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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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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珉公主要灭陈成的口是真,但这个理由却一定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的。
丁六想了想,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那好,我现在就去!”用力一点头,丁六转身飞快的朝后门方向掠去。
彭修目光冰冷看着他的背影,唇角那一点冰冷的笑容仿佛凝固了一般经久不散。
先是把手伸到京兆府大牢,断了他在这件事上最后的线索;然后又把陈成的下落透露给昌珉公主,以便怂恿昌珉公主去军营拿人,一边让张嬷嬷找上门来,绊住他。
从头到尾,完全不给他喘气的机会。
这一次,当真是遇上高手了。
“侯爷,昌珉公主怎么会怎么快查到陈成的下落的?会不会是皇上插手——”陈立惴惴不安,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
彭修办事,从来就滴水不漏,安排陈成的事情也是,做的极其隐秘,昌珉公主怎么会知道?
“不是!”彭修目色一寒,冷声打断他的话。
易明乐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人?明乐姐弟和他有深仇大恨这可以理解,那人又是谁?凭什么一次次不计后果的帮她?甚至不惜算计到了当朝公主身上?
“可是看着昌珉公主之前在牢里的那个反应,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的。”陈立道,满面的担忧之色,“皇上马上就要赐婚下来,如果在这个时候和昌珉公主之间闹出嫌隙,以后怕是——”
因为易明真这么个不被彭修待见的主母,他们这些下人这些年来已经深受其苦。
更何况昌珉公主还不是易明真,如果这还没过门就和彭修之间闹的不和,回头当真是没有办法收场的。
有人这就是要闹的他家宅不宁,彭修又何尝不知道。
“别管了,你先去备马,我去前厅一趟,马上就来。”彭修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
“好!”陈立抹了把汗,不敢再耽搁,一手提着袍子火急火燎的走了。
彭修转身回自己院里换衣服,迎面走了两步却遇上易明真。
从前一天事发之后,扶起来这还是头一次碰面。
易明真明显是哭过,虽然上了妆,还是能看出眼圈周围的红肿,而且脸色十分不好,憔悴的像是一夜没睡。
彭修见到是她,已经自觉往旁边错开目光,旁若无人的继续前行。
易明真挡在花间小径的正中央,却未想过他会一声不吭从自己身边错过去。
“彭子楚,你给我站住!”一怒之下,她霍的回头,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喝一声。
彭修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脚下步子稳健,连一刻的停滞都没有,走的分外干脆。
易明真见他这样一副模样,胸中压抑了一整夜的委屈突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眼眶一热,猛地快跑几步追上去,不由分说,一把拽住彭修的袖子,柳眉倒竖,怒声道,“彭子楚,我叫你站住,你听见没有!”
彭修被她大力一拽,领口处都被拽开了一大片,露出里面花白的里衣。
易明真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虎视眈眈瞪着他。
彭修面无表情的回望她,眼睛里淡漠而平淡的神色看的人心里发凉。
夫妻两个,苦大仇深的死敌一般用火花四溅的眼神和彼此对视。
半晌,彭修由鼻息间哼出一声鄙薄的笑意,轻声道,“你说什么?”
等了这么半天,易明真却完全没有想到他最后出口的会是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什么?”她一愣,一时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彭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落回自己的袖口,眼神锐利,刀子一般。
易明真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想要缩手,但是为了不至于在气势上就先输一截,她便是强打精神死死的拽着那一片衣料不放。
“昌珉公主的事,你答应了?”她问,竭力的压抑住胸中喷薄的怒意和制不住的颤抖。
孝宗下的明乐,即使现在圣旨还没有明确颁下来,但无可否认,这件事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婚姻,她不择手段从易明澜手里抢来的丈夫,凭什么就要这样莫名其妙的分给别人一半?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当初她又何必那般不依不饶的除掉易明澜?
彭子楚这个男人,是她的,是她的啊!
为什么兜兜转转总要枝节横生?是别人也就罢了,还偏偏是个身份地位都远在她之上的昌珉公主,这岂不就是明确要她把半壁江山拱手于人?
或者,不乐观的说,总有一天,她甚至可能一无所有的。
她排除异己,努力了这么久,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这样想着,易明真的神情和语气之间就都充满了浓烈的愤恨和不甘。
彭修依旧是那样一副漠然的表情看着她,淡淡的开口道,“你不该用质问的语气和我说话。”
“那你说我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你说话?”易明真怒道,语调不觉的又再拔高了几个幅度,“这些年,你往院子里抬了多少人,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所以这一次你得寸进尺了是不是?平妻?大邺王朝开国三百年来几时有过这样的荒唐事?你居然要把昌珉公主那个女人抬进门来和我平起平坐吗?”
“你听不懂我的话?”彭修微微牵动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依旧平静而冷淡。
易明真满腔的怒火亟待发泄,被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浇冷水,险些被胸口憋着一口邪火顶的背过气去,张了张嘴,半天再没能说出话来。
彭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才不徐不缓的开口道,“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只要你还在平阳侯府一日,你就都不该用这样的语气态度和我说话,还有你此刻的眼神——你该质问我,也没有资格质问我,我记得我曾经就对你说过,希望你永远记住你身为平阳侯府正室夫人的本分!”
说完轻巧的一甩袖,几乎是没见他什么大幅度的动作,那半截袖子已经被从易明真手下抽出来。
同时易明真身子一个不稳,踉跄着往旁边扑出去两步。
“少夫人,小心那!”刘妈妈一直不敢近前,这会儿也着实不能坐视不理,急忙一步上前扶住她。
易明真怒极,只觉得现在再听“正室夫人”四个字就是莫大的讽刺。
“什么本分,什么天?我看你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把我一脚踢开,好方便你娶公主进门吧?”她落在刘妈妈的臂弯里,就跟着委屈的落下泪来,猛地回头看向彭修,冷嘲热讽的尖锐吼道,“当初你娶我,本来也就是为了借武安侯府的助力往上爬,现在找着更好垫脚石了,你干脆直接休了我就是了,何必这么假惺惺的,用一个平妻之位来羞辱我?”
“谁说我要休了你了?”彭修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
他这一声笑,却是破开面上坚冰,最为真实而贴近自然的一个笑容。
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他这样发自内心的一个笑容了?易明真只觉得肝胆俱寒,冷不防身子就瑟缩着抖了一抖,满心满眼都是防备。
彭修只笑了一笑,紧跟着笑容敛去,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一步一步朝易明真走过去。
易明真止了眼泪,虽然心里一再的提醒自己错的人是彭修,她不该在这个时候示弱,但却还是忍不住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
“你要做什么?”易明真颤声道,还想再后退,脚跟却是抵住了花坛的外壁退无可退。
彭修把她逼到了死角才算满意,止了步子,一把拿过她的手腕狠狠的掐在五指间,慢慢说道,“昨天易老夫人一定没有告诉你,其实陛下和公主的本意就是要我休妻再娶的。”
当时老夫人回来就是一副气冲冲的模样,只把事情的结果说了就扫瘟疫一样的把他们母女送了出去,详细情形根本就没说。
萧氏母女自己揣测,就只当她是求了太后,所以才由太后和孝宗协商出了这样的结果来。
易明真本来就正为这事儿心里窝火,一听彭修居然有脸亲口把话提出来说,顿时就气不打一处起来,阴阳怪气的冷笑道,“怎么?没能休了我,你很遗憾是不是?你也太小瞧我们武安侯府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想用完了就一脚踢开?彭子楚,我告诉你,请神容易送神难,没那么容易!”
“你还真是高看了易老夫人的面子,你以为是她出面才请动了太后,才保住了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吗?”彭修针锋相对的冷嗤一声。
“我祖母于国有功,祖母和太后娘娘又是旧相识——”易明真得意道。
“可惜时过境迁,老侯爷已经不在了,你当真以为陛下会为了一个死人的面子,就放弃东南的大片海域不管?”彭修半分情面也不留,冷然出声打断她的话。
易明真眉头一皱,心里也难免跟着狐疑起来。
她也很清楚彭修这两年在海战上建立起来的功勋,因为朝中再无其他的将领能够胜任海上作战的主帅一职,所以孝宗对他,一职青睐有加。
可如果不是老夫人的面子请动了太后说情,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昌珉公主那女人让步,与人共事一夫?
“你到底想说什么?”易明真心里突然有点七上八下的不太平。
“没什么,就是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大可以安心做你的平阳侯夫人!”彭修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破天荒的漫上一层弄了的笑意来,然后一挥手又把她的手甩开,自己负手走到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
易明真捂着发疼的手腕,心里却有些转不过弯来,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的背影,试探道,“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你——”
“就是我!”这一次彭修倒是痛快的承认,语气里甚至是带了点莫名的笑意道,“是我用咱们彭、易两家人的性命做筹码,请求陛下保留你平阳侯夫人的名位的,我告诉他,要么就杀我们所有人灭口,可是——我彭子楚,今生今世,绝不休妻!”
因为只有一个背影,易明真完全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只是她听了这句话,却如遭雷击,整个人从表情到身体都僵硬的杵在了那里。
明明类似于海誓山盟的誓言,这一刻听来,却怎么都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味道。
“为——为什么?”易明真脚下发虚,声音颤抖,眼睛片刻不离盯着彭修的背影。
这一刻她没有勇气走过去直视他的目光,却又妄图直接从他的后背瞧出一个洞来,一眼目睹他脸上真实的表情。
因为易明澜和彭浩心的死,彭子楚不是一直恨她入骨?
甩开她,让她凄凄惨惨沦为别人的笑料过完下半生,这应该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事情才对。
七年夫妻,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万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而且他这个人,对于自己一旦认定来的事,就会有一种超出常人想象的执着,不达目的,决计不肯罢休的。
他会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来保住自己的正妻之位?
这怎么可能!
“因为你必须要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啊!”彭修回道,闭上眼绵浅的呼出一口气,语气冰冷而残酷,却又字字清晰坚定的砸下来,“你的富贵荣辱抑或生老病死,我全都不允许别人来代我决定。你的一生,必须要全盘由我来掌控。所以,你打可以安心的继续做你的平阳侯夫人,我会尽我所能,保住你这个位子。至于武安侯府呢,你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要想着回去了。”
曾经,是她死活扒着平阳侯夫人的位子不肯撒手。
却原来,现在竟是彭修不惜一切,也要把她留在这个位子上?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易明真的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冷,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熟悉,实际上陌生无比的男人,“彭子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看着呢。”彭修回过头来,玩味一笑,突然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手下力道之大,几乎让易明真落下泪来。
“放——放手!”她厮打着想要挣扎。
奈何彭修手下的力气太大,钳制着她,根本不允许她回避。
然后他倾身下去,清俊而又轮廓分明的脸庞缓缓逼近,死死注视她眼中惊惧不安的神色,仿若情人的耳语般于她耳畔轻柔而细致的慢慢说道,“当初是我背叛了阿澜,选择了和你之前这一场交易,所以,你跟我,我们两个,谁都不能反悔,必须在这条路上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直到有一天,你死,或者我死。”
他眼中的神色明明清明冷静,可易明真却突然觉得,她看在眼里的这人是个疯子。
“彭子楚,你疯了!”她几乎是绝望的一声哀嚎,撕扯着他的衣服妄图挣脱,一边骂道,“不过就是因为易明澜,你现在想要把这笔账完全算在我的头上吗?你想要留我在身边折磨我对不对?你要为她折磨我?彭子楚,你不配!别忘了,当时真正置她于死地的人,你才是罪魁祸首。现在你却要把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来吗?你简直不知所谓,有胆子做,却没胆子认了吗?你这个疯子,懦夫!”
刘妈妈在旁边听的心惊肉跳,几次想要上前来劝架。
但是看着两人这般癫狂的情绪,回回都是欲言又止。
易明真不住的踢腾咒骂,彭修脸上的表情却始终都是淡淡的,一直到她哭喊的累了,才重新开口,“我说过,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我很享受现在得到的一切啊,天子近臣,权势滔天,这一切从来都是我想要的,至于你么,我也竭尽所能,为你保留下来你的正妻之位,不过说是平妻,也希望你自己得要坐的牢靠才好。”
易明真流着泪,满眼惊惧的神色望着他,“所以呢,你娶昌珉公主回来,就是为了借她的手来对付我的?”
“是,也不是。”彭修也不避讳,坦然承认道,“她是当朝公主,对我自然还有别的更的用处,至于你么——自求多福!”
说话间,他又似是惋惜似的抬起一指沾了点易明真眼角的眼泪,然后冷涩一笑,转身就走。
易明真本来一直被他提在手里,这会儿他一收手反而失去支撑,颓然跌坐在地上。
她一直以为彭修对她不冷不热是因为介怀易明澜的事,却从没想过,这个男人,外表上看去一切如常,心里却是彻底的因为那个女人而疯魔了。
他不仅仅是漠视他,更有甚至,他留他在身边其实就是为了折磨她的!
这真是,太可怕了!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易明澜!”易明真恨恨的捶着地面,嘶声怒吼,话音未落自己已经泣不成声。
彭修脚下步子一顿,他似是思忖了一下,然后才回转身来。
“一个女人而已,我还输得起。你欠我的,是浩儿的命。”彭修说着,顿了一顿,眼底颜色如暴雨将至,风起云涌于无形之中,“所以在我想好了要你怎么偿还之前,想尽一切办法,好好的活着吧!”
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弄他,不管那个人是他的妻子还是母亲!
所以易明真,你就好好的活着吧。
不管是易明乐还是昌珉,只要你能在她们轮翻的打压之下撑过来,那么,我也不介意最后亲自送你一程!
彭修转身,脚步决绝的离开。
易明真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一生,她还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入这般境地。
彭修,彭子楚,他隐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在她面前暴露出来的竟会是这么一副面孔?
她一直以为她输给了易明澜,却原来,是输给了骨肉亲情,那一点天生骨血的牵连了吗?
不!不是的!
彭子楚那样的人,他冷血无情,怎么会被区区血脉牵绊耿耿于怀?
亏得他还能为自己找出这样的借口来,当真是虚伪至极!
可是她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彭修这一次原形毕露,是一定要整死她才肯善罢甘休的!
------题外话------
明天捉虫╭(╯3╰)╮公主的番外开更了,有追文妹子可以去看了~
第012章 又败一局
彭修换了衣服赶去正厅的时候,孙氏正和张嬷嬷相谈正欢,整张脸上的肌肉都笑的麻木了。
“修儿你来!”见到彭修,孙氏立刻抬手招呼。
“母亲!”彭修略一颔首,应声走过去。
张嬷嬷急忙起身行礼,“见过侯爷!”
“嬷嬷请坐吧!”彭修淡淡的应了声,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挨着孙氏在上首的位置坐了。
相较于孙氏笑逐颜开的表情,他的神色自始至终却都是淡淡的,甚至于不见一份的热络,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张嬷嬷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昌珉公主是皇室在这一辈中唯一的一位公主,自小就是被兄长和皇妃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张嬷嬷是她的教养嬷嬷,也是见她呼风唤雨惯了,所以在潜意识里总觉得将来即使她嫁了人,在婆家人面前所受的也应该是孙氏所给的这种待遇。
然则平阳侯此人,却是与旁人大不相同的。
深得皇上器重,又战功赫赫,性格上不说是跋扈张扬,在骨子里却自有那么一股子气势摆在那里,不会对任何人假以颜色。
但却偏偏,他做事又是循规蹈矩,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指责他的过失。
她在昌珉公主身边,是把公主做女儿一样看待的,从心理上讲,自然不希望公主找这么个驸马。
可偏偏事与愿违,其中起了这样的变故。
只是好在昌珉公主自己对平阳侯此人还算满意,所以——
“谢过侯爷!”收拾了散乱的情绪,张嬷嬷循规蹈矩的又坐回椅子上,脸上堆了笑道,“因为公主的事儿,侯爷昨儿个一宿没睡通宵审讯犯人,今天一早又亲自送公主回宫,公主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就让奴婢送了些补品过来,顺带着给夫人捎些今年宫里进贡的新样式的苏绣料子。公主说,过几日侯爷马上又要离京奔赴海域领兵作战,万事一定要以自己的身子为要。”
“不过是我分内的事,公主客气了。”婢女上了茶,彭修捧着杯盏慢慢的低头拢着杯中茶叶,语气不咸不淡。
张嬷嬷见他面对公主的赏赐还这样漫不经心,脸上就有点不高兴。
“马上就是自己人了,修儿他为公主做什么也都是应当的,公主这真是见外了。”孙氏见状,急忙含笑出来打圆场,顿了顿又满怀安慰道,“公主真是细心,还记挂着我。对了,我听修儿说,公主昨日受了惊吓,身子不适,可有请太医仔细瞧过了?”
昨天的刺客事件,到彭修这里就算彻底打住了。
所以即便是对孙氏,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昌珉公主被人掳劫,受惊晕倒的事。
“劳夫人挂心,太医已经瞧过了,公主并无大碍,只要仔细调养一阵子就没事了。”张嬷嬷回道,说话间有意无意就拿眼角的余光去看彭修的反应。
彭修是个男人,虽然昌珉公主的身份地位帮她化解了部分危机,张嬷嬷却担心,这彭修心里会有什么。
而此时细看之下,彭修的表情却一直镇定如初。
见他这样,张嬷嬷才稍稍安心。
彭修听着她和孙氏热络的寒暄,坐在旁边喝了两口茶,觉得场面上的功夫做的差不多了,就搁了茶碗,一抖袍子起身道,“这里就由母亲代为招待吧,这几日军中事多,我得赶着过去处理,准备一下,过几天出征的事。”
张嬷嬷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昌珉公主绊住彭修的。
若是换做别人,他这个未来驸马是怎么都不会明着去驳公主教养嬷嬷的面子的。
可此时,彭修非但不肯撑着面子坐下去,反而明言要去军中?
万一让他过去和昌珉公主照面对上?
这——
“侯爷!”张嬷嬷急忙陪着笑脸站起来道,“您瞧我这记性,公主让带来的东西还没请您过目呢,我就叫人送进来。”
“不必了,一切都交代给母亲就好。”彭修却是半分面子都不给,一抬手打断她的话,抬脚就往外走。
“侯爷!”张嬷嬷一急,紧跟着就追了两步去拦。
彭修皱眉,垂眸看一眼她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
张嬷嬷发现自己逾矩,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尴尬的笑着缩回手来道,“侯爷别见怪,是公主有过交代,她让奴婢带了块玉佩赠予您,说是要您亲自过目,看看喜不喜欢。”
说着也不等彭修首肯,直接一招手对院子里侍立的宫婢道,“来人呐,还不把玉佩拿进来。”
门外一个捧着红色锦缎盒子的小丫头领命进来,恭谨的低垂着脑袋,双手把东西捧到彭修面前,轻声道,“侯爷!”
张嬷嬷走过去,亲自打开盖子。
盒子里一方精工雕琢的鸾凤玉佩端端正正的摆着,玉色莹润通透,一看就是价值千金的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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