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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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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风寒料峭的天气,这雨下得就有些惹人厌了。

    颜秉初合上书,起身站到小窗边。

    从二楼的窗子外望出去,是这幢小楼的后院,正好有棵大树长到窗前,只可惜还没有发芽,光秃秃的。

    这院子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就这一棵还算粗壮的树。地上稀稀拉拉的几株枯草。

    颜秉初就叹了一口气,重新回到桌前。

    这雨下得人都低迷起来,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

    缀幽拎着一大红油漆盒进了屋子。

    “这屋里可真暗。”缀幽将食盒放在屋内的小圆桌上,“姑娘还是不要看了,仔细眼睛要紧。”

    “雨天屋里难免就暗些。”颜秉初就收了书本。“也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

    缀幽道:“往年回南天也不过几天左右,不知怎地今年特别长。”

    “一起坐下吃吧,反正就我们两个。”颜秉初见她摆好了饭菜,开口道。

    钱塘州学的女学舍,颜秉初单独分到了一个楼层,她就挑了东边一间住着。颜秉君则和颜秉诚住在一块。

    缀幽也不推辞,道了声是,就挨着小半张凳面坐了,时不时给颜秉初布菜。

    颜秉初直接念了州学的乙苑,下午有节马术课。因下雨取消了,颜秉初便决定趁此到州学的书楼里看看。

    她一个人撑着油纸伞,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

    有些石板因时间久了,有些松活,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溅起一串污水,弄脏一大片裙摆。

    回南天气到处湿答答的,冬天的棉裙又厚,极不容易干,她可没带多少衣服来。

    到了书楼外的屋檐下,颜秉初收了伞,左右看了看,将伞投在门边的木桶里。

    等到进了书楼,颜秉初却发现本该坐人的案席后却没有人,她轻轻问了一声:“请问,有人吗?”

    没有人应声,或许是屋子太大了,没有听见。

    她就挨个走到高大的书架间,看了看,不禁有些傻眼,屋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照理说一楼靠门边处应该会有专门做记录工作的学子才是。

    颜秉初看了看靠门右手边的席案,桌面凌乱,笔搁明明在一边,毛笔却随手扔在宣纸上,污了一大片。还有几本摊开的册子杂乱的铺在桌上。颜秉初翻了翻,并没有找到记录名字的册子。

    难道钱塘州学的书楼是不用记录的?

    颜秉初想着,慢慢走到案席后面墙上悬挂的书籍种类分布图前,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布局倒是和福州的差不多。

    那么她所要的一些杂记之类的书籍应该在二楼的最西边几排架子上。

    上了二楼,颜秉初并没有直接往西边最里边去,她从正中间的书架开始,不紧不慢地走着,用眼睛掠过一排排书脊处正好齐着她的书名。

    转过一排书架,她停下脚步,侧起耳朵,刚刚她好像听见有什么动静。

    “……好……像……有人……来了。”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喘息声。

    “乖,你听错了,许二在下面守着,怎么会有人……”

    “人”字刚落音,就听那女子“哎呦”一声惊呼,随后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女子的娇吟声。

    颜秉初愕然地睁大双眼,她再不明白书架后头是在干什么,她就白活二十年了

    颜秉初听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心里竟然有了一点做坏事的兴奋。原地踌躇了一会,终于好奇心占了上风,想她前世一直没有机会见识见识活春宫,如今让她瞄一眼也好~

    她慢慢地挪近书架,小心翼翼地选了一本书一点一点地往外抽出一个间隙来,屏住呼吸,将眼睛凑过去。

    缝隙不是很大,看得不是很清楚,只看见一个石青色的背影和一个黑脑袋伏在女子身上快速地动着。

    突然,那伏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回过头来,朝着颜秉初的方向盯了一眼。

    颜秉初的心脏都停跳了。

    她将眼睛移开,紧靠着书架一动不动,直到那边继续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她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她看了看手中的书,实在没勇气再花费时间将它塞回去了,就抱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过几个书架,然后撒开腿飞快地跑下楼梯,冲出书楼。

    许二正提着裤子晃晃荡荡地哼着曲儿,从书楼后的茅房拐过来,眼尖地瞅着一个粉白色身影从书楼里蹿了出去,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冲进屋里,左右看了看,又爬上几个阶梯,往二楼仔细听了听动静,见自家主子没有动作,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拱着手在门口立着。

    过了片刻,一个女子从二楼走了下来,赫然穿的是学院的学子服,看见门口的许二就转头用袖子遮了脸走了出去。

    许二暗地里就啐了她的背影一口:“装模作样的小娼妇”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许子尉漫不经心地拖沓着步子踩着楼梯而下,许二急忙迎上去。

    “爷,我们该走了吧?”

    许子尉瞥了一眼许二有些过于谄媚的脸,微微皱了皱眉头,接过他手里的帕子,伸出手,仔细地一根一根手指地擦过去。

    “你一直守在楼下?”

    许二脸上的谄笑一僵,随即摇着头道:“奴才没有看见人来”

    “嗯?”许子尉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慢慢加重了语气道:“没看见人来?”

    许二的额头上渗出些汗来,他避开许子尉的目光,躬着身子,道了一声是。

    许子尉的目光一扫,停在了门口木桶中的油纸伞上,眼睛不禁微微一缩。

    果然,那道盯着他背后的目光和那声微微的舒气声不是错觉

    许子尉抬起脚就用力地往许二身上一踹,将他踹倒在地:“蠢物”

    许二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急急求饶道:“爷爷奴才吃多了懵懂汤,糊涂了奴才看见了看见了”

    许子尉冷冷地看着他。

    许二一个机灵,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许子尉听着渐渐眯起眼睛,是女孩子?胆子倒不小,又穿着粉白色的衣服,难道是哪家学子的奴婢?

    ***

    颜秉初气喘吁吁地跑回学舍,一路上绕着小道,幸而路上没什么人。只不过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身上的袄子也湿了,棉裙的裙裾更是脏的不能看,全是斑斑点点的泥浆污水渍。

    正在廊下做针线的缀幽吓了一跳,以为她是在哪儿摔着了,急忙抓着她上下打量问有没有跌破,慌里慌张地又要回屋翻行李找药膏子。

    “没有摔着”

    颜秉初按着胸口,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拉住缀幽就往屋里走,又掩上了门。

    缀幽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捂着,自己急急忙忙帮她脱了外面淋湿的袄子,棉裙,就拽着她坐在床上,用被子将她捂得紧紧的,回身又找了块干帕子,帮她卸了钗环,绞着头发。

    颜秉初捂着被子,这才觉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寒战。

    缀幽口里不住地念佛,愁眉苦脸地道:“怎么办?姑娘身子本来就弱,这下好了,还淋了雨……”

    又扔了帕子,将炭盆拉得离床铺近了些。

    颜秉初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镇定下来,面色有些凝重道:“你可知道我今天遇见了谁?”

    缀幽心思根本不在颜秉初的话上,她从行李中翻出个掐丝珐琅的手炉来,拿着筒箸子在炭盆里拣了几块烧得红红的炭,放进手炉里,随口敷衍着:“谁?难道是徐家娘子?”

    她将手炉放进被窝里,让颜秉初暖着脚。

    颜秉初就叹了一口气,笑道:“我身子比以前好多了,不会着凉的。”

    缀幽将她手脚俱捂暖了,才微微放下心来,突然想起来道:“姑娘你不是带着伞?怎么还淋成这幅模样?”又转头看看,“伞呢”

    颜秉初轻声道:“不是刚刚想同你说么我遇见一个人,惊得连伞都忘了拿,直接冒着雨回来了。”

    缀幽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到底是谁?”

    颜秉初抿了抿嘴,指着额头上比划了一下:“还记得砸我的那个人么我今儿遇见的就是他”

    缀幽就瞪大了眼睛:“他砸了姑娘是他理亏姑娘你跑什么”

    颜秉初一窒,她总不能说,她是偷窥人家干那事,怕被人逮着认出来才溜得吧

    “你不记得当初他砸了我也没道歉就走了么据说,他来头很大,为人嚣张的很,我当然是能避就避了”

    颜秉初就编了这么个理由。

    不过说的也是事实,当初一直都没有机会问冯子安此人到底是谁,想必颜廷文和学里的学监定是知道的,只是不好问罢了。

    缀幽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说道:“到底有些气难平。”

    颜秉初眨巴着眼睛看她,就笑了,仔细想了想,吩咐道:“你替我请下节课的假,就……就说我肚子痛,不方便去上课。”

    缀幽也担心她还没暖和够又去吹风,一口答应了下来。

    “等等,”颜秉初一眼瞥见被随手扔在椅背上的脏袄脏裙,“这裙子袄子不用送到杂役婆子那洗了,好好包起来,你替我向学里买一件学子服吧,也不用过来量尺寸,你直接将我的尺寸给她们,不太合身也没关系,左右也没有几天,将就着穿着。”

    明天就是旬试,考完后直接回临安,等再来学里的时候,衣服就可以拿到了,也不用担心被什么人看见认出来。

    小心着小心着,这件衣服到底还是脏了。

    缀幽尽管有些疑惑,仍答应了下来,转身去了。

    颜秉初这才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第四十七章 旬试过后

    乙苑的课程比丙苑多了一门马术,一门律学。是以原来的经学和文史就合成了一门课。

    初九的上午,就考经史和律学。

    下午的马术旬试照例因为雨天取消了。

    写完了律考卷子,颜秉初松了一口气,收拾了笔墨,将卷子交给考场前头坐着的学监,又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便退出考场。

    她撑着伞,择了一条小径往学舍走去,转过一处院子,抬头一看,却是书楼附近,不由停住脚步,有些踌躇起来。

    她的挎包里有一卷《九州新记》,正是昨天一时着急,还没有登记就带出来的书。

    昨天做记录的学子肯定是被那人赶走了,也算她倒霉,明明应该有人守在楼下,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偏偏就钻了那个空子。

    如今去还书,该怎么解释没有登记一事?

    正在犹豫中,却听见身旁有人道:“这位小娘子,可是要去书楼的?怎么停在这儿?”

    颜秉初偏头一看,心里却倏地一惊,连忙低下头,曲了曲膝,低声道:“奴婢头一次来学里,迷了路,并不是要去书楼。”

    说着,转身就要走。

    天冤家路窄的,怎么又碰见他

    “等等”许子尉皱了皱眉头,唤住她,“你是哪家的丫鬟?”

    颜秉初脑袋垂着低低的,心扑通扑通直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就这么倒霉早知道就晚点交卷子了

    “爷问你话呢”许子尉看着她乌鸦鸦的头顶,只插着两朵珠花,不是很华丽,身上的衣服也半新不旧,肩上挎着个包,许子尉不免瞄了两眼。“怎么,这包是你们爷的?你抬起头来给爷看看。”

    颜秉初又缩了缩脑袋,闭着眼睛,心里直念,抬,不抬?

    都已经过去一年多,她留了额发,个子也因为练舞拔高了一点,他应该不记得她了,又或许,他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

    还是直接跑?不,不行,这个会令人怀疑。

    正在左右为难中,这时身后又传来一人的声音:“初妹?你怎么在这?”

    颜秉初心头登时大喜,转身扑向来人,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二爷你可让奴婢找死啦”

    岳雷接着怀中人,拿着伞的右手一颤,差点将伞仍掉,整个身子僵硬,连嗓子都有些干涩:“初……初妹?”

    这个呆子颜秉初暗骂一声。

    许子尉扬着眉道:“唷这不是镇宁侯家的岳二爷么”见岳雷向他看来,便朝他拱了拱手,笑着问道:“这是你家的小丫鬟?”

    丫鬟?岳雷有些奇怪地看了将头埋在他怀中的颜秉初一眼,这才向许子尉回了礼,撇开了话题:“原来是许世兄,听闻许世兄是出京是为了寻名医治病,却是到杭州来访医来了,一年多未见,不知许世兄的病好些了没有?”

    许子尉面色微沉,紧紧盯了岳雷一眼,冷冷笑道:“多谢岳二爷关心许某的病已好多了”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的一般。

    岳雷哈哈一笑道:“那发祥就放心啦京中可是有不少人惦记着许世兄呢”

    许子尉“哼”了一声,直接甩了袖子:“告辞”

    颜秉初一直竖着耳朵,见岳雷竟然和那人认识,还三言两语就将人给打发走了,就有些好奇。

    她伸出脑袋看着那个许世兄头也不回地走远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对了你怎么会来州学?”颜秉初问道。

    岳雷只觉得怀中空荡荡的,怅然所失之间正有些发呆,听她问,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索性他皮肤黑,也看不出来:“我……我是来接你……们的。”

    接我们?冲哥儿还在开蒙,没入州学,诚哥儿和他都没见过面。那就她和颜秉君?颜秉初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钱塘和临安虽近,可这雨天,他却跑了来……

    “初妹你怎么和那个许子尉扯上了?你千万不要理他,他可是坏人”岳雷急急忙忙岔开话题。

    颜秉初努了努嘴,道:“谁和他扯上了我刚刚不是骗他我是你的丫头么”说着将他在福州用石头砸了自己,以及那个向缀幽编的理由说了向他说了一遍。

    原来她留额发是因为这个

    岳雷就担心地问:“你额头的伤痕还明不明显?我那有好些去疤的好药,我回头给你找来?”

    颜秉初冲他眨了眨眼,伸出右手将额发捋上去,凑近了给他瞧:“你看早好了”

    额头光洁,杏面桃腮,细润如脂。平日里大大的杏眼微睨,露出一丝黠光,睫毛长且密,眨动时如粉蝶扇翅。

    岳雷呆呆的伸出空着的一只手,突然地在颜秉初脸上掐了一把。

    “你做什么”颜秉初捂着被掐的地方吓了一跳。

    “我……我以为是假的……”岳雷有些无措,眼睛也不敢朝她看。刚刚碰着她的脸的手指尖还停留着温润光滑的感觉。

    他偷偷活动着有些僵硬发麻的五指。

    颜秉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斜了他一眼。刚刚和许子尉说话时,不是挺有气势么怎么现在又一副呆像了……

    “那个许子尉是什么人?来头很大么?他怎么有些怕你?”颜秉初越性拉着他的袖子,拽着他往前走,两个人总站在雨中也不是个什么事儿。

    “哦,他是柱国公的二公子,他的亲姐是二皇子妃,二皇子是贵妃娘娘所生,而贵妃娘娘又是他的姑母。”岳雷眼里盯着那只拽着他袖子的手,乖乖地随着她走,口里一句一句地回答她的问题。“他不是怕我,去年的时候,御史台弹劾柱国公纵子当街行凶,将大理寺少卿的公子打得至今还在床上未醒来,皇上惊怒,命人去捉拿,却早不在府里。柱国公在朝上请罪说他生了奇病,已出京访医去了。柱国公被皇上在家禁足三月,不想他却跑到杭州来了。”

    颜秉初心里默默顺了顺这番话。

    父亲是一品国公,姑母是贵妃,亲姐是皇子妃,确实算的上权势滔天。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这回见了他,又讽刺了他这几句,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岳雷嗤笑一声:“谁怕他在京里又不是没同他打过”

    那许子尉怎么看也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了吧,颜秉初上下打量了一眼岳雷:“你打的过?”

    岳雷急道:“就他那花拳绣腿他厉害是因为他人多”

    原来是没打得过

    颜秉初忍不住笑道:“你同他打架,你爹爹气得狠吧”

    岳雷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是……是很生气,要拿板子打我,幸好有娘和大姐劝着。”

    真是个呆子,爹要拿板子打他的话也告诉人

    颜秉初笑着问道:“我先前只听说过银瓶姐姐的名字,原来你还有个大姐?你们家统共几个兄弟姐妹?”

    岳雷只顾看她笑靥,老实地道:“我上头只一个哥哥,两个姐姐,下头有三个弟弟。”

    颜秉初点点头,史书上记载岳飞有五子二女,却为先后两个妻子所生。但又有人言,其实只一个妻子李氏,前妻刘氏乃是奸臣秦桧杜撰出来对岳飞进行攻击与污蔑,据说岳飞家谱中也根本没有记载过刘氏其人。

    听岳霆之语,他们此次来杭州,是住在临安的外祖家,徐恭是他姨父,那舅母李氏岂不是他姨母?

    颜秉初想了一回,遂问道:“我舅母和你母亲是亲姊妹么?”

    岳雷愣了愣,仔细想了一会儿,方答道:“不是,是堂姊妹。”

    堂姊妹,那么岳雷的娘亲当真姓李。这么说来,岳飞的妻子只有李氏一人了

    五子二女均为李氏所出,侯府内宅当真简单的很

    想到这儿,颜秉初不禁眉开眼笑起来,看来,她当真捡到宝了

    两人已走到学舍门口,因这是女舍,岳雷就不好进去了,拿眼巴巴地瞅着颜秉初,欲说几句话,嘴张了张,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颜秉初瞧他那副模样,也有心同他多说几句,以便培养培养“感情”,便笑道:“君弟下午还有旬试,你接我们回去也是要等,不如我去同缀幽说一声,下午我们一起去钱塘玩一玩好不好?”

    岳雷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

    ***

    自过了淮南路,往南的天气均是湿湿嗒嗒,一路上又抄着近道,地面泥泞,难走的很。

    福宝泄气地蹲在马棚前,好言安慰两匹爱马:“唉……你们就乖乖忍耐这几天,马上就到地了,我福宝肯定拿好水将你们洗得干干净净,给你们找上好新鲜的草料……唉……爷也真是的,人有陈哥看着,能出什么大乱子,非得自己巴巴儿地跑来,一路上赶那么紧……”

    “这位大爷……”旁边客栈专门喂马的小厮在一旁苦着脸,这大爷在马棚已经独自一人念念叨叨小半个时辰了他到底要不要喂马啊

    “谁大爷我像大爷嘛”福宝眼一瞪,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来,想了想,又再掏了一两,肉疼地交给一边的小厮,“好好照顾这两匹马”

    “是是谢谢大……哥”小厮笑得见牙不见眼,忙接了银子拢到袖子里。

    这回轮着福宝苦着脸,他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往客栈楼上走去。



第四十八章 发现

    福宝蔫头蔫脑地转过廊角,走到房门口。门是关着的,福宝就在门外蹭着脚。

    “干什么不进来?”屋内传来一声询问。

    听得自家主子的声音还算平和,福宝就伸手推开门,脸上堆满了笑:“爷?你要用点东西不?”

    谢诩看了他一眼,用搭在脸盆架上的干帕子胡乱地擦了擦头发:“行了,爷知道你,歇半天,明天再走”

    福宝嘿嘿一笑,殷勤地上前,接过帕子要替他绞头发:“小的还不是担心爷的身体吃不消?这雨下得……啧啧,歇半天也耽误不了爷什么事儿。”

    谢诩皱着眉头,夺下他手中的帕子:“笨手笨脚的扯的爷头皮疼”

    福宝就缩了手,脸委屈地皱成一团。

    谢诩转头看见了,好笑道:“又做这副嘴脸干什么”

    福宝道:“小的是替爷苦啊一路马背上的辛苦不说,这淋了雨,洗完头,还没个人替爷绞头发。爷这都是为了啥呀”

    “行了行了”谢诩摆手笑道:“这一路上你福大爷劳苦功高,那就再劳烦你替我叫几道菜来。”

    福宝的脸更苦了:“爷真是折杀小的了……”一边转身出了门。

    正月里的那场闽南叛变,还未来得及发动,就因为成王世子的被拘禁而告终,就像一场笑话似的。

    成王上了请罪折要亲自进京请罪,皇上允了,成王却在临进京前病倒了。皇上为表示天家宽厚,特命太医署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赶赴漳州为成王医治。

    领命的是皇四子赵绍,谢诩身为赵绍伴读自然随行。

    谢诩抚着随身带着的荷包,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真是烦人的狠

    福宝进了屋子,见自家爷没事又在抚那荷包,不禁叹了一口气:“不是小的说爷,这都已经到杭州地头了,明天定能见到颜小娘子……”

    谢诩打断他的话:“明早我们直接去漳州,走官道,不必绕到临安府了。”

    福宝诧异道:“那爷何苦……”和四皇子说有事儿,抄着小道,赶在一众人的前头。

    谢诩坐到桌边,拿起桌中央的茶壶,倒了一杯温水,抿了一口。

    福宝见自家爷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模样,就自发的垂手站到了一边,不再言语。

    阴雨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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