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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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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昔的双眼在眼罩下面;他没有泄露出一丝情绪;许根似乎有看到他一闪而过的微笑;又好像只是眼花。
  许根俯下身轻轻舔他的嘴角,有鲜血铁锈的味道,他问:“好吃吗?”
  程昔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根对他说:“给你做扩张,一会儿吃苦的是你。”
  程昔一样跟个死人是的一动不动。
  程昔心里有点后悔,他觉得他和许根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他也有责任,他一直对许根十分纵容,几乎只要是许根想要的,他很少拒绝。
  他都活了几十年的人了,还被这么强行摁在身底下,丢人吗。
  沙发上面的印花罩子是许根为了接程昔搬进来特意去家具城挑的,颜色很素,浅浅的米色看起来就很有好感,尤其是看到程昔躺在上面的样子,就更是让人血脉贲张,许根的眼睛布满血丝,很难说现在他究竟还剩下多少能够支持他正常思考的理智。
  许根的手指草草动了两下,程昔两耳嗡嗡作响。
  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哀嚎,好像吐出了所有的辛酸苦辣。
  许根是个十分有技巧的人,他对程昔身体的熟悉就好比了解他自己,他把程昔的一只腿架在沙发靠椅上,另一只腿由他圈在手臂里,这样程昔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由腰部和他来支撑,程昔失了平衡在半空里摇摇晃晃,像是一条迷失在深海的船。
  许根皱眉,他心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就算是引火自焚也在所不惜。
  一丝呻吟从程昔口中泄露出来。
  许根的手指更加灵活,程昔尽管心中抵触,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忠实的反应,一开始剧痛过去,他从这样蛮横的进攻之中居然尝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程昔看不见,但是能够闻到弥散在空气中驱散不开,越发浓重的血腥味。
  好痛……还有点痒。
  许根,你干死我吧,要是你今天干不死我,我一定跟你死磕到底。
  程昔迷迷糊糊地记起第一次被许根耍滑头骗到手的时候,他事后说什么了?好像也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歪门邪道太多,聪明劲都没用在正道上。
  有时候回忆就像是春药,除了让人欲罢不能,还能让人只要一想起来,那股子骚痒就从骨子里往外冒。
  现在许根都已经是大人了,程昔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老,披了一张少年的脸骗了所有人,他已经找不回少年人义无反顾的状态,甚至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不如就在烈烈罡风之中风化。
  “程昔,你是我的。”许根手上的力气捏得程昔骨头疼,“老婆,叫出来,我想听。”
  “啊啊啊……”声音冲破了喉咙从程昔的口中吐出来,程昔的手抚在许根的脸上,他的脸上还留着当时车祸的伤疤,就在眉毛旁边,程昔想,现在许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还是带着他微微翘起的眼角,湿漉漉地看他?“许根你滚蛋,我要搬出去!”
  许根捉住他的软肋,“你才过来几天,就这么回去,不怕程添伤心?”
  对,许根说得对,所以程昔不能这么走,至少不能现在这样。
  右手就是茶几,程昔带着许根从沙发上滚到底下,许根就像是味道血腥味的鲨鱼,一边追逐他的猎物,一边说着难以宣之于口的情话。
  许根撤出自己的手指,摸着程昔的肚子说:“老婆,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好不好?”
  程昔不理他发疯,他的后背被地毯扎的又疼又痒,他终于摸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他二话不说就顺手往茶几的边缘上用力敲碎,他不顾自己满手血淋淋的,抓了一块随便就往许根身上招呼,尖锐的玻璃割破许根的皮肤,一直没进他的血肉里。
  许根的动作忽然停下来,不知道是心疼还是伤口疼。
  他终究还是放弃了,没有真的进入程昔体内,如果说他的心有不甘是撕心裂肺,那么程昔的失望透顶就是万箭穿心。
  程昔松开手上握着的玻璃碎片,他感觉到自己结结实实的给许根捅了一下,他脸上的肌肉有一秒钟的扭曲,他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客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默,空气凝固快要被冻成冰渣,忽然,程昔感到自己的胸膛上被什么冰凉的液体打湿,只那么一两滴,很快消失。
  他不禁想要咧嘴大笑,许根呀许根,你这是哭了吗。
  他这么想,真的就笑出来了,嘴里、手心,都是鲜血,没一处是看起来完好的,程昔笑得很癫狂,他很少有这样激烈得像是要把自己的心剖开来看的反应。
  他的一只手摸到了许根的脸,然后他费力地起身,对着许根的嘴吻下去,他用力吮吸许根的舌头,然后陡然分开,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冰冷极了,可是说的话有事那么的温情,就好像他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程昔说:“许根,我爱你呀。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爱情呢。”
  说着说着,程昔自己也哭了。
  无声无息地,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眼罩里面滚下来,他哑着嗓子,哭得人心都碎了。
  程昔心里在对他说,我不顾程添的反对,不顾别人的目光,甚至没有考虑过未来的路,就选择了跟你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操蛋的爱情吗。
  都说程昔不懂得爱情的冲动,其实他才是最热血的那个。
  但是现在,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窗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照在程昔的脸上,就像是一把会发光的刀刃,把程昔劈成了两半。
  许根站起来,程昔看不见,许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淌血,许根静静地看了他很久,就在程昔以为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许根穿上衣服走了。
  临走前许根披了一件衬衫在他的身上,然后——落荒而逃。
  许根害怕了,他害怕那样仰着脸对着他的方向,却看不清神情的程昔,就好像是只是一个陌生人披着程昔的躯壳,脸部全是一片模糊。
  他宁愿程昔骂他打他,也好过这样安静的,绝望的,甚至是恶毒的。
  他有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在程昔面前永远站不起来,永远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而程昔无论过多少年,都会用这样冷清的、略带嘲讽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嘲笑他,看吧,你又犯错了,你总是这样冲动又幼稚。
  真是——没救了。
  所以许根跑了,他想他和程昔都需要一点时间。
  程昔在听见他关上大门出去后浑身被抽干了力气,稍微动一下都是要命的疼,他放松自己就这样任由自己躺倒在地上。
  他心中冷笑,许根,你委屈什么,你先别急着哭,以后有你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
  小疯子听见外头忽然安静下来半天没动静,他才敢开门出去看看,小鸡腿见到许根走了第一个奔到程昔面前,它卖力的舔着程昔的脸,似乎想要叫唤着让它主人打起精神来。
  可是程昔破天荒地没有理会他,就连这只小狗,都是许根送的。
  小疯子看了满地狼藉和地上半死不活的程昔吓了一下,他赶紧把程昔从地上扶起来,打电话叫医生。
  他看着程昔吃了药躺在床上睡下才离开,程昔不想见到小鸡腿,他只能带着小鸡腿出去。
  许根一夜未归,第二天早晨回来的时候问他有没有看到程昔。
  小疯子显得摸不着头脑,他问:“程昔不是还在房里睡觉吗?”
  许根推开程昔的卧房门让他自己看,小疯子只见到程昔的床上空荡荡的,被子掀开在一边没有叠,他心里面直呼大事不妙,他完全不知道程昔是什么时候走的。
  小疯子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程昔哥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转转。”
  许根翻了翻抽屉,身份证和钱包都被程昔带走了,他又叫了两声,“鸡腿,小鸡腿?”
  没有应答,就连小鸡腿都被程昔带走了,许根身周的气压立即蹭蹭地往下降,这像是出去转转的架势吗。
  许根立马打电话给程添,他问及程添程昔有没有回家的时候,程添问他,“怎么,你们闹矛盾了?”
  许根哪敢跟岳父大人说是,我因为脑子发热把你儿子给强了,还让他给捅了一下,现在他直接人跑没了?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没有。
  于是程添又问:“那你怎么好好的问起程昔在哪里?”
  许根皱眉,“他说心情不好想出去转转。”=_=
  小疯子非常识相地回房……
  挂了电话许根立马吩咐人出去找程昔,几乎他手上的势力全部都被分派出去搜人,他自己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路上找人。他去了几个和程昔常去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一直等到晚上,他才接到手下的电话,说是在水库旁边发现了一个疑似是程昔的人,但是那人坐水库边上的水泥墩上,他们不敢靠近。
  许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不敢有一颗耽搁,立马就朝手下汇报的地方奔去。
  许根到了地方战战兢兢地走到程昔身后,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昔。”
  程昔没有转头看他,反正他也看不见。
  他在这里抱着小鸡腿吹风,感觉很好,感觉整颗心都腾空了,腾云驾雾的,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他是打车过来,很早就在这里了,坐了一整天也没人吵他。
  程昔说:“听说这里时不时地会淹死人,附近的村民晚上都能听见水鬼哭的声音,他们都不敢靠近,就怕被水鬼给拽下去,但是我都坐一天了,还是好好的,你说是不是连鬼都嫌弃我?”
  许根被他吓得声音都不稳,说出来的话像是被夜晚的狂风吹乱一样,断断续续,“小昔,我们回家好不好。”
  水库的水面十分宽阔平静,在狂风中也显得那样的沉静纹丝不动,只有表面被撩起微微的波澜,但很快又变得静如死水。
  程昔去许根家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人和一条狗,他走的时候依然是孜然一身,外加上与他不离不弃的小鸡腿。
  他摇头,“不,这样挺好,可以让我清醒清醒头脑。”
  许根求他,“小昔,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肯跟我回家?”
  “那是你的家,从来不是我的。”
  “有你才是家。”许根斩钉截铁的说。
  “哦?你想通了?”程昔哂笑。
  许根低下他高贵的头,“小昔,是我的错,原谅我。”
  “就这样?”
  许根愣住,“不然?”
  程昔没有答话,过了很久,就在许根内心煎熬的时候他笑着说:“不然你跳下去帮我看看有没有水鬼吧。”
  “不过我猜水鬼不会喜欢你的味道的,所以别害怕。”程昔又说。
  许根的大衣被狂风卷起,他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水库,扭头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死死搂着怀中鸡腿的程昔。
  他说:“这有何难。”
  ——如你所愿。
  他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水里,许根其实不会水,他小时候在他妈妈跟男人跑掉之后,他爸爸的仕途不顺,看见他这张酷似他妈妈的脸就觉得厌烦,所以他曾经被他爸爸扔到过水里,后来被人救上去的时候只剩下了半条命。
  许根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被淹没在水里,可是这次他心甘情愿。
  是他犯下的错,他愿意用任何程昔想要的方式来补偿。
  程昔平静地站在岸边,他的耳朵听见许根在水里扑腾,他知道许根怕水,他是故意的。
  许根觉得自己的鼻腔、肺部、胸口全部都是冰冷刺骨的水,他费尽全力想要浮上去换口气,但是身体就像是挂了铅块一样沉重,就好像是有人拽着他往下沉,他憋不住气肺里的最后一点空气都变成了气泡咕咕往外吐,肺部的最后一点空间都被冰冷的液体挤压得变形。
  大概水库里真的有水鬼吧,专门捉他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也是,他活该下地狱。
  程昔听着时间差不多,才开口,“你们还不拽你们少爷上来,还真要等他淹死在浅滩里面?”
  许根的人这才敢从暗处出来把快要昏厥的许根从水里捞上来,许根之前就发了话,不能让他们被程昔发现,一切的事情由他自己来跟程昔讲。
  程昔说的没错,其实他选的地方水根本就不深,大概也就一人高,但是程昔决然的表情实在是太逼真了,真的就像是真的恨许根入骨,想要淹死他也在所不惜。
  许根被他的反应激得失去了判断能力,加上晚上的光线十分昏暗,无论是近处还是远处,都看不清水库水的深浅。
  再加上许根怕水怕的要命,整个人刚刚浸在水里的时候小时候恐怖的噩梦就不断袭击着他的大脑,他眼前发花,头疼欲裂。
  许根手下跳进水里救他的时候,这些手下才发现,许根落水的地方最多比一人高,也就是差不多游泳池深水区的高度。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有龙困浅滩,关心则乱。
  许根拼着一口气伸出手问程昔,“跟我回家,好吗?”
  许根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在寒风里即便是条硬汉也要瑟瑟发抖,他不断往外吐水,他不肯表现出一丝的害怕,他怕程昔拒绝他,他怕程昔说不。
  程昔没说话,只是在夜色里微笑。
  程昔现在内心中已经非常平静,但是他并不觉得许根犯的错误值得原谅,至少不能来的那么轻易。人与人之前建立起信任是非常艰难的,破镜难圆、覆水难收,许根亲手把程昔辛苦建立的关系打破,这真的让他不知道怎么原谅。
  即使他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不会原谅。

  37、订婚晚宴

  时间永远要过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似乎人们总是在追着时间奔跑;没有停下来的一刻;回到许家之后程昔小手术留下的伤口很快拆线;手臂也很快拿掉了石膏。
  当程昔的眼睛重新找到光明的时候他由衷的笑了;失去了才更加懂得珍惜;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自己珍贵的宝藏;唯有自己珍视才能不遭受无妄之灾。
  程蓉蓉的订婚宴如期而至;当程昔和许根结伴入场的时候两位还是凭借着他们出色的样貌受到了无数目光的致敬;当然大多数人都是在看许根;一部分是顺便在看程昔;还有那么一小撮……对程昔投来的是那么不太友善的目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家不愧是把财大气粗的架势摆得足足的,订婚宴选的是市内最高档的酒店,当晚定下了整整一层,采用的是自助的形式,宴会厅正前方是个很大的舞台,被鲜花和飘带拥簇。
  这次订婚宴邀请的人数并不算很多,但是被邀请的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程家和何荣那边的宾客都有。
  说起来这么大排场的办程彬的心也在滴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婿还是他被逼无奈把女儿嫁过去的,要是他来选,绝对看不上何荣这样两面三刀的人物。
  但是一个女孩子人生能有几次订婚宴?
  绝对不能委屈了他的掌上明珠,不仅要大办,还要办的轰动全城,让他程家千金面上有光,风光无限。
  最后,程蓉蓉的确是轰动全城了,但是却不是以他们预想的方式。
  程昔穿的是银灰色的西装,略显柔和,而许根穿的是纯黑色,越发显得他气质冷冽,背脊挺直,身材挺拔。两人站在一起微笑入场的时候倒像是一对璧人,一瞬间就夺了众人珠光宝气的风头,气势一时无二。
  但实际上两人是貌合神离,程昔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解不开,平时和许根话很少,就是在出席晚宴的时候脸上才带上了些笑容。
  程家二少在许根手上吃过亏,程大上次差点被程昔噎的说不出话,唯有程三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过两人,他瞧不上两个哥哥对程昔、许根二人避而不见壁之不谈的态度,对此嗤之以鼻,一定要自己磨枪上阵。
  他举着高脚杯走到程昔面前,这下倒是把程昔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程三心高气傲,对程昔这样抱大腿的角色一向是瞧不起,在他的思想里面程昔就是个丝毫没有自己的本事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他自然带着智商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他说:“这不是我们的大名人程昔吗。”
  程昔一愣,疑惑地看他。
  “现在说不定现在去网络上搜索都能够搜到你的不雅照,不说定又被收在盗版碟里贩卖也说不定……难道程昔你不知道,你已经红了吗?”程三笑得很得意,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让人想要给他撕烂了。
  “是吗,有空拷给我一份行吗,我也想看看。”程昔拿过侍者托盘上的香槟,与程三举杯。
  程三眼角有一点微微的抽搐,他说:“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连自己都不放过。”
  程昔眨眼,“我要是没见过你说的东西,我怎么才能判断你是不是在框我?再说了,也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以窥探搜索他人隐私为乐,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程昔歪头。
  程三内心中的小火山要爆发了,程昔居然用这样无知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这是为什么!
  这时候许根从人群中走过来,许根硬派的作风在这时候尽显无疑,他直接把程昔拉到自己身后,对程三冷脸说道:“程三公子,若你实在想要找程昔聊天,不妨改日家中再叙,十分欢迎你登门拜访。”
  许根脸上赤裸裸的威胁哪里还有看不懂,明显是程三挑衅他的人就要惹怒他了,程三没想到许根会为程昔出头,在他想来,程昔这样的玩物放在身边逗弄一下就好,哪里值得许根这样身份的人费心?
  他敢在程昔身边像个苍蝇一样转悠,但是却没有胆量挑战许根的权威。
  许根显然是“我的人只能由我来欺负,别人染指一下都不行”的独裁者。
  终于把程三给弄走,许根刚想要开口和程昔说什么,程昔就对他点点头打了声招呼,“我去旁边坐坐,你先忙。”
  于是程昔就头也不回地跑大厅阳台边上的沙发上坐去,订婚宴还没有开始,有一些小演员在上面表演暖场,忽然他眼尖看到了许久未见,甚至是看着他的脸半天才和他的名字对上号的李意风。
  李意风没想到他不仅演戏,还会来串场唱歌……
  李意风在上面唱的起劲,没有注意到许根和程昔都来了,程昔一只手撑在沙发的红木扶手上,一手轻轻摇晃酒杯,看着他表演。
  衣香鬓影间宾客们三五成群,很少有人真正会注意到舞台上的表演,李意风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歌手一起唱的是一首很讨巧的《你最珍贵》。程昔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李意风,总觉得这人和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变化很大,也许是因为演唱的时候显得很深情投入,又或者是因为事业不顺让他原本圆润的脸变得消瘦,有棱有角的在灯光下显得别有韵味。
  他在五颜六色的灯光效果中唱着,“动情时刻最美,真心给的不累。”
  最后李意风退场的时候掌声寥寥,程昔把手中的酒杯搁在一旁,在角落里给他轻轻鼓掌,李意风保持着最后的风度鞠躬退场,程昔忽然觉得来这里能看到他这位老熟人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
  这时候忽然一个人坐到程昔旁边,程昔转头一看不是邵总还是哪位。
  “邵哥。”
  邵总跟他点点头,“怎么一个人坐着。”
  “安静,没人闹我。”程昔注意到今天为了参加订婚宴,邵文钊特意系了一条暗红色的领带,配上银色带钻的领夹显得十分精神,邵文钊宽肩窄腰,像他这样的人总是有一种本事,就是把任何一件衣裳穿出自己的味道,而不是在华衣美服的包裹之下失去自己的特色。
  邵文钊跟变魔术似的把一盘点心放到程昔眼前,“饿了没,垫垫肚子。”
  程昔没有谢绝邵文钊的好意,捡了一块放入口中。
  邵文钊忽然看着程昔说道:“程昔你的吃相这么优雅看得我都要心动了。”
  “恩?”程昔发出一声疑问。
  邵总只是笑着摇头,他把点心给程昔放在矮几上面之后又被别人叫走。
  只剩下程昔在原地略显茫然。
  一个人坐着也实在是无聊,于是程昔就随处走走参观一下上辈子久闻大名无缘一见的宴会厅,曲径通幽的地方通常是没有好事的,果然,就给程昔撞上了。
  在楼梯口不起眼的小走道上程昔听见有人的嘶喊声,他皱皱眉头原本不想管,但是定睛一瞧,正是刚刚从台上下来的李意风被人压在墙上动手动脚。
  他看了一眼压在李意风身上的人,是个圈子里口碑极差的富商,这个口碑并非是此人做生意的口碑,而是他玩的很凶,荤腥不计,什么都敢玩,崇尚享乐主义,奉行有钱的就是大爷,出了事一切都靠钱解决,不少人在他手上吃了亏也不敢出声。
  只是这样的人,宴会还没开始,就在别人主人家的地盘上先喝醉搞上了,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前途,估计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没想到这一回他盯上的是李意风,程昔倒要赞他眼光不错。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还不足以程昔出手相救,但是李意风扭过头的时候对上了程昔的视线,似乎是因为被下了药的原因,李意风的双眼泛红,还带着丝迷茫的味道,但是程昔读懂了他的意思——“救我。”
  程昔本质上其实还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很少做见死不救的事情,但是趁火打劫却常有,他大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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