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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畜生道之蛇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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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儿也不看他,只等那巨兽露出软甲而毫无防备的肚皮,便纵身上前,先是狠狠一击落在那巨兽鄂下——这里通常都是软肋,极易受伤。
  果然,狗儿一拳下去,只听咔嚓一声,那巨兽的颚骨便错位了,大张着嘴无法闭合。  那巨兽仍在挣扎,翻动着想要转过去,被高连时刻注意着,双腿连发,一旦它一挣扎转动,便踢向相反的方向。
  他脚下功夫似乎甚是了得,这样混乱的局面下还能完美的控制好力道。
  
  狗儿逮住时机,一手按住巨兽的脑袋,一掌成爪,噗嗤一声刺入那巨兽的下颚软皮下,五根指头尽数没入。
  狗儿大吼一声,竟将那三四人长的巨兽单臂提起,用力一甩,狠狠的撞向了牢壁。  那牢壁上的长针撞在巨兽的铠甲上,叮叮咚咚折断了不少,不过,也有一些穿过了巨兽的身体,将那尸体钉在了牢壁之上。
  
  血,顺着那牢壁汩汩的往下流。
  
  水牢四周站了七八个黑衣人,将水牢围起来,似乎代以监视一职。
  这巨兽被杀,猛的摔在牢壁之上,那水牢也是抖了一抖,发出一声闷响,更是让被迎面砸来巨兽尸体的一人眼神一变,恶狠狠的看向牢中两人。
  “还不快动手?每个水牢,只有一人能活着出来。”
  那人声音沙哑,倒有几分恐怖阴森之感。
  
  狗儿和高连对望一眼,皱了皱眉。
  “他不要我命,我不杀他!”
  高连呵呵一笑:“我双臂已伤,显然不是他对手。便是双臂未伤,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那黑衣人脸也仿佛衣服一般黑:“那你们两人都莫想出来了,关到死了一人再说。”  
  高连不再说话,却细细的打量了狗儿。
  刚才生死危机,他未多想,如今再一看,只觉得心中大惊。
  
  怎么说呢,普通人对于杀人总归该是有点心理上的忌讳的,很多孩子刚进来的时候都因为不敢杀人而慢了一步,而只这一步便足以让人丧命。而另一些正常点的会在杀人之后吐上一歇,然后继续杀人。
  但是,这个名为鶄的少年却不一样。他的身上,还带着那种少年的蓬勃的朝气和温暖的气息,很明显并未入楼多久,杀人却这般的利落。
  这,高连还可当他是带艺入门,本身便是杀过人的人,这在楼中也不少。但是,这个少年的眼神……
  在杀了那么多的人之后,在杀了那样恐怖的巨兽之后,竟然还保持着那样清澈毫无波动的黑!  
  当然,高连不会傻得认为他单纯,能够那样毫无顾忌下手的人绝不会单纯,只能说,他惊异于这个少年对于杀戮的认识。
  这样的眼神,在这样的杀戮过后出现这样的眼神,只能解释为,这个人,这个少年根本没把杀人当作一回事,根本没有做为人的正确的观念,根本没把杀人与杀死一只鸡或者一只蚂蚁看做有任何的不同!
  有这样的观念的人,日后若不是成为杀人如麻的恶魔,就是绝不会迷失本心的……人中之龙!  
  待到这时,小吉才放松了下来,深呼出一口气。
  她身边的叶小三忽然咧嘴一笑:“哦也,哦也,真是不得了啊,看到这个样子的他们,我还真是怀念啊!”
  小吉全身无力的趴在栏杆上,翻着白眼。
  那叶小三却一下子跳了上来,坐在那栏杆之上,甩着两条腿,把那张娃娃脸凑近了小吉道:“要不,送你份礼物吧?”
  小吉警惕的瞪大了眼。
  
  叶小三呵呵一笑,背着身子,扭转了头朝下面喊到:“喂,狱卒,放那两个人出来,今天这场,算他们两个都过了。”
  那水牢周围的黑衣人立刻躬身道:“是,堂主!”
  随着叶小三一喊,小吉只觉一道目光嗖的一下落在她身上,灼热得几乎让皮肤都烧了起来。  小吉抬头看去,只见狗儿两眼闪亮的看着她,那模样,让她想起当初给他取名狗儿时那小狗一样讨喜的样子,倒是旁边的高连一脸的不可思议,目光直在狗儿和小吉身上转悠。  
  果然,还是自家的孩子好啊!
  小吉的成就感嗖嗖的上升,朝着狗儿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使劲的挥了挥手,狗儿脸上的笑容立刻大范围的蔓延,仿佛灿烂盛开了满坡的鲜花,让小吉瞬间忘记了前次见面时狗儿那不冷不热的样子。
  想来,是有飞花鵁在,他多少有顾忌吧?
  
  小吉对狗儿招招手,让他过来,狗儿朝叶小三看上一眼,叶小三对旁边一个狱卒点了点头,那狱卒立刻领了狗儿从侧旁一个小洞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狗儿站到了面前,可见这洞中洞只怕也不简单。
  
  狗儿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还沾满了血,臭烘烘的,小吉也不嫌弃,得意洋洋的跑过去,仰起头捏捏狗儿的小脸,皱皱眉头:“瘦了。”
  不一会儿又眉开眼笑:“不过壮实了。”
  狗儿碍着这场景,脸上虽然还是淡淡的,眼睛里却笑意盈盈,黑眸若星,晃花了小吉的眼睛,只觉得看来看去,自家的孩子真是漂亮极了。
  
  她在狗儿面前转了一圈儿,忽闪着眼睛看着狗儿。
  狗儿两只眼睛都落在小吉脸上,来来回回细细的打量着,那一圈儿转完,他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她不甘,又转了一圈儿,却见狗儿还是那副样子,不禁泄了气,拿胳膊肘拐了拐狗儿道:“喂,狗儿呀,你都没看出小吉妈妈有什么变化吗?”
  “嗯?”狗儿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不解还是别的什么。
  小吉泄气,抬起一条腿晃了晃脚尖:“腿呀!是腿呀!”
  
  她正得意,狗儿却突然抱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颈边蹭了蹭,小吉心疼,只觉得狗儿在这里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偏偏人家是飞花家的人,自己还真不好意思过于干涉,毕竟,飞花鵁对狗儿其实还是不错的。何况,她自己也知道,狗儿若是不够强大,单凭他身为飞花后裔这一点,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恩怨仇杀,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孩子,或者不是手染鲜血的那一个便宽大为怀。  仇恨,是个可怕的东西。
  
  于是,她只得拍拍狗儿的背,轻轻的从他脑后沿着背脊之上慢慢的一路抚过。  似乎有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抚摸能让“孩子”感觉到放松。但是,那个“孩子”似乎……也许……好像……是指宠物吧?
  啊,算了,都一样。
  
  “小吉妈妈?”狗儿忽然轻忽忽的在小吉耳边念了一声。
  小吉条件反射的嗯了,却又不见下文。
  过了一会儿,狗儿又试探着轻忽忽的念:“小……吉?”
  小吉又嗯了一声,这一次,腰上的手臂忽然一紧,她痛呼一声,那钢铁一样的长臂才松了。  
  小吉抬眼,疑惑的看向狗儿,狗儿扭头看向一边。
  旁边的叶小三忽然哦呵呵的怪笑起来,小吉狠狠一瞪这个打扰她感人的母子相聚的娃娃脸家伙,那家伙立刻摊摊手从栏杆上跃下来,却又整个上半身趴在栏杆上,软绵绵懒洋洋的样子。  狗儿低声道:“他昨日被罚了,身上有伤。”
  小吉这才想起,飞花鵁让这个家伙去春华堂领罚的事。虽说叶小三看起来没事人一样,不过,想都想得到他身上的伤该有多重。
  狗儿又加了一句:“气息不稳,脚步虚浮,指尖偶尔会有一抖,有严重的外伤不说,还有内伤。”
  叶小三气得咬牙:“飞花鶄!你别自以为是!”
  只是,开始的时候小吉没注意,这下上了心,才发现他说话的时候嘴角会小小的嘶一下。  
  狗儿脸上一沉:“我不姓飞花,我姓东方。”
  叶小三冷哼一声,娃娃脸上气鼓鼓的,忽然看到下面的高连,他恶劣的转了转眼珠,出声到:“哟,小子啊,我以为你这次会死呢,我可是特意把你分到飞花鶄一组的。”
  狗儿听到“飞花”二字,脸色不虞的再次出声:“我不姓飞花。”
  叶小三却不理他,弄得狗儿更加阴沉,手也捏得咯吧咯吧的响。
  只有高连,在听到飞花二字时,脸色变了变,然后又缓了:“与强者结盟,然后寻求存活下去的机会,你教我的,我赌赢了。你没死之前,我不会死的,叶小三。”



    

《堕入畜生道之蛇女》司徒妖妖 ˇChapter 51ˇ 


    那高连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没有一点杀气,让小吉啧啧的捏着下巴做深沉状,探寻的眼神嗖呼一下落到高连身上,又嗖呼一下落到叶小三身上。
  叶小三那张娃娃脸笑眯眯的转过来,笑得跟高连一般诡异:“嗯,小吉想不通吗?这,我可是跟飞花公子学的哦。”
  “咦?”小吉适时的表示的疑惑,以鼓励对方再接再厉的说下去。
  
  叶小三果然高兴,软体动物一样趴在栏杆上,眯缝了眼睛道:“啊,说起来,我跟飞花鵁也有灭族之仇呢!不过,我家人少,就我爹我娘跟俩哥哥。”他伸出指头,一根一根数了。  “不过,我大哥那种白痴死了也没事。啊,所以,最后,我跟二哥能够活下来,我已经挺高兴了。”
  小吉一个哆嗦:“你不是吧?自己父母兄弟被人杀了,你还高高兴兴的给人家卖命?”  
  叶小三鼓着腮帮子扭过头,一脸委屈的模样:“啊,小吉真是不理解我呢。”随后,话音一低,闲闲的扯了扯嘴角,感叹一般:“这,才是飞花鵁的厉害之处啊!他用他自己告诉我,告诉……”  叶小三把目光落到狗儿身上:“告诉他想要告诉的人,没有什么人是不可以用的,只要你有那个实力和胆量去驾驭。”
  
  他忽然显出几分惆怅来,伸出手虚空一握:“我和二哥在他手下说来也有十来年了,原以为,当初的仇恨会像那陈年的酒一样,越来越浓,越来越醇,可是,没想到,十来年过去,那仇恨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飞花鵁这样的人,不说他自己对于别人的吸引力与掌控力,不说他这个人那种天生让人追随服从的气势,单是他的手段与心计,我也不得不服。”
  
  “当年,我父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一双鸳鸯剑客,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行走江湖间,哪个不敬上三分?可惜,总有人恨的吧,这样的‘碍眼的碍事的’人。想当年初见,飞花鵁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一身白衣,一脸病态的苍白,单手提剑站在那院中,便似明月姣花。”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进来后,先对我父母抱了一拳,说我父母是这江湖上难得的狭义之人,所以,他自己前来不借他人之手,算是对我父母的尊重。那时,他挑唇一笑,便是我那见多识广的父母也心中惊艳。他说,本来,这笔生意他也不想接,可惜,对方开的价钱实在是高,他没有理由和钱过不去。他说,他可以让我父母三招。”
  
  “飞花鵁天生傲慢,可是,我父母到底是成名已久的人,岂有不傲的道理?江湖中人,面子自是看得极重的。于是,我父母心怒,也不要他让招便与他打斗起来。”
  叶小三忽然顿住,回过头来,笑到:“对了,不知你们可曾见过飞花鵁出手?”  小吉脸色也严肃了起来,点头道:“见过的。”
  见过的,当初祭台之下,他仅凭一人之力竟能与绿蚺蛇王相斗,当日虽然大哥珑已是意识不清,所以,没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可是,小吉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凭珑护鼎神兽的身份,飞花鵁也不可能出全力杀死他。
  所以,一个能凭个人之力与绿蚺蛇王相斗的人,她怎能记得不清楚?
  
  “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叶小三口中喃喃,神色一瞬间有些迷茫和复杂,像走入困境的孩子,不知道该后退还是继续,继续顶着艰险顶着即使走到头也不一定有出路的未知前进。
  “这便是飞花鵁自创的招式,在飞花楼数代精良武学之上,融会而成,仅仅四招十六式,却是破无可破,精无可精,依我看,天下间的武学,数百年内,恐怕再无人能出其右了。”  
  这个娃娃脸的堂主,即使在回忆起那父母双亡的往事时,依旧对飞花鵁有如此高的评价和发自内心的感叹,可想而知,当时,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受到的是何等的震撼,以至于,现在,十年过去,当初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流的高手,却仍旧对飞花鵁有一种本能上的畏惧,不敢妄动。  飞花鵁……
  “上天不公,如此人中之龙,却自小体弱,活不过二八……”
  听叶小三用那样的口气回忆着飞花鵁,莫说小吉,便是狗儿也多多少少生出了这样的感叹心思。只是,他随后又捏了拳头。
  
  “不想!不想永远活在飞花鵁的光芒之下,他要比飞花鵁更强!”
  
  只是,飞花鵁限于身体,他若单纯想以武力战胜飞花鵁,数年过后,并非不可能。但是,他自小谷中长大,又由小吉抚养,人情世故,知之甚少,性格又过于兽化,他便是能一武力胜之,也未必能以算计胜之。
  飞花鵁这样的人,这样的天之娇子,江湖之中,百年之间,能出几个?
  大概,老天终究是公平的吧,给了飞花鵁不世出的才华,所以,折了他的寿命。不然,那才是真正的上天不公了吧……
  
  “当年,我父母成名也已十多年,在江湖之上,虽不是数一数二之人,但是,至少是前十之数,没想到……没想到……”
  叶小三扯了扯嘴角,只是,他神色却甚是凄然,想来,即使,因为十来年的时间消磨掉了那缠绕心头的怨恨,这种本能一样的悲伤,却是无论如何也磨灭不了的了。
  一时之间,小吉、狗儿,就连那底下的高连也神色复杂的仰起头看着这个全身无力一般趴在栏杆上,努力的仰着头的娃娃脸堂主。
  那角落里,叶不二更是轻轻的喟叹了一声。
  
  “没想到,所谓的鸳鸯剑客,竟只在他手下走上了一招四式!”
  “便是现在,我也还记得清清楚楚。我站在那树下,几乎已是呆了,眼睁睁的看着。第一式,他一剑扫断我父亲的攻路;第二式,他压腰回身,阻了我母亲的退路;第三式,他蔑笑一声挑飞了我大哥的剑;第四……式,他当剑横扫,一剑三命!”
  “明明都只是简单至极的招数,可是,他在你眼前耍开,便能叫你心神也为之一震,只觉铺天盖地都是剑影错落,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攻无可攻。这,还是当日他剑法初成,威力不甚的结果!”  
  叶小三顿了一顿,大出了一口气。
  他这一顿,这二楼平台之上便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
  
  他复又开口:“那时,我已吓呆了,只觉得他看过来的时候,眼前除了那个白衣的瘦弱公子,什么都看不到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甚至,感觉不到二哥死死的把我抱在怀里。”  “可是,他只是走过来,看我两眼,咳嗽两声道,你们两个便是鸳鸯剑客的二儿子和三儿子吧?果然是练武的奇才。那么,我给你们为父母报仇的机会,你们要吗?”
  
  “他只略略弯腰,轻声细语的,仿佛是向陌生人问路一样。直到那时,父母双亡的感觉才慢慢的体会了过来,我哇哇大哭,直嚷着要杀了他。他微微一笑,走在前面,说,哦?想杀了我?那么,跟我来吧,我教你武功,教你……如何杀人……”
  “他后来果然没有食言,将我和二哥都呆到了这夏荷堂,接受训练。甚至……果然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他……竟给我说,若我想杀他,每年我父母的忌日,正月初八的晚上,他都在竹楼等我,不带一人,独身等我。”
  
  “他是飞花楼的楼主,身边莫说那十六天罗童子,便是那乌栖因为自小服侍于他,从小受他提点,也绝对称得上一流的高手。于是,我想,只剩他一个人的话,那,等我成了夏荷堂的堂主,等我也是‘第一’之后,不论如何,都有机会杀死他的吧?哪怕武功上胜不过他,我耍奸计,我暗中使诈,总能杀死他的吧?可惜,我小看了他。原来,所谓的第一和真正的第一之间的差距,绝不是一与二的差距,而是……天渊之别。”
  
  “我从进飞花楼开始,十年了,每年正月初八的晚上都去,年复一年,我一次又一次的败在他手下。他那四招十六式完成之后,我便从未能在他手下走过一招四式,跟我父母一样,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他给了我报仇的机会,他平日里总是纵容我的无礼,我原以为这是他的自负,可是,到后来,到这十年渐渐过去,我心中的怨恨渐渐消逝,我才明白这是他的御下之术。”  
  “他是骄傲的人,可是,从不自负,这也是为什么我和我的父母都一样,在他手下总是以最快的最直接的方式失败。他体弱,所以,他出手总是与他的人完全相反,凌厉得仿佛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撕裂一切。他从不藏拙,能够一招毙命便一招毙命。但是……”
  “但是啊,仇恨这个东西,却与其他所有的感情一样,遇堵则满,遇导则疏。他给了我十年的时间,一次一次,不停的让我报仇,不停的让我与自己的仇人接触,甚至,以仇人的身份指点我,让我下一次报仇的时候能够多挨上一阵。于是,渐渐的,报仇的欲望便淡了。就好比那酒,若是封起来,便会成为醇厚的佳酿,可是,只这么随意的放在那里,却会以一种看不见的缓慢速度慢慢的消失了,不见了。”
  
  “十年前的叶小三,一心想杀死那个叫飞花鵁的人,甚至为此咬牙忍受着夏荷堂那惨绝人寰的训练,拼着一死成为夏荷堂的堂主。可是,十年后,成为了夏荷堂堂主的叶小三,却已经不再一心想着报仇了,那报仇,反而成了责任一样的东西,枯燥的重复的挑战,却只是因为习惯了。”  “于是,为复仇而辛苦努力了十年磨砺出来的叶小三,成了他的仇人飞花鵁手中的一把利剑。这,才是飞花鵁最厉害的地方,对于人心那随意掌控的本事,对于人,哪怕是仇人也能随意掌控的本事。你……”
  他偏过头来,对着狗儿勾勾手指头,不顾狗儿涨红的脸和愤怒到几乎要扑上来的眼神,啧啧的摇了摇指头:“你嘛,啧,果然还是还差得远呢!”


《堕入畜生道之蛇女》司徒妖妖 ˇChapter 52ˇ 


    狗儿双拳一捏,嘁了一声,却未反驳。
  他虽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飞花鵁于他,就像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精疲力竭的时候,每每抬头,那高高的山顶依旧云遮雾缭,即使汗流浃背也仿佛不曾靠近过一步。  可是,总会爬上去,超越他的!
  到时,便是山登绝顶我为峰!
  
  小吉拍拍狗儿握在身侧的拳头,直到感到手下的皮肤慢慢的放松下来才笑着抚摸了狗儿的头。只是,狗儿似乎觉得这样的动作在叶小三调笑的眼神下有些难堪,扭了扭,却还是没有躲。  “呐,狗儿,是我不好,以前一直少有教你。不过,狗儿这么聪明,现在再说相信也不会迟。想要超越谁并没有错,可是,如果,为了这个目的把自己都忘记了就不对了。你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那个你要超越的人不是吗?你是想超过他,而不是成为他,不是吗?所以,不用什么都以他为目标。相反的,有些时候,如果爬不上去,就绕过去吧,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叶小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啪啦啪啦的拍起手来,只是,他动作一大,扯动了伤口,难免有点龇牙咧嘴的模样:“难怪他们都对你上心,当真是别有一番见解。名满天下的飞花公子在你口中,倒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小吉一偏头:“是没有什么两样,这天下间,谁能找到一模一样的东西呢?所以啊,不论是飞花还是狗儿,都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必像谁。”
  
  叶小三暖了声音,说:“当初,我接了高家庄的任务,便看到高连,也才十二三岁的模样,定定的看着我,却不哭不闹,像是傻了一般。忽然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来,于是,便带了这个孩子回楼里来。啊,为了这个高连,我还被飞花公子狠狠的惩罚了呢,唔,怎么惩罚的已经记不得了,反正不好受!真是的,明明自己也做过这种事,这就是典型的歧视啊!”
  叶小三耸耸肩膀,一副“其实我也很无奈”的样子,愈发的小小声嘀嘀咕咕。  小吉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个飞花楼,明明只居于小小的南方水泽之城葚西,却像这个巨大江湖的缩影一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故事。每一个人,都有一段过去。
  或辛酸,或血泪,或挣扎,或隐忍……
  小小的一座竹楼,却住进了人世百态。
  然而,这样一个本该冷血冷清的杀手之楼,却让她觉得莫名的温暖。
  因为,这里的每个人,从没有谁强求他们忘记过去,即使,那一步步走来如在炼狱。  因为,这里的每个人,一直都在心里有一片净土,即使,那一步步走来他们已满手血腥。  爱、恨、情、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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