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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既无心 我便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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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锦寒一脸无辜,“尊兄人虽然来了,但是他贵为一堡之主,总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所以就让令姐夫在这里照顾你喽。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嘛,他总是比较放心。”姬锦寒把一家人三个字特别咬得重重的,笑得只差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
曼疏觉得好像有一只鸟从头上飞过,这笑话真不好笑。
她面无表情。
苍堡到这里,没有十天也要半个月,又没有飞机火车,即使是从她毒发那天就出发,等他们到了,只怕她也早已经过了奈何桥了。
而且,祁定来也就算了,这男人跟着来是什么意思?
就喜筵那天看到新娘子的身形看,这一两个月也就该生了,他不老实守在一边等着做爹,长途跋涉的到这里来看一个早已经抛弃的“未婚妻”是什么道理?
等等,“未婚妻”?
苍堡那些人打的不是这个主意吧——
曼疏忽然开始笑,渐渐忍不住笑出声来,最后干脆笑得整个人靠在姬锦寒的怀里。
“你小心一点,刚刚恢复一点,你小心把自己笑死,我可救不了你。”姬锦寒揽住她,拍拍她的后背,担心她这样狂笑,会被呛到。
曼疏很艰难的把笑意忍下来,完全不敢去看湛戟开始发青的脸,怕自己会真的笑到背过气去。
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真是太有才华了。
虽然这时代没有貂蝉,但是看样子,美人计倒是一样的流行呢。
姬锦寒伸手把曼疏笑出来的眼泪擦掉,很顺便的吃了两口嫩呼呼的小豆腐,曼疏笑得正开心,只是瞪了他一眼,并不计较。
这个画面,看在得到消息赶过来的祁定眼中,活脱脱便是一幅郎情妾意,打情骂俏的图景。再看看湛戟几乎凝固的绿色表情,祁定皱起了眉头—— 的a0a080f42e6f13b3a2df133f073095dd
五十一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五十一ˇ
“安儿,你这样成何体统!”祁定忍不住开口责备。
曼疏听了,只有笑得更厉害。干脆把脸埋进姬锦寒怀里一次笑个够。
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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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有这种台词。
妹妹死里逃生,做兄长的看到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和关心,竟然是成何体统!也真是够了。
曼疏从姬锦寒怀中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水光转动,表情楚楚可怜,看向祁定。
祁定话一出口,自觉也太重了些,正想要说些什么安抚一下,正看见曼疏“娇弱哀怜”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倒被噎回了喉咙里。
低咳了两声,祁定复又开口,不过这次却是对着姬锦寒说的:“舍妹这些时日多有打扰,又得姬公子救命之恩,苍堡上下铭记在心。”说着,深施了一礼。
姬锦寒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对着祁定和湛戟,很顺手的把曼疏干脆揽靠在自己怀中。
“好说,祁堡主不用这么客气。说起来,祁小姐也是被我拖累,方才受了这些无妄之灾,再加上我与祁小姐之间的交情,莫说是解个毒,便是粉身碎骨,也是在下心甘情愿的。”
祁定面上抽筋,却还要保持着一堡之主的风度,不免脸色发青。
“姬公子,想必你也知晓,安儿同湛戟身有婚约,公子现下正值多事之秋,诸事不便,待安儿恢复一些,我便将她带回去,一来可以替公子免去些麻烦,二来,也好让安儿同湛戟完婚。”
祁定行事素来雷厉风行,此时怒火一升,也懒得再绕圈子。
曼疏同姬锦寒对视一眼,都是要笑不笑的表情。
姬锦寒暗忖,这祁定未免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妹妹了。三言两语便想将人带走,即使带了饵食,只怕对现在的祁安来讲,也是烂到臭不可闻的,更不要说张口吞下去了。这人平日做生意的精明都去了哪里?还是说,他根本就觉得自己的妹子是个花痴,只要看见喜欢的男人,就会上钩?
姬锦寒在暗笑的时候,曼疏也忍不住嘴角抽筋。
原来到了现在,这个八辈子以前的“婚约”还能被拿出来说事儿,她还以为这东西就像轻轻一P,早就被放掉了呢。
祁安啊祁安,原来这就是你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回头的原因,真的怪不得你。
曼疏忽然有了兴致,想要为祁安出一口气。
“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眼睛一眨,方才含在眼睛里的泪水就这样珍珠一般滚落了下来。
须知,曼疏的眼睛到现在还是干干涩涩的,眼泪这玩意,这会儿是要多少有多少。
祁定被曼疏的眼泪一怔,不甚自然的说:“自然是真的。你速速养好身子,回了堡里,就为你们操办。”
曼疏心中讽刺到了极点,面上却露出一个心碎不已的苦笑。
“大哥,你如今这样说,却让我和姐姐如何自处……”
“你姐姐她自然会谅解的。”祁定不以为意,以为曼疏只是在意这个,倒还松了一口气,面色也和缓下来,“情儿原本就对你多有歉疚,自然不会在意。你们姐妹感情本来甚好,你又对湛戟一往情深,现在岂不是两全其美。”
曼疏忍不住在心里骂脏话。感情甚好?真亏他说的出口。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曼疏随口吟出几句《白头吟》,面色骤然一改,变得清冷无波。“当日,姐姐明知道我和湛戟身有婚约,却仍然不顾姐妹之情,与湛戟私定终身,甚至早有夫妻之实。大哥你不会不知道,却始终没有为我说过半句公道话。现在姐姐和湛戟已经成婚,而且孩子也即将出生,你却在此时旧事重提。大哥,姐姐也许不在意,我却在意的很。”
祁定没有料到曼疏的脸竟然变得这样快,也从没有见过妹子这样的脸色,一时愣住了。
姬锦寒垂首看着怀中疾言厉色的女子,伸手到她身后,轻轻送了些内力,以免她伤神过度,伤了好不容易养回的一点元气。
曼疏觉得身子一暖,不觉侧首,给了姬锦寒一个感激的笑意。
“从头到尾,我没有辜负过任何人。当日我深情被负,也没有过半句怨言。我替姐姐以身犯险,伤重濒死,卧榻之畔,他们两人可有过半次关怀愧疚,心中有可曾有过一丝感念?大哥,即使是你,又何曾在我在情伤之后,给过半点抚慰,说过一句公道话?”
祁定哑然无语,他身后的湛戟也皱起了眉头。
曼疏冷冷一笑,“我如今说这些,并不是要指责谁,也不是要讨什么功劳恩惠。我当日做所,不过是凭心而为,我宁死也不负我自己的一片真心。但是,现在,要让我回头,那也是同样的,我宁死也做不到。”
祁定叹一口气,柔声道:“安儿,我知道,长久以来,你心中一直很苦。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是实在对不起你。便同我回去吧,让我们补偿你一二,以赎前衍。”
“回去?补偿?”曼疏与姬锦寒相视一笑,姬锦寒将她的身子更揽进怀里,让她更舒服些。
“大哥的意思莫非是说,让我回去,然后同湛戟成亲,从此三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曼疏挑眉。
祁定为曼疏话中毫不掩饰的讽刺沉下脸色。
曼疏见了,冷哼一声。
“当日我名正言顺,姐姐同湛戟尚且不管不顾,如今我名不正言不顺,又是以恩人的姿态横插在这对恩爱夫妻一家三口之间,大哥可是要我做个深闺怨妇,以此来补偿我,或者说,逼我再死一次呢?”
祁定被曼疏削得面子全无,不禁眼露怒色。
“安儿,你适可而止。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怨恨,但是,你要看清楚自身的处境和身份。莫说姬公子现在被朝廷追缉,你和他牵扯过多,容易惹祸上身,就是放在平常,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家,这样的行止,也不成体统。”
哈,明显已经被气疯了嘛,当着正主的面,就开始说人家是祸根子,好歹,人家也救了你妹子一命吧。啧啧,风度真差。
曼疏暗自摇头。
不过,听这话的意思,这位大哥恐怕是以为她移情别恋了吧。
曼疏坏心的转转眼睛,在那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掐了一下姬锦寒的腰侧。
姬锦寒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狭长上挑的凤眼意味不明的深深看了她一眼。
啊,敏感带?不好意思了。
曼疏眼睛带笑的看看他,轻轻拍拍被自己掐过的地方。
这一番你来我往,看在那两人眼中,更让祁定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心中不免烦乱。这样一来,想要祁安自愿同自己回去,只怕不容易,少不得要多费一番手脚。只是现在他们势单力薄,又身在姬锦寒的势力中,事情只怕不好办。
“大哥。”曼疏忽然软软的一唤,“我知道你其实是疼我的,女子的心本来就软,姬公子这些日子以来,衣不解带,日夜守在我身边,这份情意,我看在眼里,心下也是十分感动。我不管姬公子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我是一定要报还他这份情意的。若是大哥怕我拖累,便向外宣告我身死,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个妹子吧。”
好恶,说完,曼疏在心里大吐舌头。
她就是移情别恋,水性杨花。怎么样,只许那个湛戟追求真爱,不许她芳心另许?有种,咬她啊!
“你——”祁定没有料到曼疏会直言不讳的说出这些话,想要责骂,却碍于有外人在场,骂不出口。
再装兄妹情深阿,正好也多露出点什么让她猜一下,他们为什么对祁安这样冷淡,却又大老远巴巴的跑来要把人带回去。
不过姬锦寒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一直一言不发任她发泄的男人,忽然开口:“两位,祁二小姐刚刚醒来,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就让小姐先休息,有什么话,我们先到前厅商议如何?岑,为祁堡主带路。”
竟是不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
祁定也无可反驳,只得拂袖而去。湛戟冷着一张脸紧随其后。
姬锦寒轻缓的把曼疏放回枕上,敲了敲她的头。
“这下子满意了吧,乖乖的睡一觉,少耗些精神。”
曼疏看看他,倒也不争辩,只是闭上了眼睛。
姬锦寒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曼疏的脸,替她盖好被子,唤了丫环进来守着,起身出了房。
五十二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五十二ˇ
曼疏觉得很疲倦。
她那些直言不讳的言辞,应该让祁定很生气吧。但是,也仅仅是生气而已。身体里属于祁安的那部分情感,让她有过幻想,但是现在,也只剩下看清和怜悯,或者,还有一些落寞吧。
求之,而不得,便罢了。
得不到的东西,即使如何撒泼耍赖也还是得不到。
祁安执着了十几年,忍死以待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怎么能指望她的三言两语,就轻松到手。
只是,祁定他们出现的时机,未免过于巧合。
姬锦寒费尽心思都解不了的毒,偏偏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解了。
莫非,姬锦寒说过的,制作解药所必需的东西,竟然是在他们的手里吗?那劫妄罗既然能够使用南瀛的奇毒,想来必是和南瀛干系非浅。而祁定他们既然有制作解药必需的东西,难道说,他们也与南瀛有什么关系?
曼疏百思不得其解,深觉得自己陷在一张蒙天巨网中,脱不得身。但是,这一次,她开始对事情的真相有了求知的欲望。被坑到差点丢了性命,总该有明白原因的权利。既然脱不开身,那么,是不是不要坐以待毙比较好。
苍堡,月华门,朝廷,姬家,劫妄罗。
看似毫不相关,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该找个知情的人,问个清楚,比较快吧……
思绪烦乱的,陷入了半睡半醒之中,被梦魇纠缠。
冰冷的月亮,破碎的摇曳的光影,仿佛倒映在水中。
一双美丽到恐怖的眼睛,一直一直的看着她。
妖艳如魅的笑声,似近似远的缠绕着。
是谁——
她在哪里——
伸出手,只看见自己赤裸雪白的手臂。
冰冷滑腻的触感盘旋上来,低下头,人首蛇身的妖魅盘上自己赤裸的身体。
美丽苍白的脸爱慕的贴和在她的脸孔上,海藻一样浓密湿滑的长发蛛网一样将她密密的包裹住。
巨大的蛇尾暧昧淫糜的在她的身体上滑动。
她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妖魅天生带笑的唇轻轻的贴和上来,冰冷的舌头滑进口腔,深深的探索着,几乎像要吸食她的灵魂。
轻轻的呻吟一样的笑声在耳畔缠绕着。
那样的眼睛,恐惧,执著,冰冷,灼热,像是咒符,定住了她。
血色的浪潮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她被牢牢的捆缚着,拖进更深的水底,无法呼吸——
和我在一起……
不要害怕……我爱你……
不要!
惊恐地挣扎着,从梦魇中逃离,曼疏剧烈的喘息。
有一只手温柔的拍抚着她的脊背,曼疏回神,发现自己被拥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怎么在这里?”她看着拥抱着自己的姬锦寒。
姬锦寒微微一笑,轻柔的擦去她额角的冷汗,轻佻而适意的。
“我来拐你私奔。”
曼疏睁大了眼睛,一时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
姬锦寒看着曼疏脸上难得一见的呆愣表情,很是开心。
“和我一起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去哪里?”
“天涯海角。”
“我要是说不呢?”
“那就挟持你。”
曼疏笑出来,看着姬锦寒一本正经的样子。
“怎么忽然想起来玩夜奔的把戏?”
“因为不想让你被你大哥带回去嫁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
曼疏定定的看住他,“是不想让‘我’被带走,还是不能让祁家二小姐被带走?”
姬锦寒轻笑出声,“都是你。”
“你知道不是。”
“对我来说,是。”姬锦寒俯下身来,吐出的气息擦过曼疏的嘴唇,凤眼中流光宛转。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你走,我不干。”曼疏没有闪躲,也不想看着靠得极近的男人,让自己的眼睛生痛,只是垂下了长长的眼睫。
姬锦寒笑了,曼疏觉得嘴唇上痒痒的,似有若无的,被蝴蝶的翅膀拂过一般。
“我说过的,由不得你。”
姬锦寒温柔的说着,动作却十足的强势。
用锦被将曼疏严实得裹紧,揽在怀中,无声的纵起,鸟儿一般滑进夜色中。
夜深人静的大街,祁定同湛戟施展轻功疾速追赶。
对姬锦寒的狡诈心生戒备的两人,发现曼疏失踪时,为时已晚。
秦川府夜禁森严,不得纵马,两人只能运起轻功,好在出城的路只有一条,希望可以赶在姬锦寒出城之前赶上他们。
正在疾驰,前方忽然出现一队官兵,两人只得停下身形。
“哎呀,这不是祁堡主吗?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您,深夜时分行色匆匆的,可是有什么要事?”
随从的官兵手中拿着提灯,借着灯火看去,洪沉铭笑的很是亲切。
“洪大人。”祁定和湛戟抱拳施礼。
“不要这么多礼,当日惊扰了贵府的喜事,下官还没有赔罪呢。”洪沉铭朗笑着还礼。
“洪大人言重了。”祁定道,“在下等现在有急事在身,还请大人行个方便,得罪之处,在下改日定当赔罪。”
“哎,祁堡主你太客气了。下官不才,在这秦川府还算可以管事,要是堡主你不嫌弃,有什么事情,我愿意效劳阿。”
祁定一顿,道:“不敢劳烦大人,只是在下的一些家事,在下自行处理即可。”
“这样啊,那下官就不妨碍堡主了,您请。”洪沉铭一侧身,官兵们迅速的让出一条路来。
“失礼了。”洪沉铭同湛戟一拱手,身形一动,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洪沉铭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负手而立。
“大人。”
“嗯,怎么样了?”
“已经出城了。”
“很好,我们也可以回去睡觉了。”洪沉铭揉揉额角,不服老不行,还真是熬不住了呢。
祁定二人直追到城门,也不见姬锦寒他们的踪影。
巨大的城门紧闭,只有守城的官兵和几盏灯火,万籁俱寂。
祁定叹了口气。
“大哥。”湛戟看一眼祁定的脸色,低唤道。
“罢了,便随她去吧。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她既然这样选了,我们也无能为力。”
湛戟默然不语。
“好了,回去吧,明天还要赶路,得在情儿生产之前赶回去呢,你可是第一次作爹,不能误了孩子出世。”祁定拍拍湛戟的肩头,率先回身。
湛戟看了一眼城门,略略垂了眼睛,便回身跟上了祁定。
五十三 《君既无心 我便休》芙蓉三变 ˇ五十三ˇ
岑驾着马车,平稳的在夜色中疾驰。
马车内,姬锦寒早让人铺上了厚厚的毛毡锦被,将路途中的颠簸降到最低。
一盏琉璃灯被固定在马车内壁上,灯火摇动。
晕黄的光芒温暖的照在曼疏的脸上,本来略显苍白的脸颊,被映上一层淡淡的绯色,看过去,眉若远山,面似芙蓉。
姬锦寒用锦被将她整个人包成一条胖胖的蚕蛹,抱在怀里。
曼疏动了动,却连手脚都伸展不开。
她叹口气,“你倒是个好心的绑匪,用被子捆着我,疼是不会,就是离憋死不太远了。”
姬锦寒听了,忍不住笑声。
这丫头的心思,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长的。聪明的时候,聪明的不得了,迟钝的时候,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姑娘家,只怕都会面烧红霞,含羞带怯的,只有这个丫头,脑袋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点绮思都没有。真是想不通,这样的性子,当初怎么会作出那样激烈的事情来。
莫非,是那个看起来像木头,听起来像哑巴的家伙,有什么他没发现的好处?
还是他姬家探寻消息的功夫,其实非常不到家,只是些道听途说,就敢上报给他?
曼疏看了看直直盯着她的男人,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不觉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名字和兵器一样没情趣的男人到底哪里好。”姬锦寒正在思考,曼疏问得又柔,一时不察,他竟然顺口将心里的疑问就这样说了出来。但是,话既出口,也吞不回去。
姬锦寒只是庆幸,现在曼疏正虚弱,而且被包得动弹不得,他可还记得这丫头被惹毛的时候有多可怕,想起来,头皮就一阵一阵的发麻。
不曾想,曼疏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她忽然想到了《东城西就》里面,张国荣同王祖贤的那段对话。
——师兄阿,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我这十几年来只见过你一个女人,当然喜欢你了。
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实在很适合。
虽然这样说不厚道,但是,若是这个时代和后世一样,偶像明星辈出,俊男美女触手可得,湛戟那个程度的,未必就有多出色。而祁安,若是不困囿于那个小小的闺阁,也不会这样的看不开,至少,她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所以,为什么呢?
“大概是,十几年来,只见过这一个可以看的,又不是自己家人的男人吧。”曼疏淡笑着说道。
其实,仔细想想,这男人也算无辜。祁安也许根本就不是为了他,只是,她索要的感情一直要不到,无论是家人,还是心上人,那同样的冷淡,终于让她绝望。爱情这回事,本来就没有谁对谁错。这男人,不过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曼疏是天生带病,那个残缺的身体,若是被抛弃,或者,父母的爱,不是那样的执著和浓烈,也许,她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又是这样的笑容。
姬锦寒看着曼疏脸上那一朵莲花般悲悯清淡的笑容,心里淡淡的酸疼。
忍不住伸出手去,这样的笑,很美丽,美丽的太伤心,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脸上感到姬锦寒手心的温度,温热的,带着些微的粗粝,是习武人的薄茧。
这人行事百无禁忌,但是,温柔起来也是一样的百无禁忌。
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抚着,像哄一个孩子。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也有满口的伶牙俐齿,但是,这个时候,她忽然什么也不想问,不想说。
没有人天生就是满身利刺的,她也不过是个世间上最平凡的女子。明知道,这样的温柔,就像强酸一样,腐蚀力极强,会让人变得软绵绵的酥麻下来,也没有什么抵抗力。
祁安的爱情是真的,祁安的怨恨是真的,祁安的寂寞是真的,祁安的绝望也是真的。
继承这样纯粹而激烈的情感,会让人非常非常的痛。
祁安的心里有一个补不上的洞,曼疏有时候会觉得恐惧,她总是感到,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会被这个洞吞噬。同样伤残的两份灵魂和情感交错重叠,迟早有一天,会破碎掉。她已经撑得非常辛苦。
曼疏心里正千头万绪,忽然,姬锦寒身子发颤,曼疏抬头欲看,姬锦寒却将头面埋进了曼疏的肩窝。
曼疏叹口气,果然疯疯癫癫才是这男人的真面目吗?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姬锦寒只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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