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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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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根垂下他又黑又密的睫毛,哑着嗓子说:“我知道,我正在做的事情很恐怖。”
  “所以我不敢说。但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许根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大,程昔甚至觉得,他在站在他的面前,许根庞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密不透风,无处可逃。“小昔,给我一点时间……这事……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告诉才好。”
  “我不需要很久,让我整理一下语言,一点点时间就好。”
  程昔回手抱住眼前的年轻人,这点时间,还怕他给不起吗?

  46、忠犬模式

  程昔去隔壁房间睡下,他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但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
  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许根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里的书生。
  故事里的狐狸一路追着他;忽而变成许根的样子;忽而化作狐身甩着蓬松的大尾巴挂在他的胳膊上;“因为我是狐狸所以连爱人的资格都没有是吗?”
  梦里面程昔与狐狸站在一片竹海之中;风飒飒将竹林吹的哗哗响动;竹笋生长的声音噼啪作响此起彼伏;日头正盛;阳光从竹叶的缝隙间打在程昔身上;程昔穿了一身长袍,被狐狸锋利的小爪子挠出了一道口子。
  程昔看着可怜的狐狸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摸摸它的头,然后他听见自己说:“根儿不慌,恶意卖萌是可耻的!”
  这时候他的梦境忽然又换了场景。
  他回到了他坐在自己的坟头上,看许根来祭拜自己的那一天,他跟在许根后面远远的缀着,他看见许根在跟一个人争吵,隐隐约约又听见许根喊那个人喊了一声爸。
  他听见许根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他虽然是程家人,但他是无辜的。”
  程昔猜他们口中说的是自己。
  许根父亲说:“任何一个隐患,都必须斩草除根,别说我没有教过你。”
  许根冷笑,“你教过我什么?是教了我怎么多上两个女人多留两个种,还是教了我怎么不择手段往上爬?”
  许根父亲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你为了一个废物与我顶撞!”
  程昔一直跟在许根后面,看他部署筹划要拜托他父亲对他的控制,要揭竿而起,要闹革命,然后他一直看着,看着父子两人闹到不可开交,而契机是他这个早就入土的人。
  最后,他看到许根在一次国际交易中死了,死在一场小型的恐怖袭击之中,走的干脆利落没有痛苦,程昔忽然想到,可能在随着炸弹漫天飞溅的碎片和冲天而起的火光中,许根连一秒钟思考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时候,程昔又回到了许根家里的餐厅,许根父亲放下筷子,用面前的餐巾仔细擦了擦嘴,然后对许根的姐姐说:“你准备准备,今天去上任,许根的摊子还等着你去接,凡事做的小心一点,不要像你弟弟一样没出息。”
  程昔忽然愣住,他总觉得这样的场景真实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程昔在睡梦中手脚冰凉,他感到一阵窒息,像是口鼻都浸在海水之中,冰冷刺骨,暗无天日,如果这是前生许根死亡的真相……也就是说,其实他们都是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他侥幸逃过一劫,那么许根呢,会不会重蹈覆辙?
  等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他又回到了竹海之中,许根幻化的枣红色小狐狸正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怀里,小狐狸眼角湿润了。
  它说:“我也是没办法呀……”
  程昔被自己绝望又悲伤的梦境压迫地像是心脏要被人拧碎,突如其来的心痛让他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可是身子僵直躺在床上像是鬼压床一样动弹不得。
  一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摸到他的额头上,他猛然睁开眼睛。
  他愣怔看着凑在他眼前的许根的放大的脸,一时之间还缓不神来。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许根的脸,软软的,温温的,手感挺好。
  许根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只好解释道:“我看你睡得不踏实,进来看看……你要是不想见我,我这就走。”
  “站住!”程昔喊住他,“给我躺下。”
  许根很满意他的反应,于是钻进被窝里,两人四目相撞噼里啪啦电光火石之间进行了充分的精神交流。
  许根刚刚钻进被窝就发现被子里面一阵冷意,他碰到程昔的脚冰凉的,于是他坐到床的另一头,把程昔的双脚踹在怀里,笑道:“我给你捂捂。”
  程昔挣动了两下想要从他的手里夺回对脚丫的控制权,奈何许根跟抱着一对宝贝似的,死死踹在怀里,好在许根的双手暖和极了,程昔的脚趾正好抵着他的腹肌,感觉倒是挺顺服的,于是程昔也就随他去了。
  程昔心中赞道,根儿挺会伺候人,不错。
  可是,程昔要是以为许根只是跟他盖棉被纯聊天就大错特错了!许根一手摸到程昔股间微微翘起的小家伙,许根笑了,“小家伙挺精神。”
  程昔彻底被他闹得睡意全消,大清早的,这是晨勃,晨勃!大家都是男人你没有就劳资有吗?程昔脸上目测有黑气缭绕……眼看黑化在即就要暴起。
  谁料,许根一脸温柔地用手撩开程昔股间的那一层布料,用手掌覆盖在上面,轻轻揉了揉。
  ……唔。
  程昔被许根脸部忽然变得柔和的线条和眼中欲说还休的万千情绪给震到,于是他撑着胳膊僵在床上,任由许根动作。
  程昔扯了扯嘴角,“你要是想讨好我,光是摸两下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许根抬眼看了程昔一眼,他翘起的眼角似乎带着笑,脸上因为车祸留下的疤痕只剩一个浅浅的白痕,挂在眼睛下方像是一道泪痕。
  许根有时候会捧着脸追着程昔说,老婆你看,有伤疤,真男人!
  此刻,许根身后是挂着白色纱帘的落地玻璃,清晨的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进来,洒满了卧房的每一个角落,耀眼又温柔的光芒像是冰面上丝丝缕缕的艳阳。
  然后……程昔就像是在看一个被拉长了慢镜头一样,一格一格的画面被间隔开来,许根缓缓弯下腰,剥开程昔的内裤,张口含住他的关键部位。
  程昔的脑袋轰然炸开了。
  卧槽,一大早要不要这么刺激,他的小心脏负荷不起好吗!
  他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下方,在被许根的口腔包裹的同时,小程昔渐渐抬头挺立,越发胀大,今非昔比的尺寸塞满了许根的口腔,许根狠狠吸了一口,口腔里多余的空气都被他挤了出去,两腮凹陷口腔内壁紧紧贴着程昔的铁柱,柔软与坚硬摩擦生热,许根的鼻尖碰到他的草丛,鼻腔周围慢慢萦绕的都是属于程昔的味道。
  程昔看着许根埋头趴在他双腿之间,捧着他擎天一柱吞吐的摸样,傻眼了,脸上像是发烧一样又红又烫。
  许根的屁股高高翘着,圆滚滚的,睡衣之下露出一截结实紧绷的腰际,麦色的肤色健康又好看,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程昔挺起腰,一手抓到许根的头发,扶着他的后脑勺把小程昔往里送了送,没把许根给呛死,程昔瞧着他这伏低做小的模样心疼是心疼,但是用起来也毫不手软嘛!果然圣母小白受什么的都是骗人的,都是只存在二次元里面的神像式人物。
  程昔爽到了喘息着发出一声长叹,许根被他摁着表示好桑心……
  许根的舌头灵活的在柱身上打转,时不时只是浅浅的含住,然后牙齿轻轻在铃口处打磨,等到程昔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盯着他要淌血,他狠狠整根吞入,一直抵到他的喉管。
  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的许根又差点没被自己的鲁莽动作给搞死……
  不知道被白色液体呛死和程昔当时鼻血不止失血过多而死,哪一个技术难度更高一些?
  程昔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样,眼前朦朦胧胧,云里雾里,一颗心悬着是忽高忽低,许根的余光看见程昔无害的表情,一颗心快融化了。
  程昔只想要腹诽,根儿,你在床上怎么这么可爱呢,鼻血。
  根儿你不要再露出这种痴迷的表情了,劳资快受不了了,救命,这不符合你的风格。
  等到程昔在许根的嘴里释放,许根及时地松开口,嘴角还是沾上了一些,程昔毫无形象可言地张狂笑他,“好吃不。”
  许根也不跟他客气,扑在他身上就对着程昔的嘴吻下去,“你也尝尝。”
  程昔看见许根充满生机的脸的时候,脑中不住闪现他葬身火海被炸飞的梦境,他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但是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否定,别骗人了,那就是许根躲不过的结局。
  程昔于心不忍,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他这是倒了哪辈子霉,遇到程添这样的老怪物不说,还要再来对付一个许颂普,要是这一次再被两个老怪物干掉了,会不会还能遇到满血复活这样的好事?
  掀桌,他还有大把的幸福时光还没来得及享受,怎么就都毁在打怪这样劳心费神的机械运动上了?
  许根不满,“小昔你怎么可以走神。”
  ……这算是娇嗔吗,许根你堕落了,你的节操呢,你的下限呢,都死掉了吗。
  等到两人收拾妥当,许根开始交代问题,介于情节严重,程昔表情严肃黑着一张脸听他自我陈述……
  许根和程昔面对面坐在书房里面,许根拿出一盘碟片放进放映机里面,他打开电视机按下播放键。
  “程昔,你先看看这个,然后咱们再说。”
  程昔一开始带着一点点不以为意和一点点好奇,看的并不仔细,可是当他看见录像片里面闪动着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撩起上衣向镜头展现自己身上的伤疤,然后表现出不同的反应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看着短片。
  他看见一个战争国家的中年人站在断壁残垣的边上,手上捧着钱,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谢谢。
  这人漆黑一团的脸上,唯一能分辨的就是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男人弯着他早就被压迫地弯曲的背脊,对着镜头,带着点卑微又讨好的感激,如果程昔没有看错,这一刻他的眼角含泪。
  当他被这样的短篇震惊到回不过神的时候,等他再次抬头,他看见许根背过身去,过了几秒种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电视机上的画面定格在一个瘦骨嶙峋的人露出腰侧一道狰狞的手术刀痕。
  许根顿了一下,气氛有些凝滞,他说:“这是我第一次撞破我家老头子做这些不干净的买卖的时候,他拿给我看的。”
  “你知道他怎么对我说吗,他说,这些人都应该感激他,他给了这些人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给他们钱生存,或者是偿还巨额债款,而代价仅仅只是摘除身体上一个可有可无的器官。”
  “他说,是他给了这些人一个和魔鬼交易的机会,是跟着上帝去天堂,还是跟着魔鬼在人间活着,不过只是一念之差。”
  “然后,他告诉我,这些事物迟早我是要接触的,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是这一切的继承人。他把这些事情一点点的移交给我,你不能想象,当他给我讲这些东西,讲他们扎根在世界各地的毒瘤的时候,他甚至有耐心手把手的教我,唯独这种残忍到让人内心都在发颤的时候,他才表现的像是个父亲。”
  “不过我明白,他面对的并不是儿子,而只是他野心和帝国的延续。他的财富和权利来得太快,膨胀地太突然,所以他会失控,他会没有办法放手。”
  许根努力克制自己不在程昔面前露出怯弱的一面,但其实他每一次面对这一段纪录片,他都会恶心的想吐,牙齿都要忍不住打颤,他的指甲抠进肉里,他站在角落里以掩饰他扭曲的表情。
  许根很诧异自己还能够保持冷静和程昔说这些,他有那么一刻产生了幻觉,他觉得自己只是个复述一切的机械,一串串句子不停地从他口中吐出来。
  “许颂普问我,要不要跟他干。”
  “但其实你知道的,这不是个问句,我对他说好。但其实我的内心在尖叫说不。”许根的神经紧绷着压抑到了极点,许根指着电视画面的人,“这人被取走了肾脏,你明白取走肾脏的意义是什么吗,他很可能会因此丧失劳动力,并且他获得的酬劳不过是被层层榨取之后的一点皮毛,但是他却一脸感激地说谢谢。”
  许根抬起头来问程昔,“小昔,你说这个世界是不是很荒谬?”
  程昔的脸上布满和沉重与悲伤,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他想要冲过去抱住许根,给他一个最有力的拥抱,但是他此刻只是僵在原地,身体像是上了年纪的破旧机器,因为常年失修怎么也无法挪动半步。
  许根缓缓蹲在地上,但是程昔却觉得,没有任何时候,许根的形象像是现在一样高大又清晰,许根说:“我最初只是痛恨自己无法阻止这一切,但是让我下定决心让我接手许颂普的生意,去做一个终结者的人是你。”
  程昔困惑地看向许根。
  许根跟他解释,流鼻血那一次,他当时在送程昔去医院的时候正好匆匆忙忙撞到一个医生,哦……就是喊着自个儿是妇科的那一个,那医生是从外省转来的,恰巧居然还认识程昔,他说程昔当初可是他们医院出了名精贵的病人,一直到他出院还有医院里面的小护士在八卦他。
  许根就很奇怪,为什么程昔会去外省的医院,查了他的病历果然发现有外省就医记录,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程昔投资的项目和他真实的资产资料。
  许根当时膝盖就中了一箭,他决定,他必须要站得高,走得远,并且必须是干干净净地和程昔在一起,许颂普犯下的事,应该有他来亲手了结。
  许根已经冷静下来,他站在程昔的面前微笑,“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你是唯一知道的,没有人知道我在收集许颂普和他的那些利益集团的资料,他们会一起毁灭的,这是早晚的事。”
  许根他对此深信不疑。
  终于,程昔伸出双手把许根抱在怀中,他闭着双眼妄图缓解巨大信息量给他带来的冲击,作为一个旁观者和知情人,他已经感到了恐慌和从四面八方涌向他的困惑茫然,他的胳膊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但是他不后悔今天的选择,因为他一直在埋怨许根是个不懂得爱情的白痴,但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在一起,就当是在一起搭伙吃一锅饭,每天也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既然在一起了,总是要想想,我能为对方做一些什么,而不是仅仅是我能从对方的爱情里面获得什么。
  程昔假装没有看见许根湿润的眼角,即使现在许根像个孩子一样哭出来,他也没资格嘲笑。
  程昔用下巴蹭许根的肩窝,在他的耳边说:“无论你下面想要做什么,我奉陪到底。”
  程昔一直在关注程彬的近况,商业上面的博弈向来不是朝夕直接的就可以分出胜负的,但是当他发现除了他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打击程彬的时候,他就感到很奇怪。
  现在,他的梦境给了他启示,这是许颂普在背后动手,许颂普在京城里面不过就是个暴富的新贵,对于京城里面错中复杂的势力来说,他只是一个外来者,而搞倒程家就是他彻底为京城洗牌的一张门票。
  谁让借着祖荫过活的老牌家族里面,只是程家最为弱势,被自己人搞得乌烟瘴气,支离破碎。
  程昔对于程家倒掉的确是乐见其成,但是,他不希望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就连原装的许根都敢站出来和许颂普分庭抗争,他更加没有理由惧怕。
  也许他们二人踏上的道路是暗无天日的,是看不到希望的,但是至少他们可以在一起奋斗,大难当头,更显真情可贵。
  房间里面安静得只剩下时钟滴答转动和他们二人的呼吸,他们谁也没说话。
  最后还是程昔率先轻声嗤笑,“别这样严肃,又不是活不到明天。”
  这句话又惹得许根狂性大发,在地毯上滚了一回……又一回。=_;=
  如此看来,世界上所有的烦恼都可以用一句话解决:明天再说。

  47、分头行事

  许根让程昔别管他那摊事,风险大不保险;他自己也可以解决;解决不了;一个人做孤胆英雄也好过两个人做亡命鸳鸯;但是许根明显低估了程昔护犊子的心。
  程昔上辈子明显是混进了天鹅群的小鸡崽;这辈子进化了!直接狂化成护犊老母鸡;谁要是恶意攻击;程昔拼个你死我活至少也要上去啄瞎那人的眼睛。
  程昔自从知道许根忍辱负重、胸怀大志、以身涉险;一路秒杀潜伏系列国产大剧;黄金强档之后;就天天跟在许根后面掐着他要具体事务的资料。
  他像个大家长,会把人护在身后说:“交给我,我来解决。”
  程昔的爱情简单又直接,就算是下地狱,只要两人还在一起就不会放弃。
  许根对他是又爱又恨,许根哪敢让他接触这种高危行业,直接吓得躲回家去了……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有事没跟她姐问清楚。
  根姐还欠许根一个解释。
  根姐的生活规律又枯燥,如果不是她已经结婚成家,许根几乎要以为其实他姐是个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女修士……
  根姐回许家的时候许根正巧在家里研究他的世界地图,找到时间他走到根姐面前,对他姐说:“姐,你跟我出来谈谈。”
  许根此人胆大包天,气急了对他爹也能够直呼其名,他肯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血亲一声姐姐,足以见得根姐在许根心目中超然的分量。
  当然,这跟根姐强人手腕的作风也有关系,行事作风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的人似乎有一种能够让人信服的力量,今天根姐穿了身浅灰的职业套装,窄臀包裹在款式简单的一步裙之下,小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那么一敲,漫不经心地瞧了她弟一眼。
  “走,出去说。”
  许根打滚多年,早也不是那个毛躁的吴下阿蒙,他不气也不恼,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姐,关于那些非法交易资料,是你给程昔寄的,为什么。”
  “哦?程昔跟你说了?他让你来问我的?”根姐双手抱在胸前,一双凶器的确是有傲视群雄的资本。
  许根苦笑摇头,“你的做事风格我还不懂。”
  “好吧。”根姐撩头发,“我看你每天憋得着急,又不是便秘,告诉他你在做什么有这么难吗,又不是杀人放火烧杀抢掠,我就是见不得你这样。如果他知道了你在做这么冒险的事情,而不得不作出决定要离开你,那也没什么值得可惜,恭喜你节省了大把谈情说爱的时间,免得虚掷光阴,一人放手,一起解脱。”
  根姐的这个风格,真的让人有点吃不消。
  许根还是摇头,“不,他太傻,如果真的离开可能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许根还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根姐却不想与他长篇大论,根姐从包里掏出一张证明抛给许根,许根一看是根姐怀孕了。
  根姐叹了口气,“我也没精力操心你们的事,许根,你要清楚你是自身难保,那什么给人家程昔一世平安?如果我孩子满月酒的时候你们两个都还健在,欢迎你们来我家摆一桌,言尽于此,你三思。”
  根姐走了之后,许根靠在墙上缓缓蹲坐在地上,他放眼望去是后院一片绿茵茵的草地,站起来准备回房猛一回头,发现许颂普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他的脚步停在原地,站着不说话。
  许颂普背着手说:“正好你这两天在家,到我书房来。”
  许颂普有心把黑暗帝国交给许根,许根却一心想要洗白,父子两人对着成堆的数据每每各怀心思,让人诧异的是至今他们两人可以相安无事……
  程昔这两天也没闲着,他根据手中有限的资料,几乎收集了近几年以来一切相关的新闻报道,他根据自己的情报网络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去分析许根父亲接触的这个黑市交易网络的运作轨迹。
  程昔捏捏自己的鼻梁,他拿了衣服出门,正好司机送沈新秋回家,小疯子问程昔要去哪里,程昔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他去找个人,很快回来。
  他还是决定去找邵文钊,他在脑子里面把自己的人际关系网络过滤了好几遍,最后还是决定最适合打探口风的人还是邵文钊。
  程昔还是第一次踏足邵文钊的办公楼,感觉喜好用羊皮把自己伪装起来的大佬品味就是不一样,这个写字楼实在是走在时代的前端,办公室的装修简洁大气,内侧的墙上挂了一幅兰花的水墨画。
  秘书请程昔进去,邵文钊见程昔进来扬起一个让人舒服的笑容,请他坐下。
  “抱歉,忽然造访,打扰你了吧。”
  “没事,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不过……”邵文钊顿了一下,“今天是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来找我?”
  程昔没有跟他讲事情和许根有关,只是简略地说了一下,因为他一位朋友陷入了京城的器官交易的黑幕之中,恐怕有性命之虞,希望作为京城的暗藏的势力之一,邵文钊可以给个薄面,出面提供一些必要的消息给他。
  程昔现在就是盲人摸象,他需要大量的数据来确定他的下一步动作,仅仅从许根手上拿到的显然是不够的,既然他决定了要去帮许根,就绝对不会是只是在后面给他摇旗呐喊一下,然后说,根儿,我的灵魂与你同在,你不要大意地去吧,我在后方给你精神上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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