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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皇后看戏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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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八成,明清公司可以直接改名叫明朝公司了。
康熙接到这通电话,就是朱棣闲暇之余,跟媳妇徐夫人偶尔闲聊,提起今天金太太会“媳妇”失利,大为高兴,特意打来关心关心青梅竹马的老对手兼老朋友。所谓康熙不高兴的事朱棣就高兴,管他别的,先幸灾乐祸一番再说。
康熙三言两语打发了朱棣,“老朱哥哥,您呐,有那个空不如看着您俩儿子,听说,又争家产了?大侄子们也真是的,就是要争,也得等您驾崩以后不是。太不懂事了。”
朱棣哈哈大笑,“没事儿,他们再争也不过就俩人,最多分两份儿。大兄弟要小心,你这家产要是分了,可就是二十四份儿哦!唉,到时候可别忘了通知哥哥,我好直接去工商局登记,给公司改名。”不等康熙反讽几句,直接挂断。
康熙无语,舍不得冲小二妹妹发火,逮着老大急一通。小二妹妹看康熙闹的厉害了,心疼老大,拉拉老头儿袖子,“老爷——”
老头儿咳嗽一声,叫康熙,“小康啊,别急了。你妈不同意,我们也不说啥。那个啥,时候不早了,吃饭吧。咦,饿咧很饿咧很。小玉儿,饭中了冇啊?”
老头儿一提饭,其他人也觉得饿了,赶紧帮着盛菜端饭,围坐在院子里边说边吃。
不一会儿吃完饭,玉婶儿带着舒倩、菊花收拾碗筷。小二妹妹拉着老大去看弟弟睡觉。院子里就剩下老头儿、多尔衮牌胡锐中、福临牌胡福林,以及康熙与他的乖孙孙金小四。
老头儿先发话,“我年纪大了,不管孩子们事儿。你爱娶谁娶谁。有一点可先说好,不结婚就算了,结了婚可是不准离。再离下去分家产,就该睡大马路了。”
胡锐中皱眉,“不是这话,关键是,梅梅嫁过去后,整天受婆婆的气,可不心疼死我?”
胡福林难得跟老爹统一战线,“就是,咱家闺女不能松过去伺候恶婆婆。梅梅身体不好,又刚出了车祸,就是不累死,到时候生孩子,怕也得难产伤身体。”
康熙只得连连保证,结婚后搬出来,不跟父母一块儿住。到时候一定保护好梅梅,生孩子的时候一看不好,赶紧推到手术室剖腹产。
胡福林大为难过,“梅梅从小就怕疼,不行不行。”
于是乎,这俩人就将来梅梅生娃,就顺产还是难产,展开了一场深层次的讨论。
直到金小四续了第三遍茶,并弱弱开口:“那个,梅梅姑娘好像还没接到求婚吧?”
众人一滞,打住话题,康熙重新安排。叫金小四、老大出村,把车里礼物搬回来,重新征得几位长辈同意,又哄玉婶儿婆媳开心,帮着支了几招。这才恭恭敬敬告辞,带着金小四、舒倩回去,找胡梅梅求婚。小二妹妹常年在外求学,好容易回家一趟,舍不得父母和软软呼呼的小弟弟,索性在家里住几天。老大自然也乐得陪她清闲几日,只当是农家乐两日游。
康熙一行回到城里,直奔电视上植入广告哪家咖啡厅。去的时候正是晚上七八点,咖啡厅生意正火。好容易把老板从操作间里挖出来,听完问话,老板摘了口罩,冲康熙笑笑,“够意思啊哥们儿,昨天竟然没认出来兄弟。”
康熙眨眼,舒倩靠在金小四身上打哈欠,“还真没认出来,昨天就是你跟你媳妇儿打马虎眼了吧?如花呢?我说昨天那少妇怎么那么熟悉,感情是她。说吧,你姐在哪儿?赶紧的,求完了亲俺们还要回去睡觉呢。这两天快把我折腾死了。”
金小四也瞧出来了,“是——小三儿?”
胡万生呵呵一笑,对着康熙自我介绍,“胡万生,又名费扬古,因为排行第三,哥哥姐姐给起外号小三儿。”
康熙这才明白。回现代之前,费扬古常年在外地,很少见面。昨天猛地一见,还真没认出来。当即摆出昔日“咸丰”皇帝架势,“你姐呢?请她出来,我有事找她。”
“哟?”胡万生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啧啧摇头,“真是越来越有范儿啊。成,你等着,我忙没空,请如花跟你说。”扭头戴上口罩,重新换鞋,进操作间忙活。
前厅经理刘如花迈着小碎步走来,乐呵呵对着三人点头,“倩倩来了?你婚礼时候我回老家了,昨天揣了红包,本来想给你来着,哪知道当面见了,你都没认出来。得了,今天没带,下次见面再给。”
舒倩笑笑,“不急。”金小四凑近了咬耳朵,“你怕她?”
舒倩干笑,“那个啥,这咖啡厅是胡家兄弟合伙儿开的。有一回,我陪我妈来找梅梅麻烦,不小心惹着如花,被揍了一顿。”
金小四听了,稍微琢磨一下,“难怪今天狗仔队那么顺利就进来了,还给咖啡厅一个特写。原来有□啊有□。”
康熙不管那些闲仇,直接问:“梅梅在哪儿?”
如花一怔,“我二姐呀?哟,我这会儿忙,您三位要不喝咖啡的话,等我招待完顾客,打烊之后,再跟您三位细说?”
康熙回头看金小四一眼,金小四认命掏出几张毛毛递过去。如花笑吟吟接过来,拿手里拍一拍,这才说道:“见完金太太,二姐说头晕,去医院复查了。这会儿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她手机丢了,只有她联系我们。”还没说完,又进来一拨客人,指明要坐金太太上午坐的台子。如花忙着招呼,只说几位随意。
康熙叹口气,转身出门,“走吧,去医院。”
根据如花说的地址,三个人穿过市区,堵了三个小时车后,终于来到仁德医院脑外科。一出电梯,康熙就恨不得揍人。
金小四、舒倩联手拉住康熙,三人站在电梯旁,冷眼瞧着。胡梅梅站在楼梯口,想要下楼,被个小伙子堵住去路,死活不肯让开。
小伙子手捧玫瑰,认认真真说道:“胡小姐,我对你一见钟情,真的。刚才在医生诊室里,我说的东西全是真的。请你嫁给我。”
梅梅无奈摇头,“这位先生,您刚才在诊室里,是对着我的主治医生求婚的吧?怎么眨眼间功夫,就移情别恋,还一见钟情了?该不会,被人拒绝了,精神受刺激,想要从医生的病人身上找回场子?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认识你。辛苦您让开,我要回家。”
那小伙子锲而不舍,堵住去路,一个劲儿说:“不认识没关系,我认识你,我刚在电视上看过你跟金太太对话。胡小姐,你好厉害。金太太是我们家世仇,我们家训就是,只要金家人吃瘪,就算我们占便宜。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朱,名天启,明清集团老朱家N世祖。你叫我天启就好了。你放心,我们家媳妇都是挑平民百姓、小家碧玉,绝对不会有长辈计较你们家八辈贫农。还有,我们家媳妇都代表丈夫进入家族集团工作。所以你放心,咱俩结婚之后,你肯定能掌管家庭财政。工资卡、存折、账本儿、奖金都归你管。绝对经济独立有发言权。”
梅梅几次要走,都被朱天启伸胳膊拦住,“你别急,听我说完。我是设计师,主攻家具设计,动手能力强。我上网看了,你也是设计师,建筑设计师,咱俩联手,绝对能高处全方位、一条龙居住服务。可谓是夫妇唱和、夫唱妇随、举案齐眉。我决定了,娶个医生媳妇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娶你。你看,正好,玫瑰花、钻戒、三金,我都带来了,省的咱再去买。现在物价涨多厉害,赶紧的,趁着通货不算太膨胀,咱们这就走,我还有个弟弟,还有爸妈,都是好相处的。我妈祖上也是八辈贫农,你们婆媳肯定和的来。”
舒倩拉拉金小四,“得,人家正缺这样的技术性媳妇。”
康熙额头青筋乱蹦,就听朱天启喋喋不休,“真是赶巧,最近家里要抢集团CEO位子,你一进门儿就能大展才华。我相信,有你的加入,咱们家一定能打败老金家金太极、金康爷俩。梅梅,亲爱的,咱这就去登记。走吧走吧,我认识派出所婚姻登记处的领导,让他们晚上加个班儿,把证给咱打了。”说完,抱着梅梅胳膊不撒手。
梅梅扯出胳膊,捏捏鼻子,“把你花儿拿远点儿,我过敏。”
不等朱天启行动,就见康熙箭步上前,一把抢过玫瑰,扔到地上踩两脚,拽着梅梅进了电梯关门就走。剩下金小四、舒倩两口,对着朱天启摇摇头,进了另一部电梯。临关门时,金小四勾出头来,冲朱天启喊:“你不应该娶脑外科医生做媳妇,你应该娶脑内科主治精神病大夫。”
朱天启哼哼一声,冲金小四就要挥拳。舒倩赶紧按按钮,总算把人关在外面。
眼看电梯刷刷下楼,朱天启郁闷了,掏出手机给朱棣打电话,“呜呜,祖爷爷,您老人家给我做主,金康那小子把您世孙媳妇抢走了。”
朱棣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跟朱瞻基等孩儿们群发短信,“操家伙出门,跟老金家抢媳妇去!”
137、冷暖不定 。。。
先下手抢
老朱家与老金家当街斗殴抢媳妇事件;以老朱家马老太太及时赶来阻止;双方暂时和解收场。
马老太太跟着朱元璋打江山几十年,深知人才难得,听朱天启说胡梅梅如何如何性子好、能力强;登时就上了心。乐呵呵请老金家一帮人到咖啡厅里坐坐;一起喝喝茶。当然;去的自然是胡梅梅家开咖啡厅。
如花一见人多,赶紧腾出一角安静地方,合起一张大台子,请双方落座;捧出店里珍藏最好的咖啡;准备研磨。
马老太太摆摆手,“罢了罢了;大晚上的,端上甜汤喝两口吧。一帮年轻人明天还要上班呢,别喝完了睡不着,明天上班没精神。
如花赶紧收了咖啡下去,到操作间交待胡万生做一大锅甜汤宵夜。一时端上来,马老太太笑着嘱咐康熙:“好孩子,今天是天启太冲动了,看在伯母的面上,别跟他计较了。喝了这碗汤,咱两家还是合伙人、好搭档。”
扭头冲朱棣变了脸色,“就知道打打杀杀,跟你侄子打就算了,好歹丢脸丢到家里。这回还长脸了,跟世交打起来了。赶紧喝了汤,回家睡觉去。”
朱棣乖乖应下,带着朱瞻基一帮孩子们喝汤。朱允炆一旁冷笑一声,喝两口放下,跟马老太太说一声,到外面车里等候。
马老太太知道他叔侄二人不和,也不多说,看一帮年轻人老实喝汤,老朱家的喝完就各自回去。
康熙见这阵仗,也嘱咐金四等人先回去。衲敏临走时候,看梅梅一眼。梅梅笑着摆手,“你先回吧。我一会儿还要帮着如花他们招呼客人。”
衲敏点点头,这才跟金四一同出去。金小四等人看这边没事了,也就告辞回家。还没出咖啡店门,舒倩就累得走不动了,恨不得化作泥摊在地上。还是金小四好说歹说,背着上的车。
一时间,店里只剩下马老太太带着朱棣、徐夫人两口子,跟康熙说话。梅梅帮着收拾好碗筷,重新上一桌小点心,马老太太看见了,笑着说:“好孩子,听说你前两天磕着头了,别忙了,不是有你弟弟、弟媳妇么?来,坐我身边儿,陪老婆子说说话。”
梅梅笑笑,乖乖坐到马老太太身边,柔声说:“今天多亏老太太,要不然,打起来还真不好收场。”
马老太太伸手,替梅梅拢拢耳边碎发,“没事儿,他们这帮人啊,从小打惯了。说是世交,不如说是孩子们互相的竞争对手。这都正常。更何况,你这么的女孩子,理应成为小伙子们喜欢的对象。有人争,将来娶回家了,才会更珍惜么。”
梅梅低头笑了,“我出身贫寒,前几年又闹绯闻闹的沸沸扬扬,老太太不怪我,我就很感谢了。您再这么说,可叫我无地自容了。”说着,当场滴下泪来。
马老太太是个菩萨心肠,一看梅梅哭了,也陪着落两滴泪。徐夫人急忙送出手帕,柔声劝道:“妈,您看,您说话就是管用。大晚上的,赶紧劝劝胡小姐,要不然,明天眼睛肿了,就不漂亮了。”
马老太太赶紧擦了眼泪,拍拍梅梅的手,“好孩子,说什么呢。闹绯闻怎么了,我哪个儿子不闹绯闻?光兴自己儿子整日里花天酒地,不许人家闺女做错一回?说起来,你那不是没法子吗?再说,谁没个做错事的时候。往后可别说什么出身贫寒的话。我爹还是杀猪的,我男人是要饭的。也没听我哪个儿媳妇嫌弃我老婆子。”
徐夫人赶紧赔笑,“妈,您说什么呢?往上数三辈儿,谁家不是农村人儿?”
朱棣趁机插话,“就是,金康他爹金太极以前还是偷猎的呢。要不然,能那么容易当了暴发户?”
梅梅低头笑了,如花收拾好碗筷,拉着胡万生一同过来,对着马老太太点头,坐在对面。听见朱棣这话,如花乐呵呵摇头,“朱先生这话说的是。咱都是根正苗红,谁也别说谁。”说完,笑着睨康熙一眼。
康熙人单势孤,只有默默不语。
马老太太拉着梅梅说了半小时的话,越聊越觉得这孩子性格贞静,脑子灵活。如花在一旁插科打诨,不经意说起家里情况。马老太太听说胡家都是老实本分农村人,更加满意。农村媳妇好啊,家里家外一把手,将来只要对她们好,就怕她们跟婆婆不亲。当即从手上娶下一只金镯子,挽着梅梅的手,直接撸到梅梅腕上,嘴里说着,“好孩子,先拿着,就当是老婆子我替天启赔礼了。等明天,让天启亲自来给你赔不是。”
梅梅急忙推脱不要,如花跟胡万生对视一眼,谁都不信老太太拿一个金镯子出来,还是龙凤呈祥样式,仅仅是为了当赔礼。
康熙看了一眼,伸手握住梅梅手腕,笑着对马老太太说:“既然如此,这份心意我们收下了。老太太深明大义,做晚辈的总不好拒绝您。”揽梅梅在怀里,柔声说道:“老太太是长辈,她给的就先收着。等明年老太太八十大寿,咱再送份大礼就是。”
梅梅侧目看康熙一眼,轻轻推开康熙胳膊,小声说:“金先生请自重,我跟你不熟。”
徐夫人扶着马老太太,婆媳俩一同扭头偷笑。朱棣则是毫不忌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指着康熙只顾说,“老弟呀老弟,你也有今天呐。”
如花跟胡万生对视一眼,低头全当没看见。
到底是马老太太慈悲,瞪朱棣一眼,拉着梅梅说明天叫天启亲自来道歉,带着儿子、媳妇走了。
如花、胡万生送老太太出店门,留康熙、胡梅梅在店里,相对无言。
康熙脸色青青白白变换半天,最终还是从怀里取出那支六瓣梅花耳坠,左手展开,递到梅梅眼前,柔声说:“我四岁的时候,有了这个胎记。一直找,找了三十年,终于找到了你。我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终于等到了。”
梅梅捏起坠子,伸出手指,婆娑一下康熙手心六瓣梅花胎记,红了眼眶,哽咽说道:“今天你妈来找我。要不是如花激灵,事先有准备,我——我心里可难受了。我跟你还没怎么见面,你们家就这样。我怎么跟你……我,你走吧。这个胎记到医院用激光就能弄掉。你走吧。”说着说着,捂着脸哭起来。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顺着手腕流到袖子里。
康熙心疼了,疾步挪过去,挨着梅梅坐好,轻轻把梅梅揽到怀里,柔声安慰:“放心吧。我妈再厉害,也是为了我好。她从小到大,最疼我了。只要我回去跟她说,一定能说服她的。”
梅梅只顾哭,理都不理,哭的眼泪鼻涕都往康熙西装上抹,不抹白不抹。
如花、胡万生送马老太太回来,刚推开门缝,就听见屋里男的柔声碎语劝慰,女的呜呜痛哭。赶紧关了门,守在店门口。听着听着,胡万生自己哭了,“呜呜,我的姐呀,你受委屈了。我的姐呀,我的亲姐,我一个爹一个妈亲了三十来年的亲姐呀!”
如花轻轻踹他一脚,“哭什么哭,老实蹲着,别耽误我看戏。”
胡万生赶紧抱着腿肚子蹲下去,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瞅着康熙笨拙地安慰自家姐姐,美人在怀,毫无逾矩之处。看着看着不由感慨:“难道八卦传言是真的,金康先生不找女伴儿,不是因为其洁身自好,而是因为他——不举?”
如花一个激灵,赶紧蹲下去,凑到胡万生耳边问:“这可不能马虎,关系姐姐一生幸福。得想个法子,试一试。”
胡万生扭头,瞪如花一眼,“拉倒吧,这种事情怎么试?”
如花托着脑袋,刚要想办法,就听里面康熙轻声叫。两人推门,小心进去,就见康熙摆手,轻声说:“你姐睡着了,到哪儿让她休息休息?”
胡万生当即又哭上了,“可怜的姐呀,这两天忙着整理设计方案,都没顾上睡觉呀!”哭归哭,还是上前,抱起梅梅,送到二楼休息室。
趁着楼下没有外人,如花嘿嘿一笑,开门见山,“哥呀,您那方面正常吧?可不能将来娶了媳妇让人守活寡,那不是害人家吗?”
康熙看如花一眼,取出桌上餐巾纸,擦擦衣服上泪渍,闷声说句:“放心。”说完,挺挺腰,拍拍裤子,径直走了。到门口时,一手扶门,交待一句:“我回去劝我母亲,你帮着好好劝劝梅梅。明天朱天启来的话,给我说一声。”
如花笑了笑,瞄一眼康熙脐下三寸轮廓,“放心。”才怪!
当天夜里,康熙找到随行助理,住到酒店。助理奉命通知金太太的助理。
第二天一早,金太太就找上门。母子俩见面,各自有千言万语。金太太仗着辈分高,捧着水杯,一遍一遍喋喋不休,说自己年轻时候,多么不易。
那时候,前任金太太还正当年,死活不肯让位。自己一个女人,未婚先孕,拉扯一个孩子,是多么多么辛苦。说到冬天,屋里没暖气,楼上楼下搬煤球取暖,那时候康熙年幼,几百斤煤球,只能金太太一个女人搬。辛苦些没啥。后怕的是,有一回煤气中毒,母子俩差点儿就一块儿没了。
说一句,哭一句。康熙陪着掉一滴眼泪。母亲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难道自己年幼时候,背上个私生子名声,就好听了吗?碍于母亲要强,不好埋怨,只得陪着落泪不止。
好容易哭过了,金太太挽着康熙的手,“好孩子,你不就是还记着那个和尚的话,怕娶了媳妇不能那个吗?别怕,妈给你找了最好的专家。是你何伯伯的女儿,在美国读博士的,叫赫舍里。她的助理也是世家出身,咱们家老亲戚,老牛家姑娘,叫钮钴禄。还有个小护士,长的可清纯了,叫佟佳懿。儿啊,你见见,叫她们给你检查检查,妈我也好放心啊?”
“赫舍里、钮钴禄、佟佳懿?”康熙懵了,妈啊,您这是要闹哪样?
☆、138榆钱嫩嫩
相亲大会
“对啊,你放心;她们三个;绝对是……呵呵;绝对能治你的病。”金太太笑呵呵的,一副慈祥模样。
慈母在前;康熙就算再铁了心认为不合适,也得给金太太几分面子。老老实实跟着去了皇宫疗养中心。一进大门,一位二八少女一身宫装;踩着花盆底迎面走来;笑吟吟说道:“太太好,先生好。这里是紫禁城后宫疗养会所,请问是选择皇帝模式;还是选用太后模式?”
金太太是常客;出示会员卡后,说:“我跟你们会长有预约。”
少女微微一笑,看康熙一眼,“好的。请随我来。”带着二人上了二楼,安排金太太到休息室一边做按摩一边等候。领着康熙上了三楼,通过传呼机跟赫舍里会长通话。传呼机那头听说是金太太介绍的金康先生来了,略微沉默一下,沉着说道:“请金先生到一号贵宾疗养室。”
金康打量走廊装潢,感慨这等古香古色,就是皇宫也不遑多让。跟随少女走进一号疗养室,一进门奇怪了,问:“姑娘,怎么外头那么豪华,这屋子里反而这么、这么像手术室?”
少女站在门口,笑着回答:“这个我也不清楚。一号疗养室很少启用。据我所知,您是第一位顾客呢。”
说完,鞠躬请康熙稍等,关上门走了。屋里静悄悄的,雪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除了窄窄一张光板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康熙等了一会儿,不见有人来,只好取出手机,给金太极发短信,希望他能来一趟,说服金太太,别太计较梅梅出身。发了几次短信,康熙隐晦指出,要说起来后台,胡梅梅家里那几位,就是金太极来了也未必能降服的住。还是赶紧趁人家娘家发飙之前,好好的去提亲,把事办了。
金太极回信问胡梅梅家里都有谁。康熙无奈,只得把佟努尔哈赤名字打上,发送出去。
等了半天,才见金太极回信:“儿啊,这个媳妇还是别娶了。否则,见亲家那天,就是你爹死期到了。”康熙还没回过神,金太极又发来短信,“想想阿巴亥吧。我怎么解释她是如何死的?”
康熙回信:“长痛不如短痛。您自己站出来承认错误,总比到时候人家亲自去找你强。”
皇太极沉默半天,总算回了句:“明天接机。叫你媳妇劝好娘家人,我年纪大了,有心脏病,可是惊吓不起。”
康熙撇嘴,问:“您老啥时候得的心脏病?”
皇太极回复:“叫你妈传染的。”
头回听说心脏病还能传染。
搞定老爸这位一家之主,老妈那边自然不在话下。康熙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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