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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进了骨头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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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捏住了苏夙的下巴抬了起来,冷酷地说:“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
苏夙的脑中迅速地转过几个念头: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碰到这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反应?时间容不得她多想,她尖叫了一声,狠狠地拽着宁谷的手往下一拉,使劲地推了他一把:“色狼!你想干什么!“
宁谷被她推得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一旁的冯楠立刻扶住了他,对着苏夙怒目而视:“苏小姐,你放尊重点。”
宁谷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抬手示意冯楠不必介意。“苏小姐,你不必太过紧张,我问你几个问题就走,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宅?”
苏夙恼怒地说:“我只不过路过而已,根本不认识这座
房子,你为什么一直揪着不放?难道那房子是你家的吗?”
“那房子现在的确已经属于我了。”宁谷漠然地说。
苏夙的心脏一阵抽痛:自己家居然落入了曾经的对头手中!
“你不要纠缠不休好不好,我又没有闯入私宅,你有本事叫警察来抓我啊!”苏夙挑衅地看着他。
宁谷的失望之色越来越重,终于,他低叹了一声说:“对不起,我想我是弄错了。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了,那一天的同一时刻,有个对我意义很不一般的人……”他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半晌才挤出了几个字,“不见了。”
苏夙心里一松:“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吧?你别太在意了,人死如灯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宁谷点了点头,得体地微笑着:“真是打扰你了,实在是这件事情太诡异了,她的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一直不死心。”
“被海水卷走了哪能找得到,你就别费心了。”苏夙话一出口便知不对,一股冷汗从后背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渗透了内衣。
宁谷死死地盯着她,脸上浮起一层诡异的笑容:“苏小姐,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人死了?又怎么知道她被海水卷走了?”
两个人之间一阵静默,只有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良久,苏夙轻笑了一声,嘲讽地看着他:“宁先生,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从你和那个大叔的对话中听出那个苏小姐不在了,而且,那个地方是有名的政要区,住在里面的人,我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猜出是哪几个,再联系一下最近发生的新闻,自然猜得到那幢小楼是以前主管金融的财政部长苏年文的居所,你说的苏小姐就是他的女儿,至于她被海水卷走了,是个人都能从各大报纸中看到消息。宁先生你未免太大惊小怪了。”
苏夙的语气淡然,仿佛带着一种天生的从容气质,令人忍不住信服。宁谷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低声说:“苏小姐,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性,为什么要骗我?”
“你天生就带了一种掠夺的气息,令人忍不住害怕和逃避,对不起,我顺从了我的本能。”苏夙耸了耸肩。
宁谷有一瞬间的失神,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对他说过,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厌憎,为此,他曾经发誓,一定要让这朵高山雪莲低下她的头。
“她也这样说过……”宁谷喃喃地说。
苏夙打心底感到了一阵厌烦,她冷冷地说:“宁先生,你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苏家会这样,大半拜
你所赐,你不去喝酒庆功,却在这里假惺惺地一脸悲伤,不觉得太虚伪了吗?”
宁谷的脸色有些发白,冯楠在一旁看了有些薄怒:“苏小姐,你不知道情况,请不要胡言乱语。”
“这位先生,你们达官贵人的这些八卦,全国所有的主流媒体和网媒都已经轮番轰炸过了,苏家如何落败、宁氏如何崛起,只怕抓住街上任何一个人,都能说出个一五一十来。我也只不过随口说说,没有任何要冒犯的意思。”苏夙说。
宁谷沉默了片刻,示意冯楠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来,递到了苏夙的手上。
“苏小姐,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这个人天生就喜欢掠夺,而且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你看看,这是你从小到大的一些资料,我的人交报告给我的时候,对你的评价是,一个天真聒噪、心无城府的女大学生。不过,我现在很怀疑他的评价。我对你很有兴趣,特别是失忆以后的你,希望能和你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宁谷缓缓地说着,朝她伸出手去,“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这个见面,后会有期。”
苏夙漠然看着他,伸出右手,握在了他的手上,而垂在身旁的左手却不自觉地曲起,拇指指尖紧紧地掐着食指指腹:她从小就是这样,一紧张就会掐手。
宁谷的手宽大而温暖,只是掌心微微有些潮湿,让有洁癖的苏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想要擦手的欲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还是后会无期比较合适你和我。”苏夙礼貌地颔了颔首,转身欲走。
宁谷却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苏小姐,下次看八卦看得仔细一点,苏暮安的死,任何一家媒体都没有细节报道,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我不允许!”
苏夙的心顿时砰砰乱跳了起来,张嘴想要解释,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借口来,幸好,宁谷说完这句话,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掉转身便往前走去,
他的步履缓慢,让苏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顿时,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宁谷的左腿仿佛有些僵硬,走起路来居然有些微跛!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苏夙又惊又疑:宁谷虽然为人狠戾,但在以前的圈子也算是一名翩翩贵公子,那皮相引得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怎么会让人下黑手弄跛了脚?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想,一边往教室走去,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却看见秦时斜靠在墙角,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着她,戏谑地说:“小夙夙
,怪不得不想理我了,原来是傍上另一条大腿了。”
苏夙不想理他,绕过他准备往里走,秦时却伸手一拦:“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惹恼了他,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夙冷冷地看着他:“秦时,苏夙已经为了你死过一次,所以,不用拿死来吓唬我,死并不可怕,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可怕,更需要勇气。”
秦时的脸色变了变,眼前的苏夙仿佛真的已经脱胎换骨,和以前那个胆小、虚荣、聒噪的苏夙有着天壤之别,让他心里痒痒的。他嬉皮笑脸地说:“小夙夙,我知道你对我好,都怪我被那冯思雅迷了心窍,从今天起,我发誓只喜欢你一个。”
苏夙没有吭声,秦时心里暗喜,继续甜言蜜语道:“走,我们一起去国际购物中心逛逛,爱豹仕的旗舰店又出新品了,古齐的夏装刚刚上市,还有普拉少的包,我把你从头到脚好好打扮一下,明晚有一个自助餐会,有很多政要名流,一起去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宁少的气场好强大有木有!好喜欢!(掩面~~
可素,肿么让后妈弄跛了脚!(原谅伦家这个恶趣味吧~~
☆9、第 8 章
苏夙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秦先生,听起来,你在Z市好像很有势力。”
秦时脸上的神情略显自得,调笑说:“小夙夙,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就不打你的屁股了。你去打听一下,秦家在这皇城根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跺一跺脚,只怕整个Z市也会抖上一抖。”
“那我向你打听件事。”苏夙办仰起头,乌黑的大眼睛里带着几分探询,粉嫩的双唇微翕,让秦时的心一热,暗自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妞儿有这么诱惑!
“你说,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替你挖地三尺刨出来。”秦时脑袋一热,许诺说。
“我那天看城市周刊,有篇八卦讲苏氏集团的,那个苏暮安是怎样的人?她死了吗?怎么死的?”苏夙一口气说完,认真地看着他。
秦时的脸色顿时变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夙有点失望:“原来你也不知道,那就别吹牛了,借过。”
她的语气淡淡的,带了一丝不屑,让秦时的脑袋有些发热:“谁说我不知道?”
苏夙不想再搭理他,径自往教室里走去,却听见秦时在背后狡猾地说:“你答应我明天陪我出席那个自助餐会,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苏暮安的秘密。”
自助餐会是一个年中答谢宴,由N国总商会主办,在Z市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举行。璀璨的水晶灯,艳丽的晚礼服,低靡的音乐声,构成了一个觥筹交错的浮夸世界。
秦时身穿一套白色的西装,双手交错在胸口,一枚银色的袖扣在胸前熠熠生辉,一派翩翩浊公子的模样,引得走过的女人都忍不住驻足相看。
秦时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他向来最恨女人无故迟到,可这次却耐着心实打实地等了十分钟。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从酒店的旋转门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身穿一套粉色的运动服,神情漠然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秦时呻吟了一声,真想拿块布把这个女人遮起来。他一把把苏夙扯到身旁,低声吼道:“我送给你的衣服呢?”
苏夙耸耸肩:“花小朵帮我挂到网上去拍卖了,打了个九折,挺畅销的。”
秦时的脑门上青筋直跳:“你缺钱吗?和我说就是了。”
“帮你捐给妇女联合会了,帮助那些被家暴、被虐待的女人,我觉得真是物超所值。”苏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时哑巴吃黄莲,半晌才恨恨地说:“走吧,丢脸就丢脸吧。”
商会总会长简短致辞后,自助餐会便开始了。Z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在场了,政界也有不少人出席,还有不少娱乐圈的明星大腕。场内的女人都打扮得光鲜靓丽,手持高脚杯,晃着手中殷红的葡萄酒,得体地微笑颔首。
苏夙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果汁,小口地啜饮着,双眸浅浅地扫过场中的男男女女,虽然她一身便装,可那恬淡的神情,却好像她才是这场餐会的女主角。
秦时拿了两盘煎鹅肝朝着她走了过来,殷勤地放了一盘在她的面前。“这是从为了这场餐会从F国空运过来的,你尝尝。”
苏夙拿起旁边的柠檬,挤了一点汁浇在上面,拿起餐具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皱了皱眉头,旋即又舒展了开来:“火候过了一点,不过还算嫩。”
苏夙的话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秦时忍不住笑了,亲昵地去捏她的鼻子,被苏夙侧身躲开。
“小丫头,说的还挺像的,我记得上次带你去天鼎旋转餐厅的时候你还象一个土包子似的,今天怎么煞有介事似的。”秦时笑着说。
苏夙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其实,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土包子。”
迷离的灯光下,这笑容让秦时的心跳有些加速,他突然发现,自从苏夙把那个花苞头换成了斜刘海,无端端地就入了他的眼。
“小夙夙,”秦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抛了一个诱惑力十足的媚眼,“晚上到我那里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苏夙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忽然勾了起来,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那把刚刚切过鹅肝的餐刀:“哦?惊喜?其实我也很想给你一个惊喜,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说着,她拿起餐刀,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瞧了瞧。那餐刀闪着银光,让秦时的心哆嗦了一下。半晌,他才悻悻地说:“来日方长,这惊喜,慢慢来,不着急。”
晚宴其实就是一场交际活动,不一会儿,便陆陆续续地有同辈过来向秦时敬酒,还有好几个时髦的女人嗲嗲地往秦时身上靠,挑衅地看着苏夙。
秦时来者不拒,男的寒暄几句,干上一杯,女的则暧昧地来点小动作,咬咬耳朵、掐掐小蛮腰,逗得人前仰后合;只可惜那不时偷瞄着苏夙的双眼泄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终于,秦时自己也觉得无趣了起来,便坐到苏夙身旁,帮她介绍了起来。
“你看,那个冯沃天认识吗?得了一个国际的金芒果奖,原本还以为可以大红
大紫,没想到得意忘形,得罪了国内的一个大佬,被封杀了,现在正在四处疏通。”
苏夙点了点头:“我知道,她那部片子演的不错,入骨三分,可惜了。”
“要不要签名?我可以帮你弄来,我们还算有点交情。”秦时带着点炫耀。
苏夙笑了笑:“那你也不帮她忙?不够意气。”
秦时的脸色变了变:“她得罪了宁谷。”
苏夙有些诧异:“宁谷?他不是从来不趟娱乐圈的浑水吗?”
“听说是冯沃天在做一个访谈节目的时候嘲笑了苏暮安,第二天,所有的电视台关于她的节目、广告全部被撤了。”秦时说。
“宁氏不是和苏氏有仇吗?人家骂苏暮安关他什么事?”苏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宁谷这个人行事谁都猜不透。”秦时轻哼了一声。
这个名字让苏夙有些心神不宁,她可以在秦时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却不敢惹宁谷有半分的怀疑。她盯着秦时,想起自己今天来这个餐会的目的:“秦时,你要说的秘密,可以告诉我了吧?”
秦时有些好奇:“你怎么对苏暮安这么有兴趣?那个女人,漂是漂亮,可惜冷得象块冰,傲得象只孔雀,只怕男人看了都要阳痿。”
苏夙的脸色变了变,轻笑了一声:“让你阳痿了,那就造福了广大女性同胞了。”
“小夙夙,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风趣了?”秦时笑了,“不过,我喜欢。”
苏夙没理他,她的目光忽然瞟到了一个人,呆了片刻,垂下了眼眸。
“你看到那个男人了没有?小白脸似的那个,”秦时指了指中间一个匆匆走过的男人,鄙夷地说,“那人就是苏暮安的未婚夫,田朴峰,苏家一倒台,他就萎了,四处找人投靠,据说现在正在和苏年文的政敌搭线。”
苏夙的心抽痛了一下,旋即归于平静,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身影,心中五味陈杂。田朴峰和她青梅竹马,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但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曾经和亲情一样牢固,只可惜再牢固的感情,也抵不过利益的冲突。
“看起来的确是个高富帅。”苏夙看着田朴峰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好了,告诉我苏暮安的秘密吧,其他我没兴趣。”
秦时四下看看,神秘地凑了过来,低声说:“听说,苏暮安是被宁谷杀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中间的乐队开始了演奏,一个黑女人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唱得是一首耳熟能详的《茉莉花》,外国人的声调有些怪
,配着那优美的曲调,有种奇特的感觉。
不远处,有人叫着秦时的名字,示意他过去交际应酬,秦时端着红酒杯,叮嘱了苏夙几句便走了。
苏夙有些恍惚,秦时的话让她糊涂了,宁谷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知道她是自杀,为什么放任这种流言?他想掩饰什么?他有什么阴谋?就算他有阴谋,苏家已经倒台,人也死得七七八八,他还能干什么?
正想着,中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哐啷”声,苏夙一看,一张桌子到了,所有的餐具都掉在了地上,中间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滚着,顿时,四周的人惊叫了起来,纷纷避让。
服务生飞快地冲了上去,把两个人拉开了,其中一个人犹不服气,桀骜不驯地呸了一声,飞腿踢了一脚。
苏夙站了起来,慢慢地踱了过去,看着那两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以前的未婚夫田朴峰,一个是自己以前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家唯一剩下的血脉苏暮宁。
作者有话要说:某醋蛋腚地飘过,求撒花求留言求养肥~~
☆10、第 9 章
田朴峰在苏夙眼里向来就是个斯文有礼的翩翩君子,他自从三年前和苏夙订婚以后,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每周日到苏家来做客,每个节日都会定时送礼物到苏暮安手上,偶尔还有一些小浪漫,算得上是一个模范的未婚夫。
只是在苏年文出事前几天,苏夙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这才明白,原来,田朴峰在她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偶。
眼前的田朴峰,衣领歪斜,头发凌乱,裤脚裂开了一条缝,看起来分外狼狈,指着苏暮宁恶狠狠地说:“你还以为你是苏家二少啊!你等着,走着瞧!”
苏暮宁则拉了拉自己的领结,鄙夷地说:“你等着,我姐变成鬼都不会饶了你!”
田朴峰恼羞成怒:“苏暮宁,你才是害死小安的罪魁祸首!你一个私生子,居然干出夺家产的勾当,要不要脸!”
两个人怒目而视,眼看着又要打起来,忽然,从里面的贵宾房里走出来两个身形高大的保镖,一人一个拖着他们往门外走去,两个人都挣扎了起来,却一时之间没有声响,不知道是被捂住了嘴巴还是骇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从贵宾房里走了出来,正是宁谷,他走得极慢,若有人细看,便能看出他的左脚没有着力。只见他慢慢地拍了两下手,凉薄的眉间透着几分不耐烦,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大家散了吧,别让这种人坏了兴致,乐队,继续。”
中间看热闹的人顿时从喧哗嘲笑变成了窃窃私语,不到几秒钟,乐队响了起来,众人都各自散去,宴会厅里顿时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仿佛那场架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夙一见宁谷出来,便闪到里一根柱子的后面,眼看着宁谷的目光扫过了人群一圈,慢吞吞地转身往回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贵宾厅里。绕是苏夙背靠着柱子,仿佛也感觉到了宁谷那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过了好久,她才轻巧地往旁边一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时已经回来了,帮她带了两个火龙果过来:“喜欢吃这个吗?我叫服务生帮你切一下。”
苏夙想了一下,笑着说:“我可以带回家吗?想让我妈尝尝。”
秦时有些意外,叫来了领班说了几句,领班便拿了个袋子装了好几个递给了苏夙。
苏夙拎着口袋,站了起来:“今晚谢谢你,不过我有句话临走要送给你,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若是个真男人,就不要再招惹被你抛弃的前女友;我若是个聪明人,就更不会再喜欢上抛弃我的前男友,
大家都好聚好散,省得撕破了脸,让你们秦家都要蒙羞。”
她的声音低柔,眉目清朗,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让秦时呆了一呆,等他反应过来,苏夙已经走出宴会厅不见了。
苏夙回到家里,已经将近九点,苏城的电话打来了好几个,问她到家了没有,要不要来接她。苏夙没有和他说自己和秦时在一起,深怕他多担心,只说自己和同学一起吃饭,已经打车回家了。
刚打开门,苏夙便听见卧室里传来苏正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好像正和章宁媛在吵架。苏夙有些奇怪,这两个人平日里都很恩爱,几乎从来不红脸。
一听到开门声,苏正安顿时没了声响,不一会儿,章宁媛走了出来,眼睛有些发红,佯做轻快地说:“小夙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苏夙把火龙果递给了她:“妈,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章宁媛张罗着帮她切火龙果,忽然“啊”了一声,手给切开了。
苏夙立刻捏住了她的手指,急急地喊了起来:“爸,快点找个创可贴。”
苏正安急匆匆地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在药箱里翻找了半天,拿着创可贴,责备说:“你看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大意。”
章宁媛沉默着没说话,任由他把伤口包好,低声说:“正安,你说说看,我们胳膊拧得过大腿吗?”
苏正安的脸色变了变,有些烦躁地说:“反正我们这栋楼的都说好了,大家都在老地方住惯了,一定要原拆原造,还要赔偿装修费,不然我们都不会签字。”
“我们家还是要拆?”苏夙疑惑地问。
“是啊,拆了居然才按协议赔偿二万一平方,要么让我们搬到郊区去换一套房,哪有这样的事情!”苏正安很气愤,“我们家就这套房子值钱一点,如果自己去换房,装修又是一大笔钱,这家里的债别想还清了。”
苏夙楞了一下:“哥不是说有房子让我们住吗?”
章宁媛使了个眼色,却已经来不及了,苏正安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他有钱是他的事,用不着到我面前来炫耀!”
章宁媛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正安你别吓坏了小夙,她什么都忘了。”
苏正安瞪了她一眼,气哼哼地回卧室去了。
章宁媛刚想再去切火龙果,却被苏夙按在了椅子上:“妈,我来。”
苏夙拿着火龙果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索性一切为二,一半递给了章宁媛,拿了个勺子舀了起来。
火龙果肉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甜甜的,十分好吃。章宁媛边吃边絮叨着说:“你别怪你爸,小城那时候做错了事,伤透了我们的心,还害得家里欠了好多债,这几年我们日子过得那么紧巴,都是因为这件事……”
苏夙点了点头:“妈你劝劝爸,哥现在不是很孝顺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章宁媛忧心忡忡地说:“你爸就是这个犟脾气。你看这拆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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