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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不藏娇(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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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大严绣衣外金丝掐云的红纱幜格外华丽,身戴绶珮,红纱自发间飞凤朝日金步摇间垂落,遮住了她如花容颜,似幻非真。在女长御官的牵引下,阿娇登上了雕画精美的画轮四望车,这与皇帝大驾同等规格的仪仗队伍,才浩浩荡荡,向未央宫进发。
没有曾经的十里红妆,堂邑侯府门外一路至司马门的红绸铺就。因为这一次,阿娇不会因刘彻是帝王而不能行亲迎礼而恼怒任性,因为她不在乎。
司马门内,刘彻身着气派庄严的大红兖冕衣冠,长身立于层层高叠的台阶之上,遥遥对望而来,只是那眼中意味,格外深远,以至于看不出其中,究竟有几分欣喜。
建元元年,立皇后陈氏,遣大司徒、大司空、左将军、右将军、光禄大夫奉乘舆法驾,迎皇后于堂邑侯府第。授皇后玺绂,登车称警跸。帝于司马门内亲迎,入未央宫前殿。群臣就位行礼,大赦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下一章洞房花烛,我会吐血而亡的
太痛苦了这些风俗礼仪神马的……
下午考试,今天早点发~
☆、洞房花烛
帝后并肩,穿过重重复道至椒房,刘彻的手,自始至终在硕大的红绸花下,握着阿娇。
当椒房殿的主人换了大汉最尊贵的女子陈阿娇时,昔日椒泥涂墙以示多子的殿阁,显然已不能承载这抹娇颜。自刘彻登基为帝,王太后搬出了椒房殿,这座殿阁便一直在整修,遵照着帝王的旨意,重新打造,虽不说全金打造,然而入目之处金碧辉煌,毫不愧金屋二字。
再入金屋,阿娇早没了那份雀跃,她依稀能感受到身侧刘彻的呼吸沉稳平和,却不知刘彻耳中,自己的呼吸是否平稳。
“椒房殿里,不过是皇帝的女人,而母仪天下的,一直都是长乐宫那位。”静谧的宫闱中,依稀可以听到殿外宴乐欢喜之声,东方朔几日前同陈未一道入堂邑侯府拜会时的话突然浮现在阿娇脑海中,思及此,她不由轻轻松了口气,再不多想。
毕竟,这也不是她真正第一次入洞房了。
“阿娇,”待喜娘一众仆侍退下,刘彻侧身,望向阿娇掩在薄纱下的容颜,孩子气的一笑:“你终于成了我的妻子,在这金屋之中。”伴随着满是风发意气的话,阿娇只觉一阵凉风夹杂着陌生的香味扑面,继而眼前一亮,面上掩得红纱已被刘彻掀开。
刘彻素来不用香,经年累月身上不过带着猗兰殿里当初王太后好用的浅淡苏和香,气味清新几不可闻,而今日,他身上的味道强烈,却是极其陌生。陌生到阿娇都记不清,前世是否闻过这味儿,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一僵,刘彻敏感的察觉,却只低头将阿娇的手握在掌中细细描摹。
阿娇的手,十指纤纤,修饰精致染了豆蔻的指甲,好似在指端缀了红宝般璀璨。
可是被刘彻这般描摹,阿娇却觉得心底发寒,手指一侧便要挣开,却被刘彻捉住了指尖,笑着低语:“今日洞房花烛,朕送阿娇个礼物。”说话间,阿娇只觉腕间一热,便见一串色泽暗红圆润似玉石的手串自刘彻腕间滑上了她的手腕,略显松垮。
“陛下,这……”阿娇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脱下,却生生忍下了抬手的冲动,疑惑看向刘彻。
然而刘彻只是抬首望着阿娇浅浅一笑,再不多言,垂首便来寻阿娇的唇,被阿娇侧身一躲伸手揽住她的腰,将阿娇的身子带向自己,终于如愿采撷到那一抹樱红。
只是未及细细品味,殿外却突然一阵杂乱之声,继而便听一人满是醉意的高喊:“陛下!陛下!您都不跟咱们喝一杯便急着入洞房,叫我们这些千里迢迢赶来的情何以堪呐!好歹让我们见见,今儿阿娇妹妹……究竟有多美嘛!”
“对!我倒要看看那金屋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前面陛下拦着不许看,今儿我要跟翁主求见,看看这金屋椒房……”
外间两人都是醉意十足,想是同殿外黄门内侍拉扯闹出的嘈杂。阿娇听不太清来人是谁,可是对上刘彻瞬间阴鸷转晴的眸子,心下不由一惊,这大汉天子的洞房,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喝醉了敢来闹?
刘彻本不欲理会,然而只闻殿外吵闹越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这才扶起阿娇,帮她理了理衣襟笑道:“我去看看是哪个喝醉了闹事儿……”说罢在阿娇额头轻啄一下,抽身而去。
脱了刘彻束缚的阿娇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突然松懈了力道,臂膀瞬时虚软瘫坐在榻上,却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将刘彻适才戴在她腕上的手串脱下丢出老远,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殿外闹事之人似十分难缠,刘彻一去虽没了吵闹,却八成被他们拉去喝酒厮混,阿娇静静伏在榻上,入目满是金红交映只觉刺眼,索性闭了眼睛,再不去看。
“娘娘……”
阿娇闻声抬眸起身,却见一脸怯色的锁心,端着个蒙了红绸的托盘,就站在适才被自己丢出去的手串边,弯身捡起那手串自顾揣进怀中,笑着向阿娇走来。不过十一岁的锁心,便是那日站在淳于缇萦身后的幼女,无父无母自幼随缇萦学医,是阿娇苦苦求了缇萦,加之淳于歆从旁说项,缇萦才答应将锁心,留在了阿娇身边。
“锁心,你怎么来了?陛下呢?”对锁心,阿娇答应了缇萦会把她当妹妹来看,而此时此地,她绝不该来。
然而锁心倒是一脸不在乎,粲然一笑掀开了身前托盘,露出一只木杯同一串暗红手串,那色泽大小,同适才被锁心捡起藏在怀中的,几乎一模一样,“江都王同韩王孙把陛下拉走了,翁主,东方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换刚才地上那串珠子。”
刘非?阿娇皱眉,似乎也就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可韩嫣怎么同他拉扯到一处了。拿起托盘上的手串,放在鼻端细细闻了,只觉一股松香扑面而外舒适,阿娇果断戴上手腕,指着托盘里的木杯问道:“这又是什么?”
“喝的。”锁心话毕,阿娇已拿起木杯在鼻前轻嗅,浅浅饮了下去,才惊觉原是米酒,正要开口询问,却听殿外一阵笑闹声,忙嘱咐锁心从侧殿离去,整了衣襟端坐榻边。
然而刘彻并未回来,阿娇坐在榻边,却越发觉得头晕脑胀,眼前的红色同金色交织一处,像是有无底的深渊在向阿娇招手,昏昏沉沉间闻到一股异香,继而便失去了神智,头脑一片浑浊。
刘彻自殿外打发了刘非同韩嫣一帮借势起哄的宗族子弟,终于回得椒房内殿,便见阿娇坐在榻边身子不停摇晃,忙提步上前揽住她险些磕在榻角的额头,却见阿娇娇憨一笑,醉眼朦胧的看了刘彻一眼,便沉沉依在他怀中睡去。
低头凑近阿娇,刘彻只闻到浓浓的酒味,不由皱眉。
是夜,椒房殿,红绡帐内,丝毫不见旖旎之色,刘彻一身吉服未褪,和衣躺在榻外,而阿娇则一脸释然含着笑意沉沉睡着,而她的手,却紧紧攥着刘彻身上冕服,毫不松懈……
~
“阿娇,这椒房殿住的可好?那金碧辉煌的,彻儿也真是有气魄!”馆陶自椒房殿出来,同女儿相携走在玉液池畔,面上是无法掩饰的欢喜。
反观阿娇,则是看着玉液池里已露败相的荷花,忍不住叹了口气。大婚之夜锁心的一杯米酒,不知怎的就那么大的酒劲儿让她一觉到天明,醒来时身边哪里还有刘彻的影子,之后几日,来朝诸侯纷纷于赵绾王臧所推新政陈词上书十分激烈,也再没往椒房来,两人只在新婚后参拜太皇太后、太后时见过面。
“娇娇?想什么呢?”刘嫖一把拉住险些直直走进杜鹃花丛里去的阿娇,这才发现女儿的心不在焉,“我可听说,陛下大婚后,一直没往椒房去?”
“母亲都知道,又作甚问我!”阿娇佯怒辩驳,却是因不知从何回答,“外祖母还等着咱们呢,阿娘。”说罢提步,却是径直上了一直跟随在侧的辇车,不理馆陶。
突然被女儿这样发落一通,刘嫖虽心有不爽,可那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不过眉头一皱,也上了辇车。两人相对无言,直进了长信殿。
长信殿外,母女俩十分凑巧的碰上了刚好来向太皇太后问安的王太后,以及许久未见的平阳公主,刘娉。
馆陶向来不将王娡放在眼中,纵然今日刘彻已登大宝仍是如此,不过问了声好,丝毫没有行礼的打算。前世的阿娇亦如馆陶一般,在太皇太后去世前从未恭敬同王娡见过礼,如今,她却是恭恭敬敬向王娡行了礼,裣衽起身,目光却直直望向刘娉。从前刘娉为公主阿娇为翁主,却从未受过阿娇的礼,如今阿娇成了皇后,刘娉不行礼,如今看来似乎行不通。
看着两个僵对的小辈,馆陶一言不发恍若未察,而王娡却是老好人似的一笑,扯了刘娉的衣袖,目色狠厉的扫向自己的女儿,口中却满是和蔼得笑道:“阿娇如今可是咱大汉朝最尊贵的女人了,娉儿你说是么?”
刘娉眼中愤愤不过一闪,却尽数落在阿娇眼中,冷笑着看刘娉收敛了眼中不甘,福身垂首对她行礼,待刘娉恭恭敬敬行完礼,阿娇才貌若惊恐的上前虚扶起刘娉的身子,笑道:“娉姐姐怎么这般见外,阿娇还是昔日的阿娇,不过是做了姐姐的弟妇,怎么能让姐姐给阿娇行礼呢,阿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已走到长信殿门处地刘嫖听到女儿唤她,回首不屑的扫了刘娉一眼,“阿娇说是,自然就是。”说罢提步,一脸昂然的进了长信殿。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该发生的木有发生,顺乎民意!
于是,刘非好男人领着妖孽男韩嫣闹了刘彻的洞房!
于是,刘小猪新政改革春风正得意!
于是,讨厌的平阳又出来了,阿娇和这位可是有着夺子之恨的!
于是,王太后笑里藏刀有木有!
于是,于是,又于是……
某玥吐血而亡了……
☆、红绡帐落
“皇祖母,不若就寻几个身家清白的家人子送去宣室,也好替阿娇分……”
“放肆!”刘嫖一声怒喝,却是毫不留情地摔了手中杯盏,打断了刘娉的话,凛然起身,却是怒目瞪向王娡,怒道:“帝后才刚大婚,你们便想着以女子巩固外戚之位,当我馆陶是死的么!别忘了,若不是阿娇喜欢,这大汉江山哪里能轮到你们来坐!”
长乐宫内,除去五位主子,便都是贴身服侍的女官,而能入这长信殿内伺候的,又哪个不是太皇太后心腹之人。
“嫖儿,修得妄言!”太皇太后目不能视,这话虽说得严肃,可那字句间又满是对女儿的纵容,还偏偏等刘嫖话说了干净,才迟迟开口,然而不过话锋一转,却是将适才责怪阿娇未同刘彻圆房之事,转到了刘娉头上:“太后,哀家记得早几年是阿娇身边的一个丫头跟平阳身边的丫头,一起给曹寿收了房?”
王娡无可奈何地瞪了女儿一眼,躬身笑道:“母后,确然如此。”
“哦……”太皇太后后知后觉的吟哦一声,却突然道:“平阳侯的长子,哀家记得是卫女所诞……不过娉儿,终归你是咱大汉的长公主,平阳侯的爵位总得由你肚子里的肉来承,那些庶子全不必放在眼中,可你自个儿……也得争气!”
阿娇只静静偎在太皇太后身侧,面不改色,只是低垂的面上嘴角止不住上扬,刘娉今日,当真将偷鸡不成蚀把米体会了个通透。同时,阿娇也为外祖母的这份儿维护之心,深感震颤。
刘嫖气呼呼的不再说话,而刘娉又是哑口无言,王娡忙接了话去,将自家女儿数落一番,紧接着把刘彻也捎带着数落一通,这才恭敬起身,领着刘娉告退。而此时的刘娉,一张俏脸铁青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气呼呼的退出了长信殿。
阿娇眸子一转,却是起身躲过刘嫖,尽自跟着刘娉出了长信殿。看到正在登辇的刘娉,阿娇粲然一笑迎上前去,先对王娡福了福身子,才笑靥如花道:“娉姐姐,阿娇许久未见过子夫,甚是想念,劳烦娉姐姐改日进宫带她到椒房殿来坐坐吧!”说着回首又对上王娡,恭敬福身道:“太后,圆房之事错在阿娇,还望太后莫要责怪陛下,此事……阿娇定会尽快给外祖母一个交待,太后放心。”
王娡倒是没有刘娉的气性,一转手把女儿推到里侧,笑着拉过阿娇的手,“哀家自然知道你们能解决,只是阿娇,你既已嫁了彻儿,自然该同他一般唤我声母后,而对太皇太后,也该称祖母,而非外祖母,你说,是这个理儿么?”
愣然一笑,阿娇却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侧身退后,看着太后的辇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了长信殿。
送走了王娡母女,阿娇见沛柔引着刘嫖出门,却有小黄门引了她进内,只听太皇太后缓声道:“去送太后了?”
“嗯。”阿娇颔首应诺,缓步踱至祖母身边坐下,却听太皇太后又道:“阿娇,彻儿如今是天子,这大汉的江山早晚是他的,这一点,祖母以为你要比你母亲通透些,你可明白?”
“阿娇明白。”
“如今王娡对你和颜悦色,全因虎符尚在我手,可祖母老了,护不了你们一辈子,等祖母去了,这长信殿就是王娡的,她便成了这大汉母仪天下的女人,而你,还远远不是,懂么?”
“是,外祖母。”
“所以现今,不要同彻儿吵闹,也不要招惹平阳或王太后,你安安分分守住彻儿的心,才是首要。椒房殿里住的向来是皇帝的女人,不同的女人,而这决定权在皇帝手中,祖母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日后的路,终归你要自己走下去……”
太皇太后略显苍老的手抚上阿娇的手背细细摩挲,然而阿娇望着长信殿的殿门,却是突然想起,自己适才那般激怒刘娉,虽说如今没了卫子夫这个大患,可难保那刘娉……她再弄个李子夫张子夫上了刘彻的龙床,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现今的局面同当年亦大有不同,那时她嫁给刘彻多年夫妻间早已没了初时的喜悦摩擦日甚,而今刘彻新政意气风发正得意,同自己又是新婚。不管日后外祖母去了她是要留在宫里还是离开,终归这些年,她住在椒房殿,也是一般看不下刘彻宠幸别的女人,如此,抓住这个男人的心,便成了当务之急。
阿娇摩挲着腕间暗红的手串,眸间不自知地闪过一丝阴鸷……
赵绾王臧,这些替刘彻推行新政的人,不出意外,建元二年里都没得什么好下场。
~
阿娇原本以为,刘娉那日的气性,全是因自己。可当卫子夫被一辆辇车直送到椒房殿时,阿娇才明白,刘娉气得,其实是她自己。
卫子夫挺着浑圆的肚子,满面红光一身茜粉曲裾更觉娇嫩,步履艰难的要同阿娇行大礼,只被阿娇吩咐云芳忙扶着赐座。
没了那层敌对关系,再见卫子夫,阿娇将就还能摆出一张笑脸,同时却又为刘娉哀叹,世间男子,纵然如曹寿那般痴情于她,也是会变心的,况且卫子夫,阿娇从来都不觉得她是个简单的女子,战场换去了平阳侯府,一样激烈。
“子夫,再有多久生呢?”说要见卫子夫不过是为了气刘娉,却没想到刘娉真的把人送来,八成她也想卫子夫行动间出个差错没了这孩子的好,才不管不顾把人送来。这样看来,阿娇倒是不必担心卫子夫倒戈。
“回皇后娘娘,还有三个月,大夫说该是入冬时。”
阿娇静静凝着卫子夫隆起的肚子不曾说话,云芳忙在一旁笑道:“冬天生的孩子好,性子沉稳日后定然有大作为,夫人好福气呢!”
说起孩子,卫子夫面上的笑容更加柔美,看得阿娇恍惚将此时的卫子夫,同当年怀着刘彻孩子的卫子夫合为一人,面色不由得僵硬狠厉,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邪念燃起时,却突然听到刘彻的声音在殿外道:“咦,是平阳公主来了?”
话音落时,人已经进了椒房,看到卫子夫先是一愣,继而皱了眉头沉思片刻,目光却阴鸷下去,他定是想起面前之人来历,和刘娉一个心思。
卫子夫突见圣驾惊惶不定,忙起身行礼,可无奈身子臃肿实在行动不便,而刘彻只冷眼看着,倒也有应了他大姐心愿的意思,阿娇倒是看得实在不忍,忙让云芳扶了卫子夫退下,这才对上刘彻,目光中的玩味。
两人相视许久,阿娇猜不透刘彻此时心中所想,索性转身要往内殿,却被刘彻一把拉了胳膊回身在怀,听他沉声道:“怎么把她弄进宫来了?”
阿娇挣脱不开,毫不示弱的瞪向刘彻道:“你姐姐送来的,我能不见么?”这是大实话,反正他又没有问细节。
“大姐?”刘彻一愣,让阿娇挣脱了手,却是邪邪一笑大步追上,一把将阿娇打横抱在怀中,不顾她挣扎肆意道:“也好,沾沾他平阳侯府的喜气,总是不错!”
阿娇知道今日太皇太后喊了刘彻去训话,自然会提到圆房之事,可也没想到青天白日里刘彻竟将她直直抱进了内殿。
“阿娇……”刘彻将阿娇抱在怀中时,阿娇一时惊慌将他玄色朝服结结实实扯在手中,此时进得内室他将阿娇压在榻上,却被阿娇拉着衣襟无法起身,也扯不开衣衫,委实着急之下,索性丢开衣裳垂首去寻阿娇的唇,却被她一躲道:“彻儿,我同你有正事儿讲,你先起来!”
刘彻低头狐疑的盯着阿娇抓在他衣襟上的两只手,“阿娇扯着我的衣裳,起不来。”
见此情形,阿娇本就泛红的面颊越发通红,忙侧身顺势推了刘彻下床,自己躲进了床榻里侧,看着险些跌坐在地一脸恼火的刘彻,堪堪整了整衣衫才道:“陛下在招贤良,阿娇想向陛下推荐一人……”下一刻,阿娇一团浆糊的脑袋本就没想好的说辞瞬间石化,看着刘彻好整以暇地褪去外裳只着雪白云纹襟衣盘腿上榻,便同阿娇间只隔了张锦被。
“阿娇要向朕推荐何人?”坐好后,刘彻不急不躁望向满脸通红的阿娇,一脸无害的笑容。
好吧,我可是再世为人的陈阿娇,刘彻又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阿娇在心底默默将这句话念了几遍,才抬头迎上刘彻得意的目光,粲然道:“我的马奴——卫青。”
“马奴?”刘彻皱眉,却是突然丢了耐性抬手将阿娇拉在怀中,垂首含住那一抹檀口,细细品味齿颊间的芬芳甘甜,只吻得阿娇几乎窒息,才将将放她一丝清凉。阿娇却十分理智的抓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大力吸了几口,忙道:“卫青是……可以帮陛下踏遍匈奴的人……”
听到这话,刘彻拉扯阿娇衣服的手微微一滞,瞬间嘴角浮上抹邪肆霸道的笑容定定望着阿娇,“闺阁床帏不谈朝政,阿娇,你多言了……”语毕,竟含住阿娇圆润的耳垂轻轻啜饮,惹得阿娇一声娇吟,却觉肩头一凉,襟衣已不知被刘彻如何扯了开去……
~
长信殿中,太皇太后在沛柔的搀扶下站在廊下逗弄着淮南翁主刘陵送进宫来的一对儿画眉,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禀太皇太后,陛下是去了椒房殿,却撞见平阳侯妾室觐见娘娘……”
窦老太太将逗鸟的草毛丢在一边,直接打断道:“说重点!”
“陛下……陛下将皇后娘娘抱进内殿去了,奴婢听到……听到有布料撕扯之声……”
这话听完,太皇太后面上笑意已是再难掩饰,扶着沛柔的手,却是打开那画眉鸟笼子,以手敲了敲那红木鸟笼,两只鸟儿本躲在内里不敢向外,经这么一震荡,再不管不顾,扑棱着翅膀,直飞天际而去。
沛柔忍不住惊呼:“太皇太后……”
“呵呵,丫头,哀家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可算落了地,高兴!”窦老太太抬首对着鸟儿高飞的方向,“这两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扶着太皇太后回转的身子,沛柔却笑道:“您都那样跟陛下讲了,这事儿要再不成,那岂不是白费了椒房殿里那许多金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老太太赞同的点了点头,嘴角微扬,却是未再说话。
今儿太皇太后宣皇帝训话,从民生到新政一桩一件扯回来,说得还是帝后圆房之事。经不住皇帝傲气,阿娇无谓,老太太最后给刘彻撂下一句话:“你若是今儿不把这事儿给圆满了,我明儿就把那些没走远的诸侯王爷喊回来,给阿娇重新选个夫婿,送她座金屋当嫁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刘彻是不是第一次这个问题,我个人觉得,那个应该不是,身为皇子他已经十六岁了,早该有宫女教他这个事儿,而且以他后来那么色的秉性,这个第一次肯定不是给了阿娇的。
而且阿娇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前世把第一次一样给了他,但是那会儿她俩成亲早,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也可以理解。
所以,这个是次要的,只要不被刘彻害到就好。
昨天在教室拷得课件带木马,差点崩盘了我的系统,真的是吓死了,我的文案提纲……还好找回来了,继续杀毒,清干净为止!
☆、初历挫折
建元元年,正月景帝崩武帝继位,令举丧。其后帝闻《董生对策》广推儒学,命信奉儒学窦婴为相,以其舅父田岎为太尉主持兵政,令赵绾为御史大夫,王臧为郎中令,于大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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