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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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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声音里竟透着异样的颤抖,咄苾诧异地抬眼再度看向他。李世民整个人浸湿在瓢泼大雨之中,衣发尽湿,然而分明是奋战过后的血色,却还在周身残留着暗红的痕迹。
  
  不知为何,咄苾只觉得,这一瞬间,李世民看起来竟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仿若此时处于绝境的并不是李建成,而是他自己。
  
  即便李世民眼中的敌意已是再分明不过,即便自己也明白这敌意是因何而起,然而咄苾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道:“或许是天意罢。”
  
  方才他便听萧造、孙华二人提到此处有东西两条路入山。自己不识路,胡乱寻着上山的,恰是那道路奇险的东面山道。而此刻看来,从西侧赶来的李世民,应是撞上了隋军大部人马,因此晚了许多。
  
  如此,也当真是天意,纵然他并无意抢在李世民前面将人救出。对他而言,在意的不过怀中这人的安然无恙,至于是否是自己救出的,或许并不那么重要。
  
  他这般暗想。
  
  也许自己终有一日会和这人相向为敌,然而却不会是因为他以为的那般原因。
  
  顿了顿,他复又道:“二公子,这便快走罢。”
  
  李世民看着咄苾带着李建成离去的背影,心内忽然变得空空如也。所剩的,唯有满心满身的失落。
  
  便是方才,他还拼着一口气,意欲凭一己之力,救自己的大哥脱困。为了这个信念,他浴血奋战,他整夜淋浴,甚至为此送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徒然地立在原处,看着对方昏迷在他人怀中,离自己慢慢远去。
  
  他忽然发现,大哥并不是自己的,大哥从不曾……是自己一个人的。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让李世民忽然变得无所适从。直到一名偏将打马走近,狐疑地唤了声“二公子”,将掉落的长剑送至他眼前。
  
  打落在周身的雨水,此时此刻才觉出刺骨的冰凉来;胸前撕裂的旧伤,此时此刻也才觉出突兀的温热来。
  
  眼前凝固地画面,这才开始缓缓流动。
  
  李世民骤然回过神来,然而再望向远处,那身影,却早已没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只差最后一把火,二呆你就可以修成正果了……于是终于到BT的我最期待的地方鸟= =+

P。S。感谢camillavv亲的地雷~ o(* ̄▽ ̄*)o




12

12、第十二章 。。。 
 
 
  【第十二章】
  
  众人冒着大雨自龙门度渡过黄河时,雨势不觉间已比之前小了许多。纵然仍是暮霭沉沉的天气,然而天色也已然明亮了起来。
  
  李世民回过头去,看着身后人马零零散散地跟了上来,这才稍稍地舒出一口气来。目光越过人马望向黄河那边,河东城池高大巍峨,晨光里隐约可见几分模糊的形状。
  
  一夜的挣扎和折磨,终是被这般抛在脑后。
  
  然而李世民却慢慢攥紧了手中缰绳。这代价,他绝不会忘记,迟早有一日,他会千倍百倍地索回来。
  
  随后他回过身,打马向前走去。
  
  队伍的前列,咄苾放慢了马速。纵然派先去打探大军方位的人马还未归返,然而他心下也明白,这历时一夜的劫难,应终是过去了。
  
  他低下头,腾出一手去试探怀中人的温度。触手依然是烫得惊人,然而对方却只是沉沉地昏迷着,纵在这一路的快马颠簸之中也未曾有半分动静。
  
  若非口鼻间那轻轻呼出的滚烫气息,只怕会教人以为……咄苾皱起眉,长长地叹息一声。微微向前挪动了身子,将对方抱得愈发紧了些。
  
  然而这时,怀中人的身子忽然狠狠一抖。咄苾一惊,原以为是马匹步子不稳所致,然而李建成周身的颤抖却愈发明显起来。仿若是骤然惊醒,他一手按在马背,另一只手揪住襟口的位置,痛苦地弯下…身子。
  
  咄苾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扳住对方肩头,急道:“建成,你这是……”
  
  然而话音方落,只听闻身后一声昂扬的马嘶。李世民一提马缰,刹住了步子,急急停在他身侧。
  
  “快把大哥给我!”纵然听出咄苾急切之间,那一声唤的并非“世子”而是“建成”,此刻的李世民却也无法顾及太多。
  
  咄苾略一迟疑间,怀中已是骤然一空。李世民大力将李建成托入怀中,将手伸入他的怀中一阵摸索,然而一无所获。
  
  忽然想起,大哥一夜苦战之后,纵是随身带了药,丢盔弃甲间,又哪里还会留得下来?
  
  念及此,他心知事不宜迟,当即转头对咄苾道:“事不宜迟,我带大哥先行去寻父亲,剩下人马便有劳柱国了!”话音未落,再扬马鞭,人已绝尘而去。
  
  咄苾低下头,看着已然空空如也怀抱。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声。
  
  *****
  
  马蹄飞驰如风,李世民一手揽着李建成的腰,一手几乎是毫不停歇地挥动着马鞭。
  
  李建成蜷着身子,分明是一副疼痛已极的虚弱姿态。李世民不知他此时还余下了几分神智,只知道,大哥整个人抖得厉害,连带着他自己都无法保持平静。
  
  这样的大哥他不是第一次见过了,然而不论是见过多少次,心中的悸动都会因此愈发无法克制。他无法否认,李建成偶然间的脆弱,对自己而言,是一种太大的诱惑。他也无法说得清,每到这时候,自己究竟需要用多大气力,才能忍住不将这人纳入怀中,紧紧拥住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李世民俯下…身,慢慢道:“大哥,再忍忍,很快便到了!”
  
  终于,前方隐约出现了营地的影子。李世民心头一喜,知道自己果然不曾猜错,李渊大军并未入关,而是驻扎在关外,只待他二人归返。
  
  “驾!”及至逼近营地时,他大力抽下一鞭,连人带马如箭般冲了过去。
  
  “何人?”营外的守卫见状纷纷举矛,上前阻拦。
  
  “我是李世民,”李世民马蹄不停,大喝一声,“谁敢拦我?!”
  
  守卫见是二公子,有是这般十万火急,闻言哪敢阻拦,赶紧退至一边让开道路。李世民一路冲进营地,顺手抓了个守卫,俯身问道:“世子的营帐在何处?”
  
  那守卫被他气势吓得一怔,忙指了指东面。李世民看也未看,只盯着那守卫道:“立刻去请大夫至世子帐中!敢有片刻耽搁,教你小命不保!”
  
  那守卫得令,一个“是”字不曾出口,李世民已绝尘而去。
  
  此刻他才意识到,那马上似乎还有一人。莫非……守卫一惊,心知事关重大,赶紧奔去请大夫。
  
  李世民横冲直撞地来到世子帐前,自己先翻身下马,随即将马上那人打横抱起,飞速步入帐中。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正欲跟进打把下手,却被他一句“无我允许,谁也不可入内”生生阻住了步子。
  
  李建成彼时人虽不在,然而营帐却仍是俺平日那般,备得完好。其内一尘不染,床铺,桌椅,书架,立柜……便连摆放的位置,都不曾变动分毫。
  
  李世民将人平放在床铺上,拉起一旁的被衾盖住半身,这才发现李建成皱着眉,已是冷汗淋漓。
  
  他握了对方的手,唤道:“大哥!药在何处?大哥?”
  
  然而问了许多声,对方并无回应。李世民急躁地站起身,走到立柜边胡乱地翻找。很快,他握着一个小瓶,站起身来。这个小瓶他曾见过,心知这应当便是他所需的药了。
  
  李世民将瓶中药丸倒在手心,又走到桌边倒了半杯茶,虽然是凉的,然而此时却也顾不了许多了。
  
  他匆匆走到李建成床畔跪下,顿了顿,他伸出手轻轻捏住对方下颚。见李建成随着自己的动作张开了嘴,便将手中药丸推了进去。
  
  然后他端着手中的茶水,沉默地看着李建成。
  
  李建成的唇微薄,色泽原本便是偏向浅淡,此时几重伤势在身,整个面色,连带着唇色都变得苍白不已。
  
  李世民手不觉有些颤抖。他低头看了看杯中茶,忽地一仰头,一气饮了半杯。
  
  然后,他俯下…身子,对着李建成轻轻吻了下去。
  
  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很快便寻到那停留在唇齿间的药丸。李世民一点一点将口中茶水哺了进去,借着这冲力,那药丸很快滑至不可触及的地方。李世民伸出手,从背后扣住李建成的肩背,稍稍用力往自己怀中带了带,于是他便隐约地感觉到对方的吞咽。
  
  只是,方才那一个动作,却让二人原本就相接的唇齿,变得更加紧贴。纵然对方陷入昏迷,并无半分回应,而口齿间灼热的气息对李世民而言却仿若一种邀约。李世民却闭了眼,只觉自己有如深陷在一个漩涡之中,任其拉着自己不住地深陷、沉沦下去,无可自拔……
  
  李世民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循着心内的渴望几近辗转。原本托抱着对方的臂膀不住地收紧,恨不能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直到门外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二公子,大夫来了!”
  
  李世民忽地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换做俯跪的姿态,而李建成仰面躺在自己的阴影之中,衣衫已被退至肩头。而左肩箭伤处,下落的血顺着白衣划出一条殷红的线来,最终在床单处积下了一块深色的血点。
  
  “二公子?”此时,门外复又响起一身试探般的低唤。
  
  李世民怔了许久,猛然回过神来,将自己同李建成的衣衫胡乱理了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敢再看床上的人,只是极力平复着声音对帐外道:“请大夫进来罢。”
  
  *****
  
  李渊闻讯赶至帐中时,李建成的伤口已然处理妥当,正仰卧在床边,神色苍白而平静。
  
  正在床边把脉的大夫见状,急忙起身欲礼。李渊对他摆摆手,示意不必,便径自走到近前去。
  
  近看了李建成的情状,他叹了叹,转向大夫,略一犹豫道:“如何?”
  
  那大夫回道:“世子殿下背上受了箭伤,此本不是大碍,然而只因在外淋了整夜的大雨,故一时身子虚弱,染了风寒。”见李渊闻言面露忧戚之色,复又补充道,“不过世子素有几分习武的底子,若调养得当,应不是大碍。在下方才已替世子处理过了伤口,再服几剂汤药,修养几日,相信必能转醒。”
  
  李渊这才微微露出释然之色,道:“如此便好。”话音方落,见一人已掀起帐门走了进来,却是李世民。
  
  李世民方才随另一大夫回帐处理伤口,事方毕,便按捺不住回到此来。未料李渊在此,起初一怔,方才走上前去,低低道:“父亲,世民之前未得父亲首肯,便贸然出兵,违令之罪,还望父亲治罪。”
  
  李渊定定地看着床上的李建成,闻言只是摇摇头,并不说话。
  
  李世民顺着他的目光朝那处望去,见李渊不语,便急道:“父亲……大哥违背父亲之命,率军滞留河东,乃是为大军过河争取时机。父亲若要怪罪,遍请一并责罚世民!”
  
  李渊抬起头,见自己的二儿子周身又添了大大小小的新伤,原本一肚子的怪罪,也不知从何出口了。
  
  “你二人得已全身而返,于为父而言,已是莫大的幸事了。”他重重地叹息一声,道,“建成为顾全大局,不惜孤身犯险,为父心中如何不知?而你一心为你大哥,贸然出兵,事虽莽撞,终归是救得人归返,为父又岂能治罪?”
  
  李世民听闻李渊不欲追究此事,心内暗暗地舒了口气。当即对着李渊一抱拳道:“世民替大哥谢过父亲!”
  
  李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忽地想起什么,便道:“听闻你回营时乃是单枪匹马,只带着建成一人?”
  
  李世民道:“大哥伤势未及,不得耽搁,故世民便先行一步。”顿了顿,“其余人马,已交付突厥柱国,不久应会归返。”
  
  “康鞘利?”李渊闻言一惊,道,“他如何竟也跨江而去?”
  
  李世民微微颔首,低低道:“他……为救大哥而去。”只是他却不愿告诉李渊,先于自己救出李建成的,也是此人。
  
  李渊闻言,神色从讶异渐渐换为质疑。顿了顿,道:“你如何……竟将人马全数交付给他?”
  
  李世民一怔,此刻才觉出些不对来。突厥虽是己方联盟,然而终不可轻信,自己情急之下,竟分毫未有顾虑,将人马交付给了他。此刻回想起来,当真有些莽撞。
  
  然而不知为何,他只觉得那人绝不会就此带着人马离去。毕竟李家对突厥的供奉不曾有所差池,毕竟……大哥还在此处,重伤未愈。
  
  即便颇为不甘,他却知道,若是换做自己,在这当口也必然会回来。不会离开,也不会离得开。
  
  李渊见他不语,便叹了叹道:“索性人马不多,纵是被他带走也无妨,你二人得以归返便足矣了。”微微一顿,道,“华阴永丰仓,京兆万年、醴泉等地已纷纷派人同为父联系,表露归附之意。我大军在这关外休整几日,便将现行于朝邑落脚,再做商议。”
  
  李世民点点头,复又听李渊道:“方才为父虽说不欲治罪,却不曾说过不责罚你二人。”见李世民一惊,复又露出几分笑意,“这几日,便削了你二人的兵权。你二人只管养伤,不得插手军中事务。”
  
  李世民闻言心下感动,当即谢过李渊,二人一同出了帐去。
  
  方一步出,迎面便见一对人马入了营内。为首的那人,正是康鞘利。康鞘利见了李渊,翻身下马行礼。李渊起初一惊,随即面露喜色,当即上前道:“老夫如何不曾料到,柱国带人马北渡竟是为救犬子而去,柱国当真乃忠义之人!”
  
  康鞘利闻言表示过奖。目光触到身后的李世民,只是微微一笑,挪开视线。
  
  李世民本是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见他避开目光,便对李渊只道告辞,转身而去。
  
  走出几步,隐约听见康鞘利道:“实不相瞒,国公入主了长安之时,便也是在下离去之日了。”
  
  李世民愣住,驻足回身,却见二人已经远走,言语声音已然不复可闻。
  
  *****
  
  次日大军拔寨,望朝邑而去。
  
  李世民虽因夜半厮杀牵动了旧伤,然而于他这习武之身而言,终不算太重。此时他坐在马上,用另一只手牵着缰绳,目光却是定定地盯着远方。
  
  人马已渐渐集结完毕,营中此刻已近一空。唯有一辆马车处在四处走动的人马之后,缓缓地行了过来。
  
  李世民打马过去停住,对着马车轻轻唤了一声“大哥”。
  
  车夫停下马车间,帘子已被从里面轻轻掀开。李建成自内露出半张脸来,面色因为太过苍白,而显现出异常柔和温润的神情。他看着李世民很淡地一笑道:“世民。”
  
  李世民心头一紧,今日听闻大哥转醒之后,他便一直打马在他帐外转悠。然而忆起昨日床边那一时失控之举,只觉有些无颜见他,反而不敢贸然亲近。
  
  然而此时见李建成神情平和,与往常无二,他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赶紧笑道:“世民听闻大哥醒来,故特来看看。”
  
  李建成点点头,道:“听闻昨日,乃是世民送我回来的?”
  
  李世民一迟疑,终究只道出一个“是”来。毕竟当着车夫的面,无法提及李建成那心绞痛的隐疾。
  
  而李建成似乎已然明白,只轻轻道:“大哥谢过世民了。”他原本便是吐嘱温和之人,此刻伤势未愈,说话愈发轻缓,仿若微风一阵,轻扫心间。
  
  李世民定睛地看着他,正待说什么,原处却已来了一个小校,只道国公寻二公子过去。
  
  “世民且去罢。”李建成看着他道。
  
  “大哥路上还请小心。”李世民道,随即打马而去。
  
  李建成没有动,定睛看着他马上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那身影融入人群之中,方才松开手,掩了上帘子。
  
  “走罢。”他对车夫道。然后放松了身子,闭上眼,仰面靠上了车壁。
  
  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下唇。终是摇摇头,径自轻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二呆心声:把那个该死的大夫给我拖出去砍了!!!!!

PS。查资料的时候,很2地把一个一个叫“冯翊(YI)”的地名当成了人名,而且还错看成“冯诩(XU)”,于是就有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于是修了一下,让他消失了,改成“(冯翊太守)萧造”。其实没啥影响,就是改了个配角名而已,俺半吊子考据强迫症必须说一下……╮(╯▽╰)╭




13

13、第十三章 。。。 
 
 
  【第十三章】
  
  大军进驻朝邑的时候,关中官僚百姓皆夹道相迎,无不尽表欢喜归附之意。李渊见状大喜,在前来接应的各路势力中,浩浩荡荡地入了长春宫。
  
  休养补给了数日,李渊召集众人议事,商讨大军下一步举措。其时李建成的伤势已复原大半,在养病多日之后,当日也随着众人来到议事厅。
  
  李世民抬眼望去,见他今日换了一身少见的玄色长衫,滚着金边的前襟显出几分华贵之气,略略冲淡了面上残余的病容。
  
  实则调养了数日后,李建成的气色已然恢复了许多。只是每每回忆起那一日回营时,他惨白而憔悴的样子,李世民的只觉心头总会微微揪起几分,难以放下。
  
  由是见他走进,李世民当即便走了过去。几乎是本能地,想伸出手扶住对方的臂膀。
  
  然而李建成却只是不着痕迹地避开,径自走到李渊面前行礼请安,又同再坐的大小官吏微笑示意,方才寻了上座坐下。
  
  李世民立在原地略有些失落,却也很快走回他身侧坐下。
  
  此番所议,无非不过西进长安之策。众人三言两语,意见却也统一:李渊留守朝邑;派一支人马驻守永丰仓,扼守潼关,以备屈突通自东面来袭;而大部人马则避开重镇,经高陵、泾阳、武功、盩屋、鄠县,迂回至长安。
  
  李渊有意让李世民率军西进,刘文静驻守永丰仓,李建成一来是长子,二来则重伤初愈,便意欲让他随同自己一道留在朝邑驻守。然而原本一直沉默的李建成,此时却忽然站起身来道:“建成请命驻守永丰仓。”
  
  此言一出,李世民已然站起身来,道:“世民以为不妥!”
  
  李建成淡淡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转眼望向李渊。李渊道:“建成,你是长子,不必事必躬亲。”
  
  “父亲,”李建成却上前一步,走到堂下拱手道,“其余诸事不必,然而此事……却还请父亲务必成全。”
  
  李渊见他眼神分外坚定,许久恍然道:“建成,那屈突通前日暗算于你,你可是要……”
  
  “父亲此言差矣。建成尚还年壮,不过不甘因了小小的伤,终日在房中修养罢了。”李建成轻轻笑了笑,仿若知道李渊将要说什么一般,复又道,“只是还望父亲放心,建成伤势已愈合,此去只愿为全军尽一份微薄之力罢了,断不会鲁莽行事,”说罢又是长长一揖,“还望父亲成全。”
  
  李渊闻言默然许久,才道:“建成你素来便是有主见之人,为父也知你断不会因一己之私而乱了大局,既然你心意已决……便同刘大人一道,前往永丰仓罢。”
  
  “父……”李世民还欲再劝,然而话未出口,李建成却已然上前一拜道:“多谢父亲。”
  
  众人散去之后,李世民匆匆追上李建成道:“大哥,世民有朝一日定会提那屈突通的人头给你,你又何必这般亲自过去?”
  
  “我意已决,世民不必再劝。”李建成脚步不停,神色很平静。
  
  李世民心下恨他不知每次只身犯险时,自己在别处是何等的忧心何等的牵念。可几步追上之后,开了口,却终不知该说什么。
  
  然而此时李建成却忽然停下了步子。他扭头看向李世民,道:“世民,你将率大军西进,纵然我不去永丰仓,却也是要留在朝邑的。”顿了顿,笑得清淡而疏离,“你我终有一日是要分道扬镳的,世民,此事你理当明了。”
  
  李世民闻言如遭雷击,看着李建成转身离去,竟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是夜,晚风习习,月上中天。李世民坐在院中石桌边,一壶清酒,把酒独酌。
  
  纵然明知李建成所言不假,然而不知为何,心内却分毫也无法接受。他明白自己心内的那种欲望,在不知不觉间,已近乎一种贪婪。恨不能将自己的大哥独占,恨不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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