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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无忧天地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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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所中之毒正是无忧八岁时所研制的“醉长生”。此毒无色无味,一沾既死,中毒者毫无痛苦,就像睡着了般。说来此毒最初是无忧专为一只小猫所制。当时无忧年幼。当发觉自己最心爱的小猫四肢折断时为时已晚!他不忍见其日夜哀嚎痛苦,花了一晚上研制出“醉长生”,让它毫无苦痛的结束了生命。

此毒也并非没有解药,但必须在当时服用。无忧挥袖放毒的同时,正是用嘴将其喂了文心。解药入口既化,清香满溢!

蜚语流言满天下

无忧柔眼看向倒地的众人,面上犹自带笑,却微微透出不满:“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居然让他们死的这么舒坦!可惜可惜,匆忙之间才发现放出去的是‘醉长生’!”

轻轻摇头,带起如墨秀发飘然欲飞。发落,却将玉色侧脸半遮。视线微微一暗,他玉手轻挑绕至耳后,随即转眼望向文心。但见她失魂落魄,面露凄色。无忧秋波盈动的双眸倏地平静下来,纤长浓密的睫毛低低垂着,粉色双唇却仍自弯着优雅的弧度。他上前弯腰将她扶起,温声安慰:“别害怕,他们已经死了!”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就见大滴大滴的泪珠蓦地从文心眼眶里冒出来,滚过柔白的脸颊,如大颗大颗的珍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无忧迅速掏出纱巾,一遍一遍的揉去她脸上的泪珠。可它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时间喷薄而出泛滥不止。

无忧秀眉微蹙,伸出的纱巾正欲离开,便听得文心呜呜说道:“无忧……我们,我们杀人了……我们杀人了啊!怎么办?我们会,会坐牢,不不!会被枪毙的!……也许是注射……”文心浑身不停的颤抖,双眸大睁望着无忧,琥珀色的双瞳泪光闪烁,一脸惊恐无助。无忧眸光微闪,他虽然不懂什么叫枪毙注射,却也知道不是好事。

他轻轻把文心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一阵安慰:“没事,没事,他们死有余辜。如果他们不死。我们就得……何况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他的嗓音清澈柔和,如春风拂面,流水潺潺,仿佛能洗净人的灵魂。

可谁知文心听完一把便退出了他的怀抱,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狠狠地说:“谁说是你杀的!?是我!是我!怎么能怪你?”文心知道毒是他下的,但是在她心中,无忧柔弱善良,单纯干净的几乎不掺一丝杂质!她甚至可以忽略他的所有缺点,又怎么忍心责怪他?只怪自己保护不了他,还连累他为自己杀人!

文心嘤嘤哭着,想到自己无端招来祸事,心下凄然。又想到这里是毫无人权可言的时代,他们不死,就是自己和无忧死!她很怕死,更害怕无忧死!

想通了,泪也不流了,只是眼睛红红,说话也抽抽哒哒的:“无忧……我害怕,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无忧本来还挖空心思的想着安慰词,看到她不哭了,也放下心来,温柔地说:“好啊,不过,你先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于是转过身子,又是一阵忙和……

文心心下平复不少,听了他的话也微感好奇,等凑过去看时,只见小半壁雪白的墙上已用金色绘出了一株兰草!悠悠兰草,空灵脱俗,迎风舞动,幽芳逸韵!可那勾勒的金色线条却让它美的华贵,美的妖娆嚣张!

文心泪眼扑朔,呆呆看着。心下不解,却也无暇追问,只想快快离开。于是拉着无忧又是一阵飞奔……

夜色凄凄,微雨蒙蒙。两旁的树木交错摇曳,沙沙作响,在无月的夜晚一片暗影重重,乍看之下,犹如夜行的鬼魅。

文心和无忧奔跑在泥泞的道路上,泥点飞溅,弄得一身狼狈。

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隐约闪烁的灯火,两人一阵心喜,更是加快了步伐。

老汉提着油灯,打开破败木门。只见是两名衣着狼狈的少年。雨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裳,鞋子上满是泥水。他稍稍提高油灯,微弱的光线照在他们玉白湿润的的脸上,隐隐泛着温润的光。

这大半夜的,虽奇怪两人的突然出现,却也不多问。况且他们身上流蕴着出尘飘逸的不凡气质,老汉断定他们并非歹人,自然也愿意招待。

两人换了衣服,草草吃了点东西便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两人继续赶路。

昨夜文心怎么也睡不着。每每闭眼,就想起一屋子的尸体,心中寒意顿起。

她想起那天茶棚中死去的四个汉子,又想到梁斌淫邪的嘴脸,心下大意两人尤为出色的外貌渐感不安,便问起无忧是否有什么易容之术,比如人皮面具什么的。谁知他说没听过有这种面具。只知道易容就是在脸上涂一些特制的药水粉末。虽然效果不错,但涂上去油腻腻的极不舒服。

两人都有严重洁癖,自然不愿意顶着一脸粉末出门。于是也只能作罢。

只有文心一开始便故意将眉毛加粗,只是效果不明显,两人一出现,还是引得人群纷纷侧目。

文心又想到利用白纱蒙面,可事实证明,那会更惹人注意!

她一阵哀叹:“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这天正午,两人进了落月镇。

此镇比山阴镇略大,两名少年左顾右盼,看见前方一家客栈,便一头扎了进去。

此时大堂中已坐了大半的客人,边吃边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争辩之声一个高过一个。他俩一进门,便如投进沙粒中的珍贵宝石,光华耀目,自然引起了满堂注视。

但当两人坐下点菜时,打量的目光也纷纷消失,大堂又是一片喧嚣!

饭菜已上,两人吃的慢条斯理。耳中却传来了隔壁桌的对话。

其中一人低低说道:“老张,你听说了没,前几天从五里坡传来的消息,梁家别庄出事了!”

“怎么不知道啊?” 那叫老张的也故意压低声音,“现在估计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人胆子那么大啊?竟然敢杀兵部尚书梁大人的亲侄,还把全庄的仆从都灭了口?”

文心突然停止咀嚼的动作,一口菜硬是囫囵吞下了肚!两眼大睁,木愣愣的瞧向那桌——听无忧说京城在稍稍偏北之处,难怪那庄子上用的皆为榆木家具!原来他本非南方人!

文心一阵哀叹,两眼朝天犯了个白眼——兵部尚书?这……好像是很大的官啊!没想到梁斌那厮还有个这么大的靠山?她一直信奉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没想到来了异世,竟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她满面苦恼,担忧的看向无忧,却见他一派闲适,好似浑不在意!

他似是察觉到了文心的目光,抬头便是朝她浅浅一笑。秋水柔波。氤氲着纯然清澈的气息,文心微微一怔,随即回以一笑:是啊,谁能查出是他们干的呢?

当下又给无忧加了点菜,自己也笑嘻嘻的吃起来。

而隔壁桌仍然围绕着刚才的话题一阵讨论。

“不过那梁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听说……”说话的人突然停顿。

“说啊,你听说什么了?”旁人不耐烦的催道。

“这梁少爷的爹老来得了一子,万分溺爱,任他胡作非为。他爹死后,就将儿子托付给了现在的兵部尚书梁目仁。梁大人因无子,对梁少爷也是喜爱非常。于是梁少爷更是娇纵,在京城是无恶不作啊。”

“还有这事啊?”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那人或许因自己的话题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也颇有兴致的继续讲道:“梁少爷在京城嚣张跋扈,百姓怨声载道!可是上面顾及梁大人的面子,也只是息事宁人。可怜那些被欺压的百姓有冤无处申啊!”说的人一阵扼腕。

“这梁大人权力怎如此之大?那梁少爷如何又会到我们这偏僻的南方来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他惹到了一位王族郡主!”

“哎呀,金枝玉叶啊!他居然也敢惹?”

“哎——谁说不是呢?”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郡主啊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哟!”

“唉——?怎么说?”

“那郡主一纸御状告到了天子脚下,扬言要砍他的头!这下百姓可乐了!都为郡主鼓掌叫好呢!可是啊——”他话锋一转,“那梁大人也是个精明人物,他事先得知了情况,便偷偷把那梁少爷送来这里避风头。谁知——”

“谁知还是逃不过一死!”又有一人加入说道。

“他到处得罪人,仇家那么多,被杀也是正常的啊!”

“这你就不了解了?”

“怎么说?”

“据说梁大人特意为他请了一批高手,杀他不容易啊——”

“可他不还是死了!这杀他的人不简单啊!”

“灭了一百多条人命,自然不是普通人物。”

“据说梁少爷死状凄惨啊——啧啧!恶有恶报!不过——其他人死的蹊跷——”

“哦——?怎么个蹊跷法?”

“身上无任何伤口,也不象中毒,就像睡着了一般。连官府也查不出死因。”

“那梁大人——?”

“估计京城梁府也闹翻天了吧!”说罢一阵唏嘘——

两名少年听的津津有味。还不时对望两眼。现下那一桌还在围绕这个话题讲着,不过也只是感慨两声。自不必赘言。

而他们两人发觉这边说的不再吸引与自己有关,便侧耳听大堂其他桌的对话。

离他们不远处还有几个佩戴兵器的江湖人围在一起热烈讨论着。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

“真他妈的倒霉,我千里迢迢从北漠赶来想找黑白双姝报一剑之仇,前几天居然听说她们被杀了!”

“你是说五里坡梁家别庄的灭门事件?”

“就是那个!死因居然还查不出来!真他妈的没用。没等老子来就被人给灭了!”

文心心下明朗,他们口中的黑白双姝应该就是那一黑衣一白衣的两个女子。

“何只她们两个,据说一指镖刘简也死了!那可是武林邪道榜上排名前十的人物啊!还有百花剑吴雄、阴阳刀李客……”他一连报出了一串名号奇Qīsūu。сom书,引得另外几桌江湖人也纷纷侧目。

文心心下暗叹,这些人果然不简单,却没想到竟然还是什么武林邪道榜的上榜人物!杀人虽不好,现下知道死的不是什么好人,心下也一不用过于自责。

“是什么人干的?居然那么大本事?”

“哎——不知道啊!”

一阵叹息猜测。

文心暗自开心,幸好没人知道。低沉粗厚的交谈声中突然冒出一个异常清亮的嗓音——

“呵呵!这个就要问我了!”

文心心下好笑,居然有人大言不惭!

有人怀疑:“我行走江湖二十多年,见识也算不少,我还不知为何呢,你这黄毛小子能知道什么?”

周围一阵附和声——

“别看我年纪小,交游可是满天下啊!”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认识某个兄弟,是江湖百晓生的表亲。也因此知道不少江湖佚闻。这个我也是偶然从他那儿得知的。”

“什么什么?”其余人听到江湖百晓生的名号也仿佛信了一半。

“你们应该知道梁家别庄众人都死在大厅吧!”

“知道,那又怎么了?”

“关系可大了!你们也应该听说那雪白的墙壁上平白多了一株用金粉勾画的兰草图吧!”

“是啊,那又怎样?”

文心也不禁好奇的倾耳细听,这事儿她还没问过无忧呢!

“不知各位是否听说过灵圣毒尊?”

“小子,这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老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灵圣独尊以其诡秘的毒技凌驾于武林正道榜和邪道榜之上,亦正亦邪,实乃武林第一的不败神话!”似是崇拜的口气蓦地一转,“莫非这事与他有关?不是说他已隐迹江湖十多年了吗?何况从没有人知道他的相貌,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吧!”说的人不以为然。

文心暗自点头,可不能让人做冤大头!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年轻人继续说道,“据说灵圣毒尊杀人后都会在附近画上一株金色兰草。就像梁家别庄墙上的一样!”

“也许是别人冒充的呢?”

“不会,” 年轻人声音笃定,“画那兰草所用金粉乃灵圣毒尊秘制,画上去后永远不会脱落,比真金还真金——”

文心听到这里差点跌倒!她张大嘴巴,口中还含着半口白米饭,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无忧:

“你——”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就像被卡住一样,竟再也发不出声来!

天高云淡任我游

两人先后进了客房,待无忧关上房门后,文心便一手扯着他的袖子,另一手指指自己的喉咙,一脸困惑焦急。

无忧瞧着她双颊泛红、满面憋屈的窘样轻轻一笑,即刻伸手一挥,宽大的袖摆拂过她的胸口,带起一阵微风。

风过无声。

文心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被轻轻点了几下。

她尝试着发出声音,嗓音如泉水丁冬,清灵悦耳。——很好,没有异样!

想起刚刚听到的对话,她又瞪大琥珀色的双眸,满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无忧说道:“你是灵圣毒尊!?什么……呃,武林不败神话!?”

无忧面露迷茫,像是自言自语:“不败神话?……武林中是如此流传的吗?”

“快说啊!”文心听他故作而言他,连忙催促。

无忧轻轻点头,柔声说道:“没错,我是灵圣毒尊。”

“你……你确定?”得到他的亲口证实,文心有种漫步云端的飘飘之感,她喃喃低语:“原来他真的不是小药童,居然还是……”不对!她脑中灵光一闪,质问道:“可是他们明明说灵圣毒尊已经消失了十多年了!”

无忧感到她的语气似有不善,好似非常怀疑,于是郑重的说道:“他们说的是我师父,而我是第三十二代灵圣毒尊。”

说着从腰件间抽出自出谷后就一直携带着的碧玉箫,箫身莹润光滑,却在离尾端三分之一处精雕细刻着一株微型兰草!悠悠兰草,空灵脱俗。迎风舞动,幽芳逸韵!可那嵌入凹纹的金色却让它美的华贵,美的妖娆嚣张!

文心一时无语,怔怔地盯着玉箫上据说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图案。

无忧见文心目露迷茫,似是相信了不少,继续道:“这是从第一代灵圣毒尊手中流传下来的玉箫。八年前,我成功炼制出‘醉长生’的解药,师父便把它传给了我。”

文心听的还是云里雾里,待听到“解药”二字时,才想到是那天唇齿相贴时无忧喂给她的那个。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文心目光闪烁,不自觉低下了头。流光墨发顺着纤细的双肩柔柔垂下,轻扫脸颊,遮住了满面粉霞。双手紧紧攒着青裳下摆,平着这不安的心绪。

无忧面上淡淡,眼神却有些飘忽,似是颇为不自在的说道:“不过,你别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碰它。”

文心心不在焉,随口答应着,想着这世代相传的东西或许对他很重要,就不欲多问。

眼眸一转,突然意识到先前自己的失声,心里忽的直冒酸水——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他,他居然还有事瞒她?

羽睫轻抬,偷偷瞄了眼无忧,见他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文心突然发觉此等纯真悠然的神情居然可以逼得自己抓狂!

双眼危险的眯起,蓦地上前一步,纤手指着他的鼻子出声埋怨道:“你会武功!——竟然瞒着我……还点我的穴……”

无忧看到文心如水明眸透着丝丝幽怨,眉心微拢,摇头道:“如何说我隐瞒于你?我自小未学武艺,只是略懂些点穴手法罢了。而且——”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绽出妖红一朵,清澈柔和的嗓音略带一丝笑意:“要是不点你的哑穴,若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了我的身份该如何办?”

说着,便把碧玉箫收了起来,继续道:“我是不介意,就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平白耽误行程。”

文心听完点点头,暗道自己确实疏忽了。

下午二人出门去了马车行。文心没坐过,一阵新奇!她左顾右盼,一阵精挑细选,最后看中了一驾外表朴素,内里布置清雅细致的马车。

听闻古时防震措施似乎做的不够到位,就拉着无忧去商铺挑了些柔软的毛毯、被褥,层层叠叠地铺在马车里。

又置办了些果脯点心,存入车中的小柜子里。挑了两匹好马,请了个看起来颇为憨厚的车夫。

一切准备就绪,便等着明天一早出发。

月上中天;清晖泻地。

回想着明天终于有马车可坐,文心心里又兴奋又期待。

而身旁的无忧早已入眠。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白玉般的脸上。纯稚安然,似梦似幻,俨然是沉睡的贵公子,孱弱的美少年。怎么会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神话人物?

又想到他长居深谷,不解世事,心中释然。神化的是他的师祖辈!他依然是那个纯真体贴,无忧无虑的少年啊!

宽阔的官道上,疾驰着一辆马车。

马车外观低调简朴。

微风抚过,青纱翻飞,玉颜微露。

车内少年一坐一卧。

坐着的一位一身雪衣,腰佩一管短小而精致的碧玉箫,手中一本书册,正细细研读。

另一位身着浅青衣袍,上半身靠着高起的软垫,面庞微仰,两眼空茫,呆呆的望着车顶,好似上面有奇峰异景,琼阁仙山。

二人正是出行的慕容无忧和林文心。

因先前步行耽误了不少时日,这几天他们快马加鞭,白天赶路,晚上就在车上休息。幸好马车够宽敞,棉被也不少。虽然时值春日,寒气渐消,却也比不得谷内四季恒暖。

这几天经过观察,文心发现,越往北走道路越宽越平整,城镇也越多越繁华。官道上经常可以看见各种马车及热闹的茶摊。

他们为了避免自己的容貌引起他人的注意,便让车夫帮忙张罗食物,两人则乐呵呵的躲在车上偷闲。连日来倒也平静。

然而,世事总难料,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

这一天,官道上颇为冷清,宽阔的道路上只行进着一辆马车。

车中两人正自聊天,却感到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文心正奇怪着,车夫粗哑的声音就从帘外传来:“两位公子,前方有一个小女娃倒在路上。”

只听得无忧淡淡开口:“绕过去。” 声音清澈柔和,透着稚嫩,却略显寡淡。

文心立即制止,微笑的无忧说道:“先看看再说。”

于是一手掀开车帘,一手扶着车辕跳下,好奇的上前探看。无忧无奈,也跟了过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身穿深蓝粗布衣的少女,头发略微凌乱,脸上有些脏污。却仍然掩盖不住原本的青春秀色。

文心微微一愣,忙招呼着车夫将她抬上去。

少女还在昏睡,不像生病,也不似受伤。文心用湿布将她脸上的污垢抹去,面色微黄,双唇略白。文心猜测着可能是贫血,问题不大。

但她心中想的又何止这些。

这个少女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施展苦肉计故意接近他们有所图谋。

文心可是万分的珍惜生命!为保两人的性命安全,还是必须谨慎行事!

不管事实如何,身边多一人,就会多一分麻烦。于是计较着到下一个城镇时就将此人安置下来。

果然,过不了多久,少女便醒了。

她睁眼瞧见文心和无忧二人,开始双眼还微露迷茫,谁知眨眼间大滴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边万分凄惨的说着:“小女子姓夏,父母双亡,千里寻亲至此,没想到却累的昏倒路边。若是没有二位公子相救,小女子恐怕就要……”

话未说完,便朝着两人一阵磕头。

文心嘴角抽搐,心里纳闷:没见过人动不动就磕头叩拜的!看来,接下来又得演化成寻亲未果,无依无靠,请求收留,愿为奴为婢云云!

心中暗笑着,后悔自己捡了个麻烦。

谁知少女抹了抹眼泪,微微绽放一个笑容,继续说道:“前些年表姐嫁到了前面的庆阳城。小女子这回便是来投奔她的。如果方便的话,两位公子可否送小女子过去。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罢又是一阵磕头。

文心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感受到无忧询问的目光,对他安心一笑。

然后转头对少女说:“方便方便,反正也是顺路。夏姑娘不必多礼。”

心中却想着巴不得你离开呢!

如果此女有诈,可能会在路上生事,或者到了那个庆阳城再哭哭啼啼地说什么表姐家早已搬迁,希望收留什么的。电视剧演的多了,想来也有一定道理。

但毕竟是猜测,并不排除一切只是自己多想。

然而世事难料,还是得多长几个心眼才好。

马车上文心和夏姓少女随意聊着,无忧一个人看着他的书。

车行了两日,令文心担心的事并没有出现,一路上很是顺利。

巍巍城楼,庆阳城近在咫尺。

少女显然很是兴奋,在窗边探头探脑。

文心心中微微释然,看她天真活泼的样子,应该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之前或许真是自己多想了。

马车缓缓驶入城门,微风吹过,青纱飘飞。可窥见车外商铺林立,行人如织。

好一个繁华的城市!

车夫向行人打听着,便驾着马车进入了一个巷子。

巷子并不是很窄小,约能容纳三辆马车并排行驶。

且不如外面大道的热闹,很是宁静祥和。马蹄踏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啼嗒”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车夫一声:“吁——”马车缓缓停下。

少女激动万分,连忙跳下车。随即便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文心透过纱帘看出去,黑瓦高墙,朱漆大门,门上一匾悬挂,上书:聂府。

看样子还是一家富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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