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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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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酒樽在桌子上磕了两下,笑怒道:“你分明就是自己已经有了主意,还故意来套我的话,就按你的意思来。我若是信不过你的能力,也不会注资你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
这话的潜台词是,我注资的不是你这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而是你这个人。
“那就城南巷口吧,临着闹市,位置也大,折腾的开。这次我还想做点特别的,点心甜酒早晚都能吃,但是一到晚上生意就不好了,我想在晚上做点烧烤的东西。来宁远城的时候,车夫引着我们捉了几条白鲢鱼,用一种白花做的作料腌制了一下,别具一番风味,想来当夜宵也是不错的。”
“你总有新鲜的点子。三个月就开了分店,这速度下去,要不了几年功夫你的点心店只怕都要开的比我的钱庄还多了。”
“少往我头上扣帽子,平白给我添了泰山一样重的压力。”苏二丫摆摆手,一副怨怼不满的样子。
宋瑾言笑而不语。
他当时为了竹叶青酒对她另眼相看,还真没看错人。她虽然比旁人少了几分野心,但脑子确实个聪明的,捞金的鬼主意不少。
这野心是可以培养的,但聪慧狡黠的特质却是天生。那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灾已经改变了苏二丫,让她变得更坚强,更果敢,更具野心。但这野心还不够……
慢慢来,时间可以改变她。
“我最近有一桩麻烦事儿,想让你给出个主意。”宋瑾言是家中独子,虽然手下有一大票的掌柜,但都是母亲留下来的老人,真正能与他交心的人不多。他与苏二丫虽认识不久,却颇为投缘,已然将她看作心腹之人。
“出主意不难,亲兄弟明算账,一字儿一金。”苏二丫趁机敲竹杠。
“那也得有用才行,要是你说一堆废话,别说金子,我连酒都不给你喝一口。”宋瑾言佯装凶狠,眼里却是带了笑意的:“宁远城有一家绸缎庄,十二褶的缎子裙只买到七成的价钱,让我没生意做。我想整治整治她,最好短期就能有效的。”
这在现代应该就是倾销吧。以低于成本的价钱出售,将整个市场的秩序都打乱了。
“哦,这要看你是想怎么整治,想弄的她倒闭,还是给一个下马威而已。”
“怎么说?”
“要是想让她倒闭,就得从源头做起,最好能垄断。绸缎是从南方进的货,南方养蚕抽丝的散户很多,想彻底垄断是有难度的,但是来往的商队是有限的,你只需垄断了商队即可。虽然有点麻烦,但你宋家财大气粗,也并非做不到。”
“财大气粗?如果对方也是个财大气粗的呢?”
苏二丫想起白天在绸缎庄碰见的那个傲慢无礼的怜相公,和那些伙计们所说的苏三姑娘。莫非宋瑾言说的正是这苏家?苏家的财力的确不输于宋家,想必有自己的商队。
“那就用离间计,让他们从中间瓦解。”苏二丫想了想如此说道。从古至今,离间计百用不爽。特别是听绸缎庄的小伙计说的,苏家家主刚刚更替,苏夫人和苏三姑娘面上平和,暗地里还不知道要如何勾心斗角呢!
“你说的倒是轻巧,做起来千头万绪的还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算了算了,还是说怎么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吧。”
苏二丫腹谤了一句。你只说对手是个绸缎庄,又没明说是苏家的绸缎庄,让我怎么往细节上说,如今还埋怨我,真是好不讲道理。
不过男人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罢了罢了。
“下马威,就是抢一时的风头。只需四个字,开源节流。开源就是要用些花样刺激购买力,比如说制作一些画册,把时下流行的款式画成画像,只花款式不画布料的花式,在旁边附上许多布料花式的小布条,让客人们自己搭配款式和布料。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推出新款式和新布料……节流就是要步步节省,存存算计。制作成衣剩下的布料可以用来做香囊或者手绢,若是太细碎了还可以用来做一些拼接的花样,只要款式新颖一样会有人喜欢。倒时不论是买大赠小,还是单独售卖,都能另赚一笔。用这些便宜的小东西,吸引客人的关注,店里人来人往的,相较之下对方的丝绸店就会冷清。”
宋瑾言沉思了片刻,不吝惜的夸奖道:“说的不错。”
苏二丫顿时喜笑颜开,心想这金子是跑不了了,免不了对宋瑾言使了几个颜色,讨要金子。
宋瑾言看她一副财迷样子,好笑的睨了她一眼。
“少不了你的金子……喏,给你四两金子。”说着从怀里摸出几个打磨的薄薄的金叶子。
“怎么才四两!!!”刚刚自己一番话,说的都口干舌燥了。少说也有几百个字儿啊!!!
“当然四两,你总共也不过说了四个字‘开源节流’嘛!”废话又不能算……
宋瑾言一脸诚恳的装傻,那一双狡黠的乌黑眼眸里,有着浅浅的得意,和浓浓的笑意。
☆、63
苏二丫在宋府里喝大了;脑子却不糊涂。
宋瑾言对外宣称是宋家大小姐;实际不过是男儿身;夜宿宋家多有不便。
因而即便是喝大了,大着舌头;仍然吆喝着要回客栈睡;装出一副“舍不得让已经付过的打尖钱打了水漂”的吝啬鬼样子,倒叫宋瑾言又好气又好笑。
宋瑾言拨了几个家奴和容珩一道护着苏二丫去了客栈。
苏二丫喝的大了;人也不老实;但还分的清人;不相干的人在跟前就老老实实地;进了客栈就开始胡闹。便像是回了家一样不安分起来,八爪鱼似得粘着容珩,容珩本想去送一送这一路上护送的宋家家奴,被苏二丫这么一闹,根本离不了床。
宋家家奴都是极有眼色的,忙说:“苏家相公不必送了,苏姑娘那儿离不了你,还是好好照顾着吧,我们几个这就回去复命了。”
苏二丫只喝了七分醉,只不过是看容珩今天对宋瑾言有些吃味了,故意当着宋家家仆的面又演了一番恩爱,其实说是演也不尽然,容珩肌肤如珠玉般细白,香腮带赤,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馥香,又格外的温柔绵顺,她只愿自己长醉不醒,此生都腻在他身边。
装醉装的太像,竟然真睡死过去。
容珩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手指一寸寸的在她脸上抚摸,苏二丫从前是个傻子的时候别说风吹日晒了,就连大门都没出过,因而皮肤比闺中养的的小哥儿的细嫩,如今东奔西跑操心生意,倒越来越粗糙起来。反倒是自己,被她养的有些珠圆玉润,气色也莹润,如同初夏的粉莲。
又想起她白天有心在宋瑾言面前给他抬脸。倒显出自己的吃味有些小气。不由得愧疚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苏二丫嘟囔了一声,朝着温暖的地方钻了钻,抱着容珩的手像个紧箍咒似得抱得更紧。
容珩无奈,也只好衣不解带的囫囵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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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早上醒来就开始嚷着头疼,折腾的容珩又是拿热毛巾给她揉太阳穴,又是煮浓茶给她醒酒。伺候的像个陀螺似得围着苏二丫转。
“不过是喝的多了,有些吃不消,我下次不再喝这么猛就是了。倒累的你陪我折腾了一晌午,连口饭都没吃。我歇会就好了,你快出去看着买点东西,垫垫肚子。”苏二丫拿着热毛巾自己揉,不肯让容珩再沾手,打发他出门。
“晚一会不碍事儿……”容珩关切的又问了一句:“要不再睡一会,兴许能好点。”
什么不碍事儿,分明是你从来没拿自己事儿当事儿。
“快去买点,也顺道帮我带点回来。”
言下之意,你不饿,我还饿着呢!总之把他哄了出去。睡是不能再睡了,昨天看宋瑾言的意思不日就要和宁远城的另一家商贾大户苏家开战,所谓城门失火吃鱼遭殃,她这一尾小鱼还打算仰仗宋瑾言的关系,走走巡抚陆大人的路子,打打基础。铺子的地址要赶快选好。要是拖拖拉拉弄的晚了日子,宋家忙着绸缎生意,哪有空顾她一个小小的点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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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璟南早动了心思要给容珩另选一门婚事,能够对复国大业有助力的婚事。但她一个武将并没有文官酸儒那三寸不烂之舌,不但没能劝说容珩复国,就连想认他做个干儿子也没能如愿。
明着来肯定又被当傻子,不如暗着来。
她混迹于人群之中·暗中观察了苏二丫和容珩一整天。本以为晚上苏二丫去宋家赴约,肯定不便带着容珩,她就可趁着容珩落单,巧妙的安排一出巧遇之类的桥段,安排一段姻缘。
陆家的嫡亲二小姐陆其裳最喜欢一品楼里的八仙肘子,每月初八发俸银总少不了来美餐一顿,容珩本就宿在一品楼后院的客栈,如果晚餐就近很有可能就是一品楼,到时两人月下巧遇,以容珩的才貌必然能脱颖而出,引得陆小姐尽折腰!
如果实在不上当,还可以用些手段,比如,在陆其裳经过容珩餐桌时用飞刀划破陆其裳腰间系的玉佩,制造一些小混乱,加深两人的印象。又或者让容珩跌倒,引陆其裳怜香惜玉的去扶。只要陆其裳对容珩又好感,自己再用镇南将军的身份去陆家保媒,不愁他们不答应这桩婚事。
这陆家官衔虽不大,但在富庶之地当了近十年的巡抚老爷,恐怕捞了不少油水。
司璟南自信以自己的威望在军中能一呼百应,当年自己提携的几名小将如今也手握重兵,各个举足轻重。但当兵不能缺粮,军资军费若是跟不上,那复国大业就永远是镜中花水中月。
陆家,家大业大,容珩若是做了陆家的夫郎,至少解了军资一半的燃眉之急。
更何况,陆家与商贾大户宋家、苏家关系都不一般,倘若有了宋家、苏家的倾囊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可惜她司璟南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苏二丫待容珩那是比一般妻主更宠着更娇着更时时刻刻离不开着,居然带容珩一起去宋府了。恨得司璟南气的头顶生烟。
无巧不成书!
司璟南本以为自己此计不通之时,竟然又有了转机。
容珩手里拿着被油纸包着的炸糖糕和南瓜饼,虽然隔着一层油纸,但还是有些烫手。南瓜饼是蒸出来的,清淡爽口,这个给苏二丫吃还能化化她的酒气。炸糖糕炸得金黄酥脆,卖相很好,但过于油腻了。若是苏二丫嘴馋想偷吃……那就只分给她一点点解解馋好了。
他想到苏二丫没出息的馋猫样,眼底最深处就仿佛化开了一团暖意似得。
容珩没注意,有个妆容秀丽,身着锦衣的姑娘正朝着他走来。一身浅杏色的夹袄,湖蓝的长袍,腰间系了流云宽带,发髻之间三色宝石的发簪极为贵气显眼。
陆其裳也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刚从青楼里走出来还满身的脂粉味,昨夜为着抢小香鹃和周六郎拼了酒,此刻还有些不清醒,但误了回家的时辰又要受爹爹的唠叨,娘亲的责罚了,麻烦!
在暗中观察容珩和苏二丫的司璟南,本来还在嘀咕这苏二丫起的这么晚,竟还是个懒惰的!
可没想到,起得晚也有起得晚的好处。
不然,容珩能一个人去买早点,遇上陆家的陆其裳吗?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看来这陆其裳和容珩本来就是有缘。
司璟南暗中混迹在人群中,手中捏着两颗石子,掐准了时间一齐发射而出,宛如两颗小流星,又快又狠。一颗打在了容珩左侧一个路人的脚踝,力道不大,却也借力让那人右腿一伸绊住了容珩。另一颗石子打在了陆其裳的膝盖内侧的穴道,短瞬间让陆其裳膝盖麻痹,失了平衡歪着身子倒了下来。
陆其裳彻夜醉酒未醒,容珩心不在焉,都并未防备,如此这般,两个人就会摔在一起。
陆其裳毕竟是巡抚嫡女,多少练过些功夫,突然被击中膝盖内侧,他就已经察觉不对劲,又正巧前方有个身姿绮丽的男人朝着自己的方向倒了下来。
莫非又是一个看中陆家背景的男人,故意投怀送抱?心中不由的轻视了几分。
容珩被人绊了一脚,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手里的炸糖糕和南瓜饼都在慌忙中掉在地上。陆其裳也在刹那间看清了容珩的脸,说不上是如何倾国倾城,甚至有几分端庄温婉的风骨,但线条柔和的弧度刚刚好,五官比例刚刚好,他整个人就像是个刚刚好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偏就他现在这样的最好,惹的人疼。
陆其裳也不知道怎地,心中那几分轻视跑的无影无踪,还主动抱着容珩,把自己当肉垫子,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路上。
容珩只觉得天旋地转,就突然和陌生的女人扭滚在了一起。他是已有妻主之人,这样的姿势当然不妥当,他脸上一片青白之色,也顾不得身下这人是谁,先起身再说。
“你是哪家的小相公,来这么一手挑拨了爷的兴致,又准备若即若离的逗弄爷吗?”身后那人非但不许他起身,反而两手环着他的腰一紧,嘴巴凑到容珩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这人,容珩根本没见过,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好像他是青楼的小倌一样故意要引她如此这般似得。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搂搂抱抱,滚在地上。这根本就是在羞辱他!
“容珩!”客栈里走出一个黄衫的女人,惊讶的喊了一声。
容珩浑身一僵,仿佛在一瞬间连大脑都不会转了。他还被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毫不避讳的搂在怀里,这样羞辱的姿势,怎么能被苏二丫瞧见。
苏二丫眉头一皱,上前拉起容珩护在自己怀里。
“我家夫君已有身孕,多谢这位姐姐出手相护了?可有伤到哪里?唉,还连累姐姐把这身衣服都弄的灰扑扑的,小妹心中愧疚,多少银子,姐姐只管说,小妹一分不少的赔给你。”
分明是当街搂搂抱抱,被苏二丫这么一说,竟然成了陆其裳出手相护,挺身而出给‘孕夫’当了一回肉垫。容珩并非孕夫,但只有这样说才能解释的通,陆其裳一个陌生女子为何愿意护着容珩跌倒。
并非苏二丫心善,给陆其裳加了一顶‘活雷锋’的帽子,而是容珩此刻惊魂未定,脸上青白窘迫,他受不起这个当街侮辱。
“无妨。”陆其裳表情古怪的看了苏二丫一眼。
难得有个看得上眼的,竟然还是有主的,还是个孕夫?真是晦气。调戏孕夫是要毁桃花运的……
陆其裳走后,容珩才渐渐在苏二丫怀里缓过神。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不是故意倒在她身上的……”容珩还有些惊魂未定,仿佛是怕苏二丫不相信似得,一再说起,绕来绕去就是那么几句,什么“我不认识她”“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
苏二丫知道容珩受惊了,更怕自己的不信任他,待他越发体贴细致。
伸手拂过他额前的碎发,用袖口将他的冷汗擦掉。
“容珩,别说了别说了,都过去了。”
容珩的眼眶越来越红,抓着苏二丫衣摆的手不自觉的打颤。生怕苏二丫为了此事心存芥蒂。
“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我答应你,此生不疑。”
苏二丫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此—生—不—疑—
容珩喃喃的念一遍:“此生不疑。”这世间能有多少女子肯对自家夫君说出这四个字,肯交付这样无条件的信任。容珩将身子埋进苏二丫的怀里,无比切合的温度,无比切合的姿态,无比切合的情谊。
苏二丫轻轻拍了拍容珩:“行了行了,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你的表情我最清楚了,你看那人的表情根本就是陌生人,还是个令人厌恶的陌生人。若是说你勾引她,那应当是你看着我的这种表情,眼角再向上勾一点,眼珠子再含着点水汽……”
容珩脸上一红,捶打了苏二丫一下:“说什么呢!我看着你的表情,怎么就成了勾引你的表情了。”
“哎呦,勾引自家妻主有什么好害臊的,大不了我也勾引你一回,我给你笑一个行不行……,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都饿了,要么你自动献身,咱们回客栈去,我吃了你解馋,要么你乖乖的陪我出去吃点早点。”
☆、64
苏夫人一大早起来;就坐镇长街北口店铺的后堂。
根据她的分析;苏二丫十有八…九会盘下这间店铺,这间店铺从前是卖香料的、香囊的;麝香、沉香、安息香、苏合香、零陵香应有尽有,半月前因为调香师被宋家挖走了,生意一落千丈;这店铺也就闲置了下来;前后两间;位置宽敞,朝南采光也好。
怎么还不来。苏夫人吃了一壶雨前龙井,三块金丝黄蓉饼;又翻了几页账本。折腾了两个时辰,连苏二丫的影子都没见着,有些坐不住了。
她一招手,把如云唤到眼前,皱着眉毛说:“去看看,大小姐走哪儿了?”
苏夫人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处在一种莫名焦虑的状态下,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没养在她身边,从认出她到暗中观察也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如此算来实在有些仓促,对她的性格实在拿捏不住,也不知道自己编出的一套说辞唬不唬的住她。
“听说昨天在宋家喝高了,还是被人抬回客栈的人,要不夫人别等了,说不定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如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小姐可没一点好感。跟着苏夫人近十年,好不容易混成了一等女婢,头顶上的主子一个手数的过来。可如今苏二丫一来就成了正经的主子,压了她们一头,以后少不了得俯首作揖低声下气。因而有些暗自不平。
在如云看来,这个乡下的女人不过是开了一间生意还不错的点心铺,这样的人在苏夫人手下并不算出挑,随便哪个掌柜都比她有能耐。
苏夫人听出如云口气有异,立刻沉下脸来。
“怎么翅膀硬了,我还使唤不动了。叫你去看看就去看看,哪那么多话。”
如云面上一紧,赶忙把那些不恭敬的神色给收了,低头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她一出门,正赶上如雾慌里慌张的迎了上来。
“夫人,大小姐去了城南巷口的店铺,小的本来以为大小姐只是询问价格好做比较,谁知道她越讲越厉害,已经把价格压到……压倒一百八十两的了。”
想不到苏二丫看上的是城南巷口的那间铺子,那间铺子上下两层,大的足以开酒楼了,她一个小小的点心铺子,盘下这么一间大店,也不怕入不敷出啊!!
不对,此时的重点应该是,一百八十两!!!苏夫人为了守株待兔,除了长街北口的自家店铺,另外两家被苏二丫重点观察过的店铺,苏夫人都一个不落的盘了下来。城南巷口这间因为位置最好,地方最大,上下两层楼,价格最为昂贵,足足二百两。
她这个女儿还是个心狠手辣的,至少……在砍价上非常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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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门后门中廊都是一气儿通的,财气前门进后门就散了,做生意最讲究风水,你这不聚财,我还得再请人改。”
“这楼梯,背面都爬蚂蚁了,肯定是蛀虫了,也不安全,我还得花银子换新的。”
反正看哪儿,哪儿不好就对了。看店的小伙计撇撇嘴。
“您这价格给的太低了点,要按这价格卖出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啊!”
“什么喝西北风,一百八十两银子,就算买碗牛肉面也够你喝半年的了……”苏二丫不满的反驳道。
小伙计说的喝西北风并非虚言,这店铺是昨天夫人花了二百两真金白银刚刚盘下的,才过了一夜,就亏了二十两。若非苏二丫是夫人专门交代过的,要是换个别人像她这样东挑西拣、压价压到地底下去的,早就被赶出去了。
“要不然,再给你加这个数。”苏二丫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来,五指大张:“五两。”
小伙计干笑一声,五两,好大方啊你……
“姑娘这个价钱,我实在做不了主,等会儿我们掌柜就来了,你自己跟掌柜说吧。”
小伙计的话音刚落,苏夫人就进了门。她的目光和苏二丫对上,两个人都惊讶的“咦”了一声,当然苏夫人这声是装的。
容珩皱起了眉毛,狐疑的看着她们。她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五官显得尤为神似,这位夫人就像是二十年后的苏二丫。
“苏夫人,这位小姐出一百八十两想盘下咱们的店铺呢!”小伙计努努嘴,朝自家主子汇报。这位小伙计只是从别的铺子临时调来的,不知道苏二丫的身份,自然更不知道苏夫人自有眼线盯着这边,早就知道了苏二丫的报价。
“苏……夫人?”容珩愣了愣,偏巧也姓苏。
他朝苏二丫看了一眼,正对上苏二丫的视线,苏二丫眼里清澄如水,没有过多的情感,但仍有一丝波动。连苏二丫都起疑了。
二丫爹爹留下的那些首饰价值不菲,可见他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苏夫人也姓苏,长得又和苏二丫神似,莫非有血缘关系?但苏二丫对自己的身世一点也不好奇,就算自己的娘是天王老子,也跟她没一点关系,抛弃了的,就是抛弃了的,在她心里只会生不会养的娘,甚至容珩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容珩可是在爹爹死后,养了这个肉身五六年呢。
“姑娘的长相……”苏夫人想了想,先从长相引起话端。
苏二丫笑容满面的接口说:“原来夫人就是这家店的掌柜啊,你看咱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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