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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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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躺进毛皮被里。
梨洛故意将头发弄乱,跑到门口用匈奴话着急地大喊大叫,守门两个匈奴兵被吵醒,骂骂咧咧的吆喝起来,大概是叫她闭嘴,梨洛不依不饶,仍在大叫,语速极快,估计是在强调我的重要性和我病情地严重程度。
两个匈奴兵没有办法,踢踢踏踏的走进帐蓬,一个不耐烦地跟在后面,举着火把照明,一个打着哈欠走过来。
听着脚步声接近,我地心砰砰乱跳,手心都是汗,紧张等待他的到来。
一名匈奴兵慢慢俯身下来,突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他猛地回头,我一下从被中跳起来,将一直握在手里绳带狠狠勒住他脖子上,迅速绕了一圈,将他向后紧拽。这条带子是我们三人用裙裾拧在一起,强度已经试过,而且这个动作我们下午演练了十几遍。
但他毕竟一名男人,突如其来的袭击使他没有防备,但马上反应过来,我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好在绳带勒得够紧,心中大急,“梨洛,凤莹!快来!”却瞥见梨洛还在跟另一个匈奴兵缠斗,凤莹在旁边瑟瑟发抖。我咬牙喝道。眼见就要被他挣脱了。
关键时刻,吓得不知所措的凤莹终于克服恐惧,战战兢兢的上前朝他裤裆用力踹了一脚,匈奴人吃痛,本能的伸手去捂下身。我拼尽全力收紧绳带,他挣扎着差点撞开我。凤莹见这招有效,鼓足勇气。再次往他下身踢了一脚,他痛苦的躬下身。梨洛及时赶到,往他头上狠狠补了几下闷棍,他闷闷地呻吟了几声,噼答一声躺倒在地,不再动弹。
只见一张黑脸涨得发紫。双目瞠出,舌头伸在外面,血迹从头上缓缓淌下。
脑袋轰的一声,我杀人了!天我竟然杀了一个人!恐惧感和罪恶感让我一阵反胃,不由自由扶着帐边剧烈呕吐。
梨洛过来拍拍我,安慰道:“没事,一回生两回熟!”又转头对凤莹道:“别哭了,我们赶紧去救画蝶吧!”
对。画蝶还在等着我们呢!一想起此,好像又振奋了些。
梨洛小心翼翼的揭开门帘观测,发现没人。忙指挥我们将两个死尸抬出去,尸体上还带着淡淡地余温。我竭力控制着自己想吐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三人把他们放坐在帐篷门外,用帽子掩饰他们头上血迹。乍一看,似在熟睡。
所幸夜深人静,我们被关地地方又是偏远后处,多数匈奴人都去参加祭祀了,再者他们也想不到三个弱女子会从两个彪形大汉手里逃脱,对我们的看管并不严谨。
我压低声音说:“我们分头行事,我先到祭祀处,想办法捣乱,拖延时间,你们快点去找南宫公主的帐篷!一定要快!否则我和画蝶都死定了!”
凤莹和梨洛慎重的点了点头,三人分头行事。
找祭祀的地方非常容易,灯光通明人最多地地方便是。草原的夜晚分外寒冷,风吹来冰凉刺骨。好在赵信放发了匈奴人的衣帽给我们御寒,也多亏了如今此,使我混在狂乱的人群中并不明显,慢慢的挪到了里面。
视线转了一圈,广场中央十几名壮汉戴着古怪的帽子,帽上插着长长的鹿角,帽周围垂下长短不一的彩色飘带,赤裸着上身,胸前挂着护心镜,腰围着染成紫皮色的鹿皮裙,左手持小鼓,右手持鼓棒,还有地手持神刀、神杖,腰和胯左右扭动,腰铃随之摆动,叮当作响,嘴里念着古怪的歌词,围观群众专注的跟着呼喝。
看不见画蝶,心中稍安,难道梨洛想错了?
突然听到女子凄厉地哭叫冲破天际,心中一凛,忙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只见有两名匈奴人兴奋的往左边奔走,我身不由己地跟去,彤彤火光照耀着那里一块半人高地神石,神石后竟然露出女子的漆黑长发,女子熟悉声音地苦苦的哀求哭泣
我僵在那里,眼前天眩地转,恨意徒生,捡了块石头,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男人一惊,本能的向后一闪,跌在地上,躲过了我的攻击,我一眼看见地上他解下的佩刀,抽了出来,向他砍去,他光着屁股逃散。我悲怆的唤道。
画蝶浑身一颤,睁开美目,见到是我,哆嗦着爬起来:“夫人!”眼泪滚滚落下,凄凉道:“来生再见!”我惊觉不对,还来不及拉住她,她已一头撞上了那块巨大的石头上,“噗!”一声,鲜血喷满了石头、地上、我的脸上。
那几名匈奴人也被这一幕镇呆了,继而神情十分愤怒,义愤填膺的扑上来要抓我,我发了狂般胡乱挥舞着长刀,他们一时无法靠近,突然一条长鞭夹着凌厉的星光准备的抽中我的双手,一阵刺骨剧痛,长刀落地。
双手鲜血淋淋,我无力摔倒在地,闭着眼睛等待他们的杀戮。
气氛却骇人的宁静。
我缓缓睁开眼睛。
三名愤怒的匈奴人已自动退开,面前站着一名高大男人,身穿雪白的狐皮,手里持着长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打着手心,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双蓝得诡异的眼睛俾睨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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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九十章
东方的第一缕晨曦已缓缓升起,天很快就要亮了。
看跳神的人群听到动静,三三两两的向这边聚拢,嘈杂声响起,见到所谓神石上的斑斑血迹,抽气声此时彼伏,纷纷跪下诚惶诚恐的伏地磕头。
我的位置不是很有利,目光两下一瞥,想趁乱借机冲出去,怎么也要跟他们再周旋一番。
瞄准了一个空当,刚想起身,忽然两条黑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两只半人高的野狗挡住我的去路,汹汹嗅着地上的血迹,我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那名高大男子慢慢走来,蹲在我面前。
马鞭拔开我散乱的头发,冰凉的贴在我脸上,听到他沉沉悦耳的声音:“汉人?”
这人的汉语竟说得字正腔圆,我猛的抬起头,等看清了,希望一下子破灭!
他意外的年轻,俊秀的容长脸型,长目如黑夜火炬,鹰勾鼻透着阴枭,五官并不好看,但搭配在一起,却有种罕见的狂野魅力,不似一般匈奴人粗糙,可骨子里带着一股慵懒狠毒的气质,尤其是那双蓝得像海水般的双眸绝不可能是汉人所有!
我的黯然明显使他感到满意,他嘴角微斜,算是笑了笑,调侃道:“呵呵,你胆子不小啊!竟敢破坏我们的祭祀!”天籁般的嗓音云淡风轻的说着魔鬼般的语言:“你知道神石被污后怎么样吗?那就必须用另外一个人的血来洗清!”
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的头向后仰,使我不得不面对着他。一路看中文网首发z;z;z;c;n.c;o;m
看清我地面容,蓝色眸中凶光稍敛,另一种顽意浮现出来。失笑道:“呵呵,竟然是如此绝色!”他想起什么,微皱眉心。略略一顿,了然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卫青好艳福!”
我死死瞪着他。一言不发。
他见状,唇边勾起一抹讥讽,“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似乎很头痛的喃喃自语:“本来想让你多活几天,没想到你倒是急着出来送死!”我冷冷一笑,挑眉道:“少惺惺作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卫青自会替我踏平大漠,将你们这群人统统请到地下,为我陪葬!”
若我没有猜测,眼前这位就是匈奴单于伊稚斜,听卫青说过此人极为凶残多疑,但并非莽汉,他与卫青这些年来的多次交锋,都以失败告终,更有两次差点被卫青所俘。所以他对卫青肯定是存在一定恐惧心理地,他抓我来,无非是想威胁卫青。作个挡剑牌,我若死了。他还有什么戏可唱!胆色过人!”他不动声色。猛的将我头发拽紧,眯起眼睛看我。蓝莹莹目光如刀,仿佛一只擒物野狼,“我自然不会杀你了,但卫将军一世英名,若他地夫人成为我们大匈奴人的生祭时……”他轻佻的上下打量我,笑容阴冷逼人,“不知卫大将军会作何感想?”
他重重推开我,我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会后悔与我匈奴大单于作对吗?哈哈哈哈!”他发出放肆的大笑。
我撑起身,霍然抬头,心中骇恐万分。
他欣赏着我的恐惧神情,得意地向后回头,特意用汉语一字一句的说道:“今天本王带头,第一个上,等会兄弟们也都尝尝,这卫将军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滋味!”
匈奴中有听得懂汉话的,立即爆出欢呼。
我趁他回头不注意,一骨碌爬起来,漫无目的向后跑去,心里只想着推延一分钟就是一分钟的机会。
他并不追赶,任我去逃,忽然吹了个响哨,那两条野狗得到命令一般,飞速追来,我稍一回头,一下被黑影扑倒在地,两只野狗扑在我身上,咻咻的伸长舌头,这一细看,顿时魂飞魄散,根本不是野狗,那绿油油的眼睛分明是野狼!
极度恐惧令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是怎么捱住这几秒。
又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两只野狼放开我,乖乖地回到他的身边。
他慢吞吞的走过来,懒懒地双手抱臂,耻笑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跑?真是太愚蠢了!我若是你,就乖乖跪下求饶,说不定本单于心情一好,会留你一条小命,再见卫青最后一面!”
纵然心中千般惶恐,我仍竭力镇定,咬牙切齿叫骂:“伊稚斜,你算什么男人?你只会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侮辱你地对手吗?你真有本事,就上战场与卫青分个胜负!”
天下地男人都好面子,更何况是一向粗犷的匈奴人,欺侮对手地家小,并非英雄所为。
可是我想错了,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是异类,听了这些话不仅无动于衷,还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夫人还是省点力气骂人吧,等会你会很累的!”
他毫不客气的一脚把我踢翻,没及多想,“喀啦一声,外衣已被扯破。放开我!”我挣扎着抓打他,顺手摸到地上的石头,正想往他头上磕去,却被他狠狠捏住双手,重重打在地上,手上的伤口接触到泥伤小石子,疼痛难忍,手一松。女子里看来还有野性实足的!”他嘲笑道,“卫青眼光不错!”
他一再说到卫青刺激我,眼泪混着恐惧终于落了下来。
卫青!卫青!卫青!心中痛苦的叫嚣着他的名字!
救我!卫青!救我!卫青!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无助过,惶恐过,害怕过,哪怕是多年前卫子夫逼我吃下毒药时,也没有这种从心底传来的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他似听到我心声,嗤的笑道:“别痴心妄想了,卫大将军的部队离我们还隔着茫茫大漠呢,对了,听说你们陛下有龙阳之好,说不定此刻卫大将正陪你们亲爱的陛下饮酒作乐呢!”一口唾味吐在他脸上。吃罚酒!”他愤愤抹掉脸上的唾沫,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
我精疲力竭的直挺挺躺着,心若死灰。
他怕我暗算他,一手将我两只手拉过头顶,死死按住,一手缓缓伸进我的衣襟,解开衣衫——他是故意放慢每一步,延长我的恐惧时间——耳边匈奴人们的狞笑声越放越大,渐渐笼罩整个天地……你!”一个软软女声叹息:“放过她吧!”PS:请求推荐票!多谢!
第四卷:第九十一章
女子声音温柔甜软,虽是恳求,却隐隐含着威严。
伊稚斜身子一僵,收起邪笑,缓缓转过头,“你怎么来了?”终于放开了我。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得救了;仍发抖的拉紧衣襟,蜷成一团。
一人快步奔过来扶起我,“灵惜姐,你别怕,没事了!”温温泪水滴在我脸上,唤醒了我的神智。我见到凤莹的俏脸,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刚才差一点就被……。只觉后怕,一下压抑不住,忍不住号啕,血泪交加,模糊了视线。没事了!”凤莹紧紧的抱着我,不停安慰。
我抽泣着渐渐平静下来,向那位及时赶到的救命恩人心怀万分感谢的望去。
淡淡晨色轮廓中,纤纤女子披着白狐长氅娇不胜力的倚在高大的伊稚斜怀中,竟似一对壁人。
伊稚斜低头凝视着怀中人,怜惜的说:“天色这么冷,你出来作什么?”
女子显然身体不太好,剧烈咳嗽着,好一会才止住,轻声道:“听说你又在拿汉女祭祀,咳咳,我怎么得安?”的如此多嘴?真该拔了她的舌头!”伊稚斜有意无意的扫过我们,虽离得不近,凤莹仍有感觉到他的犀利目光,不由瑟缩了一下。答应过我,”她的及时开口拉回了他的视线,“以后再不做这种残忍的祭祀……。”她话间的责备之意十分明显。
伊稚斜对她地责备不以为杵,反而温言解释:“是。我是答应过,但今年十分古怪,你也知道。牛羊都得了怪病,死伤不少。所以长老们就建议……”咳咳,你抓这几名汉女有什么目的,但绝不能用她们做这种祭祀,咳咳咳……。”女子激动起来。越发咳得厉害。伊稚斜见她生气,安抚道:“不做就是!”又笑道:“反正也已经被她破坏了!”那一道阴沉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3…Z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
那名女子这才转怒为喜,柔柔道:“大王,你真好!”挣脱他的怀抱,莲步轻移,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一双湛清美目望来:“听说,你是为了救人……”她忽然顿住,樱唇微张怔怔地瞪着我。
我也错愕的盯着她。天哪,雪白透明地肌肤,晶莹似水的凤目。精致的挺鼻,不涂自红的朱唇。这位优雅高贵的大美人长得居然有七八分相似刘彻!
虽然知道她是刘彻地同胞姐姐。但乍一见,仍有些别扭。好像又看到刘彻一般。
另一种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伊稚斜恨之入骨的刘彻,他百般爱怜的南宫公主,竟是如此相像!
南宫的诧异不少于我,她迟疑的轻声开口:“你……你是……还是……”
南宫含糊不清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旁观的伊稚斜耳里,他精目中狐疑一闪而过,大步到我们身边,问道:“南宫,你认识她?”
南宫一颤,回过神来,垂下眼帘,掩饰笑道:“大王,这位女子好像与我哪里见过,很是熟悉亲切呢。”她侧头幽幽恳求道:“大王,把这两名汉女赏给我吧!吗?”面对南宫地言不由衷,伊稚斜恐怕已是了然,我有点的担心的望着南宫,他却未揭穿她,只是淡淡一笑,故意试探道:“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地汉女,她是我们的大匈奴死敌卫青地心肝宝贝,我怕留她在你身边,会对你不利。”
南宫闻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慢慢站起身,转身对伊稚斜妩媚笑道:“以后你若有他用,我也管不着,咳咳…但在这之前,她们不留在我身边,才是对我不利呢!”她轻快一笑:“这么两个大美人,我若不放在身边时刻看着,万一你动她们脑筋,那可如何是好?”见伊稚斜面有犹豫,她忽又佯怒,伸出手指着他道:“哦不是被我说中了,你早就存有此心了?你,你,咳咳咳……”
伊稚斜握着她的柔荑,皱眉道:“南宫,你想到哪去了?”一把将她带进怀里,伸手帮她拍背,“好,我答应你就是!何必动怒!”又转眸望向我和凤莹,冷冷道:“好好侍侯阏氏,若有半分不对,我即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和凤莹忙谢过南宫之恩。
这一场大劫,竟被南宫并不完美地三言两语所化,我劫后余生,内心不仅庆幸,而且惊讶,凶残狡猾成性的伊稚斜在柔弱的南宫面前,居然完全变成了百依百顺的绕指柔,真是令我匪夷所思。
南宫公主的寝帐果然华美得多,已是深秋,草原天气寒冷,但帐内的温暖不同外面的漫天冷霜,南宫公主有气喘的毛病,所用的炭火皆由伊稚斜特地派人从西域带来,无烟,持热。脚上踩的是轻盈的狐皮地毯,难得一见的紫貂漫漫铺在檀木榻上,紫纱玉壁屏风前放着一把焦褐色的紫檀五弦古筝。吗?”南宫见我目不转睛,不禁笑道。
我腼腆笑了笑,我还是以前在宫里时,为了应付老太太学了一点皮毛,弹得手生痛,一出宫早就扔开了,只是觉得这琴好像在哪见过……而且市面上的琴都是十二弦的,这把却只有屈屈五弦,所以多看了两眼。
南宫绝美面容一丝莫测笑意一闪而过,款款转身对屋内另两人吩咐:“凤莹,你看灵惜手伤成这样,你随我的贴身丫环红绯去把大夫请来吧!”
她支走了旁人,帐篷里只剩下我与她,她慢慢在琴旁落坐,示意我坐到下首一支似曾相识的琴曲如流水般轻轻滑溜,听得出南宫练琴是下过一番苦功的,纤指香凝弦上飞,声声柔情寄琴语,我虽是门外汉,也觉琴声优美清澈悦耳,如山间涓涓细流,静心凝听,仿佛之间,进入梦幻般的仙境……随着悠扬抒情曲调渐渐弥漫回荡,我不觉沉醉那意境之中,风儿中,鸟鸣声,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天,托腮听着老太太在幽静林间拨弄琴弦…叫什么曲吗?”
“韶华赋……”我下意识的回答,忽觉不对,只见南宫微微眯起了狭长凤目,厉光一闪,她这个神态极像刘彻,我不由一凛。
冷汗密密从额上渗了出来,心中忐忑不安,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我竟一时大意,脱口而出。
我终于认出了这把古筝和这支曲。
她缓缓停了下来,琴尾声回荡在佑大的帐篷中,终于满室寂静。
她平静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不疾不速,像在闲话家常:“这把筝是道家创始人老子所用过的,据说原本是一把瑟,分裂成的两支筝,我的奶奶,哦,也就是已仙逝的窦太后费尽周折才得到的,十分喜爱,分别将其取名为阴和阳,轻易不让我们触碰,但在送我来匈奴和亲时,奶奶却把这支阴当成嫁妆,赠与了我,而那支阳想必已经在地下永远陪伴她了吧!”她盈盈目光转向我,嘴角微扬,像是在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声音逐渐变冷:“你说得不错,这支曲确实叫韶华赋,是我爷爷为我奶奶亲自所作,奶奶在思念爷爷的时候便会弹这支曲,我从小到大,也不过听过十余次……你怎么会识?”她冰霜般雪亮的目光如电投来,陡然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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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九十二章
我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问,呼息都几乎停止。
思绪飞快转动,暗自叫苦不迭,我怎能因她长得柔弱,又救过我,便对她减去戒心呢!她是刘彻的亲姐姐,能在匈奴两代单于之间立于不败之地,手段心计自然不容小窥。唉,这姐弟俩果真都是我的克星!……但据说南宫嫁到匈奴来时,才十七岁,当时阿娇还是个十二岁左右小孩,她十几年没见过阿娇了,也可能只是有点疑心吧……
我心稍定,低眉顺眼的答:“回公主话,民妇名叫尹灵惜,原是汉朝大司马大将军卫青的远房表妹,后来嫁给卫青为妾,至于说到韶华赋……其实是陛下在我面前弹过的…”我涨红了脸,作出一副难堪的样子,低声道:“公主想必也知道,民妇……民妇被软禁到陛下宫中…”相信赵信肯定跟她讲过我是从哪里被他抓来的。
南宫直直注视着我,我垂着头,绑紧了神经。
半响,她悠悠道:“原来是陛下弹给你听的……”冷冽视线稍稍缓和了点,她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没想到他还怀念着奶奶!”
看情景她是有点相信了,我稍稍松了口气,好在汉代没有通讯设备,否则一对质非立即穿帮不可。
我趁机拍马道:“其实陛下也一直怀念着您呢!”
现在南宫是我唯一保命的稻草,接下去能不能逃出生天,全靠她了,我必须要不断唤起她的旧情。
她侧头莞而一笑,似乎有些不信:“是吗?陛下也想念我吗?”正色道:“有一次我陪陛下去狩猎。他勒住了马,站在山头上一直望向北方,我有点奇怪。z;z;z;c;n
我地一番生编乱造,竟使她落下泪来,看来是正中靶心。我以前在宫里时就听说过,南宫和刘彻感情甚好,当年南宫被送往匈奴时,刘彻才十岁,据说哭得死去活来。这一幕想必南宫是永生不会忘记的,女人地心总是比男人念旧些。
我又含着泪向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灵惜还要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若不是公主。灵惜早就被……。”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南宫应该已是心软如棉,压抑许久的故国情谊汹涌澎湃。竟亲自上前轻轻扶起我。叹息道:“你再多说些陛下的事给我听!”
正逢此时,帐外传来了红绯呖呖声音。“阏氏,大夫来了!”吧!”南宫道。
凤莹和红绯身后带来了一位大夫,大夫向南宫行完礼后,就来看我地手,一会儿就笑着对南宫说了几句匈奴话,南宫点了点头,大夫把我的手包扎完毕就背着药厢离去了。
南宫对我笑道:“好在单于抽的那一鞭只用了两分力,再多一分,你这双手就废了,现在皮肉受伤,但好好养养,也就没事了。”见我神色惊惧不定,又似笑非笑的说:“这会知道害怕了?当时你冲上前时,怎么就没考虑过后果?万一我不能赶到呢?”
我想起画蝶的惨死,默默低下了头,道:“公主,我有个不情可请,可否派人安葬画蝶?”
南宫神情一黯,良久,道:“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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