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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无忧天地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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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琴音故人来

文心又花了一天半时间将飞云山庄逛了个遍。包括王子云的揽云阁,王子川的川上居,还有已故老庄主及夫人的重芳院,处处鲜花争盛放,百般红紫斗芳菲!比起余杭花城也不遑多让。

在自娱自乐中,不知不觉就消磨了好几日。

这天上午,文心抱琴独坐于梨花树下。闭目沉思。

满园梨花如雪,层层叠叠,压枝欲弯。偶有几只鸟雀穿梭而过,带起簌簌落花,飘飘荡荡,绽放于树下青衣间……

园内一片静谧,文心似是不知弹什么曲子,纤纤素手压于弦上,正欲拨动一个音节,却临了又停在空中。

《流水》?《白雪》?《广陵散》?这些古曲文心虽是听过,也仅只于欣赏而已。现在想来,连曲调都记不清了,如何弹奏?说来,她实践过的曲子也就只有琼花盛宴上与无忧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曲》了。现在独奏……文心不免陷入了沉默……

与树雪园的清幽安宁不同的是,庄内其余人神情紧张,路过园门皆步伐匆匆。

文心难得附庸风雅一回,正想不出曲目呢,听得外面似是不太寻常,便将膝上之琴置于一边,疑惑地走至门外,拉到一人就问:“出了什么事吗?”

家丁见是文心,先是一愣,然后迅速低下头,诚恳道:“庄主的朋友与人路经此地,其中一人遭遇毒手,现下正在客房治着。”

文心听完,心想这事也不是自己能管的,便放手欲走,可身后之人却说受伤之人是一位白衣公子,文心跨出去的脚转瞬停住。

白衣公子?

莫非是……

文心身体微颤,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却代替她做出了反应。

家丁还欲说什么,一抬头,人呢?

文心不知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心中翻江倒海,异常难受!

是不是他?他寻自己来了?为什么会受伤?严重吗?

一路飞奔,踏叶无声。经过之地,其他人只觉一个青影闪过,个个暗道大白天见鬼了。

转眼便到了如月斋。

斋外仆从异常繁忙,还有几人端着血水路经文心身侧。文心乍闻阵阵血腥味,更是苍白了脸。她一步步迈近客房,每走一步却分外沉重。

直至门口,却不敢再迈动一分。如果是他,怎么办?——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没命?如果不是……那……

文心思绪纷乱之间,室内的对话却传了出来。

“怎么样?苏小姐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这是王子云的声音,文心却独独抓住了两个字——小姐?……果然不是,他怎么可能中毒?

紧绷的心弦轰然一松——太好了,现在受苦的不是他啊……心中却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还是放不下呢!

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打断了文心的苦笑:“这个……小人也不确定,好像是……是灵圣毒尊的独门秘药……”灵圣毒尊?是——无忧?文心惊愣!他在附近?

可是据她对无忧的了解,若他要人死,绝对是当场毙命,怎么会仁慈地留到现在?

室内另一人的话恰好证实了文心的猜测:“非也——此毒乃南疆蛇血散,并非毒尊所制……”声音低沉柔和,悠远迂回,仿佛在哪儿听过……

文心疑惑,王子云却正好看到了她,急忙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说着便把文心拉了进去。

文心抬眼间,瞥见一旁坐了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身着金丝滚边紫色锦衫,腰束白璧玲珑带,杂绣金线的衣袖下,手白如玉,骨节突出,小指上的祖母绿宝石荧荧生辉。

想必所有人第一眼见到此人,注意的都不是他异常俊美的外表,而是那高贵华美、雍容闲适的不凡气质!而此刻那如白玉雕成的俊脸上却透着一抹担忧,在接触到文心惊艳的目光时,幽深如潭的墨眸里刹那间滑过一丝诧异,而后又复于平静。

文心呆楞间,珠玉玎玲,一人撩帘而出。

她寻声望去——来人一身僧袍,高雅出尘,风采卓然——却是好久不见的如尘!——他怎么下山了?

文心心中不敢置信,如尘一抬头望见她,似也微微疑惑。他移步而出,温和地对着那位年轻男子说道:“苏施主情况不太妙。南疆蛇血散乃蛇中之王金赤蛇的毒血所炼制,天下间只有一物可救其性命——”

狭长入鬓的墨眉轻皱,低沉和缓的嗓音从薄薄的双唇中逸出:“是什么?”

如尘略有迟疑,却还是说了出来:“血鸾果——”

文心一愣——好巧!自己身上竟然还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神物,放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腐烂!

又听得如尘继续说道:“传说神鸟血鸾以金赤蛇蛇胆为食。然每每猎捕不得其法,终是被其所伤。而蛇毒却不会致血鸾于死地,只因血鸾亦喜食血鸾果。所以先人推测,血鸾果必有神效。然而——” 如尘无奈摇头,却是说不下去。

王子云疑惑:“难道血鸾果很难寻觅?”

如尘微微颔首,叹了口气:“传闻其长于山峦之巅,还有血鸾守护,难得难得啊——”

说罢,室内陷入一片沉默。

文心灵眸环顾,见几人都一脸阴郁,于是轻咳一声。

刹那间几双带着疑惑的眼睛纷纷看了过来,盯得文心怪不好意思。她脸颊微红,伸手取出袖袋中唯一的红色果实,呐呐出声:“那个……我有……”手掌一摊,娇嫩的肌肤白璧无瑕,称得手中的血鸾果艳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众人惊疑不定,无尘一向温润高雅的眼眸竟也溢满了惊奇,他飞快瞥了一眼文心,便从她手中接过血鸾果,一阵珠玉碰撞的玎玲声,转眼便进了内室。

王子云则惊喜地拉着文心的手,亲热地问道:“心心,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真是让人意外啊。”

文心一阵含糊:“偶然得之,偶然得之,呵呵……”背上却隐隐感到陌生男子探询的目光。文心也不多在意,毕竟这果子不是人人能得,引人注意也实属正常。

之后,文心从王子云口中得知,那男子姓赵,受伤的苏姑娘是其表妹。两人和如尘路过此处遭遇埋伏,因如尘识得王子云的飞云山庄就在附近,便提议来此疗伤。

不过,这一来也真的来对了,恰好文心到的及时,也恰好只有她有解毒之物。这样一来,苏姑娘绝对死不了了,只要再在这儿休息几日,便大好了。

而文心的这个救命人情,他们也确确实实是欠下了……

文心回到树雪园时,已是华灯初上,方进门才想起自己将古琴落在了梨树下,便又出去抱琴。纤手轻抚琴身,感叹今日终是弹不成曲……

淡淡的银辉轻洒于园中,赋予冰清梨蕊一抹柔色。而月下少年神情寂寥,微有失落……

第二天一大早,文心快速起了床,洗漱完毕就抱琴来到了园中,屈膝坐于昨日的那棵梨花树下。树上鸟雀欢腾,梨花如云纷乱欲飞。而鼻端馨香缭绕,沁人心脾。

文心微微阖眼,瞬觉灵台空明,心思宁和。素手纤纤,自然地抚上琴弦,一曲《云水禅心》流泻而出。此曲本为古筝所奏,然而文心以古琴代替,另有一番不同的意蕴。琴声不是叮叮咚咚地婉转,而是融合了一丝古朴雅致,如流水潺潺,白云飘飘。梨花扶疏,泉石相映,天籁一般的绝妙之音漫卷漫舒,仿佛天地万物全都溶在了这一份亦真亦幻、空灵悠远的山峦仙境中,超脱了世俗,远离了纷乱,飘飘荡荡只为这一份禅意神圣的清幽……

忽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咔吱”声打断了悠远柔和的琴音,文心抬眼望去,簇簇雪白间,一身僧衣布袍的如尘卓然而立,淡定高雅的眼眸中刹那掠过一丝慌乱。

文心凝神而视,却见其脚下踩着一根枯枝。文心璀然一笑,没想到自己信手拈来的曲子竟是这首《云水禅心》!果然是宗教音乐啊,这不,把一代高僧都吸引来了!

如尘见文心并无责怪之意,也了然而笑,举步欲来。

谁料花枝横斜逸出,如尘一不注意,苍白的手背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刹那间鲜血流淌,恰恰滴在一朵刚落地的雪白梨花上。玉蕊沾红,竟艳得妖娆,艳得妩媚!

如尘呆楞间,只听得文心急急地说了声:“大师,站着别动!”就不见了踪影。

如尘不知其意,却也听话的没动,静静地等在那儿。

没过多久,便瞧见文心从房中出现。手中拿着一方精巧木盒,如风一般转眼行至如尘面前。

如尘略为讶异,他怎么没看清她是如何来的。

疑惑间,文心已经打开盒子,毫不犹豫地拉过他受伤的手,沾上粉末便涂了上去。

如尘只感到手背一阵清凉,痛感顿失,微微低头才察觉文心正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末了还从怀中取出一方白色纱巾,认真地为他系上。

如尘一脸怔忪,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包扎完毕的左手。文心却抬目一笑,说道:“我这儿梨树长得很是茂盛,枝桠也利得很。下次再来大师可要小心了。”

如尘听罢呆呆得也没反应,文心心下奇怪。转眼想到如尘来树雪园的目的,便笑盈盈的问:“刚才琴曲只弹了一半,可否让在下为大师抚完这一曲呢?”

虽是问句,文心却也没等待如尘回答,自顾自地转身取琴。眼角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园门似有一抹紫色闪过。文心并不在意,暗想自己眼花,便伸手抚琴……

琴音轻柔悠然,赏曲者却一反常态地心不在焉。他略微低头,口中喃喃自语,似在不断重复着四个字。

琴曲临末,如尘一声叹息,低缓绵长,糅合着最后一丝弦音,柔柔地融入晨风之中,飘然远去……

偷得浮生一日闲

接下来几天,文心独闭于树雪园,醉心弹奏各式曲目,包括在二十一世纪最爱的几首流行歌曲。虽然以古琴演奏出的现代音乐有那么点不伦不类,但文心凭借自己对音乐的敏感度,只做了一点修改,就抚出了不输于原版的音色。

树雪园梨花如雪片片飞扬,轻轻落于抚琴少年宽大的袖袍间。琴声悠长荡漾,少年伴乐而歌,嗓音清亮,如泉水丁冬。

此时,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哎哟……我们家的麦霸又重出江湖了——可喜可贺啊!”来人正是穿越为王子云的林文楚!

文心弹得起劲,却被她打搅,脸色自然不那么好看。

她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愤愤道:“楚楚啊,小妹我好不容易发觉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想勤加练习。你怎么就那么不识时务的来打扰呢?”

她实在想不通,难得楚楚穿越后的外表那么沉稳冷毅,怎么一张口吐出来的还是那疯疯癫癫的话语?

于是无奈道:“楚楚,麻烦你尽职点!现在你扮演的可是男性,还是飞云山庄的庄主。如此的不庄重,成何体统?”

“死丫头!你现在吃我的穿我的,还嫌老娘不够尽职?”

“当初不是楚楚你自己说的‘跟着大姐走,有肉吃!’我才勉强随你来的——”文心一脸坦然。

“林文心!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大姐我对你怎样你还不知道啊,从你刚出生啊,我就为你把屎把尿啊,你……”话匣子一打开便每完没了了,从出生讲到学步学语,又说文心当时是多么的顽皮,把费心照顾她的自己累个半死什么的——balabala以下省略一万字。

文心双眼一翻,无语问苍天!

虽然她脾气好,但在如此不道德的摧残下还是忍不住暴发——双手一挥——“铮铮——”几个杂乱的琴音便打断了林文楚的聒噪。

文心一脸无奈的迎向她含怨的双眼,说道:“大忙人难得来一趟树雪园不容易啊,别告诉我你就是专门来这儿向我发牢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奉陪了。继续练我的琴曲!说不定——”文心难得一脸花痴状。

林文楚疑惑:“说不定什么?”

文心笑脸微扬,说道:“说不定在回家前,还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代琴师的美名——”

林文楚扑哧一笑:“你还真会幻想——”

文心收回花痴样,说:“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啊——不过有一技傍身总是不坏的。”

林文楚也正经起来:“来这儿确实有事。他们今早离开了。”

他们?——文心想起应该是如尘一行人,于是问道:“走便走了,告诉我为何?”文心不以为然,她和他们又不熟。

文楚轻轻摇头:“你呀——心地虽然很软,对自己不在意的事却过于冷漠。这可不是好现象——”

“到底什么事?”文心有些不耐。

文楚无奈,只能言归正传:“你不是救了苏小姐一命嘛!赵公子临行前托我给你一物。”说着将一块雕着“赵”字的白玉牌塞入了文心手中。

文心微有疑惑,便听得文楚说道:“他说若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拿着玉牌去京城临安的烟锁楼找他,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临安?这不是浙江地名吗?这个世界也有?还是京城?”

“没错,这里确实有不少地名和那个世界相同。所以我刚来那会儿,还以为掉入了古代——”文楚双肩一耸,无奈的笑笑。

“难怪那个唐贝贝说她是四川唐门的!说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文心一脸不怀好意,存心要戏弄她。

文楚嘴角抽搐:“还不是王子云那个风流鬼惹上的!你你……你那什么眼神?你不会指望拥有一颗十足女人心的大姐娶她吧?”

“怎么会呢?只是纯粹的好奇罢了!不说也无所谓……”

然后两姐妹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大忙人林文楚便离开了。文心微感困倦,所性靠树而眠……

朦胧中,文心似是听到了一声轻笑。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围墙上坐了个黑色的身影。她心中无奈:平时也不见有人来,怎么偏偏今天访客不断?

懊恼地抚了抚下摆,凝神望去。不看不要紧,一看火气就上来——原来是妙手门门主花小小!那一脸欠揍的痞笑,掉儿郎当的坐姿,气得文心牙痒痒!

她没好气地喝道:“妙手门门主驾临树雪园,不知有何见教?”

花小小不理文心的讽刺,呵呵笑道:“林小弟,别来无恙啊……我来,见教到没有,就是告诉你个事儿。”

“何事?”文心疑惑,她与花小小并无交情,能从他口里得知什么?

花小小一跃而下,转眼便到了文心面前,看着文心防备的眼神,嬉笑道:“你不想见慕容无忧了么?”

文心瞬间怔住,他说……无忧?

“听说有人在临安看见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为什么告诉我?”文心幡然醒悟,他有这么好心?

谁知花小小一愣,苦笑道:“难得想交你这个朋友,却不知你对我成见这么深。”他长叹一声:“这只是传闻。秋试将近,各地举子相聚首府,不乏相貌出众之人,说不定是有人认错了。”

文心胸口却扑扑直跳,她只听到无忧很有可能在临安,也许她该去找他!

花小小话不停歇:“林小弟,你也算才华横溢,找不到人也可以参加秋试。夺个状元想必也轻而易举!”

文心嘴角抽搐,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状元?——贻笑大方!

不过,秋试应是选拔举人的考试,中了举人才能进京参加会试,考过会试者方能以殿试搏状元。怎么这儿的名称那么乱呢?竟然秋试就由国家监考?

文心虽不理解,却也不深究,于是说道:“在下无才,状元就免了吧!”

花小小“呵呵”一笑:“不是没才,只是林小弟不是林小弟,而是林小妹吧——”

文心一愣:“你知道?”她并不特意隐瞒自己的性别,只是男装更为方便,就算被看出来也无所谓。

花小小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说道:“偷了你两回东西,多多少少也该有感觉吧!”

文心听完,瞬时羞恼,正欲开骂,花小小却先一步跃上围墙,嬉笑道:“话也说完了,小爷是时候离开了。林小妹,保重啊——”嗖——地一声就不见了。

文心只能作罢,寻思着这几日便去临安一趟。

捡日不如撞日!文心将古琴抱入房中,便兴冲冲的直奔揽云阁。

路上巧遇唐贝贝,文心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对方却不领情,冷哼一声便转身走人!

文心也不在意,继续走她的路。

没多久就到了揽云阁,见文楚埋首桌前,忙碌不堪,本不想打扰。可是一想到无忧,便硬着头皮打断了文楚的工作。她深知不能对着文楚说明真正的去意,就随意编了个借口,说什么来这个世界这么久,还么上首都逛过,要去开开眼界啊什么的。

文楚虽有疑惑,却没有反对。她自己太忙,顾不了文心这么多,再说她也那么大了,定能照顾自己。便找人替她备好行囊,准备马车。只是说今日离开太匆忙,明早再出发。文心答应了,顺便谢绝了文楚为她选的丫鬟,说不习惯别人伺候,要个车夫足够。文楚也不勉强。

晚上,两人在一起吃了顿饭,算是饯行。席间文楚仍然罗罗唆唆地叮嘱了一大堆,特别提到没事别去找那个赵公子,说他看上去不简单。文心含含糊糊地答应着,她也不算笨,自然不会去惹麻烦。

长达两个时辰的饯行宴终于结束,文心捂着疲累的耳朵悻悻而归……

次日一早,在飞云山庄众人的依依惜别中,林文心踏上了临安之行。

临安烟雨笑惊鸿

一连行了十多日,文心顺利地到达临安。

果然是陈国首府,城门大气恢弘,行人进出井然有序。

马车行入临安城,文心掀帘而望,道路宽敞平直,街巷纵横。两旁建筑高耸,闾檐相望,酒楼林立,商旅辐凑。路人络绎不绝,衣冠整洁胜于其他城镇。周围叫卖声不断,人声鼎沸,个个面上笑意盈盈。

其之繁华热闹,令人惊叹不已!

想必此刻正值秋试,各地才子云集,住客颇多。幸好京城大小客栈遍地开花,于是文心随意找了安顿下来。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在房中用完早餐,便匆匆离了客栈。

她没有坐马车,一人在城中毫无目的地瞎逛。

虽然只是一座城,却也是人海茫茫。加上各地应试者汇聚,更是人潮涌动,举步维艰!找人?——难!

文心一阵失望,抬头看到天色渐暗,只得回客栈再做打算。

刚到客栈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喧哗。原来是一些应试书生正相约明日去烟波湖畔赏景。

文心一脸疲惫,进门就欲往后院客房行去。

然而她过于出众的容貌瞬时吸引了楼上楼下众位举子的注意。一阵议论过后,有位书生突然惊讶道:“那不是此届琼花盛宴的夺魁者之一——林文心吗?”

文心一听有人提到自己,便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转而望去。却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书生。

其余人自然是听过文心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看到文心停步,便纷纷上前结交。文心虽懒得应付,也不忍甩步离去。只得好脾气地坐下与众人闲聊。

少年书生名为谢宇之,和其他书生一样均为南方举子。历来南北两方举子互为仇视,水火不容,前些天更是发生北方举子痛殴南方举子的恶性事件,令南方举子愤恨不已。有人为平息众怒,便提议明日在烟波湖畔比试一番。

谢宇之曾在琼花盛宴上见过文心,也听闻过文心来自南方,猜想她定为本届考生,便提议文心第二日前去助威。

大家自然是颇为赞同,有如此才华出众者参加,焉知不能使南方举子重振雄风?

文心却一阵尴尬!让她助阵?连写个毛笔字都困难万分,能谈什么才华?

抬头看见众人殷殷期盼的眼神,文心干笑一声,只得说明天去看看。她没说参加,仅仅去围观而已。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京城,凑凑热闹还是可以的。顺便散散心,观观景。

次日一早,文心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颇为无奈地起床开门——原来是谢宇之!

文心睡意朦胧,衣裳凌乱,却是庸懒而媚惑。谢宇之见到先是一呆,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时辰不早了,特来通知林兄。”

文心稍做整理便随他一起去用饭。

文心吃得缓慢而优雅,众人都不忍催促,但见日头越来越高,心中也甚是焦急:比试查不多开始了吧……

终于等到文心吃完,众人同时松了口气。

因为烟波湖路途较远,所以举子们都以马代步。文心却怡然自得的叫来车夫,欲乘车而去。

众人虽精于文墨,但对江湖之事还是有所耳闻。知晓文心是个少年高手,但见过才知她全无江湖之气。银簪挽发,青衣翩然,举手投足间雅致超然,如世家贵公子,似凡尘谪仙人,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众人一阵赞叹,便向烟波湖行去。

文心斜靠在车中软垫上,一手抚着矮几上的古琴。伴着车角银铃的玎玲声,自微微浮动的纱帘向外望去。

适值暮夏初秋,天气也并不炎热,倒是越接近湖畔,越是清新宜人。不是秋日的清冷,而是充满春日的温暖,一路鸟语花香,倒真有几分外出郊游的意趣。

未行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车外谢宇之说了声:“林兄,到了——”文心便撩帘而出。

一座精致楼阁前,已聚了不少学子。看来比试已经开始。

随文心到来的众人纷纷举步而去,她却转而欣赏湖景。

极目远望,烟波湖千顷翠澜,浩淼连天。两岸青山翠岭;山峦叠嶂。湖中莲花犹自盛放,与游湖的各色船只交织,巧妙地使这清雅恬淡的水墨画卷上渲染了一抹喜色。

阵阵微风袭来,文心闭目而思。墨发轻舞,青衣翻飞,安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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