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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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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懂的……

    于是,大家一起为建设河蟹社会而努力奋斗吧=皿=+

    PS急着出门,留言晚上回~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李世民提着马缰高坐于马上,身后跟着少许随从。目光投向宫城的方向,高大的玄武门离自己愈发近了。
  
  他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进了这门,便等同于做出了无法变更的决定;却也有些迫不及待,毕竟这个决定,是为大哥。
  
  终于,他打马在玄武门前立定,几个守卫见了他抱拳礼,打开城门。
  
  李世民微微颔首,然而当他正欲步入门内时,身后却传来一身呼唤:“二哥!”
  
  应声回头,却见李元吉从荫蔽的林间打马而出,在相隔不远处立定。他一身劲甲,身后紧跟着的,是零零碎碎的近百人。
  
  李世民心内当即明白了几分,沉下面色道:“元吉这是何意?”
  
  李元吉扶了扶腰上的剑柄,一字一句道:“二哥,你的性命,便留在这玄武门罢。”
  
  此言一出,李世民身后的几名护卫当即拔剑而起,拦在他面前。李元吉身后薛万彻亦是带人防卫在前,气氛一触即发,然而双方实力却不可相提并论。
  
  李世民本人却没有动。他仍是定睛看着李元吉,慢慢道:“为什么?”
  
  “二哥便果真是二哥,如此沉得住气。”李元吉笑了一声,道,“只是这宫内最想你死的人是谁,你怎会分毫不知?却又何必问我?”
  
  心口蓦然收紧,李世民扣住马缰的手紧了紧,却并不开口。
  
  那个答案分明已浮上脑海,然而思绪却仿佛抵制着什么,死死不愿触及。
  
  直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蹄音响起,李世民身形一抖,仍是慢慢地转头望去。
  
  然后他便在薄雾之中,看见了李建成。
  
  白袍银甲,身后大红的披风炽烈如火,便如同多年以前,太原初见一般。
  
  李建成在不远处徐徐打马立定,终于抬眼对上李世民的目光。然而眼中的神情,可谓是如冷若冰霜。
  
  身后跟随着的人马,更是已然剑拔弩张。
  
  触及到这样的目光,李世民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垂眼苦笑了一声,终于慢慢道:“确实……大哥,这宫中除了你,再无别人能如此轻易地要了我的命。”
  
  李建成看着他,没有说话。
  
  二人便是隔着风声这般对视着,一时间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沉默。
  
  李元吉在二人身后远观,心知若再拖延恐生变故,便同薛万彻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他大吼一声,带着身后的人马便冲了上去。
  
  这一声大吼划破天空,打破了宁静,也打破了两方暂时维持住的对峙。李世民的护卫人虽不多,此时却也勇猛异常地迎了上去,双方缠斗在一处,刀剑相鸣之声不住回响。
  
  李世民回马拔剑,匆匆迎战,却发现那些人并不愿同自己有所纠缠。他忽然明白了什么,隔着重重的刀光剑影,抬眼再一次望向李建成,然后,打马朝他走了过去。
  
  李建成看着他走近,却仍是在原处立着,岿然不动。
  
  李世民终是在同他相隔不远的位置打马立定,徐徐环视过他身后的人马,慢慢笑道:“大哥,你终究还是信不过我。”
  
  李建成看着他,不语。
  
  李世民慢慢道:“大哥,你是想要亲手取的命,是罢?”
  
  李建成目若寒冰,却仍是不开口。
  
  身后的厮杀声仍不止息,然而却仿佛被阻隔在千里之外,无法穿透二人之间,死一般的沉寂。
  
  李世民目光徐徐扫过李建成身后蓄势待发,却默然不语的人马,心知这样的距离,这样悬殊的力量,他已然绝无脱身的可能。更何况,想要自己性命的,是李建成。
  
  如此,心内反而平静了下来,平静得一如死灰。
  
  “若终有一死,却不如死在大哥手中。”他轻轻笑了笑,再度望向对方,“只是……大哥,这条命,世民只肯给你一人。”
  
  “好……”李建成终于开了口,然而神情里却无一丝笑意。他接过侍卫递来的一把长弓,又侧身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簇。
  
  触到箭簇的那一瞬间,他手猛然抖了抖,本能地想要抽回扣上心口,然而微微一顿,却是抽出箭簇搭上弓弦,直指李世民。
  
  整个过程干脆连贯,行云流水,仿佛不曾有过半分犹豫。
  
  顺着箭头望去,李世民的身形分外清晰,然而面容却有些模糊。
  
  感到自己的气息已然是抑制不住的凌乱,李建成知道自己已然容不得半分迟疑了。
  
  只需这一箭,这人也能明白那穿心的痛楚。
  
  只需这一箭,前世今生的种种夙愿便能彻底了结。
  
  这一箭,太轻,也太沉重。
  
  而李世民静静地看着他,忽然开口道:“大哥可否告诉我……昨夜种种,究竟是真是假?”
  
  然而对方并无回应。
  
  李世民自嘲地笑了一声,徐徐闭上眼,道:“大哥,动手罢。”
  
  耳畔风声轻过,许久之后,他隐约听见李建成的声音。
  
  “是……真。”
  
  听到这个答案,李世民本能地睁开眼。
  
  与此同时,一枚箭簇已至眼前,却是擦着耳侧飞过,徒留下一道凛冽的风声。
  
  而他眼中看见的,却是李建成一口血喷出,坠下马来的画面。
  
  *****
  
  魏征推门而入的时候,李世民正靠在床边,分明应是觉察到他的到来,却只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徐徐走过去,魏征低声道:“见过秦王。”
  
  李世民闻声,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然而眼神恍惚而空洞,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魂魄。微微点了点头,他很快又回转头去,怔怔地望着床上的人。这个姿势,似是从未变过。
  
  魏征还记得李建成被送回府邸时,对方的神情举止疯狂,言语间每个字竟都是带着颤抖。而此时此刻,在三日寸步不离的守候之后,那种疯狂已然只剩下一派死气沉沉。
  
  顺着他的目光,魏征将视线投向床上的人。李建成仰面而卧,平静得如同沉睡,然而面色却是如纸一般的苍白,几乎不带一点血色。
  
  自打坠马之后,他便只是昏迷不醒。动用了宫中所有的御医,把脉诊治之后,也只能无奈摇头,说不出是何症疾。
  
  实则虽不愿承认,魏征心中却已然明了,以他愈发严重直至咳血的病情来看,若不及时医治,也许……当真如他所言,撑不了多久了。然而他未料到的是,李建成竟倒在了玄武门,这究竟是天意,还是,他打心底本不愿李世民于置于死地?
  
  慢慢地收回思绪,魏征开口道:“今日陛下已有三日不曾上朝了,说是龙体欠佳。”
  
  李世民自打入了太子府,便再未走出过一步,自然也是数日未曾上朝。便连秦王府的人来寻,他起初也是避而不见,后来索性勒令府中上下不得入东宫惊扰,违者杀无赦。
  
  却方知李渊竟也是三日不曾上朝。
  
  李世民闻言极慢地点了头,低声道:“难怪父皇不曾前来探视,想是龙体欠佳……日后我自会入宫赔罪。”
  
  他声音喃喃,仿若自语又好似在同魏征说话,只是语气里早已失去了昔日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力,
  
  魏征叹息一声,实则他大抵能想见,听闻三子自相残杀,一人生死不明之后,为人父者应有的心情。除却遣人送来草药之外,这三日他不曾亲自前来,不是不愿,只怕是当真力不从心了。
  
  正沉吟间,又听李世民道:“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与我?”
  
  “秦王果真明察秋毫,”魏征轻笑了一声,道,“秦王大概不知,此时满朝文武,均在私底下议论……若皇上有个不是,这继位的该是何人。”
  
  “继位的自然是太子。”李世民慢慢道,“除了太子,还能有何人?”
  
  魏征定定地看着他,然而对方背对着他,却究竟看不出神情如何。
  
  默然许久,魏征一字一句道:“若太子长眠不醒,秦王又当如何?”
  
  “魏大人……此言何意?”
  
  魏征正色道:“太子若当真如此,为了大唐江山,殿下应当做好继位的准备。”
  
  “为了大唐江山……这话倒同大哥所牵所念的如出一辙,”李世民轻笑了一声,却是将手伸入被衾之中,摸索到了李建成的手,紧紧握住。许久之后,喃喃道,“只是如今,总是将这江山拱手送我,我也不会要了。”
  
  魏征闻言,抬眼望向床上的人。随后他收回目光,叹息一声,道:“臣之所言,应亦是太子之愿,望殿下三思。”说罢拱手告辞。
  
  李世民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扣着李建成的手,俯下…身子,将脸埋进他身侧的被衾之中,喃喃道:“不,绝无这种可能……大哥你会醒过来的,一定……”言语间,神情竟真挚得仿佛重回年少。
  
  “大哥……”
  
  “大哥……”
  
  “大哥……”
  
  他低声一遍遍唤着对方的名字,直到太过疲惫,而陷入梦境。
  
  *****
  
  “世民,今日之事便当未曾发生,日后……休要再提。否则,你我便连兄弟也做不成了!”
  
  “世民,你大哥生性宽仁和善,唯独缺了一份决绝。父皇只愿你能做他的肱骨臂膀,为他所不忍为之事,若能如此,这天下便是稳如磐石了。”
  
  “此番远征突厥,帐中无将,父皇已然许我借二哥府中尉迟恭、秦琼两名将军一用。圣旨再次,还望二哥不吝一借。”
  
  “殿下,太子以‘太白见秦分’之说加以构陷,他已然容不下你,若不及时下手,便再无翻身之日了!”
  
  “世民,你之所言可是句句属实?那朕明日便召建成元吉入宫,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玄武门乃太子并齐王必经之路,臣以为……便在此处。”
  
  “末将常何,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臣斗胆一言,明日若不动手,日后遭遇不测的不只是殿下,天策府众人只怕也无法保全了!”
  
  “殿下,我等便待你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殿下,不可再犹豫了!”
  
  “殿下,快做决断罢!”
  
  “殿下!”
  
  “殿下!”
  
  “殿下!”
  
  ……
  
  “对不起,大哥。”
  
  ……
  
  “传令下去,除李建成李元吉属籍,子女一个不留!”
  
  “父皇,我杀了大哥,我……亲手杀了他。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哈哈哈,今日这渭水之盟,你堂堂的颉利可汗要的便只是一幅《兰亭集序》?!好,朕便给你!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能换我北境安宁,朕……自然是求之不得!”
  
  “传朕旨意,封李元吉为海陵郡王,谥号为‘剌’;封李建成为息王,谥号为……“隐”。”
  
  “自今日起,恢复李建成皇太子封号,后人不得再做更改。”
  
  “大哥……大哥……原来这么多年,我竟没有一日能忘得掉你?!大哥,你已折磨了我半生,你……放过我罢……”
  
  “杜先生,这史书朕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一看!朕要看看,那人在你们史书里……究竟是何模样……”
  
  “不大哥,你绝无他们所写的这般好,半分也无!你什么也不是,你在我心里什么也不是,否则,我又怎会下手杀你?!”
  
  “诏告天下,朕百年之后,《兰亭集序》必当随葬!……大哥,如此天下皆知,你的东西,我便是死也要带着!”
  
  *****
  
  “大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实不相瞒,我后悔了,我当真……后悔了……”
  
  “若有来生,我不要这天下,只要你……”
  
  凌乱破碎的话语自脑海一一闪现而过,然而梦境的最后,一切回到了玄武门。
  
  一人高坐于马上,长弓在挽,箭头直指着面前的人。定睛一看,正是自己。
  
  而对面的那人,却是李建成。
  
  李世民大惊,匆忙奔去想要阻止,然而马上的自己已然松开弓弦。
  
  剪如流星,倏忽而过。
  
  然后李建成便在自己面前,轰然坠马。身后的披风如火一般烈艳,顷刻便染红了整个玄武门。
  
  ……
  
  李世民忽然惊醒,才发现自己仍是伏在床畔的姿势。
  
  抬起眼,几乎怔愣一般,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李建成。
  
  许久,他忽然倾身上前,把脸埋入对方的颈窝。几乎是用尽全身的气力,颤抖着将人紧紧抱住。 
作者有话要说:那段纯对话的梦,应该会单独开一个番外来写。好奇的童鞋可以先翻一下新唐书里面隐太子的部分~
大概下章可以完结。我争取明天完结,因为6号——11号要出去旅游,没办法更新。如果实在搞不定,咳咳,打我可以但不能打脸……
于是现在开始接受番外点播= =+
目前初步定下的除了一个虐二呆向以外,其他的应该都是欢乐轻松一类的。欢迎提供灵感=3=
P。S。不过点播只是参考,不能做到有求必应。如果俺能力有限写不出来的,只能说声抱歉啦》3《    



  【完结章】
  
  “大哥,大哥……”他喃喃地唤着对方的名字,分明听到自己了声音里无可抑止的颤抖。
  
  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哪怕不过在梦里,却好似蓦地触到了心底最深沉的某处。朦胧,却又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陌生,却又似熟悉得一如亲身经历。
  
  只是,他忽然感到了莫大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比死亡更胜一筹的折磨,是往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不曾有过的痛楚。
  
  他宁愿死,也不愿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煎熬;宁愿放弃一切,也不愿……失去大哥。
  
  “大哥……”把脸埋在对方的胸口,李世民一遍一遍低声唤着,声音里有无助,有迷茫,甚至带了哀求的意味。
  
  心中分明怀有一丝无由的信念,坚信李建成很快便会醒来。这已然成为他此刻撑下去的全部动力。然而这信念的期限却是无止无尽的,这一个三日的等待之后,却还有多少个三日在等待着自己?
  
  而每一刻的等待,已然有如一场凌迟。
  
  李世民不知道自己还能将这种信念怀抱多久,他只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愿用一切,去换取对方睁开眼来。
  
  余下的人生,若无大哥相伴,会是怎样的踽踽独行?他无力,也根本不敢去想。
  
  紧紧地拥着对方,他终是无声地落下泪来。
  
  *****
  
  魏征推门而入时,李世民已然昏睡过去。
  
  放轻了脚步,魏征徐徐走到他身侧站定,只见李世民丝发凌乱地伏在李建成身侧,一手却还是死死地扣着对方的五指,仿佛即便几个日夜不得安眠,也还残存着几分意念强撑着不愿睡去。
  
  这样的李世民,竟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同往昔马上那个威风凛凛的天策上将,简直判若两人。魏征垂眼静静地看着,半晌无话,只是一声轻叹。
  
  然而这轻微的叹息却让李世民蓦地醒了过来,他本能地抬眼望向床上卧着的人,随后才回身望向魏征,眼底还残留着分明的失落。
  
  “陛下醒了,”二人对视了一刻,魏征稍稍清了清嗓子,道,“已派人传殿下入宫。”
  
  李世民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才徐徐颔首,“嗯”了一声。
  
  魏征道:“殿下还是稍做梳洗,赶紧进宫罢。”
  
  “也罢。”李世民回身看了看李建成,随即站起身来,看向魏征道,“便劳先生在此……”话说一半,无声地笑了一声,不再继续。
  
  “自然。”魏征看着他,徐徐颔首道。
  
  “多谢。”李世民收回目光,留下两个字,便匆匆推门而出。
  
  房间很快恢复宁静,落针可闻一般的宁静。魏征垂眼凝视着床上的李建成,对方平躺着身子,面容侧向里内,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一段苍白的脖颈,以及其上零散缠绕着的丝发。
  
  许久,他俯下…身子,伸手抚了抚李建成露在被衾之外的一段衣袖,其上被水渍晕染开一片深色痕迹,触手之下,还有些润湿之感。
  
  低笑了一声,魏征摇摇头,叹道:“殿下,你这是……要将他逼疯罢。”
  
  他言语间没有抬头,而口中的话,却分明是对着床上人说的。
  
  然而等待了许久,没有回应。
  
  魏征却似并不在意,仍是慢慢道:“实则殿下虽没能在玄武门置他于死地,然而此时此刻李世民此刻已然失了心神,取他性命,却不过殿下一句话而已。”顿了顿,终是抬眼望向窗畔的人,徐徐道,“这一点,殿下心中应该比我清楚罢。”
  
  话音落了,空余下一室沉默。魏征静静地看着对方,仿佛在深信不疑地等待着什么。
  
  终于,许久之后,床上的人开了口,轻声道:“先生……是何时觉察的?”声音带着些许嘶哑,低若叹息。
  
  魏征闻言方才露出笑意,道:“心有所感而已。
  
  *****
  
  大病一场,卧床数日,李渊自觉一夕间已然老迈了许多。然而在看到李世民的形容之后,却发觉对方神情恍惚,目含疲态,举手投足间憔悴竟是更胜自己。
  
  收回了心内的讶异,他靠在床榻上,待到李世民上前立定,方才在宫人的侍候下慢慢地坐起了几分,道:“世民来了。”
  
  李世民应声请安,抬眼看了看一脸病容的李渊,却发现塌边已然立了一人,正是李元吉。
  
  经历了玄武门前的刀兵相向,二人之间不免生了几分间隙。四目相对片刻,李元吉不冷不热地一抱拳,道:“二哥。”
  
  李世民冲他微微颔首,方才上前走到榻边,对李渊拱手道:“父皇重病,儿臣未能及早前来探望,还请父皇治罪!”
  
  “罢了,前几日见不得外人,世民纵是来了也无益,且不如……多陪陪你大哥。”李渊摇首叹了叹,道,“朕情形如此,想去看看他却也力不从心了。”
  
  李世民闻言只是沉默。片刻之后,又听李渊道:“建成……情形如何?”
  
  李世民垂下眼,道:“尚未醒来。”
  
  李渊低低地“哦”了一声,道:“已是三日有余了罢……”
  
  “是……”
  
  李渊闻言沉默了很久,才慢慢道:“你三人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日李渊听闻李世民意欲进宫求见,心中便已有几分犹疑。实则若非万不得已,他这做父亲的,又怎愿让任何一个孩子离开自己身侧?
  
  然而为了阻止他二人自相残杀,他却也别无他法了。这其中诸多无奈,非在其位者而不能懂。
  
  只是李渊不曾想到的是,他最为忧心的事,竟还是发生了。故而当听闻李世民玄武门遇伏,李建成吐血坠马的消息时,李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便是人事不省了。
  
  醒来之后,事情大致如何,李渊虽已了然几分,然而终究是想从他们口中亲口听闻。
  
  只是面对着太子李建成昏迷不醒,吉凶未卜的情形,他已然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此问一出,室内当即沉默了下来。
  
  见二人皆未开口回应,李渊叹了叹,道:“不说也罢,朕亦非全不知晓。只是不曾想到,建成一向宽仁,竟会下了杀手。”
  
  “父皇,大哥无心犯旁人,旁人却未必如此!二哥觊觎皇位之事,在宫中早已不是秘密。若非如此,父皇又怎会让二哥只身去往洛阳?”李元吉闻言当即上前,斜睨了李世民一眼,道,“若不先行动手,难保日后死在玄武门的,会不会是大哥了!”
  
  听罢李元吉一席话,李世民脑中顷刻又浮现出了梦中所见,那血染的玄武门,心里紧跟着便是一阵抽痛,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再度浮了上来。
  
  他暗暗握紧了拳,自嘲地笑了一声,叙旧才慢慢道:“我不会对大哥下手。”
  
  李元吉冷笑道:“当年借杨文干一事告大哥谋反,意欲取而代之,此事二哥莫非已然忘了么?”
  
  李世民闻言怔了怔,却只是道:“我……从未想过取大哥的性命。”
  
  苍白无力却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分明已然无意替自己再做辩解。
  
  他要的从来不是李建成的命,也从来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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