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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慢走之女将倾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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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这件事呢?至于真相……在一定程度上,那是连上位者都嗤之以鼻的东西。
正在管家纠结到底该怎么回禀苏珣的时候,忽然从将军府走出了两个人,正是苏流熙和明兰。
苏流熙一身麻衣,脸色苍白,身形瘦弱。她身后的明兰也是红着眼睛,看起来二人皆是十分憔悴。
二人走出将军府的大门,路过苏珣的时候根本无视,直奔位于人群中央的棺材。
别人都以为里面就是赵姨娘的尸身,而实际上,这样炎热的天气,根本没有办法长期保持尸身不腐,而且,苏流熙并不愿意把赵姨娘的身体放在这样的地方,虽然她需要离开,却也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故而,她早就偷偷送赵姨娘入土为安的了。
她只是趁着侍卫们换防的时间漏洞来把赵姨娘的尸身运出将军府。
她把赵姨娘葬在了一个树木葱郁的山上,下边就临着一条小溪。依山傍水,关键是终于没有了那么多的束缚,苏流熙想,赵姨娘应该也是满意的。
而现在的这口棺材里,不过是放了几块石头。
苏流熙直直走向棺材,正在哭嚎的人们看见她,心里明白这便是那个姨娘的女儿了。便纷纷让路。苏流熙得以顺畅的走到了棺材的前面。
她并没有哭,脸上甚至是一片冷静的沉肃。然而围观的人不知为何却都忽然莫名的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娘亲去了,自己也即将独自护送棺柩远行千里,连个依靠都没有,真是……
苏流熙站在棺前,轻轻说道:“娘亲,女儿来了。”
是的,女儿来了。在经历过那么多艰苦心酸,那么多枪林弹雨,那么多不可预知之后的今天,来了。
她的声音稚嫩清脆,却微微挂着一丝沙哑,像拿着碎裂的瓷片滑过冰面,令人心头生颤,冒出一股子的心酸。
周围原本兴奋着的人中有人渐渐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她忽然转向苏珣,声音大了一丝说道:“流熙要带着母亲走了,从此和镇西将军府再无任何瓜葛。愿日后再不相见,将军…可要保重。”
话中镇定慎重之意如此明显。显然是没有一丝不舍。
不知曾在将军府受过怎样的苦呢。所有人想到。小小年纪,身后是已去的娘亲,身前是再不想见到的父亲。上面天空高朗,周边人群熙熙。而唯独她茕茕独立,身姿伶仃。
围观的人忽然有人抹了一把眼睛。
苏珣被这一连串的变化整蒙了。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个小贱人,是因为他那天没能捉住她,所以让她如此大胆吗?她以为自己是谁?
苏珣刚想回嘴怒骂,却忽然瞄到管家的眼神--是了,这可是在将军府门口!他怎么能在这种场合表达他对自己女儿的厌恶?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种。她竟然真敢!
忽然,苏珣看见苏流熙袖中光芒一闪--那是--那是他的印章!还有,那可是…那可是他联系那边的凭证!他震惊至极,抬眼却刚好看到苏流熙嘴角划过的一丝讥讽。
苏珣本就已经快情绪崩溃,苏流熙这一举动,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日他若不好好收拾了她,她就不知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苏珣猩红双眸,厉声吼道:“来人啊!把她给本将军绑起来!至于其他人…在场哭丧的全部抓起来送到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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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下去
第十三章 闹场
苏珣此话一出,便如平地惊雷,炸的现场的人们俱都悚然失声。就连本来专心致志哭嚎的人也都猛然顿住,脸上悲戚哀痛的神色还未下去,眼中却充斥着惊讶和恐惧,使得他们看起来显得十分怪异。
苏将军这是怎么了?这不是他为了自己姨娘请来哭丧送葬的吗?
所有人都用不明所以的眼光在苏珣和苏流熙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而侍卫们已经开始奔向苏流熙,面色凶恶,似乎就要把苏流熙斩于刀下。
苏流熙看着涌来的侍卫,拥挤的人群因为恐惧而混乱起来。所有人都慌乱的你推我搡,生怕招惹上什么麻烦。看热闹可以,可谁也没想为了看一场热闹把自己的性命赔进去啊。
只听忽然间她说道:“父亲!您不是已经答应我要送娘亲回归故里吗?!您不是说了此后我们母女俩和镇西将军府再无任何关系,放我们自由生活的吗?!您怎能如此出尔反尔!您如此做,可是置信义于不顾?您可曾想过天下民众怎样看您?今上又会怎么看您?您真的不愿放过我们吗?!”言辞中透出一股激愤,似是不可置信又似是悲愤异常。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不自觉的停下来。站在苏珣和苏流熙之间,显得十分尴尬。
苏珣张口就骂:“小畜生!谁说过那些话?你不要以为今天这么多人在这,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苏流熙冷声道:“父亲,莫非您年纪大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了吗?”
苏珣冷笑--“本将军身体康健的很,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你不要凭空无赖!你--”苏珣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掐断。
对面苏流熙突然抖出一张纸,随之传入苏旭耳朵一道冷凝至极的声音:“刚刚,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这张纸,是你给母亲的休书,就在母亲仙逝的那一天!你说生前未能好好照顾她,不若放她回家。让她远离将军府的是是非非!而这一张--”
苏流熙不顾苏珣已经难看之极的脸色,又从袖中抖出一张纸,继续道,“而这一张,是你给我的断绝书,你说让我陪伴母亲回乡,并说明我今后与将军府再无瓜葛!”
苏珣只气的浑身颤抖,却说不出来什么话来,不是他被苏流熙的话镇住,而是--那两张纸上都分明盖着他的刻章印!
苏珣看着面无表情的苏流熙,只恨声道:“你!你胆敢偷了本将军的刻章!你好大的胆子!”
本来混乱的人群看着这峰回路转的情况,只不知到底该信哪一边了。
一面是保家卫国的镇西大将军,一面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任谁看都觉得双方都不像在说谎啊。
苏流熙面色讥讽,问道:“你这是在说我躲过将军府重重守卫,潜进你的书房,偷走了你的刻章吗?还是说我有特殊的能力,能够完全模仿你的字迹,为母亲和我自己写了这样一份休书?退一万步讲,我又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将军府呢?”
对啊,镇西将军府现在深受圣宠,身为将军府的小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写了这样一份东西?这不是自己找苦头吃吗?除非是她傻了呀!
围观的人群中断断续续传来一阵阵唏嘘声。
看这小姑娘这么单薄,估计也就是十岁左右吧,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苏将军的刻章呢?又怎么可能模仿苏将军的字迹,正常人都知道,每个人的字迹都不一样,要想完全模仿一个人的字,除非常年累月的训练,否则怎么可能完全一样呢?
听说一开始那些侍卫,就是看见苏流熙拿出了苏将军的亲笔令才收手的。
这样看来……苏将军怎么看都是在撒谎的一个啊……
虽然慑于苏珣的威信,人们都没说话,但是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瞄向苏珣……看那脸色,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恼羞成怒的感觉呢?
苏珣死盯着苏流熙手中的东西,上面的字迹……他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苏流熙看着恨不得把她手中纸张瞪出洞来的苏珣,心下冷笑。别的人或许很难,但是对她来讲,真的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因为只要她过看一个人的字迹,能够完全模仿出来。就算是在现代,也只是极少人知道她的这项天赋。其中包括她的直属上司。
在很少却十分关键的时候,她的这项特殊能力完成了许多任务中本来十分棘手的环节。
在任何时候,技多不压身。
“会不会是苏将军在撒谎?”
“嘘--没看见苏将军脸色都变了!你说不是心虚是什么?”
“哎呀,这可真是……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豪贵世家表面风光,谁知道里面多少弯弯道道……”
“是啊是啊……”
苏珣听着周围渐起的喧哗声,议论声,心里简直恨不得立刻把苏流熙抓起来用尽刑罚以泻心头之恨,可是,仅剩的理智提醒着他,如今的状况,他若是再冲动,会使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处境--他最好面子,此事若是糊里糊涂传扬开去,恐怕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就毁于一旦。
更何况,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苏流熙这个小丫头片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总能想出一个又一个稀奇古怪的办法来对付他,让人防不胜防!
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后招!
他难道要说,是因为你娘死在了将军府,所以你心怀怨愤,才会丧心病狂的采取报复?
他虽然回京不久,对于后宅之间的争斗却是有所耳闻。不过他一向觉得这是在证明他身为男人的魅力,因此从未多加阻止。某些时候,还会自鸣得意。
且不说赵姨娘是被人害死的,就算她是自己病死的,没有人会在意!人们只会觉得是将军府,是他,欺凌了她们母女!
苏珣的额头因为极度的气愤而冒起青筋,手放在身侧,握的指节咯吱作响。
苏流熙看着苏珣,这个人极好面子,又极爱虚荣,她今天请来这么多哭丧的人,一方面算是为赵姨娘送行,一方面,就是要扩大流言的传播。人们的劣根性,就在于爱凑热闹,并且传播经过自己夸大的流言。
所谓三人成虎,再假的事,只要说的人多了,也就成真的了。
想必,此刻,苏珣的心里应该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的不得了又吐都吐不出来吧。
苏流熙忽然又道:“我虽然不过一稚龄女儿,然而母亲生养之恩莫不敢忘!今日,就算你把我抓起来,锁起来,我也当为母亲尽一份孝心!母亲生前困囿将军府,终不得回归故里。我虽力量微薄,却也势要为她讨回一个自由身!”
周围围观的人中忽然传出一阵叫好声。
大庆重孝,一个人如果不孝,那么他基本就没办法混下去的。也因为孝,有不少人都能够靠着名声得到许多支持。
虽然苏珣贵为将军,权势滔天,然而人多了,就没那么怕了。而且,照如今的情形看,竟是将军府对不住苏流熙母女,是以后者不得不选择与将军府断绝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珣和苏流熙之间哪里有一分父女之情?
这样甘愿放弃将军府的荣华富贵,换母亲一个自由身的小女孩,所作所为着实令人心酸又感动。
没有人会去思考前面莫名其妙的纸张是怎么回事--当然是苏珣苏将军想要遮掩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而写的了。又不知什么原因,临场反悔罢了。他的字迹和刻章印记可是清清楚楚的在上面!
人是矛盾的集合体,他们一方面对于各种食事物都抱有猎奇心理,在一次次的夸大事实以及兴奋八卦中总能体会到快感,一方面面对弱者,总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正义和善良,似乎没有他就会产生不可想象的后果。
总的来说,就是把对在强者面前表现卑微时的屈辱感返还于对于在弱者面前表现英勇时的自豪感。
就像现在,苏流熙是势弱的一方,那站在她的一面,似乎就有了超凡的勇气。
苏珣看着周围群众渐渐变得怀疑甚至偶露轻蔑的眼神中渐渐心慌起来,似乎只要苏流熙在,这种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就会出现的十分频繁。而他最讨厌这种感觉!那会让他想起一系列不堪回首卑躬屈膝毫无尊严的那段日子,那像狗一样舔别人脚尖的屈辱感就会席卷而来。
苏珣眼中神色变幻,心知今日不可能从正面解决这件事,而且,那刻章在苏流熙手里!
他脸色青白,却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流熙…爹爹想起来了……但是你看,这毕竟是将军府,你就算要为你母亲送行,也不必如此啊……”
“母亲之恩终身不敢忘却!还请将军今日放我们母女回家!”苏流熙打断苏珣的话,继续说道。
“你!”苏珣气结,却又不能发火,实在憋屈至极!
“你说得对…说的对极了…你…本也该如此…只是,你一个孩子拿着爹爹的刻章干什么?还是快还给爹爹吧!”苏珣强压腹中翻涌的怒气,面色仿似十分和蔼。
苏流熙心中疑惑这个刻章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苏珣如此费心要回,不过,他也太小看她了,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还给他,她还怎样比现在更轻松而且安然无恙的走出帝京?
“将军真是说笑了,什么刻章?我没有见过。这上面的印记皆是出自你之手,我真是不知什么刻章。”苏流熙淡淡道。
苏珣声音都变了:“好!好!今日你们就走!把东西留下!”
苏流熙转头对明兰说道:“明兰,咱们走。”明兰红着眼睛点头。
看见苏流熙并未出声,苏珣以为这是默认了,便不多加纠缠,只是在心里已经想好,一有机会就截杀了苏流熙!以除后患!
走了几步,苏流熙忽然回头说道:“对了将军,似乎您怕我和娘亲落魄,还把名下的铺子和庄子都给了我,真是……费心了……”
苏珣一口老血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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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救人
苏珣恨恨看着苏流熙走到棺材边,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还请帮我送母亲入殓。此恩莫不敢忘。”
站在旁边的人是几个体格较为健壮的大汉,也是苏流熙请来抬棺的人。毕竟今天要光明正大的让赵姨娘入土为安。天气炎热,尸身不易保存。因此默认的做法便是带着赵姨娘的生前遗物送回故里。
几个人高马大汉子看见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均露出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小姐放心,咱们虽是粗人,却也佩服小姐一片孝心!哥几个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苏流熙点头道谢。
几个人抬起棺材,朝着苏流熙指的方向大步迈出。苏流熙和明兰紧随其后。
周围的民众有交谈着散去的,也有随着去送葬的,整个队伍看起来十分庞大。
苏流熙却好像全不在意,只随着走在棺材一侧,脸上表情冷凝微带哀痛。周围人看着,心下却是更为她心酸。
管家在苏珣狂暴的几乎压不住的狂怒中一动不敢动,生怕这位一怒之下直接拿他开刀泄愤。
这位大小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还以为是个鹌鹑,谁知道关键时候,气势上竟能和将军不相上下,甚至手段也如此干脆利落。看来那位娇蛮的二小姐,只是没有真正惹急她而已。
否则,以这位的心智手段,那位二小姐又怎么还有活头?
管家在心里默默想着,幸好她马上就要离开帝京了。要不然和将军这么耗下去,早晚先耗死他们这些人!
而苏珣,幸好这么多年,除了敛了不少钱财,赚得了不小的名声,却也学会了一些隐忍。此刻虽然几乎被气的失去理智,然而这类人最在乎的不外乎自己的性命。他可没忘,他眼下还面临着更为严重的境况!
苏珣看着陆续散去的人群,对管家咆哮道:“还不快去备马!在这等死吗?!”
管家慌忙退下准备,直到确认苏珣看不见了才直起身子擦擦额头的冷汗,终于逃过一劫。
至于将军府的侍卫,皆以玩忽职守赏了二十军棍。
苏珣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他必须抓紧时间,抢在那些人找到他头上,发现他已经丢了东西之前,争取到嘉荣帝的庇护!
至于苏流熙……早晚他会落在他手里!
苏珣挥鞭,飞奔而去。
……
终于安葬了“赵姨娘”,苏流熙和明兰谢过众人之后,并没有回到将军府。
明兰看着苏流熙,疑惑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里啊?”
去哪里?
苏流熙目光看向远方,天际一片辽阔。
那会是她日后的生活,自由而宽阔。
“明兰,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苏流熙忽然扬眉抬眼,看着远方,轻声道。
她终于展开了一丝纯挚如稚子般的笑容,像是常年在风雪中摇曳的雪莲终于在阳光下璀然绽放,又像是冰封如镜的冰河上破冰而出的嫩绿的枝头春意,只让人感觉刹那间百花盛开,心中不平之意皆做往事随之散去,仿佛对未来的生活也可以抱有最后不灭的希望。
那是赵凌飞第一次看到苏流熙时,浮现在心头的唯一想法。
就像是身处沼泽地的人,看到了最后救命的稻草,也像是一直匍匐爬行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了最后的亮光。
即使是决然如赵凌飞,也被这人间罕见的纯挚笑容感染,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恍惚到,被折磨到遍体鳞伤,被侮辱到心中求死的时候也没有开口求人的他,竟然那样莫名其妙的张开了因为长久未曾进水而干裂出血的嘴唇,蠕动了许久,才从喉间发出一声破风箱般破碎嘶哑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求…求…求你…救我……”
明兰正被小姐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震撼的不能言语,愣愣感慨着原来小姐笑起来这么好看……忽然被这一声吓了一大跳:“谁?谁在说话?!”
为赵姨娘下葬的地方是帝京边郊的一处小山,树木繁茂,灌木丛生。因此明兰并未看到被杂草掩盖的赵凌飞,这才吓了一跳。
苏流熙却好似并不惊讶,这个人气息微弱,不死也离死不远了。对她没有威胁,她也就没有多加理会。
“我没有救你的理由。”苏流熙连眼神都没给一个,转身准备离开。
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闲事她一点也不愿意多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荒山野岭,谁知道还有多少仇家。
明兰这才看见不远处草丛里躺着一个身影,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然也不会躺着不动了。
看见苏流熙要走,明兰忙追上去:“小姐,等等奴婢啊……”
虽然那个人好像很可怜,但是小姐都要走了,明显不愿帮忙,她当然信奉小姐的任何行为,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赵凌飞气息几乎消失,因为长久未曾进食,他的身体因为急缺能量而出现视线模糊,几乎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轮廓之中,一个单薄的身影越走越远,耳中也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道声音:“…没…理由……”
赵凌飞花了几秒钟来反应这句话,终于猜测对方是不愿平白帮他。也对,他现在的样子,恐怕别的人连看一眼都害怕,哪里还会有人会救他呢?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心中这样劝慰自己,却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句话:“…我…想…想活…下去……”
甚至后来赵凌飞自己回忆起这一天,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会哀求一个那样单薄瘦小的小女孩。
其实他本来真的已经在等死了,反正那样活着生不如此,不如一了百了。
然而或许是那一个笑容是那样温暖,那样纯挚,那样充斥着生气,让人觉得,人生中,应该还有值得期待的东西的。
后来血色光影征战天下的无数日子里,他无数次庆幸自己曾经在那天做出的决定。
那朵充满着对生命漫步过无数苦难却仍然纯挚无比温暖的笑容,是他记忆中最甜蜜也是最隐蔽的存在,让他无数次挣扎走过生死边缘。
苏流熙脚步顿住。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莫名的神情。
曾经,她多么羡慕那些渴望好好生活下去的人,他们让她觉得,似乎活着也不是那么难熬。
不像她,似乎连活着也觉得倦怠。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活着是那样鲜活而充满未知,让她感受到久违到陌生的求生欲望。
从那个声音里,她听出了那样强烈的求生的渴望。
明兰茫然的看着小姐停下步伐,顿了顿,居然又往回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姐又决定去救那个人了?明兰连忙跟上。
苏流熙走到赵凌飞身边一步远的地方才停下。看向草丛里那个蜷曲着的人。
明兰随在身后,看到的一瞬间,禁不住惊呼一声,而后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天啊,这、这还是个正常的人吗?
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
实在不是明兰一惊一乍,而是眼前这人,受的伤实在太重,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赵凌飞双腿皆被人从膝盖打折,并且挑断了手筋脚筋,身上还有无数烙铁、刀剑,棍棒留下的伤痕,腿上,手臂,胸腹,有几道比较严重的甚至露出森森白骨,脸上身上全是血污,蓬头垢面,几乎看不清脸容,全身蜷曲着一动不动,衣不蔽体。
只有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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