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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完结)-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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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廷中书阁部,一名千牛卫郎将前束报,“两位大人,人已经从紫薇阁出来了,正往北门撤走。”

  桌案前坐两人,皆羽冠纶巾,着儒生服。一个正是元澄,另一个却是新科状元杨凌。

  “别让他们出去得太容易。”元澄说道。

  郎将应是而退。

  “别非,我们也挪个地方吧,这里实在无趣。”别非,杨凌的字。

  杨凌起身,神情有些跃跃,“一切在大人预想之内,他们果然冲着水寨布防图而来。”

  “可那真地是大求王最倚仗之左臂,虽是一番显诚意的说辞,但他亲入上都的目的无法不令人多想。听说大求王有一支暗卫,专随他执秘密要务,来无影去无踪。这样看来,能躲过皇宫禁卫的,也只有他们了。暗卫只听从一人号令,大求王乌延混在使团中,已经毋庸置疑。”

  两人一出门,不约而同,往月宫方向看了看。

  “令尊大人今夜也在宴上?”元澄信口一问。墨紫的话,会将那人引出来吗?

  “还有下官的小妹,长那么大,没见识过国宴,非闹着父亲带她去见识,却不知其中凶险。”不过,父亲在,应该无事。

  “说不上凶险,顶多有惊无险罢了。”元澄下阶上马,“走吧。”

  两队快马,趁夜而行。雪厚,只落闷蹄,挡去疾意。

  墨紫独自站在圈中心,新增的两片火架,烤得她额头沁汗。听到自己的呼吸,除此之外,其他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

  雪花让热气烘暖成水,落在土里,化它为泥泞。

  彩翎的箭尾夹在有力的双指间,对准了她的左眼。

  “终于我们俩能好好说话。”人都在十丈开外,诺大场地上只有他和她。

  墨紫看着他,唇角有笑,“你几年前来过大周,难道不怕有人认出你来?一国之君,如此任性,真不像你。”紧紧看着,不是因为还有旧情,而是怕他突然出箭。他这人,做得出来。

  “此时彼时之体貌相距甚远,谁能认得出来?”几年前,他还是“体弱多病”之躯,“苍白文秀”之貌。

  “那也未必。”墨紫发现萧二就盯了他好一会儿。

  “认出也无妨,我为你而来,既然找到了,便可随时回去。”他已经布置妥当。

  “为我而来?”墨紫眉开眼笑,“不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乌延,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帝王无情,并不可耻啊。”

  “阿紫!”为何?跟她对话,无法招架。

  一箭破空。

  墨紫的头突然往左一歪,箭从帽沿上飞过,铃未响。

  有人在场边欢呼,场中二人恍若不闻。

  “可惜。”她说。

  射箭,心不平,手不稳,眼睛泄露意图,一定不中。

  乌延第二支箭上弦,神色不显焦急。他的优点,在于能很快冷静,并吸取教训。

  “阿紫,你不用激我。”

  “我说得句句实话,激你什么?”眼眸敛凝,一瞬不瞬,全副心神。

  见他目光略沉,手上抬,头向右偏,全是用来迷惑她判断的。

  第二箭,立刻来。墨紫做了子曰子曰的晃脑动作,箭羽擦铃。

  铃,仍在。


  ●● 第299章 这个赏大

  墨紫长吁,“运气。”

  乌延只有最后一箭,但他却笑了,“阿紫,你该知道,无论这场射铃是谁赢,我一定会带你回大求。”

  “哦?轮到你来激我吗?”墨紫笑还回去,明眸璀璨,“就算你赢,问大周皇帝要人,我也没打算听话。我承认,我很想赢。不过,这实在是因为我憎恶你的关系。”

  憎恶他?乌延心中陡然一痛,她怎能若无其事说出这三个字来?咬牙道,“随你怎么说。”

  “本来,那时跟你决绝,不过是伤心而已,还不到憎恶的程度。然,你大丈夫小人作为,竟对我下格杀令,如今见我不死,又惺惺作态说什么为我而来。乌延,你原来只是个骗子,现在却连人格都没有了。”喜欢错一个人,与别人无尤是自己傻。但如果知道错了,还不抽身,是无可救药。她自觉有救,所以不悔。不悔,可是要改。

  “我对你下格杀令?”乌延很吃惊,“谁胡说八道?”

  墨紫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心中便知道真相,“你的殿前少将军呼威口口声声说奉了上谕送我归西。难道大求能发谕旨的,除了你,还有别人?”

  “呼威?他说他只找到了梳子……”乌延面色突然出现一抹狠厉,“他竟敢骗我!”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呼威将军的镖打得真好,离我心口寸长不到。亏得我自小野惯,身体不错,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她要拖多久?没个暗号什么的?

  “不是我下得令。”乌延说。

  墨紫看观众们有的急得站起来,便道,“是不是你,已经无所谓。横竖,我是大求各族族长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能为大求所用,不如杀了痛快。乌延,你到今天还不明白吗?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你倚仗的那些人容不下我,而我也容不下你的后宫,这两种矛盾水火难存。不要说你对我情有独钟,其他女人只是摆设。摆设,会跟你滚床单么?摆设,会跟你生孩子么?你不懂我要什么,觉得我善妒小气,那就是你我完全不能达成共识。所以,我退出,我放弃。你别再苦苦相逼,江山也好,美人也好,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干涉你。好了,赶紧,把最后一箭射完。不然,人家当我俩开新春茶会,唠叨个没完。”

  到最后的全现代语版,让乌延张口结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滚床单,生孩子,这种话不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该说出来的。

  “……”看到魏佳萧维过来,墨紫迅速来一句,“我是鬼魂附体,原来那个墨紫死了。”

  她这么说,虽然是真切的大实话,乌延自然不可能相信。

  “怎地第三箭迟迟不出?”魏佳问道。

  乌延手上一用力箭尾便折了。

  墨紫看在眼里对魏佳说,“那位大人的箭好像断了,这能不能算是第三箭未中?”

  乌延立时双眼圆睁,她是真无情了?

  萧维打量着两人,先看墨紫,又看乌延,“三箭已罄,我去请可那大人来看。”

  “不必!”乌延并非池中之物,断箭在手,弓拉饱弦,牙关紧咬,“我就以此箭来射,姑娘小心了,我可不会随意放弃。”

  一语双关。而那断箭虽然没有尾翎,其势竟似难挡。

  墨紫不动。虽有心,箭却残,后继无力,不放弃也是枉然。

  箭,果然偏了。偏了很远,一头扎在泥泞中。

  魏佳挥动双拳,毫不吝啬一大声好。萧维松了口气,面上浮现微笑。

  大周看席那边得了确切消息,欢呼声顿高。

  因为不管墨紫的箭术如何,至少平局可保。

  墨紫走到乌延面前,将斗帽送过去,“到我了。”

  乌延,接,直直看着她。

  久到连魏佳都察觉不对,故意咳嗽两声,“尊使可是近瞧着我大周贵女貌美,一时神魂飞了?”

  乌延这才伸手拿过帽去,“她是你们大周的贵女么?”

  墨紫蹙眉,他若翻她的老底,那就别怪她不客气揭穿他的身份。

  “她不但大方貌美,而且心思敏捷,身体灵巧,实不像你们大周娇宠柔弱的女儿姿态,还远胜我大求之女。”乌延往圈里走,“若非我未能射下其铃,愿为我王求娶之。”

  魏佳吃了惊,掉转头来看墨紫,悄声对萧维说,“我虽然承认她好看,不过,倒不见得很吸引人。女子,当如萧明柔,纤弱可怜又可爱,仰赖丈夫为天,留在后宅打理家务。她这般聪慧黠灵的,又很能跑跳的,哪招男子怜惜?”

  大周教化下,男子多如是。西南甚至开始有小脚金莲,连路都走不了,却惹狂风浪蝶。

  “怜惜是喜欢吗?”

  “怜惜,会让你牵肠挂肚,寝食难安,非她不可吗?”

  萧维连提两问后,自己懊恼失言。

  魏佳拍拍萧维的肩,“白羽,你想梦。不就是女人嘛。凭你我兄弟这般人才,唾手可碍何必非要自寻不痛快,找那难采的刺儿花。”他虽然劝,却没把萧维和墨紫放到一块儿联想。

  萧维随声附和两声。

  墨紫没听那两人交头接耳说什么,拿过宫女递来的弓,将箭筒系在腰上,弹了几下弦。她有多久没玩过射铃了?五年,也许更远。

  教她射箭的,是乌延。现在,就算谢师礼?

  开弓,空放。再开弓,再空放。

  直到双臂使开,适应了那样的张力,她才取出一支小箭来,用心感受风动的规律。乌延的凝望,她没看到;萧维和魏佳的噤声,她没在意;身后多少人影在走近,她更不知道。她超乎寻常的专注力,是这具身体天生的也好,是军队里培养出来的也好,确实享用不尽。那个在帽沿微颤的铃铛,渐渐成为她视线里的全部而她唯一的优势,就是乌延不能动。

  箭上弦,压唇,体验那份开始热跳的心速,西北风稳向,松脂送出。

  屏息

  箭打在帽上离铃不过几个厘米,响不停。

  好像有哦啊之惋惜声,也好像有哈哈之乐祸声,但她一丝气不泄。取箭开弓,这次,断风的时间略久。

  魏佳是最好的射手,看她的所有动作,对萧维道,“姿势真漂亮。”这个漂亮不是说普通意义的美,而是精准老练。

  萧维苦笑,“真不知她还有什么是不会的。”走私,游水,造船,现在又加个箭术。

  这次轮到魏佳没听见了,他两眼发光,盯着墨紫的侧影,为她捏起拳头。

  第二箭,离弦。呼拄,几乎贴着铃而过。

  魏佳拿拳头敲自己的嘴,闷哼一声。

  “我以为你说女人要在家里。”萧维看他一反平日冷静睿智的模样,忘了自己也是他一类的出言笑他。

  魏佳嘘他,“安静!两箭不中,不是她没瞄准而是在测风速。就是说,她两箭都中了,中在她想的位置。”

  萧维一点都不怀疑大周第一弓箭手的话,而且也不怀疑墨紫可以做到魏佳所说的境界。看轻她,不过是自取其辱。这点,是打交道多次,在她离开王府后,他终于想通。

  你尊重她,她就尊重你。这么简单的道理,元澄明白了,仲安明白了,唯有他被一个私贩的身份,一个丫头的身份,蒙蔽着,自大着,而迟迟不开窍。

  墨紫摸起最后一支箭,风速已经掌握了,心跳虽快,但手很稳。尾羽刷过唇,弯弓而对,风吹得火焰乱窜,眼角瞄着忘了收回去的黄旗簌簌飘。

  西北风!

  就是现在!墨紫暗道。
  “就是现在!”魏佳紧张得轻喊。

  胜利之前,不分男女。

  箭飞了出去。

  叮一声长,铃铃铃数声短。

  帽沿空无一物。

  魏佳禁不住大声叫好,不能给墨紫束个兄弟相抱,就抱旁边的萧维。身为队友,真是太骄傲太刺激了。

  但墨紫还是让人抱住了,是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杨悄,一口气说几十次赢了。

  墨紫一边笑,一边看向乌延。

  他在那儿,低头望着手上的铃帽。

  墨紫猜他很惊讶,因为在大求的时候,她的箭术着实一般。但他不知道的是,她下了很大的苦功去练,虽然没能派上用炀。

  可那带人站上来,将乌延的身影遮盖了,说今夜多谢陛下盛情款待。大周果然人才济济,又占天时地利,大求输得心甘情愿。本就是助兴节目,无碍两国友好。说了一大番好听话,然后便说今日已晚,要回驿馆休息。

  南德那些人一看没戏可瞧,也跟着说要走。

  回到正殿,因少了大半人,地方显得空空荡荡。

  杨悄努努嘴,说了声,“输不起。”

  恰被皇帝听到,哈哈大笑,直说不错,又叫墨紫,“好丫头,巾帼不让须眉,朕果然没看错人。”

  墨紫忙说不敢。

  “今日史官何在?”皇帝召。

  有白须老官持簿捉笔,上前来。

  “记入。”皇帝说,“宋氏之女功不止于胜,品坚质纯,果敢嘉勇,不因女儿身而胆怯示弱,当为大周女子之表率。”

  老史官疾书完毕。

  皇帝又叫中书门下拟旨,“宋氏之女,功于社稷朝堂,文治武功皆美,又精于船造之术,加封工部船司监察女官,记名,许走动,直接向皇帝进言。杨氏之女,临危受命,勇气可赞,加封礼部典司仪女官,记名。二女不凡,可自择婚配,一切比照郡主之规仪。”

  墨紫,杨悄,磕头谢恩。


  ●● 第300章 谁的影子

  大周女帝开国,有非内宫的女官职,只是百年多来同虚设。

  “皇上是不是赏得太过了?怎么能让两个女子担六部之职?”一些官员从殿中出来抱怨。

  “是啊,要说有功,小侯爷,萧少将,魏家小郎都该重重论赏才对。若不是他们箭术精湛,和大求周旋到底,怎么可能有那丫头表现的机会?王爷,您说是不是?”拍马奉承,是不用事实依据的。

  “他们是朝堂栋梁,两国较技,上阵是应尽之本分,何用争赏?至于那两位姑娘,也是因为今儿日子好,正逢除夕大庆之吉,皇上龙心大悦,才与以重赏。不过是记名之虚职,各位大人不必过虑。照我瞧,这道旨对她们也就最后一句实惠。自择婚配,比照郡主之规仪。女人便是花木兰再世,最终也得规矩着相夫教子。身份高些,不用给公婆行礼问安。除了这,老夫还真想不出有别的好处。”礼王武万昌哈哈摸胡大笑。

  众官皆笑,点头连说不错。

  杨悄跟着她父亲在后头,听了不由生气,欲上前理论,却被她父亲轻轻拉住。

  “不用理会他们的话。悄儿,你今日令为父甚为骄傲,便是你兄得了状元,都不曾如此激动过。不枉你娘弃了你的女红,手把手教你认字。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家的女儿,光宗耀祖,替我杨家争荣。”杨侍郎的心情不受小人影响,高兴得很。

  杨悄见父亲大气,心想真是还有很多要学,挽住父亲的胳膊撒娇傍依,“爹爹,回去可要跟娘说上这番话。虽说她让我读书,却整日唠叨无用。”

  杨侍郎笑道,“世间风尚如此,她也无奈。不过,她听了这事,肯定比我还高兴。”

  杨家父女走了。

  再说墨紫这头。

  皇太后和皇后也认为赏得太过,说赏些金银珍宝便罢了,即使要封女官,也该是内宫六部,怎能予尚书省外官职?

  皇帝一句旨意已下,金口玉言岂能儿戏,将有怨言的两位送走。

  其他贵女虽满心怨妒,但皇太后和皇后都不能让皇帝收回成命,自不敢再多说,挺憋屈得让宫娥们领出了殿堂。

  多数人悔不当初,因怕大求野蛮而危及己身,也没把所谓的重赏放在心上,想不过骑马射箭,输了自不必论,赢了顶多就是赏些东西。都是来自高门贵胄的小姐,谁会稀罕;哪知,皇帝竟复了女帝设的女子外官位,一下子封了墨紫杨悄工部和礼部之职。杨悄的父亲虽然官不大,好歹也算是朝官,且兄长中了状元,她们勉强还能接受。可那什么宋氏之女,听都不曾听过,上都没有显赫的宋姓人家,肯定是无名小吏。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像郡主一般嫁进夫家,真是无法置信。

  “幽燕,早知如此,我们就该自荐。如今,白白便宜了那无名丫头。”自以为和武幽燕关系还不错的某家千金噘噘嘴。

  武幽燕笑颜如花,“我们上场的话,就跟明柔一样,被人抬下去了。如若不然,凑巧了留到最后,我倒还不知道你们之中有摸过弓箭的,能那样嗖嗖嗖三箭,把铃铛射下来。有的话,出个声,我给她磕头拜师。”

  众人见武幽燕反过来暗讽她们,哪里还会嗦,连忙讪笑着,各自归家去了。

  武幽燕对身边的侍女说,“一个个就看到别人得的好处,就不想自己有没有那本事。怪不得大求女子小看我们,真是窝里斗,偏矫揉造作,治个家宅,就当多了不起似的。”

  侍女应着是,“还是郡主你心大。”

  “也不用奉承我,我也妒嫉。说她们俩第一女官都不为过,比中看不中用的郡主头衔好多了。她们可以自择婚配,我呢?”冷笑一声,振袖,再不多言。

  贵女贵妇们都走了,墨紫仍能感觉到殿上对她的怨气十足。

  “皇上!”她有话说。

  “丫头,你可别说我赏重了。还有,你就叫我黄大人,我爱听。”也不说朕了,皇帝抬脚就走,“陪我游湖去。”

  “黄大人。”从善如流,墨紫一喊,刘公公拿眼瞪她,只当没看到,“我谢过赏了,怎么会抱怨?萧姑娘……其实,也是有功的。”

  “你果然是个好姑娘。放心,漏不了她。等她醒了,自有封赏。”皇帝说道这儿,问她,“你可知她为何自荐?”

  难倒她了,怎么说呢?墨紫干脆不作声。

  皇帝踏上船板时,突然说,“看着挺柔弱的姑娘,想不到寻起死来很有勇气。”

  墨絮仍不说话。

  “只不过,我虽然好说话,有些地方也十分固执。”皇帝转过头来看着她,“萧明柔事,你沉默得好。你替她说话,也不过让我失望而已。”

  墨紫心道,真是伴君如伴虎。谁说这个皇帝好人?他也许不是坏人,但他是皇帝。皇帝,不能用好人坏人来定义。看来,萧明柔今晚的勇气,或许不能改变她自己的命运。

  船离岸,她跟着皇帝进了舫中。

  有两人上前跪下,“参见皇上。”
  皇帝让他们平身,“事情办妥了?”

  墨紫看到元澄和华衣,才觉得这颗心是踏实落了地。

  元澄上下仔细瞧过墨紫,目光转而对着皇帝,“臣已查知玉陵太子所在之处。还有,这个。”他双手递上一卷帛书,“皇上请看,我等在大求驿馆找到南德与之秘密所签盟约。”

  皇帝几眼看了,不由大怒,“岂有此理。朕两年前才将大公主嫁给太子,如今新登基就迫不及待与大求暗结鬼胎,欲共谋我大周;莫非,他们当真以为朕好欺辱不成?”

  “皇上不必动怒。南德怯懦,一向依附强者。大求国力渐强,又凶猛彪悍,南德自然畏惧而攀附;况且,他们虽然与大求结盟,毁盟也易,实不足为惧。”元澄似乎胸有成竹。

  “那份水寨布防图,也不知骗不骗得过乌延和可那真地?”皇帝说到这儿,看看墨紫,“丫头,你觉得呢?”

  “嗯?”为什么问她?难道皇帝知道她以前是大求人?墨紫不自觉看向元澄。

  元澄开口道:“皇上,墨紫不知此事,臣并未对她说起。”

  “什么事?”墨紫完全糊涂了。

  “今日和你对最后三箭之人,正是大求的王。”皇帝还有心思调侃,“如何,其俊可夺你芳心否?”

  墨紫心中一定,看来皇帝不知道她和乌延的旧事,假装惊讶,又摇摇头,“手下败将,怎夺我心?皇上允我自择相公,定要选个胜得过我的大丈夫。只是,他既然是大求王,所来为何?”说什么为她而来,还好她学乖了,不为所动。

  “两件事。”皇帝答她,“第一,为了偷大周水寨布防图;第二,来看他布下的棋。”

  “水寨布防图,不但包括兵力和船型,还有附近详细的江流峡谷道路分布地图,每年由兵部增改之后,藏于宫中紫薇阁。紫薇阁是冷殿,知道布防图在里面的人寥寥无几,又有内卫高手暗中保护,大求王才带着他的影卫亲自前来。”元澄补充回答。

  “可是,他怎么知道紫薇阁里有图呢?”墨紫问完,又想到,“难道是棋子?”

  “陈二死了,曾海也死了,两人皆遭灭口,只不过对方不知道,我们已经顺着陈二义女金丝,摸到了敬王府这条线。”元澄看墨紫表情越来越惊讶,递给她一杯茶,“金丝的爹是萧元郎的一个采买,他曾介绍不少大府的采买给陈二,甚至还有宫里的。陈二最后买通的,是紫薇阁打扫的小太监,阴差阳错,竟然得到了布防图在紫薇阁的消息。”

  “不会还有敬王府里的人出卖吧?”墨紫说这话并不挟带私怨,就事论事。

  “虽然当初有着恩师笔迹的谋逆信,是萧老爷子呈给先帝的,但他说那信,是有人放在他书房,这一说辞,你家大人已查证确实。”皇帝长吁一口气,“还好不是,萧家一直对朕忠心耿耿,朕也不想错信他们。”

  墨紫今夜听到太多震惊的信息,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萧老爷子即便没有陷害元家,但告状总是他干的,没错吧?这要愤世嫉俗的复仇者,会连带萧家一起仇视;不过,事实恰恰相反,是萧家不喜欢元澄多一点。

  “不是萧家,却可能是朝中其他重臣,和大求勾结,陷害忠良。”元澄说起家仇,好像在说一桩公事,那么平静,“我祖父和父亲很可能发现了蛛丝马迹,因此被先下手为强,元氏惨遭灭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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