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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by莞尔一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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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糖姜汤渐渐熬出香味来,秦羽才默默的说了一句:“容小哥也不是完全不能受孕,只是以后要仔细养着,万不可再病了……”
☆、小尾巴
秦书生那是有真才实学的夫子,起初来苏家上私塾的只有十来个,后来口口相传,名声竟传到隔壁的几个村子里,上私塾的孩子一下子变成了二十七个。谁家家长不是望子成龙啊,虽说每日50文的束修有些贵了,但都咬着牙把孩子送来了。
这倒是给苏二丫提供了一门赚钱的新门道,这邻村的孩子离得远,中午赶不及回家,苏二丫趁机提出了“午餐班”的构想,每人每日一个馒头一碟小菜,一日要十文钱。虽然明知道这钱要的贵了,但为了不耽误孩子学习邻村的十来个家长们都咬着牙应了。
“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秦书生在院子摇头晃脑的讲着课,他的身后是苏家刚修的围墙,围墙上涂了黑漆,用石灰石写着一篇督学的古文。
二十来个孩子拥挤的坐在小竹凳上,趴在刚用砖头砌起来的桌子上,虽然条件艰苦但各个全神贯注学的认真。
苏二丫不去卖鱼的时候就会站在院子里听秦羽讲课。秦羽这呆书生,一拿起书来就变得神采奕奕完全像变了一个人,若是有哪个学生打了个盹,她就会气的把石灰石做的粉笔砸过去,气势十足。
“二丫,你也想读书吗?”容珩不知何时站在了苏二丫的身后。
苏二丫亲昵的靠过去,想抱他的腰,却被容珩红着脸躲开了。
“肚子还疼吗?”
容珩这一次来葵水,疼的异常厉害,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看的苏二丫心疼极了,前世觉得男女不平等,凭什么只让女人来姨妈疼的撕心裂肺的呀,但如今看着容珩受罪,又恨不得自己去替。
“不疼了。”容珩面上薄,一想到那夜里苏二丫手上沾着自己污秽的血就有些不好意思,忙绕靠了话题:“我看你每次都来听秦书生上课,是不是也想读书写字,不如我们也请个师傅从《三字经》教起。”
苏二丫十五岁才开蒙,秦羽讲的都是童试上常考的内容,对她来说,着实有些晦涩难懂了。
“我可不想像他这样读死书,什么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简简单单一句话‘习惯要从小养成’而已,啰啰嗦嗦的写了一整篇,简直没意思透了。”
说罢她拍拍容珩的肩膀,叼着半根稻草就出了门。
容珩倒是愣了愣,秦羽这文章只讲了个开头,苏二丫怎么仿佛通晓全文似得。
事后,容珩偶然问起秦书生今日所讲的《督学篇》究竟是什么意思,秦书生说的长篇累牍废话连连,但意思竟然和苏二丫说的分毫不差。
“她居然真看懂了。”容珩错愕的自语道。
十五年来,旁人都笑她痴傻愚笨。可这愚笨之人如今仅凭着三日断断续续的偏听,就可识文断字,颇晓书疏。她这般机敏聪慧竟是让人闻所未闻的,若是也像秦书生一般读书考学,造诣肯定在秦书生之上,可是听苏二丫的意思,似乎对这些古文经典不屑一顾的样子,多半是不肯在这上面用功。
容珩也未多想,他的性子淡薄,对功名利禄和荣华富贵都看得极淡,苏二丫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卖鱼种田粗茶淡饭如此相守一生已是他不可多求的幸福。
× × ×
又过了两日。平安镇集会。
苏二丫把手里的铜钱数的哗哗直响,听着铜钱的声音,只觉得通体舒畅,但若是身边没跟着这么一个小尾巴,眼睛水汪汪的注视着她的铜钱,那就更好了。
苏二丫抱紧铜钱,提防似得回头,正对上齐宝儿充满期盼的目光。
“苏姐姐,今天收摊早,我们去集市上逛逛吧!”
这齐宝儿最近不知怎地就缠上了她,明明她已经记得路了,每次去镇子卖鱼他还非要跟着去,莫非是因为苏二丫曾给他买过白糖糕,那是因为她不好意思一个人独食啊!天可怜见,自从带上这个小尾巴,她每次买东西就得多一份,不知花了多少冤枉钱,想起来就一阵肉疼。
苏二丫扯出一个看起来温柔又亲切的笑脸,哄着齐宝儿说:“宝儿,不如你去转你的,我去转我的,半个时辰后我们在村口集合。”
齐宝儿觉察到苏二丫想甩开他,立刻瘪瘪嘴,委屈的说到:“我一个男儿家自己去逛,恐不安全……”
那一副凄然泪下,楚楚可怜的样子。苏二丫又举了白旗。
她今日要采买的东西多,也没时间再和齐宝儿耗下去,说了几句便默许了他跟在身后。
集会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些挑着担子的货郎,沿着街口一直摆到街尾,吆喝着生意。镇上的铺子鳞次栉比,各类买卖都有,各家掌柜和店小二也都使劲浑身解数招揽顾客上门。各种刺绣香囊,美酒小吃,胭脂水粉儿,首饰簪环,还有从胡人那里来的新鲜玩意,裘皮貉子毛……直教人看到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苏二丫先买了些秦书生点名要的笔墨纸砚。秦书生生在小富之家对笔墨纸砚的要求甚是严格,笔是湖州的湖笔,墨是徽州的徽墨,纸是宣州的宣纸,砚是端州的端砚,只这简单几样,便花去了苏二丫一半的银钱,幸亏这钱秦书生回去是要补给她的,想想便不觉得太心疼了。
刚从墨宝轩里走出来,沿街的一个挑货郎把苏二丫和齐宝儿拦下,掏出四五个男子的发簪摆到他们面前,殷勤的说道:“这位小姐,给小相公买个发簪吧,你瞧瞧这可都是从南边来的上等货,瞧瞧这翠色多浓啊,还有这贴了金花的,这种这种最适合小相公了,多大颗的珍珠啊又润又圆……”
苏二丫的目光落在一枚被卖货郎放在角落里的墨绿色玉簪,玉质的成色并不是最好的,但胜在雕工精巧,玉色稍浅略有絮状杂色的地方被雕琢成了兰花花蕊,倒独有几分味道,和容珩的气质最是相配。
苏二丫刚要伸手去取,却和齐宝儿的手撞在了一起,齐宝儿脸上一红,顿了一下,取走了一件缀了珍珠的银发簪。
他面如桃花,眼睛圆咕隆咚的像是染暖色的墨玉石,话音软糯的说到:“苏姐姐的眼光也和我一样,觉得这个最合适我吗?”
谁和你眼光一样啊!苏二丫欲哭无泪,还未答话,这齐宝儿已经忽略苏二丫开始和卖货郎坐地还价。
这卖货郎仿佛看出苏二丫并不想买,价格也不敢抬得太高,不一会就让齐宝儿把价格压到了满意的六百文。
六百文啊,那是多少斤大米,多少个鸡蛋,多少袋红糖啊……
齐宝儿还趴到苏二丫耳边悄声说道:“苏姐姐,这个价格可划算了,我上次跟娘亲去城里见同样款式的要一两银子还不带还价的呢!”
那卖货郎也催促道:“这位小相公眼光好,这簪子我是我这里最上等的货色了,过几天来买恐怕都买不到这么好珍珠发簪。”
齐宝儿又拉了拉苏二丫的衣袖。眼巴巴的瞧着。
苏二丫对齐宝儿一向纵容,只因为平日里齐家婶子对苏家颇为照顾,想还个人情罢了。若是买个几文钱的白糖糕、杏仁酥、彩绘面人儿什么的小物件,也没多大要紧的。可这一下子让她拿出六百文钱,这不是割她的肉吗?
“这这……今日没带这么多银钱出来啊……”
齐宝儿见苏二丫一脸肉疼的样子,掏出自己的钱包来,摆在苏二丫面前,说道:“苏姐姐没带够,便用我的钱买吧,不过我可要对娘亲说这是苏姐姐给我买的。”
苏二丫一直以为齐宝儿年纪小没有私房钱,如今见他钱囊里竟然存着三吊钱,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丫的,你比我还有钱呢,居然每次还卖萌花我的钱买点心买面人。
她只当齐宝儿是自己存的私房钱,怕被齐家婶子知道,所以说这发簪是她买的,也就点头应了。这就跟我请客,你掏钱一样,不用花银子就能让齐家婶子觉得她大方,如此甚好!
卖货郎把珍珠银簪子拿绢布包了起来,齐宝儿双手接过,宝贝的跟什么似得揣着胸口,时不时的就要摸一下。
“这只墨玉簪多少钱。”
苏二丫拿起方才看中的那个墨玉兰花簪子,入手冰凉,摸的久了却觉得温润细腻,和容珩真是相配,不自觉的面上就温柔了许多。
“这簪子不值钱,姑娘要是喜欢就掏四十文钱吧。”卖货郎早就看出来苏二丫是个一毛不拔的主儿,这会说话已经把“小姐”换成了“姑娘”,殷勤劲儿去了七八分。
齐宝儿眼前一亮:“苏姐姐是要买这个送我吗?”他心想,这墨玉簪虽是老气了点,不如珍珠银簪漂亮,但如果是苏二丫买的,他却仍是一样喜欢的。
“这是要给容珩买的。”苏二丫掏了四十文钱,让卖货郎也将这墨玉簪包了起来。
容珩——
齐宝儿圆圆的包子脸瞬间黑沉了下去,回福禄村的一路上都没给苏二丫一个好脸。苏二丫浑然不觉,以为他便秘,赶牛车的时候勤快的挥动着小鞭子,体贴的为他争分夺秒的回家去……
× × ×
苏二丫和齐宝儿坐着牛车刚进了村子,却远远的看着齐家婶子正匆匆忙忙的往村北走。看见苏二丫他们回来,忙迎了上去。
“诶呦,我的祖宗你可回来了,你们家容小哥和彭庆起了争执,正在把人堵在村北的桥头呢!我让贵姐先去找彭三爷出来说话,咱们赶快赶去村北看看情况,可不能让容小哥吃亏了……”
☆、颠倒黑白
容珩向来是闲不住的,只是最近因身体状况频出,又是高烧又是葵水疼的下不了床,被苏二丫拘的厉害,许多天都没出门了。等伺候完家里十来个邻村“午餐班”的学生吃完午饭,下午他就得了空,准备上山去捡些柴火劈些竹皮,却发现平日里用来劈竹皮的柴刀有些钝了。
村北住着一户鳏夫姓冯,因妻子生前是个打铁的,会那么一点铁匠的活计,容珩每次刀钝了都去找他。
刚走到冯鳏夫家的院子外面,隐约可见屋内有两个人影正纠缠在一起,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容貌,但看身形应是一男一女,白花花的身子未着片缕。这冯鳏夫家里何时有了女人?福禄村的村人对男子的贞…洁看的很重,这冯鳏夫孤身多年没有再嫁,一直可都是被当做村里的楷模,逢年过节的还由村长做代表送一袋大米或者几个鸡蛋去呢!
那房里那纠缠着的男女正在情…欲最浓的时候,加快了动作的频率,冯鳏夫似是痛苦又似是快活的高叫了一声,那看不清模样的女子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容珩方才愣了愣神,没有立刻走掉,将这些污秽之音都听在耳中,忍不住皱了皱眉。
只是这女子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你这骚…货,还没挨几下就去了,好不扫兴!”
“我若扫了你的兴,下次可千万别进我的屋,去找那苏傻子屋里的小贱货吧!”
“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他哪有你上道啊!我几番暗示,居然对我爱理不睬的,矫情个什么劲啊!”
“哟!我们彭大小姐的功力不够了,连个守活寡的小美人都捞不到呀,是不是你那儿不够紧人家看不上……”
“我这儿紧不紧,你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屋子里的一双男女又滚做一团,亲热起来。浑身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容珩听得面红耳赤,又是羞恼又是愤恨。这彭姓的女子,就是村长的长女名叫彭庆,是福禄村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他娘是村长整日里为非作歹。
只因她性格暴戾,风评又不好,媒婆给说了三四户人家,竟然都没成。
那日苏二丫半夜高烧,容珩背着苏二丫去求村长医治,就被这彭家大小姐当众调…戏了,临走的时候还被辱骂。因而对彭庆儿的没什么好感,但没想到她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偷偷摸摸的和冯鳏夫做这种苟且之事。还不忘在言语上侮辱他。当真可恶至极!
容珩虽然心中气愤,但也不是个多事儿的人,只想着以后处处避开他二人,便也罢了。
他心不在焉的走着,连一枝从冯鳏夫院子里伸出来的矮柿子树树枝挡了路都没发现,如今正是深秋,冯鳏夫家的柿子树长得茂盛,枝头上挂的瓜果繁多,因而将树枝压得极低。容珩反应一慢,撞到那树枝,树枝哗哗作响。
“谁!谁在外面。”
彭庆也是一惊,套上外衣就翻了窗户出去,冯鳏夫家的篱笆稀疏,她一眼就看到了容珩。彭庆踩着院子里的凳子,拽着柿子树,眨眼间就翻过了篱笆,还顺带拽了一枚柿子,咬了一口。这一套动作她驾轻就熟,很是流畅。
“哎呦,我当这是谁呢,可不是苏傻子家的小美人嘛!”彭庆朝着容珩吹了个口哨,衣服也不系好就晃晃荡荡的走过来,一副自命风流的样子。
容珩只觉得怎么看她怎么恶心,冷哼一声,掉头就要走。却被她缠上,堵住了去路。
“小美人你往那儿去,跟姐姐走吧,找个地方我们好好快活快活,定能叫你欲-仙欲死。”
容珩将柴刀横在面前,想吓她一下。可彭庆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那也不是个胆儿小的,越发无赖起来,竟抓着容珩的手,往他身上靠过来。
“瞧着小手嫩的,连身上都是香的,快叫姐姐好好闻闻。”
彭庆见容珩举着柴刀却不敢落下,越发得寸进尺,她的手顺着容珩的胳膊往上爬,竟要从他的袖口摸进里面去,像是袖口进了一只臭老鼠,容珩一阵恶心。她的头勾着要往容珩的怀里钻,容珩只觉得彭庆身上的污秽味直往他鼻子里钻,心中羞愤难当,忍不住就动手反抗。
这一动手才发现自己手中还举着柴刀,那柴刀往彭庆的肩膀上一划,立刻划出一道血口。只是那柴刀本来就钝了,伤口并不深,不能致命。
“你这小贱人,还真敢动手……”彭庆疼的呲牙咧嘴,捂着伤口退后几步,但仍不忘耍凶斗狠的说:“你等着,我叫人……叫人来收拾你。”
容珩从来没与人动过手,见柴刀上染了血也是愣了愣,差点腿一软坐到地上,但他强忍着不能叫彭庆看出来,面上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儿。
“滚。”
× × ×
片刻之后,容珩刚走到村北的桥头,就被人围堵了起来。
彭庆带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成年女子围了过来,各个手里拿着木棍之类,面色不善。
“就是这个小贱货把我打伤的。”彭庆捂着伤口,一脸愤恨的指着容珩。
彭庆是福禄村村长的长女,这福禄村大部分人都是彭姓的,她叫来的这几个人都是彭庆的远方表亲,平日里对彭庆马首是瞻。
“庆儿表姐且慢,这人不是城北的容珩嘛!听说他们家这几天还住这个举人老爷,要是把他就这么收拾了不知道举人老爷会不会不高兴找咱姐几个的麻烦。”
“对啊,庆儿表姐,你且先说说他为何伤你,若是理儿在你这边,就算是那举人老爷来了,咱姐几个也不怕她!”
若说起缘由,彭庆自然是有些心虚的,不过她眼睛一转,就来了主意。
彭庆先是朝着容珩“呸”了一口吐沫,然后又是委屈又是悲痛的说起来:“还不是这小骚-货平日里没有女人滋润,早就对我起了色-心,今日见我独自一人从桥头经过,就把我拦住,我本不怕他,但他手中持有柴刀,见我欲反抗竟对我下此毒手,你们瞧瞧这伤口深的,他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彭庆将黑白颠倒,声情并茂的哭闹着。
容珩见她如此,气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狠狠的骂道:“太不要脸了……”只这么骂仍不解恨,可是他素来是个寡言少语的人,粗口脏话懂得并不多。
彭庆这一闹,村里村外赶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彭庆干脆坐地撒泼:“怎么了,我哪儿说错了!你看看我这衣衫不整的,还不都是你扯开的,光天化日的,你竟然如此行事,真是世风日下,丢我福禄村的人……”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意欲轻薄我,我挣扎之时失手将你砍伤。”容珩气的不行,恨不得一拳打飞彭庆的鼻梁。但他被人群包围着,动弹不得。
“你编出这样的谎话,全村上下可有人信?难道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家的大小姐会看上你这种二手货,也不撒泡尿自己瞧瞧自己什么货色。”彭庆见围观的人都信了他,更加气势汹汹的指责容珩,话说的越来越难听:“谁不知道你是被大户人家玩过的,早就不干净了,说不定没女人弄你,你就活不了呢!”
和彭庆一道来的一个彭氏的女子也尖声说到:“谁不知道苏家那个傻子不能人事,你欲-求不满也不能祸害村里人啊,滚出村子去。”
“要我看,非得让村长做主,把他拖出去沉井才行,不能污了我福禄村世世代代的清白名声。”
“真是造孽啊,居然出了个这么不干净的人。”
彭庆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引得围观的群众都群情激奋起来,有人拿着被虫蛀的烂菜叶子往容珩脸上砸。容珩躲也不躲,只是悲痛的笑着。容珩的目光一个个扫过眼前这些人,围观的村人一个个对他怒目而视,轻蔑,轻视,不屑,仿佛在看一团秽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心中凄楚万分,只因他是个不清白的人,世人便不信他,彭庆如此颠倒黑白诬陷于他,竟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话。
“要我看,一棍子打死他算了。”人群中一个和彭庆一道来的粗野农人,拎起胳膊粗的木管就朝着容珩的脑袋打来。
容珩仍是笑着,没有回避。
木棍落下,突然一个旋风般的身影从人群里挤了进来,挡在了容珩的身前。
“唔。”一声闷呼。容珩只觉得被某个突然扑过来的人,温柔的抱住,一瞬间像是将所有侮辱的骂声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而在他世界里的,只有那一个人,目光坚定而又温润的注视着他。
“我信你。”
苏二丫帮容珩挡下那一棍子,只觉得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就像骨头裂开了似得。但她心里又一阵庆幸,幸亏这棍子不是落在容珩身上。于是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勉强扯着笑。只因为逆着光,容珩并没有看清苏二丫的表情,但仍是感受到一种温暖,让他坠入深渊的心,又跳动起来。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容珩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巧舌如簧
彭庆刚得了消息,说在村口看见了苏二丫正往这边赶,齐家的长女齐贵儿又在往西走,像是要去请彭三爷。
这彭三爷虽说是个男子,身份低了些,但辈分却是村子里最高的,就连彭庆的娘见了彭三爷也要称一声“三叔公”,因而彭三爷在村里那也是说得上话的一位大人物。
彭三爷虽然年纪大了,却极为睿智,绝对不似普通村民这般好糊弄,若是彭三爷来了,这苏家齐家又偏帮着容珩说话,说不定会对自己不利。
彭庆本就心里有鬼,如今心中更是焦急。心想教训不了容珩还是小事儿,把她和冯鳏夫的事儿抖搂出来可就真得不偿失了。忙撺掇着彭家一个旁系子弟对容珩下了狠手,想这一棍子下去容珩不去了半条命也得昏过去。一时不能言语,这哑巴亏他可就吃定了。
谁知这苏二丫来的这么快,竟挡在了容珩的前面。
苏二丫硬挨的这一棍子力道十足,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清楚的听到了一声脆响,被这声音一震,人们都回过了神儿,又一看这下手的人是彭庆一伙的,这架势分明是在往死里打,有那点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的意思,心中就犯了嘀咕,对容珩的态度也和缓了一些。
“你说什么我都信你,容珩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苏二丫温柔而又坚定的目光下,容珩像是有了些勇气,不慌不乱的缓缓道来。
“今日我柴刀钝了,准备拿去村北冯鳏夫家磨刀,谁知突然撞见……”
容珩刚说到这里,那彭庆就急了,抢过一个木棍就朝容珩冲过来,怒喝一声:“你这贱人,休得含血喷人……”
苏二丫暴起一脚,正踢到彭庆的胳膊肘。彭庆只觉得一阵剧痛,手中的棍棒瞬间就脱了手,横飞出去。
“到底是谁含血喷人还未可知,你这样情急,小心叫别人误会了是做贼心虚。”苏二丫目光炯炯,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字正腔圆。
正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被齐贵儿搀扶着的白须白发的老者,虽然已经上了年纪,脸上爬满了皱纹,但一双眼睛仍旧锐利。他一出现,人群就静了三分,更显得他德高望重。
“吵什么闹什么……”
苏二丫在来的路上就听齐家婶子说了,今日村长去镇上了,彭三爷正是这福禄村能主事儿的人物。这对容珩来说却是件好事儿。一来,彭村长这几年有些耀武扬威,办了几件让彭三爷很没面子的事儿,三爷正瞅着机会要拾到他。二来,这彭三爷是个年长的男子,在感情上会偏帮着容珩多一些。
“三爷来了,容珩哥哥你就大胆的说,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三爷面前放肆,拿棍棒堵你的嘴!”苏二丫狠狠的瞪了彭庆一眼。
彭三爷怎会听不懂苏二丫这话里有话,冷哼了一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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