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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奇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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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哥你甭拍傻旗的马屁,快说跟着怎么样,接着说啊!”稍微年轻的声音不住催促,却正合我的心意。
“吵个鸟哇,”包大嘴数落了一旁的年轻人一句,才继续说道,“当时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业已断气的男人十死无生了,谁料章神医左看右看,一摸胸口,就说‘有救!’,那帮土夫一听大喜,急忙哀求章神医大发慈悲,救救那人。”
又听到包大嘴“咕咚咕咚”连喝数口浓茶,又接着讲道:“好一个章神医,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用手在那男子身上度了又度,然后对准了一处,猛地将银针扎了进去!你们猜,发生了什么吓人的事?”
“包哥,别卖关子,我们都听得过瘾呢!”又是那个年轻声音迫不及待地叫嚷。
“你他女马的就是毛躁,一点都沉不住气哇!”
包大嘴怒斥一句,才悻悻说道:“一针下去,碧绿色的汁液便从针孔处‘啾’一声飞溅开来,还散发出一阵不堪入鼻的恶臭,犹如死人的腐味,把一屋子的人熏得几乎呕吐了起来!”
“就这样,那男的就回魂啦?”鸭公嗓又插嘴。
包大嘴用不屑的语气说道:“要是这么简单,谁都可以做神医咯!众人没想到的是,这碧绿汁液居然流足了半个小时,流满了半个脸盆,才慢慢变清变淡。随后章神医运手如飞,在那人身上这扎扎那戳戳,搞了好一会,那男的忽然如诈尸般忽然抖动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听到这,在场众人不禁发出“呃”的惊叫,显得惊惧不已——也包括在一旁偷听的我,也暗自惊叹。
包大嘴觉得效果达到了,这才用洋洋得意的口气说:“章神医面对如此诡异的起尸场景,却显得一点也不慌张,又施数针,又把这半死不活的人扎睡了!就在大伙困惑不解时,张神医忽然神乎其技地,神乎其技地……”
“哎哟包哥,你又来啦,爽快点接着说呀!”那个年轻的声音又不满了。
包大嘴那洪亮的声音又响起了:“你他女马的,我哪不爽快啦?我……我只是碰巧那时候老婆打电话来,急着叫我回去……回去吃中午饭,我才没把好戏看完!总之,后面我听一位当时也在场的熟人说,那个男的得救了!”
“得救了?没了呼吸也得救了?”鸭公嗓惊异说道。
“肯定啦,不然怎么能做‘神医’?不信你自己去问问,呵呵……”包大嘴说到这话茬便打住,然后开始瞎聊胡吹,我虽然心里很想得悉章神医到底干了些什么,但是琢磨包大嘴也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不再理会,吃完饭菜便自行离去。
本来这么一件事我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来都几乎忘却,可是今天,在这昏暗潮湿、诡异吓人的地下水道里头,我遭遇到此等前所未有的怪事,这才忽然忆起这件许久之前亲耳听闻的往事,顿觉欣喜若狂!
心中一个强烈的念头不禁一下子涌现出来:如果包大嘴那天说的属实的话,那老猪奇或许还有救!
犹如沙漠之中即将渴死之人看到一罐凉水,大海里面就快沉没之人瞅见一块木板,现在希望降临到眼前,怎能叫人不为之一振?!
“扑领母啊,我也搞不懂你死了没,但是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听着:千万要挺住啊,我这就带你去章神医那!”我大声朝生死未卜的老猪奇喝道,情急之下居然连老猪奇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都飚出来。
于是乎,我就在这近乎于漆黑一片的潮湿地下水道里头,一脚深一脚浅的,硬生生地把两百多斤的老猪奇扛到了地面。过程我不想赘言,总之借助小丫头的工具,又费了九牛二马之力,当我最后生拉硬拽地把老猪奇拉出沙井盖时,累得整个人像条死狗般趴在地上,几乎昏厥过去。
在几个路过的好心人搀扶下,我才勉强站了起来,谢绝他们送老猪奇去医院的提议,跌跌撞撞地拦下一辆人力三轮车,装上没有呼吸的老猪奇就往牌坊街赶。
好在牌坊街离这个大型停车场不远,三轮车夫又熟悉地形,左拐右闯,不消一刻钟就来到章神医的家门口。我在三轮车夫的协助下,七手八脚地把频临死亡的老猪奇抬到门前,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敲响了章神医的家门。
“快些开门啊,快些开门啊!”
我着急地望了望地上垂死的老猪奇,又迫切地敲了敲紧锁的大门,不由得手上用的劲又大上不少。
就在我以为屋里没人,满腔热望一下子跌到谷底时,那扇大门奇迹般地“吱歪”地打开了。
我不禁眉头一扬,喜出望外地脱口说道:“章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的……”
可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这位前来开门的人所震惊到了。
似瀑布垂洒而下的长发,似白瓷晶莹剔透的俏脸,似秋水盈盈清亮的大眼睛……
刹那间,我的泪水差点掉落下来了!
为我开启这扇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小烦!
对,是小烦,与我青梅竹马的小烦,也是我日夜思念的小烦。
对,是小烦,那个我曾以为会永远如睡美人般沉睡不醒、今天却如同兰花一般绽放在我面前的小烦。
可眼前这个让我魂萦梦牵的人儿,不是昏迷不醒,远在香港治疗么?
不是最近不知为何忽然断了音讯,像从我的世界一下子抹去了痕迹一般么?
为什么现在,小烦好好的一个人站在了我的身前,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伤病或后遗症?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我的脑海中,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狂喜,或是困惑,或是吃惊,我竟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启齿……
第一百零四章 无法可救
“小烦,你……你还好么?”我原本心中有着千言万语想对小烦倾诉询问,可临到口中却化为这句带着哽咽颤音的简单问候。
或许最简单的,也是最直接的吧。
“阿二哥哥,怎么是你?我,我很好……”小烦见到门外之人是我,一张俏脸上也带着惊奇之色。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老猪奇。
“老猪奇?!阿二哥哥,老猪奇他怎么了?”小烦失声叫了出来。
“别问那么多了,快帮我抬进屋再说!”我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吆喝着小烦一起将老猪奇抬入房门——毕竟儿女情长和人命一条,我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你是谁?来我这干什么?”
就在我和小烦正齐心协力地把老猪奇抬进屋里时,一个极为不友好的声音忽而传来,听在耳中极为厚重苍老,犹如堵在自个身前的一堵老墙一般。
我立马一抬头,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直挺挺地站在我的跟前,脸上带着不悦和威严。
这是一个清瘦个高的老人,有如严冬初雪落地的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条条皱纹,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那微微下陷的眼窝里,藏着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深邃明亮,看上去似乎巴不得立刻便要把我穿透一般。
我不敢怠慢,连忙低头做了个揖,恭恭敬敬地正色道:“晚辈阿二,见过章神医!”
“哼,你我素未谋面,又怎么知道我是章神医!”眼前的老人似乎对我未经同意便抬人进来的鲁莽行为极为不满,此时已转过身去,给了我一个拒人千里的沧桑背影。
我怔了怔,连忙用征询的眼光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小烦,见她点了点头后,才低声下气地哀求道:“章神医,我也是因为好友生命垂危,情急之下才鲁莽行事,落下礼数!在下一时糊涂,请莫介意,麻烦高抬贵手,救救我的兄弟吧!”
“嗯……”
章神医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烦一眼,这才回过身来,刚一抬眼瞅了瞅地上的老猪奇,脸上忽地带上了惊惧错愕的表情。
章神医挽起衣袖,埋头检查起躺在沙发上的老猪奇。只见他先是把了把脉,再试了试呼吸,又撑开了老猪奇的眼皮,突然别过头来,满是凝重之色地质问我道:“小伙子,快告诉我,你的朋友之前去了哪?”
听到这,我怔了怔,然后才回答道:“章神医,实不相瞒,我们去了开元寺对面那大型停车场的地下,竟然,竟然遇到了……遇到了一具白毛僵尸……”
“什么?你们去了……去了那?够了,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家伙,简直拿你们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章神医似乎极为恼怒,大声地喝断我的话。
紧接着,他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补充说道:“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知道个屁!那里以前是城南许驸马府的旧址!不过后来据说犯煞,家道便没落、凋敝了,再后来便给政f买断后,竟被夷为平地,实则并非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对,其实在下早……早也知道了。”
“哼哼,你知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章神医忽地冷笑着反唇相讥。
我大惑不解地望着章神医,心里却一心想快点对老猪奇施救,有些心不在焉却不敢敷衍,只好耐着性子说道:“我……我还真不是很……很清楚章神医的言下之意。”
章神医忽然眯起双眼,似乎在追忆些什么,不过眼神又立刻精芒毕露地盯住了我:“你看到过白毛僵尸的棺椁么?”
我点了点头,一边思索一边回答道:“看到了,外边好像是用‘三合土’密封的石椁,内装黑色木棺,最奇怪的是,尸身下边似乎……似乎垫着一块木板,上边还有‘北斗七星’的图样呢。”
“呵!然后呢?你怎么会遇上白毛僵尸?又怎么逃脱了?”章神医犀利地逼问,让我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我下去时,发现外部的石椁已经不知为什么给人炸开,木棺也给掀掉……”
“胡闹!简直是胡闹!”章神医又一次粗暴地打断了我,此时他的双眼闪闪地象是烧着什么东西似的,眉毛也竖起来,脸上还暴起了青筋,慑得我忍不住打一个寒噤。
“三合封印,七星古阵,就这么轻易给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毁去,真是天意啊!”章神医忽然发出一句感叹,让整个屋子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三合封印,七星古阵?”我有些难以置信地复述了这两个词组一遍,然后转头望向一旁的小烦,只见此时她也是满脸错愕,看上去也是大为震惊的模样。
“据说几百年前城南许府中,有一对同年同月同日犯煞怨死的夫妇忽然尸变,幸得当年几个得道的法师奋起合力,才利用三合封印和七星古阵把这两具受诅咒的墓主镇压在地下……”章神医说着说着,表情渐渐由一时的震怒化为持久的担忧。
听到这,我却大惊失色!
“两具?你说两具僵尸么?怎么我……我只见到一句白毛僵尸而已?”我骇得大叫起来。
“什么?只有一具?那另外一具呢?”听到这,章神医也是禁不住厉声询问。
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忽然瞄见躺在沙发上如同死人一般的老猪奇,心里一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通”双膝着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章神医,小的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啊!我下去地下,就是一心只为了我的兄弟!求求你,快些把他救活吧,他……他已经没有呼吸了,你再不施救,恐怕,恐怕……”
说到最后,我再也说不下去了,两行热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
“恕我无能,你请回吧。”没想到传入耳朵里,竟是如此一句冰冷的话语。
我不禁动心骇目,急得二话不说便上前一把抱住章神医的大腿,凄声道:“章神医,俗话得好‘医者父母心’,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兄弟他呀!”
一旁的小烦也是眉头紧蹙地对章神医说:“章神医,我也求求你了,救救我朋友!”
章神医摇了摇头,叹气说:“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无法可救!”
第一百零五章 神医异术
“无法可救?”我目瞪口呆地问道。
章神医点了点头,慢慢走到老猪奇身旁,忽地用两指撑开了他的嘴巴,于是我赫然看到了老猪奇的口腔里面,已经全部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快步走近老猪奇跟前,定睛一看,方才发现老猪奇的嘴巴里面不知道何时,已经染上一层紫色,就像无端端被人用颜料灌进去喉咙一般。
我觉得此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不禁抬起头望着章神医,结结巴巴地问:“章神医,我兄弟……他究竟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
章神医一边说着,一边翻过老猪奇上下两片厚实的嘴唇,然后再撬开两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最后用一根银勺拨开活脱脱大紫薯一根的舌头,我才察觉,老猪奇舌下的两个碧绿色獠牙口子——随着银勺掀开舌头,此时立刻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还不断朝外渗着恶心的汁液,那又丑又脏的感觉就像是乡下那种一百年都不曾刷过的厕所一样。
我瞪眼咋舌地望着眼前这咄咄怪事,呆若木鸡地傻站了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有些哆嗦地张口问道:“敢问章神医,这……这是什么病症?”
章神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指地说道:“几年前,我也收治过一位类似病情的男子,那时候他全身发紫,丧失呼吸,与死人无异,区别便在于还有微弱心跳。送他来的那帮土夫声称,他也是被一具白毛僵尸咬到……”
就在这一霎那,我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幕:地下水道最深处,有那么一个人,正面对面、手对手、脚顶脚地贴住白毛僵尸,宛如白毛僵尸的影子一般……
我头皮一阵发麻,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这才醒悟:原来那个时候,老猪奇就给白毛僵尸的獠牙咬到,中了尸毒!
我也是急了,一把紧紧攥住章神医的手,拼命乞求说:“章神医,我求求你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救活我的兄弟啊!”
章神医为难地答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要治你这兄弟的病必用异术,这当中需要有一味名贵的药引,可惜我这最后一份,已经在几年前给那个男子用了啦。”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声线了,声线渐渐激昂起来:“章神医,请你快说是什么药引!无论是再贵重再宝贝的东西,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追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带回来给我兄弟治病!”
章神医神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我,缓了口气说道:“天涯我想必你是不用去了,可海角估计你还是要去一趟的!”
我睁大双眼,一脸凝重地说道:“别说海角了,海底都去得!”
“我陪你去!”身边忽然传来声似银铃的一句,一回首,只看到小烦那张清秀却带着坚韧的脸庞。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本想对小烦说些什么,却听到章神医说出一句:“此物正是——泣珠!”
“泣珠!”我高声喊了出来,内心却压抑不住地狂喜!
“对,谅你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龙去脉,我告诉你吧……”章神医说完,正欲耍下权威掉个书袋,却发现我如同发疯似的在老猪奇身上摸来掏去,大惑不解之时正想开口制止我。
我全然不理,自顾着中了魔一般地在老猪奇身上不停捣鼓,同时心里狠狠地骂道:“Fuck!用不用藏得这么密实呀?快给老子出来啊,出来啊……”
最后好不容易地在老猪奇裤袋后边的钱包里,掏出一颗眼球大小的白色珠子,在章神医和小烦万分诧异的表情下,满头大汗地吼道:“泣珠在此,快些医治!”
章神医有些错愕,怔了怔,呐呐说出一句:“我本来还想对你说,这牌坊街有一位叫‘墨镜佬’的神棍,或许拥有此物……”
“这就是‘墨镜佬’送给老猪奇的,”我迫切地高声说道,“现在最珍贵的药引——泣珠也到了,章神医该为我的兄弟治病了吧?”
章神医点了点头,马上取来酒精炉、锡纸和银针,接着到后面库房取来几味我不了解的药粉,和折射着柔媚光芒的泣珠掺在一起,然后直接放在锡纸上用酒精炉加热。看到此情此景,我也禁不住凑上跟前,聚精会神地瞧着。
约莫半柱香时间,我便看到原本坚硬无比的泣珠渐渐松软,同时挥发出一种异香,让人闻之不由得心头泛起一阵阵苦楚,紧接着竟塞满了若失的伤感。
惊奇不已之时,我心头竟出乎自己意料地浮现出一个身影——那美艳迷人的面孔,那窈窕诱人的身材,居然是渡边云子!
此刻她却在我眼前泣不成声,犹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然后恋恋不舍地抽身走开,还不时哀怨地回眸,一双勾魂的媚眼却满是悲愁。
我顿时心防一松,泪水极不争气地“簌簌”而落,情不自禁地把手伸了出去……
“阿二哥哥,你怎么哭了?”
忽然之间听到一句,肩头也给拍了一下,我才如梦方醒,从眼前的幻觉中挣脱了出来。
我颓然往后倒退几步,扭头望了望,只见小烦正忽闪着她那明亮清澈的大眼睛,关切地凝望着我,柔弱无骨的小手此刻正搭在我的肩膀之上。
“刚我只顾着调配,忘了提醒这位年轻人:泣珠是鲛人泪水所化,本身便带有浓重的悲伤之意,误吸其气,便会忆起最痛之事最爱之人,甚至不能自已。”一旁全神贯注炮制药物的章神医忽然开口说道。
我这才明白自己着了道,有些心虚地望了望一脸真诚的小烦,便后撤几步,再不敢吸入半分泣珠蒸汽。
此时此刻,泣珠已溶化,和一起烧制的药粉混为一体,变成一滩牙黄牙黄的水液。
章神医小心翼翼地捧起锡纸,一手抬高已经断气的老猪奇的下颚,另一手往老猪奇的两个大鼻孔内分别灌入牙黄的泣珠溶液。
随着“咝咝”的一阵怪响,老猪奇全身如同通电了似的颤抖起来,由最初不易察觉的轻微振动迅速变成羊癫疯般的剧烈摇晃,一时间让旁观的我和小烦大惊失色!
第一百零六章 妙手回春
“章神医,我兄弟他……”我望着老猪奇怪诞的身体反应,焦虑万分地朝对章神医喊了起来。
章神医却一脸凝重,全然不顾我的喧哗,只是自顾着全神贯注地用手捻起银针,另一手解开了老猪奇上衣的扣子,裸露出胸膛。
然后章神医在我和小烦的注视下,用极为刁钻迅疾的手法,在老猪奇身上狠狠地连扎几针,动作快得连我的眼睛都几乎跟不上了!
就在我为章神医神乎其技的针法赞叹不已时,平躺在沙发上的老猪奇身躯忽然剧烈抽搐,整个背部极不自然地向上弯起,咋一看犹如沙发上架起一座拱桥一般。
我为这十分古怪的现象吃了一惊,连忙冲上前,正欲伸手按住老猪奇痉挛的身子时,忽然看到老猪奇已经挤作一团的五官中,骇然流出碧绿色的粘稠脓液。
面对七孔流脓的老猪奇,我“嗡”地一声头都大了,一时间手足无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章神医却不为所动,镇定自若地从怀里掏出掏出一根筷子般长短的银针,在我瞪大的双眼之下,让人极为费解地一针直接插入仍流脓不止的老猪奇的脑门。
老猪奇一直紧闭的双眼骤然张开,射出吊诡吓人的红光,发出一声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嘶吼,竟与不久前白毛僵尸的叫声如出一辙!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老猪奇全身骨骼关节一时间“哔哔叭叭”地响了起来,在章神医不大的屋子里回荡出叫人心惊胆颤的声响。
我骇得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又想问些什么,可是如鲠在喉,竟哼不出哪怕半句话语。
章神医估计大场面见多了,看上去依旧一副处乱不惊的模样,只是额头发鬓根处不知何时,已渗出不少黄豆般的汗水。只见他满头银发晃了晃,一把明晃晃的刺眼银刀已经变戏法般挚在手中,然后略显犹豫地迟疑几秒,才咬咬牙,如同下了重大决定一般地划开了老猪奇的喉咙!
我霎时间全懵了:这,这是演哪出哇?究竟章神医是要救治老猪奇还是要谋杀老猪奇啊,怎么二话不说便割喉啦?
还没等我开腔,章神医已经用银针从老猪奇喉咙的断口处,挑出一团白色毛发!
老猪奇喉咙给割开,非但没有流血,反倒让章神医从里头拣出白色毛发,这诡异无比的情景让我怔在那里,抬眼看到一旁的小烦,也是玉手掩嘴,显出极为困惑的样子。
章神医专注于手上的活,聚精会神地挑着老猪奇咽喉中的白毛,不一小会竟然挑出一大团出来,状若雀巢,白森森的让人感到即费解又害怕。
约莫一炷香时光,章神医在清理干净这堆怪异白毛之后,小心翼翼地合上老猪奇被割开的喉咙,在身边取出一罐药膏,涂抹在断口处,然后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汗水,这才站起身,同我和小烦一起关注着老猪奇的变化。
先前还如同起尸一般又是猛然颤抖又是嘶吼连连的老猪奇,此刻渐渐平复下来,胸口也不再起伏,连五官流出来那颜色诡艳吓人的脓液也慢慢干竭,情况已大为好转,我的心不由得一宽,暗自感叹不已。
此时章神医舒了一口气,用手指夹起一张小纸条,轻轻放置于老猪奇的鼻头上方。于是,奇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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