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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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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许根,露出一个脆弱的微笑,“那你别哭,没那么严重。”
  死不了的。
  程昔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
  放开许根的手,程昔站起来,缓缓走到杨博面前,他看杨博的眼神,像是看见了平生最厌恶的东西,他趁人不备拔出了警卫的配枪,冲着杨博的双脚砰砰就是两枪。
  杨博猛得栽倒在地,抱着他血流如注的脚在地上打滚。
  但是他嘴上却丝毫不肯示弱,“没能让你给卫强偿命是我最后悔的事。”
  程昔的手枪抵着他的头,“善恶有报,轮不到你来替天行道,谭卫强是咎由自取,你也不例外。这次你中枪的是不过是双脚,下一次,我会取你的命。”
  沈新秋呆呆看着他们,他忽然觉得心底一片冰凉,这样的许根,这样的程昔,似乎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可以介入。
  没有人可以离间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的爱情。

  44、好事多磨

  程昔神情恍恍惚惚地给秦越和沈新秋两人看着,几人一起陪他坐在手术室外头等许根手术结束。
  程昔的手脚冰凉;难不成这许根跟他是一命还一命?
  出事之后程昔立马就派人通知了许家人;结果等了半晌;没想到都没把许根的半个亲人给等来。
  许家人听说许根中弹之后派了个秘书来探望;气得程昔把人给轰出去了;秘书来干什么;看看人死没死?既然这么没诚意干脆就不要过来。
  程昔十分难得地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把秘书往外赶;“回去告诉许颂普;他儿子死了我会替他发丧的;他自个儿在家等着消息。”
  秘书哭丧着脸;“那我转告许局,让许局自己来看看呗……”
  程昔呸了一声,“别,今天医院这大门还就是我家的了,你让他别来,来了我也不会让他进去。”这也太不拿人命当回事,怎能让他不气愤。
  后来是许根的姐姐来了一趟,许根的姐姐是以前许家落魄的时候许颂普跟原配生的孩子,后来为了娶许根的妈妈许颂普抛妻弃女终于娶到了许根妈妈,结果许根妈妈是个满脑子新自由主义的现代女性……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事又报应到了许颂普的头上,他被许根妈妈给甩了。
  这事让许颂普好一段时间都在机关里面抬不起头,最后在他的事业渐渐好转之后,他又把许根的姐姐接到家里,他当初家事平凡的原配早就因为被他抛弃在国内,生活困顿而病死了,只留下女儿一人。
  现在许根姐姐已经成为了一代政治女强人,继承他们父亲的铁血手腕和冷血无情,一个只会通过利益衡量人际关系价值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程昔堵在门口的时候许根姐姐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就是许根的心头宝?”
  程昔皱眉,不说话。
  许根姐姐挺着一双胸器往前走了两步,逼得程昔不得不后退,许根姐姐上下打量程昔,然后说道:“走,去手术室看看。”
  这时候正好手术室亮了绿灯,医生把正在昏迷中的许根转移到特护病房,许根姐姐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对程昔说:“那就拜托你照顾他,我先回去了。”
  程昔被她弄得说不出话来,他大惑不解,“你不看看他再走?你当来医院是组织下达的任务,要完成的报告吗?”
  许根姐姐也很纳闷反问:“难道不是?”
  程昔庆幸他从来不揍女人,他叹了口气,扭头就走。
  结果许根姐姐叫住了程昔,她趾高气昂的仰着头对程昔说道:“既然我人已经来了,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程昔点头,跟着许根姐姐走出去。
  许根姐姐身上没有任何香水的味道,只有香皂味,就连穿着也质朴的不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女儿,听说这位政治手腕强人的女强人早年还有过当兵的经历,应该就是从军校出来的。
  她走到花坛角落停下,然后她十分严肃地告诉程昔,“你和许根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程昔双手插在兜里,抿着嘴唇,“既然你是许根的姐姐,那我也叫你一声姐,你怎么就能够断言我和许根日后的结果如何?”
  =_=程昔怕了这样的人,把自己的一点人生经验当成衡量一切的准则,但其实什么事情可以说是绝对?
  没有。
  “你知道许根究竟在干什么吗,你了解你们程家人,我是说程彬他们真的可以被你一次打垮吗……还有,你真的认为你们现在所经历的危机都是意外?”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候许根姐姐笑了,“我想你也不会那么天真。”
  “有些人在一起是一加一大于二,但是你跟许根在一起,只能是得到负数的效果罢了。只要你们在一起,这些事情就会不停地困扰着你们。”许根姐姐笑起来很好看,有点像许根,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很残酷,“我等你找到答案。”
  小疯子和师兄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程昔一脸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脸色,反倒是面瘫脸姐姐在旁边笑得很开心,“加油呀,少年。如果你真的有心要在一起,克服一切困难,许根就是你的啦。”
  小疯子两人面面相觑,好言好语把许根姐姐给请走了。
  程昔在花坛边上脸色不断变换,十分精彩。
  等到小疯子他们回来的时候程昔已经整理好情绪,他狠狠从花坛里面拽了一把小雏菊我握在手心里头,小疯子不禁痛呼:“小昔哥,放开那雏菊,花草是无辜的!”
  程昔把雏菊捧在怀里,带着少年人的忧郁气质,慢悠悠说道:“我给插花瓶里去。”
  程昔看小疯子和秦越配了他一整天,一宿过去,天都亮了,于是让他们两个赶紧回家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剩下的医院有他,其它的再说。
  小疯子不依,说什么都不肯丢下程昔在医院撑着,结果被秦师兄提溜走了。
  师兄拍拍程昔的肩膀,“辛苦你了。”
  程昔苦笑,这人是为了自己挡的子弹,自然这笔账也是他来还,跟别人没有关系,他也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看着程昔上楼的身影,小疯子问道:“程昔他没事吧?”
  秦越笑道:“他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悍。”
  秦越见过程昔发狠的样子,程昔还醉心于音乐的时候就是因为他们老师给程昔的评价是,虽有天赋但不够勤勉,程昔就硬是玩了命的练琴,每天八到十小时都是家常便饭,最后连老师都不得不承认,程昔勤奋起来不是人。
  但是后来……程昔忽然就说他觉得够了,可以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专业,作为一个业余,他已经做得足够多足够好,于是他就离开了,又回到他所在的城市里面继续念书学习。
  秦越一直以为程昔是遭遇了什么打击,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比如家里人出事,或者是家里的经济条件限制等等等……总之新闻报纸还有各种家长里短类感情杂志上面提到的问题师兄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结果真相是,程昔就是真的觉得没必要继续了!
  他这个随心所欲的混蛋!
  程昔当时非常奇怪地问他:“我又不是搞音乐专业的,还要为其奉献一生吗?人生应该多一点可能性,师兄也去试试接触更广阔的世界吧。”
  所以说,程昔是秦越这辈子最头疼的小师弟,没有之一。
  病房里面。
  许根醒的时候程昔正趴在他床边上睡觉,许根伸出手摸了摸程昔的头顶。
  程昔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他,愣了两秒才惊喜道:“你醒了。”
  许根的嗓子有点沙哑,他笑道:“我说了吧,死不了的。”
  程昔握着水杯的手一顿,“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为了你,我觉得值。”
  程昔摇头,“不,为了谁送命都不值得。”程昔握住他的手。
  许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嘭的一声打来了,一脸严肃担忧地小疯子怯生生走进来,关切地询问许根,“许根哥,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程昔都要担心死了,真是作孽。
  程昔揉揉小疯子的头,“行了,你许根哥已经脱离危险,我找司机送你去学校。”
  于是小疯子被不情愿地送走了。
  程昔问许根,“你告诉我,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许根矢口否认,“如果有任何问题,我肯定会第一个告诉你,别担心,杨博只是一时想不通罢了。”
  程昔却没办法相信这只是个人感情问题,杨博又不是什么极端宗教的极端主义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思维能力,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包括上次谭卫强亡故的车祸,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太巧合,似乎都在针对许根,但是许根的嘴太紧,他要是不愿意说,程昔根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根躺在病床上,翘起的眼角眉梢每一个眼神都在盯着程昔说话,一句话他在嘴边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口:“小昔,不要离开我。”
  程昔摇头,又点头。
  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许根都在家里养病,许根也很难得地娇弱了一回,小疯子没事就跟在他后面问,许根哥,你今天身体好点没?
  等到了高三,许根压根没怎么看过课本,他甚至对自己即将要高考都没有什么准确的概念,对于他来说大学是一纸文凭,但也只是一纸文凭。
  程昔抱着课本要给他补课,许根十分不屑,“世界上的东西总有他的价值,我以为你很清楚一个学位的价格。”
  程昔直接把书卷成筒状敲在他的头上,“你就这点水平?”
  于是一世英明的许根就被程昔的题海战术困在书本里天天啃笔头,许根发誓,他高考前看过的书比他前半辈子累积起来都要多!简直不符合他华丽的作风。
  许根问他,“小昔,你以后想读哪所大学?”
  程昔想了想,他一直很想要念完大学,但是选择的机会再次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就行想要的是什么,似乎什么都可以。
  有的人目的性很强,早在小时候就把日后四五十年的道路都规划好了,但是显然程昔不在其中,他就是来享受人生的,他愿意来体验一切新奇的,没有体验过的东西,他没有非常强烈的欲望,也不认为只有腰缠万贯、拜将封侯才是衡量人生价值的唯一标准。
  人活一世不容易,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财富,为何不好好珍惜?
  这时候小疯子神情诡异地走过来敲了敲他们两个开着的门,两人同时转头。
  沈新秋说:“程添叔叔的电话,找程昔哥的,好像……家里出了事。”

   45、大惊失色

  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的气氛略微凝重;他一回家就看赵敏述冷着一张脸看他;神情说不出是担忧还是失望。
  程昔心中一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了点试探;“赵叔;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都给你气倒在床上;你不如自己进去问他。”赵敏述叹了口气;似乎不想和程昔多说;他有些话挂在嘴边,但是又给吞了回去,即使真的要教训程昔,也应该由程添亲自动手而不是由他代劳。
  一听到程添病了,程昔反倒忘了今天的主题似乎是他的批斗大会……他真是怕极了生、老、病、死。
  他忽然顿住慌张的角度,转头问赵敏述:“我爸他……不是什么大病吧?”
  “放心死不掉。”赵敏述紧缩的眉头始终没松开,似乎是在头疼不知道为后辈操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跑到关着的卧室门前,程昔慢下了脚步,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生怕惊动了里面的人。
  站在门口,程添房里的暖气扑面而来,熏得程昔耳朵根发烫。
  他注意到程添的床头上放了一杯开水,而程添的呼吸有一些粗重,一听见他进门,程添就醒了,转过头看着程昔,冲他招手,“小昔你过来,凑近点说话。”
  程昔走到程添的床前跪坐,抓紧程添的手说:“爸你怎么样?”
  “我没事,用不着大惊小怪。”程添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丢给程昔,“你自己先看看。”
  程昔一愣,对着文件内容不禁睁大了眼。
  这个……这是……
  “这就是许根一直做的事情?”
  文件里面是一长串不完全的交易名单和交易内容,以及非合法渠道的组织分布,而这些交易都和一个人的名字有所关联——其中的每一项证据都指证了许根做的是千夫所指的黑市器官交易。
  里面列出了几个非法交易场所和临时手术诊所,还有几个非常有口碑的大医院也参与勾结。
  程昔看完之后各种手抖,他把密封好的文件夹来回翻了好几遍,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
  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他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许根会牵扯到这样血腥残忍的交易之中,程添看他沉默不语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他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过了很久,程昔才从盯着手上的一张纸片的状态中回过神。
  程添问他:“你清楚这些事情吗?”
  程昔已经恢复了他平日的镇定,“没有,我和许根很少交流这些,我本来想大家都还年轻,最多也只是小打小闹不得了了,但这份资料如果是真的,许根应该已经牵扯进了非常复杂的国际黑市器官买卖的大网……”程昔停顿了一下,“在这份文件的内容被证实之前,它只是一堆废纸。”
  程添不禁发笑,“你对许根的袒护是不是太明显。”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杯弓蛇影了?仅凭这么一份没头没脑的东西,怎么能够盖棺定论,就算是罪犯受审还有机会找律师辩护,这事必须找许根当面问清楚。”程昔有些微微失态。
  程添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孩子就你这样就不要反驳了。程添起身半倚在床上,他拍了拍程昔的手,“孩子,我明白你必然焦急,但是这事急不得,你先仔细想想,你最近是否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这份文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个时候?”
  程添理智又知性作为一个榜样,总有一种让人沉静的魔力,程昔盘腿坐在地上,从头到尾又把文件看了一遍,他忽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
  “我总有一种非常奇怪地感觉,整理这一份文件的人对这一系列的细节非常熟悉,并且……没有恶意。”程昔扶额。
  他把最近接触的人一一列出来,然后一个一个排除,最后发现,有这个能力对许根刨根究底,又能挖掘出这一份绝密文件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邵文钊,另外一个,是许根的姐姐。
  但是他想了很久,他发现邵文钊并没有动机去寄这样一份文件来家里,让他知道许根正在做的事情,对许根构不成威胁,也只是单纯的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罢了。
  邵文钊现在跟许根走得近,两人简直就是各怀鬼胎的莫逆之交,利益捆捆绑在一起的关系不靠谱,但是有时候却要反过来看,没什么比利益关系更牢固。
  有钱大家赚,邵总有钱许家有权,一条船上的人,是不会要把这条船捅个大窟窿出来大家一起沉底的……难道要邵总和许根一起you jump I jump吗!漏!抱歉,想象不能。
  于是,程昔在脑内邵总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问号。
  程添看到程昔似乎有点头绪之后,又抛出一枚炸弹,“还有一件事十分可疑,我们家里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什么?”程昔惊地立马从地上跳起来,这一点戳中了他的逆鳞,“爸,你是怎么发现痕迹的?”
  程添的眼神往门把上扫了一眼,“家里的门把每天的角度都是固定的,你没有发现吗,其实只是十分微小的机关,我回来的时候看过了,家里的门都被人动过了,但是物品归置的位置十分精准,如果不是我留的心眼,绝对不会被发现。”
  程昔的脸色铁青,“你看像是哪里的手法?”
  “绝不是野路子。”程添断言。
  程昔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几乎可以把目标锁定在许根姐姐身上,难不成搞情报的女人行动能力都这么可怕?但是她实在不应该把手伸太长,而且,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
  程昔这边忙着安抚程添,那边还要跑去找许根问个究竟。
  程昔发了怒也是会亮出一排尖牙的狠角色,他带着低气压打电话给许根,结果是小疯子接的电话,程昔低沉的这语气让小疯子转告许根,让他好好在家躺着等他回去拷问。
  小疯子捧着电话恩恩答应了,但是挂了电话许根问:“谁的电话?有程昔的消息不?”
  小疯子撇嘴,他就是看不开程昔和许根在一起,他其实心里也挺亮堂的,他的人生不应该押在程昔身上,程昔就不应该是他吊死的那棵树,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头泛酸。
  他自从马场回来以后就果断跟他那个所谓的小女朋友分了,分手的时候小女朋友对小疯子说了些蛋疼文艺腔的宣言,类似于,“我成全你,但是我会看着,一直等你找到幸福。”
  小疯子忽然就被戳中了某根神经,他甚至没来得及有一秒钟来权衡利弊,只是单纯的顺着感觉走,许根这个不懂得疼人的,就应该吃点苦。
  于是他一脸淡定地说:“哦,打错电话了。”
  小疯子……你……你不可以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调皮啊!
  程昔回家的时候许根看着他白紫青红的脸色显然是一头雾水,许根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被子,“你……你要做什么,住手!我还没准备好!”
  程昔的语气却显得很疲惫,没有心情和许根开玩笑,他十分不悦,“许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你有点良心吗?”
  许根很无辜,“怎么就没良心了。”
  “那你告诉我,你参与国际器官贩卖活动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程昔低下头,他不想看许根的脸,不想看他的表情,他怕他看见会失望,会心软,会轻易的原谅。
  许根大惊失色,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气氛忽然凝重。
  窗外正下着磅礴大雨,程昔的身上还裹挟着屋外带来的湿气,他的身上被淋湿大半,可以看出来赶回来的路上十分焦急,他甚至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可以飞到许根的面前,下一秒就面对面的跟他讨一个答案。
  求你,说不。
  程昔的内心还在挣扎……但是他闭上了双眼,紧紧皱眉,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最终呼出一口气,“好了,我明白了。”
  程昔定定看着许根,眼神中有很多复杂的东西,似乎感情一点点在他的眼眸中沉淀,最终变成浓重的墨色里的一抹化不开的忧郁。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但是却发现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他微微下撇的嘴角泄露了他失望的情绪,愤怒吗,已经没有了,早在他知道答案的那一刻,想要问许根为什么一直隐瞒到现在的那一刻,就已经都不存在了。
  许根的双手微微颤抖,他在面对任何强硬的敌人的手都不曾胆怯,但是他在面对程昔的质疑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颤抖了,他的指尖在发抖,浑身都在发抖,一股寒意从他的脚底升起,然后以飞快的速度侵袭了五脏六腑,一直要把人冻成冰渣才肯罢休。
  他果断地拔掉了手背上正在挂水的针头,一把扑住程昔,“小昔,你听我,解释,我给你解释。”
  程昔非常安静地看着他,雨水顺着额发落在许根的鼻尖上,像是走错了轨迹的眼泪。
  程昔说:“好,你说。”
  程昔内心的震动不必许根要弱,他一方面期待许根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一方面又害怕其实许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侩子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一点他必须承认,因为他程昔也这样的俗人,他不能免俗,他在商场上同样不会手软,但是在他的认识里,无论干什么,都必须有一个底线。
  对器官的需求这个市场是巨大的,可谓是商机无限,无论走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生存的机会都是最先落在有钱人的头上,只要是人,总免不了有个灾病,每一年人们对器官的需求数以万计,但是通过正规渠道可以获得的捐赠能有多少?
  这个数字低的吓人,远远满足不了人们对生存的欲望和渴求。
  很多贫困的地方的人们甚至不知道原来器官的衰竭可以用移植这样科学的方式续命,但是已经有掌权者通过各种各样的金钱交易满足了富人们对其的需求。
  程昔假想,如果许根告诉他,你看咱们在道上混的,人都砍过了,再来一两笔罪孽又有何妨,那么他要怎么反应?
  难道骂他一顿说:“亲,你是脑子坏了吗亲,你的三观都碎成渣了还指望别人给你好评吗!”
  许根紧紧搂住程昔,许根的身上比程昔要暖和许多,他不停地摩擦着程昔冰凉的手臂,希望让他变得温暖一些,现在这样的温度,让他觉得害怕。
  许根垂下他又黑又密的睫毛,哑着嗓子说:“我知道,我正在做的事情很恐怖。”
  “所以我不敢说。但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许根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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