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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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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故意提起一品楼的东家张小姐和曾经的对头薛红玉,就是想将苏夫人的怒火引到这几人身上。当然之后还会有一步步更精细的筹划,将证据指向他们,苏夫人以为她们是苏三姑娘的帮凶,自然不会放她们。
一方面,借苏夫人的手除掉异已,另一方面,在苏夫人动手的时候,苏二丫就能更清楚的探查到苏夫人隐藏的实力。
如此一来,岂止是一举三得……
× × ×
苏二丫走到院中,苏夫人园里的一个三等小厮阿柳低声喊了一句:“大小姐请留步。”
这个阿柳是暖玉园的老人了,以前如云如雾都得尊她一句“哥哥”,这几年如云如雾得了宠,升为二等女婢,比他高出一头,就越发不将他看在眼里。上次如雾责骂他的时候,正巧苏二丫经过,随口帮了一句。
这些婢女小厮,虽然是最下等的人,但关键时候,却能发挥重要的作用。
苏二丫早就吩咐过如信如初,若是哪个院子里的人被排挤了,遇到困难了,能帮就帮,施恩与他们,拉拢他们。这个阿柳就是一个苏二丫拉拢的对象。
阿柳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大小姐的衣襟湿了,不如去小人的房里换身衣服。”
阿柳,他一个男人,屋里不可能常备着女子的衣物,定然是刚才看见苏夫人泼了苏二丫一脸的茶水,这才暗地里准备了这么一套。
阿柳有意归顺,苏二丫又岂会不知。她摸了摸湿淋淋的衣领,笑道:“如此甚好,带路吧。”
苏二丫在阿柳房中让如信伺候着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但脸上被茶水烫伤地方还有些泛红。就这么回去,恐怕会让容珩看出端倪来。
苏二丫想了一下,用熟鸡蛋敷在伤处,又去苏尔盛那里转了一圈,等脸上的红肿褪去了,才回清影园里。
× × ×
苏二丫今日很晚都没有回来,但做生意的人本就没有个常数,就是再晚点也是有的,容珩并没有问,只是像往常一样叫人一遍又一遍的把饭菜热了,然后坐在院子里一边看着书打发时间一边等她。
自从进了苏家,苏二丫就不许他抛头露面的去甜不语帮厨了。容珩心里也明白,苏家是名门望族,他是苏家大小姐的正夫,自然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于是也安分守己的整日在院子里呆着,看看书,摆弄摆弄花草。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日子却不像以前那么快活了,唯一能让他开心的,就是苏二丫回来的时候,但苏二丫却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
今天,她本来说要陪他一天的……却又食言了。
第二次添油灯的时候,如初说外面绸缎铺子里的掌柜来问苏大小姐回来了没有在,账面上有些事儿要回禀她。
容珩微微愣了愣。
苏二丫不在铺子里,又不在家中,她到底去哪儿了?
打发了铺子里的掌柜,容珩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打发如初去院子外面瞧了三遍,看苏二丫回来没有。
等到天黑透了,如初问道:“姑爷,还要再热一边吗?要不您先吃吧,等大小姐回来了,再吩咐小厨房现做。”
其实如初心里想的是,大小姐这个点还没回来,大概已经在外面吃过了。
容珩垂着眼,摆摆手,说:“你们吃吧,我吃不下……”
他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疑神疑鬼,心里像是压了石头一样,闷闷的。
如初刚应了一声,准备将东西收拾起来,苏二丫正巧推了门进来,头上的发髻落有些凌乱,额前留着些许碎发,遮着脸,只是那一双眼睛,在看见容珩的时候,温柔闪烁起来,满满的都是笑意。
她伸手从没收拾走的盘子里偷了一只鸡腿。坐在容珩身边,一手搂着容珩的腰,一手拿着鸡腿。将鸡腿递到容珩面前,容珩侧开头不肯吃,她就自己咬了一口,边吃边问:“怎么你们都吃过了吗?”
容珩注意到,苏二丫这一身衣服并不是早上他替她穿戴的那一套,发髻凌乱,身上又有一股陌生的脂粉香,这种脂粉香只有男子才会用。
☆、86
苏二丫身上陌生的脂粉气当然是在阿柳房里染上的,衣衫不整发髻凌乱也是为了遮盖住额头上刚褪下的红肿烫痕。苏二丫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妥,但映在容珩眼中,就像是扎了刺一样。
容珩不觉别开了眼睛,推开她往屋里走去,冷声说:“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苏二丫瞧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生气了。心里也知道自己今天回来的太晚了,容珩多半是为着这个跟她置气呢。三口两口的吃了鸡腿,又耍赖似得缠上容珩,进了屋。
容珩心里堵得慌,根本不愿理理她,怎奈苏二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子,缠他缠的紧,又是搂又是抱,又是亲又是挠。
“亲亲容珩,今日是我食言了,就罚我今天夜里不许睡,伺候你一夜好不好。”
伺候是什么意思,容珩早就明白了,顿时闹了个大脸红。他眉头一皱,抱起床上的被褥,硬着脖子说:“谁要你伺候,我今天有本书没看完,去书房睡一日。”
苏二丫飞快的把人抓住,顺便把容珩怀里的被褥扔回床上去。
若是往常,容珩就算闹个脾气,也顶多是佯装凶狠的拧她的鼻子或者耳朵一下,哄几句就回来了。今日倒是真反常,听了那样的浑话,脸都红了,竟然还能硬着脖子要分房睡。这好像还是容珩第一次提出分房睡呢!
苏二丫按着容珩的脑袋,盯着容珩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正视她。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我今日回来的迟了,是因为铺子里有事儿,后来又去阿盛那里瞧了一眼,你知道的,小孩子都是缠人的,平时又没人陪他玩,我就多陪他了一会,你不会连阿盛的醋都吃吧!”
苏二丫故意忽略掉被苏夫人盖了一头滚烫茶水的事儿,只提了阿盛,是免得容珩担心。
容珩冰凉冰凉的手覆在苏二丫的手掌上,一根一根的扒开她的手指。声音透着些疲倦的说到:“你别骗我了,若是只去了阿盛那里,那你哪儿来的这一身的脂粉香。阿盛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哪儿用的了这个。”
苏二丫咕嘟了一句:“还真是吃醋了。”
瞧着容珩想板着脸,却禁不住脸上发红的样子。转而又笑了,她不依不饶的又搂着容珩的脖子,耍赖似得说道:“既然这么吃醋,就更不应该放开我了。”
苏二丫的气息离容珩那样近,像是在亲吻他的脖颈,久未亲热的两人,彼此都经不起挑拨。
容珩见苏二丫的态度坦荡,对他还是一如往常的。顿时又有些心软了,竟然有些不忍再推开她。他分明就是被苏二丫吃的死死的,被她掌握每一个弱点,被她掌握每一丝情绪。
苏二丫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苏二丫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容珩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敏感爱吃醋,但是胆子好像更大了些,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变得更信赖她,愿意在她面前发脾气说真话了。
她一手按着容珩的后脑,亲吻容珩柔软的唇瓣,一手解开自己的衣扣。
“这衣服是管别人借的,可能沾上了别人的味道,我没察觉。你若是不喜欢,我脱了就是了。”
世上哪有这么无赖的人!容珩嘴上虽没有服软,心里却已经松动了,早就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
苏二丫身上不着寸缕,蜜色的肌肤上浮着一层暖暖的烛光,身段如柳,却又带着几分清爽的英气,胳膊搂在容珩的脖子上,红润的嘴唇还带着莹润的光华,眼角带着笑意,又带着几分委屈似得朝容珩打了个哆嗦:“好像……有点冷了。”
容珩恨恨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但手中的动作却十分温柔,搂着苏二丫的腰,将她压倒在床上。烛火斑驳,轻纱浮动。
这个季节,哪里会冷。苏二丫带着一抹得逞的贱笑。当等容珩也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被坏心眼的苏二丫剥光光了。
红烛“哔”的暴起一个灯花,火光跳动了一下,映照出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形。
一厢温情起,暖帐春华里。情到浓时便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些细碎的小情绪像是触及春日里的暖阳一般,噼里啪啦的冰释了,只剩下温柔的引颈亲昵,抵死缠绵。
× × ×
温存过后,容珩揽着苏二丫腰,苏二丫侧躺在容珩身边手指绕着容珩的发丝玩,深夜寂静,身边好像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咕咕”
苏二丫抬头瞧了容珩一眼。说道:“容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容珩脸上略微有些尴尬,想将自己的身子挪开一点似得动了动。说道:“哪有什么声音啊,你还不快睡,明天不用去铺子里了吗?”
苏二丫嘴角微翘,眼角带着些许调皮的神色向容珩眨了眨眼:“我听见有人在打鼓。”
“大晚上的哪儿有人在打鼓啊,你不睡我先睡了啊!”
“肯定是我们的孩子在你肚子里打鼓呢!声音好大啊……”
苏二丫笑着猛的抱住容珩的腰身,头抵在容珩的腹部,柔软而凌乱的头发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吓了容珩一跳,容珩伸手推了推苏二丫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别闹了。哪儿有孩子啊!”
容珩晚饭水米未尽,这会又被苏二丫闹的一番翻云覆雨的缠绵,早就饿的肚子咕咕乱叫了。
苏二丫恶狠狠的戳着容珩软软的肚皮,训斥他说:“晚上没吃饭吧,光顾着吃醋,吃醋能吃饱吗?一日三餐都不好好吃,看你以后饿病了看谁管你。”
凶巴巴的说完之后,自己又绷不住脸的笑了出来,脑袋拱上来,在容珩的脸上亲了一下,软绵绵的说道:“多半还是我管你,下次要是肚子饿了,不许藏着掖着了。”
苏二丫披了件衣服,刚要起身。容珩半坐起来,拉住她说道:“这个时辰,小厨房的人都睡了,你也别折腾了,我……睡一觉就不饿了。”
以前在福禄村的时候,穷的一日只吃一餐也是常有的,都是这样强迫着自己睡着了,就不会感觉到饥饿,不会难受了。
苏二丫拍拍他的手,将他按到床榻上,拉起薄被盖在他身上。温声细语的说道:“小厨房睡了,不是还有我吗?别的大鱼大肉不在行,做一碗鸡蛋面还是小意思的。你就别起来了,晚上更深露重的,你在这里等我,很快我就回来。”
苏二丫这一番话全然是真性情,容珩心里感动,像是沁了蜜似的,他点了点头,含笑瞧着苏二丫掌灯出去了。
容珩在被窝里摸索着自己的肚子,如果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孩子该有多好。
× × ×
第二日清晨,容珩正帮苏二丫束发,如初拿着一根金簪进了屋,瞧了瞧苏二丫和容珩的表情,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到:“小姐,外面有个男子拿了这金簪来,说是小姐的旧相识,望品茗楼一叙。”
如初一想到外面那个男人妖媚的容貌,再联想到昨夜大小姐穿着一身新衣回来,连发髻都散乱的样子,莫非大小姐真的在外面养了外室,如今人家拿着定情信物找上门来了……
昨天姑爷的脸色不好,恐怕没少跟大小姐闹性子。
今天早上虽然两人关系看上去还挺和睦,但保不齐只是表面上的和睦。
若是此刻递上这发簪,惹得姑爷更加不高兴,岂不是她如初的不是。
当然一切并没有按如初料想的那样发展。苏二丫毫不避讳的当着容珩的面接过发簪,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那发簪足金的材质,镶有一颗紫玉宝石,花样繁复,极为招摇。苏二丫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是谁的。干脆顺手递给了容珩,说道:“你也瞧瞧是不是曲宁的簪子。唉……既然是旧相识,直接报名讳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容珩昨夜被苏二丫一碗鸡蛋面哄的服服帖帖,心里乱七八糟的小别扭散的干干净净,所以也没往别处想。
“瞧着不像,曲宁的东西都素净的很。”容珩又抬头问道:“那人长得什么样子啊。”
如初如鲠在喉,忐忑的说道:“嗯……长得……长得十分好看。”
苏二丫了然,对容珩说道:“大概是洛承欢。”
在苏二丫心里当得起“十分好看”这四个字的人也就三个,容珩自然是当得起的,宋瑾言,如初又见过,只剩下洛承欢一人了。
容珩想了一下,应道:“可能真是,那你快去吧。”说着将苏二丫的罩衣拿来,体贴的替她穿戴好,眉眼间情谊浓浓。
苏二丫一边伸开胳膊,一边故意逗如初说道:“这才十分好看你的话就不利索了,若是遇见十二分好看的人,你岂不是要立时晕过去。”
——她这是把如初的紧张,当成了情窦初开的羞涩了。
如初一跺脚,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 × ×
门外这人,还真是不是洛承欢。而是一个苏二丫意想不到的人。
——紫玉公子。
那男子淡扫蛾眉,却难掩倾城绝艳的姿色,穿着一身紫色的披风,见苏二丫进了屋,朝她一笑,似有桃花万顷刹那红遍。
这人是平安镇上寻欢楼里的红牌小倌,与缳清齐名,素以明艳闻名。
听说他后来被人赎了身,之后就没什么音讯了。
他和苏二丫只能勉强算作有一面之缘,当初苏二丫去寻欢楼供货的时候,曾被他调戏了一番,后来他误认为苏二丫是倾慕缳清的,他对缳清颇为厌恶,连带着对苏二丫也没了兴趣。往后就再没有什么关联了,今天他找上门来,倒是稀奇的很。
紫玉略微颔首,倒是比从前少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端庄。
“苏姑娘,今日相邀,实在冒昧了。我也是,前几日吃了‘甜不语’的点心才知道,你在宁远城。人离了故土以后,在外乡瞧见以前认识的人,总是倍感亲切的……”
紫玉一副叙旧的架势,倒让苏二丫有些尴尬。她总不能说“我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你,要知道是你我绝对不会来赴约”的,然后就掉头走掉吧……
紫玉看着苏二丫的表情,莞尔一笑:“苏姑娘不必如此,我只是想问问缳清他过的好吗?”
“挺好的吧……”苏二丫硬着头皮坐下来,拿起一杯茶水吞了一口。
紫玉一向不是都和缳清不对盘的吗?觉得缳清这个人虚伪又高傲……这会怎么该脾性了,倒是关心起缳清的近况的。
“缳清他其实是个好人。”紫玉他似乎看出苏二丫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爹爹他那时本来不愿意放人,是缳清主动提出他会每日多接客,就算我走了,寻欢楼也不会倒。我知道缳清他是最不喜这些的,却为了我……”紫玉又接着说道:“缳清他说,能遇到一个良人不容易,让我千万要珍惜。”
苏二丫嗤笑一声:“他开导别人的时候倒是说的挺好的。柳涵生那么好的人,眼巴巴的等着他,他却不知道珍惜。”
紫玉情急之下,说话像是炮筒子似得,倒少了几分扭捏做作:“缳清心里分明是喜欢柳涵生的。要不然怎么会耐得住性子,被柳涵生痴缠了这么多年。”
略微停顿,紫玉又苦笑道:“他这个人看上去冷冰冰的,没有半点人情味,其实什么事儿都为别人想。我们这样的人,从一进寻欢楼就吃了绝子绝孙的凶药。他是觉得自己脏,又给不了柳涵生一个孩子,不想误了他终生。”
其实这些事儿,苏二丫也猜到了大概,只是今天听紫玉亲口说出来,才更确定了而已。
“原来是这样……”苏二丫盯着紫玉的眼睛看了一会,低头一笑,说到:“你今日是专程来跟我说这些的吧!”
紫玉一愣。
“瞧你的穿着打扮,定然是在妻主面前极为得宠的。宁远城和平安镇离得并不远,缳清花名远播,你不可能打听不到他的消息,故意把弯子绕道我这里。想必,你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的太清楚了。你知道缳清自你走后,被寻欢楼的爹爹逼着接客,日子过的近乎凄惨,也知道柳涵生是真心待他,所以对我说出缳清的心意,想借我的手玉成他们……”
苏二丫举起茶杯,虚碰了一下。
“你放心吧,你的好意,我代柳涵生领了。缳清的赎身钱,我一直替柳涵生留着,恐怕不日就要动用了。若是柳涵生娶了缳清,我一定叫他们送喜帖给你。”
☆、87
“主子,今日绸缎庄进了七百匹苏烟缎子,三百匹的云锦,六百匹的云罗缎子……总共花费是七万六千两纹银。”
“西北的皮革已经在跟进了,我们的商队都很可靠……”
桌案前,苏家的四大掌柜并成一排,每人抱着一本厚厚的账本,一边翻阅一边向苏二丫汇报着。
苏二丫靠在窗边,长长的眼睫低垂着,目光飘忽像是在看着窗外。
一个月前,刚接触这位新任家主的苏小姐的时候,掌柜们可能还会以为她是在走神。毕竟没有任何资历和经验的苏二丫,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纨绔子弟,而且她表情总让人感觉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实际上,几次相处下来,已经没有任何人敢再小瞧这位大小姐了,无论她表现的多么心不在焉,但只要你说错一点,就能被她严厉的指出来。对账的速度比在苏家干了三十年的老掌柜还要快,甚至用不上算盘……
越来越多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对这位大小姐心悦诚服起来。
“茶庄,进了上等的雀舌,铁观音,雨前龙井,还有上次您吩咐的用花茶和绿茶一起混炒,炒出香味的,也已经研制出来了,您看我们是什么时候上货呢!”
负责茶庄生意的周掌柜抬头看了看苏二丫,又提醒了一遍:“主子,您看这花茶和绿茶一起烘焙的新茶什么时候上货呢。”
苏二丫眉毛一挑,像是突然回过神似得说道:“不急,先给我装几盒。啊对了……名字起了吗?”
周掌柜低头说道:“有一种茉莉和雀舌混炒的还没有名字。”
雀舌是苏家茶庄里最为名贵的茶之一,又名湄潭翠芽,色泽绿翠,香气清芬悦鼻,粟香浓并伴有新鲜花香,滋味醇厚爽口,回味甘甜,汤色黄绿明亮,叶底嫩绿匀整。和茉莉的花叶混在一起炒,香味更为醇厚独特,是这批新茶里最出彩的。所以周掌柜特别留意,将这名字空出来,让苏二丫命名。
苏二丫想了一下,说道:“就叫绿翘吧。”
绿翘,周掌柜乍一听,脸上立刻就表露出一丝厌恶之色。这茉莉雀舌可是苏家这一批最好的新茶,必然会大卖。但绿翘这名字,颇有些俗不可耐。更离谱的是,这名字,乃是一青楼花馆里的红牌的名字。
苏二丫瞧出了周掌柜的不满,但并不解释,只是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绿翘,是苏二丫派人精心j□j的清倌。也是对付张小姐的一把利器……
“妄痴心”风波之后。
薛红玉被调派进去西北进够皮革的商队,往西北走的这一路,是荒芜的隔壁,无情的风沙,还有神出鬼没的马贼。苏二丫相信,以苏夫人的手段,薛红玉恐怕永远都不会回中原了。
一品楼被查出来乱用私盐,陆巡抚下令查封,几位大厨跑的跑散的散,恐怕“宁远城第一楼”这个招牌就要换给别人了。宁远城并非沿海,又离京城近,私盐一向查的很严。一品楼这样的名店怎么敢用私盐呢?恐怕为了买通陆巡抚,苏夫人花费了不少。
一品楼倒了,就像在张小姐身上生生割下来了一块肉。可是这还不够,她要让曾经折磨过容珩的张英华一败涂地。
张英华手底下最赚钱的就是一间名为“朝华馆”的青楼,下有“春花秋月”四大美人,最有名的是红牌揽月公子。下月十五,揽月公子的花开宴,张英华必然大张旗鼓盛势以待。
但苏二丫早有安排,趁着宴席间的热闹,让揽月公子和他的心上人私奔,到那时少了主角,场面一定非常尴尬。
趁此良机,将绿翘推出来,临街的“品香楼”琴声悠扬,美人如画,这些被揽月扫了兴的人,多半是会去捧绿翘的场。绿翘什么资质,苏二丫心里有数,一点也不比揽月差。
算起来,半个月以后,也正是新茶上市的时候,和宁远城第一美人同名,并不算辜负了。而对绿翘而言。和名茶同名,更是一种附庸风雅。
绿翘红了,苏二丫的下一步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今日跟在苏二丫身边的是如初。她剥了一只橙子,用小刀剃出果核,分成一小瓣一小瓣的端过来。
“主子,您刚才是真的走神了吧,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了。”如初年纪小,说话没如信那么一板一眼。
“瞧楼下的胡人,他们好像在卖一种宠物。”
苏二丫刚刚从窗户上遥遥望去,看见很多人围在下面一个胡人的摊子前面。摊子上摆放着四五个竹笼子,竹笼里雪白的一团,毛绒绒,软绵绵,也不知是白猫白狐还是什么其他珍奇走兽。
容珩每日在府里呆着,若是买上一只这样的宠物,让他打发个时间也好。
“是什么啊!”如初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看在你橘子剥的这么好的份儿上,一会带你去瞧瞧。”苏二丫笑道,她又拈起一瓣橘肉,扔进嘴里,说道:“以前没见你这么细心啊,去皮去核去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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