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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不藏娇(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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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时机立刻承报太皇太后,别的,你帮我随便指点他一下吧。”
东方朔十分用力的想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建元新政这段事儿,毕竟他堂堂大仙怎么会整天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当初也不知道自己会转世到这汉武朝来,不过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认识阿娇,皇后娘娘,大汉朝含金量最高的女子。于是,想不通的东方朔,对于阿娇高估了自己要自己提携她庶兄陈未的事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阿娇将车帘子一掀,把他推下了马车。
“去堂邑侯府。”
东方朔才刚站稳了脚步,便听阿娇吩咐,马车缓缓前行,他抬脚刚打算走,便听阿娇掀开车帘回头对他喊了句,“要快!”
那马车咯噔一下突然加快了速度,显然那车夫以为是在让他快些走,东方朔无奈的扶了扶额,隐约听到阿娇斥责那车夫的声音,叹了口气,转身没入长安城热闹的人流。
作者有话要说:九天米更了,好罪过的感觉,也就今天编编跟我说再不更就没人看了,我才发现,好久了……
那个,先祝大家新年快乐,过年有点忙,所以码字时间少了,希望大家原谅啊!!!
等我开学了一定给力码字!!!
于是,龙年,哎刚开始……
大年初一把狗给弄丢了,找了好久,最终老爹终于断定,它是被人抓走了的,55555555555
诅咒那个偷狗的,小猪跟我一起诅咒啊!!!!
其实二十九那天早上隔壁家的牧羊犬就丢了,可是,他家狗很胖,我家狗那么瘦……我米有自觉啊……
我以为那么瘦那么挑食的狗,就我稀罕呢……
现在家里空落落的,很不习惯,再次诅咒那个偷狗的,不过好在我家狗没肉,骨瘦如柴,我希望那个偷狗的是把它卖给别人养了,老爹说他们不会杀这种狗,所以有些些放心……
说起来都是眼泪啊,哎……
大家过年都好忙,走亲戚串门打牌聊天闲磕牙各种热闹,所以原谅我很久没更吧。
顺带跟我一起诅咒那个偷了老子狗的东西!!!
尼玛我代表刘小猪消灭你!!!
尼玛老娘代表**菊花受XX你!!!
尼玛老子代表广大菊花受怨念君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如果吃了我家狗下肚,肠穿肚烂胃穿孔肠出血十二指肠溃疡阑尾炎痔疮便秘%&%&¥%¥%#%#……
呼————————————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
看文愉快!
龙年大吉!
继续支持我吧!
留言吧亲!
我家狗都丢了你们还舍得霸王我咩??舍得咩?
对了,我忘了怨念那个掉收,于是躲去自我批判抽打自己……(让你不更!)
我错了,于是对亲们唱:
你快回来——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猪脑袋!!!
☆、不同之处
春雨绵密,清风过处带来泥土的腥味,格外畅快。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你说我该怎么办?”
堂邑侯府内,隔着回廊一个拐角,云芳站在突然停步的刘彻身后,心中不觉生出了几分忐忑,可这心还未落回原位,便听淳于歆那格外爽朗的声音,带了几分娇嗔责怪道:“阿娇,你怎么能这样,那我师……”
“啊!”
淳于歆一脸的义愤填膺尚未收敛,便见回廊拐角处扑出来的云芳十分结实的摔在地上,两人正疑惑,便见刘彻十分悠然惬意的踱步而出,淳于歆一张小脸立刻惨白,而阿娇面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道还好云芳机灵。
虽是如此计较,可抬眸对上许久未见的刘彻,心中还是不免一颤,玄衣负手而立的刘彻,目下青灰是难以掩饰的憔悴。
“阿娇……”
阿娇不过一愣,却已被快步上前的刘彻拥入怀中,双臂传来不容拒绝的力道,让阿娇几乎以为他的憔悴风尘仆仆之色,是为了寻自己。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撇到被念文扶起的云芳,不知适才两人谈话刘彻听去几分,接触到云芳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堪堪将心神放回紧拥着自己的刘彻身上。
春雨悠长,却似乎比不过刘彻这个拥抱来的绵密,阿娇被他箍得有些难受,鼻尖是他衣饰间透出的浓浓雨水腥味,和着龙涎香更加刺鼻。
帝后重逢自会有一番亲昵热络,闲杂人等自然很有眼色的退下。阿娇挣扎着自刘彻怀中抬首,却见回廊中空荡荡的,只剩拥着她的刘彻,恍若失神。
“陛下……”阿娇挣扎着退出刘彻的怀抱,长长舒了口气,目色间带了几分挣扎,看得刘彻心生惶恐,却不知阿娇要说些什么,一时间将呼吸都给忘了。
就在这四目相对尴尬异常的时候,阿娇突然后退一步似是无可奈何的扭过头去,小声嘀咕道:“彻儿,你要不要先去沐浴?”
阿娇没有看到刘彻瞬间黑线的表情,然而刘彻却是将她急速泛红的脖颈给瞧了个仔细,心中顿时升起一团火焰。目光不经意扫过阿娇垂在身侧的皓腕,凝脂雪肤的映照格外刺目,他深深吸了口气,却是将抬起的脚步收回,停了片刻,才提步上前执起阿娇一双素手握在掌心,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阿娇……”
“嗯?”阿娇疑惑,看着静静凝视她却不再开口的刘彻,不知他阴鸷的眸中究竟有何盘算。
“阿娇,我先去沐浴。”带着几分仓皇的松开阿娇,刘彻转身便走,他怕再多看阿娇一眼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然而走出几步,却突然停步,一个愣怔,回身对一脸诧异的阿娇笑道:“阿娇,我想你了,很想。”说罢转身,不等阿娇答复,大步离去。
看着离去的刘彻,阿娇长长舒了口气,将挽起的袖子放下,遮住了适才露出的半截皓腕。
那日入了长安同东方朔分别后,阿娇直接回了堂邑侯府,刘嫖并不在府中,陈午自来不当这堂邑侯府的家,然而面对这个当了皇后的女儿,宠爱之外自然有敬重。于是,堂邑侯府内无人向内宫禀报阿娇归来的消息,只是悄悄派人往上林苑将刘彻请回,这才有了适才回廊中的那一幕。
阿娇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身在长安的消息,然而她没想到,最先听到消息来寻自己的,却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江都王妃淳于歆。而长乐宫里的外祖母和母亲,甚至向来筹谋精密的太后娘娘,都不曾做任何动作,这不禁让阿娇奇怪之余,也生了几分心酸。若皇祖母是因筹谋而慎行,可母亲定然不会,她不回来就是不知道。
“翁主?”云芳的低声轻唤让阿娇回过神来,见她身后低眉顺目的小厮十分眼生,提步走进房内,“这是谁?”
“是往上林苑请陛下回长安的马奴赵路。”
轻如牛毛的春雨仍旧伴着清风一阵一阵洒落,太过轻绵的雨洗不净春寒料峭,只让人心头更寒了几分。
阿娇只让父亲找人带着她的亲笔信往上林苑去请刘彻,却不知这小小马奴,请回的不单单是皇帝,一席话更说得阿娇心头火起,又无处发泄。
平阳长公主曾代太后往上林苑劝诫陛下,遗两女于承光宫……
“阿娇,想什么呢?”沐浴过后的刘彻自后拥住立在窗前的阿娇,并未干透的发丝兀自滴着水,而他混若不知,只一个劲儿将下巴搁在阿娇肩头,十分亲昵。
平静的面上不见情绪,却也没有因为刘彻的这般亲昵而满面酡红,她隐在衣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就在阿娇自己都忍不住想要推开背后这个貌似十分温暖的胸膛时,刘彻发丝上的水滴一点点浸润濡湿了她的衣襟,冰凉的触觉散开在她肩头,瞬间惊醒了她胸中无法疏散的怒气。
微不可闻的轻轻呼出一口气,阿娇松开泛白的指节握住刘彻交握在她身前的手,“曾闻木芙蓉中有醉芙蓉一说,晨为雪、午为桃、暮为绛,一日三变着实令人心生向往,”阿娇说着,貌似无意的挣脱刘彻的束缚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推离自己,莞尔笑道:“若是能遍植窗前,倚栏而立定然美不胜收!”
刘彻将目光投向窗外尚未露生机的海棠,“一日之内色三变,果然神奇,只是不知世间是否真有此物……”说着,微不可闻的蹙眉,却是突然回首对上阿娇一直凝在他眉眼间的双眸,笑道:“无论世间有无,只要阿娇想要,我一定会为你寻来,只是……”
“怎样?”阿娇本不是心机深沉的女子,适才迫自己放下心中怒气便已然搁在一旁,此刻听刘彻这般故意卖关子,心也不由随他紧张了起来,毕竟她一直拥有且不曾改变的,就是刘彻的这些许诺誓言,哪怕恩情不再誓言成空,她上辈子能无怨无悔到死的原因,也不过是因为这些诺言。
“所谓出嫁从夫,阿娇你既然已嫁给了我住进椒房金屋,想要临窗而赏这醉芙蓉,自然要遍植于椒房殿外,若是种在这堂邑侯府里,岂不枉费心思?”说话间,突然低头来寻阿娇的唇,却见阿娇面上红云突现,低头躲开,却是一手拂开刘彻湿漉漉的乌发嗔道:“你怎么不束发便来了,如此不成体统怎么为万民……啊……”
嬉笑间,并没有十分去躲刘彻的阿娇脑海里突然浮起她对淳于歆所言的那句话: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那她又何必总让自己囿于忧愁,连及时行乐都做不到,那又怎么奢望多年后的豁达?
思量间,阿娇被刘彻突然打横抱在怀中,伴着她回过神来的惊呼欢笑,夫妻两人间是不能掩饰的欢乐……
闹了一阵,刘彻坐在榻上,却是并不放开阿娇,看着他眼中渐渐升起的火焰,阿娇心头一震,忙娇嗔着打开他摆弄自己发丝的手,“彻儿,我来帮你束发吧!”话刚出口,对上刘彻质疑的目光,阿娇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哪里会束发啊!
“好啊!”丝毫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刘彻立刻接过话头,放开阿娇下地,起身自顾坐在了铜镜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阿娇不会摆弄自己的头发,这点刘彻是明白的,可是听她说要帮自己束发,一时心头温热,便也不甚在乎阿娇究竟会帮他弄出个什么样的发式来。
好在刘彻的头发并未干透,也不适合立刻束发,阿娇吩咐云芳取了干发的巾帕屏退左右,却是十分认真地为刘彻擦头发,然而她的嘴巴,却也没有闲着:“彻儿,先前寒月里咱们在荆山看到的那些木芙蓉,你后来又去看了么?”
提起荆山,刘彻立刻便想起同阿娇的失散以及万舞衣的咄咄逼人,面色一寒,却并未流露在话语间,“没看了,我只顾着找你,哪里还敢再往荆山去!不过说起来,阿娇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我从山上跌下受伤昏迷为人所救,伤好后就回来了,却没想朝堂间已是如此风起云涌……”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嘶……”焦急回身的刘彻忘了自己被阿娇攥在手中的头发,一时回身过猛,险些被阿娇生生扯掉一束发丝去,不觉吸了口冷气,瞪向阿娇。
手忙脚乱的把刘彻的脑袋搬回去,阿娇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忙乱,“我没事儿了,都好了的,只是咱们要怎么跟皇祖母解释,这倒是个问题。不对,我要跟你说得是上林苑的木芙蓉来着,我……”
“上林苑?”
“对啊,你后来找不到我不是一直在上林苑么,有没有去看我的木芙蓉?”阿娇目光真挚的看着刘彻,却不等他回答又道:“我就知道彻儿对我最好了!你肯定去看了对不对?找不到我你一定很心急,我昏迷不醒不知道母亲会那么对你,彻儿……对不起……”一番声情并茂的自说自话,将刘彻面上的诧异扫清,只剩下心疼。
无论前世今生,奢望皇帝陛下为一个女子委屈自己的身体,阿娇从前也许会这样想,可是现在不会了。所以她不屑于去听他关于平阳送的那两个女子的解释,根本连提都不提,只将自己的窘迫和对刘彻的信任字句道出,牵扯上他们之间最纯澈的木芙蓉,那初遇的美好以及后来与其相关的点点滴滴,阿娇已占据了主导。
果然,看着泪眼朦胧的阿娇,想起自己在上林苑虽心急找寻阿娇,却也收了刘娉送来的舞女,心头的点滴愧疚在阿娇的泪水中被轰然扩大,不能自抑。
就在刘彻意乱情迷不能自抑的封缄阿娇檀口之前,听到她气喘吁吁却清晰的声音:“彻儿,阿娇一直都只在乎你,所以……你不能不要我,好不好?”
这般小心翼翼的话语从来不该出自陈阿娇之口,可是她此刻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态,恰恰击中刘彻心中最脆弱的地方,世间女子能如此不顾其他只因他是刘彻而在乎他的,怕也只有阿娇了吧……上林苑中的那两个女人,可不是因他的帝王之尊而阿谀奉承么?
想到这些,刘彻不由加重了手上力道将阿娇抱得更紧,一个缠绵至死的吻几乎擭去阿娇所有神智,只剩残存的理智听到他在耳边坚定地许诺:“阿娇,我只会是你的,她们面前只会有帝王,不会有刘彻。”
话音落时,不待阿娇神智清明,将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伏身寻到那如玉般圆润的耳垂含在口中,然而阿娇僵硬的身子,却并没有因这般温情而柔软,只剩脑海间挥之不去的颤动,凝滞了她的思绪。
胸前猛然一痛,阿娇诧异回神看到被刘彻解开的胸衣,慌乱间想要遮挡,却又说不出自己究竟在遮挡什么,然而这份挣扎落在刘彻眼中,却是让他的火更重了几分。
看着呼吸粗重越来越近的刘彻,阿娇突然抬手抚上他的眉眼,一阵恍若自嘲的笑意,她微微抬起身子奉上自己的唇,脑海中却近乎发狠的告诉自己:这些誓言一定会成为现实,而不只是她的梦境!
刘彻望着阿娇光洁的皓腕不过一愣,却终于被脑海中汹涌的火焰吞没……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作者有话要说:哎,狗狗没回来……
☆、发结同心
一室旖旎春色尚未褪尽,阿娇倚在刘彻肩头,青丝如墨混作一团,根本辨不出彼此。胡乱摆弄着两人的头发,阿娇丝毫没有注意到刘彻眼中突然闪现的阴鸷,只在双手被他突然攥住后疑惑抬首,扫到他眼中的意味不明,下意识的躲,却被更用力地向前一拉,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一阵天翻地覆,阿娇回神之时,刘彻已然将她压在身下,适才搭在身上的锦被也早没了踪影,如此坦诚相见,阿娇自然是粉面酡红,却被刘彻桎梏无法躲避,面色更红润了几分。
“彻儿……”一声带了几分娇嗔的轻唤,将阿娇的小女儿态尽显无疑,她明显感觉到刘彻的震颤,却在他的气息到来之前,先听到云芳在门外的轻唤:“陛下,娘娘,长公主自内宫而回,请二位商谈要事。”
阿娇诧异抬眸,正撞见刘彻眼中的不耐,心中颤动忙一把拉住刘彻欲抽身离去的身子,眼中带了几分怯懦之色,对上刘彻的阴沉,更显柔弱。
“告诉母亲,我们随后就到。”阿娇扬声吩咐云芳,待听到她离去的声音,才撑起身子毫不顾忌的拉住刘彻的手,苦涩笑道:“彻儿……”
带着几分不耐的拂开阿娇的手,刘彻偏过头去,“那是朕的姑姑,该有的礼数朕自会周全。”
这话,是安慰不假,可阿娇要的显然不是再同刘彻因母亲吵闹,压下心中的憋闷,她再次拉过刘彻的手,固执的扳过他的脸看向自己,“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我要说的是……”阿娇在两人披散的乌发间寻了片刻,执起一个像是死结一样的东西在两人之间,看到刘彻疑惑的目光,掩下眸中异色迎上刘彻犀利的目光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明明是至死不渝的深情之言,可阿娇说完却不由得低头轻呼了口气。
颔首去解那发结的阿娇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自然没看到刘彻面上的震惊,那发结明明系得不紧,可拆来拆去却总缠绕着不能疏散,阿娇本就是个没耐心的性子,如此久了,索性丢开那发结坐在榻上,自个儿憋闷。
这动静虽不大,却也足以让刘彻回神,看着两人乌发间结起的那一团乱麻,目光触及阿娇憋得泛红的小脸,心中漾起一抹温馨,抬手执起那发结顺势用另一手从放在一旁的外衣间取出随身的匕首,手起刀落,寒光耀得阿娇回过神来,只在亮闪后看到刘彻带着几分邪肆的笑容格外耀眼,“能与我刘彻结发者,只阿娇一人!”
“朕心仪之子童,今生来世唯阿娇一人!”
尘封的记忆如顷刻间如潮水般涌出,让阿娇几乎不能呼吸,心口针刺般的疼痛伴着阵阵寒意袭来,仿佛昔日长门宫中的凄冷绝望,笼罩了阿娇所有思绪。
刘彻面上笑意尚未退却,便见阿娇颓然惨白的面色,忙丢了手中之物揽住阿娇摇摇欲坠的身子,“阿娇?”
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阿娇回过神来,慌乱地掩了异色推开刘彻,故作随意的笑着说没事,只是心头慌乱一时没能顾及脚下,突兀间踩到那柄锋利的匕首,脚下一个踉跄便头重脚轻的向后倒去……
好在刘彻此时全副心思都凝在阿娇身上,阻止了她同大地的亲吻,但刘彻抱着阿娇眼神深邃自顾沉默,倒让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阿娇,我的话,句句肺腑,可……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到你的回应?”
刘彻突如其来的直白让人不知所措,阿娇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刘彻的目光,然而刘彻箍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用力,让她无处躲藏。无可奈何之下,阿娇突然松了口气,莞尔一笑迎上刘彻的目光:“彻儿,我想要个孩子。”
明明极其轻松的话,说出来虽然打破了这份尴尬不知所措,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凝重起来。
看着刘彻突然阴沉的目光以及手上不自觉施加的力道,阿娇庆幸自己没有迷失在这真真假假的情意中,不着痕迹的脱开刘彻的桎梏,阿娇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递给刘彻,“母亲已经等了许久,臣妾伺候陛下更衣。”
这一瞬阿娇的疏离几乎让刘彻以为他心中所有的计较都已被看穿,然而阿娇无波无澜的面色却又毋庸置疑的否定。阿娇不可能知道!似是在安慰自己一般,刘彻在心中肯定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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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邑侯府正厅内,摒退了一干婢仆,只余了帝后并长公主刘嫖三人,闭门而谈。
刘嫖端坐首位,阿娇同刘彻并立下首,行得是家礼,是以刘嫖因长居尊位。
“母亲,先前阿娇同彻儿私自离宫往上林苑,微行出宫,都是阿娇任性而为,求母亲责罚。”刘嫖唤二人前来,却不曾开口,只一味瞪着刘彻,而后者只是垂眸侍立,丝毫不为所动,阿娇只得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
听了女儿毫不掩饰的开脱,刘嫖面上不悦更明显了几分,看到刘彻面上的不置可否,恼火道:“彻儿,姑姑听说太后娘娘曾让平阳去看你,还特意送去了两位女子?难道你忘了,当年是谁帮你登上那太子的宝座!”
刘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却让阿娇心头一颤,陈年旧事无疑是刘彻心头大忌,下意识的抬首去看刘彻,果然在他平静的眸间捕捉到一丝阴鸷。
“姑姑说笑了,姐姐不过见彻儿一心寻找阿娇,饮食起居没个体贴人照料,才好心将贴身的婢女留下。”刘彻说得随意,看到刘嫖面上的僵硬,心中只觉畅快,然而收回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阿娇,却见她面色苍白紧咬下唇,那般隐忍模样,却是他从未在阿娇面上看到过的,一时心头颤动,愣在原地。
“彻儿,姑姑只阿娇这一个女儿,谁都不可以……尤其是你,绝不能委屈了阿娇!”不知何时,刘嫖自首座上走下执起阿娇的手,重重放在刘彻掌中。
顺势握住阿娇格外冰凉的手,适才针锋相对燃起的心火渐渐熄灭,“姑姑放心,彻儿定不会委屈了阿娇!”
得了刘彻这番保证,刘嫖才想起女儿失踪多时下落不明的事,忙问道:“娇儿,你是去了哪里?让为娘好生担忧啊!”
“阿娘,是阿娇不好……”阿娇重重握了下刘彻的手,脱开他顺势依进刘嫖怀中,哀戚道:“那日缠了彻儿出去玩,不想碰到大雪封山滞了脚步,后来贪玩同彻儿走散,也是女儿的任性,阿娘,别生气了好不好?”
东方朔说,太皇太后是想要警告儒生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好让皇上听话,做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只是恰好有阿娇这个事做引子,刘嫖的火上浇油无疑加重了事态的严重性,这都是阿娇不能控制的。然而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是让刘彻明白,她同他站在一边,而不是一心维护她身后的陈家、或窦家。
从前的她,只知陈窦二戚是她的依靠,遇事从不为刘彻想,总将自己置于同他敌对的方面,这也是让两人感情日渐消弭的根本。不过这样的错误,犯一次就恨一生,阿娇绝不会再犯第二次。正如东方朔曾说的那样,是先有皇后,才有了外戚,而不是先有外戚,再有皇后。
刘彻一番低头认错,加上阿娇的好言相劝,一番话说下来,刘嫖心中怨气已是发泄的差不多了。留下两人用了晚饭,刘嫖本想亲自送二人回宫,却被刘彻婉拒,阿娇看着刘彻眼中的计较,也只好推脱了母亲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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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的未央宫中,等待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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