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红色的起点-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霸痢@牖η埃露佬惆焉虾9膊饕逍∽榈墓ぷ鹘桓死詈嚎。选缎虑嗄辍繁嗉拷桓顺峦馈@牖δ翘臁痪哦鹉晔率眨露佬阈葱鸥本┑暮省⒏咭缓蛘泻簦骸暗芙裢砑瓷洗霸粒思涫虑橐巡贾昧说薄!缎虑嗄辍繁嗉渴拢谐峦谰筛涸稹辈涣希始牛笪辉谩:时纠淳鸵巡宦凇缎虑嗄辍废颉白蟆弊3峦兰尤搿缎虑嗄辍分螅帧鞍崖砜怂贾饕宓亩鞣沤ィ却虺雎砜怂贾饕宓钠熘摹薄吨泄膊车呈啡宋锎返诙寰恚挛魅嗣癯霭嫔缫痪虐宋迥臧妗
胡适终于“看不过,忍不住了”。他提出把《新青年》“移回北京编辑”。他致函李大钊、鲁迅说道,“《新青年》在北京编辑,或可以多逼北京同人做点文章”,不要把《新青年》放在“素不相识的人手里”。胡适所说的“素不相识的人”,不言而喻,指的是陈望道。《新青年》编辑部分化了。陈望道仍把《新青年》作为中国共产党上海发起组的机关刊物来编辑。
胡适与《新青年》分道扬镳了。陈独秀来到广州之后,迁入泰康路附近的回龙里九曲巷十一号二楼。他与斯托扬诺维奇、佩尔林见了面,决定坚决摒弃无政府主义者。那两位俄国人,这才终于找到了建党对象。在陈独秀的主持下,广州成立了共产党组织。书记先是由陈独秀担任,后来改由谭平山担任。陈公博负责组织工作,谭植棠负责宣传工作。斯托扬诺维奇、佩尔林也加入了这一组织。最初有党员九人。后来,逐渐扩大。
另外,当陈独秀由上海经香港去广州时,有三位香港青年上船求见。他们是香港政府“视学员”林昌炽、皇仁中学毕业生张仁道、小学教师李义宝。后来,这三位青年在香港跑马地黄泥涌蒙养小学校李义宝家中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
第五部分:响应周佛海其人
中国共产党的建党工作,很快由国内发展到海外。
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之中,出现了旅日共产主义小组。这个小组是所有共产主义小组中最小的一个——只有两名成员:施存统和周佛海。
施存统在杭州因那篇《非孝》,闹得沸沸扬扬,无法立足,来到了上海。在上海,他参加了上海共产主义小组。他在一九二○年六月二十日前往日本东京,与周佛海取得联系,成立了日本小组。如他所回忆:“陈独秀来信,指定我为负责人。”施存统:《中国共产党成立时期的几个问题》,载《共产主义小组》(下),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
至于那位周佛海,是谜一般的人物:最初他站在中国共产党的阵营之中,忽地变成中国国民党的要员,最后又成为汪精卫汉奸政权的显宦。
在本书小引中,曾写及周佛海的妻子周杨淑慧帮助寻找中国共产党“一大”会址。这个谜一般的人物,究竟当初是怎样走入中国共产党的阵营之中的呢?一八九七年,周佛海降生于湖南沅水之侧的沅陵县。他家在沅水南岸,离县城二十多里。在上中学的时候,他便是一个“不安分的青年”,曾在沅水中洲的龙吟寺墙壁上,题了这么一首诗:
登门把酒饮神龙,
拔剑狂歌气似虹。
甘处中流拦巨浪,
耻居穷壑伴群峰。
怒涛滚滚山河杳,
落木萧萧宇宙空。
不尽沅江东逝水,
古今淘尽几英雄。
那时,他已颇为“留心政治”,所以诗中透露出那雄心勃勃的气概。他的《往矣集》中的《苦学记》一文,也写及小小年纪的政治抱负:“袁氏(引者注:指袁世凯)死后,内阁常常更动,一下子某甲入阁,一下子某乙入阁,在看报之余,居然也想将来要入阁了。我们学校扩充,把附近的文昌阁,并入学校做宿舍。我因为常常想将来一定要入阁,替国家做事,所以和同学说到文昌阁去,便说‘入阁’……主观上虽然有这种气概,客观上上进发展的机会,可以说是绝对没有。真是前途黑暗,四顾茫茫!”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使他可以跳出那小小的县城,远走高飞,去闯大世面。那一天,成了他命运的腾飞点。他在《苦学记》中这么叙述:“民国六年(引者注:即一九一七年)五月某日,照例返家,遇着山洪暴发,沅江水涨,不能渡河进城。于是在家住了四天,等着水退。那晓得我一生的命运,就在这四天决定了,而我还在乡下,一点不知。等到到了学校,一个朋友对我说:‘老周!你可以到日本留学去了,最近就动身。’我以为他是开玩笑。他说:‘你不相信,我和你去见校长。’见了校长,果然是真!原来我有个同班的朋友,他的哥哥在东京,前一年把他叫到东京去了。他来信说东京生活程度并不贵,每年只要百五六十元,如果肯用功,一年之后,就可以考取官费。我的好友邬诗斋便发起凑钱送我去……”父亲早亡,周佛海告别老母远行,做了一首诗:
溟濛江雾暗,寥落曙星稀。
世乱民多散,年荒鬼亦乱。
心伤慈母线,泪染旧征衣。
回首风尘里,中原血正飞。
他头一回出远门,和两个同学同行。三个人不会讲一句日语,居然也从上海来到了日本。经过短期补习日语,他考入了日本第一高等学校,获得“官费”。在那里,他开始从杂志上读到许多关于俄国革命的文章。
一年之后,预科毕业,他分发到鹿儿岛的第七高等学校。
在风景如画的鹿儿岛,他在功课之余,“专门只看社会主义的书籍”。他开始译书,写文章。“当时梁任公一派的人,在上海办有《解放与改造》半月刊,我常常投稿,都登载出来,稿费非常丰富。这种稿费,大都寄回家养母,一部〔分〕拿来买书。”就这样,他开始钻研社会主义学说,开始跟梁启超(即梁任公)、张东荪有了联系。周佛海在他的《往矣集》的《扶桑笈影溯当年》一文中,十分详细写及他进入中国共产党阵营的经过:“民国九年(引者注:一九二○年)夏天,决心回沅陵省母。……那晚得一到上海,便不能再往前进了。因为那时张敬尧督湘,我们的湘军,群起驱张,战事紧张,道路梗塞。……“既然不能回家,打算到杭州去玩玩。动身之前,去时事新报馆访张东荪。他是《解放与改造》的主持人,我因为投稿的关系,和他常常通信。我到了报馆,他还没有到。……后来东荪来了,却谈得非常投机。他们当时组织‘共学社’,翻译名著,请我也译一本,我便担任翻译克鲁泡特金的《互助论》。“到西湖住在智果寺,每日除译书、看书外,便和几个朋友划船、登山……住了三个多星期,因为热不可耐,仍旧回到了上海。“到了上海,张东荪告诉我,陈仲甫(独秀)要见我。仲甫本是北大教授,主办《新青年》鼓吹新思想,为当时的当局所忌,所以弃职来沪,《新青年》也移沪出版。有一天我和张东荪、沈雁冰,去环龙路渔阳里二号,去访仲甫。当时有第三国际代表俄人吴庭斯基(引者注:即维经斯基)在座。……”后来的情况,便如同本书第二章所描述的:维经斯基明确提出,希望组织中国共产党。张东荪不愿加入。周佛海、沈雁冰同意加入。这样,周佛海便成了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成员。周佛海曾在《扶桑笈影溯当年》中,谈及他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思想动机:“我为甚么赞成组织共产党,而且率先参加?第一,两年来看到共产主义和俄国革命的书籍很多,对于共产主义的理想,不觉信仰起来;同时,对于中国当时军阀官僚的政治,非常不满,而又为俄国革命所刺激,以为非消灭这些支配阶级,建设革命政府,不足以救中国。这是公的。第二,就是个人的动机,明人不做暗事,诚人不说假话,我决不隐瞒当时有个人的动机……当时所谓个人的动机,就是政治的野心,就是Political Ambition。在一高的时候,正是巴黎和会的前后,各国外交家都大出锋〔风〕头。所以当时对于凡尔赛,非常神往,抱负着一种野心,将来想做一个折冲樽俎,驰骋于国际舞台,为国家争光荣的大外交家。后来研究俄国革命史,又抱着一种野心,想做领导广大民众,推翻支配阶级,树立革命政权的革命领导者。列宁、特路茨基(引者注:即托洛茨基)等人物的印象,时萦脑际,辗转反侧,夙兴夜寐,都想成这样的人物。……”周佛海和施存统,实际上都是在上海加入了共产主义小组,然后去日本的。他俩在日本组成了一个小组。
周佛海还曾回忆:“回到鹿儿岛之后,除掉上课以外,仍旧是研究马克斯(引者注:即马克思)、列宁等著述,和发表论文。同时,我想要领导群众,除却论文,最要紧的是演说。所以纠合十几个中国同学,组织了一个讲演会,每礼拜讲演一次,练习演说。当时同学都说我有演说天才,说话很能动人。我听了这些奖励,越加自命不凡,居然以中国的列宁自命。现在想起来,虽觉可笑,但是在青年时代,是应该有这样自命不凡的气概的。……”一九二○年周佛海加入中国共产党之际,不过二十三岁,是一大群热血青年中的一个。然而,他的政治野心,他的领袖欲,却为他后来改弦更张、叛离中国共产党预伏下思想之根……
第五部分:响应周恩来赴法寻求真理
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发展工作,向东伸入留日学生,向西则伸入留法学生。
当时,留法勤工俭学的热潮不亚于留日。从一九一九年春到一九二○年底,中国便有一千五百多名青年涌入法国勤工俭学。其中,撒向法国的中国共产党“种子”的是张申府。他是北京共产主义小组最早的成员之一。
他不是去法国勤工俭学。那时,他已是北京大学讲师。他跟北京大学前校长蔡元培同船去法国,被吴稚晖聘为里昂大学中国学院教授,讲授逻辑学。张申府在法国发展了刘清扬加入中国共产党,并结为夫妇。张申府又和刘清扬发展了周恩来加入中国共产党。因此,周恩来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时间,是从一九二一年二月算起的《中国共产党中央组织部关于重新确定周恩来同志入党时间的报告》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三日,《文献和研究》一九八五年第四期。
张申府在回首往事时,曾这样十分概括地谈及旅法共产主义小组的人员情形:“接着,由上海又去了两个党员:赵世炎、陈公培。他们两人是〔在〕上海入党的,都是陈独秀介绍去的。这样,我们五个人成立一个小组(张申府、周恩来、刘清扬、赵世炎、陈公培),小组一直是这五个人。后来(一九二三年以后)小组的事,就由周恩来他们管了,我在一九二三年冬回国。李维汉当时是少年共产团(CY),他是一九二一年底回北京入党的。蔡和森也是少年共产团(CY),后来在北京入党的。陈延年、陈乔年没有加入我们小组。延年本来是无政府主义者,他们反对他们的父亲,后来他们慢慢进步,回国后才走到了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路上,后来加入了少年共产团和共产党。”周恩来是在一九二○年十一月七日,在上海登上法国邮船“波尔多”号,驶往法国的。
这位二十三岁的小伙子,是华法教育会组织的第十五批赴法学生中的一个。比起同龄的年轻人来说,他显得成熟,因为他已在社会的大熔炉里受到炙烤——曾经东渡扶桑,也曾身陷囹圄,还曾与李大钊有过交往……周恩来祖籍浙江绍兴。连他自己也曾这么说过:“在血统上我也或许是鲁迅先生的本家,因为都是出身浙江绍兴城的周家。”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金冲及主编),《周恩来传》,二五页,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
不过,他出生在苏北淮安。取名恩来,原意是“恩惠到来”。字翔宇,后来他常用的笔名“飞飞”也就取意于“翔宇”。至于他另一个常用笔名“伍豪”,则是因为他参加觉悟社时抽签抽到五号,取了谐音为“伍豪”,而邓颖超抽到一号,取了“逸豪”为笔名。十二岁那年,周恩来离开淮安老家,随伯父周贻赓到东北沈阳去。十五岁的时候,又由于伯父调到天津工作,他也到天津求学。环境的不断变换,使他眼界大开,而且养成独立生活、独立思考的能力。十九岁那年,他从南开学校毕业,头一回出国——到日本留学。上船时,朋友送了一本《新青年》第三卷第四号。他在途中细看了这本杂志,思想产生共鸣。从此,他成为《新青年》的热心读者。他曾在日记中写道:“晨起读《新青年》,晚归复读之。于其中所持排孔、独身、文学革命诸主义极端的赞成。”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金冲及主编),《周恩来传》,一页,人民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日本使周恩来失望,因为当时的日本正在跟中国北洋军阀政府签订不平等条约。周恩来卷入了留日学生的爱国运动。
留日两年,二十一岁的周恩来终于下决心归国。他在一九一九年四月回来,恰逢震撼中国的五四运动。周恩来在天津组织了觉悟社,成为天津学生领袖。他请李大钊到天津觉悟社讲话,跟这位中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有了交往。后来他被天津警察厅逮捕。从一九二○年一月二十九日至七月十七日,将近半年的铁窗生涯,使周恩来的思想迅速走向成熟,他看透了旧中国的黑暗,决心点起一把革命的火,照亮这黑沉沉的国度。出狱之后,他又去北京见李大钊。为了寻求真理,寻求拯救中国之路,他踏上了西去的轮船,到欧洲去……他原本是打算去英国的。从法国到了英国,住了五星期,还是回到了法国——法国的生活费用要省得多。
在法国,周恩来终于认准了马克思主义,走上了马克思主义之路。
周恩来在一九二二年三月致天津觉悟社谌小岑、李毅韬的信中,十分坦率地谈及自己思想转变的过程:“劈头要说的便是:你们现在所主张的主义,我是十二分表同情,差不多可以说没有甚么修正。觉悟社的信条自然是不够用、欠明了,但老实说来,用一个Communism(以下简作Cism)也就够了……“总之,主义问题,我们差不多已归一致。现在再郑重声明一句,便是‘我们当信共产主义的原理和阶级革命与无产阶级专政两大原则,而实行的手段则当因时制宜!’……“我以前所谓‘谈主义,我便心跳’,那是我方到欧洲后对于一切主义开始推求比较时的心理,而现在我已得有坚决的信心了。我认清Cism确实比你们晚,一来因为天性富于调和性,二我求真的心又极盛,所以直迟到去年秋后才安妥了我的目标。……”天津《新民意报》副刊《觉邮》第二期,一九二三年四月十五日。周恩来信中所说的“Communism”,亦即共产主义。
第五部分:响应赵世炎加入旅法小组 1
一九二○年五月九日,又一艘名叫“阿芒贝利”号的轮船驶出上海港,前往法国。
在码头送行的人群之中,站着又瘦又高的毛泽东。
船上赴法青年之中,有许多湖南青年,内中有毛泽东的好友萧三。同船的也有四川青年,内中有一位十九岁的不大爱笑、言语不多的小伙子,名叫赵世炎。
赵世炎是四川酉阳县人,字琴生,号国富,笔名施英。后来,他还取了个俄文名字,叫“阿拉金”。那是因为一九○五年俄国革命失败后,十二位革命者在法庭受审。当赵世炎一九二三年由法国去莫斯科学习时,同行者正巧十二人。于是,这十二人各取一九○五年十二位俄国革命者的名字为自己的俄文名字。赵世炎取了阿拉金作为自己在俄国使用的名字。赵家是多子女家庭。赵世炎兄弟姐妹九人,他是“老八”。他的妹妹,亦即“老九”,比他小一岁,名叫赵君陶。赵君陶便是李鹏之母。
十三岁之前,赵世炎在四川酉阳度过童年,在龙潭镇高级小学毕业。
他的父亲赵登之,是酉阳地主兼工商业主。一九一四年,赵登之得罪了当地的恶霸,不得不带着五个未成年的孩子迁往北京。到了北京之后,赵世炎和四哥赵世琨一起进入国立北京高等师范学校附属中学学习,而姐姐赵世兰、妹妹赵君陶则进入北京高等师范学校附属女中。赵世炎上中学时,很喜欢英语课。学会了一口流畅的英语,使他受益匪浅。一九一八年六月三十日,王光祈、曾琦、周太玄等六人,在北京顺治门外岳云别墅开会,讨论成立“少年中国学会”,推选王光祈为主任,并决定邀李大钊列名发起。后来,在一九一九年七月一日,少年中国学会在北京回回营陈宅正式召开成立大会,成为“五四”时期中国进步青年的重要团体。
赵世炎在一九一七年结识李大钊。在筹备成立少年中国学会期间,李大钊让赵世炎也参加一些活动。这样,赵世炎开始走出学校,投身于社会活动。五四运动爆发的第三天——五月七日,北京高等师范学校附中成立学生会,赵世炎便当选为干事长。这年七月,赵世炎在附中毕业,正式参加了少年中国学会。不久,赵世炎进入吴玉章在北京主办的法文专修馆,学习法语,为去法国勤工俭学作准备。他有很好的英语基础,所以学法语进步甚快。出国之后,他还学会了德语、俄语和意大利语,确是一位勤奋而又富有才华的青年。
赵世炎在一九二○年四月结束法文专修馆的学习,便与萧三等结伴前往法国。他在路过上海时,看望了陈独秀,跟陈独秀建立了联系。正在筹备建立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陈独秀,把情况告诉了他,他表示赞同。到了法国之后,他一边在工厂做工,一边研读法文版的《资本论》和法共中央的机关报《人道报》。
一九二一年二月,赵世炎通过陈独秀的关系,跟张申府建立了联系。两个月后,陈公培收到陈独秀的信,去见张申府。这样,如同张申府所说:“于是我和周恩来、刘清扬、赵世炎、陈公培成立了小组。没有正式名称。成立后报告了陈独秀。”张申府:《建党初期的一些情况》,《共产主义小组》(下),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这个小组,如今被称为“旅法共产主义小组”。后来,在一九二二年,他和周恩来等组织成立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
笔者在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十三日访问了郑超麟先生,他亲历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成立大会。据他回忆:
一九二二年六月十八日上午,十八个中国青年陆续来到巴黎西北郊外的布洛宜森林,举行秘密会议——旅欧中国少年共产党成立大会。二十一岁的郑超麟,当时在法国蒙达尔勤工俭学。蒙达尔离巴黎不算太远,坐火车三小时便可到达。蒙达尔有许多中国学生。郑超麟和李维汉、尹宽作为蒙达尔的代表,来到了布洛宜森林。在那里,郑超麟结识了一个穿黄色大衣的年轻人——周恩来。主持会议的便是赵世炎,他有很好的口才。出席会议的有王若飞、陈延年、陈乔年、刘伯坚、余立亚、袁庆云、傅钟、王灵汉、李维汉、萧朴生、萧三、汪泽楷、任卓宣。每人拿了一把铁折椅,在林中空地上围坐成一个圆圈。会议十分热烈。郑超麟记得,周恩来主张用“少年共产团”为名,之所以不同意“少年共产党”,因为“一国不能有两个共产党”。但是许多人认为“少年共产党”有“少年”两字,即表明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之下的。周恩来提出入党要举行宣誓仪式,许多人不知宣誓是什么意思,也引起热烈的讨论。后来,在讨论党章、党纲时,郑超麟说:“党章、党纲没有分别,何必分成两项来讨论呢?”这话一出,好多人笑他没有常识,连党章、党纲都分不清楚。会议选举赵世炎为书记,周恩来为宣传委员,李维汉为组织委员。也就在一九二二年,中国共产党旅欧总支部成立,赵世炎任中国共产党法国组书记。这年,赵世炎甚至加入了法国共产党。诗人萧三在一九六○年曾回忆了其中的详细经过:“(一九二二年)九十月间,世炎、若飞、延年、乔年和我五个人,由阮爱国同志(即胡志明同志)介绍加入法国共产党。胡志明同志当时是法国共产党的重要成员之一,在法国共产党的成立当中,他也起了作用。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呢?当时法国党经常组织工人、市民在巴黎示威游行,我们也去参加。在示威游行中,碰到一个越南人,看来像一个广东人,相互间便打招呼。当时他的中国话说的是广东话,我们不懂。但他的中国字写得很好,我们便用笔、广东话、法语混杂着进行交谈。以后便请他到我们住处去交谈。相互熟识了,他便介绍我们五个人参加法国共产党。……”萧三:《对赵世炎事迹的回忆》,载《共产主义小组》(下),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
第五部分:响应赵世炎加入旅法小组 2
旅法共产主义小组的另一名成员陈公培是与赵世炎同龄。虽与陈公博只一字之差,两人其实毫无瓜葛。他是湖南长沙人,原名善基,又名伯璋、寿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