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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有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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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颜容抬起无辜的杏眼望着南宫老夫人,却暗自笑得肚子要抽筋。哼,姐就算还没有弄清形势,也不会拿你没办法!
“哎哟哟!”不用颜容再开口,南宫老夫人已经一叠声叫起来,“三娘的眼睛,可真真像极了我那苦命的嫂嫂,这盈盈一望,看得我的心都软了!”夸完了颜容才说,“二娘啊,知道你们姐妹平日里情深,吃饭说话总在一处。外祖姑婆难得来一次,让你妹妹陪陪我老婆子可以吗?”
颜宛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哪里听得出老夫人话里的未尽之意,闻言面露犹豫之色。
连氏脸色一变,就要出声斥责。
“二姐你也过来吧,我们一起陪外祖姑婆!”颜容笑得极为灿烂,她又看向南宫老夫人,“外祖姑婆,您会同意的吧?您知道阿容昨儿病后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好可怜的!今天二姐带着我学礼仪,一会儿用餐时,我得跟在二姐身边,才不会做错的!”
拼着把自己冷死,她也不让那个事事挑刺的二姐好过。
自己是她的二姐啊,怎么弄得好像现在是沾了她光才得在上首有一席之位似的?!颜宛很受伤。
一席能坐下三个人,原来给南宫老夫人安排的单独一席,颜家姐妹和母亲连氏坐一席,两个舅母一人一席。
南宫老夫人笑着应了颜容的提议,丫鬟上来把颜宛的用具移了过来。
颜宛鼓着脸颊坐下来用餐,不理颜容。她们坐在南宫老夫人的两边,用餐时讲究食不言,就算想理也没有机会的。因为那边暂时消停了,这餐饭颜容吃得极开心。');
☆、第四章 命格(一)
“姑姑,过几日就是重阳了,家里这几天都在忙着各处的节礼,当家真不容易呢!”连氏笑得矜持,这已经是第二次端茶了。
午宴后大家聚在花厅里,老夫人陪着众女眷闲话了一番家常就借口身体不好回了她的院子。连氏又陪着坐了一会儿就端了茶,颜容两位舅母知机离去,南宫老夫人却像是没事一般留了下来。可她既不说事,也不说走,连氏只好端了第二次茶。
“没错,主持中馈也是个累人的活儿!你这将军府上人口简单还不算什么,南宫家上千人,礼品往来很不轻松。不过还好我早就把这担子撂给长媳,不用操那么多心了!”南宫老夫人接着话,却就是不提离开的事。
连氏不得已,为难地开口:“姑姑!”
南宫老夫人眼神莫测地看着她,直看得连氏脸色开始不自然起来,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嫂子在世时,我们的关系就是最好的。我就是想看看我们三娘以后是否平安和顺。若有需要,以后大家也好互相帮衬着些。”
连氏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怎么回事。连家老太爷的妻子出自皇商余家,本朝商人的地位虽和平民等同,不属贱籍,商人与官家之间通婚的也有,却都是些官家旁支或庶子庶女。连老太爷是嫡支长孙,娶老夫人余氏时很是经历了一番苦难。那时,南宫老夫人还是待嫁女,与余氏交好,支持了他们的婚事。
余氏有一样测算命格的法器,只传女不传男,而且不是个个女儿都能启用,每个人只在九岁生辰时有一次机会,若能用,则可测出结果,若不能,就不会有动静。
南宫老夫人为什么如此关注她这小女儿颜容的命格呢?
“前年二娘九岁,您……?”连氏说一半,留一半,意思就是为什么那时不关心二娘的,此时却紧盯着三娘?
南宫老夫人垂下眼帘。连夫人知道她这是打定主意要参与到底,又不说原因。可她是自己的亲姑姑,再拒绝,就有撕破脸的危险了。
“好吧,我安排您去沐浴更衣,三娘已经在准备了。”连氏站起来,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颜将军驻守边关,家眷不得离京,连氏独自带着儿女守在洛京。这导致连氏对娘家甚是依赖,对这个连老太爷疼爱胞妹,想说出不允的话,很难。
颜容慢慢地解开嫩黄色钉珠腰带,脱下轻薄的粉红轻纱披帛,甩掉束胸及地长裙,蹬掉厚底轻履,然后走到冒着热气的浴桶边。
现在还没到晚上,午宴结束没一会儿。因为早上有客来,她打扮得很隆重,刚才回来听说备了热水沐浴,还以为“应酬”结束,可以换回舒服的家常衣服了,谁知竟是要去祠堂拜先人。
真不明白,九岁女孩子的生辰,怎么会要去祠堂?这样的习俗真是奇怪,听都没听过。还有这朝代,即不像唐,更不像宋,都不知道是在哪里!
“三娘子,奴来伺候您沐浴!”迎春的声音突然从屏风外面飘过来,在本来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响起。
“啊!你先别进来!”颜容被吓了好大一跳。她正出着神呢。
迎春只是例行公事地问,她一向是人未到声先到,就是不想突然出现吓到小主子,可话音才落,就听到三娘子急急地阻止,同时还伴随着“扑通”的水声。
“三娘子?您怎么了?”迎春停住脚步站在屏风外,担心地问。
“以后我沐浴不用你们伺候!”颜容躺在浴桶里,还不放心的用手圈着自己的胸。
“可是,三娘子,您从来没有自己沐浴过!”迎春十四岁,虽然是刚升的大丫头,但她今年以前在小主子身边做二等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再之前在院里做洒扫的小丫头。那时候三娘子还小,肯定也是不会自己沐浴的。
“那是以前!”颜容斩钉截铁地说。
以她七年的职场经验,如果想要下属听你的,最好用这种语气说话。
迎春心里一悸,下意识地应声。
“好了,你出去候着吧。”颜容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放心了,开始洗刷刷。
九岁,还是个女童。意识里几天以前自己还是个成年女子,虽然瘦得皮包骨,但第一第二性征都明显得很。现在突然换到了一个女童的身体里,真是不习惯。不过这具身体手脚修长匀称,皮肤嫩滑细致,如白瓷般泛着莹莹光泽。
低了头看水面,那里有个倒影,虽然没有现代镜子里的清楚,却比早上照的黄铜镜好得多了。杏眼柳眉,悬胆直鼻,樱红朱唇结合在还有点婴儿肥的鹅蛋脸上,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是个美人胚子呢。
“虽然比不上这具身体的二姐明艳,却已是中上姿色,颜容,你要知足!”前世的身体,还没有这个漂亮。虽然看着陌生,感觉很惊悚,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画皮来,昨晚睡觉时都不敢一个人睡,也睡不沉。
“三娘子,您说什么?”连翘的声音不近,在净房门外。
“没,没说什么。”颜容忙答了,生怕她闯进来。这个陌生的身体,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了,再如何不习惯也只能接受,而且还要好好爱护。
“三娘子,上个月夫人就给你准备了五套新衣,一会儿换哪套?”连翘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她性子开朗,比迎春活泼。原来她正在给小主子挑衣服。
“刚才穿的粉红,一会儿换柳绿那套吧。”颜容隔着屏风躺在温暖的浴桶里,心不在焉地答。
她觉得自己此刻还能好好地安静地洗浴,就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虽然还是很不适应,但这个身体很健康,就为了这个,她感激老天爷给了她第二世。
“您快些儿出来,水要凉了。而且我们也不能去太晚,让大家久等。”连翘清脆的声音又传来,“奴把衣服放在屏风上了,您出来没?奴帮您擦身吧。”
“不用不用,你出去候着就是!”颜容慌忙摆着手,加强语气,却忘记人家根本看不到她此时的肢体语言。
九月初六,正是凉爽怡人的时候。沐浴后一身轻快的颜容来到母亲的主院,与一众女眷往后院祠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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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命格(二)
祠堂位于后院老夫人住的清心院旁边。连氏带着两个女儿和一众丫鬟到院外时,老夫人已经在大开着的门口外等着。她的对面站着管家和几个小厮。
颜容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但她此时对这些一点印象也没有,只好又把目光调回老夫人身上。
“怎么这么晚?!”老夫人一身深蓝锦裙,戴着抹额,头发灰白,梳得光滑齐整,无一丝不伏贴。
浓绿渐消,枯黄已现的院里,本就因祠堂而荒凉几分,老夫人话一出口,更是让人觉得天又寒了几度。
“母亲!怎么能劳你在外面等?”连氏慌忙上前,然后两个女孩儿见礼,完毕后老夫人才一脸傲然地带着她们进了祠堂。
“祖母!娘!阿宛妹妹,阿容妹妹!”颜寰从院里迎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老头子。
那老头明显是管祠堂的,只见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祠堂的门后肃立在门外,面向院子,不同他们一起进去。
刚一进入这个放了几十个牌位的房间里,颜容就觉得一阵冷风吹来,不禁瑟缩了一下。
“阿容妹妹,你病才好。都说病去如抽丝,今天忙完就早点休息吧。”颜寰走在前面,却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在颜容瑟缩之后回头,温和地说。
“阿容,不舒服吗?”连氏紧张地拉过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娘,大哥,谢谢你们,我没有不舒服。”颜容感动着他们的关心,却更思念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父母和弟弟。那时他们也是一见面就嘘寒问暖。
净手,点香,跪拜,祝祷。
颜容低垂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像个布偶一样跟着颜府老夫人的指示动作,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昨日睁开眼后只来得及知道自己已经身处陌生时空,然后就是一整天乱梦。今天一早起来,还记不起来所处环境就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堆人一串事弄懵了,没有时间细想。
回过神,已经回到了主院,大哥颜寰正在和她道别,又嘱咐散了后一定要好好休息。
老夫人不在队伍里,颜宛也在半路叉回她的晴柔居。
连氏带着颜容和坐在花厅里喝茶的南宫老夫人到了右边的暖阁。
“淑若,可以开始了吗?”南宫老夫人私底下叫的是连氏的闺名。她耐着性子等了老半天,盼得眼睛都冒星星了。
“可以了。”连氏拍了拍手。
与暖阁相连的正房里走出来一个丫鬟,她手捧一个大托盘走过来,托盘上面轻微隆起,用一块大红布盖着。
“海棠,给三娘。”连氏很是严肃。
“三娘子,请!”海棠是连氏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小脸大眼,嘴巴略大。
这些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含蓄!请?给我干什么?接过托盘还是揭开红布?又或者是揭开后把盖住的东西拿出来?
颜容不明所以,抬着无辜的双眼看连氏。多做多错,不如以静制动。要不,怕是要闹笑话的。
事实证明,颜容的反应是对的。
海棠把托盘放到颜容坐旁边的桌子上,退了出去。此时室内只剩三人。
“阿容,这是我的母亲--你的外婆余氏传下来的镯子。”连氏站起来,亲手揭开红布。
树皮一样的深褐色,树皮一样的纹路,很简朴的样子,就像是树上剥下来的一块树皮做成。
颜容小心地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触手才知道,那是一只非金非石非木的的奇怪镯子。
“娘亲?这是什么材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郑重,她不用猜也知道这东西定是不凡,而且自己见过的可能性很小。
“我也不知道。”连氏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来,她伸出洁白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摩挲着镯子表面,“这是你外祖母当年贴身戴着,只在我九岁生辰的时候拿下来一次。但我和你二姐姐都没有福气,继承不了。今天是你九岁的生辰,你戴上试试看吧。”
她小心地拿起来,把颜容的手拉过去,在托盘上给她套上手腕。
托盘铺了厚绒布,软软的很安全。颜容也很小心,不敢乱动一分。
镯子内壁光滑,外表也没有突刺,戴着轻巧舒服。
九岁孩童的手腕细小,看起来厚重的镯子戴上之后竟然也很合适。颜容抬起手来仔细地看。
以前看过很多图片,利用视觉效果,把平面图画得立体,或把平面图画成多层次。这个镯子看着的时候比现在大得多,难道也是视觉效果的问题?
看着看着,她觉得眼越来越晕,就像盯着强光看久了,又像盯着车窗外快速移动的景物,忙把眼睛闭起来。
“阿容,闭着眼不要睁开。”连氏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笑话连氏话里的逻辑错误,可现在,她对此毫无意识。
暖阁里外都安静极了,连呼吸声也听不到。因为唯二清醒的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看着戴上镯子后只看了一会儿就闭上眼的颜容,连氏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就是一阵狂喜。接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颜容,紧张地互绞手指,洁白的手背上青筋显现。
南宫老夫人也全神地看着那个微蹙眉头形容瘦小的俏丽女童,眼里闪着希冀之光。她上身前倾着,双手互扯袖口,平滑的布料被她揪出无数褶皱。这放在平时是很难想像的,大家闺秀们就是带子系得松些紧些也有讲究,更何况是穿着的衣服出现明显褶皱。
“你看到了什么?阿容。”连氏的声音很轻,轻到堪堪让室内的另外两人听到。
看到了什么?白茫茫的一片。
“白茫茫的。”她此时显然是无意识的。
连氏全身肌肉紧绷,她整个身体侧向颜容坐着的矮榻,身下只挨了一点点椅子:“有字吗?”
“字?没有。”颜容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脊背挺直地坐着,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说梦话一样。
连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失望吗?绝对有的。记得母亲余氏说过她九岁时同辈女子中只她一人看到了富贵无边几个字。其他姐妹们戴上镯子后一点也不晕,就和戴普通镯子一般。
难过吗?也是有的。自已不能继承,女儿们也不能继承。
不过,这镯子终是找到了传下去的路途,毕竟阿容戴上后看到的是白茫茫一片,不像自己和二女儿,什么反应都没有。以后,这镯子就给阿容,只能期待由她的女儿继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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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木头镯子
颜容真的看不到字吗?是的。那么除了白茫茫一片她真的什么也看不到吗?不是的。
连氏没有问,她此时也想不到说,因为她全部身心都沉在看到的一副画里--九尾凤冠,七彩霞披,百官朝贺,举国沸腾。
画毕竟是画。颜容毕竟不是那个颜容,她没什么感触,很快睁开眼睛。
“你的命格,难道就是白茫茫一片吗?”南宫老夫人激动地站起来,“你真的没看到写着些什么吗?”
“没有任何字。”这一次,颜容的回答就是清醒后的取巧了。
对一个受自由教育二十多年的人来说,看到的那个画就只是幅画。她是疯了傻了才会去那个注定要与人共用老公的地方。下意识的,她不想说出来。
“可是,大嫂说,继承这镯子的外孙女和我的外孙以后会结为夫妻,两相扶持。”南宫老夫人傻站着,喃喃地说,“大嫂只有一个女儿,我也只有一个女儿。”
“姑姑!”连氏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急得声音都拔高了。
“啊!”南宫老夫人连忙看向颜容。却见她入神地看着前方,双眼没有焦距。这才放心地看向连氏,“我知道,我不会乱说了。”她神色复杂地再看了颜容一眼,“我回了,有时间再叫你去说话。”
连氏忙把人送出二门,转回暖阁里,发现颜容还是相同的姿势坐着。
“阿容?”连氏心疼地坐去她旁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颜容转了两下眼睛,才把视线对上连氏的脸:“娘?”
“你没事吧?”连氏另一只手抬起,轻抚着她的脸颊,“别担心,看不到就看不到,没事的。”
颜容刚才的失神,就是在想着镯子的事。她本想直接问,又不知如何问起。她不想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也不行。但现在既然她主动问起,怎么能不抓住机会?
“娘亲,这个镯子是做什么用的?”她湿辘辘的眼睛望着连氏。
连氏爱怜的帮她把松散的头发夹到耳后:“它叫息国之镯。是你外祖母的祖上传下来的,以后就由你传下去了。九为极数,它也是迎九才开。是以九岁生辰时有一次探视你一生命格的机会。若错过这一次,下一次是在九九八十一岁的时候。不过,不说没几个人能活到那岁数,就算是活到了,这一生也到头了,哪里还用看命格啊?”
颜容听她说得轻松,跟着轻笑起来。
“你外祖母祖上传下来时,只有极少几个人得以预见过命格提示,都是诗文或短句。你外祖母那时见到的就是‘富贵无边’几个字。而她的一生,也确实应验了这四个字。平常妇人的封诰最高是一品夫人,而你外祖母被封为特一品,与皇后的超一品只差一些而已。贵就不用说了,江南余家前朝就以富庶闻名,建朝以来更是得太祖皇帝封为皇商。当时你外祖母来家,嫁妆就装了上百船,而后还不断有进项,到我出阁时,她只给了我三份之一就远不止六十四抬,多出的那些都放到给我的庄子里,和庄子合为一份,这才总算没有超出规制。”连氏回忆着,脸上都放出光来。
“外祖母本人也很了不起吧?要不她怎么能以商人之女的身份嫁进书香门第的连家?就是嫁了,又怎么能得到特一品的诰命,让那些正经千金小姐,名门世家女子夫人都要向她行礼?”颜容看着手腕上显得古扑的镯子,神色间似乎不以为意,却竖起耳朵听答案。这点资料,还是刚才在路上时连翘在她耳边偷偷说的,有限的时间里,能说的话当然也有限。连听带看带猜,她才知道这些。
“当然,你外祖母做女儿时,在余家能掌事!不是主持后院的中馈,而是真真正正像男人一样在外行走!她既有腕力也有魄力,行事不输男儿。那超一品的诰命,却是天和元年,当今圣上初登大宝,在南越临海剿灭倭寇之时献策而得。”连氏双眼放光,散发着浓浓的敬佩之情。那种狂热,似忠实信徒,似追星的铁粉。
“外祖母真厉害!”颜容由衷钦佩。
同时她心里也长出草来:这个以长裙袍衫的古装为常服的社会,女性的地位应该不会太低吧?要不然,怎么会有外祖母这样的奇女子?
“是啊,当年你外祖母常叹我没有学到她的十分之一!”连氏唇角含笑。想来那时说的这些话,不管她是真心接受还是认同,心里是一点芥蒂也没有。
“娘亲,什么时候给我说说外祖母的故事吧?”颜容把脸埋在连氏的肩上,闷声说,“我见过外祖母吗?我都不记得了。”
“当然见过,你外祖母是四年前走的。”连氏心里难过,手臂紧紧,然后扶着颜容的腰站起来,顺势拉起她。
眼前景色突然变化,唬得颜容轻呼一声,同时心里一惊--这个娘亲好像有两下子,至少不是自己想像中的弱质闺秀!
“好,以后娘慢慢给你讲。不过现在你要先回去休息。你昨天病才好,今日又是一番折腾,别累着了让病情反复。”连氏拉着她的手,出了暖阁。
好吧,亲娘爱护自己,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有什么事也是来日方长,慢慢了解好了!颜容带着等在外面的迎春和连翘回自己住的听水居。
颜家大郎住外院,娘子们住的内院与主院隔着一个小花园,另一侧才是通往大花园的路。
颜容走到小花园的曲桥回廊,另一面转出颜二娘子。
“三妹妹,母亲把你留在主院是不是私下里给你什么礼物?”颜宛先是从上到下打量了颜容一番才说。然后眼睛还溜溜地扫着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丫鬟们手上空空,大家送颜容的生日礼早在午宴开始时就由丫鬟拿回听水居了。
颜容眼里不耐的神色一闪,又压了下来。算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原主的亲姐姐,看在原主给了自己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爱自己的母亲和温和大哥的份上,搭理她一下好了。
“二姐姐,你不会是专门等在这里问我这个问题的吧?”颜容笑得很乖巧,“说起来母亲还真的送了一份生日礼物,虽然可能不值什么钱,但我很喜欢,因为那是母亲对我的一片受护之心,我以后会每天都戴着的。”她把左手伸出来,拉起袖尾露出一节白生生的手腕,那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华贵的镯子这才显眼起来。
“就一个黑木镯子?”颜宛惊讶,转而换成不屑,“肯定是因为你平时太淘气,母亲不敢把易碎的玉镯子给你,就是金的银的也易划花,这才给你个木头的!”
原主很淘气吗?颜容挑挑眉,对于一个处处与妹妹做对,一点也不像亲姐姐话表示不信。
“它的雕工很好,木纹清晰逼真!”颜容只眼珠一转,就反驳回去,“这种木料也没有见过。”
从刚才母亲的话里可以听出,这个镯子是个能预见一个人命格的宝物,而娘亲也表示让她以后一定要贴身戴着,直到传到下一个人的手中。现在它的价值只被少数人知道,她当然要为它打掩护。虽然颜宛若是眼红跑去找娘亲也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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