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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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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空荡荡的酒壶放在一旁,李建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举手投足间这才露出了几分醉态。
咄苾本能地站起身,扶住他的肩头,李建成垂着头,表情模糊。他慢慢地伸出一手扣住咄苾的臂膀,起初只是轻轻搭上,渐而愈发用力,末了,近似使出全身气力一般,连带着整个人都簌簌地颤抖着。
然而比起这来,咄苾只感到心上隐隐作痛。在他眼中,李建成从来冷静自持,却是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失态。他迟疑着开了口,想要问什么,却终只化作一声叹息。
便正在此时,他却听闻李建成低声地开了口。
“大哥你可知,是他逼我至此。我……已然没有退路了……”
咄苾闻言,忽然用力将人拥入怀中。
“果然,还是因为李世民么?”把脸埋进对方的脖颈之中,他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建成,他在你心中……究竟占了怎样的位置呢?”
而回答他的,只有一阵沉默。
*****
李建成一夜大醉之后,接着便病了一场。咄苾时时去他帐中探望,他举止已与平常无异,那夜之事,也无人再提及。
看着对方略嫌苍白,却平静自若的面色,咄苾心下微有不安。只觉这种平静之下,似是隐藏着暗涌的波澜,教人心生不安。然而几番犹豫之下,却也无法开口去问。
而便在这小病其间,李渊传他回长安的圣旨已然一连下了三道。看罢魏征自蒲州传来的书信,李建成却只是将其放在一旁,笑笑道:“以我现在这般情状,只怕也难以动身,倒不如用着余下一月,好好休养一番罢。”
自己也确实需要养精蓄锐了,回宫之后,只怕连这等机会也不会再有了罢。
而与此同时,苦战数月凯旋之后,李世民班师回朝,接受百官朝贺,却发现独独少了一人。
私下求见李渊问及,李渊只道,李建成镇守蒲州抵御突厥已半载有余,下了数道旨意命他归返,他却道蒲州边防重镇,不可掉以轻心。如是三番,仍不回京。
李世民闻言讶异道:“大哥竟已然这么久不曾回京了?”
“正因建成太子之身,关乎国本,朕才不愿惊动百官。”李渊叹息道,“说来以建成之性,本不当如此,却不知其中有何蹊跷。”
李世民脑中浮现出咄苾的样子,心中一阵躁动,当即抱拳道:“父皇,儿臣愿亲往蒲州一探。”
李渊闻言微微一惊,随即摇首道:“世民,你同太子兄友弟恭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你战功显赫,朝中已无人能敌,行事作风却决不可如过去那般轻率了。太子之事,朕定会派人查出,你大战凯旋,便且在朝中修养一段时日罢。”
李世民还欲再言,却被他挥手止住,道:“朕意已决。”
暗自握了握拳,李世民满心不甘。然而他同李渊对视了片刻,忽然拱手道:“父皇说的极是,儿臣便告退了。”
素知李世民性子执拗一如李建成,此番见他不再执拗,李渊略有些意外,却也笑道:“如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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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第四十九章】
魏征正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瓷瓶包裹好,意欲托人送至突厥营中。这半载以来,月月如此,不曾断过。
纵然李建成心中从未对他提及这药的效用,然而当魏征看到他房内不可胜数的瓷瓶时,这药丸于李建成而言是何等重要,实则已不言自明。
故他愈发不敢怠慢,次次皆是亲自裹好包袱,遣人送去。
正此时,忽然听闻门外一阵喧哗。魏征停下手中的事,循声望去,但见一名小校仓皇冲进来跪下。
魏征转过身来,看着他道:“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秦王来了!”那小校喘着气道,“不待通报,便硬要进来!小的也组拦不住!”
魏征起初一愣,随即摇摇头笑道:“秦王何等身份,岂是你们拦得住的,快请他进来罢!”
话音方落,一人已道:“魏大人不必多礼了!”
魏征抬眼,但见李世民一脚已跨入门内。他一身苍蓝劲装,形容风尘仆仆,想来应是方到此处。
魏征当即屏退了闲杂人等,掩上了门,走到他面前恭敬一礼道:“臣魏征见过秦王。”
李世民抬眼在堂内扫视一周,心中依然明白了七八分。他收回目光,重新望向魏征,神情肃然至极,“本王此番来意,魏大人不会不知罢?”
“秦王若是为太子而来,”魏征苦笑一声,道,“臣此时此刻,怕也无能为力。”
“魏大人此言何意?”李世民敛眉,眼光里闪现出一丝凛冽,“太子……莫非当真不在军中?”
“若在军中,又怎能抗旨不归,”魏征平静道,“太子殿下有其苦衷,望秦王宽谅。”
“他在何处?”李世民仿若未闻,死死盯着对方,沉声问道。
“殿下吩咐,不得教他人知晓,还请殿下不要为难于臣。”魏征垂着眼,并不同他对视。
“他在何处?”李世民再度发问,声音较之方才,愈发高了几分。
魏征端然而立,缄口不语,却已然能感到头顶传来的,有如浓云一般的压迫气息。挟带着极端的偏执和占有,仿佛生而便不可忤逆,不可抗拒。
二人这般对峙着,教周遭空气仿佛都要凝结成冰。然而默然许久之后,魏征终于抬起眼看向李世民,道:“不瞒殿下,太子身处险境,臣亦是日日月月,寝食难安。”
“他……在何处?”李世民又问了一道,这一次,尾音竟似乎有些发颤。
“突厥大营。”有如叹息一般,魏征慢慢道。
李世民闻言稍稍怔了怔,然而却似并不意外,只是摇摇头,苦笑道:“果真……在突厥营中么?”
魏征道:“太子一心保殿下不致腹背受敌,却不愿早早同突厥开战,伤兵动卒,故以粮草同突厥达成和谈,且……甘愿以身为质,留于彼处半载。”
“半载?”李世民蓦地眯起了眼,“这半载……他竟一直在突厥营中?”
“正是。”魏征颔首道,“只是颉利可汗并未断绝太子同外界的书信往来,故重要事务,太子仍能有所决断。”
“颉利可汗……”李世民哼笑一声,却似是想起什么,道,“那么,让齐王请入本王军中,亦是太子的决断?”
纵然魏征他自己也并不明白,李建成此举究竟是助李世民一臂之力,还是让李元吉掣肘于他,然而对方此时话中之疑,他却是听得分明。
“殿下可曾想过,若无齐王领兵围困洛阳,殿下又怎能心无旁骛地分兵虎牢关,迎击窦建德?”魏征一拱手,面上却分毫不乱,道,“太子身在虎穴,却依旧惦念着殿下,此等良苦用心,殿下竟不明白?”
李世民闻言微怔,没有说话。
魏征继续道:“今日本不该同殿下说是这么许多,然而殿下连克窦建德王世充,已然凯旋,太子留于突厥一日,臣心中便不安一日。今日臣违背太子嘱托,对殿下如实相告,只希望殿下能尽早将太子带回!”
他不了解颉利可汗,也不知李建成同他究竟是何等的交情,他只知道,哪怕所剩不过一月,这种无能为力,心中落空的感觉,他已无法容忍下去。
纵然不愿承认,却知此时若有人能将李建成带回,却也只能是李世民而已。
而此时李世民闻言,垂眼看着他,面上并无什么表情。
“无需大人多说,我此番前来,便是为此。”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此行……定不会空手而归。”
*****
自打那日小病之后,李建成便不大外出,时常在帐中翻看书卷,摆弄棋子。纵然举手投足已回复往常,然而咄苾看着只觉心中不安,至于缘由,却又说不出一二,只觉矛盾非常。
一日见天气风和日丽,他便带着李建成去往稍远的地方散散心。李建成欣然应下,同他一人一匹高头大马,漫步走在浅草地上,不觉间,便是半日时间。
二人之间的话题无所不及,却唯独绕开了战事。大抵双方皆不愿破坏了,这最后时间里难得的平静。
回到营中时,已然黄昏时分。李建成立于自己帐外,同咄苾三言两语作别。营中灯火星点,隐约照见他的身形在风中格外单薄。念及对方病未痊愈,咄苾微微有些心疼,便解□上的外袍,将人裹了起来。倾身向前,顺势便是一个拥抱。
李建成不闪不避,任他抱了片刻,方才转身入帐。
然而还未坐下,便听闻帐外一阵骚动,李建成匆匆出了帐,便见帐外守卫纷纷朝北而去,看情形,似是有人夜袭。
李建成立在原处略一迟疑,正待回帐拿剑时,夜色之中却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扣出他的腕子。
未及看清对方的面容,腕子上一阵力道,史料不及地,已被对方拖入帐后的一处低地。二人顺着低地向下翻滚了一阵,待到停下之时,李建成正是仰面靠在斜坡上的姿势。
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对方手中。正此时,肩头更又是一阵蛮力,迫他靠了回去。紧接着,唇齿被猛然堵住。
实则打从一开始,李建成便明白了来者何人。他本能地想要挣脱,然而肩头被扣,手腕在对方掌中,双腿更是在对方一膝的侵入之下被迫分开,竟已然是被胁迫得动弹不得的姿势。
“世民……”听闻一列人马自不远处跑过,李建成极力将二人分开一点距离,然而这两个字还未全然出口,对方的气息再一次压迫过来。
李世民捧住对方的面,唇齿间的纠缠近乎撕咬。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已然化身为兽,全无理智,只是在本能地驱动下,疯狂地将这人拆骨入腹。
一吻过后,近乎气竭。二人之间一时无声,只剩下交错的喘息。
李建成病症未退,低喘间不觉带了几声咳嗽。他极力地平复下心绪,终于抬头望向面前的人道:“世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大哥,走。”李世民定定地看着他,低地里光影幽暗,不辨眉目,而他的眸光在夜色里却是分外明亮,“河南已平,此处你已不需再多留。”
“世民,走的该是你。”李建成平静道,“离半载之期还有一月,我不会背信弃义。时日一道,我自会归返。”
话音方罗,便觉腕子上力道猛然加大,竟似要将自己生生折断一般。
李世民脑中浮现出二人方才相拥的画面,念及自己竟生生忍了下来而非冲上去一刀结果了那咄苾,不觉冷声一笑,大抵是气极之后,反而更是平静罢。
念及此,他松开了握住对方手腕的手,却是忽然探身向前,唇齿再一次靠近。
李建成本能侧过脸避开,然而对方却似并无亲吻的意思,只是将唇极近地埋在他耳侧,似有若无地留恋。
“是不愿背信弃义?”他低声道,气息温热地喷薄在耳侧,“还是……舍不得那咄苾,不愿离去?”
李建成将人推开几分,冷声道:“或走或留,我自有决断。只是今日你这般来此,一旦暴露,赌上我同咄苾的所有交情,只怕也保不了你。”
李世民定定地看着他,许久后慢慢道:“大哥,世民听闻你来此为质之后,几日不得安寝,唯恐那咄苾亏待于你,故而这般急急赶来。”顿了顿,徐徐拂过李建成身上,咄苾的披风,轻声笑了笑,“不想大哥在此处过得却是衣食无忧,想来……倒是世民多虑了。”
李建成垂下眼去,想说什么,却只道:“此地不宜久留,方才你引开的守卫,不久定会返还此处查探。”
李世民闻言站起身来,道:“大哥,当真不走?”
李建成颔首,道:“下月初一,自当归返。”
此处纵当真是世外桃源,自己却终是要离开的。还有太多事,等着自己去一一了断。
李世民笑了一声,道:“大哥,我知道此番总是强行带你回去,你只怕还是要回来的,履行……这余下一月之约,是么?”
李建成不再重复自己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决绝。
“罢了……下月初一,世民亲自出城迎你,只是……”李世民叹息一声,微微一顿,话锋陡然转为凌厉,“若迟了一日,世民纵倾尽府中所有人马,也势必将这突厥牙帐夷为平地!”
说罢他一纵身,身形已然湮没在夜色之中。
李建成低声一叹,这才觉出唇角的腥膻气息。无奈地用指背擦去,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地翻上高地,朝帐中走去。
方回到帐中,咄苾便提着灯匆匆进来,看了看他道:“有人袭营,建成可有受伤?”
“不曾,”李建成笑道,“却不知来袭的乃是何人?”
“尚不知晓,只是现在已然撤去,却不知所为何事。”咄苾摇摇头,复又看着他道,“时候不早了,建成大病初愈,还是早些歇息罢。夜里我会多安排些人手,确保无虞。”
李建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舔了舔再度渗出殷红的唇角,吹灭了蜡烛就寝,仿若什么也未曾发生。
*****
次月初一,咄苾果不负所言,亲带随从,送李建成至蒲州近郊。
遥见不远处,李世民魏征一前一后,衣袂纷飞,身后人马重重,似是已候了许久。李建成收回目光,提了提马缰停了下来,回身对咄苾道:“大哥送至此地便可,便……就此作别罢。”
咄苾抬眼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李世民,道:“建成,你是担心李世民对我不利?”
毕竟,自己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李建成笑笑,不置可否,只道:“便如大哥所言,世民已然不复当年,大哥既已践诺,余者……还是小心为上。”
咄苾看着他点点头,道:“你若明白自是最好,今后回到长安……务必保重。”
不知为何,心中只觉他此番所去,便是龙潭虎穴。
“多谢大哥,”李建成抱拳道,“这半载多谢大哥关照,只是今日一别,日后如若战场相见……建成不会手下留情,也请大哥勿要有所挂念。”
即便说着这样决绝的话,面上依然笑得温润如玉。咄苾心下暗暗叹息,道:“建成,你还不曾告诉我,为何留下,陪我半载?”
李建成抬眼看着他,顿了许久,却笑道:“大哥,你若不是突厥可汗,一切或许会大有不同罢。”
语罢道一声“保重”,便已然打马而去,未有半分留恋之意。
咄苾怔在原处,但见那人一身白衣已然远去,这才徐徐回过神来。他忽然哈哈大笑了几声,一提马缰,道:“走罢!休养了这么许久,也该……整军备战了!”
与此同时,魏征眼见李建成已渐至近前,正待打马相迎,身前的李世民却已连人带马冲了出去。他只能突兀地在原地顿住,一声叹息。
“大哥。”李世民在李建成面前停住,他眼中遍布血丝,一眼望去竟有几分歇斯底里的煎熬。
不待李建成开口,他已然倾身而上,用力地将人揽在怀中。
这个拥抱干脆利落,未有分毫凝滞,不带点滴缠绵,在旁人眼中或许不过兄弟之间的一种迎接。然而在李世民几乎要将自己揉碎的力道之间,李建成却清楚地听见对方贴在自己耳畔,道:“大哥,你只能是我的。日后,世民绝不容你,再这般离开……”
似剖白,一字一句却说得咬牙切齿;似威胁,耳畔气息流连却又久久不去。
仿若有什么,已然拉开了序幕,如河水东流般,不可追回。
李建成静静地坐在马上,任对方揽着,一动不动。直至李世民松开了怀抱,他才抬起眼同对方对视。片刻之后,却仍是不发一言,只是垂眼笑了笑,轻提马缰,同李世民擦身而过,往城中走去。
“走罢,这便……回长安罢。”
声音轻缓得有如叹息,仿佛下一刻,便要吹散在风里。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温馨加更,大家圣诞快乐~~~~
以及我都加更了,各位潜水的大爷们就冒个头,赏个评吧~来嘛来嘛~ o(* ̄▽ ̄*)ブ
P。S。我又回复不了了留言了,先攒着下次一起回,大家多担待呀……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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