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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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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绣雪腿一软,卟通一下跪下了。
    “我们只是正巧路过而己。”我抬起头解释。
    估计刘彻也是躲在那偷听韩嫣和刘陵的谈判结果,居然还贼喊捉贼。
    “哦?皇后好有雅性,一大早就跑到朕的昭阳殿来散步!”他不冷不热的调侃了一句,便要离去。
    “等等!”我叫住他,又转头对绣雪说,“你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火速跑上去把他拦住。
    “还什么事?”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俾睨的望着我。
    阳光从他背后耀开,使他整个人被包围在灿烂柔和的金光中,更显轮廓分明,俊美非凡,完美近似希腊神话中的太阳之子。虽然他这个人很可恶,不过长得真的是没得挑剔。一想到他与韩嫣两个花样美男在一起,我就很纠结。
    “哼!”他见我迟迟不语,越过我欲走。
    “我找你真的有事!”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他抬眼,目光凌利的瞪着我。
    我讪讪的放到手,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来道歉的,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
    他不由侧首看我,神情错愕,微开着嘴的样子有点傻,随即剑眉紧拧,冰冷的说:“你又在搞什么鬼?”
    “真的,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
    “不必了,你又不是第一次发酒疯。”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我怎么知道阿娇还有前科。
    “总之,对不起啦,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奶奶好吗?奶奶身体不好,知道了会生气的。”
    他露出奇怪的神色,久久的望着我,突然笑了,那笑容说不出的讽刺,“阿娇姐,你真的是病糊涂了!其实你今日根本不必来求我,我并无去奶奶那告状的打算,”他注视着我,一字一句的吐露:“因为奶奶从来也没有相信过我。”
    说罢他便甩袖离去,那英伟背影,竟有几分落寞。
    我不由怔住,叹了口气。
    不知何时,绣雪回到我身边,轻轻的说:“其实娘娘以前,与陵翁主关系并不亲近,那天……”
    我摆了摆手,对她微微一笑,“绣雪,知你忠心为我,但我如今想法与以往不同,我只望能独善其身,不想再掺合这些纷争了。”
第八章:决裂
    “姐姐,据说前两天你和陛下吵架了?”刘陵双手支着头,双眼弯弯,天真俏皮的眯眼看我。
    “吵架?没有呀……”我一边努力回想现代的窗子是怎么安装的,一边画下拙劣的设计图。
    “哟,姐姐还瞒我呀,陛下不是还罚椒房殿的下人跪了一夜吗!”
    “哦,你是说这件事啊……”我心不在焉的说:“不过后来陛下没生气了哪。”突然觉得不对,抬头疑惑的问她:“咦?你怎么知道的?”
    刘陵抿嘴得意的一笑,“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俩是为了那卫姓歌女进宫的事才吵的,是吧?”
    我不由失笑,嗔了她一眼,“陵儿,你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当然——不是啦,一场误会罢了。”
    皇宫内就是这点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流言诽语满天飞,看来以后要更小心从事才行。
    她显然不信,幽幽的说:“姐姐,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唉,我也为你不平,姐姐身为金枝玉叶,长得又这么美,岂止比那小贱人强上百倍千倍!陛下居然为了她跟姐姐动手,真正气人!”
    我拿她没办法,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见我没有她预料中的反应,她呆了一呆,隔了一会,又道:“说真的,姐姐,你就不想去看看她长什么样吗?”
    这个提议我倒是有点兴趣。
    看我停下笔,她来了劲,继续怂恿我:“姐姐,我听别人说,此女长得花容月貌,且能歌善舞,难得一见哦。”
    确实,卫子夫从一个小小的歌女,以后竟然能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汉皇后,而且荣宠不衰,真正也是传奇女性!恐怕不仅仅是靠美貌那么简单吧。
    “你知道她在那吗?”
    “知道。”
    “好吧,那我们去看看。”
    绣雪借口要做事,不愿去,我知她一向不喜刘陵,也不勉强。便和锦云换上普通宫装,随着刘陵一同前往浣洗院。
    浣洗院顾名思义就是皇宫里专职负责洗涤的地方,宫里所有需要清洗的衣物、物件都会拿到这里来,可想而知其工作量之大。
    一进院里,就见角落里满坑满谷的脏衣物,散发着阵阵臭气,我们掩着鼻子匆匆看了一眼,没见到什么人,连忙退了出来,
    “锦云,我们的衣物也堆在那里吗?”太吓人,我宁愿自己洗。
    锦云忍不住笑了,“不是的,娘娘。”
    听完锦云的回话,我才知道这浣洗院虽然只是洗衣物的地方,却也十分讲究,照样分三六九等,第一等自然是负责清洗熨理太后、皇帝、皇后、皇子公主,主要嫔妃娘娘衣物的浣女,个个经过挑选,需聪明伶俐,心灵手巧者才能担当,第二等是负责清洗熨补高级官女或宦官的衣物,然后一级一级往下排。据说许多犯了错的宫女送到这里来受罚,一般都是负责级别最低的太监还有侍卫的衣物,活最脏,也最累,估计就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堆了。
    三人又来到院后面的溪边,二三十个妇女正在那干活,汉代是用一种名叫皂荚的果实磨碎后充当肥皂,用木棒砸打衣物进行清洁。那些下女模样都很普通,没见有姿容特别出色的。
    刘陵急了,招了招手,找来一个正在洗衣的下女询问。
    那女子一听是找卫子夫,打量了我们一番,犹豫着向不远处的晾晒场指了指,立即回去了。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边密密麻麻的晾着衣物,几个人影在衣物后晃动,不知哪个是她。
    “姐姐,你看!”刘陵眼尖。
    我定睛一看,只见一年轻女子吃力的搬着一大盆衣服走了出来,那女子虽穿得破破烂烂,却仍难掩艳光,不仅容貌清丽无双,更有一股楚楚可怜的动人韵味,在这些人里显得分外醒目。
    大概是木盆实在太重,她踉踉跄跄没留意到脚下,被石头绊倒,一下重重摔在地上,盆里的衣物也纷纷蹦了出来,她忙不迭挣扎着去捡,但那管事仆妇已经看到了,不由分说,拿出竹条便恶狠狠的往她身上招呼,她痛得翻滚,只顾哀呼求饶,却无力反抗这暴行。
    我不禁皱起眉头,“锦云,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锦云回来了,神色也有几分黯然,说道:“管事的说了,上头关照过,分给她的活必须是最重最累最脏的,唉,奴婢看她那样子,好像也不是受了一次两次的毒打了……一双手也被水泡烂了。”
    我听着都有点头皮发麻,心里暗怪刘彻,一点抗争精神也没有!把人家搞进宫,又丢在这里不管死活!
    有心帮她一把,但若传到窦太主耳里,又怕不妥。
    踌躇了一下,说道:“锦云,你拿些钱给那个管事的,叫她善待卫子夫!不许再苛责打骂她!但不要说是我的命令,就说……就说她是你家亲戚!”
    “啊?那窦太主要是追究起来可怎么办?”
    “怕什么,你不许那仆妇说出去便是,再说万一被我娘知道了,不还有我嘛!”
    锦云没有办法,撅了撅嘴,不情愿去了。
    “姐姐,你如今是怎么了?越发怜香惜玉了!”刘陵娇笑着斜眼看我。
    “得饶人处且饶人。”
    “姐姐,你若是心软,后患无穷呀!”
    “她都已经这样了,还能翻身吗!”我故作不以为然。
    “话不能这么说,万一陛下还对她还是余情末了呢!”
    我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抬腿欲走。
    刘陵终于按捺不住,跺脚道:“姐姐,别怪妹妹不提醒你,如今你饶了她,但她将来未必肯饶你呢!”见我不理她,她又着急的大叫:“姐姐,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
    我停下脚步,暗暗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陵儿,你还不了解我吗?经过那次生死大劫,我是真的想通了,嗔念太深,只会伤人伤己。”
    “姐姐,你……”
    我不待她说完,又侧首浅笑以对:“不要说她,即便是你,我也一样不会计较。”
    她瞳孔骤然一缩,怔在那里。
    见我目光坦率,她终于也笑了,灿如春风:“姐姐,上祀节那天,你果然看到我们了。”
    我不可置否。我本不打算说破,但也不想别人一直把当我傻瓜。
    “陵儿,你我相交一场,今日听姐姐一句劝,你与他是同室宗亲,你明知不可能在一起,又何苦泥足深陷呢?”我诚意劝道。
    刘陵性格娇俏泼辣,敢爱敢恨,亦正亦邪,颇似我们现代女性作风,我还蛮欣赏她的。再说,不论她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毕竟我初来“这里”,是她陪我渡过最难熬的适应期。我也不想她这样。
    “可我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已经坠入魔障,再也回不了头了……”被说穿心事,刘陵神情不觉有了几分迷茫软弱,旋即又倔强的说:“但陛下他是喜欢我的,他说过,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我叹了口气,耐心劝道:“陵儿,他是帝王,心怀千秋大业,纵然喜欢过你,那又如何?他怎么可能为了你,授天下以柄呢!“
    “姐姐,或许你认命了,我刘陵却不甘心!他如今只是受到那妖女迷惑,总有一天,他仍会醒悟的。”
    “陵儿!”我一时无言,怜悯的望着她,“你真的爱错了人!”
    “姐姐,你在同情我?”她有了几分恼怒,目光顿时变得冰冷,扬眉娇笑,“呵呵,姐姐,有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大婚的那天晚上,他把你灌醉后,下半夜都是跟我在一起呢!”她笑嘻嘻的盯着我,轻快的语调渗出报复的快感,“而且也是他让我来试探你,看你是否真的失去记忆!哈哈!”
    我静静的望着她,一语未发。只觉这刘彻年纪轻轻,行事却太过放荡不羁,令人胆寒。
    “你连这都不在乎?”见我真的无动于衷,她笑不下去了,有些吃惊,失望的吸了口气,“姐姐,陵儿原以为你我是一样的人,想不到你如今变得这么……这么……”
    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完,只是缓缓垂下浓密的睫毛,掩饰自己鄙视的目光,恢复了常态,优雅的施了个礼,“哎,今日陵儿失态了,言词多有冒犯,还请姐姐恕罪!”停了停,又站起身对我说道:“姐姐一直对陵儿甚好,陵儿心里明白。可是在这宫里,不是好人就能够生存下去的,姐姐自己保重了,陵儿告退。”
    我凝视着她渐渐远行的纤细身影,知道她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我既做不了她的朋友,也不是她的敌人,就只能形同路人了。
第九章:往事
    不久,昭阳殿传来消息,皇帝起驾去上林苑狩猎了。
    这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谁也没料到,这一次,皇帝竟然会在那里驻留这么久。
    对我来说,他这一走,好比利刀从我脖子上挪开,令我顿感轻松。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很快我就学会了自得其乐。
    我的宫庭生活制定的很有规律,每天上午基本是练练字,看看书,遇到不认识的字便连猜带想,跟学英语差不多吧。汉代的书与现代概念中的“书”不一样,往往是由一大堆一大堆的竹简组成,魏然壮观。皇宫里也没有小说,可供阅读的大多是些圣人著作,不是宣传道家,就是宣传儒家。好在我这人是杂食动物,什么都看,囫囵吞枣中也长了不少知识。
    下午呢,我就指挥宫女们进行训练,排练些我喜欢看的歌舞解闷,比如仿制《十面埋伏》片头的那段鼓舞;或改编些乐曲,我已经尽量挑适合古代乐器的歌了,不过演奏出来感觉还是大不一样,听起来,呃,只能说别有风味。
    最令我得意的一个壮举是,经过我不懈的努力争取,以及买通了几位风水先生——说我不孕不育是因为椒房殿的风水不好造成,老太太立马批准了对椒房殿进行改造。
    我让人把墙重新刷了一遍,绘上了清清爽爽四季风景画,奇妙的是,墙壁经过植物颜料处理,隐隐透出底里金色,效果尤如清雅油画;更棒的是把寝殿所有的窗户都扩大了三遍,凭记忆捣鼓出来的窗门,几经试验后终于成功的安装上了,可惜没有玻璃,只能用窗纱来代替。
    修顿之后,整个椒房殿面貌一新,化繁为简,通透明亮,让人住着心情舒畅。
    我还把起居用具略略改造了一下,比如制些鸭毛软垫,夏天用竹席,冬天用皮草,一切都以舒适方便为最高原则。
    椒房殿有独立的小灶,所以空下来我也琢磨些自己喜欢吃的菜式、点心,虽然在现代我也是十指不沾春水的主,但没杀过猪,也见过猪走路肉啊。几个御厨甚为机灵,经我略一点拔,水平扶摇直上。
    当然这些改变都是一步一步来的,也让宫里人有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可能大家都觉得我失宠了,实在无所事事,才有空研究这些东西,倒也颇为体谅,没传出什么闲言闲语。
    渐渐宫中上自老太太下至宫妇都喜欢来我这坐坐,都说椒房殿的歌舞最趣致,椒房殿的点心最可口,椒房殿的座席最舒服。刘彻的几个嫔妃们一开始不敢来,只是随老太太、太后、太妃们略来过几次,后来渐渐发现我确实性情大变,不似从前暴戾,也就聚了来。
    其实我怎么会为难她们呢?我对刘彻又无感情。再说她们也是可怜人,刘彻何尝管过她们死活,他还不是一天到晚在外寻花问柳。据说他这一年多都在上林苑骑马狩猎,逍遥快活的很,除了祭祀大事,基本没回过宫。
    仗着优越尊贵的身份,以及老太太的宠爱,窦太主的保护,传说中的宫庭斗争并没有波及到我头上,我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可是心头的那份惶惶不安和寂寞,却仍时刻隐现,午夜梦醒,回首不知身是客。
    醒来后只能微笑着更加努力的找事做,填补那份难言的空虚惆怅。
    ******
    “锦云,等会你让他们做些梨花糕,我们去陈府看看。”
    “诺。”
    窦太主好久没来宫里了,我十分挂念,昨日派人去问候,却回报说她病了,便想着去看看她。
    照道理来讲,宫妃包括皇后在内,都不能随意出宫,需要由太皇太后或皇帝批准,老太太疼我,基本每次请旨,她都会同意。
    回想第一次顺利申请出宫时,我简直乐不可支,幻想着以后如果混不下去了,可以借机逃走,却没想到皇后出宫时排场超大,为了安全,大队侍卫前呼后拥自不必多说,就连随行侍女的人数都翻了两翻,哪怕是去如厕,也必须要有四个以上的侍女在外面侯着,寸步不离,逃走的机会基本等于零,研究了几次,基本我也就死心了。
    浩浩荡荡到了陈府,一下马车,看到门口已经停着一辆宫里的马车。
    “咦?谁来了?”我一边向府内走,一边问陈府的老管家。
    “小人拜见皇后娘娘!回娘娘的话,这是王太后的鸾驾。”
    我停了下来,“太后来做什么?”
    “太后听说太主病了,特地前来探望。
    “哦,她们人呢?”
    “正在太主房内呢。”
    “行了,你别陪着了,去忙你的吧。”我一边笑着吩咐,一边脚步不停。
    “姐姐,你这次一定要帮帮彻儿,老太太那只有你才能说得上话!彻儿纵然有什么不对,我们总是亲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呀!”路过窗边,正听到王太后低低恳求的声音。
    “我看你也别操心了,陛下如今羽翼已丰,我这个姑母还能派上什么用处呢!对了,听说他在上林苑也没闲着,养着一大批什么……什么羽林军呢!”窦太主淡淡的说。
    “啊!绝无此事,这肯定是……”
    我故意放重脚步,王太后听到声音,警觉的停止了话语。
    “谁在外面?”
    “是我呀,母亲!”我推开门,笑盈盈的站在门口。
    “娇娇,你怎么来了?”窦太主显然很惊喜,连忙招手唤我,“快进来!”
    “听说母亲身体不适,我来看看母亲呀。”转眸又望向太后,温婉微笑着向她施礼:“拜见母后。”
    “平身吧!”太后连忙虚扶了一把。
    “母亲,你好些了吗?”我行完礼便坐到窦太主榻边。
    “我没事,不过是偶染风寒罢了。”
    “我命人做了梨花糕,母亲想尝尝吗?”
    “呵,娇娇真乖,知道我肚子饿,正想吃东西呢。”
    窦太主只顾与我拉手聊天,完全忽略了王太后,我见她神情尴尬的被冷在一边,有些于心不忍,便微笑的执了一盘走了过去;“母后,您也尝一尝吧。”
    “好好。”她垂下眼帘,点了点头,轻轻拿了一块。
    王太后对我的态度始终有点奇怪,她从来没有主动召见过我,也很少到我宫里,既便来,也是陪着老太太。每次见到她,她的表情虽然和蔼可亲,却总有拒人于千里的感觉,隐约觉得她对我是有顾忌的。可能是以往的阿娇太过娇纵的缘故吧。
    坐了一会,王太后就借故告辞了,窦太主随意挽留了两句,便着人送客了。
    “母亲,为何你总是对太后不冷不热的呢?看她也怪可怜的。”我忍不住说。
    “傻孩子,”窦太主摸了摸我的头发,温和的说:“不要小看这王娡,她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当年她不过是个美人,却有手段让景帝废后,又击败了粟姬,当上了皇后,心计不是常人能及呀。”
    “母亲,我听说当年是你助她一臂之力,她才成为了皇后,刘彻当上了太子,是吗?”我有几分好奇。
    听宫里的太妃们偶尔提过,当时景帝最宠的是其实是栗姬,甚至已经立了她的儿子刘荣为太子,人人都道皇后非栗姬莫属,后来不知怎的,最后却立了王娡为后,没过多久,又废了原太子,改立刘彻!她们说的并不详细,只是隐隐笑道,说这些全是窦太主的功劳。
    窦太主叹了口气,“唉,娘都忘记你失忆了,自然不记得这些旧事了……当年娘确实出了不少力。栗姬那贱妇不识抬举,她以为她的儿子当上了太子,她就一定是皇后了,我去为你提亲,她竟然跟我摆谱,一口拒绝了我。”
    “其实先帝从小与我感情极好,我的话他还是听得进些,我便对他说,若立栗姬为后,恐怕吕后时期的人彘惨剧就要重现了,先帝当时还是喜欢栗姬的,就试探着问她:‘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你帮我照顾好吗?’哈,那栗姬居然一言不发,最后逼急了竟然骂先帝是‘老狗’!这不是自寻死路嘛!先帝大失所望,渐渐冷落了她。”
    她喝了口水,继续道:“我又在先帝和母后面前夸讲王美人贤慧恭顺,彻儿聪明伶俐,而这王娡也颇费了些手段功夫,这才有了他们今日的地位!”
    “但如今想起来,我也是被这女人利用了,她那时温驯异常,对我言听计从,彻儿小时候也十分讨人喜欢,要不是他那句‘若得阿娇为妇,当作金屋贮之。’我或许还不会那么快就下定决心去帮他娘俩呢。”
    说到这她又忿忿切齿,“没想到那个小混蛋如今竟然这样对你!他当了皇帝之后,越来越不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了!哼,这回出事了,王娡又来求我,我且看他们这次如何收场!”
    “出了什么事?”我听得入了神,不禁问道。
    “那小子玩物丧志,这一年多来一直呆在上林苑,不理朝务,朝臣们早就对他不满了,有些大臣干脆鼓动老太太把他废了。王娡是听到了风声,来请我去老太太那说情,哼,我才不管呢,我没去加把火,已算是对得起她了。”
    “是呀,母亲,女儿如今想通了,不想再争这些虚名了,只想太太平平就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您就别费神了,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
    窦太主听了,却神情复杂的怔怔望着我。
    “母亲你怎么了?女儿说错什么了吗?”
    隔了一会,她才幽幽的说道:“娇娇啊,你自从上次大病了一场后,真的变了不少,可娘这心里是又喜又怕,喜的是你长大了,懂事了,怕的是你这样软弱的想法,以后还怎么在宫里生存啊!皇后这个位置,多少人眼红着呢,该争的你还是要争,千万不能被别人小瞧了去。娘和老太太总有一天会老的,会离开你的,不可能庇护你一辈子呀。”
    “不许说这种话,我不爱听,娘永远不老,永远和娇娇在一起!”我摇着她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啊!”窦太主无可奈何,又好气又好笑,溺爱的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
    注1:汉高祖刘邦晚年宠爱戚夫人,曾想废吕后的儿子刘盈,改立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为太子,但最后没有成功。刘邦死后,吕后毒死了刘如意,把戚夫人四肢剁掉,割去鼻子,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谓之人彘。
第十章:邂逅
    西汉王朝建立以来,汉高祖、惠帝、吕后都着力于恢复农业生产,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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