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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奴(重生) 作者:公子书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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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奴(重生)》作者:公子书夜
晋江2012…09…17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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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积分: 24;592;138
文案:
楚越曾经发誓要一生忠于主上,
却最终不得不把自家主子逼得跳河自尽。
原以为这回报仇雪恨了吧无愧于家人了吧,
结果人死了才发现一切是个误会。
好吧,那我大不了跟你一起跳河呗。
喂喂,这可不是殉情,这叫男人的担当。
结果竟然重生回到过去,成了门中一个少年影卫?
还被年少的主上挑去做贴身仆人?
既然上天给他机会挽回
这一世他绝不负人便是。
但是……尽忠还要尽到床上去?不要吧……
这其实是一个正经的故事,小虐怡情,结局HE。
(腹黑攻X忠犬受,主攻仆受,攻宠受(真的?)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重生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越,晏怀风 ┃ 配角: ┃ 其它:江湖,重生
1、走投无路
“晏怀风!你去死吧!”
楚越一脸寒意地直视着眼前的人,举起手中长剑,剑锋泛出冰冷的光芒,倒映出他眼底难以压抑的愤怒。
他的身后站着无数手拿兵器严阵以待的男男女女,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对面。
“哦?你这么让想我死?”
说话的人一身蓝衣,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背对着所有人坐在澜沧江边,赤足浸在冰冷湍急的江水中来回轻轻晃荡。
他一直没有回头,楚越看不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如同往日一样漫不经心、不急不缓,只是略带沙哑,仿佛有点淡淡的倦意。
楚越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握剑的手指,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蓝衣人似乎叹息了一声,望着天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地说:“你曾经发过誓,要一生一世忠于我。”
楚越闻言一怔,脸色有些黯然,手中直直指着对方的剑尖只略略低了一低,身后便有数名男女叫嚣起来,“小子!这魔头杀你全家,你不会还要助纣为虐吧?!”
楚越的眼神立刻一变,是啊,他怎么能忘了,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屠尽他满门。
等到他快马加鞭日以继夜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却只来得及看到满地尸体和淋漓鲜血,以及血泊中站着的,那身蓝衣。
那时他回过头来看他,剑尖染血,眸中是冷意森森。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再效忠于这个魔鬼!
楚越一想到那满地的尸身,就气愤难平,重新举剑对着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背影,几乎红了眼睛。
“晏怀风!”楚越一声断喝,举剑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他身后一个老头儿模样的人拦住。
只见那老者摇了摇头,提气扬声道:“晏怀风!你这等邪道妖孽,人人得而诛之!如今连你的属下都背叛于你,可见人心向背!我劝你,还是早早交出那把钥匙,或者我等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你一条生路。”
晏怀风毫不动容,悠然道:“白道真是人才凋敝,如此轻易就让人看穿你的用心?”
说着又伸出手浸在河水之中,有些出神地望着水波从指缝间流过,“还是你们来此,全部都是为了子虚乌有的一把钥匙。反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因此连掩饰也不做了?”
“你!”那老者语塞,跟他一起来的人也开始低声喧哗。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所谓除魔卫道大约真有一点,然而觊觎那把钥匙才是重点。
被晏怀风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未免有些失了面子。
有些性子急的忍不住高声叫骂起来,来来去去无非是些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的言语,毫无新意,却聒噪无比。
楚越皱了皱眉,回头看看身后这群人,见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也不知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更觉得心烦意乱。
“哗啦——”一个浪头打来,晏怀风站起身来,双脚浸在浅水中,反射着日光整个人看上去格外不真实。
他理了理衣服,负手而立。
“楚越,我只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
“你今日来此,是为了替亲人报仇,还是也为了……钥匙?”
“楚越心中,至亲之人没有什么东西可比。晏怀风,你可知,我也曾把你当做至亲之人对待。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愿意相信——”
“好了阿越。”晏怀风淡淡出言打断楚越激动的言语,不知是江水太寒冷还是衣衫太单薄的缘故,竟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楚越几乎本能地想上前给他披件衣服,看到自己手中之剑反射出的淡薄日光,才想起如今这阵仗是为了干什么。
身后的人还在吵个不休,争论的话题已经从怎样逼迫晏怀风拿出钥匙转到了那把钥匙的用途之上。
这些人自恃晏怀风绝对活不过今天,竟如此光明正大地讨论起他身后遗物的归属来,楚越只觉得满心愤慨。
若不是晏怀风武功过高,他知道自己一个人绝对无法报此深仇大恨,也不会背叛他,暗中与这种人往来。
澜沧江畔,江风怒嚎。
原本是日头高照的好天气,沿河一带野草馥郁,繁花芬芳,时有莺啼燕舞,教人见之忘忧。然而如今却被凛冽肃杀的气息笼罩,连天色都阴沉下来,周身一片寂静。
江风烈烈,吹起晏怀风的衣角和长发,凌空飞舞。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水中映出自己的倒影,可以看见略显苍白的脸色。
一滴红色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沿指尖滑落,融入水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他微笑了一下,终于转过身,看着那个将他逼迫至此的男人。
众人见他转身,纷纷一窒,也顾不得自己正在讨论的话题,拿稳了武器如惊弓之鸟般看着晏怀风,生怕这个嗜血的大魔头一个气不顺打算拉几个垫背的。
虽说他们人多,可以晏怀风的武功若反抗,总有几个倒霉鬼会死在他的手里。
这种时候,别做出头鸟才是真的。
开头说话的那老者微微退后,不易察觉地推了推楚越,示意他上前解决问题。
楚越却在晏怀风转身的那一瞬间有些恍惚,这个人似乎憔悴了些,不像从前那么不可一世恣意张狂了,脸色也不好,倒像是生病了。
……等等!他在想些什么东西!他惯会装自己难道不知道么?!
形影不离十几年,晏怀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不了解?他的家人一个个都死在他手里,他竟然还在这种时候无端地关心他?混账!
晏怀风看着对面那个人脸色变了又变,一会儿惘然一会儿悲伤一会儿愤怒,最后变成一脸决绝,他就知道,挽不回了。
楚越的个性一直都执拗,认定了的事情,轻易动摇不得。
“阿越,我已说了很多次。现在若再说一次不是我,你仍旧是不会信的吧?”
“晏怀风,你的演技总是好的,可惜我太了解你了!”
晏怀风眯了眯眼睛,望向被乌云遮去的太阳,低声自语道:“若真是了解……”
江边风大,纵然楚越武功不弱,却也没有听清楚晏怀风的这句话,只是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晏怀风摇头,“阿越,江湖险恶,从今以后,你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好。我已经下令,无论发生何事,圣门门下都不许追究于你。既然你执意为家人报仇,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替他们偿命便是。我只愿你……永无后悔今日之时。”
楚越心下一惊,无端地觉得不详,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晏怀风却不再说话,深深地看了楚越一眼,张开双臂衣袂凌风,就这么直直地倒入了水流湍急的澜沧江中!
所有人都被晏怀风突如其来的行为给震住了。
楚越第一个反应过来,大骇着扔掉长剑向江边冲去,等冲到水边一看,哪里还有那个蓝色的身影?
澜沧江的水流最是湍急,更何况其中怪石嶙峋,向来都有十死无生之说。若换了其他小河小溪,甚至悬崖峭壁,晏怀风都有可能诈死逃生。
可如果跳的是澜沧江……这是真真切切在求死!
楚越满脸惊慌,一边大喊着晏怀风的名字,一边就要涉水去寻,然而除了江边一点点浅水之处可以站人之外,江心根本就是无底洞。
更何况楚越根本不懂水性,差点儿淹死,好在被人拉了回来。
拉他的正是刚才出言的那个老头,只见他满脸阴沉,用力晃了晃楚越,沉声道:“你故意放他去死是不是!你原本是圣门的走狗,你想独吞钥匙?没那么好商量!晏怀风这个魔头不可能带着钥匙去死,只怕早到了你手里吧?拿出来!”
楚越全身几乎都湿了,初春的澜沧江,还阴冷得很。他满脑子浑浑噩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们!”
却见众人围拢上来,一个个都面色阴郁。
楚越有些想笑。
晏怀风死了?晏怀风就这么死了?这个他追随了一生,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后就这么轻易被他逼死了?他不能相信!
老头见他神色恍惚,更加不快,那些跟着他一起来“除魔卫道”的正义人士更是哗然。
他们大多数都是为了那把钥匙而来,如今晏怀风投江自尽,他们唯一的希望就落到了楚越这个曾经的晏怀风亲信身上。
反正四野无人,他们也无须顾忌自己的身份。纷纷围拢了来逼问楚越,楚越却始终浑浑噩噩,一言不发。
一个女子百般询问未果,气急败坏地骂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杀他全家,留下几个今天还好逼供!”话一出口才觉不好,忙伸手捂嘴。
楚越却已听得清楚明白,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握住那个女人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明明看见——我明明看见是晏怀风——”
对方见事迹已败露,懒得再隐瞒,索性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楚越这才知道这些人觊觎那把钥匙已久,奈何圣门戒备森严,无法得手之下竟设计杀他全家又分别传信晏怀风和他进行嫁祸,轻易策反了他这个晏怀风的亲信,竟把名震天下的圣门门主逼到这个地步。
晏怀风为了救楚越的家人,原本已经受了内伤。又被他们几日几夜地追杀,根本来不及疗伤,这么拖下去,早晚不死也成了废人。
联想到刚才晏怀风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无奈,却始终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对他的责怪怨怼,楚越悔恨交加,感觉心脏处翻腾不已,一抬手竟至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淋淋漓漓地从指尖留下,落入草丛之中。
刚刚那个人,是不是也流血了?他说什么来着,“我已经下令,无论发生何事,圣门门下都不许追究于你。”
何苦替他考虑得这般周全?反观他楚越,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晏怀风,还说他了解他……
“喂!你若再不交出钥匙,小心我们屠灭圣门!反正现在晏怀风已死,圣门实力大减,趁机铲除这个武林毒瘤,想必武林人人都会觉得大块人心。”
楚越凝眸逼视说话之人,对方被他这么一看,竟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
楚越敛目,冷笑一声道:“你们想死,自去圣门试试。”
说毕忽然抬手勾过落地的长剑,电光火石间已逼退了挟制他的老头,一剑向刚才那个女人刺去!
众人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发难,那女人狼狈地使了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长剑,却感觉胸口一凉,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前氤起的红色,以及那一柄深深没入的匕首,倒抽了一口冷气,“你竟然……”
楚越冷笑一声,众人见他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杀人,全部哗然,纷纷拿出了武器。
楚越也不管那些往身上招呼的兵刃,全身浴血奋力一掷长剑,剑身发出清亮的啸声,穿过之前带头逼问他的那个老者咽喉,将人直直钉在树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江心奔去。
耳畔只听水声骤响,又一道人影没入滚滚澜沧江中,一霎不见了踪影。
冰冷的江水莫过头顶,楚越感到胸中的空气一点一点减少,如此窒息的感觉当真难受。他却强忍着不去挣扎。
闭上眼睛,过往种种在眼前迅速划过。
晏怀风……刚才你是否也如此绝望?再等我一晌吧,黄泉路远,让我陪着你。
闭上眼睛随波逐流,眼前终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2、再世为人
好冷……好冷……
身上的衣服好像湿透了,黏糊糊地紧贴着肌肤,传来阵阵不堪的寒意。
手腕上缠缚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耳边听到细微的金属碰撞之声,带着些微被锈蚀的喑哑。
这里是……阴间?
楚越慢慢睁开眼睛,大概是闭得太久,眼前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大约地知道这里很暗,一丝光都没有。
全身上下酸痛不已,后背还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似乎受了外伤,一动就发疼。
安静地喘息了片刻,眼前终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呈一种半跪的姿势跪在地上,四周幽暗无比,只能隐约判断出是一个不大的囚室。
下意识地想伸手,却听到手腕上传来叮铃叮铃的细碎响声。
艰难地抬头,才发现自己双手竟然全都被沉重的铁链缠缚,铁链高高吊起,让他形成了一个想要飞翔却只能折翼的姿势。
嘴唇已经干燥起皮,本能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更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楚越的脑子终于变得清醒了一点。
这里究竟是哪里?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记得之前自己追随着晏怀风跳入了澜沧江,然后……
然后他应该已经死了,他根本一点水性都不懂。
那么这里是阎王殿?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下地狱受罚么?可是晏怀风呢,他人在哪里?
想到晏怀风,楚越一下子激动起来,努力地想要站起来,连带着那锈迹斑斑的铁链也跟着他的行动一起摇晃,发出一阵又一阵低沉阴暗的声音。
他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处好皮肉,几乎处处都是鞭痕,更严重的问题是——他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身体!
尽管自己能够想动就动,也能感受到伤口带来的疼痛,然而他稍微打量一下,就清楚地看到,这根本是一具十四五岁少年的身体,手腕脚腕都还纤细,内力也与他从前所练路数大相径庭。
想他楚越,跟随圣门这一届门主晏怀风近十年,至死时明明是个二十五岁的男人,怎么一醒来会变成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一心求死才投入澜沧江的,然而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得而知。
楚越狐疑地动了动腿,虽然酸软无力,然而的确可以控制,也的确是个少年的腿无疑。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莫非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从整个家族被灭门开始,到勾结外人追杀晏怀风,最后双双赴死,不过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晏怀风最后无奈的笑容是那么清晰,根本不像是梦境,他甚至能够记起他最后说话时的语气,他说:“既然你执意为家人报仇,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替他们偿命便是。我只愿你……永无后悔今日之时。”
呵呵,永无后悔今日之时?
永无后悔今日之时……你早知道我会后悔的吧,晏怀风。
如此想来,你这一跳,倒不知是为难了自己,还是为难了我。主上,你可知你走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做下这等禽兽行径,让你枉担了小人名声。
楚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不想管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小男孩的身体里,又为什么被囚禁。
满心都只剩下一个名字,晏怀风。
等等!他忽然一个激灵,猛地一抬头,眼中是某种期待的光彩。他忽然想到,如果他跳进了澜沧江却没有死,那么晏怀风呢?他会不会,也还活着?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楚越那绝望的心情又立刻死灰复燃起来,急切地想要摆脱目前的处境,去外面找寻晏怀风的踪迹。
他越挣扎地厉害,手腕上的铁链之声就越响。
忽然囚室的大门被推开,灿烂的光芒流泻进来,一时晃花了楚越的眼睛,让他情不自禁地眯起双眼,抬头望着大门的方向。
那里,有一个看不分明的身影,在门口顿了一顿,似乎在打量着他。然后大踏步走进来,一把抓住他的腕子,恶狠狠道:“吵什么吵,犯了那么大的过错,没杀了你已经是上面开恩了,再想搞幺蛾子,小心被打死!”
那人语气明明凶恶,楚越却听出了一点儿善意,想来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怕他惊动了别人没有好下场,所以过来看看。
他的眼睛长久处于黑暗之中,一见太过明亮的光线,就有些适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这一眼,却让他惊呼出来。
“玄叔!”
那人冷哼了一声,放开他的手腕,“哼,叫玄爷爷也没用,十四啊,你这是自作孽,知道不?干什么不好,连少主子也敢打伤?你能活到现在都算侥幸了,警醒着点儿,别吵了,啊?”
楚越完全听不懂中年男人在那唠唠叨叨些什么,什么十四什么少主子,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然而他最震惊的是,这中年男人竟然是个熟人。
玄威,圣门元老之一,专门训练保护门中重要人物的影卫们。
楚越从前跟在晏怀风身边,虽然并非影卫,而是圣门的堂主之一,却也跟玄威打过交道,两人交情还算不错。
谁知再见却是这番境地?
他叫这个身体十四……莫非,这个男孩却是他训练的影卫之一,因为犯了什么过错被囚禁在此。
刚才玄威说是打伤少主,可他明明记得晏怀风尚未成家,更没有孩子,却从哪里冒出个少主来?
玄威看他愣愣的,一副迷茫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
十四是他手下训练得最好的影卫,等过了选拔,基本上就会跟着少主了。
谁知这孩子一时意气用事,竟然打伤了少主,结果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那鞭子抽在十四身上,他自己心里也是难过啊。
可是门主疼爱少主,一看他受伤了那是火冒三丈,十四能留下一条命已是侥幸,若想让他接着做影卫,只怕很困难。
这么多年吃的苦怕是白费了。
玄威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十四,以后千万记得谨言慎行,听到没有?否则,玄叔也保不了你了。”
楚越胡乱地点点头,还在震惊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听外面一阵喧哗之声。有人正往这边浩浩而来。
只听一个声音气喘吁吁地劝说:“少主,使不得,使不得呀。您这金尊玉贵的身子,怎么能进这种肮脏的地方。况且那暴徒已经伤了你,若再有什么,可叫我怎么办?”
“闭嘴。”随即一个清朗如玉的声音响起,眨眼人就到了门口。
楚越正好奇这少主是什么人,也就抬了头往那边看,这一看却让他三魂飞了两魂半,竟比刚才见到玄威还要震惊。
那站在门前光影处的人,虽然看上去年纪还不大,那眉眼那神情那动作,却分明是晏怀风无疑!
楚越一时愣怔,万千滋味涌上心头,不知该用什么心情什么表情面对才合适,千头万绪无从整理。
晏怀风见那小子只是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三天水米没沾牙又日日受刑竟还不曾求过半句饶,眼神里分明不是愤怒或畏惧,反而是……惊诧?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心想自己又没有长成个能吓死人的模样,这小子有什么好惊诧的。
玄威不动声色地将十四往身后掩了一掩,向晏怀风行礼道:“少主怎能贵步临贱地,请您放心,属下知道十四这回伤了少主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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