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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完结)-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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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烫的唇即将印上花蕊的时候,她捧仰他的脸,吻他。

  玩亲亲,已不能满足他。但他每每往下移,她会将他所有的企图吞没在她的舌尖。她越是如此,他越急躁。下腹那里坚硬如铁,涨痛到令他咬牙。终于体会,什么叫浴火焚身!

  他单手托住她的臀,往他欲望之源上一放,另一手去扯那件碍眼的胸衣。

  她在腿间感觉到那硬物时,猛然惊醒,软到快成水的身子立刻僵硬,双掌便是一推。

  元澄退后两步,怀中的可人儿已经不见。他低吼一声,尽是饥渴懊恼,忍受不了那份突然的空落。

  在浴池的另一头,她浮出水面,发分千丝,掩去胸前的风情,面若桃红,眼睛却清亮,笑得欢快无比。

  “我好吃么?”暗呼侥幸,她到后来何尝不是勾引的却被反勾引,在他的爱抚中完全迷失自我。若不是底线意识强过一切,唉——不能露出破绽,她眨个媚眼。

  元澄周身情欲不散,乌发墨眸气魅十足,哑声道,“过来。”

  墨紫听他一声唤,全身就有些软,但她的意志力可不弱,而且不再贴身让理智迅速回脑,“不要。”再过去,保证被他吃干抹净。“元澄你站在那儿别动,冷静冷静。”

  “墨紫。”他像哄骗一般,“你过来,我就冷静了。”

  “骗鬼吧!你现在周围三尺都是危险气息,谁靠近谁被吃。”墨紫钻进水里,只露出脑袋,“这样呢?什么春光都不现了,你是不是感觉和缓一点?”

  元澄瞪着她,瞪着瞪着,就笑了,从肩膀抖动,到胸膛隆震,再抬眼,目光也清。

  “你可真是个稀世之宝。”他说完,便没入水中,再浮现,就在墨紫面前。

  情欲已散,墨紫知他不会再有露骨动作,缓缓站了起来。

  他长臂一环,揽她入怀。

  那儿还是硬的,她欲退,他却紧抱。

  “哪有那么快就消火的?”他语声温柔,“只是想抱抱你罢了。你挑逗我到这步田地,难道这点善后都不肯做?”

  墨紫撇撇嘴,“明明是你先挑起来的,而且也不是第一回了。就许你自己放火,不许我瞎点灯?我早跟你说,我会报复的。算起来,还欠一次呢!”

  “你的报复还真狠。”他都全身着火了,她却不负责灭,放开她,他退开几尺远,“好了,现在只可以露出你的脑袋来。”

  墨紫依言,虽然花香太浓,但好过招惹面前的男人。

  “墨紫。”他叫她。

  “嗯?”她就知道他是有事来的,只不过选得这地点实在是——

  “如果大婚当日,乌延要将你送出神庙,尽量想办法回到这里来。”他的确有话说,不过,这才是顺便。

  “那——金银?”墨紫看他走到另一头,拾阶而上。

  “我有安排,你放心。”他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一条毯子,擦干了身体,重新穿上乌袍。

  “要走了吗?”她心中有些不舍,“元澄,万一到时候……太勉强,你救了金银就走吧!”

  轻笑,却自信,他回过身,“傻丫头,救不救得不了金银,我都会带你走。即便有万中无一的意外出现,大婚之日若落下你,就等你进了宫再谋。一天一月救不出你,就一年两年,八年十年,直到救出你为止。哪怕你白发苍苍,只要你的心不变我的心不变,你我终会在一起。”

  这个人的情话,总有把她惹哭的本事。

  “我可不要在宫里变成老太婆。你快走吧,免得影卫发现。”她眼睛红红,将他的笑容牢记在心,沉入水中。 


  ●● 第368章 梳至白首

  四月初六,大都气氛有点诡异。

  虽然皇榜贴得仓促,但大家都知道这是王上大婚的日子。这么喜庆,应该要上街大肆庆祝一番,可马尔家所带领的都护军,从白天起就对他们管辖下的地盘封商市禁百姓走动,有探头探脑的,立刻申斥或仗刑,一片愁云惨雾。不仅是马尔家,还有其他贵族也对奴仆随从严令,不得讨论大婚的任何事,紧闭门户,不能随意外出。没有封市的街区因为这样的影响,不少店家主动关了门,行人也比平日少得多。

  有胆子大,好瞧热闹的人,缩在小茶馆里,没多久就传出这样一段谣歌——

  王上大婚,王后昏昏,大求与汉,从此不分。不分也分,偷摸礼行,不喜不闹,也算成婚。谁为我后,只知湘妃。湘妃在右,岂容人左。娥皇女英,存古难今。

  墨紫按礼晨沐更衣,小衣摇头晃脑背给她听这首谣歌时,她直说有才。

  “我这会儿还真是脑袋昏昏沉沉,说得好听是大婚,其实跟绑婚差不多。湘妃下了不少功夫,能让百姓只知她的名。英嫔想要斗败她,恐怕也不容易。”

  落英为她套上金凤彩霞长摆大袖的国后服,“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人担心?看你穿着里外六层的嫁衣,我真怕你今日就成了大求国后。”

  墨紫刚想安慰她。

  小衣说,“有人来了,脚步很急。”

  “不会是大求王吧?”落英猜到。

  墨紫眸光一闪,立刻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上妆,不梳头,不戴这压死人的花冠。快给我滚出去!”

  落英马上明白她不想让大求王对她们起疑心,忙拉着小衣往外跑。

  乌延朅只看到两个宫女的背影,一进里屋,就差点让胭脂盒砸个正着,不由叹口气,“阿紫,为何你就不能当个喜气的新娘子呢?”

  墨紫冷冷看着他,“为何你就不能放弃娶我的念头呢?大求王娶后,原该全国齐庆,如今却是怎样?你的案头堆放多少反对的奏摺,外头又有多少贵族重臣不肯接受你娶我,你一意孤行,会离心离德的。”

  乌延朅突然笑了,“阿紫还是担心我的。”

  “我没有担心你,只是分析事实而已。”不要自我感觉太好吧。

  他大步上前,仿佛鹰翅急扑而来,褐色的眼眸中有痛有气,也有化不开的浓情。

  墨紫还不及退,就让他捉住双肩。她虽对他已无情意,可是那样的一对眸子,她无法保持直视。

  “阿紫,你不敢看我吗?”他对她,从不自称孤,因为她不会让他孤独。“那曾经的点点滴滴,言犹在耳。情意绵绵,至今未忘。我做错了,你不肯原谅我,那么重新开始,可不可以?”

  “乌延朅,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说不嫁你?因为,我已经没办法信任你了。”不能信任,怎成夫妻?

  乌延朅叹息,“我也说了,重新开始,我会再让你信任我。”

  墨紫张口欲言,却一想,他要是真让她说死了心,取消婚礼,那么神庙就进不去了,也救不了金银。

  “你来做什么呢?”轮到她叹气,“大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你违礼了。”

  “总要亲眼确认你上凤辇,我才安心。”她比以前狡猾得多,他怕节外生枝。望着她一身凤服,唇不点而红,未梳发戴冠,却美得令他怦然心动。“阿紫,你今日好美。”

  他的大掌抚上她的面颊。细腻的肤,柔软的唇,他眸子紧敛,忍不住靠前。

  她却侧过脸去,拒绝他亲近。

  他心中又痛,慢慢退开,松开她的双肩,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你可还记得它?”

  那是一把心血红的梳子,梳篦背上紫色和墨色凤凰石交错,纯白的水晶石像夜空的星星。另一面微雕着数十朵牡丹花,重新清洗保养过,十分漂亮。

  “我让人重新镶好了,和从前一模一样。”他像在邀功。

  她呼吸一滞。太晚了,他知不知道?现在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不能回应了。

  他并没有看到她的黯然,牵她在铜镜前坐下,用那把梳子为她梳发。

  “梳梳与女,我心悦之;梳梳与女,我心欢之;我与女梳,梳至情长;我与女梳,梳至白首。”轻轻吟道。

  看着铜镜里的两道影子,墨紫咬紧牙关,撑大着眼,不让自己潸然泪下。记忆真是强大的东西,以为忘记了,再现却可以如海啸山崩。

  上回他为她梳发,也是这梳子刚做好的时候。她十五岁,他十九岁。那时,她只认定了他一人啊。

  “王兄,你该去神庙了。”外头传来乌延勒的声音。

  “叶儿。”乌延朅唤道。

  叶儿走进来,一身桃花粉的吉福正朝装,显然随同去神庙。

  “你为阿紫戴冠。”他说罢,深深看墨紫一眼,走了。

  墨紫吁出一口气,她当然不可能会再动心,但乌延朅这么怀柔,感觉压力太大了。

  叶儿上前给她梳发髻,见她不像之前冷言冷语,以为她被王感动而心软,有些高兴,“小姐真是既漂亮又高贵,果然只有你才配得上王。”

  墨紫却没说话,直到叶儿将花冠为她戴好,连一个字都不吐。

  叶儿说,好了。

  墨紫站起来,转身并不看叶儿,往外走去。

  叶儿紧跟着,小心翼翼望墨紫的脸色,不由凛然。那表情,很冷,冷到她突生非常不好的预感。可是,明明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小姐——”她禁不住说道,“王对你,势在必得的决心。无论……你会有什么谋划,最好放弃。因为,王已经有了血染神庙的准备。”

  墨紫猛地停住脚步,目光充满寒意,“血染神庙?”

  “王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怕等在外面的乌延勒听见,叶儿凑在她耳边。

  墨紫眯起眼,居然笑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儿面带戚伤,“小姐不信我,是我活该。但请小姐听我一回,千万不要在神庙轻举妄动,否则伤心的会是小姐你。”

  “你的意思是,乌延朅知道我要干什么,事先都布置好了,打算防着我?”墨紫一甩袖,“笑话。我要能逃,早就逃了,何必等入了神庙?”

  “阿紫。”乌延勒在门口正听见,有些责怪得看一眼叶儿,“王兄并非防着你,只不过不想节外生枝罢了。”

  叶儿低下头去。

  “姐姐。”豆绿让乌延勒挡着过不去,“让开,乌胖子。”

  乌延勒对豆绿倒是笑眯眯的,“豆子,你有本事就从我头上蹦过去。”

  墨紫瞧乌延勒对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推开他,拉着豆绿走,“乌延勒,我妹妹有相公的,你别逗她。”

  乌延勒切一声,“阿紫过份,我们可以一起长大的,不帮我帮外人。王兄已将豆子许给我,等你俩今日大婚完,下个月就轮到我们了。”

  “乌胖子,已经有个好姑娘在你身边,你还不知足?小心,失去了可就没了。”豆绿和乌延勒当初是墨紫的小跟班,两人的感情其实是兄妹之情。

  乌延勒抓头,“谁啊?”

  墨紫看到叶儿的脸色煞白,自然知道是被人伤到了心。虽然不关她的事,但乌延勒想娶豆绿也是没门的。

  当下她就摆出冷脸,“乌延勒,你当我妹妹成亲是小孩子扮家家酒吗?她相公还在,怎么能再嫁?”

  乌延勒本想调解一下气氛,毕竟小时候一道玩大的,他希望墨紫能跟王兄重归于好,也希望大家永远在一起不分开。见墨紫咄咄逼人,他的神情便晦暗起来。

  双手抱拳,行了个躬身大礼,不再嬉笑,“请宋氏长女墨紫上凤辇嫁车。郡主留步。”豆绿已被封为郡主了。

  “为什么我不能去?”豆绿难得说话急了。

  “王命。”乌延勒对墨紫说请。

  “豆绿,没事的。”墨紫也不打算让豆绿跟。

  于是,她由一队影卫的“护送”下出宋府大门,对华丽的金黄色凤辇没兴趣,却在看到黑压压一本身穿铁甲的兵士时,大吃一惊。

  “这是……”阵仗太大了吧?

  “我的亲卫队。”乌延勒简单说明,“怕有人半途劫人。”

  “当我死囚?”墨紫哼,“放心,要劫也得上了法场。”

  乌延勒听到喷笑,“阿紫,你就太太平平跟王兄过日子,不好吗?”

  “不是我不想太平,而是别人不肯让我太平。”墨紫随即摇摇头,“而且,如今就算别人让我太平,我也太平不了了。”

  乌延勒让她绕得糊里糊涂,干脆下令出发,什么都不多说了。

  不提一路冷冷清清的景象,就到鹰神庙。

  庙依山而紧建。一座祭天台,九十九级石阶通到顶,顶上有空中殿宇,供奉鹰神金身像。东南西北各有一高塔,象征着镇守四方之意。婚仪大礼就在空中殿宇进行。

  墨紫一进庙,先看守卫。却发现人数远不如想像得多,除了阶下有二三十个黑衣武士,再加上乌延勒的百人亲卫队,往上只见僧侣。

  但她很快发现不对!

  大求的贵族王公,只有端格大宰相带了他的儿子们,而像可那,马尔等族根本不见人影。朝堂的高官们也是稀稀落落,缺了大半。

  这算是不祝福新人的意思吗?真是,深知她心。 


  ●● 第369章 逼你死心

  “好大的场面。”墨紫下了凤辇,讥诮说着反话。

  叶儿在一旁张口欲言,但乌延勒朝她摇摇头。

  他代她开口,却平铺直叙,“鹰神庙是最神圣之君王地,空中殿宇更是只有王与后能进入,你等一下走上去会发现很清静,清静到只有大神官和司神僧。不过,你再出殿的时候,身份就不同了。”就是国后娘娘。

  墨紫轻哼,面前安静下来的人们并不引起她的紧张,心中想着豆绿的话。

  “我们被软禁在北塔下司神僧们清修的院子里,后面是悬崖,只能从前门进出。”

  北塔。

  她望过去,那里确实有一个挺大的院子,因为是依山而造,层层向上。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悬崖。如果叶儿说得是真的,乌延已经设下埋伏,想要捉拿救她和金银的人,那么金银极可能不在那儿。现下,只能希望落英和小衣已经将消息传给元澄了。

  元澄说乌延不是一般的对手,不能倚仗计划。她只知道会有人混进神庙救走金银,而她需要见机行事,能逃就逃,逃不了就尽量回宋府。尽量回宋府?说得简单。怎么做,她却还在头疼。

  看似冷清的庙宇,但端格大宰相的笑脸,乌延勒的泰然,令墨紫心中一点不轻松。

  乌延是很厉害的人物,不混杂私人情绪的话,她认为大求一统天下的野心极有可能由他来实现。

  喜乐一直在吹奏,突然换曲目时,乌延出现在九九台阶下。一身红金大龙袍,紫银垂袖,玉冠瑶珠,牙带凤石,尊贵之极。看到红毯尽头的墨紫,俊颜满是喜色,双眼含笑。

  “小姐,请上前吧。”叶儿提醒。

  墨紫咬咬唇,不管金银还在不在北塔,总要确认。但是,元澄究竟派了谁呢?她看一圈,瞧不出任何可疑,而乌延勒的亲卫队不可能让他混得进细作去。

  “小姐。”叶儿再唤。

  嫁一次就嫁一次吧。嫁完就跑。墨紫深吸口气,往乌延走去。

  照礼仪,王与王后要一起走上空中殿宇,由大神官代鹰神赐福,并为冠添上鹰眼凤凰紫石,共喝神泉水。两人要向鹰神发誓,此生此世共一命,作为鹰神之子,之子媳,顾天下而后己。

  大求王族所创的鹰神都具有强大的野心。

  离乌延越近,墨紫的脚步就越慢,手心甚至冒出冷汗,呼吸短促起来。还差几步,她彻底停下不走了。

  端格尔峰突然双膝跪地,对她一拜,“王后请上殿。”

  他一跪,那些对乌延忠心耿耿的贵族大臣纷纷跪了,同喊,“王后请上殿!”

  乌延勒对他的亲卫做个跪的手势,也带全部的人下跪,“王后请上殿!”

  墨紫回头,看到除了乌延的影卫,已没有站着的。一声声王后请上殿,震得她耳鼓发麻。

  乌延伸出手,他的目光自信十足,不容她退却,“我的王后,请上殿。

  墨紫侧望北塔。塔尖上白云划过。天高远。流风吹来,扯动她的衣袖。她不再犹豫,跨上一阶,走到乌延身边,可是,没有将手伸给他。

  “婚仪之前牵手,不合礼数。”她的理由冰冷。

  乌延并不怒。她在他身边,即将成为他的王后,她所有的冰冷会慢慢转暖,直到她爱他如昔。他一向最有耐心,等待并不是太难捱的事,如果有她陪他一起等的话。他让众人平身,转身与她同踏石阶。

  天地为之安静,身穿龙袍的新郎却入不了墨紫的眼,她要么专心脚下的阶梯,要么就不经意向北看上一眼。

  突然,马蹄疾声,有人大喊,声音由远而近,“王上,宋墨紫万万不能为后!”

  墨紫立即转身,心道,来了!

  乌延捉住她的手肘,“阿紫,别幸灾乐祸。”

  这人还是挺了解她的。墨紫看清来人,冷笑道,“乌延,借这个机会,好好看清楚,你跟我,是不可能重新开始的。就算你想,我想,他们,你先祖依靠的各族势力,会反对到底。”

  乌延看着可那真地,以及他身后的烟土滚滚,神情很平静,“阿紫,你也借这个机会,看清楚我对你的真心。”

  不过片刻,刚才还不旺的场地,马嘶铁鸣,上百身着战甲的骑兵和数百手持弯刀的都护军将人气急剧拉升。不仅如此,还有上百名弓箭手围成半圈,箭弦扣在指间。

  除了可那真地,还有马尔,和其他几族的首领,策马上前。

  “王上,请取消大婚。”他们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抱请。

  “可那大人,马尔大人,你们领着兵马想干什么?”端格老当益壮,中气十足卢吼,“今日是王的大喜之日,你等这样到场庆贺不成?”

  “端格大人,你自诩最忠于王上,怎能看王上入歧途而不劝?莫非是心怀叵测?”马尔比可那和端格小得多,正当壮年,气势如虹。

  端格长子立刻变脸,指着马尔大怒,“你信口雌黄,明明就是嫉妒我端格受王重用,趁机挑衅。”

  马尔是一族之长,怎会将端格长子放在眼中,并不理会,抬头望着乌延,“王上,宋墨紫不仅善妒恶毒,对贤淑的湘妃娘娘都下得了毒手,而且对大求居心叵测,有不可告人之目的。请王上查明事实,将她定罪。”

  墨紫挑眉,对方是冲她而来,但她挺感激。

  “延的亲弟,在大求身份仅次于王,说话极有份量,“善妒的是湘妃,她想杀墨紫,墨紫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留她一条性命,已是仁慈。对大求居心叵测就更说不通了。

  墨紫的造船术无人能及,若不是她,我大求战船还居于四国之矮呢。马尔大人,做人怎能忘恩负义?”

  可那接过此问,“宋墨紫会造船,但她不肯将船术用于大求战力,早生嫌隙。后随宋玉去了玉陵,再不曾为大求画过一张船图。我们大求的战船之所以出色,是小女集中千百匠人之能,改造成功的。宋墨紫并无半点功劳。”

  马尔连连点头,站起来,眯眼看墨紫,“没错,她再能,不为大求所用,就是废物。而且,她已经投靠了大周。这次混入大求,就是为了救玉陵太子,想帮大周皇帝讨玉陵的好处。”

  听到这话,端格尔峰皱起白眉,“马尔大人,大周皇帝封她为女官,我们早就知道。不过,她既然遵守与王的约定回来,从此就会忠于大求。不是救玉陵太子,而是要与妹妹重逢。没有凭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几日前,我儿所率都护军抓到大周两个探子,已经招认宋墨紫奉大周皇帝密旨前来营救太子。我把那两个探子带来了,大宰相可要亲自问过?”马尔一招手,兵士就带了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上来。

  墨紫一看,真是萧二的手下,不由诧异。

  马尔抓了其中一个的头,迫使他看向墨紫,“说!上面那个女人是不是带你们执行密令的人?”

  那人盯了墨紫一会儿,说声是。

  马尔哈哈大笑,突然抽出腰间的刀,将那人的头砍了。又把刀架在另一人的脖子上,问他同样的问题。

  那两人虽然和墨紫从没说过话,但一条船一路水行过来的,看都看面熟了,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见证他们的死亡,不由大叫一声。

  “马尔,住手!”

  马尔阴森森的目光扫过她,“遵命,王后!”手上却用力,割破了刀刃下的喉管。

  两人死了,血流红了云砖。

  墨紫叫住手,在所有人看来,等于承认了她跟这两人是一伙的,包括乌延在内。

  “阿紫?”乌延不信,将她捉近在身侧,“你不是守约而来的吗?”

  “乌延,你抓了我妹妹,我能不守约?”可笑,她当然不是自愿来的。

  “为了豆绿是一回事,为了玉陵太子却是另一回事。你真是奉大周皇帝之命?”众臣和各族以墨紫是汉女为由,或以墨紫是大周女官为由,或以墨紫善妒又不肯将造船术贡献出来为由,他都可以驳斥回去。可是,奉密令谋玉陵太子,就和大求的根本利益冲突了。这罪若成立,就是通敌叛国。别说王后,她小命都不保。

  “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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