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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是故意要争宠 作者:喜雨时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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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孩子不期盼来自父母的关爱,即使他们做出了再过分的事情,理智清楚要给予回击,但是心底始终还是会想要再等一等,看一看,看看事情会不会有所转机,也许从此这个男人就能够意识到他的行为是多么的错误……
他在等他低头?
认识到自己这个想法,程昔自己都笑了。
要程彬低头大概比登天还难吧,亏他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耍小心眼,又能怎么样呢?
除了占据一点心理上的优势……
他飞快看一眼见他进来也只是用长辈姿态招呼他的程彬,脸色不仅暗下几分。
也许他所认为的优势和手段在程彬身上也不是这么见效。
许根似乎是察觉到他内心的不安,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他的手。
程昔回了他一个微笑。
邵文钊注意到两个小家伙之间的互动,别有深意地抿嘴一笑,停留在程昔身上的目光似乎多了几分……兴趣?
恩,这真是个很有趣的小辈,邵文钊文艺范的神经顿时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一群人终于渐渐接近正题,程彬连连举杯向邵文钊赔礼,“邵哥,是我教子无方,不知道犬子哪里得罪了你,我在这里向你替他赔不是,还希望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我们就此揭过,日后有需要用到我程彬的地方,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邵文钊摆手,“程总这话就说的太严重了,其实这事是这样的,令公子的货,停的实在不是地方,那个码头是我手底下的。”
程彬咬了咬牙,那个码头明明是新开发的,人人都眼热就等先下手为强,怎么就无声无息成了邵文钊的地盘,他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也知道他这是被邵文钊阴了,可是只能忍。
程家从前在老爷子手里的时候走的是正经的阳关道,但是现在程彬思想活络,条条大路通罗马,也想去走私的道上分一杯羹,但显然这杯羹不是那么好抢的。
江湖水深,道上面个个大佬的关系错中复杂,但是他们显然有一个共识,就是不希望外人介入,下手要趁早买定离手,程彬来的不是时候,也能只是自认倒霉,除非他能一力与市内所有黑道势力抗衡,不然就不要想能够打破大大小小各个势力之间微妙的平衡。
功夫还在戏外,程彬大丈夫能屈能伸,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他的眼神再邵文钊、许根和程昔之间绕了一圈,不知道肚子里又有什么坏水。
现在人也是瞎讲究,都不流行叫哥了,得叫总,张总王总,不管是拉货的卖肉的,后头跟个总就是闲的气派,这个邵文钊也是个骚包,好好的也改叫邵总,当人家都是瞎子以为不知道他是黑道上的?
邵文钊冲秘书招手,看到没有,人家连秘书都配齐了!
秘书恭敬递上一份协议书,邵文钊手掌移向程彬的方向,示意秘书给他过目。
程彬接过之后不无意外的,他摸了摸自己微微凸出的啤酒肚,越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球越发往外凸出,太阳穴一跳一跳暴露他内心的愤怒不安。
他拿着文件苦笑,“邵总,我的邵哥,你这个条件也太苛刻了,我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现钞呀。”
邵文钊微笑,“这个好说,咱们是君子交易,谈钱多落入俗套,和文件中数额相等的物品,无论是股份、土地、货物,我邵文钊一概来者不拒。你看这样可合适?”
他有的是耐心是等程彬做决定。
他又对秘书吩咐:“那一份复印件给两位小朋友看看。”
他把玩着自己的银色袖口,神情笃定。
邵文钊和许根说了两句话,吃了口菜,夸道:“这家的招牌就是清蒸鱼,从江里面新鲜捞上来的,怎么都不见你们动筷子?配上蒜、青椒、红椒,最后浇汁,你们要是不吃就可惜了,别浪费。”
桌上有些冷淡的气氛顿时又活络起来。
这时候有邵文钊的手下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邵文钊点点头对他说:“拿来看看。”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手下递上一叠照片,邵文钊带上金丝框眼睛,仔细翻看,然后笑着放在饭桌的玻璃转盘上,手腕一动,照片稳稳停在程彬面前。
程彬拿起来脸色大变,手抖个不停,“这个,这个是……志扬。”
“不错,正是令公子。”邵文钊说起来好听,是为了让程彬见一见程志扬的样子好安心,其实是为了威胁警示,他已经在程彬的脖子上下了套,现在要做的时候紧紧手中的绳索。
邵文钊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可以收割程志扬的性命。
照片里面的程志扬,哪里还有一点富家公子的样子,狼狈的躺在甲板上,双手扭到身后捆绑住,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但是紧闭的双眼和嘴角的乌青无一不在告诉程彬现在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程志扬的情况并不好。
他没想到邵文钊还真敢对程志扬动手,无奈只能闷哼了一声,对邵文钊的秘书说:“拿笔来。”
他及不甘心地在页末签上自己的大名,用力之重差点戳穿白纸。
秘书把文件收下之后,邵文钊笑容的弧度增大,他用深沉好听的声音说:“这份是暂时草拟的合约,既然程总看了觉得没问题,那我明天就让秘书与你签订正式的。为了我们合作愉快。”邵文钊举杯,白酒在他的高脚杯轻轻晃动,“干杯。”
程彬一口吞下一整杯火辣辣的白酒,气得胸膛起伏不停,“干了!”
程彬扭曲的脸让人看了真是赏心悦目。
不过,事情谈到这里,还不算完,上了头菜,正餐还在后头。
程昔并不关心两人谈得什么条件,只是后来听许根说是邵文钊对程彬趁人之危订下的一系列丧权辱人趁火打劫割地赔款等等等不平等条约。
他只有在两人谈到程蓉蓉的时候才顿时来了精神。
“听说程总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跟个宝贝似的整天藏在家里,也不带出来给我们见见。”邵文钊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攻击性可一点都不像他的笑容一样儒雅。
程彬立马捕捉到关键词,连忙打岔,“女孩子还小,就是应该好好在家里呆着。”
邵文钊是只狼,还是一只喜欢装绵羊的恶狼,他就时不时要忍不住要亮出锋利的牙齿,“也快念高中了?这十四五岁是大姑娘该懂事了,放到古代都是几个娃的孩子了。”
他摩挲着手指上巨大的金戒指,盯着程彬快要冒汗的脸一瞬不瞬。
邵文钊这么明显的暗示程彬要是在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就是傻子。
程昔心中一凛,不得不承认邵文钊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就比如说……他为什么可以把那么俗气的大金戒指带的充满王霸之气?
许根顺着程昔的眼神看过去,不得不提醒他,喂,你的注意力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于是程彬假模假式笑了一下,“要是邵哥对小女感兴趣,不妨多等两年,等她长大了看她自己的意思。”
邵文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拍了拍坐在他下手的一个年轻男人的肩膀,“这是何荣,也巧了,名字里也带荣,他跟了我很多年了,我很放心,一直都是我的一员大将,非常有能力的人。就可惜事情没有十全十美的,这个男人一到了快要成家立业的年纪,心就大了,也不知道怎么样的闺女才能配得上他,这不,我一直在为他物色人选。”
那个叫何荣的年轻男人显然很惊讶邵文钊会这么做,立马就想要说些什么来拒绝。
邵文钊不等他开口就笑道:“小荣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你现在还不急着考虑婚姻大事,就连十年之内不会结婚这种话都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安心,但是做大哥的怎么忍心一直看你孤身来去,当然要帮你选个好姑娘。正好,程家小姐可以先跟你定个亲事,等到她到了年纪你们也可以安安心心结婚。”
这下子邵文钊连何荣的嘴也堵上了。
他这个举动并不是单纯针对程家的警告,也是在试探何荣,这个何荣最近这段时间很不对劲,邵文钊担心他野心太大搭上了别的势力要来争权——说直白一点,就是这个人是个要搞分裂的不安定因素。
既然他说十年之内不结婚,那么他就给他找个年纪小的先缔结秦晋之好,正好这时候程家就自己送上门来。一个没有家室没有弱点的人,一旦起了疑心,用起来就不如以前那样顺手令人放心,找个小包袱闹闹他也不错。
事情涉及到心肝宝贝,程彬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看了一眼何荣,长得不差,就是身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清不楚,又是刀尖上添血的,怎么看也不是个好丈夫的人选。
他这么拼死拼活地是为了什么,除了金钱和地位,不就想要给儿女挣个更好的前程?
但是……
他知道他要是不答应邵文钊,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是不会善罢甘休,他握紧了手中儿子的照片。
冷静,冷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他浑身僵硬,皱着眉头半晌说不出话。
最后,他凝视着邵文钊,叹了口气,“现在年代不一样了,我们做父母的可做不了女儿的主,她自己的主意太大,这样吧……我回家跟她说说,然后再给两位答复好吗?”他是百般不愿意把女儿就这么给别人家,但是又不敢把话说死。
程昔心里就更难受,简直要咬牙切齿,程彬这样的表现显然是在往他心口里捅刀子,他不是不会为儿女着想,只是关心的对象不包括他,都说人心是歪着长的,看来是这样,不然怎么偏心成这个地步呢?
邵文钊依然是那么一副从容的笑脸,“好的,当然没问题,哦,我们回去拜访程小姐的。”
一听这话,程彬的脸更白了。
他下定决心,回去还是要好好劝劝女儿,安抚她接受这样的安排。反正只是订婚,结了婚还能离婚,订婚算什么。
于是这么一顿令程昔很不是滋味的饭局,终于眼见就该散了。
邵文钊走的时候正好遇见门口站着的许根和程昔,他一边带上皮手套,一边问他们两,“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
程昔见到他套上了一件貂毛领的大衣,毛茸茸的棕色毛领恰到好处圈住他棱角分明的方额广颐,显得贵气逼人。
程昔看了眼许根,擅自做主拒绝了邵文钊的好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习惯邵文钊看他的眼神。
13、煞费苦心 。。。
事情过去没两天,许根还真的带着他说的好东西来找程昔。
当时程添还在家里,程昔跑过去撒娇,“爸,我朋友来了,能叫他到家里来坐坐吗?”
程添还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的头,好脾气笑道:“你的朋友有什么不能,你自己做主。”
听完程昔的一双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好。”
程昔给许根开门的时候老远及听到了汪汪的叫声,就看见一只顶着一头棕色毛发,浑身雪白的小家伙在许根怀里挥着爪子乱动,还不是冲着程昔的方向发出撒娇式的叫声。
如果说犬类有思维,那么它现在想的一定是:『貌似人类幼崽都是这么哭着要奶喝要抱抱的,前面这个疑似雄性的味道好香……恩……有熟悉的奶香味,嘤,比抱着自己的这个冷兵器主人好多了,不行,人家要抱抱T T』
看着明显愣住的程昔,许根把幼犬塞到他的怀里,“巧了,这只小狗跟你投缘呢。”
果然,呆在程昔臂弯里的小狗瞬间一副满足的样子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他的小臂上,舒服地眯起眼睛,还不顾及许根这个衣食父母颜面地动了动它高耸起的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程昔不由地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幼犬配合地扬起脑袋在他手掌心蹭了蹭,程昔呵呵就笑出声。
许根换了鞋子进门,跟他解释这只小狗的来历,“这只狗是在我家楼下的车库里面发现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住户把他给抛弃了,它当时才巴掌点大,刚生下来又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才给养好了点,就给你送来了。”许根一边比划一边看程昔爱不释手地逗弄小狗。
他胳膊肘顶了程昔一下,“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小狗,你可给我照顾好了。”
程昔一笑就露出两排雪白的牙,“真的给我了?你可别后悔。”
许根看他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颇为无奈地看小狗和他上演父子情深的大戏,“就是为了你捡的,不然你看我有那个闲工夫养狗吗?连名字都没取,就等你来。”
程昔腾出一只手给许根指指客厅让他坐下,“太谢谢你了,你等等,我给你倒杯水去。”
许根这才打量着这栋房子,装修风格很古朴,看得出来主人的高品位和用心,这个大概就是人们后来说的——低调的奢华。
许根拦住一阵瞎忙活的程昔,“我不渴,你就过来坐吧,别忙了。”
程昔皱眉,“这哪能,太怠慢客人了不是。”
许根于是也就随他去了。
程昔把幼犬放在地上,小狗就一路好奇迈着小短腿跟着程昔往厨房走,脖子上挂着的铃铛叮叮响了一路。
给许根泡了绿茶又拿碟子装了一些零嘴,放在托盘里面一起给许根端了过去,“先歇歇,要不我带你参观一下房子?”
许根喝了口茶,不小心被烫到,但是个性使然,他只是顿了一下,就把茶水不动声色地给吞了下去。
程昔连忙跟他道歉,“对不起没提醒你小心烫到。”
许根一脸怪表情,“明明是你泡茶的手艺太好,齿颊留香,让我忍不住狠狠愣住。”
程昔一脸无语地任由他作怪。
小狗个子太小没办法跳到沙发上,又想要到程昔腿上趴着,于是一个劲的用爪子挠程昔小腿,狗腿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
程昔一把把小狗捞到自己怀里抱着,“乖儿子,来,爸爸抱你。”说完还带着一脸已经为人父的自豪问许根:“这是什么品种的小狗?你看它整个脑袋都是棕色,但是额头有一条竖着的白毛,像不像二郎神?长大了一定也是一条很威风的大狗。”
许根:“……”
“它是日本狆。”许根又补充,“宠物犬。”
“所以?”程昔反问。
“所以它注定没有成为威风大型犬的荣幸了。”
“哦,这样啊。”程昔遗憾地叹息了一声,“没关系,我们家儿子怎样都好。”
程昔捏捏小狗的爪子,看他细胳膊细腿的,不由自言自语道:“看你小腿比鸡腿还细,就叫你鸡腿吧,小鸡腿。”
许根一脸尴尬地想要阻止,你好歹起个像样点的名字啊。
没想到小狗也是个不懂事的,只知道程昔在笑着跟他讲些什么听不懂,鸡腿,好吃的吗?晚饭要加餐?
于是他开心地汪汪叫了两声。
程昔一脸兴奋地拽着许根说:“你看小鸡腿喜欢这个名字。”
许根挫败地想,算了随你们爷俩折腾吧,贱名好养活。
坐了一会儿程昔带他参观家里,走到上楼的楼梯口的时候,许根看到窗户旁边放了一架三角钢琴,黑珍珠一般黑亮的表面和线条流畅的设计静静散发着它不俗的魅力。
“你的?”许根转头问他。
程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恩,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了。”
许根一句话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句,“挺好的,陶冶情操。”
程昔猜他是想说人不可貌相,完全看不出他有艺术细胞和一点艺术人的特性。
许根问他,“能听你弹一曲吗?”
程昔放下鸡腿,“当然。”
程昔挺直了腰,双手轻轻落在黑白键上。
许多年后的夜晚许根经常会想起今天的场景,程昔坐在琴凳上,旁边的落地窗前挂着白色的窗帘,他灵动的手指就像是要把音符敲在他的心坎上,时而轻快时而舒缓,越是经过时间的冲刷,每个优雅精致的细节就越是清晰。
钢琴前面的男孩一瞬间褪去了浮躁和稚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角还挂着笑,他想,大概程昔自己都不知道他专注的时候有多么的诱人。
许根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一曲毕,程昔轻轻挪开手,又变成了许根熟悉的那个活蹦乱跳的程昔。
似乎连鸡腿都听的着了迷,抬着小脑袋一声不吭。
许根看着程昔像是发现了新的宝藏,“这是什么曲子?”
原谅他实在对音乐毫无研究。
——“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即使连这样传入千家万户的民歌也听不出来。
许根只知道用他贫乏的词汇夸道:“好,真好听。”
没想到传统民歌的钢琴独奏这样好,美得就跟落入花海里似的。
等到送走许根,程添也不知道从哪个房间里钻出来,连带着还有那个跟他父亲像是连体儿一样的赵敏述。
程昔有些抱歉地看着怀里的小鸡腿,“爸,咱家能养狗吗?鸡腿很乖的,是不是鸡腿,快叫爷爷。”
鸡腿立马精神抖擞地叫唤两声。
程添拿程昔没辙,他既然看程昔喜欢,既然也不会阻止。
倒是赵敏述奇怪地咦了一声,“这不是日本狆吗?”
程添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吗?”
“这在国内可是挺难找的品种,你看它长得多正。”
小鸡腿似乎听懂了眼前的美大叔在夸他,自豪地挺了挺小鸡胸。
程昔一点也没有怀疑许根的话的可信性,“许根说他在车库捡的,运气好吧。”
赵敏述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颇有深意地笑,“恩,运气是不错。”
其实这狗的确是许根花了大价钱从日本弄来的,弄来没两天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程昔,他就暂时把小狗养在身边,程昔曾经丢了件外套在他那里,他就天天那那个外套逗弄小狗玩,还把外套放在小狗的窝里,给他做床垫。
时间一久了,小狗早就熟悉了程昔的味道,也不怪见到程昔本人的时候小家伙一股子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的亲热劲,立马尾巴就摇起来了。
14、以暴制暴 。。。
程昔想过很多种他那个难缠又霸道的妹妹,知道是他导演了一场定亲好戏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是在背后把自己骂个半死?
但是他没想到程蓉蓉居然叫了人去学校给他个教训。
当他被人一棒子打中后背,拖到巷子里面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什么人做的好事。
可是程蓉蓉猜中开头没猜中结尾,谁知道程昔也是个会打架的,他的出手绝不是野路子,而是正正经经练过的,因为以前经常跟着许根出生入死,没一点自保的手段怎么行。当然,就凭他这些本事,要说是为了保护许根还勉强了一点,因为要保护许根的人太多,还轮不到他。
不过,如今想起来也不能说他当时没有带上一点想要让许根刮目相看,以国士待之的想法。
现在想想,有一些觉得荒谬,当一个人的生存目的完全变成了为另一个人而存在,那么难免就成了附庸,进而讲简单粗暴一点就是丧失了独立人格。
在不平等的关系下,谈感情是不现实的。
因为一旦来自单方面的感情太过谦卑、轻易,那么就成了理所当然,那么还谈何修成正果?
果然……太天真。
一定是被程彬的攀权附贵论病毒式袭击洗脑过度,导致思维僵化。
程昔带着诡异的笑容摩拳擦掌,蓄势待发,那么就让他挽回错误吧,你妹夫的,大爷这辈子要闹革命,要维权,要罢工,要组建反过度压榨劳工组织……还有还有,他那次算是工作中出现安全事故导致意外死亡吧,作为老板,难道不应该负责吗,(⊙v⊙)嗯?
几个小混混看到倒在地上的程昔眼睛突然发出森森绿光,吓了一跳,这是正常人被揍的反应吗?!
一群人举着铁棍,就要按照国际惯例恐吓程昔一番,对其进行语言上的侮辱从而造成心理上的恐慌和压力,进一步实施身体上的暴行。
“你小子栽到爷爷手下也不算冤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好好吃了顿皮肉苦头,以后不该招惹的人少碰,知道了吗?”
谁知程昔跟没事人一样跳起来劈手夺下黄毛头的铁棍,不等他说完就劈头盖脸给了黄毛一顿好打。
事毕,他豪迈地抹了一把自己之前因为拖拽撞伤的鼻子,一瞧手背,一手的鼻血,只感觉鼻腔里面还有汩汩的液体不断往下流。
他看着围着他的一圈人,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留点鼻血是小事,但是他知道自己这个鼻子有个毛病,就是一旦出血很难止住,不要最后不是因为打不过敌人,而是因为失血过多栽了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兵贵神速他也不多罗嗦,程昔直接举了冷兵器就上,横扫敌人下盘,反手用铁管最锋利的缺口击倒从背后企图攻击的打手,还剩下一个因为年纪小身子灵活不住躲闪,仗着自己身手好就要冲人类最脆弱的地方——脑干位置袭来,程昔侧身躲过,就像是通过电脑计算好了一样,精确的捉住那小个子来不及收回的手,直接一铁棍砸在他的膝盖骨上,确保他一击必中,对方暂无还手之力。
做完这一系列的激烈运动,程昔汗流浃背,脏兮兮的衣服混着血迹挂在身上狼狈不堪,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拿铁棍指着一群倒地不起的小混混说道:“收了谁家的钱我不管你们,找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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