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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不藏娇(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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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栗娘娘也不会让我嫁给你,你……还是别去惹舅舅生气了。”
    “阿娇,你……”
    “而且阿娇,是不会嫁给荣哥哥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阿娇前世是深有体会,此生无论后事如何,她都不愿再同这班皇子龙孙牵扯不清。说罢,也不再去看刘荣,只自顾往长乐宫跑去。
    ~
    长乐宫长信殿,阿娇小心翼翼的绕过正殿内正同程姬闲话的馆陶长公主,蹑手蹑脚的拐进了寝殿,四下搜寻窦太后的身影。
    潺潺水声在空旷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越,这室内的曲水青石,是长信殿中唯一花了大功夫做下的装饰。阿娇将脚下木屐提在手上,悄悄地挪进太后的寝处,只见榻上一袭绛色襦衫向里侧躺,秋香色的薄被堪堪盖住身子,阿娇小心翼翼的往殿外扫了一眼,这才凑到榻前。
    “外祖母……外祖母……”
    阿娇渐渐提高了声音,本想凑到床上去,却又怕老人家正睡得沉,可她这两声话落,窦太后的身子突然一震,继而闷闷地道了声:“嗯……”
    面上一喜,阿娇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木屐,端正坐好,将她想了一路的理由娓娓道来:“外祖母,您自小最疼娇儿的,娇儿不要嫁给彘儿,他都没有娇儿大,娇儿才不要嫁给他,娇儿要陪着外祖母,外祖母,您去跟皇舅舅说好不好,就说您……”
    “噗……呵呵……”
    一阵怪异的讥笑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阿娇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剧情感,生生卡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愣愣的看着榻上缓缓起身的“外祖母”,目瞪口呆。
    因憋笑而满脸通红,一身绛色襦衫盖着薄被躺在榻上的,分明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剑眉之下一双凤目妖娆流转,几点晶莹明显在满是笑意的眼角打转。
    阿娇的血液瞬间涌上头顶,恼怒的望着斜倚在榻上的少年,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凌厉起身,将放在一旁的木屐碰的桄榔脆响,她也顾不上去计较,“放肆!你是何人?!”身子虽小,容颜虽俏,可是前世今生加在一起,阿娇身上不怒自威的高绝气势,实在不容小觑。
    少年显然没料到阿娇会有这番气势,面上一愣,旋即坐起身子,直视着阿娇笑道:“小娇儿,许久不见,连我都给忘了?”
    他一双满含笑意带着探寻的眸子,看得阿娇格外恼火。可这是长信殿内室,若非身份尊贵又有哪个能够进来,何况,他还大大咧咧的躺在太后娘娘的卧榻上,阿娇上下打量着面前之人,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他的影子……
    “刘非!非哥哥!你是非哥哥!”剑眉英挺,凤目妖娆,这样的面容如此境地,阿娇并不难想起,眼前之人,便是景帝的第六子,如今的江都易王刘非。可是他应该在江都封地,怎会在此,还躺在了太后的榻上?
    刘非显然看出了阿娇的疑惑,随意的抚了抚袍子上的褶皱,笑道:“我今儿刚回长安,进宫便被母亲催着来皇祖母这儿请安,祖母看我旅途劳顿精神不济,特准了我在此歇息,却不想……竟听到阿娇表妹一番肺腑之言啊!”
    “你……”一瞬间,阿娇突然觉得心思沉稳也并不是好事儿,就好像她现在,对着刘非十分恼火,可是却说不出什么能让他生气的狠话,反倒气得自己吞吞吐吐,着实憋屈。
    “阿娇表妹,你既然这般不愿嫁给小彘儿,不如跟非哥哥上江都吧!”刘非打趣间,还特意加重了那个小字,明显是为了气阿娇。
    “你……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我便……我便……”
    “你便要怎样啊?”
    “我便……”
    “怎样呢?”
    刘非讪讪地笑着,满是期许的打量阿娇通红的小脸,尽是得意。




☆、化外之境

“我便告诉外祖母,你欺负我!”阿娇说着,却是身子一软,不管不顾的跌坐在地,全没了平日里的颐指气使,虽说哭得是雷声大雨点小,可也让人觉得她十分之委屈。
    刘非顿时瞪大了眼睛傻在原地,他本想听听阿娇能放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狠话来,却没曾想最不会哭的阿娇,今儿竟给他摆了一道。
    “哎,阿娇,别哭了……”刘非蹲下身子,仰着头做出一脸的可怜相,见阿娇不理他,又道:“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今儿说的话。”
    阿娇还是不理他。
    “我带你出宫玩?或者随便怎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可是你说的!”阿娇突然疾声道,一脸严肃的望着刘非,那神情气势,直将刘非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只记得愣愣点头,看着那一张尤带泪痕的小脸,瞬间破涕为笑,心中尽是无奈。
    “陈阿娇!”
    斜刺里突然而来的一声厉喝,将阿娇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刚才戏弄刘非的好心情瞬间消散,缓缓回身,刚好看到馆陶长公主劈空而来的一双素手,毫不犹豫地扯住她的胳膊,托麻袋一般往外拉,口里还不忘教训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的话都不听!看来平日里是把你惯得太过,当真以为你有太后皇上护着,便无法无天了嘛!”
    刘非揉了揉瞪得太久而酸涩的眼睛,将大张的嘴巴合住,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薄被一个翻身,继续躺回榻上去会周公了。
    阿娇表妹,自作孽,不可活呀!
    ~
    让太后娘娘收回赐婚旨意的想法,在馆陶长公主的强势干预下,就此暂时破灭。
    堂邑侯府的正厅内,一大一小两个身穿茜色曲裾的美人,毫不示弱的盯着对方,眼睛里的小气流,滋啦啦的在空气中冒火。而府内的主子仆役,方圆五丈内早已没了踪影,生怕被这对气势高绝的母女给误伤了。
    若是从前,阿娇定然不会这样和刘嫖僵持,她也坚持不下来。可如今的阿娇,是兴衰荣辱阎王殿里走过一遭的,自然,要比从前沉稳细腻许多。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可阿娇的性子最像刘嫖,这边阿娇稳住了,可刘嫖却坚持不住了,她恼火的瞪着阿娇,却还是竭力平静了语气道:“阿娇,你为何大庭广众之下推彘儿下玉液池。”
    阿娇面不改色的继续对峙,却在心中暗自腹诽:以前都喊胶东王,今儿就亲热的叫彘儿了,你可知道那彘儿将来把我闷害的多苦啊母亲大人……
    “说话啊!师父的规矩都学到哪里了?”面对无声抗议的阿娇,馆陶原本雷声大雨点小的怒火,这会儿真的瓢泼下来了。
    “母亲,”阿娇郑重其事的看着馆陶,目光诚挚:“我不要嫁给刘彘,我也不要金屋子!”
    “你……”这下子,是真的踩到刘嫖的底线了。
    看着母亲怒不可遏的指着自己,全然没了皇族应有的风范,阿娇暗想,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过直白了?毕竟母亲并不知道,许多年后刘彘登上了皇位,会怎样对待她们陈家,可是等她知道,自己这一生不就又毁在刘彘的手里了。
    “母亲,我不要嫁刘彘!”
    这样坚定的阿娇是刘嫖不曾见过的,可此时的怒火早就掩盖了她的神智,原本只是责怪阿娇不知轻重推了刘彘下水,却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执拗了性子不愿嫁刘彘,婚约是自己好不容易从皇上那儿求来的,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说不嫁就不嫁。
    馆陶刚要责骂女儿,却看到阿娇一脸的倔强,登时想起脾气和自己一脉相承的女儿,可不是吃软不吃硬的,忙扯出一丝笑容,缓下语气道:“娇儿,刘彘虽比你小,可他喜欢你,还说要用金屋子藏我的阿娇,阿娇难道不想要金屋子么?”
    金屋子,权利富贵,母亲,你可知道那只是要人性命的软刀子。
    “母亲,我不要嫁进宫去!”
    刘嫖的嘴角不自觉地僵硬,却还是苦口婆心道:“阿娇,你是我刘嫖的女儿,就要做天下第一的女子,不进宫去,如何当得这天下第一!”
    “我不要天下第一,我只要我喜欢的!”
    听了这满是孩子气的话,刘嫖不由得释然了,抬手将阿娇拉到近前,柔声道:“阿娇,你要母仪天下,不论那皇位上会是谁,但是母亲答应你,那皇位上,定然是我家阿娇最喜欢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栗姬张狂的嘴脸,刘嫖不禁鄙夷的轻笑出声,即便登上了太子之位,那刘荣——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母亲,阿娇几乎可以想到母亲此刻是如何在脑海中算计刘荣母子,可是别人的事儿,她不愿说也不能做,只是刘彘,她是绝对不要再嫁的。
    曾经年幼时,刘彘的一句金屋藏娇,将她年幼的时光都占了去,哪里还有心思去绸缪将来,只傻傻的将一颗心全交了出去。可是如今,她看到了结局,若还任其发展,那这重来一世,倒不如直接绝了尘缘,也好过心神皆殇。
    “母亲,我不……”
    阿娇话未出口,心口突然一阵刺痛让她不能说话,继而脑海中恍恍惚惚有人言:“不可……不可……”懵懂间,她只觉眼前母亲的脸越发模糊,皱着眉头昏昏沉沉的倒在了馆陶怀中,没了意识……
    ~
    参天的密林,除了密密麻麻的枝叶外,再无其他,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促使阿娇脚步凌乱的向前。那些凌乱的枝桠刮破她的衣衫手臂,都不再重要,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往前。
    突然跃入眼帘的一片空旷,止住了阿娇的脚步。
    目之所及,密林围绕之间,妖娆绽放的火红木芙蓉花,将阿娇适才的恐惧劳累,瞬间驱散,只剩了惊艳。
    这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会在这儿?
    脑海中不过一闪而逝的念头,却立刻有个声音回道:“化外之境,因缘而来。”
    那声音刚落,阿娇却发现自己已然身在花丛之间,两丈见方的一块草地,摆着一把紫藤摇椅,而那摇椅上明明没有人,却自己一摇一摇的在动,当真诡异的很。
    阿娇下意识的后退,却不妨身后便是巨大的木芙蓉树,脚下踉跄就要倒下去,却感觉到身后一阵清风托起她的身子,这才堪堪稳住身形,连忙转身,却看到一个丰神俊秀,白袍飞扬的男子,正浅笑着望向自己,星眸流转,倒多了几丝玩味。
    “孝武皇后陈阿娇,久违了。”
    听了这话,阿娇面上的疑惑瞬间僵住,“你是谁?!”
    那人浅浅一笑,不过转瞬便躺在了那把紫藤摇椅上,伴着那椅子摇晃的节奏,似乎从一开始,就是他坐在那儿摇,“我就是把你的魂魄带回阳世的人,嗯……你可以叫我颜生。”
    原来人世再走一遭,并非天意。
    阿娇突然不知该喜自己可以重新选择,还是该怒颜生又一次让自己面对刘彻成长的残酷,可究竟为何,他要让自己重生?
    “那个,既然你已经重生了,原因我们就略过不提,我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告诉你天命,而你重生,不可逆天改命。”颜生说话间,却带着几分闪躲。他又怎能告诉阿娇,是因为他的疏忽将阿娇拉下了往生船,无法再世为人,才偷偷将她送回了汉武朝。
    天命?阿娇心下一惊,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何为天命?”
    看到阿娇并没有追究往事,颜生尴尬的咳了两声,正色道:“天命就是——刘彻必须成为皇帝,而你,必须成为他的皇后。”
    果然,心中的猜测被验证,阿娇却笑出了声:“那你何苦让我重生,不如直接带了我走,地狱也罢、轮回也罢,我绝不可能再受一次那长门怨气!”
    “呵呵……”颜生连忙起身,“那也不全是,除了必须嫁给他让他登基,天命也没说你还要进长门啊!”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还嫁给他,别的怎样,就可依着我的想法来做?”
    将阿娇的话细细琢磨一番,颜生才点头道:“理论上……是这样的。”
    “那你帮我把卫子夫弄走!”天命不可违,阿娇立刻便想通了这一条,可这颜生看来颇有几分仙气,说不定能有收获。
    颜生僵硬的脸,再一次石化,“那个卫子夫嘛,你既然都知道她存在了,自己去解决就好,我这化外之人……不好插手凡尘事务的,皇后娘娘。”
    生死攸关利益当前,阿娇绝不是心软之人,立刻言辞狠厉的开口:“那你把我弄回小时候,又非要我嫁给刘彻,一点也不帮我,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对啊!”颜生突然拍手一跃,“我这不就是来给娘娘您送好东西的,怎么能让您孤军奋战看着那刘彻左拥右抱的。”
    阿娇平淡的伸出手,浅浅一笑:“东西呢?”
    “喏……”颜生大手一挥,绿叶掩映之下原本火红的花朵,瞬间都成了雪白的颜色,当真冰肌玉骨,“这片醉芙蓉花还有这藤椅,就是我送你的好东西,还有这只灵猫。”说话间,不知哪里蹿出来一只雪白的长毛猫,安逸的趴在颜生的怀里。
    不可避免的,阿娇面露鄙夷之色,“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玩的,要来干嘛?”
    “这些醉芙蓉植于化外之境,以红花入药,可解百忧,以白花入药,可驻年华。你只要将这支玉簪戴在发间,魂魄便可到此地,这猫儿会一直守在这儿。”颜生说着,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雕花木芙蓉的白玉簪,放在了阿娇手中。
    那玉簪晶莹剔透,握之温润,仿佛有一股流动的气息在其间穿梭,十分惊奇。
    “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么?”看在颜生给了自己解忧驻颜的妙药,阿娇才算是缓和了语气。
    颜生拉着阿娇坐在摇椅上,原来这旁边还放了张紫藤小几,一壶清茶一炉沉香,果真惬意的很,“你在这摇椅上歇息,会觉神清气爽,事半功倍,至于我……有缘再见吧。”
    阿娇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的便沉入梦乡。颜生看着摇椅上安然入睡的小人,打量着四周的醉芙蓉随着那摇椅的晃动,时红时白,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不过转瞬,人已没了踪影……




☆、左搂右抱

夏至渐近,天气越发燥热,耳边丝竹之声虽空灵,却听得阿娇心下恼怒,长臂一挥突然将案上古琴拂落在地。琴弦受力而断,铮然之声惊得先生目瞪口呆,双手僵在半空,弹也不是,起也不是。
    云芳正待上前,却见阿娇突然起身,一脚踢翻了面前矮几怒道:“都滚,我再不要听这琴声!”听了这话,那教习先生立刻抱起自己的琴连滚带爬的几步便没了踪影。
    几个婢仆连忙过来收拾狼藉,临近阿娇的念文刚抱起残琴,却被阿娇一脚踢倒在地,“你们都出去,谁都不许进来!”云芳几人还欲多言,却又听阿娇道:“不许告诉母亲!”说罢恶狠狠的瞪着众人退出去关了房门,这才紧紧握住袖在掌心的白玉簪,转身进了内室。
    自那日回府同母亲大吵进了化外之境,得知天命不可违,阿娇的脾气便一日暴躁过一日,众人都以为翁主憋闷同胶东王的婚事,一个个对她敬而远之,却全然没注意,他们的翁主,是再没提过退婚之事,不过越发暴躁,发些闷气。
    化外之境,全无六月的燥热,格外的凉爽舒适。阿娇才一现身,那只大白猫,如今唤作慕白的家伙,便蹭的一下跃进了阿娇的怀抱,舒舒服服的找了个姿势,闭上眼睛。
    看着它这副懒样,阿娇的怒气顿觉削弱几分,倒手拎起慕白的尾巴把它丢出老远,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
    花海、一人、一椅、一几、一猫,无边花海中时红时白的花儿,妖娆绽放,丝丝缕缕的清幽之气聚在藤椅四周,仿似凝滞。随着那舒缓合宜的频率,阿娇只觉心中舒畅,精神也好了许多,这椅子,当真是驱疲解乏的良器。
    目光触及灰溜溜卧在她脚边的慕白,阿娇打量着满目绚烂的花海,眉眼中却流露出几分探寻,抬手拎了慕白在腿上,捉住它的两只前爪提起来,笑问道:“慕白,这些木芙蓉说是医百病驻容颜,难道就是摘下来吃么?怎么弄的?”
    慕白怪叫一声,不知怎地挣脱了阿娇的束缚,笨重的身子格外轻盈的跃进花海,片刻后便衔着朵盛开的雪白芙蓉花回到了阿娇怀中,冲着藤椅边放着茶盏杯盘的矮几“喵呜”一声。
    阿娇一愣,拿起似是竹制的茶壶示意,在看到慕白笃定的点了点头后,满满倒了一杯,递在慕白嘴边。
    雪白的芙蓉花落入竹制的茶碗中,转瞬即逝,阿娇瞪大了眼睛将茶碗凑在眼前上下左右细细打量,却没看出丝毫破绽。只是原本清澈的茶汤中,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雪白沉在杯底,格外通透。
    “这花……遇水便化?”阿娇强忍住心中的惊悸,她都能重活一次,不过一朵花嘛,有什么好怕的。
    慕白再次点了下它没有脖子的脑袋,极其肯定。
    “喝了就可以变漂亮?”在看到慕白点头后,阿娇眼中闪过一丝犹疑,可是想起仙风道骨的颜生,以及通灵的慕白,心下一横,却是仰头喝下了那杯茶水。
    不过瞬间,眼明心亮浑身都通透许多,阿娇惊喜的看了眼手中的空杯子将它放在一边,眼神闪烁的伸手抓住了慕白的小细腿儿将它举起,“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肯定会说话的吧!”
    慕白十分不自知的摇头,一脸无辜。
    阿娇瞬间换了一脸凶相,恨恨道:“我可是没有耐心的,而且我最近十分暴躁,你的主子惹了我却不现身,你最好老实一点快说话,告诉我怎么对付刘彘那个臭小子!”
    慕白依旧无辜,阿娇眯着眼露出危险的讯息,双手突然用力握住慕白的水桶腰,上下左右一通拼命的乱晃将猫咪弄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即便阿娇停下了晃动,也还不自觉地摇晃着一颗大脑袋。
    “你说不说!”阿娇威胁。
    堪堪稳住身子,慕白哀怨的瞪了阿娇一眼,却是突然张口作势去咬阿娇,后腿一蹬纵身跳进了广阔的芙蓉花田里,再没了影子。
    ~
    六月初八,太后大寿,身为窦太后唯一兼最疼爱的外孙女儿,阿娇自然要进宫贺寿。
    前元三年,因七国之乱祸,宫中一切庆仪皆从简而办,是故今年太后的寿辰,操办的十分隆重。
    热闹嘈杂的人群中,窦太后只是静静端坐首位,面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同来往行礼请安的王公贵族,闲话家常。阿娇难得安静的偎在太后身边,虽说一身火红曲裾格外鲜艳,可过分的宁静以及她眉眼间疏离淡然,只似她同这殿中欢喜毫无关联。
    送走了窦家的几位夫人,太后才注意到今日格外安静的阿娇,“娇儿今儿怎么了,不舒服么?”说着,抬手准确无误的摸上阿娇额头,不曾觉察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阿娇的目光自刘彘姐弟进了长信殿,便一直凝在他身上,原本的淡然之色顷刻消散,换上了深深地质疑同厌恶。听到太后的话,才恍然回神,“没有,外祖母,阿娇很好。”
    窦太后的眼睛如今不过能看出天色早晚,自然不知阿娇神情,沛柔虽未看懂阿娇的神色,却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刘彘,悄悄告诉了老太后。老人家立时笑得嘴都合不拢,故作镇定地问道:“娇儿,是不是彘儿来了,沛柔,去请胶东王过来哀家这儿……”
    “外祖母!”阿娇突然一声疾呼,却是意识到自己话语间的生硬,忙撒娇地偎进太后的怀中,娇嗔道:“您就知道捉弄阿娇,皇舅舅也欺负阿娇……”
    “谁欺负你了,外祖母给你做主,说说看。”窦太后作势敲了敲案几,摆出一脸严肃,却难眉眼间的笑意。
    对着一直最宠自己的外祖母,阿娇不自觉得生出依恋,“阿娇不要嫁人,外祖母……”
    “彘儿给皇祖母请安,祝皇祖母万寿无疆,长乐未央。”刘彘恭恭敬敬地跪行大礼,全然不似个五岁稚子该有的沉稳。
    沛柔自刘彘手中接过他的贺礼呈给太后,摊开在案上,不忘道:“太后,胶东王刻了卷竹简给您呢!”
    阿娇瞟了那竹简一眼,只见太后颤颤巍巍的摸索片刻,便一脸惊喜道:“彘儿还真是好学,这刻得可是《诗经》里的句子?”
    “皇祖母,彘儿望您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呵呵,还是彘儿懂事儿!”窦太后仔仔细细将竹简摸索一番,却是笑着问刘彘:“彘儿想要什么赏赐啊?”
    “彘儿什么都不要,只愿皇祖母安好。”不过五岁的刘彘,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可听来却太过教条化,阿娇不由露出几分不屑,在心中暗想,王娡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教导他背会这些话,而那卷笔迹稚嫩的竹简,刘彘又是刻了多久才成。
    可是这话,太后倒十分受用,招手拉过刘彘,也不管阿娇面上是万分的不情愿,自顾将两只小手合在一处,笑道:“彘儿,阿娇是皇祖母最疼爱的宝贝,你日后可要好好待她,要不,皇祖母可不依你。”
    刘彘绵软的掌心覆在阿娇手上,有炙热的温度在缓缓收紧,阿娇心下一颤,诧异地回头看向不过同自己一般高的刘彘,他薄唇一张一合,却十分坚定:“皇祖母,彘儿一定会好好爱护阿娇的。”
    说罢突然回过头来,对着阿娇狡黠一笑,毫不意外的看到阿娇仓皇窘迫的别过脸去,笑意更浓了几分。
    很多年前,年幼的刘彘也曾在窦太后面前郑重其事的许诺,要好好爱护阿娇。可那只是爱护,不是爱。过往缤纷杂乱的岁月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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