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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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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条就放心了。”柳一条笑着站起身来,向李德臣告别道:“时至正午,一条就不在这打扰了,下午就劳烦李老丈到我那里走了趟,把每户要分得的土地测量出来,落定到每一户的头上。明天就正式开始动土开垦。”
“东家请放心,”李德臣牵着柳无痕将柳一条送出门外,道:“吃过午饭小老儿就带着器具去拜访东家。分配那些土地,一个下午就足矣。”
柳一条接过柳无痕的缰绳,翻身而上,在驴背上向李德臣拱手道:“那咱们就下午再见,柳某先告辞了。”说着一拍柳无痕的屁股,便绝尘而去。
“东家慢走!”李德臣冲着柳一条的背影行了一礼。之后便满怀着欢喜回到了家里。
“爹!”李彪这时已到了堂屋,正喝着柳一条喝剩下的茶水。见李德臣进来,赶紧将茶碗放下,站起身怯怯地叫了一声。看得出,李彪很畏惧他这个爹爹。
“嗯,乖!”李德臣反常地没有出言责怪,而是拍了拍李彪的脑袋,温声对他说道:“彪儿,你去灶房跟你娘说一声,今儿个爹高兴,中午煮上一锅干饭。咱们一家好好庆祝庆祝。”
“干饭?!”李彪的眼前一亮,好久没有吃过干饭了。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小跑着便向灶房冲去。边跑嘴里边嚷嚷着:“娘,爹让煮干饭!爹让煮干饭!”
“呵呵”李德臣捋着下巴上那撇干巴巴的胡须,轻笑起来。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以后待耕作踏上正规,他们家两个男丁,每个月就可有二十五文银钱的进项,那时别说是干饭,就是寻常的青菜他们也能买上一些。
这些都是东家的功劳。
李德臣虽然有些贪财,但却也是一个懂得饮水思源的人。所以,心下对柳一条也越发感激起来。
回到家,把柳无痕在牛篷下拴好。柳一条走到了柳老实的旁边。
柳老实此刻正抱着一个柳氏耕犁,翻来覆去的瞧看。就像是在看一件挺稀罕的物什一般。
“爹,这些犁头不错吧?”柳一条凑过去,轻笑着小声地道。
“哦,你回来啦。”柳老实闻声,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随即指着地上的犁头问道:“这些便是你在袁方那里定做的耕犁?嗯,样子很怪异,不过如果用来耕作的话,应该会比直辕犁好用一些。”
柳老实指着柳氏耕犁犁盘的位置说道:“这个东西似乎可以让犁身自由转向,还有这两个小零件,”老柳又指着犁评和犁建,道:“竟可以调动耕犁身下的支柱,这不就可以控制犁铧翻地的深浅了么?真是妙啊,袁先生真是大才,竟能想出并做出这等耕犁来。”
柳一条笑了笑,柳老实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有着几十年耕作经验的资深农户,能瞧出柳氏耕犁的妙处来,倒也不算奇怪。他对老柳说道:“爹,这个犁头的妙处岂止只有你说的那些,其中还有很多东西,只有你亲自试耕过一次之后,才能够完全体味出来。”
柳一条接着说道:“嗯,明天便是我那三十二顷荒地动土开垦的日子,爹要是有兴趣的话,大可以去试上一试。想来用上一次,爹便会喜欢上这种耕犁。”
“明天?”柳老实将目光从柳氏耕犁上移开,惊诧地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一条,日子是不是早了点,现在可连二月都还没到。哪有人会像你这么早动土?”
“不早了,爹。”柳一条解释道:“我的那些田地,全都是搁置了多年的荒地,土质坚实,难以翻掀,要是全部开垦下来,就是用这种新式的犁头,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正好能赶上春耕播种的时机。所以说,现在开始垦耕,时间上刚刚好。”
“嗯,你说得有理。”老柳点头咐和。“既然要开垦荒地,那些佃农你可已安排妥当?要知佃农是出了名了圆滑,桀骜,大都是一些犯过朝庭律法的主儿,你要多加注意一些才是。再有,日后耕地方面的事务,若是有需要爹的地方,你尽管开口。爹虽然没有多大本事,但是在耕作上却还是可以帮衬你一些的。”
“我晓得的,爹。”柳一条应声说道。
那些佃农里面或许真有一些桀骜不训之辈,但是如果有足够的食物,就是再残暴的狼、虎、熊、豹,也有被人给训服的一天。而且,柳一条手下的佃农,大都是王魁以前亲手挑选出来的,就是有再刺儿的头,也早已被王魁给磨平了。
“不过帮忙就不用了,爹,你还有一百多亩田地要耕种,到时哪还会有闲暇再顾及其它?”柳一条谢了老柳的好意,老柳能有这个心,他就已经很高兴了。而且论种地的本事,他老柳并不见得会比他这个小柳高明。
就种地的理论知识,柳一条甚称这个时代的农学大师。
柳老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柳一条说的是实情。真要到了忙的时候,他连自己的地都顾不住,又怎能去帮柳一条?
“哦,对了,刚才亲家那边来人了。”柳老实忽然想起这个事儿来,对柳一条说道:“一件长衫,一封书信,便是出自己楚楚那丫头的手笔。我跟你娘都不识字,不过那袭长衫你娘看了却是赞不绝口,我看着也好看,你也去看看,穿到身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书信?衣衫?柳一条眼里露出了笑意,心里面不禁也多了一丝柔情。随着老柳进了堂屋,只见到正厅的客桌上正放着一袭青色的长衫和一只装着书信的竹筒。
把长衫放到一边,柳一条竟直拿起竹筒,拆开里面的信笺,只见上面只写了一排清秀的小字:“一袭薄衫,敬与公子,望笑纳。张楚楚,字。”
短短几个字,却透出了无穷的蜜意。这个未婚妻,倒也是个知心的人儿。
第94章 公孙武达的怒火
柳一条小心地将信笺收好,然后拿起桌上的衣服,到房间里换上。
长衫的大小胖瘦竟都是那般的恰到好处。
柳一条伸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两圈,不紧不松,转动间没有一丝羁绊的地方。那个张楚楚倒是有心了,仅见过两次面,她就能做出这么一身合适的衣服来。
柳一条穿着新衣走到正堂,柳老实柳贺氏都在。
“我说得怎么样?”柳贺氏笑着走到柳一条的身边,前后扯了下柳一条的衣衫,详细地打量了一番,对老柳说道:“楚楚那丫头心灵手巧,做出的衣裳定是不会让人失望。你看,一条穿上这身衣服,整个人变得都贵气了不少。更像是一个富家的公子了。”
“嗯嗯,”老柳附声点头,也笑着说道:“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这个媳妇儿的手艺倒是真的不错,你看,衣服穿到身上,连大小都那么合适。不胖不瘦,不松不紧,一点也不比你老婆子差。这个媳妇儿,娶得。”
看老柳的样子,像是已完全忘记了先前张楚楚考柳一条时,他心里的不快。这么能干的儿媳妇儿,谁不想要?
“好了,爹,娘,你们再夸就要把她涞教焐先チ恕!绷惶醯屯房戳讼律砩系囊律溃溃骸罢馍硪路迷蚝靡樱侨床皇室擞谄匠5母鳌O碌氐幕盎故堑梦夷锔龅囊律巡判小D镒龅囊路┢鹄床沤惺媸剩?
柳一条轻笑着小拍了柳贺氏一记马屁。
“呵呵,你这孩子,就会逗娘开心。”虽然明知道这是在奉承,柳贺氏还是很开心。能被儿子这么夸赞也算得上是一种幸福。她轻笑着向柳一条吩咐道:“好了,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去洗个手,马上就要吃午饭了。”
“哎,知道了,娘。”柳一条应了一声,又回到房里,将新衣服换下。
这件衣服,正如柳一条所言,只有在走亲访友,或是朋友聚会时才适合穿出。平常居家劳作,只穿一些简单利落的衣物便可。
不过,这赖好也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按理,他们老柳家要有些回应才是。不然寒了人家姑娘的心就不好了。
所以,在午饭之后,柳贺氏便从里屋拿一只碧绿色的翡翠手镯来。递于柳一条道:“一条,下午你把这个给楚楚送去。算是一种定情的信物,咱们柳家的媳妇儿都要有一个。另外,你也跟楚楚回一封信去,别冷落了人家。这个媳妇儿,娘喜欢,你要是惹得人家不高兴了,娘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娘。”柳一条接过手镯,爽快地应下。
他原本也就有这个心思。只是一直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现在柳贺氏给拿了出来,那是再好不过。
“我去二条的书房。”跟柳贺氏打了声招呼,柳一条便钻到了柳二条的书房里。那里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不过,要写些什么呢?
柳一条摸着下巴,咬着笔杆儿,想了半天,终于让他给想到一首后世的经典情诗来,便提笔在雪白的纸张上写道:
鹊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正宗的柳氏书法,柳一条拿起纸张,在上面轻吹了两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待纸上的墨迹全部干涸后,才小心地将纸卷起来,塞到专用的信筒里。
“大老爷,二老爷!”陈坤走进大厅,冲公孙武达,公孙文达哥俩拱手施了一礼,道:“属下依大老爷的意思,已将刺客背后的主人找到。特来禀与两位老爷知晓。”
“哦?这么快?”公孙武达坐直了身子,眉头挑了挑,怒声向陈坤问道:“到底是哪一个小羔子做的?!你快快讲来!”
“回大老爷话,”陈坤小心地抬头看了两位老爷一眼,然后小声地回答道:“凶手是,魏王,李泰。”
“什么?!魏王殿下?!”公孙武达与公孙文达同时站起,老哥俩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惊讶。魏王?一向以仁德,礼仪著称的皇上第四子,怎会做出此等龌龊阴毒之事?这比说凶手是刘鹏时还难以让他们相信。
过了良久,公孙文达又坐下身,率先开口向陈坤问道:“陈坤,这种件事情事关重大,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讲,你确定这次的消息确实属实?不是又被什么人给误导了吧?”
“二老爷!”陈坤红着脸,毅然向公孙文达说道:“将军府的秘探,决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这次的消息,若是再有差错,坤愿以人头献之!”
“那倒不至于,”公孙文达知道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伤了人心,便冲陈坤摆了摆手,道:“老夫并非是不信于你,只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罢了。你且将探到的详细情况说上一遍。”
陈坤是公孙府根底的家将,从小在公孙府长大,公孙武达公孙文达自是信得过他。所以并不存在信不信任的问题,只是这次他带来的消息着实是大了一些。大到完全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魏王,那是什么身分?皇帝老子的儿子,未来皇帝的候选人之一,是他们公孙家能惹得起的么?
公孙文达看了公孙武达一眼,他这个大哥行事虽然有些莽撞,也得罪过不少朝中的权贵之士。但是有些地方公孙武达是绝对不会去碰触的。其中皇子就是其中的一项。不结党,不营私,也从不依附于某位皇子。大走中庸之道。
所以他们公孙府断是没有得罪过魏王,魏王更是没有理由派人来行刺公孙贺兰。
难道他是冲柳一条来的?这就更不可能啦,柳一条虽有些本事,但终归还只是个农夫,这一辈子更是连三原县都没有出过,怎么会有机会去得罪一个堂堂的魏王呢?
“二老爷,”陈坤弯身回答道:“经属下百般查证,前几日出手行刺少主的那个阉人,姓何名清。是前朝遗留下来的一个内侍,今年已有七十二岁,武艺高强,习有少林金钟绝艺,一般刀枪都难以伤其分毫。他于三年前,被魏王的密府收录,因武艺高强,一直被任命为密府首领,专门从事对一些重要人物的刺杀任务。”
“密府?那是什么?”公孙武达觉得有些不对,听起来这个魏王李泰,并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这个属下也是刚刚得知。”陈坤说道:“密府是魏王殿下于贞观七年,私底下秘密组建起来的一个小型死士组织。收录的全是一些武艺高强的亡命之徒。是魏王用来剪除异已主要臂膀。”
看了公孙武达和公孙文达一眼,陈坤接着说道:“这个密府,是属下在密查凶手的过程中偶然发现的。它的主要密会地点,便在长安城东郊外的‘归一山庄’,密府的人数大概有一百二十余人。现在统一由一个叫做姚洪的人管理。”
死士?刺客?这个魏王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他还敢刺杀朝中的大臣不成?
公孙武达看了公孙文达一眼,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想起公孙贺兰身上的伤势,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狰狞的狠色。
魏王又怎么样?皇子又怎么样?敢伤我公孙府的人,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陈坤!”公孙武达厉声对陈坤说道:“你去派些人,悄悄地去把这个密府给我端了,记得一个活口都不要留!我要让他知道,敢伤我小兰儿的下场!”
李泰不能杀,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下也不能杀么?哼!
第95章 貌似找茬儿
李德臣是个勤快的人,做事也很讲究效率,这不,刚吃完饭,他便领着他们家大小子李彪来到老柳家。随身携带着一大段的绳索和一小布袋的草木灰。
“东家好,柳老爷好。”李德臣拉着李彪给老柳和柳一条行礼,看起来还是那般的拘谨。
柳一条冲他们拱手道:“李丈仗辛苦了。”
“是啊,李老哥这么早来,还是先进屋里喝口茶水歇息一会儿吧?”老柳很不习惯这么着在院中待客,感觉上总是很失礼,便笑着邀请李德臣父子进屋叙谈。
“不不不,”李德臣忙摆着手道:“柳老爷不必跟我等客气,我们父子二人站在院中即可。柳老爷和东家不必顾及我们。”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柳一条已是见怪不怪。扭头对老柳说道:“爹,这李老丈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太过执拗。你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说着柳一条起身对李德臣说道:“既然李老丈不愿进屋歇息,那咱们此刻便出发吧。那三十二顷又三十亩土地,若不早些,这一个下午怕是不够。”
“东家所言极是,东家先请!”李德臣牵着李彪,恭敬地给柳一条让路,然后紧跟在柳一条的后面。
现在正值一月,天气还没大暖,农田里面光秃秃的,看上去一片的萧条。
柳一条他们走了不到一刻,便到达了地头儿。
柳一条指着眼前的苍茫茫一片,对李德臣说道:“李老丈,这便是我那三十几顷田地了。在边界处都有村里面给标定的界限,你老就看着划分吧。”
“是,东家。”李德臣静静地看着这片一眼都望不到边的荒抚田地,轻轻的点了点头。才三十顷而已,不多。以前再多的土地他老头子都见过,耕过,种过。
李德臣把绳子从李彪的肩上拿下,对柳一条说道:“东家要是有事可自行离去,这些琐事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就可。最多到傍晚时分,我们父子便可将这些田地分好。到时再到东家府上报于东家知晓。”
“嗯,那就有劳李老丈了。”柳一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便是当地主的好处了,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亲历亲为,有事情的时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会有人去为你办妥。
柳一条转身刚要离开,一阵清风吹来,把一股刺鼻的异味带到了柳一条的鼻子里。
是夜香。
柳一条停一脚步,忽然想到,在这个地头,他还曾雇人挖了一个大型的池子,用来装盛夜香。现在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里面的夜香积攒了多少。
柳一条伸手止住李德臣即要测量的动作,开口吩咐道:“李老丈,测量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且随我来看一样东西。”
说着,柳一条拉着李德臣,顺着几日来,夜香郎们辗出来的车痕,往地里面走了走。一股更加刺鼻的味道向他们扑来。柳一条忍不住都捂上了鼻子。这个味道确实难闻。
“东家,这是?”李德臣奇怪地向柳一条问道,这块地里怎么会有如此难闻的恶臭之气?这个新东家到底在搞什么明堂?
柳一条冲李德臣笑了笑,又加紧往前赶了两步,冲他说道:“李老丈莫要心急,待见到之后,你自会知晓那是何物。”
“夜香?肥料?!”待看到这个直径约有十米的巨大粪池之后,李德臣意外地惊叫起来。种了这么多年的田地,他自然是知道,这些粪便,可全都是庄稼人的宝贝啊。
“东家,这么多夜香你是从何处寻来?”半个池子的黄白之物,寻常人家就是就是积上一年两年也积攒不到这么多啊。东家是怎么弄到的?李德臣再一次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柳一条。
柳一条见李德臣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竟还是面不改色,呼吸如常,好像跟本闻不到空气中弥散出来的气味一样。心下着实佩服,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农人。比他这个半调子强多了。以前实习的时候施肥也全是用的化肥,哪见过这么原汁原味的农家肥啊?
“这是柳某从县城夜香郎处收集而来,以作日后耕作的施肥之用。”柳一条也充好汉似地放下掩口的衣袖,道:“每日清晨都会有人把肥料送来。不过对于三十二顷田地来说,这一个池子着实是小了一些,所以条想劳烦李老丈,要求划分出的二十组人里面,最好每一组都能在田头再挖出一个来。”
“东家放心。这些就交给小老儿了。”李德臣点着头,一脸热切地看着柳一条,这个东家是一个实干的主儿。
收集夜香的事情很多人都想过,不过真正着手实施的却几乎是没有。小户人家收不起,大户人家不屑为。
这是一个怪圈,知道夜香好处的买不起,买得起得又不屑于夜香的污秽。所以,很多大城市的夜香,都被夜香郎们给倒进了护城河里。
“嗯,那就有劳李老丈了。一条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柳一条终于有些受不住,再一次地捂着鼻子,转身快步离去了。
李德臣则又满意地在粪池旁边呆了一会,才去找李彪开工。
柳一条回到家,把先前写好的信笺和柳贺氏拿出的玉镯揣放到怀里,跟老柳和柳贺氏说了一声,便骑着柳无痕出门儿了。
看媳妇儿,送信物。时至今日,柳一条已决定要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立业了。
既然过去的事情再也改变不了,那就让他随风去吧,毕竟,人,总还是要活着的。
到了张家,发现张家竟有客人在。
是一个书生,张楚闻的同窗。
见张楚闻领着柳一条进来,他便也站起身来,冲柳一条微行了一礼。
“楚闻兄,这位公子是?”柳一条看着那书生,身材修长,眉清目秀,长得一副好相貌,倒是有几分做小白脸的潜质。柳一条的眼睛有些小红。
“呵呵,一条贤弟,为兄这便来为你们介绍。”张楚闻笑着指着那书生道:“一条贤弟,这位公子姓黄,名乘风,字飞云。三原俊才,今年科试与小兄乃是同科。”
完了他又像黄飞云介绍道:“云飞兄,这位便是我刚对你说起的那个妹夫,柳一条。难得你们今日能在楚闻这里相遇,要好好亲近一番才是。”
“飞云兄!”柳一条率先拱手为礼。
“一条兄有礼了。”黄飞云抬了抬手,不过表现得却不是很热情。
待三人分宾主落坐后,黄飞云向柳一条拱手道:“听闻一条兄已与楚楚小姐定下婚期,不日即将共结连里,飞云在这里恭喜一条兄了。”
“多谢飞云兄,能得楚楚姑娘青睐,是一条之幸也。”柳一条看黄飞云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善,知道他定还有后话,便轻笑着点头回应。
果然,柳一条话音一落,黄飞云便出言刁难道:“能连过楚楚小姐三关,柳兄定是当世大才,文才也定然是胜过飞云良多。飞云前日遭遇两道难题,苦思多日却终不得其解,今日有幸与柳兄一晤,还望柳兄能够教我。”
是个找茬儿的。
知道张楚楚的三关,定然是一个求亲失败的破落户。
他这是在向自己挑战。
柳一条看了张楚闻一眼,见张楚闻正不停地冲他摇头使眼色,柳一条冲他轻笑了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拱手对黄飞云说道:“飞云兄谬赞了,一条只是一俗夫耳,论才学,哪能及得上飞云兄之一二。”
“不过,”柳一条语气不变,仍是客客气气地对黄飞云说道:“飞云兄若是真遇到什么难题,一条厚颜,倒是可以为飞云兄参详一二。”
第96章 所谓的书法难题
古代读书之人,所提难题不外乎诗词,歌赋,联偶。
柳一条怎么说也是背过唐诗宋词,唱过流行歌曲的人,岂会被一个唐朝的书呆子难住?而且这个书呆子明显是不忿楚楚下嫁,故此才故意刁难与他。
这是一种挑衅,看着黄飞云不屑的眼神,柳一条心中火起,老子娶个媳妇儿哪轮得到你个小白脸儿来说三道四的?
“飞云兄请讲!”柳一条自信地向黄飞云伸手示意。
唉,张楚闻见此,不禁暗中摇头叹气,他这个妹夫怎么这般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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