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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天变-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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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的这局面想必你也知道,济尔哈郎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我也明白,可我也是没了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代善的声音忽然就是一低:“是要保全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利益还是保全所有满洲,想来老八你更晓得这里头的利害,我的选择肯定会被父汗骂的,可你我都知道这个选择没有错。哪天我下去见了父汗,你也帮我说几句好话儿……”
“八旗?八旗已经没有机会了。损失了那些战兵不算是最要命的,战兵没有了咱们还可以再练嘛。反正八旗子弟也是亦民亦兵,可现在谁也不想打仗了,都想趁着大难到来之前好好享受哩……”
这一次入关,大清国和八旗战兵是受到了毁灭性的重创,但是得到的利益也不少。
所谓的利益,就是一些金银财帛之物罢了,如果这也算是利益的话。
退回关外的同时,也把大量的金银财物带了回来。赴死军已经锁死了南边,西面就是一片混乱的蒙古各部。大难即将降临之际,手里握着海量的金银之物,还能做什么?
打?都没有人了还怎么打?
等到开了春儿,赴死军一过来,肯定是一个挨一个的过刀,谁也别想跑了。这种情况下,八旗之中不仅没有爆发出同仇敌忾的士气和决心,反而陷入一种疯狂的享乐之中。
今朝有酒今朝醉,再不抓紧时间享乐,就没有机会了。
及时行乐才是人们最关心的。
因为物资紧缺而金银大增,直接导
疯涨。人们已经不在乎什么价格了,疯狂的把手里~出去,能够享受一天算一天,要不然死到临头岂不是亏的太多?
朝廷里想要征集战备物资,根本就跟不上物价的暴涨。想着纠集起八旗做最后的抵抗,想着趁着难道的机会建立防线,连八旗内部的旗人都不配合,光凭一些高层,早已无力回天。
“济尔哈郎等人还想着牺牲咱们爱新觉罗家,给满洲一个喘息的机会呢。要说这种牺牲,咱们也该担下来……”代善老眼昏花勾勾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方,好像皇太极就在那里坐着一样:“他们也是油蒙了心,赴死军是要斩尽杀绝呀,如此凌厉的杀伐面前,垫什么样的棋子也是有一个杀一个,都不管用的……”
在即将解体的满洲面前,赴死军已经强大到可以横冲直撞的地步什么样的力量往前填,也没有大的作用了。
“济尔哈郎和那些旗主贝勒,都说赴死军不是真的要杀绝咱们不然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冬天不冬天的,直接就杀过来了。”代善抹了抹泪水:“也不知道老八你是怎么看的,反正我是不这么认为。赴死军不是在等咱们投降而是想着逼的咱们内部先乱起来,然后就可以以微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
赴死军按兵不,扬言明年天气转暖之后就要铲除满洲老巢,这种言论也唬唬那些下层民众而已。在眼顾全局的高层眼中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以现在赴死军的力量,还乎什么冬天不冬天?这分明就是坐山观变呢。是在以强大压力逼迫着敌人内部出现某种变化,然后才可以更加轻易的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我估摸着,济郎他们又要遣使者去和谈了,有什么用呢?哎……不说这个了。”代善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反而有了笑容:“这几天呀总是梦到你,还梦到多铎那个小家伙儿。还有阿济格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老是想着和多尔衮打架。呵呵……想来是你们在召我过去呢。我这身子撑不了几天了,心里没有劲儿了。该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责任会一肩膀子担下来的……我也不想看到满洲覆灭的那一天,更不想看到赴死军杀进盛京的那一刻……”
“我家里的那几个儿子,老八你也道,就没有一个是争气的,呵呵,说这些做什么,嘿嘿,我也是老糊涂了,我先走了啊……”
第四日,爱新觉罗家老的人物,礼亲王代善寿终正寝。
代善的死,怎么看都透着不寻常。
按照那些上层人物的说法,代善是体衰寿终正寝,临终之际妻儿皆在身边,在交代了所有遗言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追寻先祖而去。
不管怎么活,代善的死都很正常的,也没有留下什么遗憾。
可这种说法谁信?上面越是说的冠冕堂皇,下边的老百姓就越不相信。
“代善寿终正寝?唬鬼去吧。我早就听说了,礼亲王是上吊死的……”
“上吊?我怎么听说是吞金而亡?吞下去一大块金子,活活坠死的……”
不管是怎么死的,代善的死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无论上层如何解释,老百姓们始终坚信一点:代善对于局势已经绝望,所以才自尽而亡。
代善一死,爱新觉罗家的势力又下去一大块,济尔哈郎等人行事,也愈发的“方便”了。
“早死早超生,免得赴死军一进来,连个囫囵尸首也落不住。”
以代善的身份,死后的丧殡之事就是大张旗鼓的闹腾一个月,也嫌小了呢。可眼下的局势不好,几个儿子之间还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草草支撑了十四天,也就下葬了。
对于代善的死,并没有多少人真正的关心。现在都是什么世道了,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哪里还那个闲心去念叨一个死人?
好似过就今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所有旗人都在疯狂透支着,不顾一切的享乐消费,不管不顾的想着在大难临头之前尽量的吃喝玩乐。
以前人们还摆着手指头计算到开春儿还有多少日子,应该怎么花手里的银子。现在也不计较这个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吧,只要还有口气儿,就活就得享乐,要不然以前受苦遭罪的就太不划算了。
攒着银子还有什么用?手里的银子今天还能买一头猪呢,过不了几天儿,连一只羊也买不出来,真要是等待开春,恐怕连一只兔子也买不了了呢。
因为左右的流通交互之路已经掐断,只能消耗这点有限的物资,海量的通货涌入,最直接的反应就是物价飞涨前硬的不能再硬的银子竟然不值钱了……
朝廷里还在征兵,按照老满洲的习俗,征兵是没有饷银的。现在这个世道,当兵去打赴死军?省省吧,宁可饿死也不去送死了。
如今朝廷里边也知道兵源不容易征集上来,也给了不少的饷银。可银子还有个屁用?能不能活着走下战场还两说呢,人都死了要银子还有啥用?就算是有那个命或者回来廷出的那点卖命钱,到时候只怕连只鸡都换不来,一家老老小小还不饿死?
八旗子弟都见过北京城的繁华里又有大把的银子,谁还愿意去打仗送死?如今的八旗子弟别的没有学到,吃喝玩乐反而学的精通。菜要佳肴酒要醇酿是逛窑子也点着名的要红姑娘……
现在不玩可就玩不上了。
等赴死军一开过来,大伙就是死路一条,最好的结果是钻进深山老林,在雪地里追野猪去。那种日子是人过的么?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旦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再让旗人们过老满洲人以前的苦日子,端得是千难万难。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旗人,宁可千金买笑醉死街头,也不想再有什么大志雄心了。
物资的匮乏更加导致了各种调度的艰难方面是穷奢极欲的酒池肉林,一方面是关外汉人忍饥挨饿的凄凄惨惨。尤其是在这种大环境之下抗的风雷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听到了。
赴死军到来之时,或者根本就等不到赴死军过来关外的汉人就会起来反抗。现在的八旗战兵连维持地方秩序都困难了,万一有大规模的汉人揭竿而起果就是灾难性的。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想到,也不是没有看到,更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了。
赴死军异乎寻常的强硬,断了旗人的念想,也升腾起了关外汉人的仇恨和希望。尤其是在现在这种局面之下,旗人自己都没有心力了,过了一天少两晌的混日子,谁也没有打算还有什么长远的未来,汉人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吧,反正旗人们的日子也到头了。再有俩月,最
是还有俩月,赴死军就能打过来,到时候自己的生死呢,谁还有心思去理会别的?
再者说了,现在再想震慑这些汉人已经太晚了,赴死军的做派大家都知道,早在各地遍布了暗探细作,说不准这盛京城里头,就有让天下人战栗的锄奸团或者七杀营。
这可是全天下至刚至烈的恐怖力量,要是大举弹压汉人的话,说不准还会出什么样的大事儿呢。算了吧,不就是俩月么,能凑合就凑合吧,到时候要是能跑的话,就跑回深山老林子做野人去……
要说赴死军没有在盛京这些大的城池布下暗子,恐怕连赴死军自己都不会相信。
在战争真正打响之前,让敌人的内部先乱起来,已经成为赴死军的经典战术,在这个时候还肯不用?
既然七杀营能归德潜伏一个月,就能在盛京潜伏两个月。再者说了,赴死军说是开春才来打,可这种事情最是不可信。打仗嘛,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不是决斗,哪里还会事先约定好了时间?为的是给敌人做充分准备?
要真是这样的话,赴死军不是傻到家了?
赴死军既然是要等到开春了,那就绝对不是在开春攻打,要么是在春夏之交,要么就是……
一想到这里,所有的旗人都心惊;寒,要么就是赴死军在最不可能开战的时候展开攻势,要是这么想的话,这个年能不能过还说不准呢……
在这些日子里,济尔郎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接连派出两拨儿和谈使者,入关去和赴死军那边谈判。谈判的条件是什么,众人不得而知,在纷纷猜测的时候,赴死军再一次以最直接的方式给出了答案。
第一拨儿的二十多个人,杀了个精。
人家赴死军根本就想判,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也不接受,就是说破了天也没有用。
第二波还好一点儿,只把所谓的全权特使于其随从给斩了,让几个马夫把脑袋给送了回来。
这几个马夫是关外的汉人,看在这么点儿面子上,留下了这几个马夫的性命并且委托他们给盛京方面带了回信儿:
“现在谈已迟,现在降亦迟,只有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此一来,算是彻底表明态度了,什么样的幻想也被无情戳破,日子一天比一天少了……
要说济尔哈郎,脸皮真是厚到了城墙上去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媾和谈判。可是谁还敢过去谈?只要过去了就是死路一条,你济尔哈郎为什么不亲自去和赴死军谈?
“嘿嘿尔哈郎就是头猪,都成这个样子了,还谈个屁呀?”
“他济尔哈郎怎么样老子懒得去想关键是咱们这些旗人怎么样?还有没有什么活路?”
“屁的活路,除了钻老林子,要是这也算活路的话,就只有这一条了。”
“钻老林子?想的倒是挺好。赴死军真要是过来了进深山就是找死。外界要是一锁,大军这么一剿,想跑都没有地方去了……”
路路断绝,在一片唉声叹气之中,有人很小心的说道:“原本以为退回来是好事情,想不到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早知道如此不退回来,留在关内或许还有个活路呢……”
众人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却是齐齐失语。
关外愁云惨雾之时却是一片红火。
在东林人的煽动调唆之下,秋闱被闹的熄了火儿实让朝廷大大的丢了脸面,在经过各种权衡之后,终于同意再考。
在众人一力“推举”之下,微末小吏钱谦益,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三大考官之中的一员副考。
硬生生的把秋+》闹成了冬闱,朝廷的取才大考被闹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一个笑话儿,在老百姓的眼里,连笑话儿也谈不上,完全是就那些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书生弄的一出闹剧。
有了钱谦益这个领袖人物牵制那些学官指定的考官,有了钱老大人制衡,考场上似乎就清平了,也就公正了,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
放榜之日,本应该是万人空巷之时,可老百姓们已经不大关心这些读书人的事情,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一会儿工呢,还可以多赚几个钱补贴家用不是?
放榜那天,也就是生员门扯心扯肺的关心而已。一个一个把脖子伸的好似报晓的公鸡,把考榜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试图在榜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榜上有名者,立刻欢天喜地的狂呼大喊,然后才是故作谦逊的说几句“侥幸”,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的。中是中了,可这还不算完,接下来的事多着呢。
座师也要拜望,这个关节少不了,能考上全是仰仗座师的垂青嘛。也好趁着拜望座师的机会站站队伍,要不然以后的仕途可就艰难了,要是能讨得座师喜欢,或者能捞个实缺肥缺什么的。拜望座师的时候,也好结实一下同年,以后大家都要当官儿的,上了官场下了宦海,没有几个同年互相照应可不行……
和谁谁是一榜的同年,这就是交情,尤其是这种同一个座师的同年,更是很了不得的人事资本……
芜湖的吴生已经五十多岁了,眼神也不大好了,身子骨不行,也挤不上去,出了一身的臭汗。好不容易等人少一点儿了,才有机会凑近金榜观看。
几乎把鼻子都贴在榜单上了,眯缝起老眼一个人名一个人名的仔细观看,唯恐漏掉了。
一辈子呀,读书读了一辈子,几代人的努力,一生的目标,能不能实现就看这一次了。以前是因为科场黑暗有人舞弊,这才考不中的,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有真才实学。可这一次是钱大人的副考,应该不会那么黑暗了吧。要是再考不上,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吴生屏住呼吸,老脸涨的通红,一点儿一点儿的瞅,那股子细心劲儿就好像是在进行什么宗教仪式一般。
猛然在第二十七名处发现了自己的名字,心里猛然就是一热,脑子里一片空白……
赶紧定下心神,趴的更近之后,细细的看了,确实是自己的名字。
心里立刻就是一阵子狂喜,终于可以对上上下下三代家人有个交代了,以后自己也不再是白丁之身了……
喉咙里咕咕几声怪响,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我……我中了,我中了……我真的中了……”
或许是因为太过欢喜的缘故,一口气没有缓上来……
等到众人发现吴生神色不善的时候,这个老书生已经无有鼻息,到死脸上都是欢喜的神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208章 凌驾其上
更新时间:2009…12…10 22:00:34 本章字数:10978
在这些日子里,钱谦益钱老大人府上热闹的不行,车水马龙往来如织,再一次重现了文人领袖的辉煌——如果这也算是辉煌的话。
尊师重教乃是历朝历代所共通的,别说是这种科考大业,就是几岁的娃娃启蒙入塾,还要拜拜先生送送束情呢,这种中举的大喜事自然也要不了要大宴大情。
按照惯例,这些有了功名的新科举子最先拜会的自然是主考大人,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座师。至于钱谦益这种副考官,最多也就是个房师而已。除了门下的弟子,不该有这么多的学生。可钱谦益大人是“铲除舞弊毒瘤”的首勋,要不是钱老大人一身正气的为天下读书人争取这个公正考试的机会,科考大事还把持在那些学官手里呢,真正的寒门学子谁也别想考上。
事实是不是如此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大家认为是这样,这就已经足够。
兴武朝的科举大业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么黑暗,已经没有人关心了。反正钱谦益钱老大人是真正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一分一厘的贿赂也没有拿过,这些都是事情。
对于这一科的生,钱谦益专门点那些贫寒之家的学子,再不就是点那些久考不中的老学生们。这里头的诀窍可就大了,其中的门道还真是不足为外人道明。
要是收受了贿赂科场舞,最多也就是得些钱财而已,还是埋藏在身边的一颗炸雷,在这种为国取才的大事做舞弊,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只要查出来就是吃不完的麻烦。
点那些贫寒人家和屡试不中的,则一个稳妥而又长久的投资。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们,也拿不出什么贿赂,点中了这些人,无论是学生还是考官,都是清清白白,没有什么污点可查。正因为这些学生贫穷寒苦有的希望都在这场考试上,心思也单纯。只要点中了他们,这些人必然是加倍的报效会把座师视之如父,以后就是冲锋陷阵的急先锋,有了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很热切的冲在前头。
到了钱谦益这个地步,钱财点儿少一点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关键是人望和影响。也正因为这些人单纯论走到了什么地步,即便真的是成了国朝栋梁谦益也可以用座师的身份深刻影响他们。
就是那些不是钱谦益本点中地新科举子。有感于钱老大人“清除”“科考黑幕”地恩德过来拜望。如此一来。这个副考官地热闹远就甚于主考官了。
对于这些新来说一次拜望座师地聚会也是举足轻重。就算是再怎么窘迫是托窟窿闹亏空。也要备上一份像样地仪程来是拜望感谢座师。再者也是赴一赴这今科地“鹿鸣宴”。
所谓地鹿鸣宴。绝对是吃吃喝喝这么简单。主要是通过座师地这层关系。会一会同年。尤其是那些同门们。更是重中之重。以后大伙儿都是要做官地。可都是新人。最需要地就是同门之间地互相提携互相关照。当官儿么。从来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几个同门之间互相关照。就和光着屁股当官也差不多了。
还没有进入统治阶层。这些新晋地士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结党了……
可以想象。当这些新晋走上官场之后。必然是一股崭新地势力。而这个势力地交汇点和中枢核心就是钱谦益等人。、
拜座师。讲究地是三拜。这头一拜就算是认师。以后才是诉情、谢恩之类地拜会。经过今天之后。就算是和钱谦益确定了师徒关系。已经就是一条船上地人了。
这些个读书人多是贫寒子弟,家里穷的不行。在这个世代,家里有个好劳力什么事情也不做就是干巴巴的读书,通常来说这种人就不会很富裕。
虽然还是素衣常服,却透着一种踌躇满志的气氛,一个一个都是意气风发,都想着要一展胸中抱负。尤其是这些年轻血热的学生,虽然是刚刚中举,可哪个心里头不是在想经天纬地出将入相的事情?
看着这些满面红光,虽然极是得意却故作淡然的学生们,钱谦益反而是沉稳许多,咳嗽一声在阶上坐定,下面的读书人立刻就行跪拜师礼……
钱谦益心安理得的受了大礼,这才笑呵呵的摆手示意众人起身:“都起来吧,都起来,以后就是自家人了,都落座,落座……”
“谢恩师。”
这些读书人的礼数最是周全,尤其是在这种场合,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如今都是有了功名的,这也是你们自己勤学苦读的结果。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为的就是辅佐圣君安邦定国。如今局面大好,社稷中兴在即,朝廷正是用人之时,正需我辈出力……”
“然则,也有些个为一己之私利者,蒙蔽圣听阻塞言路,开太平盛世还需我辈努力……”
这些话也就是轻轻一点也就罢了,没有必要说的太过透彻,今天在场的所有人,肯定是要成为一党的。虽然这些实力还微弱的很,在那些学官面前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可只要打下了这个基础,以后就会逐渐壮大,用不了十年二十年的工夫,就又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今天咱们吃是吃酒欢庆,我也知道你们多是出身寒门,弄窟窿弄亏空的送那些个束情仪程的,没有这个必要。难道不送礼你们就不是我的学生了?”钱谦益笑的象个慈祥的长辈一般:“咱们读的圣人文章,学的微言大义,不必拘泥这些个世俗礼法,只要心到了,我就欢喜的很……”
“谢恩师。”
很多学生都在想:这个钱老大人果然是一身正气呀……
对于这些事情,李四虽然也知道一点儿,却并不怎么关心。南都的民本政策本身,还是破绽百出根本就是允许一定的反对力量出现,而不是以前的一家之言。只是反对力量由钱谦益这种形式出现,确实是有点儿不可思议。
不管钱谦益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利,从根子里讲,并没有违背朝廷所制定的条条框框,只要是在规则之内,这种争斗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不好就一棒子打死。
民本之路究竟能走多远,谁也说不清楚,关键之处还在于江南需要一个没有外部压力的大环境至于这条路能不能走的通,还需要时间的检验。
现在的小皇帝还是整个大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可这个皇帝和以前的九五之尊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几乎所有的大事都要和学官们协商解决,或者干脆就是出于学官之手。这种情形还远远谈不上什么皇权的没落,因为小皇帝还能随时随地的任免这些学官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这和所谓的共和有着本质的区别。
小皇帝之所以把权利下放,根本还是
这些老派学官的信任不是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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