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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叫顺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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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雷再也忍不住悲痛,失声大叫道:“三营长?他怎么会死?绝对不会!枪林弹雨都过来了,什么凶险都没伤着他!他可是一直好端端的啊,他比我都命大!”
大司令声音低沉地解释道:“三营长是被日军一个狙击手打死的,是个老资格的鬼子。那个狙击手,后来也被陈二雷打掉了。大雷啊,情况就是这些,我全告诉你了。你要挺住啊!”
陈大雷眼睛热辣辣的如同抹了辣椒一般,虽然极力忍耐,但是眼泪却仍然不争气地哗哗掉落,看着面前同样哀伤的大司令,陈大雷要求道:“大司令,把赤狐还给我吧。我要回分区去!”
大司令难过地说道:“大雷,歇两天再走吧。”
陈大雷摇了摇头,安慰道:“你别担心我,我挺得住。大司令,三营长是我左膀右臂啊,我俩在一起十五六年了!他不在了,要是我也不在家,分区军心会乱的。所以,我必须立刻返回分区。”
大司令默默地点了点头道:“说得对。你应该回去。”
得到同意,陈大雷丝毫不做停留,迅速跳下床,朝门外走去。边走边对大司令颤声说道:“对不住啊大司令,看我,把你屋搅得狗窝似的,一团乱啊!”
看着失态的陈大雷,大司令苦笑着说道:“回去吧。到家后立刻给我来个电话,报告一声……”还没等他的话说完,那边陈大雷已经奔出院子,跳上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赤狐身上,绝尘而去。
虽然是晴空白日,但此刻整个六分区却一片死寂。站岗的哨兵呆呆地持枪立定,来往的战士神情悲哀。文书则蹲在庄口处,不断垂头抹泪。
忽然,道上渐响的马蹄声隐约传来,听到声响,文书跳起身朝声音处奔去,狂叫道:“司令员,司令员!”
前方,陈大雷骑着赤狐飞驰来到近前。文书奔上去一把紧紧抓住马缰,颤声说道:“司令员,你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陈大雷满面寒霜,严厉地说道:“你哭什么?别哭!三营长和吴妮,他们在哪儿?”
文书呜咽着指着庄内道:“司令部院子里……在等你。”听到文书的回答,陈大雷一把甩开缰绳,大步走向司令部。
两具尸体并排停放在院中,分区全体干部几乎全集中在这儿,悲伤地守在旁边,等候着陈大雷。
当陈大雷走进院时,众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身上,不安地看着他。
轻轻地摆手制止了准备走上前来搀扶自己的战友们,陈大雷走到妻子身边,吴妮此刻恬静地躺在那里,看起来更像是熟睡了一般,轻轻地拉住她的手,陈大雷脑海中顿时回忆起那些聚少离多的日子。可吴妮那冰凉的肌肤却如同拍打堤坝的海水般不断地提醒着他,所有这一切已经成为记忆。
强忍着泪水,陈大雷轻轻走到三营长面前,看着原本鲜活的战友,此刻却僵硬地躺在自己面前,一直忍耐着的泪水,终于流淌下来。
“伙计,你怎么就走了哇!”眼前瞬间变得模糊,陈大雷紧握着三营长的手,悲切地说道。虽然吴妮是他的妻子,可是,对于陈大雷来说,与三营长相处的时间却比妻子多得多。一直以来,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共同出生入死,可是眼前……
悲伤终于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漫延开来,彻底将陈大雷淹没,为了掩盖住自己的这份悲哀,他几乎是用所有的毅力压抑住心中的痛楚,霍然转身向旁边的人问道:“棺材呢?”
连长上前,颤声报告道:“报告司令员,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在院后头搁着。”
陈大雷粗声叹了口气命令道:“全体集合,给他们下葬。”
听到命令,院中的人迅速地抬起二人向集合地走去,转瞬间,空空的院子中只剩下陈大雷一人。
看着众人离开,陈大雷胡乱擦了一把脸,整了整自己零乱的衣服,闭目冷静了片刻,正准备离去时,却忽然听见某处传来低低的呜咽声。
他疑惑地朝呜咽声走去,却发现顺溜站在门板后面哭泣着。
“二雷,干嘛窝在这儿?”见是顺溜,陈大雷奇怪地询问道。
顺溜哭着说道:“司令员,我没脸见人了,我对不起分区,对不起司令员,我犯下大错了……我还不如战死了呢!”
陈大雷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这么严重?”
顺溜哽咽地重复道:“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陈大雷奇怪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顺溜悲声哭诉道:“当时,我一枪打过去,明明看见……我亲眼看见我把那个狙击手脖子打断了,他肯定是死了。但我万没想到,后来他又活过来了……我只顾了救三营长,没顾上去验尸。所以,那狗日的才打了吴姐一枪。”
陈大雷呆呆地看着顺溜,一直拍着他肩膀的手,僵硬地停在了半空。
顺溜惭愧地哭喊道:“司令员,你骂我吧,打我吧,关我禁闭吧,我犯下大错了!”
看着顺溜悲伤后悔的样子,陈大雷长叹了一声说道:“二雷别哭,抬起头看着我。”
顺溜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陈大雷。陈大雷正视着他,动情地说道:“二雷啊,你当兵大半年了吧,算是个老资格了。唉,好男儿都是从血泊里长大的。这事你要吸取教训,永远铭记!”
顺溜哭泣着点头道:“是。”
陈大雷继续说道:“还有,你这身本事是谁教出来的?”
顺溜大声回答道:“营长,是三营长啊!除了射击之外,拼刺、隐蔽、构筑工事、匍匐前进、侦察搜索、行军打仗……多啦,全是营长教会我的!司令员,三营长临死之前,还在教导我‘二雷别乱了心思,你只当没我,专心寻找目标。’”
陈大雷激动地说道:“好!说得多好啊!二雷啊,这话你要永远刻在心里,咱当兵的,任何时候都别乱了心思,两眼要死死盯着自个儿的敌人!为啥?因为,你不盯敌人,敌人却老盯着你!好枪手盯哪打哪,关键在谁先盯上谁。你先盯上敌人,胜利就占上一多半。”
顺溜大声地回答道:“知道了!”
看着顺溜坚毅的表情,陈大雷正声说道:“还有,将来你要把三营长教你的本事教给所有的新兵蛋子,把你的教训也传给他们,引以为戒!”
丧礼过后,陈大雷仿佛变成了分区的一个伤口,走到哪痛到哪。过去,战士们见到他会纷纷围拢上前,可是现在,所有人见到陈大雷都会不自觉地将目光转移到别处,同情这种东西仿佛在他周身罩了一个大口袋,在让别人同情的同时,也将其他的一并隔绝在外。陈大雷本以为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可是在突然接到大司令的电话后,所有的一切都因这电话而改变了。
“根据可靠情报,日军华东驻屯军司令石原,最近要离开淮阴城,返回南京,顺便视察江淮各部。石原的具体行动路线我们还不清楚,但我们判断,他肯定会经过我军活动区。军区决定,由一分区、六分区分别派出伏击小组,在石原可能经过的路上设伏,争取击毙这个敌酋。给华东日军一次重击!这次行动,要高度保密,绝不能有任何疏忽……”大司令在电话中说得简单而肯定,听到他的话,陈大雷的心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是……是!我明白……我坚决完成任务。”一边说着,陈大雷一边朝身边的侦察排长急急地比画了一下,对方会意,立刻从皮包里掏出地图,铺展到桌上。
放下电话,陈大雷兴奋地说道:“大喜事,石原要出动了,大司令命令我们敲掉他!”
侦察排长顿时喜叫道:“伏击石原,他是日本将军啊!太好了。抗战以来,咱们还没打过这么大的官呢!”
陈大雷点了点,兴奋地说道:“是啊,是啊,翰林,叫三营长来!”
文书从内屋探出头,不安地提醒道:“司令员,你忘了,三营长不在了。”
陈大雷一怔,神色一苦,顿时沉默下来,侦察排长赶紧说道:“司令员,三营长不在了,我在!”
陈大雷不相信地问道:“打伏击你比得了三营长吗?”
侦察排长连忙表白道:“是。说实在的,论外出打伏击,连大司令手下的侦察连长也不如我。”
陈大雷立刻提醒道:“你先别高兴。任务虽然明确了,但敌情还是不明确。首先,石原具体行动路线不明,我们只知道他肯定会穿过我军活动区,但不知道他走哪条道。第二个,石原具体行动时间不明,只知道他这两天就会出淮阴城,不知道具体行动日期。”
两人正说着,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陈大雷抓过电话,里面立刻传来一分区刘司令的声音。
听到是老刘,陈大雷立刻爽朗的大笑道:“老刘哇……怎么,你也接到大司令的电话啦……我说老刘,我有个建议,伏击石原的事,我看单独由我六分区承担算了!首先,我们靠敌占区近,嗤泡尿都能嗤到鬼子炕头上。第二,我们比你们更熟悉地形啊,方圆百里所有的沟沟坎坎,我闭着眼都摸得着。第三,攻城你们比较有经验,打伏击我们比较有经验!不是我跟你争功,我是不想让你白忙活!”
听到陈大雷的自吹自擂,刘强立刻还口道:“你部下打伏击有什么经验?啊?以前,是谁打伏击打到自家司令头上的?那是哪个分区的丑事?你当司令的忘得倒快!我就知道你想独吞功劳,身边有地图没有?快拿出来!”
陈大雷笑着听完刘强的揶揄,连忙回答道:“地图就在面前摆着,你说吧……什么?以小沙河为界,河东归你河西归我?不行!你把战场都划到你那边去了,我们还伏击个鬼!我的意见是,以牛庄为界,牛庄以北归你,牛庄以南归我!”
刘强随着陈大雷的安排用手顺着地图画了一圈之后,立刻气得大喊道:“大雷你知道不知道?牛庄已经是我三团二营的驻地了,我在自己驻地里伏击谁?不跟你废话了!你看地图,看见厚冈了吗?对对,就是上次我救你小命的地方!厚冈南十里左右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山道,看见了吧?叫东山道。咱俩以东山道为界,山道以北,归我。以南归你。”
陈大雷看着地图,冲着电话说道:“好吧,我让你一步,就以东山道为界。你要是打掉了石原,来个电话,我请你喝酒,为你庆功!不过老刘哇,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能越界打伏击哦,那两家会乱了套的,对不?搞不好还会造成误伤,对不?好,好……一言为定,就这么定了!”
和刘强商定完了划分区域,陈大雷立刻分析道:“听着,我判断,石原一旦出动,肯定乘坐装甲车,有摩托车护卫。所以,他们只能沿公路行进。最大可能是定淮路或者盐淮路。我们可以派三个伏击小组,定淮路边上放两个,盐淮路边上放一个。这样,就能形成一个伏击网,我想,每个伏击小组只能是一个人,单兵伏击为好,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石原狡猾啊,他身边的卫队警惕性会非常高。”
侦察排长不无担心地说道:“是。还有,打伏击的人,必须提前进入伏击位置。埋伏好等着,就算要等个几天几夜也得等!”
陈大雷颔首道:“至于打伏击的人选。你什么意见?”
侦察排长大声说道:“我算一个,一连三班长算一个,再有……”
陈大雷看出了对方的意思,立刻补充道:“怎么不说了?全分区当中,最适合执行这次任务的就是陈二雷啊!”
侦察排长叹息一声道:“唉,这我知道。但他在洪山口伏击时犯下大错,我有点担心。”
陈大雷沉默下来,在点燃一根烟后,终于决定道:“还是派他去,我相信他!咱们谁不犯错?错误是个弹簧,能把好男儿弹得更高!”
第二十二章 机 会 1
淮阴城下,日军排列着整齐的队伍站在门口等待着石原的最后检阅。
在松井的伴随下,石原走出巨大的城门,在欣慰地看了一眼周围军容严整的日军后,他沉声说道:“松井君,我要走了。目前的国际形势对我们十分不利。但在东亚战场上,我们还是占据优势。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华东部队的士气。战争打了多年,部队的惰性已经出来了,有些士兵甚至有厌战情绪。”
松井恭敬地点头道:“请将军放心。我的联队必定一如既往,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石原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就好,你的联队久经考验,淮阴城的防备也十分坚固。但我们必须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一次两次的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告诉部队,只要再坚持一两年,一两年内,国际形势会彻底改变,最终胜利属于大日本帝国,属于所有将士,属于杰出的松井联队!拜托了!”
松井听到石原的嘱托,深深鞠躬,颤声说道:“嗨!”
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松井的肩膀,石原望了望淮阴城和城下的部队,随后迅速转身,大步走上早已经等候一旁的装甲车。
见石原登车,负责卫戍的坂田立刻朝卫队大声命令道:“摩托车随将军行进。骑兵跟我开道!”
装甲车与摩托车同时轰鸣起来。坂田跳上马,策马奔驰。五个骑兵跟随他冲向远方的公路。
透过车窗看着仍然矗立在门口的松井,石原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松井联队接连不断地失败,让他已经无法容忍自己继续留在这里,长期在亚洲战场的生活让石原始终无法原谅松井这么优秀的联队竟然会屡次败在装备低劣的支那军人手中。
石原不知道自己临别时对松井的嘱托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对于他自己来说,日本所期待的胜利此刻也已经变得异常模糊。
临走之前,总部发来的电报已经明示,美国人刚刚在几天前向广岛和长崎扔下了两枚原子弹,巨大的破坏力和杀伤力都是现阶段日本所不能承受的。
而将期望寄托在与美国人一决胜负的军部,却始终无法将大部队从支那抽身,大量兵力牵制在支那境内,让军部现在已经无兵可用。
“报告将军,前面的公路被山洪冲断了。”坂田的话音忽然打断了石原的沉思。
听到报告,石原迅速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图,沉吟道:“盐淮路被洪水冲断了?我们可以掉头走定淮路。它距此也不远。”
听到此话,一个军官立刻从摩托车上跳下,急声向石原报告道:“报告将军,定淮公路不安全。其中有一段必须穿越游击区,那里常有新四军出没。建议将军不要走定淮公路,还是先返回淮阴城,然后坐飞机回南京吧。”
石原微笑着说道:“是么?可我倒很想看看那里的地形地貌、庄稼和村镇。如果可能,我甚至想到新四军驻地去看看呢,看看他们的伙食、驻地、装备和训练。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告诉你吧,早在对华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就以商务专员的身份去过支那内地七个省区,一百多个城镇。现在好久不去了,真有些挂念啊。”
听到石原的话,军官顿时愕然地站在那里。坂田则钦佩地说道:“将军,您真了不起!”
石原矜持地询问道:“坂田君,你的意见如何?你看我是退回淮阴,还是继续前进?”
坂田正声回答道:“报告将军,所谓游击区,只是牛湾镇附近几十里的地面,最多只有几个民兵打打冷枪,那里的敌情完全被夸大了。如果将军想走定淮公路,我敢以我的脑袋保证将军的安全!”
石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的判断,拐到定淮路上去吧。”
军官再次劝阻道:“将军,就算只有民兵活动,那也不可大意。请将军慎重考虑。”
坂田嗔怪道:“如果木川君不放心。我先率骑兵前去探路。之后回来向将军报告情况,那时请将军再做决定。”
石原沉吟了片刻同意道:“好。给你一个小时,快去快回。”
得到命令的坂田朝五个骑兵喝道:“跟我来。”随后率先越过小河,朝远处奔驰而去。
东方发亮,第一束阳光就落在顺溜隐蔽的草丛上。经过一夜细雨的滋润,地面上的野草全部发出嫩芽,幼嫩的枝叶挂着晶亮的露珠,绒绒的煞是好看。
草叶与露珠的遮蔽,竟然把顺溜彻底地掩盖起来!伪装下,顺溜呼吸均匀地趴在那里,时刻不离身的狙击步枪则被牢牢地抓在手中。
远方一声鸡鸣声忽然响起!一直酣睡的顺溜顿时被惊醒,他睁开眼,稍微动弹了一下有点发硬的身体,感叹道:“唉,又是一宿。”
抬头望向公路,此刻田野和山丘上都被一层薄雾所笼罩,静谧无声。耳畔边除了雏鸟如同梦呓般的低鸣外,就只有一阵阵清脆悦耳的水流声。
不远处的小院里,保国正在取水,他光着筋肉结实的膀子,将提上来的水朝井台一搁,随后一头扎进水里折腾起来……
看到这一幕,顺溜不禁嘿嘿笑了起来——侦察排长安排的伏击阵地竟然无巧不巧地离姐姐家如此之近,第一天晚上进入狙击阵地的时候顺溜竟然没有发现,现在看来,如果任务完成之后,他还可以抽空去姐姐家串个门。
潜伏已经三天了,可是,敌人还没有出现,这多少让顺溜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有些懈怠,就在他准备再次掉转枪口看看姐姐家的小院时,忽然,一丝警觉没来由地从心底泛起。
感受到这丝警觉的顺溜,顿时紧张起来,重新掉转枪口,瞄向公路。
透过草丛的缝隙,顺溜清楚地看见远处公路拐角驰来几匹东洋马,立刻兴奋得眼睛发亮,三天的时间没有白等,这几个鬼子肯定是尖兵,负责探路,石原过会儿肯定会来!想到这里,顺溜轻轻调整身体,手指咔地打开了枪机保险。
前方,坂田驱马来到草岗下。几个骑兵立刻凑上前来。
“报告队长,周围数里没有发现敌情。”
“队长,公路两侧都很安全。”
坂田闻言点头,下马道:“留一人在这守候,其他人跟我来,到岗上看看。”说完将缰绳交给留守的士兵,大步朝草岗上走来。
草丛中,顺溜清楚地看见坂田越来越近。他屏息静气将自己彻底融入到草丛之中。
前面,坂田越来越近了,一直走到草岗高处,甚是大意地站在顺溜身边,掏出望远镜朝四周观察。
感受着身旁有节奏的震动,顺溜用眼角向旁边瞄去,立刻看到一柄玉把指挥刀就吊在自己头上,微微晃动着。
这鬼子带玉把指挥刀呢,这家伙是王族啊!看到这特殊的标志,顺溜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手中的步枪握得更紧了。
身旁,坂田放下望远镜,向旁边的军士命令道:“去个人向将军报告,这里一切安全,请将军开进吧!”得到命令,军士应声而去,迅速奔下草岗。
坂田用肉眼再次看向远方,四周仍一如之前般平静。可就在他转身时,却忽然看见岗下一座院子,坂田犹豫了一下,再次举起望远镜。
镜头中,一个年轻女子的美丽面容闪现出来。她垂着长长的头发,正在檐下梳头。每当她掠开长发,便露出雪白的脖子。
看着眼前这美丽到极致的景色,坂田的呼吸声渐渐粗重,他一把丢开望远镜,大步朝那座孤院冲去。
草丛剧烈颤动了几下,顺溜立刻寻着震动看去,却发现鬼子竟然掉头向山下的姐姐家跑去。
“姐,快跑!快跑啊姐!姐!姐!”顺溜几乎是用所有的毅力才忍耐着没有喊出声来,因为激动,此刻他潜伏在草丛中的身体不断地颤抖起来。
前方,公路的拐角处仍无动静,敌人的将军并没有如他设想般出现,思索了片刻,顺溜慢慢掉转了枪口,瞄向岗下的姐家。瞄准镜中,之前的鬼子身影一闪,大脚踹开院门,进入姐家,随后身影消失不见。
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喊声,稍后顺着风声传来:“啊……畜生,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畜生!放开我!”
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喊声,顺溜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动着,他迅速用瞄准镜寻找着目标,可是,除了那破碎的水缸,凌乱的院子,姐姐的身影却踪迹不见。
百米外的姐家,此刻正发生着令人心碎的惨剧。
堂屋内,姐被如陷入发情期的野兽一般的坂田按在饭桌上,身体怪异地弯成了一张痛苦的弓。身后,坂田像一头发情的骡子,猛烈的、疯狂的摧残着姐姐!其余几个鬼子则站在四旁加油着,呐喊着。
案上,被蹂躏的姐姐拼命挣扎,声声嘶喊:“畜生!保国,你在哪?顺溜,快来啊!顺溜在哪?快来杀鬼子……”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却始终无法逃脱坂田的魔掌。
山冈上,姐那凄惨的嘶喊声随风清晰地传来,隐蔽在草丛中的顺溜,终于按捺不住愤怒的心情,霍然站起身来。
可是就在他要跳起身冲向山下时,远方公路拐角处忽然出现的两辆开道摩托车,却制止了他的行动。
那是专门为装甲车开道的卫戍车队,看到逐渐逼近的摩托车,顺溜全身颤抖着,慢慢卧回到原处,再度将自己埋入草丛,有些机械地准备好武器,静静地瞄向公路拐角。
瞄准镜中,在摩托车的引导下,装甲车缓慢地拐过弯道,警惕地朝草岗方向驰来。
“来了,鬼子将军石原来了!狗日的,你开快点啊,快点过来啊!”看着装甲车慢吞吞地向前行驶着,顺溜在心中不断焦急地催促着。
可是,他越催促,装甲车却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停在了道路中间。
姐那凄厉的嘶喊声又传到岗上了:“顺溜你在哪?!顺溜快来啊!”
顺溜只觉得自己原本稳定的枪口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不单单是枪口,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随着激动的心脏不断地跳动,跳动,全身如同被放在火上烧烤一般,滚烫无比。此刻,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正在鬼子的魔掌下遭受凌辱,可是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不能相救,心中的疼痛让顺溜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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