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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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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办?”
那名头目呆了半响,咬牙道:“……事到如今,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
我悲痛欲绝,脑海却一下清醒了,联想种种事端,洞悉到其中叵测。
心中杀意澎湃汹涌。
轻轻放开去病,强撑站了起来,凝目逼视着那带头之人,沙哑问道:“告诉我,你们是谁派来的?”
那人血红鼠目中精华闪烁,哼了一声,冷冷道:“你不必知道!还是乖乖受死吧!”说罢单手一挥。
我不畏反进,一字一句森森诅咒:“你们误杀了霍去病,回去一定会死得比我更惨!”
被我陡然说中心事,持刀几人情不自禁退缩了两步。
见他们此状,便知自己没有猜错,我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
带头那人周身一震,随即凶光毕露,阴恻恻道:“杀了你,我们自有办法交差!”
我勾起嘴角,轻蔑一笑,缓缓回身坐下,怜惜的抱住霍去病,将脸贴在他颊上,悔恨的泪水潸潸而下,混合着他的血,婉延漫淌……
去病,是我害了你,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我闭上眼。
沙沙脚步声渐渐逼近,血腥杀气四起……
“啊!”“啊!”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再度响起。
我猛然睁开眼睛。
情况瞬间发生了变化。
几名黑衣人竟一个个接连倒地,抽搐不己,一支支飞箭夹杂劲风准确的射中了他们,不远处传来纷乱马蹄声……
带头那人见况不妙,尖啸了一声,恶狠狠的向我扑来,那利剑只差一寸便可贯穿我的咽喉!
轰!
他狰狞的倒在我面前,一双凶目不甘心的鼓瞪着我,死状可怖……
我已承受不了更多,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黑手
恍恍中,我又回到了这个似曾相识的冰冷场景。
无边无际的沉寂黑夜。漫天飞舞的晶莹雪花。
前方隐约透出微弱亮光,顾不得多想,我跺了跺快冻僵的脚,拉紧衣领快步前进。
地有积雪,行路很是吃力,走了很久,也不见尽头,只好停下来扶树休息。
再抬头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林中空地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火堆,啪啪燃烧着。
寒夜,火堆。难挡诱惑,我连忙奔了过去,急急坐下烘手,享受这意外的温暖。
是谁生的火呢?
举目四顾,黑暗树下似乎有人,影影绰绰,却看不真切。
“是谁?”我小心谨慎的站起身。
他听到声音,慢慢走了过来,秀丽无邪的小脸在红红火光映照下洋溢着欢欣。
“姐姐,你来了!等你很久了哦!”他开心的笑道。
“啊!去病?”我欣喜若狂的冲了过去,“你没事?”
“嘻嘻,我武功盖世,怎么可能有事?”他一如既然的调皮,“你看!”他特地转了一个圈。
我泪盈于睫,点点头,突然一把抱住他,哽咽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仍呵呵笑着。
忽觉不对,阵阵腥甜弥漫,双手所触之处为何如此冰湿粘稠……
不由拉开他仔细一看,只见他的肩上皮开肉绽,鲜血似喷泉一般涌出……
“去病!”
他支撑不了,颓然放软,倒在我怀里,绽开虚弱微笑,嘴唇动了动,“去病不能再保护姐姐了……”
身影一下变成透明,消失在我手中。
“不!”尖叫冲破云宵。
天上诸神宝相庄严,冷眼旁观。
……
……
“明月!明月!”一双大手按住我狂躁挣扎的身体,“你醒醒!”一阵阵疼痛拍打在我脸上,一声声沉着呼唤,生生将我从恶梦中剥离。
我浑身湿透,冷汗涔涔,涣散的目光呆滞望着他,惭惭恢复了心智。
这个男子似乎熟悉又陌生,他的眼底尽是红丝,下巴渗出湛青一层浅浅胡茬,满面都是憔悴。
“你醒了!”看到我睁开眼睛,他松开了纠结的眉心,怜惜道。
我愣愣不语,终于认了出来,“仲卿……”我梦呓般的软弱呻吟,不敢置信,“我一定是在做梦?”轻颤着伸手摸索他的坚毅俊朗轮廓……
他深眸骤亮,按住我的手,猛地一把将我狠狠揽入怀中,力量之大似要将我揉碎。
手臂压到了伤处,我强忍痛楚,一声不吭,不想失去这个渴望以久的温暖怀抱,眼底不由自主泛起酸意,水气氤氲……
去病!
倏然,那一幕幕可怕的景像跃入脑海,不知怎的,敌意顿起,用力推开他,生硬的问:“去病呢?你把去病怎么了?”
他似没觉察出异样,轻抚我的头发,嘴角上扬,道:“这小子命大,那一刀差点就劈中心口……大夫说他需躺上三四个月。”言下颇有嘉许之意。
去病没死!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双眼一闭,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我去看他。”刚欲起身,却发觉自己全身乏力。
“别动!”他连忙拉住我,阻止道:“你昏迷了两天两夜,身上又多处受伤,此刻还不宜下榻!”
我哪里肯听,挣扎着仍要下来。
“明月!”他坚定的握住我的肩膀,温和道:“我已派了专人照顾去病,等你好些,我立刻带你去。听话!”
我耗尽气力,不慎牵动臂上伤处,一时痛得说不出话,无力动弹。
努力平静自己的呼息,抬头凝视这张让我魂牵梦饶的英俊面孔。
初见的欣喜已悄悄散去,心头阴云密布,千万种猜忌跌宕浮现。
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若换作从前,我或许想不到那么多,但是今日,经过那些背叛和欺骗,我已不再是当年天真的明月了。
原本设想暗杀我们的人,极有可能是王太后或刘彻派来的,而见他们如此顾忌霍去病,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是卫家!
只是卫子夫既然已放过我一次,现在又要杀我第二次?
卫长君也极有可能,我的出逃脱离了他所能控制范围……可何苦让那十二名侍卫陪葬?
至于卫青……
我蹙眉,定定望向他。
我不愿怀疑,但是……他如今贵为关内侯,留下我始终是个患害,会不会有意假借乱匪之名除掉我?
只见他的目光深似幽潭,却蕴含无限脉脉热切之情。
心念一软,若是如此,他又何必救我?
一时间想不分明,只觉得天地万物皆不可靠。
“怎么了明月?哪里不舒服吗?”他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不禁担心。
到底要不要问他?
心中窒闷紧迫,似暴风骤雨将至的前夕。
怀疑的种子一经种下,不问,恐怕此生难安。
一想到去病的惨状,更加悲从中来。
事情到了这一个地步,还怕什么更坏的答案了吗?
我陡然挺直身子,单刀直入问道:“仲卿,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他闻言怔住,虎躯不易察觉的一颤,半响,轻轻放开我,起身而立,沉吟踱向窗边。
再回头,神情仍是平和,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肃杀:“明月,你放心,以后再也没人敢动你。”
我心下凛了一凛,他果然知情!
“仲卿,我怎能放心?”我急切的望着他,凄声道:“去病差点为我而死!你若晚来一步,见到的就是我俩的尸体啊!”
此言一出,他的面色顿时变得异常严峻,森森目光如冰刀霜剑,望向窗外,伫立负手沉默,并不看我。
一室静谧,各怀心事。
“此事确是我有愧于你,又连累了去病。”许久,听见他微微叹息,话中歉意内疚难掩。
见他迟迟不肯告知真相,心中怀疑溢盛,难以忍耐,把心一横,咬牙迫道:“仲卿,你若不坦白告诉我,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忌日!”
“你!”他似没有想到我竟如此固执,霍然转身。
我直直逼视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表情。
惭惭,他眸光中竟有了三分犹豫,
心情迅速下沉,似到了无底深渊!
他见我眼色悲哀,恨意惭浓,忽然明白了我的猜忌,皱眉道:“明月,你想到哪去了……”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两人难解视线纠缠,相顾无言,良久,他迟疑道:“……此事你还是不知为好,我自会,自会处理。”
缓缓坐到榻前,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你好好休息,别的事不必多想,一切有我。”
我失望到了极点,只觉身心俱疲。
“仲卿,”我平静无波的望着他,慢慢从他掌心抽离我的手,淡淡道:“这么多年,我都在等你,费尽心机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历尽千辛万苦的来找你,从来也没有怨过……”
不知不觉颊上已是冰冷一片,湿漉漉纵横交错,我却依然微笑,声音平缓,不辨喜怒:“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是真心……可是如今看来,竟然是我自作多情……呵呵……”
“明月……”他不禁慌愕。
我倔强望着他,绝决不肯妥协。
他深深看我,神色莫测,终于道:“好,你既想知道,我说。”
******
霍去病安祥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
我慢慢抚上他的脸庞,他宽阔的额头,他浓浓的剑眉,他修长浓密的睫毛,他挺直优雅的鼻梁,他嘴角微翘菱型的薄唇,他的睡容仍然稚气未脱……可是这个单薄少年,他竟愿为我出生入死。
心中一痛,缓缓在他榻前坐下。
“……小去病,我已从你小舅舅的支言片语里,拼凑出了整个故事,你想知道吗?”
我怔怔的望着他,半天,柔声娓娓而述:“其实两年前,卫青就已定下计谋,寻得了那颗假死奇药。但他还没来得及行动,我却被打入了冷宫。”
“冷宫戒备森严,当时他尚势单力弱,无论他如何相求,卫子夫都不肯出手相助,最后卫子夫要他立下赫赫战功,助她稳固地位。于是他拼死沙场,浴血奋战,直至成了关内侯,这才有资格逼卫子夫兑现了承诺”
我低低叹道:“可惜卫青所托非人,这周密的计划,却忘记计算人心。他大哥竟对我起了异心——或许卫长君认为我在他那,会对大家都好吧,呵呵,他竟诳骗卫青说我真死了……”
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去病,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或许我这一生真的再也见不到卫青了吧。谁能想到,你竟带我逃了出来”
“卫长君遍寻不及,唯恐事情越闹越大,惊动了陛下,卫家必遭满门抄斩之祸!便将此事告诉了卫子夫,卫子夫本已为自己当日一时心软懊悔不己,闻言顿时起了杀机,要永绝后患……”
“总算那卫长君还有几分良心,他得知卫子夫的用意后,这才急忙通知了卫青,救了你我一命……”
我温柔的握住他冰凉的手,泪水坠落,溅在他手背,仍然笑道:“去病,你看,大人的世界多么复杂,权利纷争,利欲熏心,身不由己,反复无常,哪怕是至亲骨肉,却一样勾心斗角……”
一时哽咽,想起他的天真纯良,只觉心若刀绞,黯然难禁:“只有你,纯洁如雪,挚爱如火……去病,姐姐再也不会让你冒这样的险,不值得……”
我失神的抚摸他年轻的鬓角青丝,心中默默继续说道:去病,姐姐并非铁石心肠……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或许只是你年少冲动……
我无限凄婉的望着他的恬静睡容,终于狠了狠心,转身离去。
第四十六章:释怀
深秋的午后,日头晴暖,和风熏人。幽雅庭院里静而无声。
“小姐,小姐,侯爷来了。”朦胧间听到有人轻声唤我。
垂幄珠帘被揭起,发出凌凌悦耳之音。
“嘘。”卫青放轻脚步走到榻边,见我已然微笑着睁开眼睛,歉意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我只是打了个盹,没有真睡着。”略略撑起身子,躺得久了,人反而更有乏乏之意。
侍女绮柔殷勤拿来软垫,扶我坐了起来,细心地帮我掖好薄被,深秋微寒,又拿来外衣给我披上,这下悄然掩门退下。
我笑道:“你府中下人很是周到,看来侯爷御下有方。”
因去病和我有伤在身,不宜舟车劳顿,只得暂居卫青在蒲吾城的同僚苏将军府。为了谨慎起见,卫青传信回府,令他们挑两名机敏婢女来,管家就把自己两个女儿送来了。照顾我的是姐姐绮柔,长得如花似玉,性情也十分温柔伶俐,妹妹画蝶我只见过一次,甚是活泼可爱,应该会和去病合得来吧。
卫青闻言晒然一笑,不避嫌的俯身卷起我的袖子,检查我手臂上伤口恢复情况。
我虽不是封建之人,但他手指所触之处酥痒难耐,不由“咭”笑了一声,刚想说叫他快点,胸口一阵气血翻滚,掩口连连咳嗽起来。
他微微皱眉,责怪道:“身子这么弱,还偷偷跑去看去病,看来是着了凉了!”
见我越咳越剧烈,他摇了摇头,帮我轻轻拍背。
好不容易平息了下来,我已咳得眼角带泪,鬓松发乱。
“你看你”他正要再教育我。
我连忙可怜巴巴的抬眸看他。
他见我这副怯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不忍再说什么,只是捏了捏我的鼻子,“你呀!”
看我不服气的捂着鼻子瞪他,他嘴角含笑,道:“喝点水吧?”
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一笑,便起身为我倒水。
漱漱水声。
望着他的高大背影,笑容不知不觉渐渐隐去。
这几日,他一有空就来看我,对我宠溺关爱至极。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路走得如此辛苦,我从未低落,如今已逢苦尽甘来,我却有些茫然若失……
“来!”
我回过神,接过他手中水樽。
他默默伫立,魁梧身形将我笼罩在阴暗中。
“够了?”
“嗯。”
他接过水樽随意往台阶下一放,缓缓坐到我榻前,拉过我的手,攥在自己手中,并不说话。
我低头垂眸,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掌心粗糙,布满了茧,大概是握弓练箭多了吧。
青狮铜炉里焚着上好檀香,馥郁香气,缥缈萦绕,令人懈意放松。
满室寂静,风吹帘动,不经意望去,斜阳透过绡纱缝隙隐隐透了进来,地面斑驳成影,恍恍惚惚,似是梦境。
不知不觉,又有些昏昏欲睡,抬头却见他凝视着我,目光深沉,似有话要说。
“怎么了?”我慵懒笑问。
他怔怔不语,没有出声。
我聚起精神,唤道:“仲卿?”
沉默良久,听到他迟疑的声音:“明月……你怨我吗?”
笑意还在唇边,来不及散去,心脏却骤然抽紧,似被挖出最深处的隐秘酸楚。
我转眸定定望向他,柔肠百回,思绪千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不怨?
这些年,在我最需要他时,屡屡生死关头,他在哪里?
说怨?
该从何怨起?他不顾一切钟情于我,欲放弃所有带我私奔,随后又苦觅良药,低声下气哀求他人,征战沙场浴血奋战,几乎都是为了我,一得到卫长君消息,他丢下手头全部军务,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奔赴寻我,如今又对我百依百顺……要我怨他什么?
我张了张口,又止,委婉难言,终化成无声叹息。
见我久久沉吟,他的眉心微拧,漆黑深眸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阴霾,神色陡然间有了些彷徨。
他如此神态,不禁心软,“不,仲卿!”我摇了摇头。
他顿似如释重负,绑紧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轻轻将我拥入他胸前,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含糊唤道:“明月!”
他的胸膛坚实宽阔,像是裹了丝绒的烙铁,倾听着他的平稳心跳,霎时只觉内心安定,那几分莫名惆怅亦渐渐散去。
过了许久,他放开我,深深注视着我,半响又忍不住与我双额相抵,悄声道:“那日你浑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真是把我吓坏了。”
他很少说这样露骨关切的话,我心中甜蜜,嘴上却佯装不信,笑道:“是吗?令匈奴闻风丧胆的卫大将军,也会害怕?”
被我一逗,气氛不复刚才旖旎,他低低笑了起来,笑容清新如昔,令我怦然。
咚咚!传来两下敲门声,听见绮柔的声音:“侯爷,晚膳准备好了。”
“叫他们送到这屋来吧。”卫青随口吩咐道。
“诺。”
室内光线已暗,卫青放开我的手,起身去点灯。
这檀香有宁神安眠之功效,我体虚怠倦,连打了几个哈欠,忍不住又要向被窝滑去。
“喂,还睡!”他转身看到,轻轻一笑,揶揄道:“马上就进晚膳了!这样下去你岂不是要成母猪!”
“你在笑我?”我困惑的睁大眼睛。
“小懒虫,快起来吧!”他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
木讷的卫青如今居然会讲冷笑话了?
我脑筋暂时短路,不由自主的听从他的话,爬起了床,顺从的坐到铜镜前。
他拿起梳妆桌上的象牙梳子。
我的长发已经及腰,他梳得轻缓而笨拙,表情却十分认真,仿佛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见他这个样子,忽令我想起了刚认识的美好时光,不禁甜蜜微笑……
他蓦然停了下来,从背后环抱住我,我一僵,随即慢慢放松下来,靠在他身上。
他略略弯腰,只见镜中我俩双颊紧贴。
多年戎马生涯,使他的模样有了些变化,增了几分沧桑,却更显轮廓分明,成熟英伟,威严天成,气度雍容,已不复当年青涩容颜。
我心疼的反手去抚他的眉间,那一道皱痕宛如刀刻一般,想来这几年他也十分操劳。
第四十七章:温情
他捉住我的手,轻轻将我转过身,大手放在我腰上。
忽觉腰间一紧。
低头一看,只见他双手圈握,还余出一拇指距离。
想不到我现在腰这么细,我沾沾自喜,抬头望他。
显然男女想法相差甚远,他却摇了摇头,怜惜道:“太瘦了!难怪身子弱。”
扫兴!我垮下脸。哪里能指望他说出花言巧语来。
没想到他又皱眉继续道:“以后要多吃点,胖些才好!”
我一听,撅嘴不悦,忍不住道:“喂,老大,这叫‘纤腰楚楚,不盈一握’!你有没有品味?懂不懂欣赏?明不明白……”
他凝视着我,突然唇边泛起暖味的笑容,打断我的滔滔不绝,斯条慢理的说:“身子养得壮些,才好为我生儿育女!”
“仲……仲……卿!”我声音一下低了八度,结结巴巴,半是害羞,半是紧张。
他见我这个傻样,很是开心,宠溺的揉着我的头,无声的笑了。
“你在开玩笑?”我放下心来,吁了口气。
“不,我说的是真的,”他神色一正,微笑道:“等回到朔方,我就命人准备我俩的婚事!”
我吓了一跳,“什么?”
他温存的将被吓到的我揽入怀中,缓声道:“我要你成为我正式的妻。”
“可是……”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我会安排妥当的,别怕,万事有我。”他的声音轻而坚持,按住了我的挣扎。
我叹了口气。
心中隐隐有些迷茫和无措,一时辩不出是忧还是喜,但又深深觉得这定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他笨拙的抚着我的长发,令人备感安全的强壮男性气息围绕着我,心渐渐平静下来……
忽又觉得几分鼻酸,这些年苦苦挣扎,寻寻觅觅,求的难道不正是这一天这一刻吗?
我闭上眼睛,顺从的伏在他的胸口……
“明月……”他感到了我的依附,双臂一收,将我更紧的抱住……慢慢低下头……
耳鬓厮磨,正是温馨时刻,门外却煞风景的响起敲门声,“侯爷,小姐,请用膳吧!”
我怕绮柔进来撞见,轻轻推开他,嗔道:“看你,把人家头发又弄乱了!”
卫青被我这么一说,也有几分不好意思,握拳轻咳了两声,掩饰愉快笑容。
我拿起梳子,刷刷两下,随便扎了个长辫,简单了事。
回身却见他直直望着我,我笑着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呢?”
他有些恍惚,半响,奇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
我心里打了个突,马上故作调皮眨眨眼睛:“讨厌!我天生丽质不行吗!”
他被我的厚脸皮打败,不禁笑了起来,“真是,淘气也一点没变!走,去吃饭吧!”
下人已经放好了精致家肴,绮柔见我们出来了,连忙迎了过来,扶我上了坑。
“绮柔,去把我的酒拿来!”卫青道。
“早就准备好了!”绮柔笑盈盈的将一坛酒端了上来,这才告退。
卫青坐在我对面,啪的一声把酒打开,倒了一杯,只闻浓香醇厚,不似寻常喝的水酒。
“对了,这两天去看去病了吗?”他边吃着花生,边随意的问道。
我手一抖,刚夹的菜不小心掉了下来,“就那天去看了一下,去的时候他还没醒。他……怎么样了?”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起来:“看你担心的!他没事,已经醒了,但大夫说还不能动,要在床上再躺几天,只是一直念叨着你。”
“哦。”心情瞬间如风卷急云变幻,这些天我努力克制着不去看他,怕自己万一露出什么情绪,误导了他,那真是害了他。
但乍听卫青这样提起,一颗心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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