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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不藏娇(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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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们俩说,该怎么办?”此地三人,云芳卫青,皆是堂邑侯府人,而韩嫣向来同阿娇不合,此时境地,三人间也是甚难维系平衡,韩嫣话语间不耐,更重了几分。。
“不若公子回上林苑看,陛下若未归还请公子寻心腹之人到此地寻觅,青同云芳二人,便留在此地先行查探那闹事之人同此事有何关联,寻觅陛下娘娘,公子以为如何?”卫青为人谨慎,说话更是谨慎,这字句间即顾及了韩嫣身份尊贵却无官爵,又点名了意味,着实周到。
听了这话,韩嫣却并未多言只翻身跃上马,扬鞭而去。漆黑夜色中他鲜艳红衣在寒风中飘扬,腥红如血。
送走了这尊神,卫青终长出了口气,看到云芳瑟缩着抱臂而立,忙褪下外裳给披上,“咱们先寻个落脚地方歇息晚,明日再寻,如何?”
卫青眸子在静夜里似乎绽放着光华璀璨,云芳看着他失了神,只僵硬点了点头,第次觉得,自己失了处事分寸……。a
☆、初雪时节
瑟瑟北风呼啸了整整一夜,至晨光熹微时,洋洋洒洒飘起了鹅毛大雪,不过个把时辰,便将苍茫大地,染了个素裹银装。
阿娇迷蒙间觉出一阵冷气,便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却见刘彻直起半个身子,正向外探看,那凉意,正是他起身牵动被褥,灌进来的。
“下雪了,阿娇。”见阿娇醒了,刘彻抬手压了被褥一个侧身起床,“外面还下着雪,我去看看路,不知今儿能往那槐里赶路不。”说话间,替阿娇将被褥塞了个严实,极体贴的笑着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才浅笑着抽身而去。
初醒尚不甚清醒的神智,在刘彻这般亲昵的举动中,被惊了个透彻。他们在宫中因着阿娇刻意的疏离,向来相敬如宾,每每刘彻的亲昵碰上阿娇不冷不热的态度,便没了动静,久而久之,两人也都习惯了这般客套。下雪阻了路,他本该忧愁不能回上林苑在外拖延,被太皇太后知晓必会责罚,可刘彻这样高的兴致,究竟从何而来,阿娇委实想不明白。
炕下的炭火早就灭了,刘彻一走,被褥里没一会儿便凉下来,阿娇探着身子看窗外仍旧纷扬的雪花,看着放在一旁狼狈不堪的衣裳,叹了口气披衣正要起身,房门却突然大开,猎猎寒风夹着雪花扑簌着灌进屋子,冻得阿娇只打哆嗦。
刘彻闪身而入一手用力将房门合上,这才阻了那寒风凛冽,“咱们的衣裳都被荆棘挂得不成样子,我同主人家借了两套衣裳,你先换了吧。”说着将一套靛蓝粗布深衣递给阿娇,“这雪下得猛,咱们怕是得在这儿耽搁几日了。”
阿娇只默默的换了衣裳,扫到刘彻紧蹙的眉头,斟酌一番,一边用芙蓉玉簪斜挽了乌发,一边安慰他道:“无妨,彻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养尊处优的皇室贵胄,对于这般苦难境地自有心中的抵触,阿娇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表达出这份抵触,徒增愁思,只是她向来不擅挽发,左右弄了许久都固定不好,面上难免是露出恼色。
正憋闷间,却觉手上一阵温热,刘彻竟抬手握住了阿娇,帮她顺势挽发,虽姿势笨拙,却利在眼观之清,两人同那如瀑青丝纠缠了许久,终是将它牢牢定在了脑后一个斜髻。
“阿娇,我此时才知,你束发而眠,竟是为这挽发之苦呢!”刘彻此言一出,没得得了阿娇一个白眼,嗔道:“知道你以后就不要乱动我的头发!”昨夜入眠,阿娇倒是没想挽发,她原是想入化外之境,寻小九而去,只是被刘彻这一耽搁,倒也忘了。
“那可不行,且不说回宫有人帮你束发,这几日若没了相公我帮忙,阿娇你要如何出这房门呢……”
“胡说八道!”一声娇嗔阿娇抬手打在刘彻肩头,被他一躲哪里还有几分力气,只是他一躲之后抬手便紧握了阿娇冰凉的手,语气突然正经起来道:“阿娇,你可怪我,累你吃苦?”
阿娇一愣,看向刘彻真挚的眸子,挣脱了手淡然一笑道:“怎么会,我既嫁了你,自然甘苦与共,只不知彻儿你,能否与我同甘共苦……”
“那是自然!”得了这样调笑的质疑,刘彻似也被激起了火,肃颜道:“他日我刘彻若见弃阿娇,叫我此生永不能得所想!”即便不能有孩子,我也会对阿娇好一辈子,刘彻在心里这样补了一句,目光更坚定了几分。
看着他这般郑重其事的赌咒发誓,阿娇垂首哂然,终于是经不住他固执的坚持,抬首笑着嗔责道:“好啦我知道了,而且会好好的记着呢!”
从前她总爱让刘彻赌咒发誓,却总不明白,这誓言说得多了便不过是空口白话毫无作用,今日听得他自觉赌咒,心头除了凄凉,连适才涌起的一丝温情都再不存在。刘彻这一生戎马倥偬,身为帝王何其安乐,只是他杀戮太重,那心,即便没这誓言,怕也是安乐不得的……
纷扬的雪花直飘了两日,至第三日上,日头才拨开了厚重的云层露出几分暖阳。
阿娇扭伤的脚踝因木芙蓉的作用已经大好,这日清晨雪住云开,柔和的阳光洒在厚厚的积雪上,格外明亮。推门而出的一瞬间,险些被那雪色刺目伤了眼睛,阿娇只觉眼前一黯,却是被刘彻的大手挡住了强光,片刻后才得了光明。
“阿娇,你怎么不吭一声就出来了?别盯着雪看……”刘彻放下了手,忙嘱咐阿娇。
雪地里,穿得一团臃肿却尤显可爱的阿宝,正扯着他哥哥的手往院子中央走,年纪稍长些的孩子,总爱装一副老成相,目光扫向刘彻,这点阿娇是深有体会,那边一个半推半就一个拼命向前,两个小人在雪地里,踩出一道狼藉的脚印。
“姐姐!”阿宝突然发现立在门边的阿娇,一声高呼松开了她哥哥的手,在脚踝深的积雪中笨拙前行,身后本来同她两头拉扯力道的阿凡,被妹妹这样突兀的松开,竟止不住力道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中,登时恼火怒吼道:“纪宝!”说着顺手在身边抓了把雪,便朝阿宝扔去。
前面阿宝听哥哥一声怒喝,愣怔回头,刚好被稀松的雪花扑了一脸,冰凉的触感让她一愣,旋即扁着小嘴儿,便想哭出来。
刘彻这边看热闹正觉那小孩儿淘气,心欢喜处有所感慨,便向身边拉阿娇,却扑了个空,扭头才发现,阿娇已提步向那雪地里将哭未哭的小鬼走了过去。
“这么冷的天,眼泪掉在脸上可是会结冰的哦……”阿娇帮阿宝擦净了面上雪花,“不若……姐姐陪你们堆雪人吧!”说着回首看向刚起身一脸戒备随时准备开溜的阿凡,笑道:“阿凡一起如何?”
“好啊好啊,哥哥姐姐陪我堆雪人,我要堆一个好……大的!”阿宝说着,还用小胳膊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最大的圆,以示她心中的最大。
刘彻本来十分板正的站在一边看三个人在冰天雪地里忙得乐此不疲,他承了阿宝阿凡一声叔叔,平白了被叫老了不说,还刻意摆出一副稳重的模样,不过看了一会儿,终归忍不住,也同三人一道堆起了雪人。
嬉笑打闹时有穿插,但是四人都十分认真的在做雪人,不过小半个时辰,一个比阿宝还高却并没有很大的雪人,便立在了院中狼籍一片的雪地中央。而那原本洁白纯净的雪地,此时是一片狼藉。
阿娇拉着阿宝的小手,十分满意的打量着院中的雪人,阿凡寻了炭块来做眼睛鼻子,刘彻抽了两根篱笆干枝做手,又把前日他们挂的不成样的破衣裳围了在脖颈,让这雪人分开了头身有了脖子,看来倒是十分富态欢喜的模样。
“噗”的一声,阿娇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阿宝惊呼道:“哥哥,你烦人!”
阿宝碎花小袄上,印着一个雪印,那边阿凡十分得意的看了阿宝一眼,打算开溜。这边小阿宝扁着嘴便又想哭出来,阿娇拉着她的胳膊却是压低了声音,在耳边叮嘱她:“姐姐陪你打回去,不许哭花了小脸哦!”说着在身边顺势抓了把雪,便朝阿凡丢过去……
见状,阿宝也来了劲头。他们本是穷人家的孩子,整日里不过放养在山野中耍玩,性子远比不得世家大族里孩子规矩懂事,可他们身上的那份天真,却是阿娇从前所见的孩子中,所没有的。
那边灶厨里正做饭的金氏听见这边闹腾的起劲儿,探头来看,刚好看到阿娇一个雪球砸在刘彻肩头,那边刘彻一愣也加入了战斗,一时间阿凡叛变跟阿娇站在一边,两小一大三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的团雪同刘彻打闹。见此番热闹,金氏也不再多说,只扬声叮嘱道:“仔细着了凉!”
只是她说归说了安心,这边四个人,却是自顾玩闹,哪里还听得进去……
打得累了,阿宝跑去搬了小凳一字排开在雪地里,四人面对着又批了层雪花的雪人,气喘吁吁的歇下来。这样闹一闹,浑身都暖了。
“阿凡,你爹要进山去打猎,问你要不要一同去?”金氏出来唤众人吃饭,说了这么一句,阿凡立刻双眼放光一跃而起:“去!我要去!”
他的小跟屁虫阿宝,立刻也一颠一颠跳着道:“我也去,阿宝也要去!”
金氏一把将阿宝抱在怀中,擦去她发丝间的雪花,笑道:“等你长到哥哥那么大,就让你爹带你去!”小阿宝扁了扁嘴,却是没再说话,她的注意力,被手里的一张饼子,吸引了去。
“大嫂,我也想一起去,顺便探探路。”刘彻握着阿娇的手十分温暖,看过来的目光也十分坚定,并且极其恰当的将阿娇的话堵回了肚子里,“阿娇,你腿脚刚好些,这山路定是十分难走的,我先去探了路,看能不能寻些人来接你。”
“是呀是呀,阿娇,你就先跟我在家放心呆着,没事儿!”金氏一语刚落,那边纪康已经出来,接过阿宝在怀中亲昵一番,“阿俗,我这就带凡儿出门了。”
“嗯,大兄弟也想去看看路开了没有,就让他跟你们爷俩一起吧,他们家里人也没消息,想是十分担心呢!”金氏说着,将阿宝抱回在怀中,替丈夫理了理衣襟,见他答应了带刘彻一道,回首冲阿娇莞尔一笑,却是并未开口。
看着刘彻的背影,阿娇突然生出几分莫名的忐忑来,这样不安的情绪已经距离她很远,没来由的突然一步上前拉住刘彻的手,触到掌心温热,才静了静心。
刘彻疑惑回首看向阿娇,笑着握了握她的手道:“没事儿,我跟大哥一起去,稍后就回来了,那会儿咱们就能回家,放心在家里等我回来吧!”
阿娇讷讷的点了点头,莞尔一笑,掩住了心中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2012了,说起来好恐怖哦~
然后2012我就上一周的课还是考试周,所以就不打算交网费了,节约是根本,考试必须不能挂嘛!
今天更了这一章,目前木有存稿状态,不知道今晚十一点以前有没有可能放一章进存稿箱,恢复网就要到七号以后了,所以,七号中午到家,七号我肯定会回来日更三天,请假一周了亲爱的们~谢谢大家的支持哦~
寒假是美好的,我苦逼了一个学期,终于可以回家玩了!!激动哇!!!
祝大家元旦快乐,2012给力哦~!
刘小猪的祝福是:谁让看《金屋不藏娇》的孩纸挂科,朕就让他挂全家!
希望大家上学的都不挂科,上班的年终奖大大的有,我们是有野猪庇护的孩子,阿娇虎视眈眈看着他呢,你懂得~
如果你没挂,就来好好看金屋哦~
如果你挂了,就加群来把你想好的虐刘小猪的点子告诉我吧,我会狠狠地欺侮他的!!!
再次上群号,木有网不能更新,可是瓦还是有手机的~59131333
新年快乐哦~!!!!
☆、舞衣其荣
万舞衣来的时候,并没有剑光凛冽,也没有黑衣蒙面的死士,她只如寻常串门的妇人一般,闲步自雪野而来,叩响了纪家简陋的柴扉。
“阿娇,许久不见了。”万舞衣看着阿娇谨慎挡在金氏母女身前,嫣然笑道:“你的彻儿呢?他怎么把你丢在这儿不管不顾了?”
“你来干什么?!”阿娇说着,示意金氏带阿宝往后跑,却被万舞衣长剑破空划来,挡住了去路。阿宝止不住恐惧地惊呼,却被回过神来的金氏死死捂住嘴巴,目光惊恐的跌坐在地,无法开口。
“我自然是来取你夫妻二人的命,这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她说着一个纵身越过阿娇,站在金氏母女面前,笑着却又不容拒绝的自金氏怀中拉出阿宝,嫣然道:“小丫头,姐姐带你出门,可好?”
“放开他们!”阿娇一声厉喝,却是不管不顾的抬手拉开了万舞衣放在阿宝肩头的手,“万舞衣,你究竟受何人指使来纠缠我们,即便是死,我求个明白不过分吧?”
“谁能指使得了我呢?”万舞衣一阵哂然,提剑指向阿娇:“刘彻呢?带我去找他!”
阿娇突然上前一步迎上那利剑,惊得万舞衣仓皇后退一步,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开口道:“今日你杀了我,便再不要去寻彻儿,如何?”
这样突来的变故让万舞衣有些不知所措,她眼中的挣扎一闪而过,毫不客气的拉过阿宝横剑相向,怒道:“你带我去找刘彻!立刻!否则我就杀了她!”
厚厚的积雪深过脚踝,阿娇不过穿着平日的绣鞋行在其间,还抱着阿宝,甚是艰难。万舞衣在前两步之距引路,行进间也好不到哪里去。
“啊!”
阿宝突然一声惊呼,万舞衣回头便看到阿娇半跪在雪地里,而阿宝安然无恙的站在一旁,拉扯间,阿娇一头乌发披散开来,和着雪地莹白更显乌黑。
愣怔片刻,万舞衣怒道:“你干什么?”
就在万舞衣回身转头的一瞬间,阿娇一把推开阿宝轻呼一声“跑”,自己身子一跃挡住了万舞衣的去路,小阿宝握着适才自阿娇发间抽落的芙蓉玉簪,头也不回的往山林中跑去,她自来长在山野行路间比这些个大人倒还灵巧几分。
阿娇忐忑的望着万舞衣,却发现她根本没有追上去的打算。
看着万舞衣缓缓提起的长剑,阿娇疑惑问道:“尚虞唤你一声万夫人,不知夫人的夫家是谁,又究竟是为何同我们俩纠缠不休呢?”
“你很聪明,你知道我追不上那自小长于山野的孩子,想让我去追她然后趁机逃跑,只是你没想到,我压根不去追,是么?”
“人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不是么?”
万舞衣思量一番,上前一步将剑锋更近阿娇几分,“陈阿娇,你可还记得,临江王刘荣?”
“荣哥哥?”
“他便是原因。”
“我虽不欠他的,可他终归是间接因我丢了储君之位,你要杀我,自是应当。”阿娇说罢,眼眸一闭,再不纠结。
万舞衣狠狠瞪着阿娇,提剑凝气,毫不犹豫的向她刺去,然而眼前突然一道金光刺过她的眼眸,待回神之时,眼前哪里还有阿娇的影子……
阿娇只觉得身子突然轻飘飘的,待踏实之时,一顿声音灵动的责骂劈头盖脸而来:“阿娇,你傻了么,干什么等死啊!”
睁开眼睛,哪里还有万舞衣的影子,只有小九双手叉腰一对儿金翅膀不停忽闪在身后,带起些微冷风,那模样,着实跟街上对骂的泼妇有一拼,阿娇忍不住扑哧一笑,却立刻激怒了小九。
“哎!我正织云就见你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等死,你要是死了,我跟颜生费那么大劲儿不全白费了,你这重生一遭还有什么意义啊!”
适才,阿娇是真的想要一死,一了百了,省去那爱恨情仇许多纠葛,只是被小九这样一点,突然便觉得,已经走到现在,死在当下那之前的苦不就全白受了。
“哎呦,我可不是天天在云头往下看的哎姑奶奶,先闪了,你顺着这山路往下会碰到贵人的,快点跑啊!”阿娇只觉脑门一凉似被小九点到,旋即趔趄一下便不见了小九的踪影,眼前,正有一条山路蜿蜒向下。
阿娇衣衫单薄,绣鞋早已湿透,沿着山路向下的途中,不断地在埋怨小九为什么不给自己件衣服,只是埋怨归埋怨,她的芙蓉玉簪被阿宝拿着回去帮她传口讯给刘彻,小九又抽身不得,说这路上有贵人,贵人又在哪里呢?
“阿娇!”
斜刺里一声高呼,阿娇四下望了望,看着满目雪白,无奈摇头只当是幻听,继续向下行。
“阿娇!”一双手突然搭在她肩头,惊得阿娇一声惊呼险些跌坐在地,却被长臂一伸揽在她腰间止住下坠趋势,阿娇这才看清,眼前目带笑意白衣飘扬的,可不就是尚虞。
惊惧过后故友重逢的喜悦,让她再忍不住心中脆弱,“哇”的一声大哭出声,粉拳砸在尚虞肩头,再顾不得许多,只一叠声埋怨道:“你吓死我了!干嘛骗我去追你!还带着万舞衣来杀我!你究竟是谁啊……”
尚虞是同万舞衣一路到兴平不错,清早也是见万舞衣没了踪影才匆匆追赶而出,没成想一路追来却先碰到了阿娇,被她这样一通数落,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不可凡数。抓住阿娇渐渐无力的手,满是宠溺的握在掌心,“阿娇,我是尚虞,别怕了……”说着手上用力一带,将阿娇抱在怀中。
~
刘彻随纪康父子俩在山上猎了两只山鸡,又同他们一道往山下槐里探了路,回到家中时,已是暮色将沉。
还未进门,便见一个小人急匆匆的扑进纪康怀中,哽咽道:“阿爹,阿爹……姐姐他……姐姐……被……走了……”
小阿宝哭的泣不成声,那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听得刘彻满腹惊惧,及至金氏快步而出同样满脸惊惧之色,左右不见阿娇,刘彻的心,已是沉了一半,忙问道:“阿娇呢?”
金氏将阿宝带回来的芙蓉玉簪递给刘彻,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刘彻的面色,已比那夜色更墨了几分。沉吟片刻,抱拳同纪氏夫妇辞道:“大哥大嫂的恩情刘彻改日定当报答,今日就此别过。”
金氏还想再劝,纪康却一把拉住她止了言语,客套之后只看着刘彻的身影,匆匆消逝在越发沉重的夜色中,没了踪影。
~
“你是说,万舞衣喜欢荣哥哥?”
槐里的一处民居内,阿娇诧异地望着尚虞,面上满是对刚才所闻之言的怀疑。
然而尚虞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肯定了这句话。
万舞衣那样的江湖女子,怎么会同荣哥哥那样温润如玉的君子扯在一处?这样的落差,也难怪阿娇会怀疑,只是尚虞不认识刘荣,自然也不晓得其间因由。
“她同临江王之间的因由我并不十分清楚,可她确实是为了临江王,而一门心思要杀你和刘彻的。”尚虞的话字字珠玑,都点在阿娇最不愿想起的记忆里。
从刘荣被废,到他再入长安丢了性命,其间两年,阿娇不知道也从没想要知道临江发生了什么。她只依稀记得栗姬给刘荣娶的那位良娣为他生了个儿子,还抱进宫给太皇太后看过,后来那位良娣去了临江封地,刘荣给那孩子取名惜命,消息传到长安城,皇上还为此甚为恼火,若不是皇祖母阻拦,刘荣定是免不了一通责怪的。只是这些零零碎碎的片段里,从来都没有穿插过一个酷爱紫衣叫万舞衣的女子。
看着沉默的阿娇,尚虞起身,正要离去。
“尚虞,那你呢?你为什么帮着万舞衣,去害皇上?”
尚虞转过一半的身子瞬间凝滞,许久,该是冷笑着回道:“宿世仇怨,岂是一言半语能说明白的。”
“若是前仇旧恨,我的母亲也姓刘,你又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救我?”
“我为什么救你?”尚虞突然转身直直望向阿娇,目色凄然,“也许……你就当我是习惯了吧……”说罢,不待阿娇多言,抽身快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如约回来了~
☆、刘荣番外之太子冢上
前元三年,阿娇五岁,刘彻三岁,而刘荣,已将将十八岁。
上林苑是个打猎的好去处,秋冬之交,景帝总爱带上老婆孩子往上林苑住些日子,栗姬向来最受宠爱,每每随扈而去,住在承光宫的灵台殿。而权势熏天的馆陶长公主,他们的姑姑也会陪着太后,住着储元宫。
栗姬同刘嫖向来不合,来往稀疏,但因着太后的尊驾在此,每日里栗姬需往储元宫请安,也能打上一两个照面。
景帝出宫,并不会只带栗姬一人,但承光宫里只住了她一位,其余那些,都随太后住在储元宫,连同他的那许多弟妹。那一日午后,他闲来无事,便想到储元宫寻些乐子,不想正撞见内侍悄没声息的慌乱,一问才知,是在找堂邑侯府的那位娇翁主。
陈阿娇,未央宫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女子,她是馆陶长公主唯一的女儿,太皇太后唯一的外孙女,景皇帝唯一的外甥女,万千宠爱集一身,连他的那些姐姐,都十分嫉妒这个小丫头。
刘荣并没有见过阿娇,这其中自有他母亲的缘故。
彼时他站在储元宫的门廊下,思虑着此时储元宫内一片忙乱,怕是没什么乐子可寻,正要打道回府,却见一个垂髫小儿,一身香色小衣摇摇晃晃的扑到他脚下,口齿还未十分清晰,却准确无误脆生生的道了句:“哥哥!”
他并不认识这个小娃娃,所以不由蹙了眉头,想要推开他。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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