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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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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珩正纳闷苏二丫病刚好,也没人教她怎么什么都会了呢!不过片刻之后,他的注意力又转到别处去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苏二丫端着两碗金灿灿的炒饭进了屋,玉米粒混着白米炒的金黄,撒上几缕香葱,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增。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容珩,一副“等着你夸我”的表情。
  容珩见了这炒饭,倒没表现出多大的欢喜,先是眉头一簇,问道:“这玉米哪儿来的?”
  “齐家婶子给的呀,说是你前两日做的农活给的工钱。”
  这工钱说好了等卖掉玉米之后再给,如今齐家婶子早早的送来,估计是看容珩这几天都没出门,家里也没个进项,怕他们揭不开锅这才巴巴的给送来的。齐家婶子对苏家真是好的没话说。
  “你怎么把这玉米豆剥成一粒一粒的啦,玉米棒呢。”
  “扔了呀!”
  “这么多玉米棒你全扔了!!!!”容珩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你不知道玉米芯磨成粉还能吃吗?怎么这样浪费。”
  “好容珩,别生我的气。”苏二丫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却被容珩一个拂袖甩开了。
  容珩这回是真生气了。眼眸深黑的厉害,看向苏二丫的目光都有些火气,似是在看一个败家的二世祖。
  苏二丫不知道容珩会这样生气,在她的记忆力玉米棒磨粉连粗粮都算不上,早个二十年或许还是不错的猪粮,后来连猪都不乐意吃了。容珩却因为这么个东西跟她发了大脾气。为了掰这些玉米粒她的手指尖都磨破了好几处,容珩却没发现,只顾着他的玉米棒。
  玉米棒玉米棒。你干脆跟玉米棒过日子去吧。
  苏二丫扒了几口饭,只觉得索然无味,肚子里本来饿的咕咕叫,这会子却像是气饱了,一口都不想吃了。
  “哐当”一声放下饭。转身就出去了。
  “我下午去帮齐家婶子卖鱼,你自己吃吧。”
  × × ×
  本来和齐家嫂子商量的是明天才动身去镇子里里卖鱼,谁知苏二丫和容珩因为玉米棒子吵了架,在屋里坐不住,还没到中午就跑来了。
  “二丫啊!要不你还是明天再来吧。婶子怕你第一次去,人生路不熟的,还专门找了隔壁的张家妹子随你一起去,张家妹子今天在田里忙呢,分不出身啊!你要是一个人去,我又不放心。”
  苏二丫心想自己刚气冲冲的撂下话就跑出来了,这么快就回去面子上不好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跟齐家婶子说。
  心里正纠结着。齐家的院子里冒出来一个穿着草绿新衣的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圆圆的脸盘肉嘟嘟的。这人就是齐家小苏二丫一岁的儿子,齐宝儿。
  “娘,要不我跟苏姐姐去吧。我去过几次平安镇,认识路的。”
  苏二丫一听,忙顺着齐宝儿的话往下接。哄得齐家婶子不得不答应了,两人驾着牛车,拉了四五桶的草鱼往平安镇赶去。
  再说容珩这厢。
  容珩是个过管了苦日子的,平时家里的白米都是紧着苏二丫吃,自己吃些粗糠玉米棒子粉之类的。乍一听说苏二丫将自己可以吃上半月的粮食都扔了,心疼的肉都跟绞碎了似得。忍不住就跟苏二丫发了脾气。
  苏二丫是个傻子的时候从来没跟他顶过嘴,只会傻傻的看着他笑,等她痴傻之症好了,待他似是比从前更好了,只要他稍稍皱下眉头,苏二丫就会逗着他笑好久。人越是被宠,越是不自觉的仗着别人的宠爱大了脾气。
  容珩就是这般,等苏二丫生气撂下饭碗走了,才回过神来,自己方才竟为了那些小事儿跟苏二丫发了大脾气。
  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追出来,却远远的看见苏二丫和齐宝儿挤在牛车上缓缓远去。
  想起齐宝儿长得清秀可人,又正是嫩的跟水葱一样的年纪,容珩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落落寡欢的阖上门。他背靠在门上,缓缓的滑落,坐在地上,像是缺了一块,浑身上下都觉得是空洞的,仿佛来阵风就能把他风蚀空了似得。

  ☆、蛇毒

  容珩也不知道愣了多久,缓缓起身,拿起背篓要往山上去。
  他脚上的伤口一个个被用针挑开涂了药,这会才走几步路就沁出血来,疼的比昨天更厉害。容珩却故意忽略那针扎似得痛楚,只穿着粗陋的草鞋出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到底是要去山里劈些竹子做竹篮子贴补家用,还是专门跟苏二丫怄气非要作践自己让她心疼。
  × × ×
  卯时。树林里忽然刮起一阵风。
  头顶的天空黑了下来,乌云罩日,黑色的层云像是滚滚浊浪喷薄而来,霎时之间,风云密布。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
  一时间,雷电交加,狂风骤雨。山路上突然侧滑下来几块碎石,极为凶险。
  这场大雨来势汹汹。
  在山中遇到暴雨,那是极为凶险的,特别是青石山这里山壁陡峭,山谷蜿蜒曲折,大雨倾盆而下很容易造成山体的倾塌。
  容珩将劈好的竹皮收一收,不敢耽误,准备下山去了。
  他手中握着一根竹竿,扶着陡峭的山崖往下走,背篓里的柴火和竹皮都被雨打湿。其实今日入山的时候,他就看出天色晴中透着几许阴郁,蜻蜓低飞。但那时和苏二丫怄气,只想着与她同行的齐宝儿会如何与她亲近,理智早扔到墙后面去了,根本注意不到这天气傍晚会下雨。
  这会雨下的又快又急,容珩周身都被雨水打湿,冷的直打哆嗦,只觉得呼出的气都是没一丝儿热乎劲儿的。
  苏二丫走的时候好像也没拿蓑衣,她高烧刚退,若是因这场大雨再病一场可怎么好。
  容珩满心想着苏二丫会不会淋雨,苏二丫会不会病倒,苏二丫会不会……倒是把怄气的那档子事儿全抛在脑后了。
  走过了那段最是崎岖的山路,进了青石山,眼前景色一变。
  山林里草木兴隆,郁郁葱葱。但因大雨的缘故,没有鸟兽穿梭其中,整个林子倒显得几分寂静悠然。
  现下是农忙的季节,村里人很少进山,因而他这一路上没见一个路人。
  雨打湿了他身上的长袍,碎发敷在面上很是杂乱,雨水落入眼中,遮蔽了视线,加之地面湿滑,他一个没踩稳,向前倾倒,狼狈的滑出一丈多远,才勉强靠竹竿维持了平衡,站着缓了缓气。
  方才这一滑倒,许多竹皮洒在路上,他扒开茂盛的野草将竹皮挨个挑了出来。
  “这是什么?”
  容珩在草丛中看见一只女式的儒生鞋,皱了皱眉。这种款式可不是寻常庄家户能穿的起的。不过也可能是以前路过这里的行人落下的,容珩没多在意,继续往前赶路。
  “救命……救命……”草丛里趴着一个湖蓝色衣着的女人,她身上背着个书篓子,气若游丝的喊道。
  容珩此人面上少言寡语冷似冰霜,可偏偏内里却是个极容易心软的,要不然也不会对痴傻的苏二丫如此维护。此时见人倒在路中央,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容珩将人扶起来,仔细的打量那人。
  看起来倒不像是坏人,五官很深邃,特别是鼻子很高挺。只是如今她不知何故脸色极为难看,眉毛眼睛都皱都一处去了,活像是个山猴子。
  “小生……小生浔阳城……秦秦秦……羽,途径……”
  那人一副儒生样子,不知何故说话断断续续,说话读书人派头十足,端是半天也说不出个重点来。
  雨越下越大,容珩又心里担心苏二丫,也没了耐性,做出一副起身要走的样子,那姓秦的书生立刻一个打滚抱住容珩的裤腿,利索的哀嚎道:“我被蛇咬了……”
  × × ×
  这里离山下的福顺村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眼瞧着雨越下越大,山路难行,容珩决定先带秦书生进山洞避避雨。
  那山洞也是容珩偶然发现的,以前恐怕是只山猪的巢穴,所以还挺宽敞。
  秦书生不知道被什么蛇咬到了脚踝,已经渐渐没了神智,这一路几乎是容珩一力把她拖到此处的。
  容珩有些脱力,眼前一黑,忙扶着岩壁稳了稳神。
  他早上出门因和苏二丫吵了架,什么都没吃就上山了,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如今腹中空空,浑身都虚脱无力。
  被像麻袋一样扔在地上的秦书生好像有点不对劲了,身子一个劲的抽搐。容珩也顾不得男女大忌,脱了她的鞋袜,查看她被蛇咬的伤口。
  那伤口并没有乌黑青紫,只是有些红肿,应该是普通草蛇咬伤她的,并不致命。容珩正犹豫是现下帮她把毒吸出来,还是等雨停了寻个医师再处理她的伤口,没等他多想,秦书生已经从抽搐转为暧昧的喘息声。
  “欢儿,欢儿……”她闭着眼,面色桃红。因脚腕被一个冰凉的手握着,感到了一丝清爽,就寻着那感觉翻身扑倒了容珩。
  秦书生与容珩差不多年纪,因是个女儿身,天生力气就比普通男儿大些,容珩又是个瘦弱无力的主儿,几乎没什么挣扎就被压在来身下。
  说来着秦书生原是个正经的读书人,有个青梅竹马的小郎君叫温承欢,只等着她此次进京考取功名之后,两人便要下定成家,谁知途径青石山突然被一条赤红花纹的草蛇咬了一口。先是半条腿没了知觉,到后来竟然连神智都不清楚了。
  她身上热的难受,只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摸着她的脚腕,恍惚中看去好像是温承欢在对她笑呢。
  “欢儿……我好热……”
  她中的是蛊蛇的蛇毒。令人色、欲熏心。
  秦书生无法自控的压上了容珩的身子,却因自己未曾成亲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只是一味的再容珩身上扭啊滚啊,仿佛容珩是一个大冰块。
  容珩早不是未经情、事的处、子,他曾是宁远城张家嫡子张英华买来的通房小厮,这张英华最喜残虐男童……年幼时被摆弄成千百种不同的姿态玩虐,被任意揉捏身体的每一处就像一个玩具,被强迫着吞下最阴毒的欢喜药……
  秦书生无意识的喘息,轻薄,压制,另容珩浑身颤栗,脸色剧变,耳鸣鼓噪。六年前那残忍的一幕幕在似在眼前浮现。
  “你滚开你滚开……”
  容珩恍惚之间摸到了一件硬物,来不及多想,就拎起那硬物砸向秦书生。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跑出山洞去。
  山洞外,大雨淋漓。
  容珩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也不知自己是要往哪里去,只想逃离那黑暗的记忆。
  记忆力年幼的少年娇嫩而幼小的身子布满了血红的印记,抽搐,扭动,却总逃不出那痛苦的深渊。
  “容珩……”
  “容珩哥哥……”
  他怔了怔,雨水落在他眼眶里,在他模糊的视线里,有个蹁跹的少女穿花度柳而来。
  “二丫?”他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清澈温润,带了几分病态的沙哑× × ×
  因为下了大雨,苏二丫和齐宝儿早早的就收摊回来了,见院子里有几个编了一半的竹筐,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容珩的时候他也是从山上背了许多木柴和竹皮,猜想他可能又上山去了。
  苏二丫未曾多想,就去齐家婶子那里借了两件蓑衣,准备上山来寻他。
  这进山的路就只有一条,倒也不担心会走岔了。
  苏二丫一路上都在想:叫你两三天内别下床,我一走你竟然就爬山去了!容珩你等着!你敢不听我的话!你要是脚上化脓了,生病了我才不心疼呢!
  可真见到容珩,苏二丫觉得整个心都快被揉碎了。
  恍恍惚惚的站在灌木丛中不知要往哪里走的容珩;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乱发覆面的容珩;面上苍白一片,两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的容珩。
  看他的神色,有些奇怪,莫非是在山上遇到了那个村长的长女,在苏二丫的记忆力,村长的长女可一直觊觎着容珩的美貌呢,只是看容珩的样子衣衫除了湿透了倒是整齐的很,不像是出过什么幺蛾子的。苏二丫也没问他。
  苏二丫三步并作两步,将自己的蓑衣脱下,罩在他身上。
  哈着热气,捧着他的双手细细的揉搓起来。
  “容珩哥哥是不是迷路了,二丫带你回家……”少女的发丝也被雨水打湿,贴服在脸颊两侧,柳叶眉,杏核眼。她柔柔的笑着,目光专注。
  容珩被苏二丫小心的护着,神智这才清醒了许多。
  他已经不是六年前的容珩了,他的妻主是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张家那个龌龊的大小姐。山洞里的那个人也只是因为中了蛇毒迷了心窍身不由己,何况她口中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必是心有所属,并非存心冒犯。
  心下顿时冷静了许多。
  “我的背篓还在山洞里……”
  山洞!苏二丫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眉毛,莫非真有情况。
  × × ×
  山洞里一片狼藉,昏迷不醒的女书生额头上正流着血,竹篓就落在她身旁,里面的青竹皮和木柴全撒在女子的左侧,很明显是某人慌乱之时用竹篓打破了人家的脑袋。
  “她重了蛇毒,会令人色……色、欲熏心”
  容珩的脚伤果然更厉害了,被草鞋磨得厉害,又一路上淌过不少泥水,苏二丫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己走路,硬是背了他一路。两个人贴的很近,容珩还抱着苏二丫的脖子。说起这蛇毒的害处,容珩竟有些不好意思。
  苏二丫一看就明白了,为何容珩当时如此举足无措。果然是被轻薄了。不过看地上这个女人,衣衫倒也整齐,恐怕也没对容珩做出什么来。
  “打的好!”
  “啊?”
  苏二丫将容珩小心的放在边上,然后上前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向秦书生的肚子……
  “嗷……咳咳”秦书生被踢的痛呼一声,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然后又陷入了一种半是昏迷,半是发、情的状态。嘴里喃喃的念着:“欢儿……”
  苏二丫见她念的不是容珩的名字,气就消了一大半了。
  拽住她的裤腿,仔细的看了看她脚踝上的伤口,被蛇咬过的地方红肿的厉害,若是不把毒吸出恐怕她就要爆体而亡了。
  苏二丫想到什么,忽然抬头朝容珩笑着说:“容珩哥哥,若是我中了这要命的蛇毒,你也用背篓打晕我吗?”
  容珩倒是一愣。还没作答,就看见苏二丫俯下身替秦书生吸她脚踝上的蛇毒。嫣红色的鲜血沾在苏二丫的唇上,红的宛如开的正艳的海棠。

  ☆、雨夜温情

  这雨完全没有要停的架势,秦书生至今昏迷不醒,容珩的脚又不能走路,苏二丫只好决定在山洞里暂避一晚。
  苏二丫“呸”的吐出嘴里含着的毒血。瞧着血水颜色已经渐渐清澈,蛇毒应该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就从身上扯了三尺长的布条给秦书生草草包扎了一下。处理好伤口,她二话不说把秦书生拽出了山洞,大雨滂沱正好帮她淋雨降温恢复理智。
  转身回到山洞的时候,苏二丫和容珩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若是我中了蛇毒,你也会用背篓打晕我吗?
  这句话并不是玩笑话,苏二丫替秦书生吸了蛇毒,毒血虽然大部分都吐掉了,但仍有一小部分摄入体内,她怕一会自己也像秦书生一样被这蛇毒所控,丑态毕露吓到容珩。于是没有说话,只默默的坐到了容珩对面。
  苏二丫闭上眼睛一想,若是方才帮秦书生吸蛇毒的是容珩,此时容珩也脸色潮红,浑身酥麻敏感,娇喘连连会是怎样的效果。
  不知是她想入非非还是那蛇毒起了作用,苏二丫只觉得身上涌起一股情潮,她咬紧牙关,双手攥紧了自己的衣摆,抵抗着一阵阵情…欲的翻滚,身体轻微的颤栗着。心跳一阵阵加速,欲望一波一波的吞噬着她的理智,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各种活色生香的美人都是容珩的脸,那般妖娆诱人。
  她想要人,就在她眼前,可是她动也不能动一下。只能将头埋得更低一些,不着痕迹的轻喘。
  这蛇毒果然厉害,只是这么些微的余毒都叫她难以自持。
  × × ×
  苏二丫将头埋的很低,在容珩看来就好像低着头睡着了。
  容珩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苏二丫进了山洞就把他放到了一边,帮秦书生吸完蛇毒之后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独自坐在山洞的另一边。
  莫不是误会了他和秦书生有过什么?秦书生中了那样邪气的蛇毒,他又神色惊惶的被苏二丫撞见,明眼人都知道发生过什么吧!
  可是他是清白的,他和秦书生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容珩转而想起村里人说他的那些浑话——
  “下贱胚子,大户人家玩虐过的二手货,不知怎么犯了错被赶了出去,到了人牙子的手里。”
  “这么脏的二手货,怎么能让他留在咱们村子。 ”
  他还想跟苏二丫解释吗?解释他和秦书生没有什么?就算他跟秦书生是清清白白的,他容珩就一定是清白的吗?
  清白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如此可笑。
  容珩又忍不住想起了齐宝儿,十四岁的花样年纪,又生的玲珑可爱。自己和齐宝儿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
  容珩觉得身上好冷,心里也好冷。他侧过头,靠着墙壁蜷缩起来。
  雨夜的冷风灌入山洞中,如同呜呜咽咽的哭声。雨水中山中缝隙中漏进山洞里,在地势低的一侧形成一个小水坑,滴答滴答,如同泪水滴落的声音。
  ——谁在哭呢
  × ×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苏二丫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才将身上那股不自然的热浪冷却,神智也恢复了清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幸亏她沾的蛇毒不多,所受的影响挨过半个时辰,也就恢复了。
  山洞里光线不好,苏二丫只看见容珩双臂环抱膝盖,头倚在石壁上,不知是否睡了。
  “容珩哥哥……”苏二丫轻声的唤了他一句。
  没有任何应答。应该是睡着了吧。苏二丫刚放松下来,准备也靠着石壁小憩一会,却听见隐隐约约的痛苦的呓语。
  容珩好似有些不太正常。
  苏二丫提了提精神,靠过去仔细打量容珩,却发现他整个人正陷入一种半是昏迷的状态,两颊浮现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干涸而惨白,浑身蜷缩着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呓语的好像是在说“冷……”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淋湿,一直贴在身上,又坐在风口的位置,冷风阵阵的往里灌。都是她方才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情况,容珩怎么能不生病。
  苏二丫刚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容珩却往后一躲,让她扑了个空。
  容珩不知何时醒了,狭长的眼睛半眯着正冷冷的瞧着苏二丫,眉头蹙起,染着深深的疲惫。他瘦弱的身子裹在湿淋淋的长袍中,胸膛随着不自然的喘息而起伏,皮肤苍白的近乎透明。他的眼中时而静如古井,时而迷茫模糊,时而带着淡淡的凄楚。
  “别碰我……”他的声音沙哑的完全听不出原来的音色。叫苏二丫一阵心疼。
  容珩只当苏二丫是因为他曾与中了欢喜药的秦书生同处于山洞,而对他冷淡,心中难过。但转念一想自己早不是清白的人,何况苏二丫身边又有了一个年少可爱的齐宝儿,他虽是苏家买回来的,却只是二丫她爹为了寻个人照顾二丫而已,并非是她明媒正娶的夫君,或许连小侍都算不上。自己却越陷越深,对苏二丫生出了情愫,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冷静。他怕自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不由得生出了躲避苏二丫的心。
  不要再来碰触他,不要再来掀起他心中的涟漪。
  容珩板着脸,眉头紧蹙,神情戒备。
  苏二丫不知容珩为了何事与她生气。这么排斥她的碰触。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当真是男儿心海底针。
  几次想靠近他,却被他挣扎着躲开,还触动了脚上的伤口。苏二丫只好作罢,只能另想法子。
  容珩躲了几次,喘的更厉害了,冷风灌进来,他竟开始咳嗽起来,一阵阵的撕心裂肺。他头晕晕的,只觉得身上冷的很,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但又倔强不肯让苏二丫接近,意识越来越稀薄,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
  “容珩哥哥,我好冷……”
  模糊中,容珩听见苏二丫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怎么了,可是冻着了。容珩费力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朝苏二丫的方向看过去,苏二丫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冷得直哆嗦。
  “好冷啊……容珩哥哥……你抱抱我……”
  容珩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卸下了全部的防备,只剩下浓浓的担忧,也不顾自己正冷的发抖,浑身酸软无力病的难受,挣扎着爬了过去,伸手抱住了苏二丫。
  “二丫不怕……我抱着你呢……”他语气温柔的仿佛情人间的耳语,只是那一丝病态的沙哑让人好不行疼。
  可是这一抱,容珩就知道自己受骗了,苏二丫的身体暖的像个小火盆,胳膊眨眼间缠上了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圈在她腿上,动作敏捷,哪有受了冻冷的直哆嗦的样子。她分明是诓骗了自己,引的自己投怀送抱。
  苏二丫紧紧抱住容珩,任他怎样挣扎都不松手。容珩果然受了寒发了烧,浑身都冷,就是额头热的像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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