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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完结)-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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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进,要是没有其他发现,就把人用棉被裹了放下去,免得吓到胆小的。”她的意思。就是别让人看到杀手的死状,毕竟这算是秘密武器了。

  赞进早通她的心思,点点头。

  墨紫下到底舱,还没进门就听一声惨叫。于是,见到老神在在的元澄就说,“这船也别叫螭了,改成鬼蜮,如何?明明我们是受害者,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杀人不眨眼。”

  元澄不回应她的调侃,对蹲在陶山身边挺乐乎的老人家说道,“前辈,这是墨紫姑娘,丁狗和落英如今都跟着她。”

  老头站了起来,拉直旧衫,双手往后摆上擦了擦,抱拳,冲墨紫咧嘴笑,“我叫雷廷。”

  墨紫赶忙抱拳,“前辈。”

  老头看墨紫的动作干净利落,说话也不浮夸,赞许说道,“不愧是小元子看重之人,落落大方,也不跟老头子说客套话。我最烦那种上来就说久仰大名的人,其实压根就没听过我老头子的名字。”

  墨紫便笑,“前辈,说实话,我犹豫要不要说这四个字来着。”

  雷廷放声大笑,“小元子,这个姑娘好,你赶紧讨回家当媳妇。”

  元澄悠哉哉喝口茶,“前辈,人说好妻难求,我本不信,如今方知确实不易。她要慢慢来,我也只得慢慢陪着了。”

  墨紫瞪他。

  他温和微笑,对她说,“前辈是雷震门的门主,也是乙单的师父,落英和丁狗的师公。他前来助我一臂之力。”

  雷廷连连摇手,“不敢说来相助,是小元子养活我一门徒子徒孙,不然早没有雷震门了。真正的门主应该是小元子,我就挂个名头。”

  “前辈无需这么说。以前辈的功夫,想要多少金银珠宝,不过是唾手可得。前辈高义,门下也都存侠念,秉行君子取之有道……”元澄看墨紫又瞪他,“墨紫姑娘这次何以生气?”

  “前辈刚说忍不了他人说客套话,如今有人满嘴客套,是不是该打?”墨紫转眼对雷廷笑。

  雷廷发现墨紫实在有趣得紧,越发欢喜,“小元子虽然该打,可他与老头有恩,不如丫头替老头教训一下?不过,恐怕有人疼在身上,乐在心里。”

  墨紫干咳一声,“前辈显然对人偏心,罢了。这——”努努下巴,“也是杀手之一?死了吗?”

  “该是个小头目。”元澄代雷廷答,“昏了。我听说,你在上面抓了条漏网之鱼?”

  “他没捱住我的小试牛刀,只找到这个香囊。里面是一支签,似乎是护身符。”她把香囊交给元澄。基于自己存不住宝贝东西,她将水净珠金珠信等等全让他收着,一点压力也没有了。

  “是女子送的。”男人对这类物件特别敏感。

  “丁狗也这么说。不过知道是女子又怎样?不能循此查出那杀手的身份来吧。”墨紫拢眉看着昏死过去的那人,“看似你们这儿也没什么进展。”

  “那倒未必。”元澄起身拿了纸笔,又指墨石,“烦请你为我磨墨。”

  磨墨是墨紫在给裘三娘当丫头的时候最喜欢干的活了。不费力,还文雅。因此,现在做起来还很顺手。

  元澄写了四个字:芳云小主。

  墨紫不解。

  “芳云小主应该是那女子的别号。”元澄指着那张签纸尾后淡红的印章,“这不是签上本有的,而是送这个香囊的人盖上去的。”

  墨紫不得不承认,到底是土生土长,比她这个外来移民更了解文化。她以为是解签人盖的小章,完全没在意。

  “可是,你就算知道这女子的别号又如何?这个芳云小主总不见得是你认识的。”她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元澄水墨眉轻轻一扬,忙叫,“你不会真认识吧?”

  “四处应酬总还是有点好处的。”说笑之间,元澄的神情却渐渐认真了,“芳云小主原是官妓,因习得精湛舞技被礼王看中,买入府里充了舞姬。不过,她在王府里的名字可能更多人知道——季思云。有诗为证:季湖望秋月,思盼云河白。”

  “武承万府中的舞姬?”墨紫有点不敢相信,“可你怎么知道她的别号?你和武承万是对立的吧。难不成还能请你去他家做客?”

  “对立也可以变成共谋,嫡派也可以变成友党。我去过王府,也见过季思云。但知道她的别号却是杨凌家的一幅画,上有她的题诗。我就问杨凌是否这个芳云小主也是他的红颜知己。”元澄解释道。

  “也是?杨凌的红颜知己可真不少。”墨紫打断他的话。对了,第一次看到杨凌的时候,也是风花雪月的。那小子虽然是个君子,不过文人墨客的风流似乎也做足全套。

  元澄知道她那点当姐姐的小心思,暗笑,“杨凌否认了。他告诉我,芳云小主是季思云还是官妓时便常用的。她不但善舞,还通晓诗词,写得一手好字。仅此而已。”

  墨紫哼了一声,是对杨凌的,“就算芳云小主是季思云,也未必能肯定杀手是武承万派来的。或许是季思云以前的情人,也或许是她在外面认识的相好。”她不是强词夺理,只是客观分析各种可能性。

  “这张签是虎年大吉签。纸张尚白,不会是十二年前。十二年前,季思云不过是女童。而家养的舞姬一般不允许单独出府,都是群出群入。能把签送到对方手里,多半是同一个府里的。”元澄目光深远,“是还不能肯定杀手和礼王的关系,但有些过于巧合了。”

  “巧合?”墨紫觉得这话中有话,“你有别的发现——”

  “喂,别装死了,老头子眼睛不瞎,看得到你耳朵动。”雷廷踢踢陶山。

  陶山无可奈何睁开眼,他全身麻疼得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元澄便说:“是与不是,看来得由这位陶兄弟告诉我们了。”

  陶山挤出两个字,“休想。”

  “休想吗?”元澄的指腹抚着杯沿,“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从腿开始,让你看到自己腿骨一点点削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得住疼痛。还有,在伤口上撒糖,放上蚂蚁,你说它们会不会将你的肉当成食物硬生生搬走?”

  陶山的眼神瑟缩了一下,牙关紧咬。 


  ●● 第389章 浮水现形

  墨紫听元澄说得汗毛直立,她猜他在吓唬对方,但看他表情却似乎又像回事。古代酷刑从纣王起已经骇人听闻,超前超时代。不像火药发现了那么久,却让西方人捷足先登,反过来打老祖宗。

  “那倒也不必这么惨无人道。”她唱“反调”,“所谓小惩大诫。要我说,可以先从手指开始,把指甲一个个拔了,再往上钉竹签子。十指连心,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还有一种方法,可能慢一点。把人放平,持续不停滴水在他眉心,就像滴水穿石那种。我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慢慢将他的皮滴薄了,不过听说虽然不见血,但重复如此下去的话,会给人精神上很大的压力,毕竟谁也扛不住无时无刻额头上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敲打。哪怕那敲打并不疼。”好吧,她承认,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哪怕只是口头威胁,作为现代中*人的光明磊落确实已经远离了自己。

  雷廷挽袖子,兴致挺高,“小元子,你那个老套了,丫头的法子好。滴水慢,要不先拔一个指甲试试?”

  元澄笑答:“前辈,你道她的法子新鲜么?”

  “不新鲜,有用就行。”她又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

  陶山本来就半死不活了,到这时脸色青白藏灰,只觉眼前这三人都是恶魔降世。不但求死无门,之前让老头折腾得已快受不住。削肉拔指?他是杀手,有觉悟命短速死。然而,无休无止的*痛苦,他发现有觉悟也不够。

  “我奇怪的是——”墨紫又开口。

  陶山死盯着她。开始他以为到底是女人心肠软,然后才知道她比元澄更狠,所以。此刻他全神戒备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很多人起初都是倔骨头,但受了无数刑之后,还是说了实话。既然迟早会说出来。何必要等到后面呢?更何况,你心里已经有所动摇。心志不坚,”墨紫看到他目光中的游移瑟缩。

  “再说。你的同伴留下了线索。”元澄捉起纸,“你兄弟的女人。你也该认识的。”

  “这个蠢材。”胸膛剧烈起伏,陶山骂道,“早跟他说女人是祸水,他就是不听。他死了倒好,我要活受罪。”

  “女人也不尽是祸水。”墨紫是女人,自然要代表澄清。

  元澄清咳一声,忍笑。一个国家有可能为她开战。她却毫不自觉。不过,听陶山这么骂骂咧咧,看来是要招了。

  “礼王是你的主子?”他趁势而问。

  “……”陶山赤红的双目转看他,“是。”

  “他想做什么?”再问。

  “当然是想当皇帝。”陶山这叫破罐子破摔,一旦打开堤口,什么都招了。

  “水净珠呢?”真有秘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拿回去。”陶山没撒谎。

  “拿回去?这水净珠是礼王的?他有几颗?”墨紫来问。

  “本来有一颗。主子的外帮从南德一个商人手里得到第二颗。谁知,去洛州取时,那珠子被偷了——”

  “外帮是什么?”船帮?

  “原来的鲭帮,现今的鳗帮。帮主冯十。就是他搞不定家里女人,大老婆小老婆内斗,才把珠子弄没了。偷珠子的人,就是他小老婆。”

  “那是他的平妻。”不知怎么。不相干的事,墨紫仍想说出来让人知道。

  陶山自然一愣,“平妻吗?我瞧着比小妾还不如,冯十对她厌恶得紧。听说,连他大老婆陷害着把那女的卖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后来知道她偷了珠子,冯十破口大骂,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不过,他办事不牢,我自然不用他再插手。跟到南德后,才知道这女人死了。”

  “你又怎么知道她把珠子给了我们?”墨紫最不希望的,就是船上有内应。

  “端格狩是她的常客,而你们能拿到他的御门令,就只有是那个女人给的。由此推断,水净珠也在你们船上。”为了这颗珠子,陶山跋山涉水,到头来落进对方手里。

  “你一直跟着我们?”元澄眸瞳紧敛。

  “应该说我们一直在追你们,却总比你们晚一步。要不是你们在肃王水寨里慢了整日,进入大周后又行得缓,恐怕是追不到你们的。”陶山回答。

  “撒谎。”元澄神情已经笃定,“你们在这船上有内应。”

  墨紫立刻紧张,她什么都不求,只求不是她认识的人。

  陶山沉默了。

  “你话里的漏洞太多。我们在大求的行动绝密,即便端格狩告诉你们御门令的事,他也不知道这条船,更不可能知道我们走的是肃王水寨。至少不是这么快就知道。你的消息几乎与我们同步,除了有内应,不作他想。说!是谁?!”

  “……我不知道。”陶山一看元澄冷笑,忙喊,“我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只知是萧将军带的人。他用暗记约见,但从来都蒙面。真的,我没骗你。”

  萧维身边的人?墨紫松口气之余,叹口气。怪不得他的将船都沉了呢。那时她就察觉有内鬼,没想到这一路跟着,看来是挺受他信任的人。

  “武承万可跟当年元家谋逆灭门之事有关?”终于问到家仇。

  “不知道。我跟主子也不过十来年,而且专为他找水净珠,其他不多问。便是他图谋皇位,也只听得一点点,不够资格参与。他手下众多,各有所司,只知上一级下一级单层关系。好比冯十,就由我联络并交待任务。他不知主子是谁。我带来的人,除了死在这位姑娘手上的那个,就是外围屯养的死士,什么都不懂的。”陶山交待得详细。

  似乎合情合理。

  元澄却还没问完,“你既然为武承万收集水净珠,那么,在十五年前,玉陵宋县一对夫妇遭火灾惨死,你可知情?”

  她的爹娘!墨紫屏息凝视。

  陶山眯眯眼,犹豫一会儿,终于点头,“这是我的第一件任务。当时,我还只是听命行事的普通杀手,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去干什么。直到那天晚上,领头的带我们闯进一户人家,让我们杀光那家所有人,同时留那对夫妻活口。只不过,那男的抵抗顽强,让领头的错手杀了。女的一看,立刻就撞了墙。领头的让我们搜遍了每个角落,我才知道是找两颗珠子。结果,却一无所获,只得回转。主子生气,不仅是因为没拿到珠子,也是因为跑了这对夫妻的两个女儿,就把领头的杀了。”

  武承万是杀她父母的凶手!十五年后,真相才水落石出,令她震惊之余,好不悲愤。为了两颗珠子,竟然穷凶极恶到这个地步。

  她冷笑,“天下人皆知,闽家已经买回四颗水净珠。你们既然到处在找它们,怎么不到闽家去杀人抢夺?”

  “越是已经在明面上的,就越不急。主子的意思是,先找齐六颗,剩下四颗不难。”陶山看出墨紫的悲愤,却不知所为何来。

  “看你还算老实,今日暂且问到这儿,我让大夫来给你包扎治伤。别想着逃,你说了那么多,便是逃得出去,武承万也不会放过你。”元澄请雷廷暂时看押一下,拉着墨紫走了出去。

  “剩下四颗不难?”墨紫神情冰冷,“怎么个不难法?再诬陷闽氏谋逆?还是根本就用不着,直接说他们钱太多,应该充公归国库所有?简直嚣张到极致。”

  “墨紫。”元澄握住她凉却的手,声音温柔,“冷静点。愤怒于事无补。对方的网张了近二十年,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但我们才刚刚捉到他的尾巴。只有比他快,才能阻止这场阴谋。”

  墨紫深呼吸,反握住他,“你说得对。只要我们先能证明他谋反,皇帝会找他麻烦。”

  “武承万很聪明啊。”元澄沉稳说道,“十几年来,他虽然在收集水净珠,却极其耐心。我们一直以为大求在大周有细作,但武承万是不能称为细作的,只能说他应该是和大求合作。”

  “两者区别不大,都是狼狈为奸。”墨紫哼道。

  “细作是为大求的利益做事。”元澄笑着跟她分析,“合作却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武承万在萧维身边安插了人,但大求那边对我们的行动却一点防范都没有,可见消息并没有泄露出去。武承万可以事后对大求人推说不知道皇帝有密旨,但我们如今已知他有自己的打算。”

  墨紫的思维跟上了,“武承万想当皇帝,可是大求却想一统江山,在这一点上就是很大的分歧了。两方面都在互相利用,又互相拉后腿。我猜他们可能达成了某种协议,比如说大求助他造反,他割让大周土地之类的,其实到最后谁也不肯吃亏。这种合作很脆弱,倒是可以为我们利用。这次密旨就是。你在大求还有眼线,让他们不动声色散布武承万明知大周有行动却故意隐瞒,如果乌延朅查证到这是事实,合作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武承万没有兵权,就算培养了影子势力,也难以夺宫成功。”

  元澄目带欣赏,“好主意,谨慎行之,大有可为。不过,接下来,我却有个坏主意。你莫打我。”

  “什么?”墨紫问。

  “烧船。”元澄认真看着她,“烧这条船。” 


  ●● 第390章 谁能做主

  墨紫无言半晌,叹了口气,“我发现老天爷对我实在不公只要是值钱的好东西,包括银子在内,在我手上多是留不住的。你可知道,我在这条船上花了多少钱,多少精力,多少物力人力吗?”

  元澄淡淡笑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墨紫摇摇头,“皇帝那儿我怕他疑心,只向督造局报了五千两银子。就那样,大公公盖章的动作还犹豫来着。其实,单单密舱中的琉璃片,全部加起来就得三四千两,还不算乌木防护,大弓弩,投石器……”

  “墨紫。”元澄打断她,“烧了吧。”

  “是啊,不烧怎么办呢?”墨紫心里透亮,“萧维身边有内奸,这船上的武器就全曝光了。武承万聪明一点,都会借此立功或收归己用。必须烧,还要烧得干净,烧得片灰不存。我只是抱怨一下罢了。烧了之后呢?”

  “我先回上都,这里交给你,对其他人什么都别说。可以让魏佳传消息给萧维,他们的船上有未来太子妃,势必不能快。你就在这儿等他几日,会合后回都。如此一来,我有时间布置,你也有时间处理些别的事。”元澄提出烧船的时候,就已经有打算了。

  “处理别的事?”墨紫眼珠儿一溜圈,“你知道的真不少。”

  “该认的认了,该做的做了,就得想想你可怜的二哥了。要是拖太久,他恐怕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元澄话中依然有话。

  墨紫仍听得懂,一怔,“很快了吗?”

  “在大周那些人知道用你当人质前。你猜还要多久?”元澄反问道。

  “我还挺喜欢黄大人的。”墨紫笑了笑,不无遗憾,“大周的日子,实在是最太平最轻松最愉快的一段了。”

  “这是我们的运气。”元澄说,温润的表情,温润的眼神,“短短一生,既没错过最后的盛世辉煌,又能亲历一场战火。”

  “乱世啊,你好像很开心能经历似的。”什么样的逻辑?

  “对别人可能是灾劫,对我们却是值得庆幸的。我的过去,你的过去,在这乱世之中将会被尽数湮灭。战火之后,不会再有人提起我是贪官你是国后,并由我们自己来写将来。”元澄的语调不激昂,但那般自信。

  墨紫望着他,呼吸起伏,因他短短几句话,觉得向往不已。她的过去可以让很多人恶意攻击得千疮百孔,甚至她自己都不认为光彩。乱世确实是能让人遗忘和脱胎换骨的契机,管它过去悲喜怒骂,时势造就,英雄都可随便当。经历过一场浩劫,活下来的都会认真生活。

  “运气更好些的话,我们还能参与一段真正盛世太平的来临,虽然可能要等到头发都白了。”她和他同样自信。

  “那就是老来福气。”元澄眸底笑意深深。

  元澄说走就走,半个时辰不到,人齐马齐,离开码头。

  墨紫叫来臭鱼他们,分配拆船烧船的任务,“烧不着的部分,一定要拆到看不出原装。烧得着的部分,一定要确保烧着了。老关水蛇负责拆解,肥虾臭鱼负责浇油。”

  臭鱼皱起脸,“墨哥,造一艘毁一艘,啥时候我能当上船大,不是临时的?”

  “臭鱼,学会静观和等待,机会就出现了。现在,还不是时候。”墨紫此时是船大,发布命令,没得商量,“开始吧,今晚有烟火,藉口不用找。水蛇,琉璃片给我抠出来。那东西小,藏得过去。”

  丁狗许久没挖苦她,可逮着了,“不是东西小,而是心疼银子了吧。”

  墨紫眼一挑,“没错,几千两银子呢。你既然大方,我从你那里扣?”

  众人皆笑,各自散去干活。老关臭鱼三兄弟跟墨紫久了,都是拆卸的熟手,而这船在设计上好几个部分就加入易拆的构思,尤其是密舱。先敲毁水下各舵,再打坏密舱里所有一切,凿脱船底板,分解成片。同时将巨型弓弩投石器点火。

  火烧上帆布时,魏佳带着逛夜市的一群人回来了。看到大火,还有站在岸上被烟熏黑的脸,人人呆若木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会这样?”杨悄咬唇,几乎快哭出来了。

  她对这艘船感情已深,一路行来,犹如最可靠的伙伴。她甚至克服了晕船,享受墨紫所说的那种摇篮里的睡眠。

  “猜测是流火从船侧的小窗格跳进去,因是无人舱,大伙又多上了岸,所以等发现时已经太晚了。”墨紫解释,满头的汗,袖子一抹脸,黑痕一道。这个样子,可以认为是仓促逃出,尽管真相是由于油浇太多导致浓烟熏的。

  魏佳急急问道:“元大人呢?他和华将军留在船上。没事吧?”

  “没事。不幸中的大幸就是无人受伤。也多亏了他们,帮咱们把值钱的东西救出来不少。他说事已至此,皇上的事要紧,所以把这个烂摊子交给我,他和华将军先回上都见皇上去了。我这么想。与其重新找车队走陆路,不如你派人通知萧维,让他来文城同我们会合一起回去。一来,元大人先去见皇上,我们也不用着急了:二来,咱们女眷多,需要谨慎。”墨紫按计划行事。

  魏佳倒也不是没动脑筋,但觉墨紫说得有道理,“好,我立刻派人传消息给白羽。暂时先找好的客栈休息重整一下吧。”他忙着挑起大梁,命令这个,吩咐那个,对着火的原由并未怀疑半分。

  墨紫推推杨悄,试着让她高兴,“别难受,你绣的那对鸳鸯还在。”

  杨悄眨巴眼,“你这是安慰我呢,还是羞臊我呢?我那些书是否抢出来一字没提,那对连我这绣的人都看不出是什么鸟来的东西,恨不得自己用火烧了,你却说还在。”

  苗氏在一旁,“这算是苦中作乐?听你俩说话,我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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