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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满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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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勾唇冷笑,双目外头望去。
大夫人心里一惊,却见外头定国公急冲冲而来。
“这又是怎么了?”威严冷怒。
大夫人急迎了上去,娇弱的身子便往定国公身上倚去。
“老爷怎么来了?”
心里隐隐不安,又瞧着大姨娘一脸得意的模样,更是气极。
定国公狠心推开大夫人,往大姨娘走去。
大姨娘挂下两行清泪,本就是楚楚可怜的模样,现下更是惹人怜惜,喏诺道:“老爷,三姐儿……”
定国公见三小姐昏厥在地,不禁怒火攻心,大吼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抱起昏迷的三小姐,生怕伤着她一分,又安抚大姨娘道:“别担心,三姐儿会没事的。”
大姨娘咬着下唇,一脸委屈模样,素手紧握定国公,轻轻地点点头。
定国公站起了身,一双大手狠狠打在大夫人娇嫩的脸上,打得大夫人右耳嗡嗡作响!
“老爷……”
“你这个毒妇!”定国公怒目,指着大夫人大骂,“三姐儿受了重伤,你竟还要打她!天底下没有比你更恶毒,更狠心的人了!”
“老爷,妾身没有!”大夫人捂着半边脸,哭喊着。
瞧,这一下功夫的,求饶地换成了大夫人,先前维诺的大姨娘高高在上冷冷地望着她如小丑一般。
“没有?”定国公怒目切齿,“你当我是个瞎子么?这屋子里只有你们三人,三姐儿伤成这样,除了你还有谁,难不成是丝月不成?”
大夫人环视四周,却没见着一个丫鬟,连陈妈妈也不在。好你一个林丝月,方才便就把人都支走了吧。
今儿个冲动,竟着了林丝月的道儿!
“老爷,妾身万万没有那般恶毒。三姐儿终归还是咱府里的女儿,妾身怎会下那般的毒手?”大夫人噙着盈盈泪水,一脸委屈,“先前,有丫鬟说,三姐儿饮用的花茶里有毒,又说那毒是妾身下的。可是,老爷您也知道,那藏花,是老族长送来的。”
吸了吸鼻子,又用锦帕掩了眼角,才继而说道:“妾身一时着急,便来三姐儿房里,想问个究竟。可三姐儿什么都不说,就扑上来,才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的。”
说得真诚无辜,仿佛方才她的那些狠打丝毫不存在一般。
定国公皱皱眉,信了半分,又想起大姨娘脸上的指印,“那丝月脸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她自个儿打的!”
大夫人见老爷神色缓和了些,定了定心,又一副委屈神情,道:“丝月见三姐儿伤着了,以为是我故意不扶住三姐儿,便与我争辩了几句,妾身情急之下,便就……老爷,您也知道,我是个性急的人,若是有人激怒了我,便就忍不住……老爷,妾身知错了!”
一席话,把自己的过错推得干干净净,反而无辜,极尽委屈。
闻言,定国公冷然的面上闪过一丝歉意。三姐儿一向清高,不懂婉转,丝月又是极其疼惜这个女儿,恐怕自个儿便真是误会了大夫人。
坐到床榻上的大姨娘冷眼旁观,心里直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自嘲一笑,自己还是对他报有了期望,以为摆在眼前的事儿,他会相信自己一次。可不料,他还是站在了发妻那边。眼见着女儿被毒打,眼见着女儿满身是伤,眼见着她双颊通红,满是指印,却还是选择了发妻的片面之词。
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个男人,有哪一点儿值得自己如此付出!
定国公抚了抚大夫人的脸,道:“如此说来,便是我误会了你。你先回去吧,这会子恐怕留在这儿也是不适。”
大夫人乖巧地点了点头,道:“老爷,三姐儿若是没事了,您就传人来说一声,也好让妾身安心。”
定国公闪过一丝赞赏,道:“好。你先回吧!”
大夫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望外走,又担忧地望一眼床榻上昏迷的三小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清心阁。
大姨娘攥紧十指,冷着一张脸,连望都不望一眼定国公。
她不想再面对这个恶心的男人,不想再对他有一点笑脸,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要吐!
定国公巴巴地凑上去,一脸歉意,道:“丝月,你别怪我!”
别怪我,别怪我。这句话,这个男人说了多少次!
做不成平妻,他说别怪他;三姐儿早产,他说别怪他;如今,他又说别怪他!
“老爷,您也回去吧!”大姨娘冷脸说道。
定国公讪讪道:“大夫还未来,我怎安心回去!”
大姨娘转过身子,止不住的冷意让定国公打了一个寒颤。
“丝月……”定国公从未见过大姨娘这般生气冷脸。
大姨娘缓缓道:“老爷,您是不是真的不信我?”
定国公眼神闪烁,略带些歉意:“丝月,你知道,我对她不起。何况,前些时候,东平侯府的嫡长子立下大功,被圣上封了京都刺史!”
堂堂贵勋东平侯府,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尚书府能比的?何况,方孜墨如今风头正盛,能力卓越,往后定能为承王分忧解难。所以现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了方氏!
大姨娘冷哼一声,浑身仿佛失了力气。权势,权势,又是为了权势。这个男人为了权势,牺牲她的何止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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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七夕快乐呀!!!
第十四章 大夫人落难
任是艳阳高照,也暖不了程绯染一张冷脸。
大姨娘红肿着眼睛跪在屏风前。定国公紧蹙着眉头双手垂立,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先一步而来的顾颜容更是慌了神,单薄的身子倚着丫鬟书翠,额上冒着淡淡的细汗,手里的绣帕被她拈成一团,指尖泛白,微微颤抖。
程绯染扫视着众人,绛唇轻启:“给本郡主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缄默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惜雪上前一步,道:“郡主,奴婢方才来时,见到大夫人匆匆而去。或许,大夫人该知情。”
程绯染轻挑了左眉,道:“当真?”
“是的,郡主!”
定国公惶恐地望着惜雪,却只见到一张陌生的脸。这个丫头是谁,怎么平日里不曾见过?
“传大夫人来问话!”略带怒容,唇角亦不曾含笑。
定国公心里泛起不安,这清心阁的事儿,雅安郡主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又侧脸望了一眼那正哭泣着的大姨娘,却见她的眼里冷漠,唇角却噙着淡淡笑意,望着他,让人不寒而栗!
她,想要干什么?
很快,大夫人便就到了清心阁,将事情又说了一遍,神情上也尽是痛惜,自责。
程绯染不免在心底冷笑,这大夫人倒是好演技,能将白的说成黑的。
“照夫人如此说来,这三小姐是自个儿摔着的?”
“是。妾身不敢撒谎,真是三姐儿不小心摔着的。”大夫人一脸诚恳地说道。
大姨娘微微变了脸,冷声说道:“姐姐可真是好演技,骗了老爷,还能骗了郡主!”
“丝月……”定国公紧紧抓着大姨娘的手。
大姨娘冷眼睨他,狠狠甩开,道:“老爷,今儿这事,我可不会罢休。反正三姐儿已成了这副模样,我哪还有什么可怕的?”
“丝月,可不敢在郡主面前造次!”大夫人的话语里带着些许威胁。
大姨娘冷笑一声,道:“妾身不过定国公府一个姨娘,哪里来的胆子敢在郡主面前造次?只不过把实话说出来罢了。”
又微微福身,跪在了地上,道:“郡主,妾身有话要说。”
程绯染看着他们窝里斗,好不舒心,温然笑道:“大姨娘有什么话,只管说来,本郡主自当为你做主!”
“多谢郡主!”大姨娘道,“郡主,昨儿三姐儿被四姐儿打伤,妾身便就怀疑过。四姐儿虽骄纵些,可在府里,她也不过一个庶女,平日也是战战兢兢地过。这些年三姐儿也是老爷的心头肉,四姐儿更没有那个胆子敢到清心阁里来动手。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郡主,妾身怀疑,四姐儿是受了他人的唆使。”
“还有今日,大夫人怒气冲冲到清心阁里来。开口便说三姐儿要陷害她下毒,未等妾身说一句,便是一个巴掌,又把三姐儿从床榻上拽了下来。三姐儿本就受着伤,身子不稳,才撞到了地板上。纵使是这样,大夫人却还不肯罢手,又狠狠踹了三姐儿腰上一脚,三姐儿才昏厥了过去!”
大姨娘双颊挂着泪水,眼神却异常坚定,道:“郡主,三姐儿一向心善,平日里是亲切待人,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又怎么会去污蔑大夫人?大夫人没有查明真相,反而对三姐儿下这样的狠手。妾身,妾身求郡主为我们母女俩做主!”
每说一句,程绯染的眉头就紧了一分。原来,这才是她们的目的!
“大姨娘,我待你不薄,你为何污蔑我?”大夫人愤怒地望着大姨娘,又转了极其委屈的模样,“我对三姐儿、八姐儿也算是尽心尽力,平日里吃的用的,哪一点儿少了她们。又让八姐儿上了闺学,平日我对你更是客气有加。丝月,你怎的如此狠心,在郡主面前说这样的话来害我?”
此时若她只与林丝月争辩,郡主和老爷定当不会相信自己,反而要怪自己狡辩!唯有示弱,才能让老爷存几分疼惜。
“污蔑?哼,是不是污蔑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大姨娘今日颇有些豁出去了的意思。
她已经忍了十几二十年了,忍得辛苦,忍得痛苦。可是,以往那些事儿,她都是心甘情愿去忍耐的。因为在她心里,对定国公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情。
可是,那个男人,哪一点值得她如此真心以对?
口口声声说着爱的男人,没有一次站在她身边过,没有一次为她出头过。她就是被那些甜言蜜语骗了,才会傻到一次一次相信他。
但,今日,她再不会相信他了!
他不会自己做主,那她就自己为自己做主,为三姐儿做主!
“丝月,休得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的!”看,这个男人依旧只会维护他的发妻。
大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林丝月,你看你,就是一个可怜虫。
大姨娘忽的一笑,眼中却带着泪,“哈哈,哈哈,杜淳安,你心里清楚,我有没有胡言乱语!”
“你敢说,四姐儿不是被那个毒妇唆使的?你敢说,今日,不是她动手将三姐儿打成这样的!”
心里极尽疼痛,疼得她都透不过气来。
定国公被大姨娘的神情镇住,连退了两步,诺诺道:“丝月……”
“你不敢保证是不是?”大姨娘哈哈大笑,“因为在你心里也认定,是方锦心动的手!可是,你不敢处置她,因为你怕东平侯找你算账,因为你怕承王没有了东平侯府依仗!”
“你给我闭嘴!”定国公心急,冲上前便捂住了大姨娘的嘴巴,“闭嘴,闭嘴!”
神色里透着慌张,眼神更是偷偷地瞄向程绯染。
程绯染却是一脸淡漠,只微微轻启:“国公爷,怕是你要给本郡主一个交代!”
虽只轻轻柔柔的说话,却让定国公心惊。
那大夫人更是哭喊着:“郡主,您千万不能听那贱人一面之词啊!妾身是清白的,妾身绝对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儿啊!”
“是不是大姨娘一面之词,赵医娘验过三小姐的伤便就一清二楚了?”程绯染冷言道。
“赵医娘,先去瞧瞧三小姐身上的伤!”
赵医娘依言往屏风后头走去。
只片刻,赵医娘便白着脸走出来,屈身道:“郡主,三小姐身上的伤,不像是摔着的,恐是被人打伤的。”
程绯染微眯着清眸,语气冷淡:“此言属实?”
“确是事实。”赵医娘顿了一会儿,又道,“方才我替三小姐把脉,还发现三小姐中了毒!”
赵医娘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哗然。
程绯染暗忖,原来她们做了两手准备!想来她们也是清楚陈妈妈不会轻易背叛了大夫人。
大夫人跪在地上,精致的妆容哭得有些花了,却还是不顾,道:“郡主明察,这定是三姐儿那丫头,要来污蔑我的。”
“大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程绯染的脸色黑得发沉。
“早前我身边的陈妈妈说,有人要污蔑我三年前送给大姨娘的藏花有毒。”大夫人素手一指,“这定是三姐儿那丫头要害我!”
赵医娘听道,略带了迷茫,言道:“大夫人,三小姐先前的藏花毒我已经解了。这会子三小姐中的可是**草!”
大夫人瞪大了双眸,跌坐在地,嘴里诺诺说不出来话来:“什……什么?”
**草,怎么会是什么劳什子**草?
“姨母。”顾颜容悲痛地喊道,眼里带泪,我见尤怜,“您怎能……”
所谓**草,有迷幻人心之功效。却因有麻药效果,在治疗上实属常见药材。一般人都能拿得到。
顾颜容的这一声“姨妈”,让众人将视线落在大夫人身上,且带着疑惑,审视。
“不,不是我!”大夫人这才慌了,连连摇头,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赵医娘,这是怎么回事?给本郡主说明白了!”言语凌厉,在场人无一不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怒气。
“是,郡主。”赵姨娘如实说道,“先前我替三小姐把脉,三小姐的确是中了藏花毒。我给三小姐服了解药之后,三小姐便就安然无恙了。那时正是午时。而方才我见三小姐的症状却是中了**草。这前后,估摸着只一个时辰功夫。”
“一个时辰?”程绯染转身问了大姨娘,“大姨娘,这一个时辰之内,可有谁来过?”
大姨娘沉思了一会子,方道:“没有其他人。只有大夫人来过。哦对了,三姐儿方才服了一剂大夫人早上送来的参茶。”
说到此处,大姨娘顿了一下,随即便厉声说道:“方锦心,是你,是你在那人参上下了毒是不是?”
“你胡言乱语什么?”大夫人满脸怒色,“那人参是直接从库房里拿出来送到清心阁的,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如何下毒?你不要将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泼!”
程绯染扶了扶额,素指划过青丝,厉声道:“够了,吵吵闹闹,还有半点规矩吗?”
“郡主息怒!”
国公府上前拱手行礼道:“郡主息怒。微臣定当彻底清查此事,给您一个满意地交代!”
“交代?”程绯染斜眼望他,“我交不交代的不打紧,反而你要给三小姐一个公道才是。国公爷,你堂堂大沥朝一品定国公,若是连后院这点儿事都弄不明白,解决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替我皇祖父府分忧解难?”
语气虽轻柔,却带着凌厉。
定国公心下一紧,恐怕此事不能善了,只能……
“郡主恕罪。微臣一定将此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三姐儿一个公道。”定国公安抚道,又朝外大喊,“来人,把大夫人关到衡芜院去,不许大夫人离开一步!”
那衡芜院,便是国公府里犯了错的,不管主子还是下人,关禁闭的地方。在那个地方,身边没有丫鬟伺候不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着,夜晚更是阴风阵阵。
瞬时,便有四个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冲了进来,一把架起大夫人。
大夫人不甘,挣扎着:“老爷,老爷,我是冤枉的,老爷……”
可定国公却撇了身子,不再看她。
锦心,现下只好委屈你了。
又瞥见了大姨娘那抹得意的微笑,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怒气。这丝月,简直太不懂事儿了。
抵不过那些粗使婆子,大夫人还是被拖走了,一时,雍容形象尽失,只落了个凄惨狼狈。
程绯染叹了一口气,才沉声道,“今儿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有半点风声传到世子妃耳里,本郡主定当不饶!听明白了吗?”
杜昭岚此时正怀着身孕,情绪起伏要稳当。若是得了消息,难免会为大夫人牵肠挂肚,也肯定会为母亲求情。若是她出面,恐怕更难将大夫人处置了!
“是!”众人应道。
定国公道:“还是郡主考虑得周全!”
“我只是不想表嫂伤怀罢了!”程绯染疲惫说道。
茗雪手快,扶住了她,道:“郡主可累了?咱回去歇着吧!”
程绯染只点了点头,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及至门边,却回了头来,道:“赵医娘,好生照料三小姐,本郡主不想她有什么事儿!”
“奴婢自当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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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顾颜容的心思
青丝苑里,香炉里的花儿已成了粉末,却依然飘着淡淡香味。
程绯染蹙着眉眼,踱来踱去。
“郡主,您怎么了?”茗雪问,她从未见郡主如此伤神过。
程绯染抬眸,问:“素清还没回来?”
茗雪刚想开口,却听到屋外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郡主我回来了。”
一个娇小敏捷的身子闪了进来,道:“郡主,是顾颜容!”
“怎么回事?”
素清咽了一口气道:“顾颜容来青丝苑之前,便打发了丫鬟书翠到清心阁去给大姨娘和三小姐传话,又给了**草。怪不得方才不见顾颜容带丫鬟来呢!”
这顾颜容当真如此聪颖,把每一步都算得仔细。她清楚她不会轻易信了她,才自动找上了门来,来探陈妈妈的话。若是陈妈妈应她的话行事,她便就省了后头那法子。
便是陈妈妈不曾违心背叛,她也是早做了准备应付。
算好大夫人前去清心阁的时辰,大姨娘便传了国公爷来,又让夏荷唤了她来。
等到事情闹大,这杜府上下便会知道大夫人狠心,竟连番给庶女下毒,又狠毒动了手。
这个顾颜容,果真是心思缜密!
程绯染在心里暗忖着,不禁微扬起了笑容。
“郡主,现下我们该怎么办?”素清问。
程绯染却懒懒一笑,道:“我们看一出好戏如何?”
大夫人一路挣扎,“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带头的婆子却冷哼了一声,道:“哼,太太,您若是不想吃苦头,便就省点力气吧!”
“你,你这个下作的奴才,竟然敢顶嘴。”说罢,扬起右腿便想踹去,却被婆子一把抓住,反而翻了个底朝天。
“哈哈……”
大夫人倒在地上,只听到四周嘲讽笑声,心里怒气腾升,好啊好啊,她这会子还是当家主母呢,这群该死的奴才便就如此对她。
林丝月,我方锦心,绝对不会轻饶了你,我要你尝一尝今日所受的屈辱。
四个婆子拖起大夫人朝屋子里一扔,嘴里骂道:“都是下堂妇了,还敢动手打人。哼,到蘅芜里跟阴鬼打去吧!”
冷哼了一声,便锁起了大门。
这衡芜院,其实只是一个破落的小屋子,地上犹见杂草无数,屋子里又是黑漆漆的。房子虽破落,门窗却是关得严实。大夫人拼命地拍着门,外头却丝毫没有动静,没人回她一句话。
大夫人喊得累了,便瘫在了地上,身上却传来阵阵刺痛。
顾不上疼痛,只细细地想今日发生的事儿。
昨晚,陈妈妈来告诉自己三姐儿要谋害自己,今儿自己才会怒火冲冲地跑到清心阁去算账。可是,老爷却像是算好了时机一般出现在清心阁。自己好不容易脱了身,却不知是谁把此事告知了雅安郡主。
雅安郡主大怒,又将自己召了回来。然后便是赵医娘验伤,又发现了三姐儿中了毒。
自己辩解,却被所有人看成了是狡辩。
还有颜容那个丫头,为什么要帮着林丝月?
就是她那声“姨妈”,大家才怀疑到了她的头上!
大夫人还在细想,却听到了“吱呀”一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定国公踏着步子走来,只见漆黑的屋子里,一位狼狈不堪的女子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头青丝散开,锦服也早已被扯破,一张娇嫩脸蛋满是红肿的伤。
定国公盛怒的气焰,稍稍小了几分。
“你们在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是!”小厮将蜡烛点好,便转身出了门。
定国公走到大夫人身边来,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如此糊涂啊?”
大夫人揉了揉双眼,沙哑着嗓子道:“老爷……老爷,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毒不是我下的,三姐儿也不是我打的。”
“你现在还要跟我撒谎吗?”定国公冷怒道。
大夫人抽泣了一下子,定了定神,道:“老爷,我承认我动手了。可是,赵医娘说的那什么**草,绝不是我下的。”
双手紧紧抓着定国公,眼神真挚。
“我从你房里搜到了药汁,又发现了那只人参。你还敢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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