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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皇后看戏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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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愤懑了;皇后啊,你也不想想;这种事情,他能有同伙吗?
想到这里,回过神来,不对呀,朕是来找皇后兴师问罪的,怎么反而被皇后擒住了?
天色渐亮,窗户上,现出鱼肚白来。床帐内,光线模糊中,能看清人脸来。
康熙不回话,梅梅也不好总压着他不起来。手上用巧劲,不轻不重在康熙耳朵上捏一下,循循善诱:“说吧,你是谁,要是坦白交代,或许,事情禀报到皇上那儿,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说着,悄悄溜下来,站到床前。
康熙悲愤异常,揉着胳膊,酸疼酸疼,扭头冲皇后发火:“我是谁我是谁,我是你亲男人!”说一说完,看一眼床前皇后正抹眼泪,顿时哭笑不得,皇后啊皇后,朕这还没发火呢,你这一副怆然欲泣的模样,从何说起呀?
梅梅抽抽搭搭,摸着眼泪埋怨:“臣妾如何没想到是皇上您?钟粹宫是什么地方?一个小蟊贼,怎么能说进就进来了?可是皇上,乍然之间,您让臣妾如何料到,一国之君,好好的大门不走,怎么就跳了窗户?钟粹宫好歹也是国母寝宫,臣妾哪里会想到皇上真把这当成那个——那个胡同。皇上啊,就算臣妾神机妙算,一时情急,怕万一真是那等宵小,为保清白,实在是容不得一丝大意。伤了皇上,臣妾请罪。还请皇上看在臣妾为保国母清誉,不得不为之,从轻发落吧。”说着,风流婉转跪了下去。膝盖一接触到地面瓷砖,“吱”的一声,真凉啊!忘了前两年有次跪康熙跪的时间长,膝盖落下毛病了。
“你——”清白?你还真说的出口。你为保清白,那朕成什么了?半夜入室强占良家妇女?康熙刚要发火,窗外崔玉贵哎呀一声。康熙皱眉,喝问:“什么事?”
崔玉贵揉着脚面,一面瞪张德全这个奸佞小人,一面忍痛回话:“主子,该上朝了。”小张子,你等着,下回咱家一定踩回来!
康熙忍了半天气,终究还是公大于私,哼哼着应道:“知道了,还不进来伺候朕更衣。”
宫女、公公们这才推开门扇,掀开帘子,鱼贯而入。
趁康熙与崔玉贵说话之际,梅梅站起身披了件衣服。等众人进来,亲手湿了帕子,给康熙擦手擦脸换朝服。
系扣子时,梅梅垂眸,思量着康熙怕是火了,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康熙脖子,嘴里小声说道:“皇上今晚——早点儿睡吧!”
康熙眯着眼,看皇后装模作样充贤惠,两只手时不时东暗暗西摸摸,听了她的话,抿嘴一笑,“皇后也早点儿睡,今晚——啊!”
梅梅红了脸,低头不语。暗暗思量如何糊弄过去。
康熙好容易搬回一局,忙着上朝,坐御辇赶往乾清宫,留着满腔心思,一心盼着天黑再跟皇后“较量”、“较量”。
朝上说的,无非是最近奕訢新政如何,肃顺海军建的怎样。事情刚开始,虽然有些艰难,总归还是朝着好的方向大步迈进。
说完大方向,就是琐事。因两广总督空缺,吏部问康熙如何安排。康熙想了想,问奕訢:“李鸿章与荣禄,哪个更能胜任?”
奕訢听了,笑着拱手回答:“一为能臣,真才实干;一为忠奴,体谅上意。臣弟认为,皆可。”
肃顺站在一旁,红着眼睛冷笑。可不是,两个都是得了你赏识的。
康熙听完奕訢的话,看肃顺一眼,由衷感慨,“李鸿章也不容易啊!”当即点了李鸿章做两广总督,荣禄为青岛海军大营副营长,归肃顺直接调配。历史评价,荣禄是条狗,既然如此,就让这条狗去咬肃顺吧!哈哈!
康熙又提了崇琦为河南乡试主考官,即日赴任。因其为正史上阿鲁特氏皇后之父,散朝之后,康熙特意召见,垂问一番、教训一二,顺便问些闲话。得知崇琦女阿鲁特氏确实与大阿哥年纪相仿,且品行端庄,康熙点头,“女儿也是传后人。爱卿当好生教导。将来,或许可以光耀门楣。”
崇琦不解皇帝话里意思,只是在大殿之上,不敢多问,待回家,与夫人瓜尔佳氏商量,求夫人娘家嫂子爱新觉罗氏什么时候进宫了,帮忙打探打探。崇琦临行前,特意带着女儿去了亡妻娘家,跟前岳父、郑亲王端华辞别。端华见了外孙女,想起早逝女儿,又是一番唏嘘。听崇绮托付,爽快答应什么时候方便,就让肃顺帮着问问皇上打听外孙女,究竟是为何事。
这边崇琦暂且安下心来赴任不提。养心殿内,康熙可是暗暗激动的紧。一下朝,回到养心殿,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儿。大公主颠颠跑过来行礼,说是奉皇母之命,前来送饭。
快到中午,又有钟粹宫总管太监书海泉送来一双黑布鞋,说是皇后亲手做的。换上一试,十分跟脚熨帖。摸着鞋帮坐在炕上,康熙咧开嘴乐了,自认为魅力无边,一心一意批折子,就等着晚上来呢!
因六月天热,御膳房照例进了一盘西瓜。康熙想着这些日子调养的差不多了,大胆尝了两口,消消火气。
收拾完毕,敬事房总管大太监送来绿头牌。康熙瞥了一眼,想起皇后芯子或许与众不同,摆摆手,“到钟粹宫跟皇后说一声,朕今晚到她那儿歇着。”
大太监跪在地上听了,心里一阵叫苦,挨挨蹭蹭半天,才小心回答:“万岁爷恕罪,主子娘娘早些时候派人来说,今日身上不爽利,不能伺候万岁爷了。”万岁爷三年多来,从来都没说过翻绿头牌,怎么今日——好生反常啊?
康熙一听,一张老脸吧嗒一声秃噜下来。摆手让敬事房太监退下,坐在龙椅上想了想,冷笑一声,“好你个皇后,你等着!”
当夜,梅梅依旧歇在钟粹宫后院。康熙摆足皇帝谱,坐着全副銮驾,一路招摇来到钟粹宫。
大摇大摆进了后院,到了屋里,见了皇后,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眉紧皱,大夏天的,居然还穿着一声春装。正扶着小宫人,挣扎着站起来行礼,行动处,冒出一头冷汗。
康熙心中奇怪,升起三分不忍,上前亲自搀扶,借机摸摸皇后脉象。触手一阵冰凉,脉搏略快,带些烁弱。靠近皇后,便觉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康熙叹气,皇后并非欺瞒于朕。只是——女子经期大都有固定时间,她会不知道?今天早上,她那些话,莫不是故意挑拨?哼!
作为一个皇帝,还是正史、野史中轮番坐过龙椅的皇帝,康熙掌握皇帝权术,不是一般的厉害。当即对皇后龇牙笑笑,“皇后啊,朕今日歇在你这里,收拾一下早些安置了吧,朕忙了一天,累了。”
梅梅抬眼,看看康熙,略微沙哑着问:“可是要宫人伺候吗?”不是她不想说几句漂亮话,实在是——疼的厉害,没心思搭理康渣。
皇后反应如此反常,康熙反而不习惯了。毫不在意地摇摇头,“就在你这儿歇着吧。”说完,自顾自脱了衣服,照床上一躺,不说话了。
梅梅叹口气,知道康熙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只得吩咐人,在屋里摆上半盆冰,去去暑气。自己则扶着小丫鬟,到耳房收拾一番。
命众人各自回去歇着,梅梅捂着肚子回到里屋。黑暗中,就听康熙躺在床帐里问:“怎么枕头这么湿啊?床单也潮乎乎的。”
梅梅柔柔回答:“臣妾肚子疼、腿疼,出虚汗打湿的。还请皇上到凉塌上歇着吧。您身体弱,太医说龙体内湿气重,别再不舒服了。”说着,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新床单,准备自己动手换上。
康熙瞧皇后一眼,灯光昏暗,看不清楚眉目是何形容,只是看着灯影下,每走一步,都要停上一停,听声音,确实难受的紧。
想了想,坐起来穿鞋,帮着皇后换床单。嘴里问:“这等小事,让奴才们来就行了。别说你身体不舒服,就是舒服,一国之母,岂能做这些小事。”
梅梅见康熙伸手帮忙,有心拦着,奈何实在难受的说不出话来,索性由着他,嘴里虚弱着回答:“我的屋子,都是自己收拾,这样住着心里舒服。更何况,小事都不愿动手,若是遇到大事,怕是想动手,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了。”
康熙扭头,看一眼皇后,没有说话。床单铺好了,梅梅还要请康熙睡到凉塌上,哪知,康熙屁股一沉,重新躺了回去。
梅梅这两日体虚,不敢去凉塌上受寒气,若是跟宫女们挤,又怕落了康熙脸面,往后在康老爷子手底下,日子更不好过。没办法,只得重新取出一个花瓣枕头,送到康熙脑袋下头,换了自己打湿的那个出来,小心翼翼躺下,双手护着肚子,忍受抽痛一阵接一阵袭来。
康熙侧身躺着,耳畔听着皇后因疼痛而不住吸气,声音压抑而痛楚。闭着眼叹口气,转身将皇后揽到胳膊里,轻声问:“疼的很?”
梅梅无心理他,“嗯”一声,算是回答。
康熙伸出手来,轻轻覆到梅梅小腹上,柔声劝慰:“疼的话就喊出来。朕给你揉揉。”女人嘛,还是要靠哄的。朕就不信了,朕一个三十来岁正当壮年的皇帝,还比不上肃顺那个糟老头子?
梅梅听了这话,轻轻靠在康熙枕头上,小声解释:“也不是疼的不能忍受,只是,前两年,这个来的时候,不小心冻着了腿。膝盖难受。”
康熙听了,小声说:“御医怎么说?”
梅梅摇头,“这就跟月子病似的,得长时间治。”说着,“吱”的一声,咬牙忍痛。
康熙帮梅梅轻轻揉着,对着烛光想了想,“没事儿,你这应该是风湿。蒙古那边,有专门治这个的大夫。回头,让萨札克亲王找几个好的送来就是。”
梅梅“嗯”一声,“谢谢。”
康熙笑笑,“你我夫妻,谢什么。”这个时候,朕是不是该说些甜言蜜语,好烘托烘托气氛?话在舌头上转了半天,还是不合时宜地问:“你怎么会在经期受凉的?那些宫女们都是吃白饭的?”
烛光摇曳,梅梅半晌没吭,到最后,康熙都以为皇后睡着了,梅梅才嘟囔一句:“那天我去养心殿,请您放宫女出宫,跪了一个多时辰。”
康熙沉默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自己还怀疑皇后。怪不得皇后不愿与自己亲近,原来,每个月,但凡刮风下雨,皇后就能得到提醒,想起朕为难她的事情!
长叹一声,康熙摸摸皇后头发,轻声劝:“睡吧,朕明天就让萨札克亲王找好大夫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梅梅只觉得鼻子酸涩,背对烛光,对康熙点头,“嗯。”
夜风顺着窗棂吹入室内,吹散了一屋子冰气。康熙一只胳膊搂着皇后,一只手捂在皇后肚子上,闭着眼睛,一再不解,自己为什么对皇后这么容忍?
动动大腿,脐下三寸、两腿之间那东西也跟着动了动。康熙蓦然失笑:是啦,皇后做的饭合自己胃口,所谓口腹之欲;皇后能激起自己做男人的本能,所谓性情。唉,男人,果然是因性而爱呀!
康熙迷迷糊糊想明白,渐渐沉入梦乡。留梅梅一个,忍受疼痛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梅梅以为快要克服痛楚入睡之时,窗户外头,红云急慌慌小声叫起:“主子娘娘,主子娘娘快醒醒。出事了。”
梅梅“嗯”一声,支起一只胳膊,朝窗户小声问:“何事?”
“主子娘娘,重华宫来报,高佳氏早产,现在太医诊断,说是难产。重华宫那边六福晋派人来问,要孩子还是要大人!”
“啊?难产?”这么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要高佳氏活,还是孩子活?听听大家意见先
☆、40皇帝咸丰
妾室本分
梅梅听闻难产二字;转头去瞧康熙。昏暗中,只觉得康熙脸色略沉,对着窗户轻声喝问:“妾室难产,怎么不去问皇太弟,反而打扰皇后休养?皇后身子虚弱;不宜操劳;重华宫不知道;你们也不知道吗?还不快回了;让她找皇太弟去?”
红云立在窗外;小心回话:“主子息怒。来人是乌雅氏庶福晋;说是六殿下现在军机处当值,寻常不得入,六福晋又说她做不得主;这才无奈,来问主子娘娘。”
梅梅叹口气,扭头问康熙:“您派人去通知六殿下吧?”
康熙“嗯”一声,隔着窗户吩咐崔玉贵:“传朕口谕,奕訢速回重华宫。着惇亲王奕誴入内,代为军机处当值。”
崔玉贵领命告退。红云等人也悉数退下。屋内再次陷入幽静之中。梅梅肚子稍微好些,小心起身,到耳房换条裤子回来,见康熙平躺着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又睡着了。小心躺回去,就听耳边,康熙小声问:“女人生孩子,真那么难吗?怎么又有难产的?”
听了这话,梅梅眨眨眼,想起奉先殿内那位难产而死的皇后,陪着叹口气,轻声劝慰:“臣妾也不知道。不过,高佳氏选秀时候,太医都说身体不错。她今年二十六岁,正值壮年,比十五六岁生产,要好些吧?”
康熙听了,沉默不语。
第二天,康熙下朝,就召见萨扎克亲王德穆楚克札布,托他找几位擅长医治风湿的蒙医。不好直说皇后腿疼,只推说刮风下雨,自己偶尔有些虚。
德穆楚克札布一听龙体不虞,急忙答应下来。看皇帝别无他事,想了一想,请求为蒙古精锐骑兵配备火枪。康熙问缘由,德穆楚克札布支吾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句,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的祭日——快到了。
康熙见提起僧王,也是一阵难过。这位中国正史上,最后一位骑士,带领他的骑兵勇士,在天津,与英法联军进行了一场冷兵器与热兵器新旧时代的对决。最终,全军覆没。他的悲壮,不仅是蒙古骑兵的悲哀,也预告了泱泱大国裹足不前、闭关锁国的必然结局。
遂叹口气,“火枪不仅骑兵要配备,步兵、海军都要一一配齐。不仅是火枪,还有大炮、军舰等等等等,咱们不仅要有,还要会用,不仅要会用,更要自己会造,要造的好,造的先进结实才行。虽然,目前火枪还不能人手一把,但是,为蒙古漠南、漠东几个旗先配备一部分,还是不成问题的。”
德穆楚克札布听皇帝说话,拐了好几个弯,本来以为没戏了,哪知道最后,还优先考虑自己,急忙谢恩不迭。
康熙点头,命他起来,说:“这件事朕准了。老六在南边建了几个厂,专做火器。你去跟他说,先要一批,给兵士们发下去。至于以后,老六那里,还要负责南边军需,恐怕不能面面俱到。你跟喀喇沁王色伯克多尔济,再带上老七、沈桂芬,一同到西安、宝鸡那里去一趟。山西、陕西有媒,临近蒙古,铁需石什么的,运过去都方便。就是有一点儿,用水可能困难些。这也无妨,挑大河边建厂就是了。挑个合适的地方,建个厂子,再配一座纺织厂,面粉厂什么的,都能建起来。军队日子好过,老百姓也能跟着享福。国库也能积攒些东西。到时候,北边也就不用事事靠着南边过日子了。你们有些什么事,也不用找这个,求那个,平白与人置气。”
德穆楚克札布听了,急忙领旨遵命。给蒙古配备火器,他跟几位蒙古亲王早有想法。只可惜,六殿下一心在南边搞洋务,他又不是景笀,跟六殿下不亲,遇到事情,难免为难些。好在,皇帝总归是自家亲小舅子,无论如何,求个情,还能顶几分用。
康熙装模作样叹口气,接着忽悠:“四姐夫啊,原本,这建厂费用,理应国家全部承担。只是,你也看了,朝廷积弱已久,就连老六搞洋务,还是郑亲王得罪满朝文武,抄了多少人宅子、铺子,又把鸦片低价卖到东洋,才得了一些银子。按朕的意思,西安建厂前期投资,朝廷五、蒙古四,剩下一成,山西、陕西地方出。当然,地方上出的钱,只能用于民生工厂。咱们也学民间,按出钱多少控股分红。你看——可好啊?”最讨厌蒙古亲王在朕跟前哭穷,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那儿,金银珠宝煤铁需藏多着呢!还只进不出的!比吴三桂差不了多少!
德穆楚克札布想了想,这主意新鲜,能光明正大分红,总比私下里偷偷摸摸做假账要好。只是蒙古不是他一人说了算,这事,还得找兄弟几个商量商量。没有当下吐口,只说圣上英明。表明个人很赞成,并愿意回去说服其他几位亲王。
对此,康熙很满意,夸奖一番,命他回去好好办差。
建军工厂之事非一天就能搞定,找大夫却不难。当天下午,德穆楚克札布就送三位蒙古大夫进宫,说是专治风湿腿痛。
康熙装模作样看了病,贴了两片膏药。顺口说皇后也得了这样的病,带着三个蒙医,就往钟粹宫去。
到了钟粹宫,并未见到皇后。钟粹宫总管太监书海泉回禀,说重华宫高佳氏庶福晋到现在还没生下来,皇后娘娘到佛堂上香,求佛祖保佑皇家子嗣去了。
康熙听了,点点头,“皇后如此做,甚好。”重华宫一个小妾生孩子,老六媳妇居然都敢半夜到重华宫找事,分明是想趁机折腾宠妾高佳氏,顺便叫皇后替她担责任。不用说,今天八成也派人请了。皇后借口求佛,不去正好。
康熙命三位蒙医暂且到太医院歇着,等皇后回转之后,再行传召。蒙医走后,康熙坐在钟粹宫大殿问小书子,“重华宫那边,是怎么说的?”
小书子摇头,“主子娘娘身体不好,钟粹宫宫务又多,奴才还没来得及详细打听。只听乌雅氏庶福晋来请主子娘娘时,顺便说了句:六福晋当着六殿下的面发话,大人孩子她都要。六殿下陪着守了一个早上。现在,六福晋累病了,两位侧福晋带着人守着呢。”
康熙听完笑了,皇后最擅长隔山观虎斗、借刀杀人,连带她身边的人,一个个也学的贼精贼精。乌雅紫椹才不过来请了两趟,就被这小子惦记上,毫不留情地捅到朕跟前,平白惹朕厌烦。摆摆手:“知道了。”乌雅氏,但愿,这里头,真没你什么事!
到了晚上,梅梅拜了半天佛,看了大夫,贴了膏药,坐在屋里,捂着肚子陪康熙说话。外头重华宫小太监来报喜,说高佳氏生下一位小阿哥,母子平安。
梅梅听了,笑着恭喜康熙添了侄儿。康熙笑笑,按例赏赐。梅梅也随着赏了。
第二天,就有重华宫大小福晋前来请安,一个个满嘴奉承,出手都是珠宝古董等好东西。
恰巧祺嫔来陪皇后说话,帮着送走重华宫大小福晋,站在皇后座旁,略略思量片刻,嗤地一声笑了。
梅梅扭头,柔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祺嫔急忙赔礼,“嫔妾失礼了。只因刚看到六福晋与富察侧福晋,想她二人,平日里还算姐妹和睦,怎么如今反而处处话藏机锋?怪不得,前几日听璷嫔姐姐说,叶赫那拉格格这两天常常提起,说是重华宫三阿哥,不知道得了两位福晋哪一位的缘法呢!”
梅梅听了,微微一笑,随即叹气:“说起来,重华宫这两年,不是添格格,就是添阿哥。着实比咱们这边热闹多了。”斜眼瞥见祺嫔脸上笑容淡了一些,幽幽叹口气,拉着祺嫔的手,认真地说:“好妹妹,我是成日里体弱,不敢求再大的福分。实指望妹妹你们,趁着年轻,身体好,好好给皇上添几位阿哥公主啊,叫咱们这边,也好热闹热闹。”说着说着,自己鼻子一酸,率先掉下泪来。
祺嫔听了这话,心中酸涩,也没了嚼舌根的兴致,略陪皇后一会儿,就借口身体不适,回承乾宫去了。
红云过来,撤下桌上茶杯,小声问皇后:“主子娘娘,祺嫔娘娘那句‘三阿哥得了哪位福晋缘法’,什么意思啊?”
梅梅冷笑,“还能有什么意思。八成,是佟佳氏姐妹俩,想要学孝脀仁皇后呢!”
傍晚,梅梅换了膝盖上膏药,带着克食去看康熙,顺口提了今日重华宫几位福晋表现,以及祺嫔原话。
康熙听了,略思一刻,叹气:“祺嫔身体不好,想要皇子,怕是难了。”
梅梅听了,低头不语。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要知道,祺嫔无论在咸丰还是康熙眼里,都是稳当当的“皇后备胎一号”。万一康老头儿脑子一抽,把那个什么排行第“三”的阿哥抱祺嫔宫里,或者干脆跟祺嫔生个阿哥,祺嫔要是再得罪了钟粹宫,钟粹宫想反击,可就得掂量掂量呢!
第二天,康熙传旨,将祺嫔待遇提高到妃子品级,就等着五年一次大封后宫,提祺嫔为妃。不管怎么说,那是生母娘家人,多少应该照拂一些。至于重华宫三阿哥归属,毕竟是皇弟家务,康熙不便也懒得插手。一切,全靠她们自己本事吧。
哪知,佟佳氏侧福晋十分厉害,根本没用祺嫔怎么使力。不过老老实实不吭声,冷眼看着瓜尔佳氏与富察氏明争暗抢一番,六殿下就亲自把三阿哥送到自己怀里。
佟佳氏抱着三阿哥,如珠如宝似的,对着奕訢盈盈一拜,“殿下六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好好照顾三阿哥,努力把他抚养长大。”
奕訢微笑着点头,“这不仅是爷的嘱托,也是高佳氏的意思。往后,你们姐妹,要相亲相近。”
佟佳氏低头一
笑,“是,请爷放心。”高佳氏?果真是个聪明人呢!
重华宫后院,高佳氏屋子里,紫椹端着药汤,一勺一勺喂高佳氏。两个人姐妹情深,屋子里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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