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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悠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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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懂得唇语,可以请问一下你们的店长,在哪里嘛?”萧南有些急切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女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口应道“她刚出去了。”说完女孩也有些惊讶,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这个男人是可以相信的。萧南只是感激的对着女孩笑了一下,就转身跑了出去。
“艾蜜,你在哪!”萧南边跑边大声的喊着,他想告诉全世界的人,他爱的是艾蜜,不管是以后还是将来,他都要守护着她。
艾蜜提着刚买完东西的袋子站在马路边等着红灯,大眼睛木然的看着前方,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只是这些都和她无关。现在的她变了,不再化妆,但是不化妆的她反而看起来更加有种不一样的味道,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已经没有了色彩,因为为她画上色彩的人已经走出了她的世界,是她亲自把他送到了别人的世界,想到这艾蜜有些自嘲的笑了。
当萧南有些定定的看着马路对面那个有着天使面容的女孩,那张脸他记得她在自己的手里写下的字他也记得,萧南轻轻的在自己的手心里重复的画着,不知不觉泪水就滴在了掌心上,“那是我爱你的意思嘛”抬头望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心里那种暖暖的感觉,让他的嘴角浮现出了那摸明亮而又幸福的笑。“艾蜜,艾蜜,艾蜜,。”萧南费力的冲着马路对面的艾蜜喊着。艾蜜微微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萧南,萧南看到艾蜜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就拼命的冲着她挥着手,又接着冲着马路对面有些迫不及待的大喊道“艾蜜,我爱你,没了记忆的萧南,还是爱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你。”萧南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就这么看着对面的艾蜜,好像十年前的黄昏一样,他安静的等着艾蜜的答案。而对面的艾蜜则是泪流满面的呆呆的站在那里,“你总是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艾蜜喃喃的说着,这个男孩从一开始就打乱了她的生活,让不喜欢笑的她渐渐的学会怎么去微笑,让她也可以享受到温暖,她怎么会不爱他呢,只是太爱了,说不出那简单的三个字,艾蜜抽泣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又用一只手轻轻抚摩另一手拇指指背,最后又指了指对面的萧南,她说的是“我爱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谢谢你爱我。”萧南的眼泪控制不住流着,他想也许是真的心会告诉你怎么做,心会带着你去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身边。
他的记忆里关于艾蜜的画面还是少的可怜,但是他知道他一直爱着她,即使两个人在世界的两头,他的心都会带着他一步步的找到世界那头的艾蜜。
可是当意外发生的时候,我们还是太过渺小,那时候我们会想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吵架,为什么要浪费那么多时间去装作不在乎,如果不在乎又怎么会相爱呢。我们都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来幼稚的向对方诉说着自己的爱,所以当意外发生时,才总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遗憾。可是我们也就只能无力的接受。
当那辆蓝色的卡车突然急转弯的撞到人行道上的艾蜜的时候,萧南的嘴角还残留着上一秒的幸福笑容,但是这一秒他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艾蜜被撞得高高的飞起来,然后重重的落在马路上,看着她的血慢慢的从她的身上流出来,萧南突然有些无力的跪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只是软软的没了力气,几乎是连滚带爬着才到的艾蜜的身边,作为医生的他看着那副被强烈撞击后已经变了形的身体,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绝望。只是疯狂的拼命用手捂住还在冒着血的伤口。
艾蜜张了张嘴,吐出了堵在嘴里的血块,费力的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萧南,他难过的样子总是傻傻的,艾蜜轻轻的用那两只还可以动的手指扯动着萧南的衣服,萧南这才从几乎于疯狂的状态中缓了过来,拼命的用手擦自己满是血的脸,却是越擦越脏,艾蜜看着看着嘴角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她一直都觉得她的一生很值得,因为遇见了他,他带给了她太多的东西。而萧南极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对着意识越来越模糊的艾蜜安慰道“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又像是安慰着意识模糊的艾蜜却更像是安慰着自己。
艾蜜刚想张口说话,就吐出了一口血,缓了好一会才又接着说道“小南,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的事你都会办到的对嘛。”看着艾蜜痛苦的样子,萧南只是拼命的点了点头,说不话来“我死了以后你要找个女孩结婚,生好多的宝宝,然后给他们买好多的泰迪熊,不要再想起我,好嘛。”萧南看着艾蜜渐渐失去意识的眼睛,能做的只是点头。脸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血水,只是萧南的心很痛,痛得说不出话来。而艾蜜满意的笑了,然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他说道“最后我可以,再一次撒谎嘛?”萧南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艾蜜笑着说完了她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蜜儿,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讨厌着小南,我很讨厌你,这辈子都不想跟你在一起。”
救护车总是来得很晚,此时的艾蜜已经在萧南的怀里笑着睡了过去,那么美,那么的安详。萧南面无表情的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把胸前的戒指一个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一个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然后挣脱了以为他也受伤了正准备给他抬到担架上的医生,有些步履蹒跚的向着马路中间走去,嘴角浮现的是一抹幸福的笑容,抬头看了看夜晚的星空,喃喃的说道“我也撒谎了,对不起,只是这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几个短篇
一
1、
寰流历三零六八年茶月,流霠国棠霂城,泫溟大神殿。
十二岁的女孩穿着曳地的白色华服,胆战心惊地走在红毯上。这身衣服是大神殿的神仆耗费半年的时光为她量身做的,用的是最昂贵的料子,纯白的底色上用银丝绣着睡莲的图案,远远看去仿佛闪烁着神圣的光,显得高贵而圣洁。她见过大神殿为自己准备的那些衣服,都与这件相类似,白色的华服绣着睡莲图样,只是在样式的剪裁、睡莲的形态和颜色上有些微差别而已。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往后的岁月,就只能穿这样的衣服了。
红毯两侧,是两列包裹在锃亮盔甲里的神卫,执着长枪,白刃在阳光下反着刺眼的光。她被这光刺得下意识地想要闭眼,但又突然想起祭司先前的告诫,不得不睁大了眼睛一步步走过去。
前方就是圣巫殿,她看到一些和自己穿着相似的人站在那里,居中的人却是一身灿烂的金色,手中还持着一支华贵的金色手杖。
圣主……她又有些胆怯,想到马上就要面对棠霂城乃至整个流霠国的精神领袖,就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倒在地。
但是不可以。这是圣巫女的册封大典,受封的人就是她自己。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徯颐的圣巫女,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从今往后的日子,就要在这里度过。
周围安静得让她觉得自己已经聋了。她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听不见自己的心跳,明明有微风吹过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离圣巫殿越来越近,她甚至能看到苍老的圣主脸上慈爱却漠然的神情。
是的,漠然。只不过是册封圣巫女而已,承认一种力量,囚禁一个灵魂……只是这样而已。
仪式一项项进行着。
她走到殿下,跪在地上,听圣主身边的祭司颂着泫溟女神的教义,那些训诫并不真是给她的,对于这些神职者来说圣巫们几乎都是异教徒,但每一个圣巫都必须服从于女神和她的人间代行者。
圣主举起手中的莲蛇净灵玉,宣布她从此成为圣巫女,徯颐的净灵圣巫女。然后老人走下台阶,亲手将那圣物交到她手中。
她捧了玉莲,称颂女神的荣光,感激圣主赐福。舍弃了那个俗气的名字,她是徯颐的净灵圣巫女,从这一刻起,这玉器就是她的身份,是她的名、她的恪守。
舟遥,舟遥,你还不曾真正活过,就已死去了。
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徯颐圣巫女的身份。
舟遥第一次见到却苏,是册封大典次日的事。那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女孩穿着绣新月的白衣,冷着一张秀丽的脸,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去,似乎完全没有与这个住在隔壁的新人打招呼的意思。后来舟遥身边的仆从告诉她,那是修习靖枢术的圣巫女,两年前受封,被授予的圣物是幻月却苏杖,因此称为却苏圣巫女。
靖枢术与舟遥修习的徯颐术不同,不能治疗外伤,而是驱除内在的病痛。象征靖枢圣巫女身份和力量的圣器“幻月却苏杖”是用传说中“千年开一花,又千年结一果,又千年果实落而没于土,再千年始发芽”的却苏神木做成的手杖,上端雕成弯月形,形制古朴,蕴藏却苏神木的不朽之力。
这些都是舟遥后来听却苏本人讲的,而在当时,她只知道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遭到冷遇,但舟遥觉得整个圣巫殿里有十三位圣巫和八位圣巫女,只有却苏圣巫女是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在这样陌生而冷清的地方或许能与她成为朋友。如果没有朋友,舟遥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下去。
于是,在进入圣巫殿半个月之后的一个晚上,舟遥做完了所有的功课,偷偷跑去敲隔壁的房门。
房间的主人让她进去了,却只是坐在书桌边,冷冷地看着她。她在对方的目光下局促起来,原先准备好的话忘了个精光,就那样尴尬地对视着。
“那,那个,”舟遥挣扎良久,终于结结巴巴地开口了,“我是新,新来的……我叫舟遥……”
然后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对方,不料却完全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却苏圣巫女用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沉默着。
“那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舟遥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我们是没有名字的,徯颐的净灵圣巫女大人。”她的语气淡漠,似乎不太友善。
舟遥再次碰壁,低下头委屈地扯着衣角,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请回吧。”
眼见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舟遥索性把心一横,大声道:“靖枢的却苏圣巫女大人,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么?我可以,可以叫你却苏么?相对的,你就叫我净灵吧。”
却苏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女孩竟然会对自己这样说话。在却苏成为圣巫女的这两年里,还从来没有另一个圣巫或者圣巫女这样同她说过话——对待这样一个小女孩,他们或是漠然或是谨慎,但是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对面那个大胆的新人,已经看穿她心思一般笑了起来。
却苏在那样的笑容面前低下头去,低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呢?”
舟遥笑得更灿烂了:“那是当然的吧,因为我们同年,又是邻居,而且——我觉得你很漂亮啊!”
2、
作为圣巫女的生活,远比舟遥想象的乏味。
每天除了研读各种书目和修习徯颐术之外,就是极其繁琐的各项仪式。她的生活是被仪式化的,从清晨一睁眼开始就会有专人来服侍她,所有的行动都要按照一定的规范进行,规矩的条条框框将她禁锢、僵化,而那些仪式化的进餐、修行,都是无人观看的。
“这些事情是做给谁看的?”她曾经这样问却苏,而得到的回答却是“这是表达对神的敬意”。
是的,这里是棠霂城泫溟女神的大神殿,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神的光环下进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神。但居住在大神殿西区圣巫殿的人们却是不同的,他们并非都那么笃信泫溟女神。
起初舟遥并不很明白,为什么大神殿要在各地寻找能力超群的医师和巫医、册封他们并在王宫和大神殿供养他们。被封为圣巫和圣巫女的巫医们分明有着不同的信仰,原本与神殿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就要像个清心寡欲的高贵的修行者一样接受供养?
在圣巫殿的几年里她逐渐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信仰是无法从病痛中拯救信徒的,信仰也无法创造“起死回生”的奇迹,能做到这些的只有医师和巫医。
这只是对信徒的一种控制手段而已。让圣巫们以大神殿的名义展现“神迹”,让信徒们相信信仰可以得到救赎……这就是为什么作为靖枢法师的却苏圣巫女每个月都要在公众场合出现两次,为病入膏肓的信徒治疗病痛。
至于为什么王宫中也需要圣巫,很显然是起到御医的作用吧。
但是对于舟遥,净灵圣巫女的义务就是忍受那种令人窒息的单调而禁锢的生活、在城主或者祭司们意外受伤的时候被请去施展徯颐术而已。
自由什么的,对她来说都已是远去的梦——一个连每日什么时候饮水、一次喝多少水、喝水的姿势如何都受到严格控制的人,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她的家人因她而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她的父母在得知她将要成为圣巫女时泣不成声,而自从她进入圣巫殿,就再也不曾得到过他们的消息。
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没有过去;将一切奉献给自己并不信仰的神,奉献给那些无人观看的仪式,奉献给位高权重的城主和祭司……这样的生活,她就像是被拔光了羽毛的美丽的鸟,被关在金丝笼子里,还要发出高雅的鸣叫。
再这样下去,会变得麻木吧,就像那些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的老圣巫一样,失去了对自己和他人的知觉,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我不要。宁可死了,也不要变成那样!
3、
二十岁那年的某一天,舟遥偷偷溜出房间,想要趁走廊里巡逻的人不注意,跑去隔壁却苏的房间。但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走廊那一头一名神卫正看着自己。所谓“神卫”就是神殿里的卫兵,只有对泫溟女神无比忠诚的士兵才能够被选进神殿,这也是他们的无上光荣。舟遥这时已在大神殿住了八年,知道几乎所有的神卫都是一个样子,对圣巫们恭恭敬敬,但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与规矩不符的行为。神卫与圣巫的关系,其实就和狱卒与囚犯的关系差不多吧!如果被他们抓住了,大概会被上报祭司,然后等着处罚吧。
她咬了咬牙,心里暗自咒骂今天运气真背。
果然,那名神卫向她走过来。包裹在轻甲中的身体看起来很矫健的样子,而那张年轻的脸,竟然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舟遥愣了一下:我没看错吧?他在笑?!
“净灵圣巫女大人,”神卫向她行礼,却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微笑,“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么?”
“不……没什么事。”舟遥向后退了一步。
“那么,请问您为什么要擅自离开自己的房间呢?”神卫毫不避讳地看着她,笑得颇具深意。
哼,原来就算是个会笑的家伙,也还是少不了要把我赶回去啊!舟遥心中冷笑,倒是什么也不怕了:反正早就没有人身自由可言,就算挨罚又能怎样?毕竟除了限制行动,谁也不能对圣巫怎么样。
于是索性道:“我正打算去拜访却苏圣巫女,想找她聊聊天。”
“原来是这样。”神卫笑着点了点头,又对她行了一礼,“那么是我冒昧了,请净灵圣巫女大人恕罪。属下这就告退,希望您聊得尽兴。”
说着,他就真的转身走掉了,留下舟遥惊讶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神卫,竟然放过了我?怎么会……
等她回过神来,他早就不见人影了。舟遥把心一横:受罚就受罚吧,管它呢!随即敲开了隔壁却苏的房门。
“却苏却苏!你听我说,我刚刚碰到一个很奇怪的神卫!他——却苏?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却苏坐在床上,脸埋在膝间,身体微微颤抖着。
舟遥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却苏。却苏应该是优雅而高贵的,无论什么事情都平和地应对,让她觉得有些无法亲近。
而这样哭泣着的却苏,却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但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却苏如此伤心?
却苏的父亲去世了。这是却苏偶然间从仆从们的闲聊中听到的。一般来说接受册封后的圣巫就要与家里断绝一切联系,除非是圣巫去世,否则家属是不会知道任何消息;但圣巫家中如果有特殊的情况,会有人向大神殿汇报,只是这些消息是不允许告诉圣巫本人的。因此父亲去世的消息,如果不是却苏偶然间听到,大概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父亲是被一种却苏能够救治的疾病夺去了生命。如果却苏能早些知道父亲生病的消息赶回去的话,父亲也就不会死了。但是却苏是圣巫女,即使是家人病危也不能伸出援手,就算是知道了,也只能在大神殿等待着死亡降临到自己的亲人身上。
因为却苏是大神殿的圣巫女,而不再是父亲的女儿。
舟遥无力安慰哭泣的却苏。也许就在她为却苏而伤心的时候,她自己的亲人也在死亡线上徘徊,而她却不会知晓。
“我不要当什么圣巫女……”却苏在舟遥怀里抽泣着,“我不是,我不是却苏……我只想做云帆啊,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的云帆……”
舟遥心里一沉:原来这就是你的名字么?
“云帆,”舟遥轻拍着她的背,“尽情地哭吧,云帆。以后也许就不会有泪水了。”
以后,也许你我都只会剩下一颗麻木的心,感受不到痛苦,也再没有欢乐,成为真正的圣巫女。
但是,至少在我们还真正活着的时候,我不会再叫你却苏了……云帆。
从云帆房里出来,舟遥又看到了走廊尽头那个奇怪的神卫。他像是早知道她会出来一般,正笑着看过来。
舟遥犹豫了一下,向他走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神卫也没料到一个圣巫女会有这样的举动,似乎吓了一跳,警惕地瞪回去。
“你,你们这些家伙,究竟对我们隐瞒了多少事情?是不是就算我们的家人全都死光了我们也不会知道,还像个木偶一样在这里过着锦衣玉食却没有任何自由的生活?!是不是非要看到我们活得像一群死人你们才满意?!回答我,是不是?!”
面对舟遥一连串的质问,神卫无可奈何地看了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其它人在巡逻了,才小声说:“你这么大声地说话会把别人引来的,到时候就不是关几天禁闭那么简单了。你知道对于反抗大神殿的圣巫,他们是如何处理的么?”
舟遥惊了一下,理智压住了怒气,也有些紧张起来,四下看了看。
神卫趁机从她手中挣脱出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回到自己的房门前。“趁他们没发现,你还是回屋休息一下吧,不然出了事也没人救你。”
他后面那句话让舟遥一下子又气愤起来:“让我死掉最好,不然我迟早会变成活死人!”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净灵大人,不要动辄就把死亡挂在嘴边。”神卫一边说,一边打开房门把舟遥推了进去,“要发牢骚也要找个恰当的时间地点和对象吧,我好歹也是个神卫啊!”
突然想到云帆的话,舟遥皱着眉一板一眼地对神卫说:“不要叫我净灵,那不是我的名字。”
“是是是,圣巫女大人。”说着,神卫就要把房门关上。
“我叫舟遥。”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鬼使神差地对一个陌生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属于圣巫女,却是她唯一的名字。
圣巫女是没有名字的,可她依然是舟遥。
神卫愣了愣,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而门就在他眼前关上了。
舟遥……他眨了眨眼睛,可眼前只有一扇装饰华丽却又再普通不过的门。
4、
那之后半年,舟遥一成不变的生活终于出现了些许波澜。
一日深夜,她被近乎粗暴的敲门声惊醒,有人前来传达大神殿的命令,要她即刻前往医室救治伤者。而等她匆匆忙忙地在仆从的服侍下把那身繁琐的圣巫女白衣穿戴整齐走出房门的时候,正碰上隔壁的云帆,也就是却苏圣巫女,也奉命出动了。
云帆手执幻月却苏杖,而舟遥则捧着莲蛇净灵玉。两人打了个照面,微微点了点头,就各自前往了不同的方向。碍于众仆从在场不能与云帆随意交谈,舟遥于是在心里猜测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夜召唤两名圣巫女实施救治。
大概是有什么人受伤了吧。这个猜测很快就在医室里得到了证实。一名神卫被其他人抬着送进房间来,舟遥看了伤者一眼,从胸口到下腹的巨大伤口触目惊心,但伤者还有意识,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也有狰狞的血迹。
另一名神卫向她禀报了方才发生的事:三名刺客潜入大神殿企图刺杀圣主,所幸被这名神卫发觉,舍身为圣主挡了一刀并协助击倒了刺客;圣主并未受伤,现已召却苏圣巫女前去探视,而这名立下大功的神卫则交由舟遥治疗。
屏退了诸人,医室里只剩下她与伤者两人。舟遥对那他微微一笑:“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啊,神卫先生。而且,这次是你落在我手里了。”
伤者正是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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