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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史-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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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掉的。这样,加拿大便取得了这些工厂的所有权。(4)加拿大根据1942年战时拨款(联合王国财政)法赠送给英国十亿加拿大元,这使联合王国的加拿大元收益可以用在英镑区的其他地方。
这样,在战争时期,到1943年3月31日为止,从下列各项中就提供了二十七亿加拿大元(约六亿英镑): 项目加拿大元(百万)
(1)收回800
(2)贷款700
(3)工厂200
(4)赠予1;000
总计2;700
加拿大的互助协定自1943年9月1日生效,互助帐目的支出如下: 年份加拿大元(百万)其中给联合王国1943年…1944年772723
1944年…1945年932719
1945年…1946年767670
总计24712112
从1943年9月1日到1945年9月1日实行的互助制度,是根据加拿大1943年5月20日和1944年5月23日的两项法令(前者拨出十亿加拿大元,后者又拨出八亿加拿大元)以及1944年2月11日的互助协定。
协定规定用“作战物资”作为援助,而不是用现金,按照通例,这些作战物资不一定要归还给加拿大,但船只和救济用的物资除外。 加拿大并没有要求“逆”互助。 经与联合王国商定:联合王国收到的加拿大元——包括加拿大为了维持其海外部队所支付的费用、联合王国对加拿大的出口商品等,就其超出联合王国在加拿大的使团、办事处和其他日常需要的直接开支的总数的部分而论,将……由互助委员会用以支付提供给联合王国的作战物资的费用,从而把需要由互助基金来支付的物资供应保持在最少的限度。
这样,联合王国除了获得这笔十亿加拿大元的赠款和按照互助协定提供的价值二十一亿一千二百万加拿大元的作战物资外,从1943年4月1日到1946年3月31日,为军火、粮食和原料,包括其他英镑区的赤字(即三亿六千万加拿大元),支付了大约四十亿加拿大元的现金。
就整数而言,战争时期,英镑区对加拿大的赤字,超过七十三亿加拿大元(约十六亿四千万英镑),由下列几项予以弥补: 项目加拿大元(百万)
赠款和互助3;100
加拿大海外部队的费用2;200
出售证券和工厂1;000
出售黄金(400)和贷款(700)1;100
所以,经过几个月的磋商后,同美国的租借债务的结算才取得一个“非牟取暴利的”结论,而同加拿大的互助协定则从一开始就是“非牟取暴利的”,因为并没有设想任何“补偿”,而根据互助协定提供的物资,一般说来,也不要求归还给加拿大。
1946年3月6日缔结的协定仅仅规定联合王国付给加拿大一亿五千万加拿大元来结清两国政府间的所有战时债务。欠加拿大的那笔用于英联邦飞行计划的四亿二千五百万加拿大元的债务勾销了。两国政府商定在1951年1月1日前讨论关于七亿加拿大元贷款的利息问题以及任何当时未曾付清的贷款差额的偿还问题。
最后,作者向战时的财政部长伊尔斯利先生、财政部次长克拉克先生和加拿大银行行长格雷厄姆·托尔斯先生致谢,感谢他们在讨论这些问题时始终表现的友好态度与同情谅解的精神。
戴维·韦利爵士
第六卷 战时中东
本书为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中东的作品,它与行将问世的《国际事务概览》丛书战时编其他某些著作有所不同,论述的是一个特定地区的政治、经济事件和概貌。这个地区的地缘政治的一体性发轫于伊斯兰教的传播,在大约从1800年起到1945年的期间,由于该地区同欧洲各帝国主义的特殊关系而有所加强,迨飞机和视沙漠为通途的摩托车辆问世,于是横亘于“近”东与“中”东之间的叙利亚沙漠不再成为障碍,原有的划分也就消除,上述地缘政治的一体性乃益臻巩固。
本书探究的首要目的,正是这种特殊的关系;凡有提到历次战役之处,都只是为了提供政治事件的来龙去脉所需。从战后直至1950年5月25日英法发表关于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的和平与稳定的声明,乃至接踵而在次月爆发朝鲜战争为止的这段时间中,中东的权力交替更迭,作者拟另撰续编,加以探讨。
本书若干专门章节,承蒙各位特约作者惠赐鸿文,谨此申谢;有关权威人士,对于书中研究的事件,掌握着第一手的极为可靠的知识,笔者有幸得聆教益,并此谨致谢忱,碍于事关机密,未能一一道明。全书取舍编排以及有所议论之处,均由笔者负责。
乔治·柯克 1952年6月 本书主要引文均已获得许可,参考的著述于第一次提到时一律在注脚中详细注明书名、作者和出版者等。
0导言
中东在当前这个时代,早已不复是旧世界最文明、人口最多的地区了,然而它却在另一方面重新赢得了它古时的中心地位。1896年苏伊士运河通航,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环球航空线路开辟,从那时以来,在基督纪元的第二十世纪里,中东就成了世界上两个主要的人口和权力集中地区之间交往捷径的必由之路。这两个地区,一是印度、东南亚和远东;一是北大西洋两岸的北美和欧洲。它们是人类生活和行动在地理上的两极。主宰中东,就是握有使两极直接交往的孔道保持畅通无阻、予以封闭或迫使重新开放的权力;在一场除了原来的欧洲交战国之外、俄国、日本和美国终不免卷入的世界大战中,这样的权力乃是一笔头等重要的资产。
1940年夏,法国沦陷,意大利参战,中东战场的重要性陡增,并且从此以后始终是一个全局安危所系的战场,直至轴心国部队全部被驱出北非,而使战争从突尼斯经由西西里推回到欧洲大陆上。英国部队从敦刻尔克海滩撤退以后,意大利在利比亚的属地就成了轴心国唯一可以在陆上进攻英国的陆军、基地、盟国、委任统治地和属地的唯一出击场所(从意大利经海路前往为它占有的海外领土,纵使要同地中海的英国海上力量正面交锋,但比起进犯全民同仇敌忾、誓死保家卫国的不列颠岛来,毕竟还不是那么困难)。1940年的希特勒和墨索里尼,自然可以和1798年的拿破仑有同样的梦想,要把埃及当作一块跳板,借以从大陆欧洲由陆路进犯印度;1941年12月,日本参战,反共产国际公约的欧亚两洲签字国大有希望会师印度洋,以便征服象一大串花彩似地挂在印度洋沿岸的英联邦领土。
这些希望落空了,这在不小的程度上是由于一个人的精神力量,此人就是温斯顿·丘吉尔。1940年9月5日,他宣布决定从英国给中东的英国陆军派遣强大的增援力量,这可以说是一项英勇的决策,堪与公元前211年罗马元老院在汉尼拔的大军兵临罗马城下之际,派遣罗马援军去西班牙的决策伦比;堪与公元622年罗马皇帝赫拉克利当波斯军队已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亚洲岸边扎营之后,亲率远征军从君士坦丁堡解缆启航,直捣波斯心脏的决策媲美。这决不是他偶一有之的英姿风发;尽管他的大胆决策立奏奇效,英军屡战屡捷,但是在这以后,事实表明,从利比亚扩展到希腊,后来还伸展到乌克兰的一场大搏斗中,险象丛生,危境迭现,而丘吉尔的大胆、热情和关怀,自始至终支持和激励了中东战场上的英军将士。
轴心国军队在利比亚境内的阿拉曼和在伏尔加河畔的斯大林格勒几乎同时转入不利,处于逆境。在此以前,来自中欧的入侵者,大有从埃及和高加索分头出击,会师伊拉克和印度之势,这光景同公元前207年第二次罗马…布匿战争的危急关头相仿佛,当年的汉尼拔和哈士德路巴两兄弟就是一心要从阿普利亚和阿尔卑斯山两路出师,合击罗马。轴心国从此一蹶不振,使中东得以从反共产国际强权国家和它们的对手之间兵戎相见的阴影下脱身。乃不旋踵间,联合国中的英语国家和俄国之间新的“冷战”阴影却又笼罩了中东。第二次世界大战干戈未息之时,反轴心联盟的西方盟国和东方盟国即能利用中东,借以在德国的东翼携手合围,那末,在一代人的有生之年内,第二次把德国征服世界的威胁禳除之后,它们在环球战线中的这个地段的关系必然立趋紧张。战时的同盟国家早就发现,把波斯湾西北端同外高加索和里海连接起来的横贯伊朗的铁路线是一条输送美英两国物资去俄国的方便的陆路捷径,继而又发现波斯首都德黑兰乃是适处中途的驿栈,便于两个英语强国和苏联的政治领袖会晤;而转眼间,出于同样的地理上的原因,它们又不期而然地在这里狭路相逢,短兵相接,进行“冷战”了。
在中东,两个阵营中的每一方都被对方掐着脖子,这样说并不是过甚其词。
从俄国方面来说,只要它的南邻土耳其和伊朗出于它现在视为冤家对头的卵翼之下,它就处境危殆;因为,从俄国的观点来看,伊斯坦布尔、卡尔斯、还有大不里士,这些地方都如同出鞘利刃,锋尖全都触及俄国的“软下腹”。乌克兰的麦田,顿涅茨盆地的矿砂和工业,还有高加索的油田,目前都是俄国生命力的源泉——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它都有过惨痛的教训,这些地区都曾遭受来自西面的德军进犯、占领和蹂躏。来自南面的英美海空打击,同样可以是致命的,依靠乌拉尔和西伯利亚西部不那么显露而危险较少的生产中心的供应,即使可行,至少也是费时多而耗费大。同时,苏联的关键地区势必继续分布在南部边境地带,换一句话说,就是继续处于危殆境地。
然而,英国在伊拉克东北部和伊朗西南部的石油来源,同样无法防止俄国打击的危险;美国也已把自己的命运系于阿拉伯东北部一处处偌大的企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尚未结束时,美国的石油工业就已委身于此了。英美的飞机固然能够从伊拉克的基地或者更远的地方轰炸巴库,但是俄国的坦克也未尝不可长驱直入,沿着喜克索斯人战车的旧辙,或循西徐亚和蒙古骑兵的故道,从卡腊巴赫高地而下,直逼埃及的长河,截断西方海洋强国从大西洋区域通往印度、东南亚和澳大利亚的捷径。
确实,有那么些关系重大的战略利益和经济利益拥集在中东,为数之多,令人不安,而这一地区用航空时代的新的“全球”标准衡量起来,其幅员又是比较小的。最令人棘手的,也许是位于中东的富饶的石油蕴藏;这些石油蕴藏,形成一长条或多或少连接的地带,从格罗兹尼和巴库,经由基尔库克、胡齐斯坦和科威特,延伸到哈萨,它俨然以至尊自居,全不把人世间的公侯封疆和强权国家(直到昨天为止,这些强国都还是有眼不识石油,只有彼得大帝是个出众的例外)的政治界线看在眼里。这些界线,本来就是几个遥远的外交部在中东地图的纸面上漫不经心地一挥而就的,那幅地图对于中东的那些“动力源泉”的所在竟未透露点滴信息,而把人引入歧途。
从地球上最边远之处往中东挤来了巨大压力,这是中东各国人民的一个祸根,倘在他们的土地上发生一次国际爆炸,首当其冲而要遭殃的将是他们;但是这个千钧一发的危机此刻还不是中东人头脑里最感沉重的负担,这是因为他们大都蔽聪塞听,见不及此。中东居民的绝对多数是农业无产阶级,差强在饥饿线以上活命而已,他们心头的大事是家中是食粮能不能支撑到下一次收获。绝对多数人的赤贫和极少数人的豪富之间的对比,在西方人看来是触目惊心的;而那少数人的光景也毫无令人鼓舞之处。虽然少数人当中的少数人,教育和文化水平高,但是总的说来,中东国家的统治阶级热衷于盘剥地租,党同伐异,左右国政,再就是致力于民族主义的大业,在这一方面,他们也许是心怀诚意,但肯定是目光短浅。
中东的这种民族主义,矛头所指,主要仍是西欧的帝国主义列强,他们的引退还不够快,不能满足民族主义者高涨得更快的渴望。苏丹的地位、苏伊士运河、伊拉克的英国军用机场以及英国人在波斯西南部经营的油田和炼油厂,这些都属于最烫手的问题;俄国人大可自我庆幸,他们有先见之明,早就吞并了巴库四周油田所在的阿塞拜疆的一块地方,省去了本来也难避免的好些类似的麻烦,那块地方在一百五十年前,同现在的胡齐斯坦省一样,原是波斯国土的不可分割的部分。还有一件俄国人可以自我庆幸的事是,他们没有象操英语的两个强国一样成为众矢之的。这两个国家,恃强在巴勒斯坦建立了一个犹太民族之家,继而产生了一个尚武好斗的以色列国。因为有这一段历史,美国就成了阿拉伯人心目中的凶神恶煞,英国在阿拉伯人和犹太复国主义者双方看来都是同样的凶神恶煞。
在这一片惨淡景象中,当然也有几处明星闪耀的地方。土耳其和黎巴嫩的政治已经朝向西方准则迈出了深有意义的几步,尽管在这些地方,统治的官僚机器对待群众的举止态度也还大有需要改进之处。在天平的另一端,更为原始的、处于家长式统治之下的外约旦、沙特阿拉伯和科威特的人民,可算是相对地幸运的;但是,瞩目埃及、叙利亚、伊拉克和波斯的现况,却不能不使人感到莫大的忧虑。
第一编 角逐中东的各种政治动机 1939…1945年
第一章 阿拉伯民族主义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时候,整个中东可按其政治演进分为二大地区。北部的土耳其、波斯和阿富汗三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就摆脱了大国的控制成为主权国家,它们的政府推行强烈的民族主义政策。迤南一带的“肥沃新月”,从伊拉克起,经过近东国家和巴勒斯坦,直至埃及,乃是英法两国生死攸关的势力范围,但如火如荼的民族主义总算向两个帝国主义强国那里争得了不同程度的自治。最后是由阿拉伯半岛和英埃苏丹组成的南方的一批政治上不发达的国家,其中有英国直接治理的国家,也有受英国保护的国家;沙特阿拉伯和也门虽属主权国家,但也处在英国的势力范围之内。在关系重大的“肥沃新月”的中部,英法霸权,不论是实际存在的(如在巴勒斯坦…外约旦和近东国家),还是在条约里隐而不露的(如在埃及和伊拉克),对于城市里民族主义的中、上层阶级来说,都是不得人心的,而这两个阶级是那些国家里最活跃的(甚至几乎是唯一活跃的)政治力量。这些国家一心要争取主权的独立或使已取得的独立臻于完整,并保持它们的行动自由,以防任何大国企图把它们卷入一场它们认为(不管怎样目光短浅)并不危及它们切身利益的战争。
战争爆发之前,轴心国家就及时利用了民族主义者忿懑不平的情绪,特别是从1936年以来,巴勒斯坦这个特殊问题使他门的忿懑心情发展到激烈的程度之后。但是“阿拉伯人以眼见为实”。1939年9月,他们见到的是英法两国在中东驻有重兵,德国人虽在过去十八个月中长驱直入,咄咄逼人,但毕竟还远在千里之外。意大利人在非洲有一个殖民帝国,就近驻有军队,是埃及特别感到担心的;但是,尽管墨索里尼摆出了“伊斯兰教保护人”的架势,大多数穆斯林对他的国家所作的评价,仍以定居近东各国的意大利人的不足称道的行径为依据。因此操阿拉伯语的世界也自周旋有方,它们把最后抉择之权紧抓不放,而口头上则对英国人、法国人表示忠贞不渝,因为他们近乎大权在握;虽然如此,埃及和伊拉克两国的舆论在这时候马上又强调说明,他们虽已同德国断绝外交关系,也已采取适当的安全措施,但两国同英国分别签订的条约除了保卫本国的国土之外,并不承担在别处用兵的责任。泛阿拉伯的政治人物,特别是伊拉克的努里·赛义德,也顿时看到,当此英法两国为了欧洲的战事而无心旁骛之时,正是他们在巴勒斯坦和近东国家朝着自治方向谋求让步的良机,所以他们花了1939年最后三个月的时间为此进行交涉,然而未能取得尺寸之功。埃及方面类似的希望也有所抬头,想使它的要求得到满足,即在英埃苏丹的“共管协定”中占有更加平等的地位,并在阿拉伯世界取得领袖资格;但是直至德国入侵挪威和低地国家之时,它也同样未能从英国政府取得任何让步,意大利于1940年6月10日宣战,力量对比显著地改观,战火立即蔓延到中东门口。
盟国的威望在中东出现逆转,这是第一遭,在此以后的漫长岁月中,继之而来的还有在昔兰尼加的受挫,1941年4月出征希腊的溃败,1942年1月同时发生了中东的失利和远东的灾难,以及1942年夏托卜鲁克失陷之后的轴心国大举进犯。回想起来,值得注意的倒不是在许多人看来轴心国似乎已操胜券之时,有少数极端民族主义分子(如耶路撒冷的穆夫提、伊拉克的拉希德·阿里·吉拉尼、埃及的阿里·马希尔之流)巴望轴心国给他们撑腰,而是这些人的种种作为始终不过是孤立的现象;有一批为数大得多的中东政界人士并未对“英联邦忘情”,而在那些危急艰难的时日采取了更加积极的步骤,以保证他们自身和他们的国家的安全。设若轴心国穿越西部沙漠,进入尼罗河流域,或者对近东国家的滨海地带出动空运部队,或者渡过马里查河并跨越过高加索山脉进入土耳其和波斯,中东的这些政界人士和人民无疑都会为了保全自己而靠拢他们;然而在当时的情况下,第五纵队之所以如此微弱,或许要归功于以下数端:一是国王阿卜德·阿齐兹·伊本·沙特的影响,他在最暗淡无望的时日还是态度明朗,深信英国必能渡过难关,二是土耳其政府顶住了德国的威胁利诱和软硬兼施,做出了榜样,再是英国对不忠分子和动摇分子采取了行动——1940年6月和1942年2月在埃及的两次行动都不失时机,只是1941年4…5月间在伊拉克的行动失之过慢。
处置伊拉克的挑衅事件(此事在1940年终之前即已险象毕露)之贻误时机,很可能导致重大损失,而其原因在丘吉尔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三卷中没有讲清楚,书中有关伊拉克的当时局势,是从半路说起的。但是在前一个夏天,惯常对中东和印度的民族主义因素嗤之以鼻的丘吉尔,却是显得过分地看重了一个友好的土耳其可以立即起稳定作用的影响;意大利在北非和东非的殖民帝国突然土崩瓦解,也造成了一种不符事实的乐观,以为英国在中东的地位已经稳固;正如这位身居英国首相和国防大臣之职的叱咤风云的“业余战略家”稍后在1941年10月就已催促一位疲于奔命的中东战场总司令孤军出击,进攻西西里岛一样,此时的中东司令部,只有有限的兵力分散把守,徒然心怀希望,以冀能有“良好机会,挡住德军进犯,勿使希腊国土横遭蹂躏”。事实上,这几个月中丘吉尔是在孤注一掷,苦心孤诣地想要立即树起一道屏障,以抵挡敌人朝东南方向发动攻势的咄咄逼人的威胁,但是只要这一进攻一鼓作气而来,那确实是没有希望可以抵挡的;1941年5月21日,他怀着这一战略上侥幸取胜的心理,指示韦维尔不顾“可能造成更加严重的政治危险”而走一险着,这一指示可就忽略了一个事实:中东是他们“家门口的球场”,万一出师不利,在一批用情不专的阿拉伯“观众”眼里,英国人的威望所蒙受的损失将比德国人大得多,因为德国人毕竟不过是外来的寻衅者。希腊之役对于整个战争进程有何影响,尽管还是个有争论的问题,而此战的直接影响却给中东司令部压上了力不能胜的重担,招致了在沙漠地带首次受挫于隆美尔之手,还使英国的威望下降到使伊拉克的极端分子敢于铤而走险,公然要一决雌雄的地步。这些极端分子之所以归于失败,也许纯粹是因为德国人正全神贯注于即将发生的对俄国的进攻;但是这次失败却使其他中东国家的极端分子为之丧胆,不敢再作类以的尝试;1942年夏,轴心国军队深入埃及远达阿拉曼时,那个在反映舆情力求信实的政府统治之下而其居民大都是文盲的国家,竟始终巍然不动。
然而深有意义的是,这届埃及政府同前届政府一样,一方面在国防和治安方面同英国人忠心合作,但在英方处于战局危急,不暇他顾的时刻,它又趁机促进民族主义性质的立法,想要砍掉外国公司迄至当时还享有的特权;因此提出了一些法案,迫令各公司在其各类人员中按照规定的百分比雇用埃及人,一切会计工作和正式函件都必须使用阿拉伯语;后者是在1942年6…8月间匆匆通过的法律。1943年初,蒙哥马利把轴心国军队驱逐到突尼斯之后,中东战场的战斗结束,和平时期的政治角逐又复重现,战前的民族主义企求又告抬头,只因有英国的重兵驻屯,这些现象的威力要到战后方才充分显露出来。埃及国王先后于1943年4月和1944年4月两次因英国大使的干涉而未能行使宪法权力,以罢黜他的首相,干涉的理由是纳哈斯政府“不论其过失如何,一直在对盟国提供全面的、宝贵的支持”。可是到了1944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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