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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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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刹那,他仿佛已预先看到自己重创之下,摔下马来的场景。裂心之痛,血红的城门……一切似乎都那么相似。
  
  今昔的画面就那么重叠在一处,只是他未曾想到,掉落下马的会是李世民——这个前世亲自将他一箭穿心的人。
  
  等到他从地上支起身子,还傻傻一笑道出一句“幸好大哥没事”的时候,李建成感到自己整个人,忽然狠狠地震颤了一下。
  
  这种震颤,即便到了一日后的现在,心底仍有隐隐残余的波澜。
  
  李建成一动不动地立着,说不上此刻心中是怎样的感觉。震惊,茫然,不可思议,还是无法置信?或许都有,但却都不足以动摇他的心智。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李建成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世民,那样的结局莫说是我,纵是你自己,此时此刻……怕是也无法料及罢……”
  
  言罢之后摇摇头,转身吹熄了蜡烛,推门离去。
  
  房门被轻轻掩上,李世民在一片黑暗中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帐顶。李建成方才的话尽数落入了他的耳中,可是无论如何寻思,却终究不解其中道理。
  
  *****
  
  次日,李建成带着霍邑城中的余粮,亲自回到近郊的村落里,按照当日所借数量,增三分利归还。百姓受宠若惊,叩首直道唐国公真乃仁义之师。
  
  李建成正安抚百姓之际,忽见一小校远道而来,匆忙道:“国公急召世子殿下回去!”
  
  “何事?”李建成转过身问道。
  
  “具体小的不清楚,”那小校道,“只听闻刘文静大人回来了。”
  
  李建成闻言一挑眉,忙道:“这便速速动身!”说罢翻身上了马,随那小校回到霍邑城中。
  
  换了衣衫,李建成匆匆来到正厅,同李渊、刘文静行过礼,一抬眼,却见客座上还坐着一人。
  
  那人轮廓分明的眉眼之中含着笑意,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李建成一怔,正待开口,李渊已站起身道:“建成,这位乃是突厥的柱国康鞘利,今日他携了兵卒五百,马匹两千,随同刘大人来此城中,特来相助我等。”
  
  听闻“康鞘利”这个名字,李建成此时面上已恢复了神色,几步走到那人面前恭敬一礼,道:“承蒙柱国如此相助,建成感激不尽。”
  
  那人哈哈笑了几声道:“世子殿下太过客气了。”
  
  突厥援兵如此到来,其原本同刘武周勾结攻取太原的传闻,便已然不攻自破。李渊多日的担忧一扫而空,由是兴致大起。而那康鞘利又精通汉语,两人当即便你来我往地寒暄起来。
  
  李建成站在一旁,含笑看着那突厥柱国。半晌之后,那柱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投来目光,亦是一笑。
  
  康鞘利道:“在下远在北面时,便听闻唐国公膝下两子,均是国公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稍稍一顿,四处看了看,道,“今日如何不见二公子?”
  
  李渊面色微微一滞,随即笑道:“未曾料及柱国会这般前来,世民今日却被老夫派遣办理要事去了,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待到他归返之时,定教他来面见柱国如何。”
  
  李建成闻言,当即警觉地望向康鞘利。为防河东的屈突通趁势偷袭,李世民重伤之事,军中上下一直是秘而不发。如今这突厥虽派人前来,名虽同盟,然而实则却不过利益之交罢了。此事,却是不可坦诚相告的。
  
  康鞘利却似浑不在意,只豪爽一笑,道:“无妨,来日方长,待到李二公子回来时,再见不迟!”
  
  然而他话音方落,便听闻门外一人道:“柱国远道而来,世民纵是在千里之外,却岂有不赶回相迎之理!”
  
  李建成一惊,循声望去,却见李世民已然大步跨进了门槛,走到康鞘利面前一抱拳。虽然面色里隐约有些不明显的病色,然而动作干净利落,倒也教人看不出是重伤方愈之人。
  
  康鞘利见了李世民,将人打量一番,便上前一礼道:“不愧是堂堂的唐国公二公子,果真一表人才!”
  
  李世民同他客套了几句,复又同堂内的人纷纷礼罢,便转向李渊,随口道:“父亲,世民已将事务办妥,便提前回来了。”言语间颇为自然地,便将这事一语带过。
  
  李渊点点头,见他神情镇定,气色也还算好,便当即张罗着下人拜开筵席,拉着康鞘利直说要为柱国接风洗尘。
  
  堂中众人跟随在他二人身后顺次步出,刘文静走到李世民身侧道:“二公子……可还好?”
  
  李世民方才逞过强,此时胸口处不免有些隐痛。他笑了笑,按了按胸口,低声道:“无妨,撑得过。”
  
  刘文静悄然地伸出手,从一侧搀住他,他也不推辞,只道:“有劳费心了。”说罢抬眼去寻李建成的背影。
  
  李建成负手走在前面,却是沉吟着盯着那突厥柱国,心中思虑万千。正此时,行至用膳大厅,李渊同康鞘利驻下步子,互相推辞着进屋。
  
  言语之间,康鞘利抬眼朝这边望过来,恰巧对上李建成的目光,不觉咧嘴一笑。李建成虽是同他四目相对,然而满心满意却只在沉吟,及至意识到这目光的时候,抬起头,对方已经和李渊相携着进了屋。
  
  然而康鞘利那目光,却被他身后的李世民尽收眼底。不知为何,只觉那目光让人格外不快。
  
  *****
  
  当日筵宴之上,李渊几近好客之能事,频频敬酒。而康鞘利为人豪气干云,举杯畅饮,大有千杯不醉之势。
  
  而席上其余人等,较之而言,可谓各有心事。
  
  刘文静偶尔赔话几句,却总是时时挂心着李世民的伤势;李世民重伤之后不能饮酒,作势饮了几杯之后,便不再动杯,只是时时将目光投向李建成;李建成自始自终都一副沉吟之态,时不时地望向康鞘利,而此时,他举起面前慢慢的酒杯,站起身来,却是走到康鞘利面前敬酒。
  
  康鞘利起初一愣,随即爽朗地笑起来,当即同李建成对饮三杯。
  
  李世民冷冷地看着,只觉胸中气闷非凡。低头看见面前的酒杯,抄起便要一饮而尽。
  
  手腕却被人轻轻按住,刘文静盯着他,低低道:“二公子,不可。”
  
  李世民一把将酒杯按在桌上,重重地叹息一声。
  
  席散之后,李世民未作停留,径自气恼而去。刘文静跟他一道,亦是做了别。
  
  李渊同康鞘利闲谈了几句,出了院门,吩咐李建成将人送至居所,直道要亲自将人送至居所。
  
  康鞘利正待推辞,却听闻李建成道:“父亲年高,不如让建成代劳罢。”
  
  康鞘利微一挑眉,望向李建成,正此时便听闻李渊笑道:“那便由建成代劳罢。”说罢又告辞了一番,才带着下人离去。
  
  “柱国请罢。”李建成对他一个示意,面上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
  
  康鞘利一点头,随他同行。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的时候,院内树影重重,唯有一盏盏悬挂的红灯泛着略带妖冶的光芒,稍稍点亮了夜的漆黑。
  
  二人并肩走在回廊中,却迟迟无人开口。
  
  及至到了居所,李建成冲他一礼,恭敬道:“国柱早些歇息罢。”说罢竟也不待他答话,转身便走。
  
  却听闻身后一声匆忙的呼唤:“建成!”
  
  李建成回过身来,面上仍是平静,却不失礼节的笑意。他缓缓笑道:“柱国可还有要事吩咐?”
  
  康鞘利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如炬。顿了顿,他含笑着开口道:“建成,此时你何必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李建成闻言笑了笑,这才道:“原来大哥并不打算一直把这戏演下去。”
  
  原来这来人并非柱国康鞘利本人,却竟是突厥王爷——咄苾。咄苾闻言哈哈大笑,道:“建成,上次你隐瞒身份去我帐中游说,此番我借他人之名前来助你,一来一往,可算是扯平了?”
  
  “想必此番突厥未同刘武周结盟,其中必也有大哥出的一份力罢。”李建成已恢复寻常神色,道,“建成终是欠着大哥的人情,又岂敢又扯平之说?”
  
  “说起此事,建成你信中所虑当真不假。刘文静北上将信交到我手中时,可汗确已动了同刘武周结盟之心。只是正在游移之际,听闻你等大败隋朝名将宋老生,已占取霍邑城,便打消了念头。”李建成托刘文静带去的信中,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许多问候之语,只在末尾聊表忧虑提到家人俱在太原,恐有不测,妄咄苾能有所照应。如如今看来,言下之意,他已然是看得分明。
  
  只是,他方才一番话却分明只说到一半,便如此打住。李建成见状,便只做调笑道:“信看过便罢,大哥却如何亲自来了?”
  
  咄苾笑道:“建成托人带信给我,而我却是亲自前来答复,如此可够诚意?”
  
  李建成闻言只是笑,却不问是何诚意。
  
  咄苾顿了顿,自己又道:“原本派的确是柱国康鞘利,然而他临行之前突发急症,我便毛遂自荐替他而来。”顿了顿,道,“一别许久,便只为前来看看建成。”
  
  李建成深知以咄苾王亲的身份,于此处,隐瞒身份确是上策,便只道:“大哥放心,建成必会替大哥守住此事,不教第三人知晓。”
  
  实则他心中知晓,咄苾前来,又岂止是临场代替康鞘利,或者单纯为探望自己这么简单。多半是做可汗的眼线,探查李氏的动向罢。
  
  然而此事他却不可点破,毕竟对自己而言,咄苾此人可谓亦敌亦友,亦真亦假。纵然自己此刻仍不能确定他的虚实,然而若要同突厥周旋,此人却是不可替代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情敌粗线了~

注:柱国是一种武官的职位。




8

8、第八章 。。。 
 
 
  【第八章】
  
  李渊大军在霍邑城一停便是半个月有余,一为休整兵士,二来,则为等待李世民伤势愈合。
  
  这半个月于全军上下而言,便也一时落得清闲。李建成每日晨起在军中探查一番后,余下的时间,便大都只是同咄苾一道,饮酒闲谈。
  
  二人相交甚欢,便一如回到了当年在洛阳初遇,互相还不知晓身份的那些时日。然则李建成纵十分仰慕他那般坦荡的为人,心下却明了,二人再如何亲密无间,终归是敌对的身份。
  
  由是纵然面上言笑晏晏,实则却时时观察着咄苾,心下总想验证一番他的真实来意,总想看看,他豪迈无羁的举手投足间,是否当真那般心怀坦荡。
  
  或许是前世亲信的代价太过惨重的缘故罢。李建成渐渐意识到,自己已很难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了。
  
  这日入了夜,他作别的咄苾,独自往府邸走去。带着些残余的酒意行至半路,忽然想起似是许多时日,不曾去看过李世民了。一念起,便走向了另一条回廊。
  
  然而来到府中,及至推开房门,却见李世民并不在里面。
  
  正疑惑之际,一个丫鬟从回廊走过,见了李建成忙行礼道:“见过世子。”
  
  李建成道:“世民哪里去了?”
  
  “回世子,”那丫鬟道,“晚膳过后,二公子便径自去了后院,说是任何人不得打扰。”
  
  李建成点点头,屏退了丫鬟,立在原地朝后院的方向望了望,终是举步,朝那处走了过去。
  
  夜分外静谧,李建成方一走进院门,便听闻其内风声阵阵,似有打斗之声。匆匆一望,却见原只是一人独自舞着银枪。
  
  李建成一惊,本欲上前阻住,然而不知为何,却终只是在原处立定,只静静看着远处。李世民一身黑衣,几乎隐没在夜色之中,除却耳边不断的阵阵风声外,眼中所见,唯有枪头凝结着一簇月光,寒冷如霜,在暗夜之中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弧线。
  
  李世民的身法,自小便是为人所称道的。及至年长之后,更是长成了一名勇冠三军,智勇双全的大将。李建成脑中浮现出往昔的些许场景,忽然发觉,实则他的每一分长成,自己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
  
  如若不是那玄武门之鉴,自己见状,许是会欣慰地笑一笑罢。许是会以为,这个日渐独当一面的弟弟,日后将会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
  
  念及此,李建成仍是笑了,然而绝非欣慰,却不过自嘲而已。摇摇头,轻轻转身离开。
  
  却不知这一世刀兵相向之时,却将是谁死在谁的手下?
  
  身后的风声忽然停住,李建成听到身后一个声音道:“大哥?”
  
  李建成回过神,见李世民已然握着长枪走了过来,便只道:“不过顺路来此看看而已。”
  
  李世民在他面前立定,身上还散发几分着热气,看着李建成,一双眼格外炯然,却并不说话。
  
  李建成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处,伸出手,略带责怪道:“世民,你身上还带着伤,如何能这般舞枪?”
  
  然而还未触及对方胸口的伤处,李世民忽然一惊,退后几步,只道:“大哥,我伤势已无大碍,自有分寸的。”
  
  未料他竟是这般反应,李建成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徐徐收了回来,叹息道:“也罢。你也知父亲驻军在此数日,便是有意待你痊愈,你自己……切记要小心。”
  
  李世民同他相隔几步的距离,闻言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隐约感到了他的抗拒,李建成道:“既如此,那你也早些休息罢。大哥这便回去了。”然而正待转身之际,余光却忽然瞥见李世民左胸处,有一块隐约的异样色泽。
  
  心头一紧,李建成当即将人拉到院门处的灯笼下,伸手在那处一抹,却见掌心已见了血。
  
  “世民,你这是……”李建成的话不及出口,却见李世民已然捂着左胸退出一步。
  
  “大哥……此事我不想让人知道。”
  
  责备的话忽然不知如何开口,李建成看着他,许久叹了叹,只道:“世民,且先随我进去包扎罢。”
  
  李世民沉默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
  
  李世民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胸口的白纱大半已被染上了血色。而他却仿佛毫无只觉一般,只是安静地坐在床头,看着昏暗的灯光之下,李建成将白纱一点点展开的样子。
  
  白纱轻如蝉翼,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地飘动,时而将视线尽头的面容隔雾般遮住,时而又隐约地显现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李建成拿着走到自己面前。
  
  李世民下意识地去解自己身上的绷带,然而却被李建成按住手腕,道:“别动。”
  
  李世民当即便放下了手,按在身侧的床面上。他看着李建成微微前倾了身子,朝自己俯身过来。有些仓皇地闭了眼,隐约感到自己肩背上的绷带被人轻轻解开,一层一层的剥落。李建成的衣袖袍角在他周身轻轻划过,似有若无的触碰让他整身子蓦地收紧。
  
  很快,胸口的绷带尽数被取走,取而代之的,是胸口处微凉微痛的触感。他睁开眼,见李建成正俯着身子,在替自己上药。
  
  微微敞开的襟口正对着自己视线直视处,依稀可见肤色如玉。李世民五指一点一点扣紧了床单,却如何也挪不开视线。
  
  似是感到他的动静,李建成微微顿住了动作,看着李世民道:“世民,你怎么出汗了?”
  
  李世民摇摇头道:“我没事,大哥只管继续。”
  
  李建成放下手中药膏,转身取了新的绷带,再度走回床边。李世民下意识地闭了眼,只觉得这对自己而言,无疑又是一场煎熬。
  
  可是自己,却终究无法开口推拒。
  
  李世民想问李建成,为何不问自己为何那般冒失,带伤练武?迟疑片刻,终是没有开口。而李建成只是小心翼翼地替他缠着白纱,一语不发。由是二人之间,唯有沉默在缓缓流动。
  
  李世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在那似有若无的触碰间倾注太多思绪。他闭着眼,在李建成独有的气息之中,恍然地又想起许多画面来。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梦见大哥,对方在自己身下隐忍的神情,也想起自己夜里无数次地,在满眼满心满脑的大哥的画面里,无奈睡去的情形;
  
  想起大哥隐痛晕倒时,面上的那一缕让人心悸的脆弱,也想起自己替大哥档下一剑时,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仓皇;
  
  想起大哥白衣时的温润,黑衣时的肃穆,也想起他银甲白袍,坐于马上,身后披风如火的英武与惊艳;
  
  想起大哥看自己始终平静疏离的眼神,却也想起他同那突厥柱国对视时,锐利直接的目光;
  
  ……
  
  便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李建成早已深藏在他身心之中,挥之不去,弃之不能。分明便近在眼前,然而伸出手,却如何也无法触及。
  
  那日见他同那突厥柱国分外亲密的情状时,李世民深知自己是嫉妒了。他在大哥身边朝夕相处数十年,尚不能得到那样一个眼神,为何区区一个初来乍到的突厥柱国,便能如此?
  
  而后,李建成每日同那人同饮同乐的传闻,也零星飘入他耳中。他知道自己或许思虑过多,然而不知为何,心内只觉那柱国看大哥的眼神,直教人心恼。
  
  李世民若是文人墨客,或许会有万语千言付诸笔端,然而于他而言,最好的方式无疑是一杆枪。唯有银枪在手中挥舞的时候,那人的身影,或许才能消散几分。
  
  沉吟之际,李建成忽然地靠近,让李世民突然睁开眼。然而紧接着腰间一阵紧缚的触感,让他的思绪回到了现在。
  
  李建成正在微微用力,替他绑紧白纱。每一次捆绑,有如一个拥抱的姿势;每一分触碰,都让李世民气息急促几分。
  
  终于,待到李建成再一次将手伸到李世民的背后时,腰间蓦地一紧,却是李世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紧接着,腰上的手一个用力,身子便向前方迎来的胸口上靠去。
  
  “世民……”李建成一惊,却感到李世民低下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颈窝。
  
  “大哥,别动。”李世民声音有些含糊,“便这般待片刻罢……”
  
  李建成迟疑了一下,终是放下了停在半空的手,道:“世民,且让我先替你扎好伤口罢。”
  
  李世民埋在他胸口,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李建成沉默地看着他,许久后道:“世民,你已远非不谙世事之人,明知有伤,今日为何还独自武枪弄棒?”
  
  李世民沉默许久,才将人放开。实则方才一出手,他便知道自己冒失了,费尽了心力平复下来,他却不愿再看李建成,只是背过身去,对着里墙而坐。顿了顿,低低问道:“大哥,我已没事了。此事……日后不会再有了。”
  
  李建成微微一愣,并不知他所谓的“此事”,指的究竟是带伤练武,还是方才那般,突然的拥抱。然而他已隐约感到些异样,只是又无法说清道明,便只上前一步,将李世民垂下的绷带一侧扎好,道:“那世民且好生休息罢,我日后再来看你。”
  
  李建成推门离开之后,李世民抬起头望向帐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这种心思,纵然在大哥面前压得住一时,可日后却还能再压抑多久?自嘲地笑了一声,他着实不知。
  
  *****
  
  由于李世民极力瞒下了伤口复发之事,李渊在霍邑城待了数日,便决心拔军出城。大军陈兵黄河东岸时,李渊将李建成李世民二人叫道帐中,道:“这几日为父收到两封书信,关中孙华、萧造二人率部愿意归顺于我,你们看此事如何?”
  
  李建成沉吟道:“那萧造身为冯翊太守,孙华又是关中起义军中势力甚大的一支,二人对关中情形必然知之甚笃。适逢我军霍邑一战方折损了部分人马,若他们是真心归降,接纳为我军中一员,自是益事。”
  
  见长子表了态,李渊转向李世民道:“世民的伤可好些?”
  
  李世民收回望向李建成的目光,对李渊拜道:“承蒙父亲挂念,世民早已无碍。”幸得这几日不过行军,并无战事,李世民安心调养了一阵子,倒也恢复了几分。
  
  李渊点点头道:“世民,你以为如何?”
  
  “前几日商议军情时,父亲已定下绕开河东,先渡黄河,夺取永丰仓,进驻关中之策。然而此策较之直接攻取河东虽省去些周折,然而屈突通奉代王之命阻我大军,自然不会坐视。如若我军渡河时机寻得隐蔽,让他不及出兵却也尚好,可倘若渡河之际,被他出兵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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