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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完结)-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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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有彩旗在变色,墨紫心中默读,然后便笑开了,回头说道,“别紧张,臭鱼在上面,他说是自己人。”
不一会儿,大船便停在风船对面,紧跟在它后面,是一条火把烧出的长龙,一直蜿蜒到山门外。比夜色还沉,却令人无比振奋,排成直线的无数船影。
臭鱼喊,“吓乎?喜乎?”单脚踩舷,仰头大笑。
落英气得叉腰跺脚,“臭小弟,得了信也不早来报。谁跟你吓乎喜乎?给我下来,让我刺上一剑,你再告诉我怕不怕!”
臭鱼心情越好越喜欢露上一手。他后腿一蹬,勾上一根臂粗的竹篙,往河床泥里一插,借竹子的弹力,人就离开了大船,又如羽毛般轻巧落在风船上。
然后他双手抱拳,头抬得跟孔雀似的,“兄弟们,捧个人场啊!”
掌声哗哗的,有叫好的,还有叫再来一个的。刚才紧张的气氛,让他这么摆弄,散了一干二净。不过,由此可见他平日里人气很旺。
墨紫看他显摆,但觉心安。他是跟她出生入死的好伙伴,也是她视为亲兄弟的家人,如果出事,她会受不了。
落英的功夫何等了得,身姿盈然,很漂亮得就上了船,而且真拿着剑砍臭鱼。
臭鱼打不过她,只好跳船,抓着水蛇让他管老婆。
在嘈杂的背景声里,墨紫上了大船。
习惯性先看船的结构,她对迎面而来的张震笑道,“张大人,看来您打了场大胜仗啊!”
“夫人如何得知?”这一声夫人,那是实实在在了。
“此船新造,下水不久,却有南德战船的各种毛病。”墨紫说船有依据,“吴建说他后面有增援,可是至今不见踪影。两者相合,应该是让你们半路劫了,还缴了他们的船。”
张震翘起大拇指,“夫人聪慧,本来我是要跟元相一起来的,但朝廷派了大军想要夺取三州,元相命我和李老去守南界,那边解决之后,我就赶往这里,没想到遇到增援虎寨的官军,才知元相入陈州的消息泄露了出去,他们只有十万人,领兵的又是窝囊废,我三十万大军将他们逼进峡谷,死伤过半,剩下的自愿投靠义元军,我兵分两路,一路灭陈州守军,一路便赶来同元相会合,而信州已由腾郭拿下,此时,南德一半土地在义元军挥治之下。”
“好快!”墨紫惊讶。
“在夫人看来快,其实却是水到渠成的事,元相布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不快,等南德和大求合气,就会失去最好的时机。”张震说到这儿,皱起眉,“我已经听臭鱼兄弟说了,元相带着三万人进入云岭至今消息全无?”
“看到你们,我现在就不担心他了。”墨紫早就松了口气,“他没消息。吴建的人也没传来消息,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两方陷于胶着,但哪边来援军都会立刻造成最终的胜负。”
张震表示赞同,“尽管如此,却也是事不宜迟,我率半数人马进去,留一半驻扎在这里,以防对岸大求人有动静。啊!看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他回头叫来兵士,“快去舱里把人请出来。”
墨紫正想是谁,就见一道婷婷玉立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不由又惊又喜,“豆绿?”
“姐姐!”豆绿快步走来,捉了墨紫的手,欣然而悦。
想怪她跑到危险的地方来,但又清楚她的担心。墨紫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握紧妹妹的手。
“夫人不必过虑,带二小姐来,也是元相的意思。”张震解释道,“神仙山易守难攻,云岭各种资源丰富,又离玉陵一江之隔,今后来往方便,是个理想的主营地,等这里安顿好,各家的家眷也会迁过来。”
“别告诉我元澄其实就是瞄中了这块风水宝地才跟贺虎谈什么联合。”墨紫笑道。
张震哈哈两声,“这个嘛,夫人还是问元相吧。”
墨紫不再多说,带了豆绿下船,目送张震率五六百船往大河驶去。她没有要求跟随。因为已经笃定这场胜利,而心中的计划,也迫不及待要立刻进行。
张震带援军去时,元澄已胜,正要回航。
看到墨紫那三条船静静停在湾里,他的心就暖了。成亲之后,就常常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即便她不在身边,想到就能会心一笑。他知道他爱上的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子,无论置身于何等险恶的境地,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瞧见夫人啊。”张震以为他在找心上人。
“明明让她等消息的,她却跑回来。她要是将士,这要是军令,我就得砍她的脑袋了。”元澄淡淡笑着,“船在人在,多半有她自己的事。”也不是乖乖在宅门里等相公回来的女子。
张震看着那笑,心道,别说砍脑袋,恐怕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挺寡清的一个人,自从有了这么个姑娘在心里,人情味儿出来了。挺好,挺好的。
“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几日,伤兵要尽快得到治疗,死者要尽量安排妥当后事。”虽然他平安回来了,但三万人进山,回来两万。一命抵六命,全歼敌人的大胜仗,却也让万计士兵的身体永远留在了山里。
“是。”张震看到将领们朝这边走来,知道又要找元澄说事,“元相去找找夫人吧,这么些日子不见,还是新婚,定然想念得紧。这会儿不去,等会儿又忙得走不开了。”
元澄也看到了,下船便挥手让人进大营,“事有轻重缓急,再忙今日总能见面。”
说实话,张震希望元澄以大局为重,毕竟他和大家相处还不久,需要建立威信。
夜深后,大帐终于清静,元澄站起身。
“元澄,把东面内湾交给我,好不好?”墨紫撩帘进来,身穿红萸常穿的那套不伦不类工装衣,一副刚上过山下过水的模样,“我要开船场。”
四目交接,深浓的情意尽在不言中。
●● 第458章 平凡夫妻
灯蕊儿爆花,一场生死战斗结束后的重逢,两人看似却好像从未分开过一样。
“好。”元澄看着墨紫上前,笑容便越发深了。
墨紫在离他一个拳头的点站定,“这两日我好好看了你们虏获的船,不知道是南德朝廷真贪到没个底线,还不知是没有人才,船跟豆腐似的,一根铁拍三下两下就能拍碎它大半边。你要是上这种船去打仗,我很快就成寡妇了。”早得了他回来的信儿,但她正带着臭鱼他们试水深,不能说走就走。
“这样的日子苦吗?”她向往平淡简单的生活,嫁了他却要比任何人都辛苦,造船打仗都离不了。
“苦倒没什么,就是提心吊胆的,怕你有个万一。这回我也仔细想过了,你总说我心软,我自觉着改了些,眼皮底下死人眼不眨,有点女魔头的样儿。如今成了亲有了你,我干脆把这女魔头修炼成内外一致,怎么样?”语气软软,神情坚毅,“跟着你打仗,不是为了黎民苍生,我就想给我们俩挣个安居乐业的地方罢了。所以,我打算拿出看家本事给你造一条将船。孟姜女哭倒长城,我以前不明白她哪来那么多眼泪,现在才明白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最怕这个人突然就走了,不在了。我不想像孟姜女,只能在你平安的时候,尽我自己所有的力量,保证你不会先我而去。”
见元澄不说话,她有些尴尬,“我不如你那么会说话,不经意就冒出让我想哭的句子来。我除了手灵活些,能干点木工活儿,其它的就比较笨。明明喜欢你不比你喜欢我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让你占到先机,好像我就白享受了。”两段感情一比,她坚守原则不肯为乌延拿起屠刀,但她这时恨不得要给元澄造一只世界上最坚固的战船,说明什么问题?
“我明白的。”她是一个用实际行动来展现情感的姑娘。她当然不笨,但她的手常比她的嘴要快。就好比造船,总是默默画图,打模,反覆测试后才拿出来。对他的情感,看似淡然,但只要有事,她便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说她感情迟钝,其实敏锐:说她不善表达,因为她先动了。
“不过——”他仲手轻抚她的脸,“倒是喜欢你这么说出来,你那些木工活儿耗时太长了,我等得心里七上八下。”
墨紫将自己推进他怀抱,紧紧箍着,体验那份实实在在,“我在山洞里等了你五天,人人看我像孤魂野鬼。”战争中,生死不过一线之间。
元澄一把抱起她来,往里帐走去,“让我也瞧瞧,此时的你究竟是人还是魂。”
墨紫呵笑,那双举世无双的手,灵巧探进他的衣袍,一触到那温润的胸膛,双眼起媚。夫妻这种事,一过洞房,不会腻,只会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滋润。遇对了人,就是如鱼得水,潜力无限。
“元相,申将军求见。”大帐外的亲随报话。
墨紫一眨眼,难得出娇媚之声,“元相还是处理公事要紧。”手却未停,探往他的小腹,感觉到肌肉一紧,她便闷在他脖颈欢笑。
原来有时候,女人就想祸害祸害男人。
元澄敛目咬牙,朗声开口,“夫人在帐中,他人免进。”按理这话说到这儿正合适,但他岂是寻常人,又道,“我与夫人新婚燕尔,小别更是思念,日不升莫相扰。”
墨紫瞪眼,笑容僵了,也咬上牙,“元澄,你皮厚的毛病改不了,是吧?”日不升莫相扰?这就开启了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好头啊。还有,他这么说,整座山的人都知道两人要干什么了。
“不是毛病。”他附耳呢喃,“是优点。而且,我这么一说,那些觉着我高高在上的将领就明白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普通男人了。这叫打成一片,很快就会和我称兄道弟。”
天下间要有谁比他这张嘴还厉害,她愿下跪拜师。
墨紫真是半句顶不过,只能服帖,“嫁鸡随鸡。夫君皮厚,小女子也只好皮厚,当这一滩红颜祸水了,不对啊,这都已经深夜了,应当是夫妻同床共枕的时候,我没祸你。”
元澄沉笑,“是你太乖了。”
墨紫拉他的衣襟,身子一抬,玫瑰红的漂亮双唇就咬住了他的嘴,转而重吮,在间隙之中吐字,“说不过,只能咬。”
元澄不说话,也没空说话,娇妻诱惑,自甘沉沦。天知道,那三昼四夜的缠绵,是想着下山后忙里偷不了闲,谁知还抵不过几日分离。
“渴你。”墨紫目光迷濛。含苞待放的花蕾一朝遇过露,初尝时羞涩,再尝时便知那妙-不可言的滋味。深爱又是夫妻,哪一条都已经天经地义,怎能不相欢?三昼四夜,是她娇美的催化罢了。今后的日子,还很长。
他的衣袍已被她褪到腰际,轻轻一扯,便飘落床下。他的呼吸贴上她雪白的颈子,手试图剥开工装衣,却不得其法而入。
她咯咯咯笑声魅染,十指在他胸膛上悠然而爬,“解衣也是一种乐趣,对不对?”
十足的小妖精。他以为一泓温泉逼她现形,交出最真的一面,却发现她的风情可以千变万化。
“我帮你。”她的眼睛闪着光泽,她的唇芳艳诱人,她的手折起衣襟,指着那藏在襟下,专门阻碍春光的小圆粒,“这扣如此解。”
元澄一学便上手,将她那件麻烦的外衣脱去,一幅落日秋水便跳入眼帘。胸衣上绣这种画样子的,大概也只有她了。
她这时突然坐起来,额头顶着他玉色的胸膛,然后笑着舔他。
他的眸瞳顿缩,只觉得鼻间满是木香,眼前雪白的双肩,光洁的细背,令他心跳加快,血液翻滚,呼吸急促。比起山上那几日来,她的身体仿佛蜕变了一样,竟无比妖娆多姿。
“墨紫。”终于出声,却低沉得不像自己。
她抬起脸,再让他吻住。不过这回谁也没有保留,好像两只饥饿已久的小兽,没有食物,就靠互相厮磨聊以慰藉。有些不顾一切,有些小心翼翼。
身上的衣物渐渐散落到不知何处。又不知何时,发与发相缠,身与身相交。烛火将尽,忽闪忽昏,映出两人肤上细密的汗珠。
她哼一声,娇柔吟转,感觉他进入她体内合二为一的紧张,欢愉和期待,咬住他的肩膀,不让自己喊出来。
浪,一波比一波高。身体好像成了一团火,每一次浪来,只是让火燃烧得更旺而已。她闭起了眼,他刚性的身躯却仍在脑海里诱引,直到深处的灼热膨胀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十指掐进肉里,那瞬间灵与肉的迸发,五感组合成极致的快乐。
如果说洞房那会儿是梦幻,那么现在就是平凡的夫妻生活。
烛火灭了,黑暗里呼吸仍重,空气中微漫着丝丝香。
笑声起,她的,和他的,相爱相欢。悉悉簌簌,拉起被子,晚半日才说起别后的事。到最后,音消声无,两道影子相拥而眠。
第二日,墨紫走到外面就接收到无数了然于心的关注目光。
“日不升不相扰?”落英顶顶她。
墨紫捂了她的嘴,“刚打完一仗,哪来那么多精力?”
不说不要紧,一说更暧昧。
落英哦哦,眯眼道,“这么厉害,像打仗一样?元相斯文样读书人的身板,行不行的啊?不过也是,你俩成亲没几日就分开,这么些天提心吊胆,再见面就是干柴烈火,不烧成灰烬绝不罢休。”
“要死了,嫁了人就什么话都敢说?”墨紫不脸红,就是怕人听见,以为她如狼似虎,“别在豆绿面前乱说话,她还没出嫁呢。”
然而一进豆绿的屋子,就被她问了一句,“日头升起来了么?”
落英笑着拍桌子,“升起来了,不然你姐夫不肯放人的。”
豆绿托了腮帮子,眼睛可不无辜,“姐姐,这么一来,我很快就能当姨了吧?我喜欢小侄女,不过小侄子也行。”
“小墨紫,小元相,那得机灵精怪成什么样?干脆,我收小墨紫当个徒弟,聪明再加武功盖世,将来相公难找了点,可绝对没人敢欺负她。”这叫目光长远。
墨紫揉着额角,呻吟。
“墨紫!”秋霜走进来,吃惊得看着墨紫的肚子,“这么快有了?你和元相成亲前偷食?”
好奇心杀死猫。谣言害死狐狸。
墨紫严正声明,“我没有怀孕。我和元澄成亲前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就是成亲前有一回,姐姐去洗澡,让姐夫碰上了。”豆绿那说话稳稳当当的性子,容易造成人们对她百分百的信任。就是说,她开玩笑也被当成是真的。
“豆绿,好妹妹,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冷幽默的结果,墨紫表示负担很重。
她最拿手,四两拨千斤,立刻问秋霜,“你和丁狗来回这一趟可顺利?”
秋霜收了笑,“我来就是让你过去看看的。”
墨紫眼皮一跳,不祥。
●● 第459章 误打误撞
还没进丁狗的屋子,就听臭鱼在嚷嚷……
“奶奶的,这点小伤还垂头丧气,你是不是大男人?起来起来,跟我上船遛遛去。”
“小伤?”墨紫问秋霜,“我看你的脸色还以为断手断脚了。”
秋霜撇撇嘴,“对有些人来说,这伤比死还惨。”这有些人,当然指得是丁狗。
墨紫就好奇了,什么伤让丁狗觉得比死还惨?所以,进去先看头部以下。长袍长靴,坐在那儿挺端正的姿势。因他正朝着臭鱼,只能看到侧面,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说话又虎虎有生气。
“哪里不妥了?”她开口。
丁狗早听到脚步声,不但没有转过身来还干脆拿宽背对着,“我没事,你们可以出去了。”
“我同意臭鱼说的。你堂堂大丈夫,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遮遮掩掩,一脸沮丧,真让人看不下去。”秋霜过去就掰他的肩。
“墨紫,你看看,什么都瞧不来,对吧?”她一边掰,一边扭头给墨紫使眼色。
丁狗回手挣脱,“你当墨紫是瞎子,那刀下去都见骨了,还瞧不出来?”他也想骂娘,哪里不好砍?“都等着看我这鬼样子?好,看吧!”
旁边季大人正给他上药,忙叫别乱动。
丁狗不管,正面直视着墨紫,有火气,却不是对她,“怎么样?”
一道狰狞的血痕,约两寸长,惊现在右脸,将他不羁潇洒的脸破坏殆尽,产生大坏蛋的视觉效果。唯一庆幸的是,伤口在眼睛下面,再高半公分,就成独眼龙了。
破相这种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尤其丁狗还是美男子。不过,说生不如死有点夸张。
墨紫定力一流,心中虽惊又惋惜,面上却不动声色,输入乐观能量,“还好,眼睛没事。”
丁狗想想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刀尖离眼珠子这么近。”大拇指食指一捏,没空隙。
“你这会儿想着你那些老师吧?”突然,问题转了个大弯。
丁狗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就一个师父,再说想他老人家干吗?”
“我说的是老子孟子。”道家,无为无治,天下无争。丁狗在山中修行,取得就是无为之道。
丁狗明白后便说,“对他人无为,对自己爱惜,此乃道家根本之一……如果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如何能照顾别人?”
“还有一种,叫自恋。就是自己只爱自己,别人都不放在眼里。”当着心灵受创伤的人偷笑不道德,所以她忍。
“……”丁狗皱脸,想说自己不自恋,但伤口疼得他倒抽气。
臭鱼听了哈哈笑,“没错,他就是假无为真自恋。”
墨紫还没辅导完毕,“你武功那么高,难道吴建的手下还有比你厉害的武林高手?”如果是,那就得认;如果不是,得分析原因。
“……”丁狗哑巴要吃闷亏。
“是为了救我。”秋霜懊恼说道,“有个家伙偷袭我,当时乱成一片,我没留意,结果他正和别人较量,腾不出手来,就以身挡刀。谁知道那个混蛋挑他的脸砍?其实,他也不用帮我挡,背上一刀死不了人。”
“死不了人?”丁狗气哼,“那是因为遇到个白痴小兵。要我,不砍,直接从背后扎你心窝。”
原来英雄救美。说他无为自恋什么的,其实是冤枉。
墨紫知错能改,“第三个你觉着破相比死还难受的原因——”
丁狗一听,“谁说我比死还难受?哪个造谣?”
秋霜在丁狗身后一本正经,仿佛跟她一点关系没有。
墨紫暗笑,“原因是,你和臭鱼有了相同的焦虑。”
臭鱼指着自己的鼻子,“跟我一样的啥?”
“他怕自己讨不到老婆了。”墨紫说得理所当然。
臭鱼起哄,“哈哈,墨哥倒是提醒了我。娶媳妇比打天下还难,就因为我最像我娘,黑里不俏,矮个头。不过丁狗,咱俩今后就是难兄难弟啦。实在不行,就指着我二哥的儿子养老,捎带你一个。”
“我嫁给他。”很轻的声音,但在场的都听得到。
墨紫看着满脸熟苹果红的某姑娘,心道就等着这句话呢,却假装没听清,“嗯?什么?”都比她有出息,敢爱敢恨,表白的同时就要进入婚嫁阶段。
“我,南华剑宗第十六代弟子,秋霜,要嫁这个人——”手指戳戳丁狗的脊梁骨,说出来的却是最美的心声,“为妻。”
赞进正好进来,虽然还没掌握现场状况,但开口就是妙--字,“恭喜。”
丁狗愣呐,“不当真的。我这张脸,你看了不做噩梦?”
“谁说我不当真?”秋霜转到他前面,直直看着他,“嫁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这张脸。破相最好,省得今后招惹有的没的。我打定意要向墨紫看齐,嫁就嫁个能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不是不让妻位,而是不让相公。谁都不成!你想好了,不怕我善妒,咱俩随时就能拜堂。”
“秋大小姐,我可没挤兑过你,你自己放弃的。”别向她看齐,尤其暗示她宅斗能手似的,她受不起。
秋霜回头丢给她一朵笑,“过去的事,这个时候能不能别提?”她是奉父母之命,“我也没挤兑过你不是?”
墨紫干笑,“臭鱼,赞进,大太阳的,别在这儿点蜡烛,说完恭喜走了。”
臭鱼嘻嘻眯眼,“恭喜恭喜。兄弟有好去处,我也不拦着,不过瞧弟妹平时爱找你掐架,最好也在船上成亲,保准日子和和美美。”
季大夫也道喜,说等会儿再来上药,和墨紫他们一道走了出去。
墨紫给丁狗秋霜关上门时,看到两人大眼对小眼,气氛十分微妙。一转身,臭鱼两豆眼眨巴眨巴,有些可怜兮兮,和刚才豪迈的神情判若两人。
“墨哥,我啥时候能碰上一个秋霜?”
墨紫呛笑。
“你也喜欢秋姑娘?”赞进扬眉,“立刻冲进去说,还来得及。”
臭鱼扫腿过去,“大块头,你笨听不懂,就不要开口。奶奶的,好久没跟你练练手,你皮痒?”
赞进扫腿过来,“因为练一回你的脸就被揍得青黑一回,怕你更找不到媳妇。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我那是照顾你。”
乒乒乓乓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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