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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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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场中的人笑得极欢,象是话题开了个头,个个取笑喻守坚自从娶了新妻后,就成了惧内。
  当时他听了权当一笑,这世间,男人收心如收性,皆是笑谈。
  但如今回想起,好象整整四年,喻守坚当真不碰烟花女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的水温过高,或是连着几天在矿山上,在山上那些侍候人的丫环身上也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铁腥味,他的兴趣就没来由地升涨起来。
  换了干净的袍子后,就鬼使神差地潜进韩昭卿的寝房中,揭开了床帐,看美人。
  韩昭卿虽有孕在身,可她向来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被惊醒,刚想张口,可被傅王一个冷眼便钉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
  而那女子,竟睡得人事不知。
  他便毫不客气地点了她的穴,直接抱到离自已私人空间最近的书房中。
  他堂堂的天皇贵胄的身份,没想过霸占人妻,只想权当消遣。
  古来风流男子本兴的就是灯下看美人,他自命风流,自当懂得如何欣赏,特意吩咐丫环送来桔色的宫灯,点足书房里的炭火,将她放在贵妃椅上,原本只想观摩一番,毕竟是喻守监的妇人,只是没想到这女子生得实在太撩人!
  他站起身,忍受着周身血液的涌向一处,抬首,迎上她的双眸,作出一派漫不经心来:“陪我一晚!”
  凤繁星表情纹丝不动地沉默着,她看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铺着一张厚厚的绒毯,便拿起披在自已身上,赤着脚无身地走到房门,刚拉开栓,身后男子一声轻笑,“这锦囊的手工不错,还是扬州绣月坊的绣品,不过,还是配不上喻夫人,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宫庭御绣。”
  凤繁星的心“砰”地一声撞到胸腔之上,下意识地转身,看到傅王食指上挂的一个锦囊,脸霎时就白了。
  那是两人分开前她亲手给顾城军佩戴上,绣品或许是出自绣月坊,在市面上不难见到相同的,但那根挂绳,却是她在府闲暇时分编的,既然到了傅王手中,说明,顾城军的转移最后一批的锡矿的意图暴露,借用了锦囊中的媚丸脱身。
  可顾城军脱身究竟成功与否,只有傅王才知道!
  她裹紧身上的毛毯,思维被抽空般,只凭着本能回答,“我身上从不佩戴绣品!”
  “这难道不是喻夫人的?”他亦是怀疑,混进矿山的一群人是喻成坚,但因为抓获时,并不知道这些人全是易了容,且武功的套数全是来自苍月。
  只是后来,被他们逃脱后,他幡然领悟到,在矿山四周布满他的卫队,且矿山四面裸露皆是石头,极难隐身,如何同时混进几十个陌生人。
  一查之下,原来一天前,喻成监曾派一批人上山,虽然很快就离开,但难保这其中来来回回没有猫腻。
  “傅王既然也看出这是绣月坊的绣品,如何能断定是我的?”
  “前两日,本王在矿山捉了一批意图转移锡矿之团伙,刚想审问,谁知本王鬼使神差就命人放了,好在皇上的人机警,把他们堵进了矿坑里。本王醒来时,发现身上无端佩了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的丸子尚未挥发干净,太医一查,这丸子无色无香,可是上好的媚药。本王思索着,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本王的矿山,定是对矿山地势极为熟悉,或许,此人就隐在本王的身边,再则,懂得本王身中媚药的没几个人,或许,这些人与那贱人有关。”
  凤繁星依然静默不语,她心乱如麻,极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可理智提醒她,在事情未明朗之前,说多问多则错多,越心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题外话------
  昨天有留言说不记得凤繁星这个人物,月在此稍介绍一下,凤繁星是昊王顾成军的王妃,而顾城军是顾城风的弟弟,这夫妻两在公众章节里《凤繁星pk梦依伊》就出现了,后来,顾城风登基后,顾城军就突然失踪了,现在月把这部份的情节连起来写,交代后,到时候,所有的人物,包括男女主都会在扬州出现(这是月的错,断更了100天,让读者忘了很多的情节,谢谢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一直追着月的文)。
  

  ☆、168 殊途,姐妹情断

  傅王一袭深紫溜金边的宽袍,内衬莹白雪纱领的内袍,虽然**萦身,面容却依然沉寂冷漠地靠在贵妃椅上,口气漫不经心,一副任君去留的口吻,“夫人果然是好历练,不过,本王亦不急,这给本王下套之人是喻成坚也好,还是苍月细作也罢,总归他们如今的命运都是瓮中之鳖,本王心情好,给他们点水和口粮,本王心情不好,就活埋了他们!”
  如期所见,傅王见凤繁星的脸色果然又惨白了几分,不知是站在门口处,被外头漏进来的冷风吹到,还是因为恐慌,毛毯下的身子在瑟瑟轻抖,看了好不让人怜惜。
  傅王轻笑,缓缓支身坐起,眸光从凤繁星身上移回,操手拿起贵妃椅边梨花架子上的一个镂空的沉水香匣子,凑到鼻下吸了一口气,也不再看凤繁星一眼,“皇上的人呢,几次要求填了那矿坑活埋了这些细作,以绝后患,可本王却另有打算。只要皇上一日不把炼制兵器的配方交到本王手上,本王就没兴趣把锡矿交出,至于大魏和苍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傅王手上有十几万的扬州兵马,大魏与苍月交战至今,他与大魏南方的几家仕族商议好,联手不动。
  一是他们本身就看不好这一场战争,就算是倾力相助,败也不过是败得迟一些,不如保存实力,待苍月统一了大陆后,与苍月谈判。
  二则,如果是苍月败,秦邵臻解决了外患后,必定是对他们江南的仕家动手,申氏一族就是前车之鉴。
  百年来,南方的仕族一直掌控着大魏的经济命脉,拥兵自重,他们这些封疆大吏也好,皇家贵胄也罢,就是地方的土皇帝,掌生杀大权,何乐不为,又何必倾尽一切,到后面只图个名声?
  “而对于此批意图盗取锡矿的细作,无论是什么身份,他们的生死与本王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所以……”言及此,傅王眸光变得暧昧。
  余下一句:一切看夫人的表现了!
  无需道出口,只要是聪明的女人,自会明白!
  而凤繁星却从傅王的眼里看到了贪婪,尽管现在傅王所表现出的是对战局的不闻不问不关注,但他要求用锡矿换取秦邵臻手中的冶炼配方,可见,他也想拥用这个配方。
  这个配方,凤繁星自然有所闻,传言,那是可以驾驭天下的配方。
  而配方上媒介矿产锡唯一的产地就是扬州,所以,昊王如此尊贵的身份,却乔装四年,潜伏在扬州。
  “王爷,民妇该回去了,或许民妇的夫君此刻已回到府上!”凤繁星神色极为平静地听完傅王的话,微一福身,毫不犹豫地打开门。
  如今顾城军是否陷于危险尚不知,她便急急地为了丈夫而献身别的男人,只怕贞节牌坊下的女鬼也会笑她愚蠢。
  何况,她从不认为,顾城军需要她这种牺牲!
  出了书房,冷气迎面扑来,将她周身的温度吹散,她紧紧裹着身上的毛毯飞快地跑着,刚走了小段的廊道,只听得一场萦满悲凉的低唤,“星……儿!”
  只见韩昭卿惨白着一张脸,一手撑在柱上,死死地稳住自已摇摇欲坠地身子,眸中浸满幽怨,“为什么你会穿成这样从王爷书房里出来。”
  “卿儿,这不是我所愿!”凤繁星一时也解释不清,在这样的寒冬,她身上只着一条单薄的里衣,而毛毯只能勉强裹住上半身,冷风割过双腿,几乎让她连腿都迈不开,“先回房再说,我衣袍在你寝房里!”
  “你还没说,你方才究竟做了些什么?”韩昭卿象置了气般,一把狠狠地捉住凤繁星的手臂,嘶声厉吼,“你回答清楚再走——”
  “大小姐,你觉得天下有没有一个人笨到穿成这般模样去勾人?我就算再骚,半夜三更去勾搭姐妹的男人,这寒冬腊月的,最少在外面也要披件保暖的。”凤繁星一肚子的委屈霎时燃烧成一团怒火,蹭蹭蹭地直往脑门上冲,猛地挣开她的手,咬牙切齿地斥责,“你睡死啦,连身边的人不见了也不知道,到这会才来寻我,还有脸来跟我呛声!”
  韩昭卿一怔,脸上神情颇为怪异地瞧了书房的门一眼,突然恍然大悟般急急牵了她的手,“是我误会你了,来,我们先回房再说!”
  身后,傅王闲闲地靠在书房的门框边,看着韩昭卿半拖半扶地将凤繁星往自已寝房的方向拉。
  到了寝房,凤繁星果然见自已的衣袍安然无恙地搁在衣架之上,她一边穿着一边忍着气道,“你也睡得真够死,我这一个大活人被人点了穴掳走,你居然没察觉!”
  “星儿,我喝了酒,又是有孕在身,自然睡得沉!”韩昭卿帮着她扣着里袍繁复的绣扣,眼泪刷刷刷地直往外冒,颤不成音,“这情况,我自是不能再留你,不过,你也别急,我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喻府。”
  凤繁星瞪了她一眼,瞥了瞥她平坦的小腹,“要是他拦,你就拿你的肚子逼他,我不信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子嗣,会舍得!”
  “知道,知道,你放心,你是我姐妹,我自是护着你!”韩昭卿忙不迭地应承着,她的手一直打着颤,扣了半天,也只帮忙扣好一个绣扣,倒是凤繁星急归急,三下两除二就把衣袍全穿戴好后。
  “等等——”韩昭卿猛地转身,狠狠咬着唇瓣,扑到桌子边,颤着手倒着杯热茶,端到她的面前,哽着声,“你喝一杯暖暖身子,我马上去安排马车!”
  “我随你一起,你现在是我的护身符!”凤繁星冷得历害,接过热气腾腾的茶水,一饮而尽,便携着韩昭卿地手欲走。
  韩昭卿却突然崩溃地跌坐在地,双手掩了脸哭泣,声音压抑而痛楚,“星儿,星儿,这到底是怎么啦,为何为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为什么呀!”
  “没为什么,你嫁了个人渣!”凤繁星一把拖起她,又气又急,“哭能解决问题的话,我情愿把眼睛哭瞎,别磨磨蹭蹭,敢紧带我出府!”
  韩昭卿却象惊蜇般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桌子,她满目辛酸,泪如雨下,哽咽地抽畜,“星儿,我以为……我们能做一辈子姐妹的,当初在喻府,你那般幸福,喻大哥把你捧在手心上,我多么羡慕,可我也从不曾想要从你手中分一点点的幸福,哪怕是一点,我也没想过!你母亲确实冤了我……我真的当你是好姐妹,一生的好姐妹,所以,我宁愿给人当妾氏……”经年的痛苦直如潮水将她淹没,她疯狂而压抑地哭着,少女的最初的所有纯真和美好,时至今日,已是一分不剩了。
  凤繁星心急火燎地想马上离开,可这会韩昭卿典型的就是一个遇事就乱的主,她此刻,没心思更没时间去安慰她,她只能自已想办法离开,遂转身就跑,“卿儿,你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你不帮我,我自已离开,省得你家的那个人渣后悔不放人!”
  韩昭卿犹自痛哭,声泪俱下,“星儿,星儿,你别怨我,别怨我,我好不容易有今天的,你不知道,我几次都活不下去了,才学会踩着别人的尸骨站起来……”
  当年晋安国公府一夜败亡,虽说顾城风念韩昭卿当年收留之恩,并未抄家,但她一个孤女又如何撑得起那样的家业,没了父兄做依靠,谁都可以欺上门。
  所以,凤繁星要离开苍月时,便帮着韩昭卿变卖了韩府,并为她在扬州置了一片产业,有了收入,既便是将来嫁给普通的男子,也不必完全仰人鼻息。
  初到扬州那两年,她的心如腌渍在盐水中,从不得片刻的欢悦,是凤繁星一直陪伴她,开导她,并一直通过喻守坚在扬州的人脉为韩昭卿选夫婿。
  凤繁星一直劝她,既便是嫁入商家之门,但只要寻对了人,加上凤繁星准备给她置办十里红妆的嫁妆,反而幸福易守!
  可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遗钉,生了锈蛀进心底,她清楚地知道,这些钉子不拨出来,她一生都未必能有幸福,她会重新找一个男子嫁了,但这个人,必不能与顾城风相距太远。
  她不知道这是世间所有女子的心魔,还是仅于她,她只知道,想让她彻底忘掉顾城风,决不能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当她知道喻守坚常在江南搜罗美人,觐献给扬州的傅王叔时,她花了点心思去了解傅王叔秦河,知他是大魏南方仕家的代表,掌管着南方一半的经济命脉,手上有十几万的私募军队,是大魏名副其实的王中之王。
  她便想方设法与傅王叔来个巧遇,最后顺水推舟给傅王当妾氏。
  初嫁过去时,韩昭卿的地位与今天这一群的粉衣小妾不相上下,也亏得是喻守坚多次以喻夫人挟宠之由,让傅王叔多多照应韩昭卿,还为此送了几件价值连城的古董店铺给王府,方有了韩昭卿今日侧妃之位。
  对凤繁星,她是感恩的,她真的是感恩的!
  凤繁星步伐一软,一股奇异的热流从身上窜起,她遽然转身,浑身颤抖,盯着韩昭卿,当她从韩昭卿的复杂的眼里读出交错内疚、矛盾、自厌、悲苦时,眼里皆是不可思议的惊痛。
  纵然先前已经意识到韩昭卿的改变,却也不曾料到,被会自已的挚友送到砧板之上!
  霎时周身血液停止运转,她眸光缓缓地移向桌上的那杯热茶,竟是一声的低笑,沉沉吟吟中透着彻底的绝望,“卿儿,现在,我就是你脚下其中的一副尸骨,是么……”
  “不——不是的!”韩昭卿失声拼命摇首,手指震颤着蜷曲在唇边,防止自已忍不住惨叫出声,压抑悲切之气顺着指缝颤颤地挤出,“星儿,既使我不这样做,你也走不掉,而我,若是不按着他的心意办,我只能象今日为我们唱戏的小妾一样,毫无自尊地任人贱踏!”
  进入傅王府前,料想再差,不过是被人削了自尊,短些日常份例,受冷落罢了,只要自已安份守举,静守一方,不争春、不争艳,象她这种身份的在傅王府也有二十几个,谁会闲着天天针对她。
  可她错了,在后院中,高高在上的王妃永远不用主动出手,她身后的一群王府小妾会主动替她出手。只要她被吩咐侍寝,隔日,意外就会纷至沓来,刚开始,她觉得委屈,曾试着在侍寝时,向傅王诉过苦,当时傅王对她的兴趣颇浓,便传来王妃问话,要替她作主。
  傅王妃干脆利落,手起刀落,直接在她的面前杖杀了三个犯事的小妾,从此,她的日子便再也无安宁之日。
  直到新人入府,王爷转了新的目标,而她逼着让自已改变,成为她们的同类,成为傅王妃跟前唯唯诺诺的侍婢小妾……而傅王便更懒得瞧她一眼!
  “卿儿,你想清楚,你可以抗命把我送回喻府,若不——执意非要毁我留清白在此,我凤繁星必定让你活得比那些小妾都不如!”凤繁星胸口血气一涌,翻上来的不知是血还是泪,她心涨疼到极点竟然是一片麻木,她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一步一僵地走到韩昭卿的面前,全身如置冰窖,俯下身时,气息如同冰窖里冒出来,“卿儿,你在这里学了两年,可我自幼就是在后院中,和我父亲的一群小妾较量,你自信,你的手段能压得过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会原谅我的,星儿,喻守坚不过是个商人,王爷才是真龙天子,喻守坚再富,也要仰王爷的鼻息讨富贵,星儿,你将来会感激我的……”
  此时,凤繁星的身子已软瘫了下去,因为药性渐发,她的脸浮起一层诡异的釉色,她无力地推开韩昭卿欲扶的双手,眼角渐渐弯开,绽开最妖媚的笑容,“韩昭卿,你我姐妹情份一刀两断,我凤繁星恩怨分明,你今日的算计,有一天,我定然百倍算回!”
  韩昭卿痛悸难忍,再无力亲自把凤繁星送至傅王的榻上,便颤着声喊了句,“琴西,进来!”
  “是,侧妃娘娘!”门外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凤繁星眼角瞄到一个身着绛色裙子的女子推门进来,“娘娘有事尽管吩咐!”
  韩昭卿别过脸,不敢看凤繁星,沉了沉声,淡淡地开口,“琴西,你把她带到隔壁王爷的书房,并跟王爷说一声,我身怀有孕,使不得劲,无法亲自将她带过去。”
  绛衣女子周琴西原是苍月燕南城刺史之嫡女,却因为两年前无意中得罪了帝王顾城风和他的男chong贺锦年而被其父狠心送给了大魏傅王为妾。
  她原以为,这已经是莫大的耻辱,没料想,到了大魏扬州后,她连侍妾都算不上,勉强只当个侍婢。
  在傅王府,刚开始还因为小姐脾气吃了许多的苦头,但后来,也渐渐学会了卑躬曲膝地奉迎。
  韩昭卿来到傅王府后,相同的命运使她们很快地走在一起。
  如今傅王妃被废,韩昭卿颇受宠,她则自动成为韩昭卿的左右膀,为她办事!
  她是半夜被韩昭卿唤醒,当时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韩昭卿,只觉得她身上无一丝人气,尤其是一双眼睛,空洞得如死灵。
  韩昭卿告诉她,凤繁星被傅王抱走,此时她的心太乱,拿不定主意,让周琴西帮帮她。
  周琴西是个明白人,一听便有主意,“王爷看中的人断不可能会失手!”
  “那我该怎么办?”想起方才傅王秦河从她的枕榻上抱走凤繁星时,那一记沁入骨髓的冷眼,她……懂得那眸光背后所含的警告,韩昭卿莫名打了个寒颤,“我怕星儿不愿!”
  周琴西披衣下地,“你守在王爷的书房外,若那凤繁星不识抬举跑出来,你引她入寝房,喂她点药,让她乖乖服侍了王爷就是了,王爷也是人中龙凤,比起喻守坚不知强过几百倍,那喻夫人以后若得了宠,还要谢你呢!”这些药在府里并不难找,不少的侍妾多多少少会私藏一些,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用在傅王身上,但总在在欢好时,故意涂在自已身上敏感之处,以刺激傅王的兴趣,希望能多博一些宠爱。
  她相信,韩昭卿肯定也私藏这种药。
  果然,韩昭卿备好一切,在廊道中等待,她在黑暗处静静等待,并不去打扰如困兽般的韩昭卿,当看到韩昭卿质问凤繁星的那一幕,她心里很想发笑,这韩昭卿,当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坊。
  周琴西半蹲下身子,瞧了一眼媚眼似睁似闭的凤繁星,嘻笑一声,“下午便瞧着是美人,如今上了药性,更添了艳色,娘娘,您的心意,王爷定会有赏!”
  韩昭卿强忍着不耐,平静地开口,“去吧,别让王爷等急了,怪我们办事不利!”
  “是!”周琴西半曲着膝,将凤繁星扶起后紧紧箍住她的纤腰,满眼惊羡地落在凤繁星的腰肢上,“瞧这美人,身子看着丰腴,腰却这般细,当真是尤物!”
  韩昭卿掩了嘴,扭过首,细细啐啐夹着哭声抑出,“把她外袍和里袍脱了,留一件贴身的薄衿,裹了那件毛毯送过去!”
  那男人她明白,他一声不啃由着凤繁星逃离,他自持身份,自是不屑拦着,但他方才在书房门口的那一记眸光她会懂,他要她将美人原装送回!
  周琴西依言,手脚麻利地开始脱凤繁星的衣袍。
  一层薄薄细密的汗珠从凤繁星脸上蜿蜒而下,腹内升腾起的**让呼吸变得短而急促,她死死地咬着唇,将咽喉处的呻吟阻在唇齿内,此刻,她满怀期翼韩昭卿念在姐妹的情份,救她!
  周琴西看着个头不大,力气却不小,竟将凤繁星横抱起,到了门边,用脚勾了一下半掩的门,便闪了出去。
  韩昭卿终地控不住地放声大哭。
  从韩昭卿的寝房到王爷的书房只隔着一道长廊,周琴西初时抱着还不是废劲,可究竟是弱女子,走到一半,就觉得手臂使不上劲,而凤繁星衣衫不整,又不方便唤人来帮忙。
  只得放下好,双手叉着凤繁星的腋下往前拖,见凤繁星似乎不配合,双脚不肯使力,那毛毯亦变得极碍事,周琴西烦燥之下也不顾凤繁星冷得全身瑟抖,将她的毛毯扔弃一旁,又拖了几步后,不免抱怨道,“喻夫人,那药性虽不错,但不致于动得不能动吧,你要是嫌不冷,那本姑娘倒是慢慢奉陪。”
  凤繁星全身绵软无力,一腔的怒血吼出来的声音却是娇媚得象在撒娇,“没见过一个比一个无耻,争相着把女人送到自已男人的床榻上博宠!”
  周琴西闻言,双手一松,凤繁星跌落在地,滚烫的肌肤与冰凉相触,一瞬间熨平了她腹下的灼热,可很快,青玉石地淬了冰似的寒气贴着她的肌肤直入她的骨头,带着她身体内的最后一丝温度,或是因为太冷太冷,竟让她感到神情清朗了几分,连发出的声音也利索了几分,“瞧你那打扮,我倒认出了,今日下午,那个演给偷情主子把风的奴才便是你吧,倒真是应景!”她情愿在这里给冻死,也不愿被人送到一个畜牲的枕榻上。
  “你也不用激将法,更不用拿我的撒气,你要真不愿,有本事明个儿自个找个清静的地方抹了脖子!”周琴西见她冷得下颌颤得咯咯响,怕真把人给冻坏了,便回身把毛毯拿回,重盖在她的身上,离手前,带着侮辱地在凤繁星的胸口捏了一把,“这样的美人,王爷只肖睡一回,或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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