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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皇后看戏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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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百姓夹道,争相一睹天之骄女仪容。甚至有八旗子弟坐到街上二楼,抱着茶壶,虚掩了窗扇,一个劲儿嘀咕:这位公主会挑什么样的额驸?要知道,到国外转了一圈,镀金之后,这身价——可就不一样了么!
曾纪泽与众商家恭送公主仪仗走远,这才跟随李鸿章、荣禄来到户部衙门。劳累多日,终于踏上故土,将在国外所签各项互惠通商条约呈上。李鸿章与荣禄拿回去研究审核。回外交部报备之后,太阳已经落山。跟几位同僚约好,过几天休沐,鑫狮麟二楼雅间聚聚。说笑一通,曾纪泽总算得以回家,拜见父母。
曾国藩听见长子回来,在书房见儿子。看着这孩子一身风尘仆仆,脸庞比之出使之前,略显消瘦,心中心疼,嘴上却不肯说出来。只嘱咐长子,修身养性、治国齐家,一日三省吾身,不可懈怠。
曾纪泽站着听了,恭敬应下。
父子俩一时无话,隔了一会儿,曾国藩问:“你跟大阿哥——什么时候有交情了?”
曾纪泽疑惑:“孩儿从来不与皇子阿哥们来往,纵然今日见面,也不过是君臣之礼,面上情。并无什么交情啊。”
曾国藩听了,心知儿子素来沉稳,还是放心不下,叮嘱道:“这话不是咱们做臣子的该说的。前几年,上头立了西边那位,多半是因大阿哥年幼,上头又体弱。几年过去,上头再也没得过大病,听说,偶尔还能到布库房去打两圈儿。大阿哥年纪越来越大,虽然才能还不显,然为人仁孝敦厚,颇有贤名。自从桂良老大人、惠亲王去后,西边权势,这两年越发少了起来。上头是什么意思,咱们做臣子的,看着就是。若是妄自揣测,就是乱仗打死,也不为过。尤其咱们是汉人,更不容易掺和进去。不管哪边有意拉拢,你都要记住,咱们对朝廷,对上头,都是忠心耿耿。明白吗?”
曾纪泽听了,认真答应,“父亲放心,咱们效忠的,自然是天子圣上。”
曾国藩听了,满意地点头,“好容易回来了,在家好好歇歇。到后堂去看看你娘亲兄弟,跟孩子们吧。”
曾纪泽应声,又跟曾国藩说了几句话,这才躬身告退。到后堂拜见曾夫人,几个弟弟也早就等候着大哥。母子兄弟见面,少不得拥抱痛哭。
稍时,众兄弟劝住曾夫人,母子坐下说话。曾纪泽命随从取来捎回的各国特产,献给父母,分给兄弟们。
谈笑间,曾夫人拉着几个长房孙子,叫他们给曾纪泽磕头。大的还好些,最小的那个,曾纪泽出使时候,才不过三岁。一年多没见父亲的面,早就没什么印象,躲在曾夫人身边,扭捏着不肯出来。
对几个孩子,曾纪泽心中有愧,柔声细语,好一阵哄劝,小家伙这才肯张口叫爹。叫完爹,就问娘在哪儿?娘怎么没跟爹爹一块儿回来?
这么一问,曾夫人又是一阵落泪。媳妇难产没了。身后留下几个没娘的孩子,爹又常常不在身边,看着当真可怜。
看着天色不早,哄孙子们回去休息,曾夫人拉着曾纪泽的手,小声问道:“眼下,你媳妇去了四年多了。房里总没个人管着,也不像样。你这个年纪,找高门大户不容易,找个寻常人家,总还行。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跟娘说说,娘好给你踅摸踅摸。”
曾纪泽低头,想起连日来,帏帽下半遮半露那双眸子,微微叹气,“孩儿不孝,让母亲操心了。按理,应该再娶一个,代孩儿侍奉父母跟前。只是,”说着叹口气,“孩儿实在是怕委屈了您的几个孙儿。尤其三儿,还不到五岁。毕竟,后娘再好,哪里比得上亲娘?”说着说着,竟然流下泪来。
曾夫人听了,陪着哭了一阵。不敢再提。
心想过些日子,跟老伴说说。大不了,挑个厚道人家闺女娶,哪怕不是官二代,咱也认了。本来么,老伴家里,不也世代务农么?
曾夫人想的美,可惜天不随人意。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亮,就有宫里小太监前来传话,说永和宫丽贵妃请曾夫人进宫说话。
曾夫人得了消息,既惊且疑。小太监则是一个劲儿催促,请夫人更衣进宫。
曾夫人百般无奈,带着媳妇们回内堂商议。丈夫儿子为官清廉,没有外快,一大家子靠那点菲薄俸禄,勉强度日,哪有什么余钱打赏?不得已,曾国藩小妾名妙莲,主动取出压箱底的一块布料,拿到外头当铺典当,这才塞给小太监,解了燃眉之急。曾夫人婆媳得以缓了口气。
换好衣服,媳妇们送出门外,曾夫人叫来妙莲,拍拍她的手,小声说道:“好孩子,在咱们家,苦了你了。等将来,老身跟老爷,定然不会委屈你的。”
妙莲听了,咬着嘴唇滴下泪来,嘴里笑说:“家中贫困,无粮度日,这才卖女。若非夫人,妾身如今身在何处,尚不可知。夫人待我,恩重如山,妙莲不苦。只是夫人此行,务必小心在意。天家贵地,可比不得家里。”
曾夫人点头,扶着媳妇上了马车,跟着小太监一路进了神武门。
因是贵妃传见,到宫门口没怎么等,就有小太监领着进去。顺着宫巷,弯弯曲曲不知走了多远,方才进入一座宫院。曾夫人抬头,看清匾额上写明“永和宫”,这才屏气敛神,小心翼翼迈步进来。
正殿内,丽贵妃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了曾夫人,不等她行完大礼,连忙笑着亲手扶起来,嘴里道:“本宫这几年也懒了,越发懒怠走动。上次见夫人,还是三年前呢。今日再见,夫人精神,倒比之前更加焕发了。”
曾夫人诚惶诚恐,连道娘娘谬赞。
丽贵妃笑容满面,拉曾夫人一同坐下,命宫人们取来瓜果点心,请夫人一一品尝。
丽贵妃如此热情,曾夫人越发不安,有心说跟您不熟,没那个胆子。东西也不敢多吃,也不敢不吃,伸出手指,捏了一块核桃酥,小心翼翼掰开一块,放进嘴里,嚼上一嚼,赶紧咽下,嘴里不住称赞味道鲜美。
丽贵妃冷眼瞧着,心中一阵鄙夷:到底是汉人南蛮子,上不得台面,我家闺女,怎么能嫁到你家,委委屈屈做继室后娘?
心中不屑,脸上可不敢露出来。人家民族再不如自己高贵,官职功劳在那搁着,比之自家白丁满门,不知要强多少倍。平日里,就是万岁爷见了曾国藩,都十分尊重,皇后见了曾夫人,都亲自让座。丽贵妃就是再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来。
能在咸丰后宫率先怀孕并平安生女,丽贵妃除了运气好,心智也不算差。跟曾夫呃亲亲热热聊几句,说说家长里短,看看大座钟,差不多两刻钟了,这才笑着开口:“说起来,夫人家里,姑娘都有人家了?”
曾夫人急忙回答:“是,都有人家了。”
“哦!那就好。等姑娘们出嫁,夫人身边,有几位少奶奶帮衬,倒也清闲不少。”
曾夫人急忙笑答:“丽贵妃娘娘说的是,臣妻家几位儿媳都是孝顺知礼的。”
丽贵妃抿嘴乐了,“曾大人挑媳妇的眼光,哪能错呢!哦,对了,这次您怎么一个人来了。几个小儿媳尚无品级,大儿媳可是有诰封。怎么不带她一起来,也好跟本宫见见面,说说话。听说,大太太跟本宫年纪——差不多大呢!”说着,掩着帕子笑上一笑。
曾夫人不知丽贵妃为何发笑,只得老实回答:“回贵妃娘娘话,臣妻的大儿媳她,前几年不幸没了。”说完,低头不吭了。
纵然君臣有别,曾夫人也是有脾气的。丽贵妃那股不屑神情,掩的再好,也有一丝泄露。曾夫人低头抿嘴,一个劲儿庆幸:幸亏我们家小妾妙莲是个实诚孩子。要都跟丽贵妃这样的,后院儿还不早就闹翻天了。唉,真难为皇后娘娘,整天跟这些个狐媚子斗气。还是大公主她娘呢?哼!
丽贵妃听见曾夫人这么说,捂着嘴“呀”一声,不住惋惜:“唉,可惜了小曾大人正值壮年了。”
曾夫人听了,心中更加不屑:又不是你男人守寡,你可惜个屁!
曾夫人背光低头,丽贵妃看不清夫人表情,还以为老太太伤心,耐着性子劝慰一番。等曾夫人神色如常了,这才切入正题:“夫人啊,都说给人说亲,乃是积德。本宫今日既然遇上了,也想积回德。我娘家有个侄女,今年刚刚十八,模样、性情都是顶好的。我的意思是——”嫁你家大儿子吧,省的我们家大公主成天惦记着。昨天奶嬷嬷来说,公主为他寝食难安,可不心疼死我了。
瞧瞧,亲生女儿嫁过去舍不得,侄女就舍得了。那也是,丽贵妃娘娘侄女,不过是没落八旗家女儿,若能嫁到曾国藩这等书香大官家,还算高攀了呢!
丽贵妃还未说完,就听外头有人通报,说永寿宫总管书海泉传皇后口信来了。
丽贵妃心下迟疑,当着曾夫人的面,立刻笑着说,“请。”不等书海泉进屋,自己先站起来。
曾夫人不敢怠慢,赶紧跟着站起来。
书海泉随永和宫宫人入内,小心看一眼丽贵妃,再看曾夫人好端端站着,这才笑着对丽贵妃打千儿,嘴里说道:“丽贵主吉祥!奴才传主子娘娘口信儿,问问贵主可有空?说大公主做了一道菜,请您去尝鲜。”
丽贵妃听了,连忙笑着点头,“有空,整日闲着,怎么没空?公公且先回去,本宫随后就到。”
书海泉笑着应下,再看一眼曾夫人,打着哈哈上前见礼,“给老夫人请安。刚才主子娘娘还说,您老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正想着什么时候请您跟承恩公府两位夫人一同来,给二公主讲讲贤文古训呢!”
曾夫人款款回礼,“劳主子娘娘惦记着。这些日子忙了一些。等改日有空,定来叨扰主子娘娘。”瞧瞧,到底是正宫皇后身边儿的,说话就是好听。哪像某个偏房,哼!
书海泉呵呵笑着点头,对着丽贵妃弯腰,“既然如此,奴才先回去了。外头天冷,丽贵主您多加件衣服。”对着曾夫人拱手,恭敬退出门外,自行走了。
不等丽贵妃开口,曾夫人留下一句:“臣妻先行告退。”恭恭敬敬行个礼,婉拒丽贵妃留饭,快步出了永和宫。
丽贵妃无奈,知道嫁侄女怕是不成了。好在经过这么一出,大公主对曾纪泽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八成也要死了。丽贵妃叹口气,对着窗外合掌,“儿啊,额娘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耍孩子脾气呀!”
永寿宫内,书海泉到正殿回话,说丽贵妃答应,马上就来。曾国藩夫人已经出宫去了。
梅梅淡笑着点头,瞧瞧身边大公主。见她嘟着嘴不说话,好笑似的拍拍大公主胳膊,“儿啊,这件事,我跟你额娘是一样想法。不管怎么说,曾纪泽比你大了十多岁,又娶过两位太太,家中嫡出儿子,就有四个。大妞啊,后娘——不是那么好当的。听我一句话,啊!”
大公主听了,心中一时酸涩难忍,不敢哭出来,只得对着梅梅行礼告退。
梅梅是过来人,知道她一时难以想开,叫来奶嬷嬷,命宫人们小心伺候着,好好嘱咐一番,这才放大公主回去。
等到四下无外人,梅梅这才托着腮帮,看着桌上菜肴,苦笑着摇头:“满汉一家,不过是嘴上说说。满族统治者至于汉族百姓,那就是后娘跟前儿女的关系,哪能那么容易就理顺的?”
正说着,就见丽贵妃哭着从外面跑进来,拉着手苦求:“皇后姐姐不好了,大公主她——她私自出宫了。”
里间炕上,三位小公主互相对视一眼:哇,老四他世孙女果然厉害,光天化日大白天的,竟然当众闹私奔去!嗷嗷,走,瞧热闹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曾纪泽夫人真不好当。聚少离多的,家里又没钱,头一位还跟太纸他娘一样,难产死了。这里就用在第二位身上了。纯属胡诌、不是历史,考据滴不要!
至于他跟大公主感情之路,个人觉得,目前很悬!
同意滴举手。不同意滴也说说意见
☆、98别盗了文
爱女心切
梅梅听了丽贵妃这话;急忙站起来;问:“刚才出去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出宫了;都有谁跟着?朝哪里去了?”
丽贵妃听了;急忙擦泪回话:“这事怨我。刚才见她,说了几句重话。她一生气,坐轿子往御花园去了。我还以为她去散心;哪知道;没一会儿奶嬷嬷派小太监回话,说公主拿着对牌出神武门了。奶嬷嬷不放心,与一个小太监、两个宫女跟着。派人送信,说公主往后海方向去了。
梅梅听了;安下一半心来;“有人跟着就好。你也别哭了,赶紧的,派老成侍卫,叫你身边得力人跟着,去把大公主请回来呀!”说着,叫来书海泉,吩咐他找一队侍卫来。并严令此事不得声张。
丽贵妃这才收了眼泪,跟着出去吩咐。
好在大公主性情平和,纵然一时糊涂出了神武门,到底没走多远。加上身边有人跟着,侍卫们没出去一会儿,就寻着公主。回到宫中,大公主自知失仪,到永寿宫请罪之后,自己回到公主所,闭门不出。
小女孩儿心思,最是难猜。梅梅放心不下,带着丽贵妃去看了几回。见大公主虽然难过,到底还知道分寸,每日里不过看书写字绣花,偶尔写写西游回忆录,待人接物还算有礼。渐渐放下心来,嘱咐丽贵妃留心,看八旗中可有哪几个文才品德俱不下于曾纪泽的未婚青年,多相看相看。年轻人么,选择多了,初恋什么的,自然就慢慢放下了。
康熙得知,也叫来大公主,抚慰一番,叫她安心在宫静养。父母亲自然希望能给她挑最好的。
大公主听了,忍不住流下泪来,“儿臣明白。儿臣身为公主,不能使性子。一切都听皇阿玛安排。”
她这么一哭,康熙跟着唏嘘不已。做长辈的,看着这么乖巧孝顺的孩子伤心,纵然铁石心肠,也不免动容。二公主更是兔死狐悲,扔掉手中布老虎,抱着姐姐胳膊哇哇大哭,好不伤心。大公主见妹妹难过,更是泪如雨下,抽泣不已。
姐妹二人哭的厉害,康熙劝了两句,回想自己做了几辈子皇帝,婚姻之事,大多不甚圆满。悲从中来,竟然也跟着抹起眼泪。一时间,养心殿内,啜泣呜咽,声声句句,入耳含悲。
崔玉贵守在门口听了,心叫不好,踟蹰一番,还是派小太监走小路赶往永寿宫,去请皇后来劝劝。
梅梅得了消息,顾不得坐辇,抱着两位小公主抄小路赶来。一进大殿,就大公主抱着二公主流泪,康熙在旁呆坐着。对着康熙行个礼,上前扶住大公主肩膀,“妞啊,不就是男人么?有什么好的。离了他们,还就不能活了?你为了他茶饭不思,可是没听说他为了你如何如何。你倒是想想,这样上赶着,值得吗?”说着,抱起二公主,点点额头,“你姐姐哭,也不说劝着。还跟着哭了。快出去,找妹妹们玩吧。”
三公主、四公主你拽着我,我拉着你,趴在门槛上,提溜提溜转着两只眼睛,咧着嘴看热闹。二公主趴在梅梅肩膀上瞅见,赶紧伸胳膊抹了眼泪,溜到地上,迈着小短腿儿出去,揪着两位小公主脖子,出去“玩”了。
殿内无人,梅梅看看大公主苦笑,“儿啊,皇额娘是过来人。说句实话,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曾为、为你皇阿玛迷恋过。可是孩子,你不能跟皇额娘比。我跟你皇阿玛是夫妻,无论如何依恋,都不过分。那曾纪泽呢?他可曾说过,如何喜欢你,对你如何舍不得?”
康熙抬头看梅梅一眼,没说话。
大公主低头抹泪,“他要是说过,孩儿哪里还会这么伤心?”纵然厚着脸皮,也要请您二老下旨,试上一试。
梅梅叹气,扶住大公主肩头,“那就听我一句劝。顺其自然吧。往后,你若还想出使,还想让曾纪泽跟着,就说一声。不想让他跟着,就别理他。感情的事情,要靠缘分。更何况,他是汉人,又先后娶了两位夫人。别的不说,父母亲怎么舍得你吃亏委屈呢?”
大公主听了梅梅软语抚慰,觉着虽然这些日子做了许多不合时宜之事,好在圣眷依旧,慈爱不减,一颗心渐渐放下。抬头看看梅梅,破涕为笑,很是不好意思站起来拉着梅梅的手小声撒娇,“女儿知道了。都是女儿小孩子心性,让皇额娘操心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梅梅与康熙笑着对视一眼,揽过大公主,“这就对了。大妞记住,无论什么时候,父母亲身边都是你最值得依赖的港湾。”
康熙附和:“朝中青年才俊多的是。皇阿玛这些日子,都给你相看着呢。只是舍不得你这么早出嫁,这才一直没定。儿啊,放宽心。咱皇家的女儿不愁嫁。跟你皇额娘回宫静养去吧。”
康熙这么说,大公主也不好意思起来。对着康熙福身行礼,扶着梅梅出养心殿。
望着她母女二人相携出门,康熙默默叹气:皇后年轻时迷恋的该不会是肃顺吧?嗯,寻个由头,把他扔到海南训练海军去好了。
康熙在养心殿内琢磨如何对付情敌。梅梅带着四位公主回永寿宫,让二公主领着妹妹们玩。单独留下大公主,交给她一个出宫对牌。
大公主奇怪,赶紧站起来推却,“皇额娘,女儿以后再也不随意出去了。”
梅梅笑了,拉大公主坐下,把对牌塞到她手里,慢慢解释:“傻孩子,皇额娘又不是那些老学究。有空出去走走,见见人,说说话,逛逛街,买买东西,心情也好。再说,皇额娘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大公主听了,急忙问:“皇额娘有什么事,女儿自然尽力。”
梅梅淡淡一笑,拍拍大公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前儿你不是说,喜欢金镶玉那个铺子?那个呀,是我跟你费扬古舅母一同开的。平日里,都是她打理。你也知道,她刚添了孩子,没时间。我就想啊,咱们大公主若是感兴趣,不如每个月抽两三天,去替我们瞅瞅。跟着算算账了,看看货品齐不齐了。一来,你做事我放心;二来,也能让你舅母好好歇歇。省的她一面奶孩子,一面惦记着挣钱。你看呢?”
大公主听了,心里没有不愿意的,嘴上依旧迟疑:“女儿只怕没管过铺子,账也算不好。”
梅梅不在意地摆手,“算账都有账房呢。不过是叫你去看看,有你在,他们有主心骨。别说不用你去算,就是用你去,不还有掌柜的。不会咱就问,看谁敢笑话。”
大公主跟着笑起来,“那好,女儿就应下了。只是,万一办不好,皇额娘可不许生气。”
“不气不气。开那个铺子不过就是消遣,谁还指望它过日子不成?”
这边说定了,哄大公主回去静养,嘱咐她出门看铺子不要定时,多带护卫,免得被那些适龄未婚青年盯上。
大公主娇嗔地跺跺脚,拿着对牌红着脸出去。王嫂、李嫂进来伺候,对着梅梅笑说:“主子娘娘对大公主,真是没的说。”那么个盈利的铺子,说托付就托付了。
梅梅笑着摇头,“这孩子本来就可人疼。我倒觉得,比起三个小的,大公主更像我亲生的呢!”
正说着,外头三公主、四公主哇哇哭着,一人一只胳膊,拽着二公主,强拉进来,一面哇哇叫着,一面告状:“皇额娘,老二欺负我们,呜呜,您要给我们做主哇!”
二公主往后蹬着,一面挣扎一面骂:“呸,你俩合伙欺负我才是。有本事咱往皇阿玛跟前评理去。”
王嫂、李嫂见了,急忙领着宫人上去拉架。梅梅无力扶额,“怎么生了这几个活祖宗!”
大公主情场失意,为了宽心,每隔五六天,就带着奶嬷嬷、宫人、侍卫们出宫,巡视铺子。一来而去,对管账做生意有了兴趣。写信给手帕交潘莉枝,常常交流一些经商心得。
潘友渡得知女儿跟大公主来往甚密,跟太太商量一下,干脆,带着女儿到京城开了家铺子。专门经营外贸瓷器。请了几位老成掌柜,帮着坐镇。不求闺女赚多少,只要能跟大公主打交道,俩人关系好了,家里做生意,好歹有个护法神。最最起码,不用上交那么多苛捐杂税了。
潘友渡算盘打的啪啪响。潘莉枝可不管那么多,兴高采烈来到京城,风风火火开了铺子。跟大公主互相约好,在金镶玉二楼见面。小姐妹俩叽叽喳喳说些别后闲话。听闻潘莉枝父母准备给她订婚,对象是晋商一位少东家。大公主也为好友高兴,直说要送她一份大礼。
潘莉枝急忙摆手,“婚事还没定呢。我就先跟你说说。父亲这次带我来京城,一来是开铺子,二来,是想看看那位少东家人品才能。父亲说了,这婚事成与不成,他们家占一半,那位少东家自己个儿占一半。只要人有一点儿不好,立马不同意。”
大公主点头,“你父亲对你真好。”
潘莉枝咯咯笑着摇头,“可不是。他娶了八房姨太太,就生了我一个,不巧还是个闺女。指望女婿养老继承家业呢。要是人品不好,一辈子打拼挣下的家业,不喂白眼狼了?”
潘莉枝说了会儿自己的事,看大公主脸色略微苍白,急忙伸手握握,皱眉嘀咕:“您是不是穿太少了?虽说打春了,可外头风大,要小心别吹着了。”
大公主苦笑摇头,“没事。过几天我堂姐要出嫁。我跟着母后忙了几日。没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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