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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凤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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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洛歌转身那一刻,她见到了月萧然愕然愤怒的神情,他看着她的眼神灼灼发热,他怨她的不守承诺。
凤洛歌一言不语,她别过头,注视着平宁王的墓碑,上面的碑字鲜艳血红,仿若是今早才刚刷上去的红漆。
冥冥之中,凤氏一族与皇家有着密切的联系,带着这副身体见到皇上的那一刻,凤洛歌才知晓,她穿越的命运再也无法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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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㈠“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出自白居易《牡丹》。
㈡“好折待宾客,金盘衬红琼”,出自(北周)庾信。
O(∩_∩)O哈哈~,亲们,天冷注意保暖啊!喜欢动漫的亲们,我觉得“妖精的尾巴”不错啊!我看得很激动啊。
第七章 月色冷如霜
淡月疏星,夜深露重,凤洛歌一身单薄轻纱,斜倚在窗棂前,蹙眉静静地望着天上的一轮皓月。清风徐伴,吹起凤洛歌额前的一络细发,她扬手轻轻拂去,惆怅地低低叹了一声。
“为什么叹气?”身后陡然响起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
凤洛歌吓了一跳,转身看了眼月萧然,只见他面上不喜不怒,只是手中却紧紧地攥着一束杏花。
微怔了下,凤洛歌盯着月萧然狭长的凤眸,挑起黛眉轻笑道:“王爷好兴致,深夜光临凤鸣阁,难道是折杏花来了?”
“你还有胆提杏花?”他的墨眸中微微孕着愤怒与点燃的火焰,神色深沉得犹如暴风雨前的阴郁与沉闷。
“为何不提?是王爷将我比喻成杏花的。”凤洛歌回以月萧然一个淡淡的笑容,继而望向满庭院中已然光秃空荡的杏树枝头,轻哼道:“王爷喜欢的是牡丹,却又怪杏花占了春园,我提议将杏花摘下做忌拜用,不是刚好帮王爷清了这些碍眼的烦物?”
“你是在怪本王看低了你?”月萧然走到雕花檀木椅上,甩手将手中的杏花扔到桌上,顿时,花束在空中洒落,杏花飘飘而下,铺满了整个桌面,花香流溢四处。
他的眸底一片深邃,凤目锐利地凝视着她,神色阴恻道:“本王问你,你此次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凤洛歌不语,只是慢慢踱步到桌旁,伸手将散乱的花枝一枝枝重新整理到一起,微风由窗外吹进屋内,她的长发随风而舞,一股与杏花香截然不同的清香淡淡散发,那是梨花的芬芳,是她傍晚回到凤鸣阁,在妆台上发现的。
呵,知道她喜欢此种发液的只有逸尘了,没想到他竟来过萧王府。一思及此,凤洛歌心中的苦涩才有了细微的缓解。
僵持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悬宕了许久,凤洛歌始终埋头静静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花束,终于,月萧然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他粗暴地扯起凤洛歌的皓腕,怒道:“别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你回来是为了做什么!凤洛歌!我警告你,不准你伤害卫可卿,不然……”
凤洛歌蓦然抬头,眼中的冷淡与生疏让月萧然不由得刹住话尾。
她望着他,眸中的淡柔消散,转而覆上一层薄霜,对他露出冷意,寒声道:“不然王爷想如何?杀我?让我如这满园春杏一般,未花开满季便已香消玉损?”
她用力地甩开手,挣脱他的束缚,唇角勾起冷笑,似嘲讽似生气似委屈,微微哽咽的话语中流动着一股坚忍的不屈。
“王爷有没有想过,我可是自愿回来?若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一年前凤洛歌的坠崖能成为所有事情的落幕。若可以,我更希望我与你不是夫妻,有缘的话,我们萍水相逢的相处会比现在的关系更好!可惜不是……从在这个世界苏醒那一刻,我就注定逃脱不了凤氏一族的命运,此生,我任何的希望与期盼都会变成奢望。试问,王爷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月萧然盯着凤洛歌不禁眯起了眼,在她澄净的涟漪双眸注视下,渐渐起了狼狈之意,强硬的眉角微微松柔了几许,他……是否对她做得有些过分?
见月萧然没有回应,凤洛歌失笑低头,喃喃道:“罢了,你是不会懂的。”
那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被主宰而毫无反抗能力的失落与惧怕,他一个从小便娇生惯养,要风得雨的人又怎么会理解?
凤洛歌转身走到紫檀衣柜前,从里面随意拿出一件淡色斗篷,披在自己身上,无力地朝门口走去。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哪里?”月萧然皱眉,眸中带着不解,更有担忧,只是他自己未有发觉,而背对着她的凤洛歌更无从可见。
“看风景。”凤洛歌淡声答道,推开了门,裙角一扬,如一阵轻风瞬间在月萧然面前消失。
月光轻柔,仿若一层广袤无垠的银纱静悄悄地披盖着大地,只是凤洛歌却无心享受这天上赐予的温柔抚慰,她望着自己月光下的斜长身影,内心感到无尽的落寞。
她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还未死去前,她不过是一名平凡的上班族,即使社会有多现实,有多黑暗,她也只是名普通的女青年,习惯了公司里的尔虞我诈,闲言恶语,却仍旧怀有自己小小的梦想以及自己想要的未来。可是现在呢?她被迫重生在这陌生的时代,被迫卷入到权势争斗的漩涡之中,甚至被迫毫无商量余地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这算什么?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一个将她看得透彻的皇帝,一个把她套得死死的家族。
内心的挣扎让凤洛歌感到忽来的疼痛,她倏然停住脚步,捂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蹲下了身子。
疼……好疼……凤洛歌蓦地嗤笑,呵呵,真是讽刺……她不过只是想想,如此无谓的斗争也会引来心绞痛。
“哎,我早跟你说过,做事需沉稳。你与萧王甩完性子就这样冒然跑出来,你让我如何说你好?”
身旁传来一声慢条斯理的轻叹,逸尘一身白衣胜雪,修长的身影为凤洛歌挡去了皎洁的月光。
凤洛歌看向他,苍白地展露笑容,道:“你不用对我说什么,只要帮我扶起来就可以。”
逸尘无奈失笑,伸手帮凤洛歌垂落到脸颊的一缕缕青丝捋到她的耳后,随即抱起凤洛歌,缓缓地往萧王府的方向步去。
夜凉如水,凤洛歌靠在逸尘胸腔,亲密的距离让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心跳以及他身上淡淡的梨花清香。
“逸尘,你有没有姓?”凤洛歌突然问起她过去一年都不曾问过他的问题。
逸尘陡然顿下脚步,俯身看向怀中的凤洛歌,璀璨的星眸静静地凝视着她,眼神认真,收起了平日的淡然,声音依然是轻轻的,“没有。”
“是吗?”凤洛歌唇角勾起灿烂的笑容,推开逸尘,双脚落地,“我好多了,可以自己走了。”
她没对他再说什么,转身独自离去,只是那瞥眼的一瞬,她眸中的黯然让他的内心微微刺痛。
月色冰冷如霜,她轻笑,他终不肯对她袒露太多。
第八章 枝头一点红
天边微微露白,薄雾朦胧了一切,为清晨添了冷意。
离开逸尘后,凤洛歌忍着心如刀割的痛苦,一路摇摇晃晃地走回萧王府,眼见王府大门就在前方,凤洛歌脸上虚弱地浮现出一丝松懈的笑容。
终于快到了,这心绞痛真的让她无法忍受,必须得回凤鸣居,让名儿给她熬药,逸尘配给她的药,她还未服用。
正在这个时候,从大道旁的一个转巷突然飞奔出一辆红顶华盖马车,由于马车行驶得太快,加上天色的关系,转弯的时候,待架马的车夫看见前方的凤洛歌,拉起马缰让马儿停下已经来不及了。
“快让开!”车夫大喊。
凤洛歌转身一看,心漏了一拍,欲退到路旁,谁知面前突然黑压压一片,身体一个踉跄,竟摔倒在地。
凤洛歌挣扎着起身,却力不从心。短暂刹那,身上已然冷汗淋漓。眼见马车就要撞过来,凤洛歌心底突然放弃,闭眼等待着车儿从她身上碾过去,也罢,死了一了百了,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了。
只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凤洛歌被一对强有力的臂膀抱住,拥带着滚到路旁。
睁眼之际,凤洛歌看到了月萧然直眉怒目的俊脸。
“你疯了吗?见马车快撞到身上了,你竟还有心情躺在路上?”月萧然怒火中烧,方才那惊险的一幕简直要让他发狂。
凤洛歌长长地松了口气,蹙眉看向月萧然,细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有心情地躺在地上?”
“两只眼都看了,不然你闭眼作甚?”月萧然冷哼,该死的女人,若不是他救了她,她还有命在这里与她叫板?
“那叫自杀。”
凤洛歌淡然道,无视月萧然脸上的错愕,颤颤地站起身来,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太过薄弱,兴许一阵大风,便能将她再次吹倒。
“你……”
“萧然。”
月萧然见凤洛歌脸色不对,正欲问她,却有人从方才那辆红顶马车里探出头来唤了他的名字。
凤洛歌抬眼看去,一名端庄女子从马车上款款而下,蛾眉颦笑,纤腰楚楚,最重要的是她还莲步轻移、轻裙慢摆。这有些惹恼了凤洛歌,这女人怎么回事?她坐的马车差点撞了人,她还能如此镇定,大秀淑女姿态?
转眼再看月萧然,他怔怔地望着那名女子,眸中的火焰消失尽净,坚硬的脸庞多了柔度。
未曾准备的失望表露眸底,凤洛歌暗自冷嗤,原来他并非恰巧出现救了她,而是恰巧接待这名女子而救了她,同样是巧合,可这其中的意义对凤洛歌来说却大大不同。
“可卿?”月萧然看见来人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撞凤洛歌的马车竟然是可卿的座驾。
“嗯。”卫可卿朝月萧然轻轻颔首,而后歉意万分地看向凤洛歌,柔声道:“这位姑娘,方才实在抱歉,差点害你丧命,姑娘有没有伤到?”
“没有,人无碍。我想回去休息了。”
凤洛歌淡淡回道,转身起步蹒跚地朝王府大门走去。晕厥之感阵阵传来,她怕坚持不住,在最不想看到的两人面前突然晕倒。
只是事事不如人意,凤洛歌前脚刚迈上王府门前的台阶,她的身子便倏然软势倒下。
“洛歌!”月萧然迅速反应过来,疾驰道凤洛歌身边,接住她滑落的身体。
他将她拦腰抱起,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也忽然现身。
“王爷!王妃一路回来,身体状况便已不佳,一直捂着胸口,刚才又被马车吓到,怕是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月萧然瞪了眼那名侍卫,愤怒喊道:“该死,你怎么不早说。快去找皇上的随行御医到凤鸣居。”
“是。”侍卫应道,离去之际,神色匆匆地瞥了一眼卫可卿与那名车夫,眸底的猜忌一闪即逝。
待月萧然抱着凤洛歌走后,一直低头站在角落的车夫走到卫可卿身边,用极为细小的声音说道:“小姐,那侍卫好像发现了……”
“住口!”卫可卿厉声训斥了那车夫,打断了他的话,红艳的唇角挂上一丝冷笑,“他只是察觉而已,没有真凭实据,他不会贸然向月萧然禀告,只要你不要露出马脚。”
“是,小的绝对会小心。”车夫躬身道。
“这件事情之后,我给你一笔费用让你回乡养老,再也不要出现。”
卫可卿说完,莲莲移步走进王府,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丝毫没有了王府外与车夫对话的冷厉之色。
凤鸣阁,月萧然在凤洛歌的卧榻前来回踱步,焦躁的声音使得为凤洛歌把脉的御医冷汗直流。
“张太医,这女人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晕了过去?”
月萧然拧眉盯着芙蓉帐内那张紧闭双眸的脸,不耐问道。
“这……王爷,老臣不才,我把脉许久,却只知道王妃是受了心绞之痛而引起的晕厥,只是她心绞的病因老臣却诊断不出。”张太医摇头叹道,满脸愁容。
“怎么会?张太医医术高明,竟看不出她得了什么病?”月萧然神色变得严肃,他不知道她有病在身,不然便不会放任她深夜外出。
“这也不一定,等王妃醒来后,老臣对她的病情多做了解,也许可以找到治疗王妃的……”
“吱呀——”
张太医话未说完,凤鸣阁的门突然被重声推开。
月萧然抬眼看向门处,发现名儿端着瓷碗,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月萧然眯起墨眸看向那一碗黑药汁。
“王爷,这是王妃带来的药,王妃曾吩咐奴婢今早要熬药给她喝。”名儿走到凤洛歌床前,将药呈给月萧然看。
月萧然看了眼张太医,张太医从名儿手中接过药碗,倒了点滴汁液到自己的手上,低头轻舔。
试过药汁的味道之后,张太医脸露讶异之色,看向月萧然,惊语道:“没想到这药方竟是神医逸尘开给王妃的。王爷,看来王妃曾被神医逸尘所救。”
“神医逸尘?张太医何出此言?”月萧然疑惑地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沉思道。
“这药里有一味稀有的药草,叫神仙草,这草药只有隐香谷的神医逸尘能种植,世人一般很难得到,我曾有幸从一位好友那里见过,没想到王妃的药汁里,竟有一半是这药草熬成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喂她药。”月萧然没有再询问张太医什么事,便撤退了众人。
待所有人都出了凤鸣阁,月萧然才端起药碗坐到凤洛歌床边,他微微挑眉,表情有所探究,明知床上的人正在昏迷,却还是喃喃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倔强的女子,明明很需要人保护,却总独自面对。凤洛歌……你这一年里,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明明知道回来会有丧命的危险,为何还是执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那叫逸尘的神医,为何什么人都不救,偏偏又救了你。你藏着这么多秘密,就不怕我一时兴起,想拆穿你的所有吗?”
凤鸣居外,天已大亮,晨曦驱散薄雾,屡屡阳光洒到凤鸣居前院,株株光秃的红杏枝头上,新冒出的红点花苞,格外夺目。
第九章 大眼瞪小眼
当凤洛歌睁开双眼时,跳跃的晨光照进凤鸣阁,空气中若有似无地散发着清新的花香。
深吸一口气,感觉淡淡地梨花香味沁入了身体里,凤洛歌弯起唇角,他来了。
“王妃醒了?”忽地,床榻前得黄色帷幔被掀起,名儿探出了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凤洛歌。
凤洛歌眨了眨眼,淡笑道:“逸尘,你不了解名儿,她性格内向,一大早,对刚醒的我是不会这样笑的。”
“哦?昨儿为了救你,便匆忙易了容,没时间好好观察那丫鬟。”名儿扬手用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再度放下时,已然变成了逸尘的模样。
霎时,见到沐浴在晨光下的逸尘,凤洛歌有些傻眼了。面似冠玉,色若春花,修长微卷的睫毛之下,明亮星眸似怒还笑,似有情却更似无情。
逸尘徐步走到床榻,敲了凤洛歌的额角,戏谑道:“怎么?看懵了?”
凤洛歌点了点头,嬉笑道:“是呀,看懵了!逸尘,你着女装的样子,真的是太……漂亮了。”
逸尘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下,嗤声道:“嘲笑我?真是白救了你。”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我也白交了朋友。”凤洛歌低头淡道。
屋内的氛围顿时有所僵滞。
良久,逸尘喟然长叹一声道:“洛歌,我有没有姓氏,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凤洛歌看向逸尘,眼神错综复杂,有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道:“对于抛弃了过去的人,姓何名何,一点都不重要。可是,逸尘……在我看来,你是个告别不了曾经的人。在隐香谷的时候,我时常见你站在望月崖,黯然沉浸在自己不曾启口的回忆。逸尘,你不觉得我们的相识太过不公,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对我却了如指掌,你真的……把我当成了知己?”
一席话说完,竟是悄声无息,他们之间又陷入了一段短暂的沉默。她坚定地望着他,他亦没有避开她的凝视,却也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似乎两人之间正在进行一场耐性的角逐。
终于,凤洛歌认输了,她打破了尴尬,爽朗地笑出声:“逸尘,你真的扮不了名儿。你把名儿放哪了?”
“打晕后,丢在了你们府内的柴房里。”没有挣扎地接受凤洛歌转移的话题,逸尘坐到床沿,从薄被中拉出凤洛歌的手,为她把脉。
“什么?你关了她一天一夜?那她不是饿坏了?”凤洛歌惊呼。
逸尘冷冷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皱眉道:“晕死过去的人还有工夫担心别人?洛歌,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我叫你出谷后自己好好寻寻病因,你到底认真查过没有?”
“逸尘,有时间我会好好查的。”话说完,凤洛歌不管不顾地抽回了被逸尘把脉的手,下了床榻,坐到妆台前随意挑了个玉簪,熟练地为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而后批了件外衣便要出门去。
“你去哪?”逸尘变回名儿的样子跟了出来。
“看名儿,她前些日子才刚被府内的恶仆欺负过,这会儿又被你扔到了柴房里睡冷地板,我怕她受不了。”凤洛歌边走边道。
逸尘冷哼了声,也没再多说,跟在了凤洛歌后面。
岂料,两人没走几步路,便遇上了正要去凤鸣阁看望凤洛歌的月萧然。
不期而遇让三人均微微一怔。
月萧然见凤洛歌一身单薄里衣,只是随意披了一件外衣便走了出来,眉目间顿时染上不悦,他盯着凤洛歌开口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散步。”凤洛歌答道。
“散步?穿成这样?”月萧然微微眯起了凤眸,而后警告性地看向凤洛歌身旁乔装成名儿的逸尘,“你就是这样服侍王妃的?”
“别怪名儿,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名儿,你下去吧,帮我去厨房盛些粥。”凤洛歌淡定地找了个理由让逸尘离开。
“是,王妃。”逸尘点头,从容地从月萧然身边走过,两人擦肩之时,他淡然地瞥了眼月萧然,眸底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妖媚地勾起,形态及其魅惑,像在勾引月萧然。这一动作差点没把凤洛歌吓死,心中大骂,逸尘这是存心要害死她。
梨花香飘过,月萧然望着名儿的背影,眼神深邃,神态若有所思。
“我回凤鸣阁了。”待逸尘走远后,凤洛歌暗暗松了口气,瞄了眼月表情狐疑的月萧然,认为及早开溜为妙,连忙出声说要离开。
“慢着。”月萧然叫住凤洛歌。
凤洛歌缓缓转身,心道不好,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月萧然挑了挑眉,斜睨了离他们不远的花园,说道:“你方才不是说要散步?我陪你。”
说完,月萧然也不等凤洛歌答不答应,便抬步朝花园走去。凤洛歌无奈,只好默默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静静行走,凤洛歌蹙着眉,盯着前方月萧然伟岸的背影,表情不解。他玩什么花招?
“身体可好些了?”许久,月萧然回眸轻轻地问了她一句。
“嗯。好多了。”凤洛歌点头。
“既然好多了,那明日跟本王出一趟远门吧。”
“啊?哪里?”明眸浮现讶异,凤洛歌倍感意外,他邀她出远门做什么?
“垓州。”月萧然转身,定定地看着凤洛歌。
“啥?”凤洛歌大惊,随后意识到自己表现有些夸张,连忙掩饰道:“没事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那里最近出现了叛党,皇上派我去查看,事出必有因,要及早灭了源头才是。”月萧然忽然这段路旁一朵开得正艳的花儿。
“额……那我跟去做什么?”叛党?月萧然说是去除叛党,可凤洛歌心底却隐隐觉得他另有目的。垓州西郊的断崖处便是隐香谷,难道他怀有别的目的?
“侍寝。”月萧然脸上扬起恶意的坏笑,看着凤洛歌清晰地念道。
“什么?你说什么?”凤洛歌错愕,忽然觉得他的这句话好似扇了她一巴掌,正如他手中的那朵花一样。
月萧然走近凤洛歌,伸手勾住她的下颚,眯眼道:“你是我的王妃不是吗?是时候让你做些王妃该做的事了,不准你背着我与别的男人偷偷交往。”
凤洛歌瞪大双眸,怔怔地看着月萧然,与他大眼瞪小眼,心中大呼,完了,他定是知道逸尘了!
“你府内那么多女人,用也用不完,有必要跟我这个被侮辱过还跳崖的女人计较这些吗?说不定我真的如她们所说,节操不贞了,你为何不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自由?”凤洛歌吞了吞口水,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正因为如此,身为你的丈夫,我更应该亲自验证一番,还你清白才是。”月萧然勾唇笑道,凤眸中兴味十足。
“呵……呵,王爷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凤洛歌皮笑肉不笑,他对付她,她还没办法应付不成?也太看低她了吧?
“当然,我相信爱妃的脑袋也另有一番想法。”月萧然松开对凤洛歌的钳制,笑道:“与王妃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本王还是乐意奉陪的。”
凤洛歌心中咯噔一下,狐疑地看向月萧然,她想什么他又知道了。
“这是王爷说的,那我们就等着瞧,老鼠聪明起来是会让猫傻眼的。”凤洛歌冷嗤道。
“好。本王等着。”月萧然悠然道,脸上的笑意更深。
“走了。”凤洛歌气嘟嘟地转身。
“好走。”看着凤洛歌离去,月萧然忽然90度弯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原来逗老鼠这样有趣!”
第十章 交锋凤鸣阁
与月萧然散步后,回到凤鸣阁,一开门,凤洛歌便看到已然恢复本装的逸尘,一身飘逸白衣坐于桌旁,样子极度悠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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