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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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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中传来的厮杀震天,喊声惊天动在耳边回响不绝,贺锦年紧紧抿着唇,手执望远镜,眺望着汴城上,双方人马在火光中的撕杀。
  镜头移动中,她看到秦邵臻也正拿着一个望远镜朝着她的方向望来,此刻,他正站在城墙的最高点,身边站着的正是宗政博义。
  秦邵臻的动作明显一滞,那一瞬间,时光恍似交错,又恍似百年沧桑斗转星移,曾经两人齐心联手共守河山,如今,却遥遥相望在同一片蓝天下,各守一方!
  他移开镜头,看到贺锦年身后的副将亦拿着一副望远镜,他沉沉一笑,看了手中望远镜一眼,外壳是用花梨木雕刻,手工很拙劣,前后的镜片,是她亲手挑选一些上等的琉璃,经过几十次的打磨后,方成功造出一个。
  彼时,她赠给他时,喜滋滋地炫耀着,这个可远看的东西叫“望远镜”,世间仅一个。
  事后,她还曾经伸出十指,细数上面无数的小伤创,一脸恹恹地抱怨,做一个手工活比上战场杀人还难,以后,断无第三次了。
  他温柔一笑,拿了药膏专注地帮她涂着伤口。
  他知道所谓的第一次,是她亲手制一把乐器“吉它”,就因为她把“吉它”赠给了顾聆兰,他生生不高兴了几天,她才想到做一个望远镜送给他。
  望远镜……如此别出新裁的东西,他一直如视珍宝。
  彼时他以为这该是天地间的唯一,想来,如今在苍月的将领中,可以人手一个了吧!
  很快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宗政博义,步下了城楼。
  贺锦年面无表情地将镜头往下移,因为苍月先是采用火攻,此时城墙上烟尘很大,有些楼台已经燃起雄雄大火。
  而城墙上负责防御的大魏士兵,当苍月的箭阵朝着密集地朝着他们射来时,他们集合在一处,以盾为墙,生生抗过近一刻时的箭雨。
  当声势浩大的攻城开始时,大魏士兵面对强行攀登城墙的士兵,将烧得滚荡的热油沿着云梯浇下,霎时,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攀在半途中的士兵纷纷坠落,同时,大魏的士兵将火炬引燃云梯……
  贺锦年脸色一变,想转身,身后的副将冷冷传来命令,“不许转身,否则被秦邵臻瞧出破障,本将军要治你一个逃兵之罪!”
  “贺锦年”脸上闪过惶然,他不过是军中的一个伙夫,只不过身高与体形略似于摄政王殿下,临时被抓上战场,还要被治逃兵之罪,这也太倒霉了!
  “不必多想,按着本将军教的做手式便好,这里离汴城城门有数百丈,神箭手也无法伤你半分,你只管当成演戏便是!”
  “贺锦年”想想也是,有千军万马在,根本不必怕。于是,马上朝着身后的士兵做了一个手式,一排的士兵得令,马上齐声雷鼓,然后,五个士兵同时舞动手中黄色的旗帜,示意改变攻城的方式。
  汴城城下,影卫一得到号令,马上快马加鞭,直攻向城门。
  到了城下,影卫纷纷弃马直接腾身而上,中途借用绞锁直登上城墙,尽管大魏争对影卫的参与战争也制定了计划,可在配合方面,苍月的影卫明显比大魏的防御卫队默契,最后竟以零伤亡,成功登上城门,开始迅速攻击大魏城门的防御卫队。
  尽管隔了一里多的距离,百里杀借用望远镜还是看得很清楚,在城墙之上,大魏防御卫队中有近七成的是秦邵臻的近侍,他们所拥有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苍月的影卫。
  这些人他几乎都认识,多数是秦邵臻从苍月带到大魏,其中也有三成是土生土长的苍月人。
  当百里杀看到往日西北的朋友,熟悉的面容在残杀中相遇时,挥刀被斩下的那一瞬间,饶是纵横沙场多年,还是感到心潮涌动。
  太阳下山后,大地陷入黑暗,今日的攻城再一次以失败告终,百里杀不得不鸣金收兵。
  秦邵臻一回到帝王行营,马上召见宗政博义和云随天。
  秦邵臻道:“博义,方才你看到对面山上用五旗指挥苍月大军的贺锦年了?”
  “是,百里杀就在她身后!”
  “那不是贺锦年,百里杀以为找个假的,能骗过军中,岂能骗过朕?”方才用望远镜看到那假的贺锦年时,尽管她也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可她握着望远镜的颤抖而紧张手一下就泄露了秘密。
  “假的?”宗政博义目中精光大盛。
  “朕确定!”秦邵臻言简意赅后,紧抿紧唇。
  云随天沉思良久,摇了摇首,否定,“皇上,依末将看,苍月近期的指挥攻城的战术与皇上抄给末将的那些预测苍月的战术全然紊合!”
  秦邵臻五指在案上一扣,“既然朕能抄给你,那贺锦年又如何不能抄给百里杀?”秦邵臻凤眸微微一暗,扫过阴霾,很快又消散无暇,冷然一笑,“必定是百里杀自作聪明,弄个假的贺锦年,想取信苍月军中,或是威摄我大魏,反而弄巧也拙。”
  秦邵臻拥用着前世的记忆,在前世中,申钥儿曾一心助他守在汴城,在应对顾城军的几次攻城中,申钥儿有关城池的防御战术,如今他全部记录了下来,让宗政博义、云随天、肖宴臣等人研究的战术。
  最后,推测出这一次,贺锦年做为攻城指挥,有可能会采取哪些战术。
  也正是这些宝贵的记忆,方一次一次的逼退苍月的进攻。
  云随天眼里尚存迟疑,闭目思索片刻,谨声道:“依皇上的意思,贺锦年确实是重伤在军中?所以,百里杀为避免军心不稳,所以,方弄个假的贺锦年站在山上督战?”
  秦邵臻坐回御座,嘴角延下一弯,“探子的消息,公子无血用暗器袭击贺锦年,必是抱了必诛之心,所以,暗器必是袭向贺锦年的心脏,就算公子无血得手,也无济于事。据朕所知,贺锦年的心脏是在右边,而她的身上又有莲丹,应能化解当时的毒发摧心。加上云泪的医术,贺锦年没理由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她必去前去了扬州,与顾城风会和。”贺锦年的心脏在右之秘密,是在通州行苑福寿园时,钟豫为失去记忆恍如婴儿的贺锦年沐浴时发现。
  宗政博义闻言,不无担忧道:“皇上,傅王叔放言要火烧凤繁星,逼苍月交出四爪墨龙钥,若顾城风真的回来,只怕傅王叔不是顾城风的对手,何况有贺锦年与之联手。”
  秦邵臻轻抚眉间,满目疲备,“不错,恐怕这一次傅王叔是自身难保,但如今朕又不能舍了汴城前去助傅王叔一臂之力,这一役,必是贺锦年离开前算计好,让百里杀攻城迫朕镇守汴城,以配合她在扬州的行动!”
  云随天心一动,上前一揖,“皇上,微臣请旨前去扬州,助傅王叔一臂之力!”
  “朕就是此意!但不必你亲自去,你还是留在朕的身边,这事让上官冥林去办!”秦邵臻示意两人坐下,沉声,“傅王叔擅谋,却有一个致命缺点,过于自信听不得旁人的直言,朕担心他会轻敌,随天,你交代冥林一声,虽说他和傅王叔交情非浅,但切莫过于直言,与傅王叔交锋,多注意方式!”
  “微臣明白,皇上请放宽心!”云随天颔首,思忖着,眼下,东阁未出关,皇上留他在身边多数是为了东阁出关后的事宜。
  三人正商议,殿外传来小北略显尖细的嗓音:“皇上,汴城狱典派人来,说是他们手上一个叫颜墨璃的死囚犯要求见皇上!”
  “颜墨璃,不就是那个冒郭晋方庶女的那个医女,怎么,还没死?”宗政博义呷了一口茶水,朗声,“这死囚要面圣,知道后果么?”
  经过通州公审后,大魏上下皆知,当年以医术和才情博得大魏皇太后喜爱的郭晋方之女郭岚凤,原来是苍月的细作,蜇伏在大魏皇宫,刺杀皇太后。
  按苍月典律,死囚若请旨面圣,除非因此立下大功,获帝王的赦免,或则,就要临剥皮之罪。
  小北闻言,伏低走进殿内,小心翼翼地开口,“回军侯的话,狱典传囚犯的原话:说是,川西发生了一件大事,此事论大关系到姚族祭坛的复苏,从此皇权沦落。论小,关系到大魏和苍月战争的胜负,狱典大人不知此事真假,只是事关重大,不敢不奏报!”
  

  ☆、202 最后揭秘,三生三世2

  宗政博义挑眉,食指敲击着杯沿,嘲讽一句,“也不知又要出什么夭蛾子,身处死牢,受尽死刑,不但死不了,还知道千里之外的川西发生大事,真是邪门!”通州公审后,宗政博义对颜墨璃几乎是深恶痛绝,待秦邵臻下了斩杀令后,宗政博义担心此女过于诡异,提出亲自监斩,谁知刀斧手几次刀落,皆无法断其首,倒令得那刀斧手受惊过度,当场吓死。
  宗政博义不信邪亦不惧邪,便亲自动手,用火焚、水溺,毒杀,种种试尽,皆不成功。
  最终只得下令,将她囚在汴城的死牢中,并下令狱中的牢头不得给她喂任何的水和食物,欲图活活饿死渴死她,可过了几天,牢狱传来消息,说囚犯虽活着,但生不如死。
  宗政博义带着好奇心去了一趟死牢后,离开后,便再不问她的生死。
  云随天捕捉到秦邵臻眸中一闪而逝的厌憎,思忖片刻,谨声道,“皇上,颜墨璃既然能以极端手段致皇太后无疾而终,又身受数刑不亡,恐怕并非寻常女子,不如听听她说些什么?”
  宗政博义转首问小北,“这人呢?带来了?”
  小北颔首,恭恭敬敬地回话:“奴才回军侯话,带来了,听狱典说是,那囚犯与寻常人不同,怕惊了人,所以,放在一个木箱子抬进营,这会正搁在外头候着!”
  宗政博义思忖片刻,“皇上,微臣亦赞同云大人的意见,先听一听。不过,此女绝非善类,微臣建议,先拿个铁笼子锁了,再抬进来,好好审一审,省得那婆娘耍什么阴谋诡计。”
  “皇上,博义说得有理,此人既然能进入人的梦中,杀人于无形,皇上还是小心些为好!”
  秦邵臻没有动弹,眉眼皆冷漠,少顷,方冷哼一声,“小北,就按两个大人的意思办!”
  小北连忙颔首,甩了拂尘疾疾去办差。
  一刻钟后,颜墨璃是被几个侍卫抬进来的,不过是半年多未见,饶是宗政博义也被眼前的女子惊到一时问不出话。
  确切来说,眼前已不算是一个人。头发已全部脱落,脸上、四肢,所裸露的地方已看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有些地方似乎是伤愈后结痂,有些地方象是刚刚被人生生抠了下来,满身的带着血水的脓汁流淌,全身上下发出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酸腐恶臭气息。
  侍卫一路抬进时,那污血不停地从铁笼底滴溅在地上,虽不多,但每一滴的污血中都漂着让人作呕的脓疮,让人恶心到翻腔倒胃——
  云随天倏地站起身,扬着手,连声骂,“你们是瞎了还是傻了,这笼子底不会搁个隔板?一路上流着,也不怕冲撞了皇上?去去去,搁远一些,你们,马上唤几个人进来,把这打扫干净!”
  侍卫个个面如土色,正襟站着不知所措,小北与几个宫婢更是慌成一团,纷纷疾跑出殿外打水。
  “啊啊……”颜墨璃嘴角咧了一下,刚唤开了口,发出的声响却不成音,嘴角便如筛子一样抖动,像是在忍受一种撕裂的痛苦。许是早已习惯这种眸光,并不避开众人的打量,只如一只濒死的猫一样半蜷在竹席之上,
  “颜墨璃!”秦邵臻眉眼不动,眸光甚至不见冰冷,淡淡地落在颜墨璃身上,“说——”
  颜墨璃一进殿后,便死死地盯着秦邵臻,纵然现在眼目昏花,但她依然看到,御案后的那张脸,比起往昔,不知清瘦了多少。
  惟不变的是,那一双凤眸看向她是了无温度。
  她张了张口,哑着声线“啊啊”了几声,许是太久太久没发过声音,她似在尝试着如何才能控制舌头说出话来,咿咿吖吖几声后,终于敞开沙哑的声线,“阿臻,百年前,我的灵魂曾被姚迭衣困在老鼠身上,囚于笼中,逼着我吃蟑螂……你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情,仿佛淬了冰,终于把我冻死……百年后,你依然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被囚困在笼中……”
  她今日来,原本就没打算说这些,她清醒的时间不多,可看到他的无情后,翻覆的委屈让她忍不下心的的控诉,她要说,总有一天,他记忆恢复时,他回忆起她今日的控诉,他悔恨当初的遗忘——
  颜墨璃机械般低下沉重的脖子,看着满目疮疤、如千年老枯枝般的四肢,嘴角涎出一丝微弱自嘲,“我的全身上下,一个月……褪一次,但褪的不是皮…。而是肉,新的肉刚……长出,尚未脱痂,别的肉就要……。开始掉了,这就是灼颜的威力,阿……臻,呵呵,我很想死,可真的……真的死不了,既使牢头……同情我,给了我一副毒药,可还是毒不死我,倒是老鼠吃了我掉下的肉,给毒死了……阿臻呀……。”颜墨璃颤微微伸出手,嘴角一颤一缩,似乎施尽全身的力道欲图将内心的悲怆惨叫出来,可声音沙沙作响,仿如钝锯划过枯枝,“阿臻,你听过伊甸园……有关蛇的故事么?因为蛇引诱让夏娃和亚当吃了禁果,上帝便惩罚蛇一辈子用爬行着走路,还要忍受褪皮之苦,可是……蛇纵是再悲惨,它还是有希望,至少它能够轮回,就算是成六畜,也好过我不生、不死、不灭、不入轮回……阿臻,你救救我,惟今,也只有你才能救我了……”只有秦邵臻恢复神识,恢复百年记忆和术法,以万千的尸骨为血祭,方能将她从地狱中救赎出来——
  “你要见朕,不会只想说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秦邵臻声音骤然响起,直接打断颜墨璃,那语气里的寒意,听到的人都微微一颤。
  “无关紧要?在你心中,仅仅是无关紧要……”
  不知是不是因为唇角四周的肌肤残损得厉害,让人感到她的声音从口腔中抖着出来,颤微微,阴森森,仿如黑夜、阴冷、封闭的地窖内发出的一种的回音,让云随天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不应这样的,不应该,明明与你海誓山盟的是我……”在狱中,她曾多少次幻想着,如果有一天,他看到这样的她,是不是该有一丝的恻隐?哪怕是勾起他灵魂深处的一点点的记忆!
  答案就在他那一双波澜不惊的凤眸中——没有!
  她,纵然惨绝人寰,却依然惊不起他眉间的一丝波澜,她想哭,可哭不出来,她的泪腺早已腐烂,只有紧握的双拳在残袖下不住的颤抖,指尖裸露的骨头深深陷入掌心中,钻心的疼,忍呀忍,终于嘶哑出声,“阿臻……啊,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的记忆全部恢复时,你会知道我所有的委屈……”
  她哭不出,惟有笑!
  既使她眼眶的轮廊早已面目全非,但那一双的眸光频频折射出光芒仿佛带了怨灵般,让人不寒而粟。
  而那阴恻恻地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之上起起落落,惹得侍在一旁的小北双脚发软。
  却听得,那声音似哀、似怨、似嗔、似笑、似啼,“不知道,你会不会象彼时对待申钥儿一样,也为我施一次倾尽江山挽红颜……呵呵!”
  中了灼颜后,一种诡异的、脱离三界之外的力量,反而使她看到一些真相,比如……她知道了贺锦年诡异的重生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在那一段消失的时空中,在申钥儿死后,她又经历了怎么样的悲惨!
  在秦邵臻倾尽一切,欲换得时光回溯时,为何会出现偏差,时光并没有如东阁设定的时间,回到了苍历110年的春季,在申钥儿回到大魏之前。
  而是仅回到苍历110年的冬天,那时候的申钥儿已陷入昏迷。
  更甚,申钥儿的灵魂为何会进入贺锦筝的身体中,这一切,又是谁在暗中执棋,彻底改变了申钥儿的命运轨迹,同时,让百年前姚迭衣发下的血咒,有了破解的契机!
  她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他这一切一切的真相,只有知道所有的事实,他方能逆转困境,从这一盘棋中棋中杀出一条血路。
  可……这样的秦邵臻实让她感到彻骨的绝望——
  宗政博义武将出生,又是暗卫出身,岂会被颜墨璃的情绪所左右,他几个阔步上前,伸出手,直接掐住颜墨璃的颌骨,尽管指尖倏地传来陷入腐肉的寒刺感,但他依然不为所动,冷声道:“皇上时间宝贵,颜墨璃,少装神弄鬼的,还是说重点!究竟川西发生什么事?”
  “也是,我清醒的时间……也不多,再过一个时辰,灼颜又要发作了!”颜墨璃轻轻咳了一声,倏地,仿佛被某种东西呛重般,开始一声重过一重的咳嗽,在众人以为她要背过气之时,一块东西猛地从她的咽喉处吐出出来。
  除了宗政博义微蹙着眉闪开一步外,离她最近的小北一瞧,只差得一下就呕了出来,所幸这些年在帝王身边久了,历练也多了,手极快就掩了唇,硬生生地把一口气龌龊气给咽了下去。
  原来,颜墨璃吐出来的居然是一块生腐的烂蛆,肥肥胖胖的身子上粘着长长的脓血——
  云随天是文臣,到底没有宗政博义见惯这些,转开脸后,拢紧双眉步到御案旁,添了一杯清碧的茶水,递至帝王身边,谨声,“皇上,您先喝口茶!”
  小北霎时醒悟,忙奔污血旁,取出怀中的锦帕,忍着胸臆中强烈的呕感,将地上的烂蛆拾起,火速跑出殿外——
  回来时,颜墨璃似乎已缓过了气,小北将一个洒了碳灰的青花底的瓷盆搁在了颜墨璃的身前,示意她再有情况就往盆里吐。
  颜墨璃嘴角苦苦一抽,哑着声音开口,“阿臻,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时值今时今日,我人不人、鬼不鬼,连死都求不成,还有什么值得我去谎骗……如果可以,我……实不希望让你见到如今的我,可……可……”颜墨璃颤微微地手再一次抚上咽喉处。
  小北全身一哆嗦,本能地后退一步,别开脸!
  颜墨璃辛苦地喘了几口气后,颤着唇瓣,“我要说的,你一定要谨记,且必需去做,否则,我这百年来的努力,全白废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爽快些!”饶是向来以耐性奇佳闻名的云随天,这会也禁不住开口,“直说重点便是!”
  “上古遗族札记重现苍月……阿臻,你有所不知,东阁虽修行过上古遗族札记,但他并非是姚族中人,既使施同一种术法,也无法也姚族后人施术产生亘远的变华……如今,蜇伏百年不出的姚族长老,这一次,为了上古遗族札记,将倾巢而出——”
  “顾氏皇族与姚族一争,与朕何干?”
  “若姚族夺得上古遗族札记上册,将会重启圣坛,届时……你会消失于天地之间!”颜墨璃突地重重摇下首,恳声,“阿臻,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先耐心听我说一段往事。届时,你再反驳不迟!”
  “说!”秦邵臻眼敛突突急跳,他突然有一种预感,颜墨璃并没有撒谎,且,今日,萦绕在他心中始终没有答案的谜题,将会被揭开!
  “几日前,正当我……清醒时,我感应到有人在施上古遗族札记的术法,这种感应,唯发生在姚族血脉的人身上,如果我猜得不错,应是姚族后人在施术!”因为灼颜,她几乎是处在疼痛的浑沌之中,但清醒时,第六感觉的灵敏却百倍于之前,有时,她甚至能感受到宇宙洪荒的流逝。
  “属于姚族血脉的感应?”秦邵臻马上揪出这话里透着的重点,他隐藏在冷漠眼眸中的丝丝杀气,犹如暴风雨来袭般压抑的令人感到颤栗与窒息,“你是姚族的后人?所以,你导演了钥儿一生的悲剧?”他曾无数次的回想,申钥儿是什么样的人,是圣女的转世,不仅有着特殊的第六感觉,且拥有着罕见的智慧,在武学上的造谐亦是非凡,怎么会败得如此惨烈!
  同时,田敏丽亦非寻常妇人,怎么最后却被田敏文那样的妇人算计得连自已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他始终觉得,这里面还有一股隐藏的力量在主导,可思尽所有可疑的人,也找不出一思的头绪。
  然而,颜墨璃一句数于姚族血脉之间的感应,令他如醍醐灌顶。
  ------题外话------
  这几章,你们所有不知道的秘密,慢慢揭开,最终主导整个姚族命运的人,也要出来了。这个人物会是谁?哪个亲有强大的逻辑推理,来猜猜!
  

  ☆、203 三生三世,最后揭秘3

  颜墨璃原指望着随着苍月和大魏战争层层深入,大地哀鸿遍野,尸骨成山之时,天地戾气会让秦邵臻的恢复记忆和术法,但没料到,贺锦年战争的步伐如此之快,且,一路以抚民政策深入,没有引起大魏百姓的群起反抗。
  随着顾城风的回归,这场战争已然更无悬念,单靠天地戾气恢复秦邵臻的记忆和术法,已然无望。
  颜墨璃自知自已清醒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此时,她惟有将一切真相告诉秦邵臻,让他在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情况下,从顾城风的手中夺取上古遗族札记的上册,方有可能恢复记忆和术法,而她,方有可能摆脱这不人不鬼活着的恶运,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的救赎。
  秦邵臻站起身,步至颜墨璃的身前,俯身,目光死死抠在她狰狞丑陋的脸上,他两颊的咬肌频频抽跳,近乎咬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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