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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奇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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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给吓了一跳,像触了电一般,条件反射地跳开。
还没有等我抱头鼠窜,老蒋迅速伸手在通风口里面一掏,就拿出一个通体发光的东西出来!
我一眼就认出是老猪奇的Iphone4手机,因为机壳的图片就是他的头像,记得是那鸟人自己订做的个性化机壳,老猪奇还自恋地说苹果这种高科技产品,就需要他这种代言人。
老蒋拿在手上,一边察看一边对我说:“就是今天早上,我收到老猪奇发来的一条短信,上面写‘金山地洞遇到怪事’,然后我打回电话他又不接,我心想不对劲,刚好遇上你,所以便邀请你一起来的。”
“我靠,那你还磨磨蹭蹭又是请我吃饭又是讲古,要是他有什么事那怎么办?”我一下急了。
“第一,你饿肚子干活不好,第二,那时候我还没想好对策,第三,急着来又能怎样,他搞不定的事你搞得定么?”老蒋三个问题马上把我问住了。
是啊,老猪奇少说都有一米八几将近两百斤,高大威猛,蛮力惊人。我还印象深刻地记着一件事:
中学那时候老猪奇就进了体校练篮球,司职中锋,据说他所防守的区域人称“球场百慕大”,神鬼莫近,误闯者非死即伤,再后来又听他自己说“扑领母鬼知道怎么突然出了个姚明”让他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叹。
残酷的事情让他改练收保护费这一本万利的勾当,可惜最后听别人说他练到局子里面去了。
这事虽不光彩,但是也从一个侧面看出老猪奇天赋异禀,不仅身强体健而且善于把握人生的大方向,趋利避害。
想到这,我就觉得老蒋说的对,如果有什么事情老猪奇他都搞不定,我这一米七还不够的“东亚病夫”更是无能为力啦。而且,听老蒋口气,他应该想到法子了。
我心里不禁哀叹:比力气不够老猪奇,比脑子完败给老蒋,看来我这辈子注定是跑腿命——那我还想个屁,乖乖听老蒋的话去做吧。
就在我黯然神伤的当儿,忽然老蒋突然惊叹一声:“咦?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凑过头瞧过去,只见Iphone4的“写信息”上面还有一条尚未发出的短信。
我定睛一看,屏幕上分明写着两个字:“有鬼”。
这两个字顿时让我心底一寒,两脚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有鬼!?
一刹那间我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关于鬼怪的身影,尤其是金家大小姐那让人惊恐万分、魂飞魄散的半颗血淋淋脑袋。
我泪水都快掉出来了:假设老猪奇的文化水平相对低下,我可以安慰自己说他可能要打类似“有鬼点子”啊“有鬼娃子”啊或者“有鬼妹子”等词语。但是这些和现在的环境一点都不搭边,甚至我开始骗自己说他误触到屏幕写的,也不愿承认“有鬼”这个残酷事实。
我只感到背后凉飕飕的,阴风阵阵像掉进冰窖一般,不由得舌头都打结了,断断续续地问:“老蒋,你……你说怎么办?有……有鬼啊?”
老蒋却毫不在意地说:“胆小鬼,别慌!现在,我们面对问题集中为三个:一是老猪奇现在身在何处,二是他的手机为什么会在这出现,三是手机上写的‘有鬼’是什么意思?如果破解这三个疑问,一切就迎刃而解。”
我吞了吞口水,心里的小鼓七上八下地打了起来:“不如我们先回去,再作商量?”
“都到这啦,你还想回去?阿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咱们下去看看再说!”老蒋边说边从怀里掏出软绳,在外沿寻觅可供固定的支撑,很快就用软绳一头的三脚爪定住一个石头突出,紧了紧,用嘴咬住手电筒,“嗖”地一声跳了进去。
看来老蒋在和我吃饭前就把一切准备好了,正在我急得跺脚时,老蒋在下边袅袅地喊了一句:“我和你不一样,我必须去救老猪奇……”
听到这,我全身震一下。
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
黑暗中我感到自己孤单的身影,卑微且渺小,懦弱又无能……
老蒋可以也必须为兄弟两肋插刀,我能做到什么?估计只能是为兄弟被鬼插两刀。
但即便被鬼插两刀,我心里都会好过很多!
想到这我咬了咬牙,也不管什么女鬼男怪了,冲上前顺着软绳溜进黑不隆冬的通风口。
在滑进通风口的那一刻我突然问自己一句,要是有一天我陷于某个困境,老猪奇会不会也像我这样,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对于答案的是与否,我有自信。
第五章 日文木箱
通风口比我身材稍大一些,换句话说老猪奇能进来也是够呛的,我觉得一个用“滑进来”一个用“挤进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
我观察到通风口斜向上有个风道,感觉有新鲜风吹进来,眯着眼望去仿佛还有点透光,看来直通地面,估计的确是那时候建造防空洞时设置的通风道。
但在通风口斜向下处出现了另一个通道,大概只有一米半深,但感觉不像人工开凿更像坍塌形成的,看来老蒋探手拿到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斜道上拿到的。
顺着这通道很容易就到了下面,又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不过这比上面的防空洞黑得多,简直伸手不见五指,我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我只觉得脚踏到下面的地面,感觉有点松软,想必地面是潮湿的沙地。
我正想举起手电四处观望,突然感觉后背突然被硬邦邦的异物捅了一下,我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我靠,该不会运气这么衰,立刻就见鬼了吧!”
我胆战心惊地回头一看,晕,原来是老蒋用手电筒戳了我一下。
老蒋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阿二,你怎么拖拖拉拉这么久!”
我气道:“你他妈的吓着我了!”
自个心里却不禁松了口气,暗道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加强。
“先看看情况!”老蒋理都没理我,边说边转身,四下看了起来。
我也只好悻悻跟着四周看起来。谁料不看不知道,看了越发觉得下边这个地洞古怪异常,甚至我心里开始敲起了小鼓,“扑通扑通”地响起来。
只见这里的高度矮了些,差不多两米半高,和上边防空洞的样式明显就不一样了。我们下来的地方刚好有一面墙壁,仔细发现是用旧式红砖一块块堆砌的,手工精细,一点也不像顶上的防空洞依照天然溶洞建造的那么粗糙。
再往前看,左右均是用红砖砌成的房间,并排过去有好几个,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尽头,而且靠外的一面都是生铁铸成的对开栅门,都用一把大锁锁住了。
我用手摸上去有一层厚厚的铁锈,看来有点历史。
更令人称奇的是透过大铁门我看到有几个个房间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不少木箱子,层层叠叠的,有些地方甚至堆到了天花板。
我瞅见老蒋已经在一个铁门前驻足很久,正聚精会神地凝视着那些木箱子,仿佛已经透过了木箱,看到里面藏着的东西。
联想起之前老蒋跟我提起的诸多奇事,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却不离谱的判断:我靠,该不会给我们找到地下藏宝仓库吧!
一般金庸小说里面,绝世武功秘籍也好世外桃源也好敌国宝藏也好,都隐匿于偏僻的角落,比如悬崖啊瀑布啊裂谷啊,总之越玄乎的地方就越有可能出现好东西。
其实想想也对,要是真金白银珍珠玛瑙什么的就放在路上,不消三分钟就给人捡走,自问我自己向来没有什么横财命,顶多也是在路边捡到十块钱,还给老妈拿去买菜花掉了。
我心里开始美滋滋做起白日梦来:看来这回真的时来运转哦,要是真像前边老蒋说的,每一箱都是金条的话,那就不是脱贫致富这么简单咯——到时阿二我至少坐香车住别墅拥美人养番狗,成为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啦。
“阿二,你看看这些字。”老蒋吵醒了我的美梦,手里晃动着电筒提示着我,注意木箱上的那些字。
我顺着灯光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些阿拉伯数字,比如“1938”、“1940”等字眼,其次还看到一些特殊的字体,根据我多年观摩动作爱情片时顺带积累的经验判断,这些字绝对是……
日文!
我不禁心生疑窦:这就奇怪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种东西?
突然,我想起小时候奶奶和我说关于日本侵略家乡的故事。
记得那时候奶奶说得很清楚,1938年6月间日军分三路先后开进凤城,家乡沦陷。
在沦陷期间,日军大肆掠夺、屠杀、奴化当地民众,时况可谓民不聊生、惨不忍睹。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奶奶和我说的一个情节:
日军惯于在郊外屠杀抗日人士,还总要组织凤城男女老少观看,目的是以儆效尤。杀人时一般都是反绑受刑者双手,让其跪下后,一刀砍下脑袋。那刀砍得快,脑袋是掉了,人却没有死绝,刀起头落脑瓜一掉到草地上,一嘴巴就死死咬住了地上的荒草。
据当时围观的还是小娃娃的奶奶回忆,过后日军用厚军靴死命踢,都弄不走地上的人头,可见怨念有多深。
那时凤城老百姓一听到“要抓你啃草”,就吓得半死,尤其小孩子一听到“啃草”两字就大小便失禁,却哭都不敢哭,生怕惹恼了皇军就真的去“啃草”——鬼子的残暴可见一斑。
但是现在距离1945年抗战胜利都有70多年了,照理说日军这些东西应该给当时的国民政府收编入库,怎么还存在这样一个场所?
莫非这是日军秘密深挖的藏宝室,投降时来不及转移或摧毁,而现在却阴差阳错给我们发现了?
我忽然想起一些网络上报纸上的传奇报道:比如说哪个老头买了彩票,中了头等奖得了几千万,然后吃喝嫖赌好不潇洒;又比如某个捡垃圾的流浪汉捡到一个大提包,里面塞满花花绿绿的票子,结果直接衣锦还乡,娶媳妇做老板;还有某某种地的屌丝在地里挖出珍贵文物,一转手就百万入手。
要是像他们这样,那我们可就发了,大大的——想到这,我兴奋莫名,一扫之前的畏缩和谨慎,什么女鬼的都抛诸脑后了。
第六章 亡灵鬼车
正当我口水差点流出来,眼睛已经变成金币状,做着我发大财的春秋大梦时,老蒋一句话把我从天堂扯回到地狱:“你仔细看看,好像我们还是晚来一步。”
“迟来一步?”我惊道。
我顺着老蒋的灯光看过去,仔细一分辨,才发现老蒋不说我还没留意到的细节。
木箱子边的地上有明显的两条界限,一边是厚厚的灰尘一边却是极干净的地面,看得出是有人移动过箱子,把箱子底下干净的地面露出。
其实我也早该看出破绽,因为已有不少填充的稻草碎屑散在四周地上,还有些碎木板和钉子之类,足可见箱子已经给人动过手脚了。
我不甘心地用手电筒扫了扫附近的几个房间,虽然木箱子都是堆得整整齐齐,但是看得出都给人搜查过然后又重新叠放了一番。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愤愤不平地说:“谁这么缺德啊,把哥的木箱都翻了个遍了?”
边上老蒋刀削一般的脸显得更加严峻,只听到他冷冷地说:“看得出不只是一个人所为,能做到这个份上至少要有五六个男的。而且……”
说到这,老蒋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而且我猜这帮人手中,有开这仓库每个房间栅门的钥匙。”
“有钥匙?”我叫道。
“对。”
我立即拿起铁栅门上的大锁一看,果然在满是锈迹的锁孔处,出现雪亮的摩擦痕,看出新近给人用钥匙插进去开过。
我一脸愕然地说:“这样子看来,钥匙孔和地上的痕迹很新,应该是今天或者昨天的事吧?本来日军战败后,早应自己把东西拿走了或者交给国民政府了,可木箱还在这,明显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遗留下来。”
“你倒提醒了我!”老蒋转过来看着我说,“那就是这几天的‘鬼’打开门,重新摆弄这些木箱的。”
在这个昏暗潮湿的地底说出这句话,我头皮“嗡”地一声麻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不是吧,老蒋,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鬼啊,你不要吓我哈,不要说是鬼魂打开门吧……难不成是日军亡魂不散,从晋国神社回来开的?”
老蒋不屑地说:“哪里有鬼魂!总之这班人应该和以前在这的日军有莫大的联系,看来我们得小心点才是!老猪奇的手机里面的‘有鬼’两字或许就是说这个吧,我们还是查一查好,我怕老猪奇会出事!”
一听到老猪奇有危险,我的内心又震了一下,我虽然一心想寻宝,但是老猪奇的安危也是我极为关心的事情。假如他出现什么意外,我怕我也不安自责的。
我重新埋下头,细细检查起这里的一切,想从蛛丝马迹中搜寻一点“这帮人”的线索。
可一来这帮人应该心思缜密而且不露马脚,我竟找不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二来这里昏暗潮湿,手电的光线也有限,勉强能辨物但已是极限,三来我们没有钥匙,只能远远看着,又增加了难度——就这么查了半天都没有线索,看来只能打消这个年头了。
这时,老蒋忽然拍拍我的肩头,从我背后递过一样物品,慢慢道:“你看看,我刚在墙脚跟边找到的。”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大概八十来岁的老头,头发花白,衣着制服,但眉目间有英气,显得精干无比。
我端详了一番,说:“估计就是以前的老鬼子吧?一看就是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
“你觉得呢?”老蒋看了我一眼,反问一句:“什么时候才有彩色照片的?”
一开始我还不了解老蒋这句话的含义,但随即我醒悟了过来:
中国国内是彩色照片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开始盛行的。就算在国外,虽说彩照发明是在1839年美国摄影大师莱维?希尔发明的,盛行大概是在60年代后了。当然在这以前,一些顾客往往要求摄影师们为他们在照片上进行手工着色,但这些人工上色与真实的色彩实在是相去甚远。
我再次打量一下这张照片及上面的人物,用试探的口气询问:“那么现在我们手头上的这老头照片,也是19世纪60年代的事情啦,搞不好就是刚闯进这的‘鬼子’了?”
老蒋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刚才我隔着铁门草草察看看一遍,木箱子似乎都是空的,估计真的被先来的一帮人拿走了。这帮人不简单,知道怎么进来,也有开门的钥匙,而且事情完成之后还把木箱子摆好假扮没有发生什么,不简单啊!”
“没错!”我接着说,“但这个不重要了,重要是老猪奇现在的安危。”
“呼……”忽然在这个静谧的日军地下仓库的暗处,传来一声奇异的声响,像是链条绞动,又像木块滚动。
更加叫我心惊胆寒的是,这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向我们极速靠近。
我连忙用手电筒照去,只见在这个乌漆麻黑的地下仓库的远端,一辆二战日军旧式的带边三轮摩托车,呼啸着朝我们冲来!
更叫人魂飞魄散的是,这辆摩托车上载着的两个“人”,竟然是两个穿着日军制服,却露出森然白骨的骷髅人!
我甚至清楚地看到车上骷髅脸上空洞的眼眶,带着邪魅的微笑!
“我的妈啊!亡灵鬼车!”
我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惊骇地望着那两道黑影,血液瞬间全部冲到脸上,喉咙剧烈的跳动着,身子筛糠颤抖个不停,双脚却像长了根似地,想要移开半步都难……
眼看鬼车就要撞向我,我却吓傻了无法动弹。说时迟那时快,老蒋迅疾地踢出一脚,正好踢在摩托车前轮,摩托车“吱歪”一声歪了过去,一头朝我们下来的那堵墙壁撞去。
摩托车头瞬间“轰”地一声扭曲变形,后轮立刻甩上天,车上两具骷髅像坐飞机一般飞起,看得我瞠目结舌。
不料,就在我满以为劫后余生时,忽然惊见有一具骷髅在空中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优美转身后,恶狠狠地朝我扑来!
第七章 为我中弹
我口中“啊……”地一声还没叫出来,整个张牙舞爪的骷髅人就劈头盖脸地对我来了个泰山压顶!
我吓了个半死,立刻用手一拦,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跌落在我身上的骷髅人一碰到我的手臂,就立刻散架了,身上的日军制服也化为齑粉纷纷掉落。我瞠目结舌地看着“叮叮当当”掉落满地的骸骨,又扭头怔怔地看看老蒋,估计我这时候脸上的表情肯定十分古怪复杂。
老蒋走过去看了看撞得七零八落的日军三轮摩托车,伸手摸了摸,又踢上一脚,然后回头对我淡定自若地说:“这辆摩托车已经没油了,车上的人也早已死去多时,已化为枯骨,连身上的衣服也枯化成纸片般,一碰就碎。”
“那为什么还会朝我们疾驰而来?莫非……莫非这日军地下仓库的亡灵暗中驱使,至死还在保卫他们的秘密仓库?”我舌头都僵硬了,话都说不利索。
老蒋对我的看法嗤之以鼻:“我刚分析了,我们这边地势低,远端地势高,可能刚好有什么震动,原来在那边的三轮摩托车克服了摩擦力,就从高处朝我们低处滑动,看上去就像有谁牵引着撞向我们,你别太迷信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无谓自己吓自己,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这个地下仓库如此诡异,处处暗藏危险,老猪奇不会有什么不测吧?”
“对,老猪奇现在怎么了我们都不知晓,但是单单按现在‘鬼子’行事的诡秘和老练,假如二者有所关联,我怕老猪奇……”老蒋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我也有点急了,忙说:“别瞎猜了,当务之急是找到老猪奇那鸟人,财宝啊鬼子啊,通通与我无关!”
“嗯,”老蒋不紧不慢地说,“你想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还不简单!”我忿忿不平地说,“不就是为了秘密仓库里边箱子里的……金条!”
“你怎么知道是金条?”老蒋看着我。
“老猪奇不是说从下面看到满是金条的木匣子嘛……啊?你怀疑他说的是假话?”我拍了拍脑袋,诧异地说。
“哼!你说他没有开锁的钥匙,怎么知道木箱子里有宝贝?就算这些木箱子里满是金条,那你告诉我,金条哪去了?人哪去了?”老蒋瘦削的脸更冷峻了,昏暗的的手电灯光下显出一种莫名的阴森。
“那些人不可能不翼而飞吧?”我咽了咽口水,若有所思地环顾了四周。
这个日军地下秘密仓库远没有上面的防空洞大,但是实际上也真不算小,应该说是一个四十见方的相对密闭空间。
先前,我们是从防空洞通风口坍塌的通道得以来到这个仓库的,然后陆陆续续发现两边的大铁门还有里面的木箱子。按理说,先前日军建造这仓库的建筑材料和木箱子不可能从我们进来的路来的,因为第一这通道口子如此狭小,不便于搬运,第二防空洞是后面文革时期才建造的,在逻辑时间上绝对不存在这种可能。
也就是说,这仓库肯定还有另外的出入口,供人出入或者货物进出。
但是这个出入口在哪呢?
这时,我和老蒋不约而同地把眼睛移向我们远处的一片死寂的黑暗中——也就是刚才载着枯骨冲向我们的三轮摩托车的那一端!
不错,我们刚刚从这边的坍塌口下来,背靠的是一面墙壁,然后再往前,两边是依次排开的铁门,一路延伸去远处是另外一面相类似的墙壁。前面我和老蒋搜索了靠我们这边的几扇铁门和周边,均无异常。那秘密是不是就隐藏在远端的墙壁上?
我和老蒋提着手电,提心吊胆地走过去,防着又有什么意外突然出现。此时整个地下仓库格外死寂,脚踩在地面的沙地上发出砂纸磨刀的那种“喀嚓”、“喀嚓”的声音,清晰无比,让人不由地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和老蒋的手电灯光不约而同地罩在同一个地方,墙壁左侧有一个把手,操作机构上面还有一块满是灰尘的铭牌,上面写着几个字:“出入り口”。
“切,我说呢,这九成九是日军的仓库啦。你看看,这不就写着,出入……出入的口嘛。”我不屑地说。
老蒋没有理会我,只是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把手,怔怔地出了神。
我快步走上去,一边用手拉下把手一边笑着说:“还用看啊,打开就是出入口咯……”
还没等我说完,老蒋在背后猛地踢了我一脚!
我惨叫一声,倒向一边!
我大脑嗡地一声炸开了:不是吧!老蒋对我下黑脚?
还没等我这想法在我脑海多待半秒,耳边尖锐地“突突突”刮起了劲风,我只觉得响声连连,昏暗中却是火花四射,硝烟四起,地上的沙子都飞溅起来,弹到人身上像针扎一样剧痛!
我大气都不敢出,只好紧紧抱住自己的头,龟缩着祈求佛祖保佑上帝保佑阿门保佑大老爷保佑……好不容易响声才停住,我战战兢兢地慢慢站起,捡起手电看了下,吓得当场差点尿了!
遍地的弹壳和弹头!
我缓缓吸了口气,抬头看了下,天花板上一支乌黑发亮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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