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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为奴(重生) 作者:公子书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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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晏怀风虽然也捏他们两把调戏他们两句,偏还只认那个木头人,气得他们回去撕帕子。
鸨母已经按照晏怀风的吩咐,打点了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雇好了车夫,又去伽蓝酒楼把寄养的马牵来,只等两人尽兴下楼,就能直接上车。
临走楚越面无表情地把手伸进那件花衣服的前襟中,掏出钱来打赏鸨母,鸨母乐得欢天喜地,对楚越说:“哎呀小哥儿,我说你家少爷这等好模样,又这般宠着你,总僵着一张脸可不成,这不漂亮!来,妈妈给你个好玩意儿,好好学着,啊?”
说毕往楚越手中塞了一本薄薄的册子,楚越瞟了一眼,像是本平常诗集,也就含糊敷衍着扶晏怀风上了车,自己跟着也钻进去。
两人招摇过市,大张旗鼓地向中原出发。
车里宽敞,坐两个男人也不拥挤,晏怀风望着打扮得满身风尘却一脸一本正经的楚越,以袖掩面似乎在笑,还用眼神示意他看看手里的东西。
楚越听话地翻开那本蓝皮小本子,只看了一眼,立刻窘了——哪里是什么诗集,上面就算有诗也全是些淫词艳曲,一页页色彩鲜明的画上,无一例外是赤条条的两人用各种奇异的姿势拥在一起,分明是本春宫图!
11、少女
楚越面无表情地移开眼,默默地把春宫图卷成筒状,掀开帘子“咚”地一声扔了出去,又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坐好。
晏怀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阿越,你这样不行。”
楚越惭愧,“少主。”
晏怀风一挑眉,伸出一根手指在楚越眼前晃了晃,“一开口就露陷了。记着,我现在是滇南首富韩家的嫡子韩风,你是我最宠爱的公子。再不许喊我少主,直接喊我名字倒无不可。”
“属下不敢。”
“其实,你也可以叫我小风,或者小风风。”晏怀风一本正经,“啪”地一声打开扇子遮着半张脸,郑重其事地说。
楚越汗颜,“属下……不敢。”
“不敢也得敢。楚越,少主、属下、门主这些江湖称呼,但凡有外人在,都给改了。还有,收起你这一身江湖气,想想清欢馆里的公子们都是些什么做派,好歹学着些儿。”
楚越看着晏怀风收敛了一身轻浮,眸光转为森然,就知道他这些吩咐都是认真的。
可要他学着那些公子们扭扭捏捏地说话走路,真是太难为人了,楚越深吸了一口气,低头道:“少爷,阿越明白了。”
晏怀风伸出手,赞许地摸了摸楚越的头,意外地发现楚越的头发竟然软软的,没有他那个人看上去那么凌厉,于是忍不住多摸了几下,才说:“那还不快去?”
“嗯?”
“扔了什么,就捡回来。”
“……”
眼前红影一闪,马车甚至没有半分摇晃,楚越已经跃出车外,一边沿路找回去,一边狐疑地想,少主说了那么一大篇话,该不会只是想看春宫图吧?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晏怀风必然已经做好了什么打算才是。
晏怀风坐在车里,慢吞吞斟了一杯酒,放到唇边抿了抿,心想,刚才那本春宫图当真画得不错。
滇南至中原路途遥远,车夫按照雇主的吩咐,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地走在大道上,一路走走停停,等到接近中原时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说来也怪,这么奢华的一辆马车,如此大张旗鼓一路行来,竟连半个劫道剪径的贼人都没碰上,更别提圣门那边派出的追兵了。
除却在清欢馆那天屋顶曾来过一个不知身份的窥探者以外,两人再也没遇见旁人。
鸨母给找的车夫是个好把式,一路连小的颠簸都不太有,人又老实,沉默寡言本本分分,大多数时候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楚越每天负责打点吃住、放哨守卫,还要学习怎样表现得像一个“得宠的公子”,而晏怀风则只负责吃和睡,间或以调戏楚越为乐。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马车进入中原地界。
因着楚越的精心照料,晏怀风整个人都变得面色红润、元气十足,与当初在冰狱之中看上去简直能被风吹走的孱弱模样不可同日而语。
这天马车照常上路,楚越正在打坐,盘腿凝息,内息运转一个周天后汇入丹田,忽然感觉到马车一顿,然后剧烈地抖动起来,车外马声长嘶,夹杂着车夫的低喝声、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还有一个清脆的女声。
“哎呀。”
楚越猛地睁开眼,先伸手去保护晏怀风,以免他被磕着碰着。晏怀风摆摆手,只这一瞬间,马车又已平稳了下来,只是停在原地没有前进。
楚越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却见车前有一抹粉色的影子,一个女子倒在他们的马车前,正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后怕。
楚越连忙下车,伸手去扶她,“姑娘,你没事吧?”又问车夫,“老伯,这是怎么回事?”
憨厚的车夫摸摸头,“我也不晓得,小姑娘突然摔出来了,怕是伤着了哪里?”
少女约莫十七八的年纪,一身粉红色的桃花装恰似春日轻盈,头发编成了无数小辫儿,略显清瘦,却娇甜可人。
楚越向她伸出手去,她像是受了惊的小鹿一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望楚越,又望望车夫老伯,见两人都不是凶神恶煞之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放在楚越掌心里,从地上爬起来。
这时车帘一掀,晏怀风半弯着腰从车中出来,少女闻声抬头望,立刻眼睛发亮,连楚越同她说话都没听见,怔怔地望着晏怀风。
晏怀风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施施然走近她身旁,柔声问:“姑娘,可受了伤?想是车夫心急了些,实在是抱歉。”
少女连忙摇手,“啊?啊!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好,走着走着忽然眼前发黑,不知怎么就倒了。”
晏怀风抬手抹去少女额头沾上的一缕灰尘,动作不见一丝狎昵,只静静地说:“天气炎热,姑娘大概中了些暑气,我这车里还算宽敞凉爽,姑娘若不嫌弃,上来歇息一下吧。”
少女依旧怔怔地望着晏怀风的脸,嘴里言不由衷地答应着:“哦,好。”
马车继续上路。
中原正是溽暑天气,外面骄阳似火,路两旁知了此起彼伏地叫着,连花木都被晒得蔫蔫的,车里不知放了些什么,竟格外阴凉。
虽然多了一个人,空间依旧宽敞。只是不知为何,那少女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晏怀风身上靠。
晏怀风只做不觉,笑着向楚越招招手道:“阿越来,被太阳一晒,我眼睛都花了,快让我抱抱。”
“是,少爷。”
楚越听话地靠过去,被晏怀风伸手一揽,整个人都倒进了对方怀里,他面不改色地任由晏怀风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终于摆好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这才消停下来。
楚越的内功走的是阴寒一路,又刚运过功,盛暑的天气里全身上下依然凉丝丝的,晏怀风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块大冰块,非常舒服。
自从天气热起来,晏怀风时不时地要对他抱上一抱。习惯成自然,楚越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
然而两人极为亲密的姿势却让陌生少女好奇地不住打量,想看又不敢看,时不时地偷偷瞥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晏怀风一派从容地望着少女,“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梅嫣。”
“众芳摇落独暄妍,好名字,很适合姑娘这样的佳人。”
梅嫣听到晏怀风的称赞,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看上去愈发天真娇憨,两手不知觉地捋着垂在胸前的头发,声如蚊讷地问道:“不知道两位是……”
“在下是滇南人士,姓韩。这是阿越。我们仰慕中原风物,是特地来开开眼界的。倒不知梅嫣姑娘如此佳人,为何独自行路?家中父兄也不忧心么?”
梅嫣正竖着耳朵听晏怀风说话,见他只是透露了名字,对其余的一概不谈,更不说和那个“阿越”之间有什么关系,正失望间,见对方问自己,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笑道:“两位公子看来不是武林人士。”
“梅家在武林中以越女剑法闻名,我们家的剑法向来是传女不传男,传媳不传子的。虽说父母在,不远游,江湖儿女却不计较这些。正是母亲让我出来见见世面,这是我第一次游历江湖呢,没想到还会中暑……”
她开始说得无比自豪,到后来声音渐低,大概是觉得练武之人还会中暑实在是丢脸,忍不住低头扭着衣角。
楚越刚才一扶之间,已经探过她的底,内力和武功都还尚可,处于江湖二三流之列,听她这么一说,倒似没有什么疑点。毕竟他们现在处境尴尬,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需要加倍注意。
然而看这小姑娘确实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虾,神色功夫都不似作伪,也就不动声色地任由晏怀风和她攀谈。
梅嫣初时还有点拘谨,说话时总是忍不住低头,不敢直视晏怀风。然而在晏怀风的温柔攻势之下,涉世未深的少女很快不再羞涩,与他言笑晏晏起来。
只是她的目光总是或有心或无意地落在楚越身上,带着好奇与探究,尽管并非轻蔑或者恶意的揣测,还是让楚越感到有点不自在。
如果真是蔑视嘲讽也就罢了,这些东西他从未放在心上。
然而面对单纯的好奇,却忍不住有些在意。
晏怀风低头看了楚越一眼,忽然漫不经心道:“阿越,有些饿了,出去找点儿吃的吧。”
楚越如蒙大赦,立刻温顺地坐起来,“是,少爷。”
然后钻出车外,沉默地与赶车老伯坐在一起,望着远方出神。一道浅浅的帘子,根本隔不住什么声音,身后车内不时传来男人低声温和的言语,和少女情不自禁的浅笑。
看样子,少主到底是喜欢女人的。楚越长出一口气。
12、遇袭
变故来得很突然。
车中梅嫣的声音清脆如铃,称呼已经由韩公子变成了韩大哥。晏怀风不知说了些什么有意思的掌故,引得梅嫣咯咯直笑,少女青春飞扬的气息,不掺一点杂质,纯粹得像是梅里雪山上的新雪,干净且晶莹。
这时一切的气氛都刚刚好。
楚越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一点儿,自从孤身上冰狱以来心头萦绕的那些焦虑终于慢慢平复,靠着车沿上,没什么目的地望着天空。
中原的天色没有滇南那么蓝,仿佛见天儿地蒙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好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倒也看不分明,只要眯起了眼,依旧是水灵灵的颜色。
时有鸟雀从空中飞过,扑棱棱落到道路两旁的树上,一声声轻巧且欢快的鸣叫着,圆头圆脑看上去一团喜气。
偏是夏蝉最恼人,一晌儿都不歇,直聒噪。
车夫老伯专注地赶着车,把坐在一边一身风骚的楚越当空气。
少主来中原究竟有何打算,老门主为什么闭关出来以后变得特别怪异,他们为什么要装作不懂武功的普通商人,这些楚越都不明白。
晏怀风的态度总是如云山雾罩,让人看不分明。
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在笑,轻笑、浅笑、若有所思地笑、无端地笑、意味深长地笑、让人如沐春风地笑——也许在别人眼中真假难辨,楚越却直觉那笑意分明很难达到眼底,只不过浮在表面浅浅的一层,像一张面具,随时都能揭去。
他不开心。
楚越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怎样才能让他开心。
然而他能感觉到,晏怀风似乎特别喜欢逗他,只要看到他一本正经地尴尬着,晏怀风就会异常高兴,眼中掀起细微的波澜,不再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
想到这里,就又想到了那本春宫图,那天晏怀风让他捡回来,随手翻了两页就一股脑儿塞进他怀里,还嘱咐他说:“好好学着,总有用上的时候。”
当时他很尴尬,却依然忠诚地执行命令每天都翻看几页,结果每一次都被那些闻所未闻的姿势弄得耳热心跳。
就在他分神想到某张图的一瞬间,眼角余光处忽然闪过细微银亮的光芒,他下意识地一偏头,三枚飞刀几乎擦着鼻尖飞过,“咄咄咄”一连三声死死钉在道旁的树上,每一把都插=入树干寸许深,刀衣(1)随风摇摆。
楚越警觉地顺着飞刀飞来的方向望去,“什么人!”
而受了惊吓的驾车老伯一翻白眼儿,话都没说一句就晕了过去。马车失了外力驾驭,立刻开始颠簸乱晃起来。
楚越眼疾手快地一拉缰绳,大喝道:“少爷,有危险!”
话音未落,四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分别从他的头顶、前方和左右两边冲了出来,掌中刀剑闪烁着冷光,二话不说就往马车里捅。
楚越左手拉着缰绳,试图控制受了惊的马匹把车架稳,右手往腰间一摸想要抽出佩剑御敌,却不妨摸了个空,才想起从清欢馆里出来他就没再带那把随身的剑。
千钧一发之际,楚越打了个呼哨,摘星所送的那匹马一扬前蹄,拉稳了马车开始减速。有了头马的带领,其余三匹马也不再慌张乱窜,车子渐趋平稳。
这一番变故都在电光火石间,楚越甚至来不及松口气,刚准备提气纵身,与那三个不知是何来历的人肉搏,身后忽然车帘一掀,伸出一只手,慌慌张张地叫:“阿越!”
是晏怀风的声音。
楚越一分心,回头去看,却见晏怀风半缩着身子一脸惊恐,面孔吓得煞白,四肢都在发抖,看上去就像个被吓蒙了的路人,按着楚越肩头的手指却在不动声色间一捏,畏惧的眼神中飞速闪过一丝异色。
楚越立刻会意,他们现在是不通武功的韩风和阿越,不能出手!
可是——
刀剑带起的杀意与呼啸近在耳畔,这些人也不知什么来历,一言不发来之即战,一个眼神的功夫,一柄刀已经直直□马车之中,堪堪横在楚越与晏怀风之间,刀刃上甚至连一丝木屑都没有沾上。
楚越恨不得一指将这利刃捏断,他不能忍受有什么人敢在自己面前威胁到晏怀风的生命,却偏偏不能轻举妄动,还要做出普通人遇到这种事的正常反应来。
一沉内息,楚越反捏住晏怀风的手,一副慌不择路的模样一头撞在马车内壁上,暗中使了巧劲儿,把那把刀震回去。
晏怀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楚越捏着他手腕的三指用力很大,本人却没有察觉。他在楚越的眼神中看到某种极力压抑的怒火,那怒火是为了……他?
他对楚越来说,真的这么重要么?
“韩大哥!”梅嫣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怎么竟是遇上劫道的贼子了么?从前只听娘说起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呢。韩大哥别怕,看我的。”
梅嫣从袖中扯出一把一尺来长的小剑,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剑气流转剑端,剑身发出兴奋的清鸣,似乎跟她的主人一样,很渴望这初入江湖的第一战。
车帘儿一掀,梅嫣身姿飘逸地一跃而出,翻上车顶,轻叱一声,短剑迎面架上两个黑衣人的大刀,使一个粘字诀反手一绞,卸去对方的凌厉剑势。
未等身后风声袭至,又弯腰一个后踢,精准地踢在那人手腕上。那人只觉得手腕一酸,手中大刀几乎落地。
双方攻势都是一缓,梅嫣挥剑当空舞了一招“越女棹歌去”,亮明自己越女剑梅家的身份,然后清清脆脆地高声道:“大胆小贼,青天白日也敢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越女剑梅嫣在此,休得放肆!”
然而那四人没有任何回应,闷着头一味地进攻,既不表明来历,也不说来意为何。梅嫣见他们对越女剑的名头没什么反应,只当对方轻看自己,一赌气下手也凌厉起来。
越女剑这一路剑法之所以适合女子,一是因为短剑轻便,擅于近攻与小巧腾挪;二是因为招式华丽,恍若舞蹈,赏心悦目。一时间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
马车里,楚越忙忙地把晏怀风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受伤之后才凝神细听头顶动静,“少主,这些人不像是圣门老门主派来的追兵,使的功夫不是圣门一路。”
晏怀风不动,任由他上看下看,听他说完才幽幽地道:“阿越,你又忘了。”
“……少爷。”
“静观其变,只是打劫的也不一定。梅嫣的功夫足够对付他们,我们且看着,不要轻易泄露身份。”
楚越点点头,全身依然处于警戒状态,就算梅嫣能够对付这些小毛贼,却未必没有别的变故。他听着外面清脆的刀剑相击之声以及偶尔的呼喝声,想了想,欲言又止。
晏怀风丢了个有话尽管说的眼神给他。
“恕属……恕我直言,梅嫣姑娘出现得有些蹊跷,虽然她的武功并不足以伤害少爷,但还是小心为上。”
晏怀风忽然拉过楚越,故意地在他耳边说:“阿越,你这是吃醋吧?”
楚越一侧头,“……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晏怀风收起手中折扇,忽然往楚越头上一敲,“阿越,这就不对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怎么能不吃醋呢,这明眼人一看就不像。”
楚越被逼得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是,我吃醋。”
晏怀风心满意足。
外面刀剑声渐轻,想来梅嫣已经收拾了那几个人,可见来偷袭的人功夫的确属于不入流的范畴,应该不是专门针对他们而来,大概真的是不长眼的强盗劫匪之类。
楚越被迫承认“吃了醋”,不敢再与晏怀风在车中多待,刚要出去看看梅嫣的情况。忽然心中一跳,只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临近,有一种奇怪的压迫感坠在心头,不上不下,格外难受。
环顾四周,分明没有任何异状。
忽然楚越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猛地转身用力拉起晏怀风,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借力一个转身,两人瞬间调换了个位置。
刚叫了一声“少爷!”,只觉得后背一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钻进了身体里。
一丝血腥味弥漫。
而晏怀风刚才靠着的地方,不知何时被出现了几个肉眼几不可查的小孔。
晏怀风面色一沉,迅速伸手连点楚越身上几处大穴,还未检查楚越究竟哪里受伤,就听身处的马车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嘎嘎”之声,似乎马上就会四分五裂,而楚越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犹如死气一般的青灰颜色!
13、迷踪
楚越挣扎着伸手想要把晏怀风往外推,手上却使不出半分力道,软软地搭上了晏怀风的肩头,倒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晏怀风立刻明白,这附近还埋伏着第五个人!
这个人隐藏在暗处,藏匿身形伺机而动,只等所有人都被那四个黑衣人的攻势分散了注意力的时候才悄悄发出最致命的一击。
这么看来,那人的武功绝对在江湖一流高手之列,而且非常擅长隐藏行踪和暗器功夫,才能让晏怀风和楚越两人都没有及时发现。
他们甚至没有发现这架马车什么时候被做了手脚。
还是太大意了!
晏怀风看看怀里的楚越,他已经丧失了神智陷入昏迷,脸上的气色非常不好。想到暗器飞来时明显是对准自己的,当时这个男人都已经快要出马车了,然而不过顷刻,竟然就被他毫不犹豫地替换了生死的位置。
他记得楚越当时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担忧,生怕自己没能及时救下他。
诚然,每一个影卫从小到大接受的训练都是保护主人,可是楚越给他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楚越刚刚对他说过,梅嫣出现得太过突然,很有蹊跷。其实他自己出现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晏怀风记得自己那时在冰狱,这个男人也是突然出现,雪中送炭地送上自己的忠诚,没有任何理由就要跟随他左右。
笑话,他晏怀风是那么容易轻信的人么?从出冰狱到奉里镇,从清欢馆到中原,一路上他从未松懈,一直在试探楚越,却始终看不出丝毫破绽。
直到现在,他忽然想,以命换命应该是最容易取信于人的方式了,如果楚越是决定拼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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