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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漫长的五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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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祖之妻答道,彭祖之名夹在生死薄的两书叶间的书缝中,不认真仔细极难看见。阎王急看果真如此!于是大笔一挥,彭大爷仙逝了。否则还能活个万岁万岁万万岁。阎王那里名都没看到,啷个划生死嘛?
    周家欣拜托司机老林去镇里卖彭祖寿酒的老铺子给重庆亲朋好友买上十几瓶,回来后就在福特老爷车那等他们。就与林雪儿在紧挨着镇子的岷江边慢慢地走着。
    “雪儿姐,彭山可是个宝地哟!”
    “不就出了个彭半仙嘛!”
    “来,凑近点,我给悄悄。”周家欣郑重其事的。
    林雪儿以为他又要耍心眼点啥甜言蜜语的,想不去搭理他,想想还是凑过去了。
    “听过这里的渔民时常能从江里捞根金条,大银锭的什么的。其实我还知道这段岷江河底有很多很多宝藏。不骗,可能算起来,值几个亿吧!”
    “不会吧!?”
    林雪儿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一惊诧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老汉曾过晓舟可通天眼,难道真是?
    “我就知道不信。要不这样我去租条渔船靠到岸边边撒几试试。把眼睛盯到起哈。”
    拿十块钱租条渔船,把渔民放了。也不撑远,离岷江边几十米用竹竿撑住。周家欣拿起,抡园了撒下去,还别哦,像个打渔的,但只是把往江底沉。
    由于春末夏初处于枯水期。水倒是不太深,也不急,江水也清。这撒到第七,就见从江底淤泥中带出两个黑疙瘩。拉上来,周家欣立刻收不当渔民了。只是马上悄悄地找了一块布把两个黑疙瘩包好揣起来。
    还了船到一无人处。林雪儿急于想看个究竟,忙催周家欣快把东西给她看看是啥宝贝。擦拭干净一看:原来是因为氧化而变黑的两个手掌大的明朝库存二十两白银锭!(铭记都清晰可见)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周家欣眼里都闪出火花来。
    林雪儿倒没觉得这黑黢黢的银锭有多好。但她很奇怪周家欣怎么知道这里会捞上这些明朝的库存银锭。
    于是周家欣就细细的把自己从后世知道的情况了:原来明末,张献忠攻入四川,所向披靡,抢夺了大量明朝库银。装了几十船作为军饷随大军沿岷江攻打成都。却不料在成都吃了一个大败仗,被打了个稀里哗啦。仓皇逃命中把这几十船军饷库银和一些珍稀宝贝全沉入彭山这一段岷江河中。随后张献忠退出四川再就没有回来过。这惊人的宝藏也就随着历史的流逝而渐渐被人忘却,湮灭在岁月的长河中了。
    而周家欣听后世那彭山来的大学同学讲起80年代疏浚彭山岷江段时,才发现这个大秘密。还引得周围几个县的老百姓纷纷赶来下水捞宝,找宝。后来政府把这一段几十公里岷江河段保护起来,并组织了抢救性考古发掘。发现的黄金,白银,珠宝等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文物价值和实际价值不可估量。
    这,也算我们周大少开了一下金手指。当然他没想自己悄悄发横财,还是留给后世的人们吧。
    当然周家欣不可能他从后世知道的这个惊天秘密。只是看史书时知道了这段历史,再加上这里的彭山人也传此段河有宝并时不时找到个金条,银锭的,才推出来的。
    “怪不得不在成都耍,跑到这个县城来,想发大财!”林雪儿有点半信半疑。
    “我们俩人一人一个哈。但是要发誓不要把今天知道的事告诉任何人,老汉也不例外!”周家欣很严肃的。
    “我才不稀罕要。我绝对不会,放心!”林雪儿虽然不知道为啥子,但她已经有点害怕这个鬼子。不会是彭祖托生吧?都没想如果周家欣真是彭祖托生,那她自己不就是知道他很多秘密的那个蠢婆娘!
第20章 遇到棒老二了
         林雪儿当然是跟周家欣回重庆噻。打赌打输了个嘛。
    成都的东西买了不老少,能把福特老先生的后座占了多大半。周家欣兴冲冲与司机老林边往上搬买的坛坛罐罐,边得意的念顺口溜:“吃成都人的老七(四川话的意思占便宜),骂成都人是个傻东西---”。
    林雪儿火了,不干了!上辈子跟人家成都人有深仇吗,这么踏雪人家。
    “我不回去了,我就呆在成都,呆一辈子,做个成都人!”林雪儿气冲冲地对目瞪口呆的周大少吼道。
    “我错了,我认错,我悔过:成都人好,成都人好,成都人好得像个宝,我傻娃想当都当不到。”周家欣一边嘴念,心里埋怨:林雪儿个冤鬼缠身哦,我扯几句玩笑都不行。还做一辈子成都人,那我想啥子呢?
    气得不行的林大姐又被周大少接下来的顺口溜给气笑了,还真是对这个家伙没话!
    见周大少拉开车门想坐到司机老林旁边,林雪儿一把把他扯下来。
    “个人滚到后座上去抱那些包包坛坛的。还想我替打整!”
    “不是,可是---”周家欣刚要分辨。
    “啥子可是,不是,不是,可是的。像个认错的态度吗?废话少,自己爬到后边去坐!”
    “不是领导都坐后边吗?可是我也不是保镖。我只是想后边安全点个嘛。”周家欣嘴里声叽叽咕咕,无可奈何的把林大姐安置好,自己爬到后边去坐顺便占占成都人的老七。
    福特老先生这段时间在成都修身养性,又有林大美女亲自坐镇,助威。竟也奋起车威,车步轻快地穿过大英,杀过遂宁,天色还未暗,眼看还有几十里就要来到铜梁。
    被上回来时,弄得有点神经过敏的周家欣也嘀咕:看来林雪儿还真是魔女,老福特也怕!
    俗话“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众人也就打算到铜梁安歇一夜,明天一早出发,傍晚也就到重庆了。
    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绷紧神经深怕出事的时候,嘛事也没有,有时都顺利的得令人生疑,怀疑是不是自己得了神经过敏。于是放松下来,长叹一声,大出一口气,没事了。
    但是有事了!福特老先生冲上一个丘陵包时,确实是岁数大了,有点力不从心。车慢了下来,像一个乌龟在爬(车速跟人步行差不多)。
    “乓,乓”忽然两声枪响,马路两旁的树林子里冲出一群人拦在车前,司机老林一脚刹车,车往前一冲又退后两步,熄火了。周大少一看这阵势,脑袋“嗡”的一声响:“完了,遇上棒老二了!”
    棒老二,四川话意思是土匪。四川的土匪多,那是胡同里吹喇叭---名声在外。想嘛,从清末乱到民国,直到30年代初都还在军阀混战。这大批的残兵败卒,散兵游勇,还有被战火祸害的没法活下去的民众,加上袍哥等江湖帮派众多。不出土匪出啥子嘛。据,刘邓大军入川,消灭敌人上百万,其实其中大部分是土匪。后来还大规模起来叛乱,是建国初期全国几大匪乱地之一。平叛时也不客气了,杀了不少棒老二。
    林雪儿早吓得花容失色,司机老林也索索发抖。周大少照样慌得不行,能不慌吗?如果是袍哥大爷,还好;如果遇到一群烂丘八,又有枪又不讲理,绑架勒索,劫货杀人。就是敲沙罐还不是只有自认倒霉。况且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还有林大美女!这真是:天亮了还尿床,货到地头了尽扯拐。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喊:“车里面的人听好了,们已经被包围了,老老实实举手出来!”
    车里面的人一愣。不是麻辣烫的四川话,一口地地道道的东北高粱大豆味。周家欣乐了:这不是大沈阳的老乡吗,不当东北胡子改当四川棒老二了!
    这下不慌了。周家欣最喜欢东北人,性情耿直跟重庆人很般配。听这喊话的人的口气,像是一个受过训练的军人。恐怕是九一八后流散到全国各地的东北军,至于沦落到这干这个营生,怕是有不得已的难处。能不难吗?全国抗战八年,东北人从1931年算起,他妈的整整抗战十四年!而31年到37年,甚至大多数人没人记得东北,只认为日本人占了满洲,与中国关系不大。虽然张少帅那个人他不是真的东北人。但白山黑水间,十四年却流淌了多少东北人民好儿女的鲜血和热泪!
    周家欣对车里的两人:“都别动,我先出去!”
    “还是我出去吧!”林雪儿像下定决心似的。
    “格老子的,啷个不听话嘛,林雪儿,好生给老子待在车上别动!”周家欣有点毛了。
    外边的棒老二们过了一阵看没啥动静,正要继续动作。只见车后门打开了:先是露出一双脚,又见露出两个酒瓶子,然后他们吃惊地见到我们年纪不大,个子不高,身体不壮的周大少嘴里边喊大爷先别动,边双手一边一个高举酒瓶子,出来了。
    周大少个不高,关键敢举酒瓶子!
    一个明显是领头的身材高大的汉子一把拿过一个酒瓶。
    “哦,彭祖寿酒,这么个破孩儿还喝这酒,寿酒--想活千年?”东北高粱花问。
    “这是孝敬大爷的,愿大爷松鹤延年,长寿万载!”四川麻辣烫答。周家欣心里骂道我是千年乌龟,格老子的诀是万年王八!
    “废话少,捆了,绑上眼睛把这破孩扔到一边去!”东北高粱花一脸郁闷,打劫的跟个半大孩子费什么口水。
    “慢,我就是主事的,车上两人是我随从。有什么尽管跟我唠嗑!”周家欣忙道,随着带出一个看品听熟悉的东北方言。
    “咦,去过东北!家里也是东北人?”
    “没有去过,家里也没人是东北人。但是我知道:东北沦陷已经五年了!几万日本人打过来,几十万东北军撒腿就跑,不做丝毫抵抗。把白山黑水,把大豆高粱,把自己的父老乡亲扔给了日本人。31年丢东北,34年扔热河,36年跑到陕西来,偏偏跟自己同胞打个血肉横飞,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周家欣越越悲愤,不禁唱到: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爹娘,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九一八,九一八,
    那是个悲惨的日子,
    ------”
    二十几个人先是静穆无声,随即有几个人呜咽起来,接着五个,十个,最后东北高粱花和四川麻辣烫抱着痛哭起来!
    原来35年冬天,从欧洲考察回来的不抵抗将军张学良,被最高领袖任命为“剿共”副总指挥,把东北军调到陕北围剿红军。
    东北军和红军进行了大规模的战斗。红军伤亡惨重,但东北军也一样。他们损失了超过两个师。按这个“剿共”代价和速度,这些一心想打回东北去的东北军可就没什么人马去打日本人了!(大多数东北军官兵还是为把大片土地丢给日本而深感自责,也更为中国人打中国人而痛恨不已)
    于是,东北军的上尉连长汤立勇和他的中尉连副蔡学武,偷偷率二十几个老弟兄当了逃兵,不愿打内战。
    这个时候的中国在最高领袖的“攘外必先安内”的“伟大”意志下,要剿共可以,想要抗日无门。于是乎,这群有良心的东北汉子最终沦落成了没良心的棒老二。干点打家劫舍,拦路抢劫的勾当。时间长了,也渐渐冷谈了那一腔热血。
    今天周大少的一番痛斥和“东北流亡歌”可谓恰如其时,振聋发聩!
    朋友来了,无刀枪;朋友来了,有好酒!
    车停在一边,把车里所有的好吃的,好喝的,拿出来!咱重庆爷们和东北汉子怎么能没有大口肉,大瓶酒!
    “管事,叫----”汤立勇问道。
    “哦,我叫周家欣字晓舟。”
    “周管事,大媳妇儿挺俊!”反正喝得呼儿翻天的周大少脸红不红,也看不出来了。
    大伙儿喝着寿酒(也不管助寿八百还是一千年,十几瓶火力全开)。酒是越喝越少,交情却是越醉越深。
    把这群东北汉子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舌头都有点大了的周大少也把自己的情况简略了一下。在酒精的刺激下,很是英雄地保证。正好需要一个护卫商团(民国时期大的商团自己可出钱组建商团护卫)。哥子弟兄的等把这安置好了,都委屈暂时到万佳商行去。等各自有了抗日的好去处再各自请便。
    汤立勇,蔡学武大喜。终于不干这尴尬的打家劫舍拦路勒索的四川棒老二生活了。当商团护卫,也算兄弟们暂时安定下来了。
    “周兄弟,大哥代各位弟兄谢了。来,啥都不了,都在酒里!干!”
    “雪,雪儿姐,看看,我们还剩多少钱?全拿给汤,汤哥子他们打整。”周家欣绊着舌头,吐着酒气对一旁劝他少喝酒的林雪儿吩咐道。
    酒喝完了东北人客串四川棒老二的戏幕也就拉上了。
    在一群依依不舍的东北好汉的“走好!”“周兄弟,我们安置好了,就到重庆去找哈”“放心”等七嘴八舌中,老福特先生一身轻松(买的吃喝礼品全遭搬空),一溜烟地跑了。
    只是没想到,周大少一行三人是饿了整整一天回重庆的。
    “我,雪儿姐,啷个比东北人都实诚嘛,好歹留下个一毛八分的,比打劫都干净。好嘛,连个锅盔都买不起,想饿死我!?”
第21章 收编
         听到林雪儿的描述,林汤圆是满心的后怕。这次没出事还真是个造化。
    “晓舟,我看是该给配两个堂里懂点武功的兄弟了!生意事情多了,一个人照应不过来不,也不安全啥。是我疏忽了,疏忽了。”
    “林叔,不要这样嘛。我对这个时期的治安情况还是粗枝大叶了。四川土匪多,我是知道的。但想到重庆到成都这也算大路了,也就---唉,这次也算是侥幸,侥幸。”
    “哎,晓舟,要把这群烂丘八收编成我商行的商团护卫,我看要不要得哟。我们自己的堂内袍哥弟兄还是要巴心巴肝的噻。”
    “林叔,这些东北流亡军人,都是一些老兵油子,军事素质肯定没有话。如果他们没有一点东北人的血性,没有一点中**人的羞耻,我看他们也不会舍弃多年的军营和战友,当逃兵了。所以我认为他们还是值得一用的。”
    “那倒是,从他们对待和雪儿的事上,也看出这群人还有点人性和良心,没完全遭猪吃了。”
    “是噻,如果我们不去管他们。这群烂丘八一定会继续以滥为烂,直到彻底沦为江洋盗贼,什么杀回东北,什么报仇雪恨,那可是真的没指望了。”
    “林叔,看噻,我是这样想的,”到这里,周家欣瞅了一眼一旁的林雪儿,声音低了许多。
    林雪儿懂得起,个毛孩秘密得很嘛。忙道:“爸,晓舟,们。我先出去整理一下哈。”
    等林雪儿关上房门。林汤圆和周家欣这才凑近,嘀嘀咕咕,声交谈起来。
    “林叔,我想把这群东北军人。噢,他们领头的一个是连长叫汤立勇,另一个是一个连副叫蔡学武,其他的都是他们磕头拜把子的兄弟伙。比较抱团,因此只要把汤立勇,蔡学武拿下来,基本上也就行了。这两个东北人,我跟他们喝了一回酒,大致也能把握他们的品性了。确实是两个还有些血性,爱国爱乡的有点良心,也讲江湖义气的汉子。对他们如果晓之以大义,动之以至情,馈之以重金,是可以为我所重用。这一点我是放心的。再疑人不用,即用之我不疑之!”
    “那就找的的办”林汤圆也下了决心。
    “林叔,看,他们的特长就是军事方面。我就明里安排他们是我们商行的商团护卫,暗里建成一支特别行动队。特别配备一些我们从上海暗中购入的走私军火,秘密执行一些特别的,如押运,探听情报,侦查,护卫等方面的不方便公开出面的事情。”
    “晓舟,那我们的情况对方可知道的差不多了,这要是---”林汤圆有点担心的问。
    “林叔,”周家欣眼里有点痛苦的犹豫,随即坚定地:“知,而后不为我用,害之。则必除而安之。”
    两个人的这番谈话也决定了后来闻名却又神秘的特种分队的命运。
    东水门掌舵的袍哥大爷彭白沙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娶的三姨太盘子亮,迷死人。再加上周家欣这个少幺爸的生意最近是做得风生水起,买卖兴旺。连带着使龙口堂混码头的营生是财源大进。光是运往上海的精品礼盒黄腊梅一单货物装运就落了近千元。再加上其他,这36年前几个月就往自己包包划了三,四千元。手下数百兄弟也捞了不少。个个眉飞色舞,纷纷夸周少幺爸仗义耿直,对兄弟伙不拉稀摆带,是个掌舵把子的人。
    所以当接到周大少的递帖,感谢哥子弟兄最近的大力帮助,请大伙晚上到海棠泉水鸡一聚时。彭白沙瞪起眼对手下几个带头的大哥二哥的吼道:“晚上格老子各人收拾利索点哈。周少幺爸是个肚头有水的人。不要把个人弄的像个青皮。别看他娃岁数丁丁大,们的招子放亮哈。格老子的们几个老杂皮都不是他的挨将!”
    袍哥人家嘛,事情是要谈的,但酒就更是跑不脱的。在包房里,先头还客气地端个酒盅。后来喝随意了。不干了,喊陈大爹换大土碗。笑话,人家是高档饭店,丢不起这个脸。莫得法,干脆一人一瓶吹喇叭周大少的啤酒还没鼓捣出来,不过也快了,六月可以试生产
    痛快是痛快了,众人也直接飘了,都有点走高那就是莫得虚假意,是真性情了。
    周家欣难得一回的醉了。上次与东北高粱喝,人多酒少,狼多肉少,有些飘但心里很清楚。这回与彭白沙几个老杂皮对处,哪里讨得了好去。
    周家欣有个不好的习惯。酒醉了是武醉不是文醉。文醉好理解顾名思义嘛就是喝闷了倒头就睡,斯文不闹事;而武醉----。
    只见周大少踉踉跄跄一脚把座椅踢飞(也不怕痛,其实是不晓得痛了),拿空酒瓶指着同样醉的摇头晃脑的彭白沙(周家欣只觉得眼前有几个亮灯泡在晃):“彭大脑壳,呸,大头猪脑!”
    彭白沙大舌头拌蒜:“是,是,少幺爸,我大脑壳猪!”
    周家欣边挥空酒瓶边喷唾沫:“手下几百人,格老子的莫头莫脑的弄得像散沙子。码头生意好了,都涌到码头;地面上闹热了都去挤地面。搞球得弟兄哥子的经常过列打捶(重庆话意思吵骂打架),整啥子锤子事嘛?”
    “格老子的也莫得法。几百哥子弟兄的都要端碗子兄弟伙的,少幺爸啷个弄平火锤子事情又多。”彭白沙不服气。
    “呸,个大头猪脑!”
    “不,格老子的是大脑壳猪!”
    “龟儿就是大头猪脑!手下哥子弟兄多,不是坏事情,是好事。各个弟兄都有个人的本事。像马二哥---”周家欣的瓶子点着一个人。
    “错了,错了。少幺爸,我是卢老四。”还算有点清醒的卢老四把瓶子的方向推向另一边的趴在桌子上脱得只剩下一个短打的醉汉。
    “废话,就是,马二哥!”周家欣的酒瓶子像按了弹簧自动复位又指向卢老四。
    “格老子的,马二哥就懂得起屋修房啥。还跑到货码头上跟弟兄伙抢扛大包。个宝器哟!那坨人拿个房屋装修挣得皮,别个要扛好多大包!”
    “房屋装修”哭笑不得的“马二哥”卢老四心想,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包房外边的人只觉得里面谈论的太激烈了,有时几个人都在吵!看来,就是再高级的场所,一旦作为谈判之处遇到难缠的对手,都难免顾不得斯文,以声音大决定真理了。
    声音的大决定不了对错。但醉酒的深浅程度却可以决定朋友的深度。
    第二天中午。宿醉醒来的头痛欲裂的周家欣一睁开眼睛又慌忙闭上。为啥子?两个女娃儿一坐旁一站旁都盯着他嘞!
    “晓舟,整的自己像个少幺爸了哈!”这是冤家林雪儿。
    “家欣哥,啷个这么喝酒嘛,人都是抬起回来的。二爹二妈好担心啰!”当然是温柔的兰兰。
    算了,巧媳妇难见公婆,周家欣躲不脱,只好细细的解释:自己打算把东水门,望龙门,储奇门,朝天门等处地人字门各堂袍哥兄弟好生利用起来。规于现在,利在将来。那么就要按照他们各自的长处优势。像力气大的莫得手艺的,就搞装卸运输;懂得木匠铁匠什么技术活的就弄个建房修屋装饰什么的就是各按其是,各安其事。分别组织起来,再以一总的,暂且就叫它“棒棒军公司”来统一管理。做到功能细分化,职责明确化,利益最大化(包罗一切力巴行当)。
    如果能把这些人洗白上岸就更好了,估计有点难。我的意思就是要做就做个嘿专业的棒棒军。但是让这些袍哥大爷明白而且理解照到做,就必须与他们真诚交心,不瞒不隐,好是好,坏是坏,一概清楚。这涉及到大量的利益划分和重组。我不与他们打在一起,醉成一片,行吗?
    “就不晓得搞个袖里倒,嘴边流,非把自己整的烂醉如泥!”林雪儿有点生气有点心疼。
    “那真的是多此一举了,反而坏事!”周家欣摇摇头。皱了一下眉头兰兰见状,轻轻起身坐到他的身边,用一双手给周家欣按摩起脑壳。
    林雪儿也不话了,转身去给他倒水。
    这时候只听楼下一个大喉咙:“少幺爸,酒醉好点莫得?彭哥子看来了!”
第22章 山城棒棒军
         三十年代的重庆的力巴行当,就是替人背东西,装卸货,运货,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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